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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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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风于对面闻之,脸色微变,抬头去看英欢。

沈无尘亦是听出贺喜话中之意,心中叹了一声,却是不语。

只有吕封不解,笑望贺喜,问道:“何将军,那醉花酒虽好,却比不得眼前这御酒。”

贺喜挑眉,眼中笑意愈浓,“醉花酒似人,品酒便是品人。眼前御酒虽是珍贵,可却没有那种风致。”

几句话字字清晰,悠悠传入英欢耳中,叫她心尖微微一颤。

这人话中有话。

忽而想起那一日在奉乐楼,他火辣直白的目光,他大胆放肆的行径……回忆中的醉花酒,香浓醇厚,味存齿间,三日不散。

他说,品酒便是品人……那一日他压着她的杯口,喉结微滚,一点点喝下她沾过的酒……

英欢脸上着了火似的,手中玉杯也变得滚烫,再也握不住。

再也不能想。

这男人,就似浸了毒的醉花酒,虽极醇美,却要人的命。

自率五万大军亲入邰涗境内为她解困,却于其后百般算计她。

她从来都未算得赢他……但她也绝不愿输给此人!

英欢朝下望去,那人此时已然卸了甲胄,单穿一件细锦黑袍,身上戾气消了不少,不似先前在城外那般摄人。

他比先前,瘦了。

她微微一喘,撇开目光,心思又开始摇晃。

在他身侧随侍的侍女看着他,脸色愈来愈红,竟是副小女儿怀羞的模样。

英欢余光瞥见,心中一拧,不由地暗自冷笑。

她怎的忘了,这男人就算没了身上尊位相加,仍是出色得诱人。

那邺齐后宫中的三千佳丽……

英欢胸口忽然变得极闷,冷眼看向那侍女,“不好好侍候,愣着做什么?”

那侍女一惊,“陛下恕罪!”

慌乱之下手腕一抖,托着的银质酒盅便掉了下去,砸在贺喜右肩上,酒洒了他一袍子。

英欢面色转怒,正要开口,却见沈无尘起身上前,命人将那侍女带下去,然后回身对她禀道:“陛下,莫要因此扰了兴致。”

随后又转身对贺喜道:“何将军莫要怪罪,那侍女在下已着人去罚。将军今日劳顿,回头在下遣人拿干净衣物给将军。”

贺喜点头,面上笑容有些僵硬,额角又现出些汗粒,“在下今日确是累极了。”

英欢蹙眉,想起先前在城外时,他也露出过此态,当时自己未曾细想,可眼下再看,却觉怪异。

不由看向他的右肩……

她眼中水光微漾,忽然拂袖,对众人道:“朕倦了,撤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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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推倒还是不推倒,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泪眼汪汪,大家表霸王俺……票票留言俺都要……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十九

翠钿金钗并如意簪,坠了一妆台。

长发散至身后,由侍女拿茜色绸带轻轻绾成一束。

华服已褪,身上披了绯色纱袍,伴着沐浴后的花香,直沁人心。

英欢手指拨页,案前烛火一跳,卷中字影阴了一瞬。

侍女于雕花铜镜一侧轻声问道:“陛下,可是现下歇息?”

英欢眉尾稍扬,眼中有光现出,还未答时,门外有人来报:“沈大人求见。”

她垂眼低笑,“着他进来罢。”

沈无尘进来时,手中捧了几件男子衣物,看了英欢一眼,放至一旁案上,却不开口说话。

英欢扔了手中书卷,挑眉去看他,“何意?”

沈无尘低下头,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只听得他语气淡淡,“陛下叫人撤宴,说是倦了,可寝殿中灯火通明,臣才……”

英欢两颊微红,瞥了他一眼,佯怒道:“多事。”

沈无尘抬眼,却是笑了一下,“臣让人将东路景阳殿的偏殿收拾了,请何将军今晚歇在那边。”

英欢一怔,面上随即愈发红了,盯着沈无尘道:“胆大包天!”

沈无尘嘴角噙笑,垂眼道:“臣以为陛下之愿亦如是,若非,还望陛下恕罪……”

英欢瞧着他这神情,心中大恼,可又觉窘迫,眼睛望向他搁在案上的衣物,心口一酸,抬头瞪他一眼,扬袖摆手,低声道:“等回京之后朕再拿你问罪!”

沈无尘头埋得愈低,可话语中笑意却是愈浓,“是,臣先告退了。”退了两步,他停下,复又开口道:“从此处至东路景阳殿,只消一盏茶的功夫。”

英欢面上羞色万分,又是极怒,拾起案上书卷便朝他身上砸过去,“还不退下!”

沈无尘忙退了几步,刚出殿外,却又听英欢开口唤他:“且等一下。”他抬头,“陛下?”

英欢脸色绯红,看着他,轻问一声道:“何故突然变了主意?想当初,你不是极反感他的么?”

