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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LAP-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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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未必那么合乎人心,只怕是越接近真相便越会在不归之路的泥沼中陷得越深。就好比他曾经满怀虔诚祝祷母亲去往天国,如今头脑清醒的他却希望自己继续活在自欺欺人的幻想当中。
母亲并没有去往天国。
没有被天堂和地狱收留的母亲,那么非天国也非地狱的空间夹缝里,是否会寻得这些死于重叠现象的逝者的身影?
晔汐打量着雅子的书房,包括那十几个大纸箱在内的所有陈设皆蒙上了一层死灰。它们被死灰埋葬、被时间埋葬,活着的人企图借此来得到一丝安宁。
所有的东西都是死的,死去的人留下死去的物品,死气沉沉的死灰将它们埋葬在浸染死亡的屋子里。
房间的门窗都是紧闭着的。没有半点空气的流通,不禁让人感觉到连空气都是死的。
“这里只有婆婆一人住在这里吗?”
松岗终于打开积了灰尘的窗子,铺面的灰尘令她呛到,不由得干咳了两声。
“在小舅、舅妈和表弟去世之前不是的……”
“对不起……”他为自己的唐突而懊恼。
松岗摇头,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走廊另一边的两间屋子曾是小舅、小舅母和表弟的房间。哲哉舅舅搬去了藤冈市,母亲也嫁到了那边。所以姥姥一直是与小舅、小舅母和表弟一起生活的,直至八年前,2009年的12月18日。”
“12月18日?”这个日期晔汐再熟悉不过。
“是的。”
“所以你才会在意起我记录的那些时间?”
“是的。”松岗从古老的书柜上取出一摞资料,抖去上面的尘土。“我不知道你与我想要弄清楚的事是否相同,但是你应该也会觉得有些死亡是不受上天控制的吧,比如武藤和浅仓的死。”
晔汐默不作声,却是默认。
“而且我看见你记录的那些日期,和我在意的日期一样,所以才想把一些事情告诉你。”
“好。”他点头答应,想看看松岗究竟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其实,姥爷当初的死亡也颇为异常,1993年的2月4日,大概零点左右,姥爷在附近的河流里溺水身亡。”松岗将语速放慢,开启讲故事的模式,“然后从2月4日到3月6日,草津町集中发生了近百起异常死亡现象。这些死亡毫无征兆,死者的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尸体支离破碎……人们称之为'死亡集中年'”她希望晔汐留意自己说的每一个字,所以发音力求足够的清晰,“还有,这些死亡的人都曾是参与了一座游乐场建设的工人,姥爷也是。”
“游乐场?”
“是,不知是何人要将它建立,开拓空地也没有得到政府允许,就那样一鼓作气建设了下去,完工日期是2月2日。然后第二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天黄昏,游乐园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被凭空搬走。大家都猜测它陷入了地底,然而挖地三尺也寻不到任何端倪。然后又过了一天,2月4日,姥爷去世,一连串的死亡爆发,持续到3月6日。”
“游乐园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他很是诧异。
“谁知道,大概没有人会知道吧,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游乐场的消失引发一系列的死亡,人们都称之为死亡游乐场呢。”
晔汐注视着松岗落寞的背影。
“你认为死亡会聚集在某一时期么?”
“是,”松岗点头,“如果将1993年的2月4日和3月6日看成24与36的话,恰好与12,18(日华、涩谷一家的逝世日期)以及6,9(武藤与浅仓的逝世日期)是除以2的规律。”
24 36
12 18
6 9
晔汐对于93年的一连串死亡很是惊讶,但还是觉得松岗的“除以2”之说颇为牵强。
“大概……是巧合吧,而且要将2与4,3与6合并,也算不上什么绝对的规律。”
“但是93年到09年隔了16年,09年到17年分割8年,16与8之间也是除以2的规律,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的确是有些可疑,”晔汐半信半疑,却不愿打消松岗的积极性。“只是若按照这个规律, 8年间隔除以2便是4年,2009年加上4年便是2021年,下一个死亡的年份是2021年,这倒不难解释。只是6月9日除以2却成了3月4。5日……这4。5又该作何解释呢?”