沈无尘默然片刻,才又看她,“论眼下之势,邰涗若能同邺齐修盟,当是最好不过。远交而近攻,方为上策。”随而嘴角一咧,笑道:“再说,陛下当初不也是极恨他的么……”

英欢咬牙,看向他,脸上火烧火撩,“朕现在也一样恨他!”

沈无尘眼中闪了一下,笑着低头,“是,臣记下了。”

英欢愤而起身,他却已合门而出,只留那几件男子衣物在她眼前。

她心上杳然一空,走去案前,伸手抚过最上面那件黑色外袍。

天下乐晕锦,上有灯笼纹饰。

邰涗国之最贵。

英欢嘴角微垂,手指不由握住袍子一侧,翻开来看,内里依旧是黑的。

这才叹了一口气。

那一夜的事,此时想来依旧清晰,历历在目。

那人……

她咬唇,他额上之汗,是痛出来的罢。

侍女自身后而上,小声相询道:“陛下?”

英欢回神,低头,“拿了这衣物,去景阳殿之偏殿,送给何将军。”

*

景阳殿外,宫灯轻晃,伴着人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偏殿门被轻叩三下,贺喜应了声,“进来。”

一个紫服玉带侍女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捧了干净衣物至他面前,“何将军。”

贺喜抬眼,略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身上外袍酒渍都已干了,这干净衣物才让人送来……可是那女人在刻意报复?

侍女不敢看他,快步走去将衣物放下,屈膝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贺喜坐着未动,眼睛望向那黑袍,眸子幽幽渐黑。

他还以为她会亲来……

一撇嘴角,当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入邰涗境内至今已一月有余,千里辗转,奔袭劳累,统驭大军,与敌相抗,眼皮都未曾好好合过。

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闭了眼,轻轻摇头,这女人,当真是够狠的心!

门又被人轻叩,缓缓的两下。

他未睁眼,只是低声道:“衣物我自会换,不必人伺候。”

外面静了一会儿,而后殿门蓦地被人推开,细细的嘎吱一声。

还未睁眼去看,便已闻见花香。

这香气,甚是熟悉……

他心口一震,记忆还未扫出,耳边便响起她的声音,“那便自己换罢。”

淡淡的,轻轻的,如水一般滑过他心底,叫他心中一痒。

贺喜猛地睁眼,就见英欢立于他面前。

殿门未关,有风闯入,吹起她绯色纱袍侧摆,那薄如蝉翼的细纱在她身周悠悠荡着,衬得她身形愈加诱人。

他缓缓起身,上前一步,望着她,抿紧了唇。

英欢错开目光,脸色微红,“怎的,是怕换下来的袍子让人瞧出你的身份?”

贺喜扬唇,低声一笑,望着她的目光如火在跳,“除了你,这里还有何人能瞧见。”

她略恼,抬眼正欲开口,却见他侧过身子,低声道:“今日确是乏了,你若有事,明日一早再说。”

他……竟是在逐她走。

英欢挑眉,再看他的脸,心中略作思量,眼睛不由一眯。

她转至他身前,抬头望向他,“你身子不适?”

贺喜侧目,“没有。”

英欢忽而一勾唇角,伸手轻扯他外袍衣襟,“那是……不敢当着我的面更衣?”

贺喜嘴角略动,眸子黯了黯,微微一笑,“是不敢。”他轻叹一口,“陛下诱人万分,在下怕把持不住……”

英欢未等他说完,手蓦地移至他右肩,在他肩上狠狠一按。

贺喜咬牙,眸泛寒光,左手一把握住她的手,额上汗粒如瀑。

他的伤先前沾了酒,火辣辣的疼,此时再被她这么一碰,半个身子都痛麻了。

她的手被他攥得生疼,似是会断,她看着他,鼻尖忽然一红。

他面色转白,隔了良久才慢慢松开她的手,皱眉道:“你做什么?”

英欢眼中冒火,抬手一把扯开他的袍子,冷声道:“替你更衣!”

贺喜挡不及她的手,脸色陡变,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倒是忘了,邰涗皇帝陛下好男色,只怕这随手便扯男子衣物的事情,陛下最是擅长……”

英欢脸一僵,手上动作更快,三两下除了他的外袍中衣,统统扔至脚下。

厚硬结实的胸膛裸在跳动的烛火下,长长的布条跨过他的右肩,横穿胸膛,从左下腹绕到背后,才又扎回肩侧。

她看着,看着,心口撕了一下。

这伤……她原本只当并无大碍,谁知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她的手悬在他身前,抖得不能自禁。

贺喜伸手一把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目光相对,他眸色似火,脸上棱角如峰,盯了她半晌,忽而道:“满意了?”

英欢言语不得,眼眶全湿。

他看着她,眼中灿亮如星,扯扯嘴角,“你不会是要为了我流泪罢。”

她垂眼,泪如泉涌。

滴滴泪珠顺颊而下,落在他掌中,滚烫。

贺喜胸口猛地一窒,手微颤,可却仍强作镇定,“如此重伤却是未死,你可是失望了?”