松岗无言以对,只有这点她解释不通。
晔汐叹了一口气,就算能预知死亡集中年又能怎样呢,找不出破解重叠现象的方法,预知死亡只会令人更加恐惧,果真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值得去挖掘的。
他猜想重叠现象是否与松岗口中的死亡游乐场有关呢,若是如此,是否应该将重叠现象的秘密告诉她呢。
(不可以。)
他否认了自己的迟疑。
既然雅子婆婆却没有将重叠现象说给她听,显然是不希望她知晓这些接近死亡的东西,那么他就应该尊重雅子婆婆的决定。
想到雅子婆婆,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死气沉沉的二楼被她埋葬,儿孙们住过的房间也被锁紧,所有不堪回首的记忆被彻底尘封。
然而他并没有资格去怜悯雅子婆婆,他这样警告着自己。
同病相怜的两人能够在有生之年相遇遇,需要做的大概是心灵上的互相关照,而不是精神上的相互怜悯。
或许他只是觉得有些歉疚,毕竟他们未经许可便踏足了被尘封的故地,恐怕会使雅子婆婆回忆起惨痛的过去吧。
晚饭的时候,雅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松岗被她打发到了朋友家,晔汐便宿在了雅子的另一件书房。
整晚他都辗转反侧,虽说松岗的说法有些天马行空,可他还是朝着“规律”的方向走了心。
于是他从背包中拿出本子,尝试着如下书写道:
1993 24 36 涩谷富雄以及近百名工人
2009 12 18 母亲日华,姑姑水夕,涩谷英彦,涩谷爱理,涩谷和也
2017 6 9 武藤隆司,阿伯,浅仓惠美子
晔汐合上本子,感觉事情变得越发错综复杂了。
☆、ask
6月13日,星期四。
混杂着蝉鸣的潺潺的流水声将凯珍从梦境中抽离。她缓缓睁开眼睛,温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亲吻着她的脸颊。天花板上的吊扇被擦得光亮如新,清雅的原木色家具也散发着一种别具一格的芳馨。
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头脑昏沉没有力气,嘴巴里也干燥地很,便下意识地去摸索床边矮柜上的水杯。
她知晓这种房间的格局与规矩,杯具定会放在能触到的地方,毕竟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身子不太方便的人。
圣特蒂安孤儿院,她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了。
“奇怪……”
摸索不到茶杯的凯珍仔细嘟囔着,只因自己身子沉重,脖子也僵硬得无法扭动。喉咙的饥渴与抓不到痒处的烦躁感觉令她不由得气急败坏,随手将矮柜上的花瓶打翻在地。
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是百合花的香味。
她躺在床上生着闷气,无法抑制焦躁不安的自己。
忽然,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冷冷的。
“要喝水么?”
凯珍顺着声音去寻找说话之人的身影,一个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就坐在窗边的吧台式书桌旁,果然是依帕奇。
依帕奇为人冷漠狂傲,虽然与雷凌是双生子,性格确是差上了十万八千。实际上他本人并没有众人说的那么冷血,只不过是雷凌太过温和柔善,所以才显得寡言冷漠的依帕奇冰冷无情。
依帕奇冷漠,凯珍也未必是省油的灯。她讨厌他只用三五个字便组成的一句话,依帕奇对她冷漠,她便没了对他和善的心思。
凯珍朝他伸手,却不对他多说半个字。潜台词便是,“倒水给我喝”。
依帕奇倒也没有生气,从头到脚都平静得死水一般。他垂直眼皮瞧着手边的杯具——带把手的搪瓷水杯,杯缘掉漆的部分生了锈;右手边是一个高高大大的柱状铁壶,把手与壶身接合的地方有了些许松动。
铁壶中的水是才烧开的,依帕奇知晓凯珍的急性子,怕她胡乱摸索烫到手指,所以才将茶具移动到窗边的吧台上。只是出身显赫的他,不敢苟同那些东西便是喝水用具,所以瞧着这些器具的眼神不免有些轻蔑。
“你要用这种东西喝水么?”他指着柱状的水杯,难得用这么多字来构成一句话。
凯珍不爽,出言顶撞。
“看不惯的话,你倒是让奶奶给孤儿院捐些钱啊!”
依帕奇垂着眼皮注视她,凯珍也瞪起一双大眼睛死盯着他看。
他轻叹了口气,将她从床上扶起身来,又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柔软的枕头,随后将装了温水的水杯递给凯珍。
凯珍气哄哄地接过来,触到水杯的刹那间,心里竟有一丝的感动。
吧台上的水壶还从壶嘴中冒着热气,而手中的水确是温温的,想必是依帕奇怕她醒来急着喝水,所以才特意晾凉了给她的。
(他会有这么好心么?)
依帕奇回到了窗边坐着,视线向窗外投去,看着远方茂密苍郁的桦树林。
凯珍望着他孤高的背影,想起了雷凌曾经对她说过依帕奇并不是个冷漠之人。这些话,放到以前她是死也不信的,如今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对了,那花儿。
凯珍方才打翻了插着百合花的花瓶,低头去寻,沾了水的百合花被放置在矮柜上,脚边的垃圾桶中却多了几片玻璃花瓶的碎片。
难不成……那花儿也是依帕奇送的吗。
凯珍咕咚咕咚地喝着水,对于依帕奇这个人,她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景呢?”
凯珍向依帕奇询问道,她注意到依帕奇皱了一下眉。
“群马县似乎发生了大批的overlap集中现象,奶奶派他去确认。”
凯珍掰着指头数着,依帕奇一句话里说了二十三个字,她有些受宠若惊。
“不是……他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依帕奇温柔一笑,带着一丝坏坏的感觉。他走到凯珍身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凯珍的头发。
“你要干嘛?”
“能成为你‘发条’的人不一定是景吧,由我牵着你的手也是一样的。”
凯珍惊讶地张着口,纵使依帕奇没有她所认知的那么冷漠,对于他这个人,她宁愿是敬而远之的。
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解为何辛多奶奶偏偏要景去整理overlap的数据,奶奶是一向讨厌他们调查与ovelap有关的事情的。
对了,雷凌的葬礼……
“雷凌的葬礼结束了吗?”
“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依帕奇答道。
“什么……怎么会呢……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葬礼上发生了三起overlap,你险些被牵连。”
“overlap?有三起?”
“恩,雷凌在6月9日去世,葬礼是在6月11日。葬礼结束后,路易斯一家三口开车离去时发生了overlap,路易斯先生试图追捕另一个自己来遏制死亡,车子却失控撞上了教堂的墙壁。”
“那么我是被车子撞伤的吗?”
依帕奇停顿了片刻。
“你是车子上的第四人,你搭了她们的顺风车。”
凯珍不敢相信,可是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却涌现出一片猩红。依帕奇的话令她瞬间回忆了起来当时的场景,她记得路易斯小姐就死在她的身边。
“迷迷糊糊中的你,告诉我们路易斯一家全都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那么路易斯一家的葬礼呢……”
“已经结束了,我方从葬礼回来,暗夜景也是在参加完葬礼之后才前往日本的。”
凯珍抓紧膝盖,故作坚强的脸上难掩痛苦地神色。
“是么……”
6月9日以来到如今的6月13日,雷凌、路易斯一家三口,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人死去。死亡并没有平息的趋势,恐怕将继续蔓延下去。
她落寞地看着窗外,透过窗子便能瞧见一大片桦树林。桦树林将圣特蒂安孤儿院三面环绕,孤儿院的西南方便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峭壁,峭壁上面便建造着死亡游乐场。
由于死亡游乐场从不停歇,时刻又永远停留在黄昏。所以无论何时朝窗外望去,峭壁上空皆是一片昏黄。如若阴天和夜晚,昏黄的云朵与周边的天空便会出现一圈明显的分界线。
依帕奇也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死亡游乐场……”随后即刻住了口。
他注意到凯珍在注视着自己,可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刚刚想说什么?”凯珍不甘心。
依帕奇想要离开,凯珍却扯住了他的袖口。
“我是说,那个地方不安全,以后少去。”
“不,你刚刚的表情……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依帕奇颇为懊恼,不过是因为一时的不留神,居然被凯珍这个鬼丫头瞧出了蛛丝马迹,真是不该。
凯珍死磨硬泡,她笃定依帕奇一定知晓一些其他的东西,难得有和依帕奇独处的时间,他又肯与她讲了这么多话,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不知在调查overlap的事情上还要走多少弯路。
“请你告诉我,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依帕奇其实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从不与人亲近的他恐怕很难经受得住凯珍的死缠烂打。耗时间,是他眼下唯一的办法。
从方才他便注意到有一个轻而缓的脚步声正逐渐向他们靠近,一个可怕的存在正在朝他们逼近。于是他用唇语向凯珍传达危险讯息,凯珍便也住口不再追问了。
依帕奇的耳朵一向伶俐,既然上天夺走了他的一只眼睛,就必定会赏赐给他其他的一些东西。由于视觉易出现死角,却造就了他听力的极度灵敏。
五,四,三,二,一,他笃定那个人已经来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呼唤着他们。
“Eipachi,kayson,该走了!”
来者有着如同人体模特一般标准的身材比例,比依帕奇更加平静的一张精致的脸。如同乌鸦一般看破死亡的高傲姿态,还有那被轻薄发丝遮住的左眼,时刻透露着一股奇异的阴邪。这个人便是依帕奇与雷凌同父异母的哥哥,Rido,翻译成里多。
辛多奶奶存活的后人里,里多的排名是最大的。
辛多奶奶的丈夫早亡,唯一的儿子——利艾。辛多死于2009年的死亡集中年。利艾的第一位夫人——贝卡。辛多则逝世于1993年的死亡集中年,年仅18岁,生下里多便难产而死。
至于依帕奇与雷凌的母亲,也就是利艾的第二夫人,却从未被人提起过,据说同样逝世于某个死亡集中年。简单推算来看,最早的93年距今24年,09年距今8年,而依帕奇和雷凌不满二十岁,所以他们的母亲应该是逝世于2009年的死亡集中年。
至于辛多奶奶,她的全名为Sindor。Singina,辛多。辛吉娜。她有三个亲孙儿:里多(Rido)、依帕奇(Eipachi)、雷凌(Reling)。其中里多是长子,未来的王,他为人心思诡秘也颇有手腕,所以大家都对他言听计从。
总之,没有人敢去招惹里多麻烦。
里多站在门口等待他们,并不踏入房间。
依帕奇示意凯珍赶快起床,凯珍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好!”
凯珍换下孤儿院的白裙子,穿上一件衬衫裙,正要仔细地去系上一排小扣子,景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景。”
景的语气慌张得很。
“凯珍……”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我问你,依帕奇……依帕奇有没有到日本来?”
☆、complex
6月19日,星期一。
松岗忽然出现在晔汐的眼前,双手拄上他的课桌。她弯着身子,紧盯着坐在位子上发呆的晔汐。
自从武藤死后,晔汐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明同学!”
“是,有何指教。”
松岗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与无奈。
“你偶尔也和大家说说话嘛。”
“是。”
“班里的同学你都认清了吗?”
“恩……差不多!”
“可不要再把大家的名字读错了。”
“是,对不起……”
松岗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去,她知道,无论怎样劝说这个家伙都是没有用的。
“你这样不行的,你看看安同学,才第一天就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晔汐顺着松岗的视线瞧去,小麦色皮肤的新同学正在与男生们闲聊。这个安同学是新来的转学生,性格爽朗又平易近人,在班级里很受欢迎。
安同学看起来很是精明,他并不善于和这种精明的人打交道。相比而言,他倒喜欢与武藤、清水这样没有头脑的家伙交往。
只是武藤……
想到武藤,他开始望着天空发呆。武藤的葬礼已经过去一周左右,对于晔汐而言,武藤的死亡并没有真实感,他总感觉武藤还在。
还有浅仓……
16班在同一日先后死去了两名同学,大家心中的阴影始终难以消散。尤其是关于浅仓的死法众说纷纭,众人添油加醋以讹传讹,所以关于她的死因流传着许多不同版本,校园里刮起了一阵恐怖之风。
实际上,大家的恐惧倒也事出有因。因为除了武藤和浅仓,学校里还发生了另一些恐怖的事:
武藤与浅仓去世的时间是6月9日,星期五。那日,学校在一早便被勒令停课,有好奇的学生去观望,发现学校被警察戒严,似乎发生了大事。
原来9日那天凌晨,值夜班的两男两女四位教师皆离奇地死在了不同的教室中,其中一名女教师临死之前曾打电话给警方求助。而待到警察赶到的时候,她却一头撞死在了某间教室里。
由于四名教师的死法离奇、场面血腥,所以校方被勒令停课。直至6月11日的周日,教室被重新布置过之后,同学们才陆续得知了四位教师的死讯。
所以6月9日,晔汐所在的高中便一连死掉了6人。
校方将四位教师的死因封锁起来,甚至没有人知晓她们究竟死在哪间教室。
越是不透风的墙越是隐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越是有意遮掩便越是有人肆意窥探。一时间关于关死亡的流传在各个年级与班级之间席卷,却无人知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
而浅仓的死被流传最多也是有原因的。
6月8日那晚,三名话剧社的成员曾去浅仓家小住。三人分别是一年级的8班与15班的两名同学,还有三年级的一个学姐。这些人目睹了浅仓的死,于是浅仓的离奇死亡便被散扬开来。
晔汐曾在清水的口中得知,浅仓是被从天而降的一面镜子砸死的。
6月9日零点,外宿在浅仓家的新田学姐被异样的响动惊醒。本以为是进了贼,不料确是浅仓急匆匆地跑出家门,似是追逐着什么。这时,楼顶上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吵闹声,吵闹的内容大概是,“你敢不敢从镜子里出来,我不怕你。”
新田尾随着浅仓而去,眼见她跑出公寓大门,在楼底下四处张望。新田以为浅仓梦游,便躲在了一边仔细观察。
忽然,浅仓开始破口大骂,“不要装神弄鬼,赶快出来……”
话语刚落,一面穿衣镜从天而降,穿衣镜的金属边框如同断头台一般,不偏不倚劈中了浅仓的头。她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脑浆四溢。而浅仓本人仰倒在地,身体被镜子碎片环绕,早已置身血泊。
新田在慌乱之中报了警。
警方通过调查,查到那面镜子是从五楼坠下,也就是浅仓家的搂上,那里住着一个姓氏鹤见的单身女人。
于是他们决定去调查鹤见的家,然而按下门铃之后却迟迟无人应门。直至楼底的新田大声惊呼,称五楼的女人意图上吊自尽,他们这才破门而入,却晚了一步。
主卧里,鹤见已经吊死在了窗前,用一根电线绕过窗帘杆上吊自尽。她的身子拔得挺直,脚面绷成一条直线,毫无挣扎的痕迹。
警方觉得古怪。
窗前便是阳台,踩上它便能活命,而鹤见的脚却耷拉在窗台外,看来是一心求死。可纵使是一心寻死,然而窗台上的物品并没有被惊扰的痕迹,阳台边缘的尘土除了与脚背接触的部分被抹掉了一部分灰,其余的地方皆保持原状。
大家都难以置信,死亡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的平静吗。
总之6月9日,算上住在浅仓搂上的鹤见,光是晔汐知晓的,藤冈市一日之间便有7人丧生,也难怪学生们对死亡如此不安了。
“对了,还有六天前的6月13日。”晔汐喃喃自语。
他突然回忆起了6月13日的星期四,那日上学的路上曾发生了一起公车事故,3人死亡6人重伤。如果将这些人也算在内,那么从6月9日到如今的19日,十日之内的死亡人数便达到了9,平均每天都会有一人死去。
死亡似乎被某种媒介传递着。
武藤的死因他是确定的,浅仓与鹤见也很可能是死于重叠现象。至于公车事故的那几人,他不能确定。不过纵使不是,他依旧感觉这些死亡不同寻常。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隐隐记得那日的公车事故,他作为旁观者,似乎是见到了某个熟悉的人。
正在惆怅着,一旁唠叨不停的松岗却提点了他。
“你要多向安同学学习,不要总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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