英欢眼睫轻掀,泪是愈涌愈多,望向他,“为何不愿让我知道?”

贺喜肩上之伤愈痛,心口似被滚烫热水浇淋过一番,整个人如坠火海,竟说不出话来。

她此时的神情……当真让他揪心!

这女人几次三番欲将他杀之,何故此时见他受伤却作得如此之态!

她心里……到底是何模样,她到底有没有真心。

念她,却不信她;助她,却需防她。

他二人之间,到底谁有情谁无情,到底……是不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

敢不敢信她此时,能不能信她此时?

贺喜眼眸微颤,握住她的脸,俯下身,唇慢慢贴上她的眼。

这双令他魂牵梦绕了许久的眼!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二十(暂删半章)

行烟烟

一月十六日上

——————————————————

(上半章删)

………………………………

贺喜薄唇微开,面色骤惊,抽指而出,手竟在抖。

他那带了刀茧的指粗砺不堪,一进一出,让她身子似被划裂。

英欢痛极,喉头呜咽一声,想也未想,伸手就朝他右肩狠狠攥去,用力掐住他,指甲陷入布条内。

血渐渐漫上来,染得那布条猩红。

贺喜亦是痛极,一下放开她,脚朝后退了一步,牙根紧咬,眉头拧得死死的,握成拳的手青筋毕现,身上俱是冷汗。

英欢脚下一软,顺着门滑坐于地,身子仍是在抖,先前那痛却是渐消渐灭。

他看向她,顾不得痛,面色仍惊,“你……”

她不语,心中震颤不休,抬手飞快地敛了衣物,扶壁而起,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却不知说什么。

贺喜僵在那里,任肩上火辣辣地痛,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心中百感交杂,不知能作何想法,她……

世人都道邰涗皇帝好男色,后宫男宠无数。

那一夜,凉亭间,她贴着他,她主动来咬他的唇。

可……

他手指慢慢地弯了弯,刚才那感觉,绝不是假的!

他惊诧,他震动,他……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心口在烧,他不知如何是好,头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不出话来!

英欢心头脑海全然乱了,只想夺门而出,此生再也不要见他。

可身子将转,余光就见他肩侧染血布条。

脚便无论如何再动不得。

她闭眼,心中默喘,再睁眼,然后朝他走过去,一张口就颤不成声:“等下传人来替你看伤。你……且先去躺着。”

贺喜一把握住她的手,按捺住心中惊潮,看着她,低声道:“你想让人人都知我受伤了?”

英欢欲抽手却不得,咬唇半晌,才道:“那你……”

贺喜慢慢松了手,“明日回营,自会叫人来看。”

她看他,见他面色发白,想到他这肩上之伤是为何而来,心中一郁,“让我瞧瞧。”

贺喜不动,只是望着她,心底大浪打翻了天。

十年间诸事,到底何为真何为假,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她。

一直以来,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英欢抬手,解开他肩侧布条扎的结,顺着他的下腹胸膛一圈圈绕开来。

布上的血染上她的指。

他的血染上她。

这血……

若非这一役,他怎会受这伤。

……到底是因她而伤。

英欢低着头,手上动作越来越慢,竟半天都不敢除去最后一层,撇开眼,轻声道:“是刀伤还是箭伤?”

贺喜不语,拉过她的手,自己抬手一扯,血布落地。

英欢深吸一口气,才敢抬眼去看。

肩上刀口纵深,一路延至背后。

她唇微微有些抖,轻挪一步,去看他的背。

贴得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草药味,想来他在营中,已是让人处理过了。

伤口结痂又裂,此时仍在点点渗血。

英欢看着那血珠,头不禁一晕,手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缓了一瞬,才开口道:“你要置邺齐百姓、江山社稷于何位……怎的如此任性。”

身负如此之伤,却要徒留邰涗境内不归;天气炎热,却要亲自披甲驭马率军来见她;肩上刀伤不可用力,却要在两军阵前狠掷那一枪。

……明明是天子之身,却要率部亲征,若是他于此役而亡,邺齐会乱成什么样,他究竟有没有想过!

她去屋内一侧,抽了巾帕在铜洗里浸了水,绞干后拿回来,轻轻替他擦拭伤口旁边的血渍。

贺喜身子一震,眸子不禁阖上,心潮陡然涌起。

自母妃离世后,他就没再让女人如此碰过他的身子。

纵是与人欢爱后,他也不曾让她们这般抚弄过他。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手中巾帕冰凉,在他背后慢慢滑过,丝毫不痛。

他缓缓睁开眼,心口骤暖,突然回身,将她抱住。

英欢一惊,却不敢动,怕他伤口又裂,抬头看他,见他神色有异,不禁开口道:“……怎么?”

贺喜眸色深深,“我知你在想什么。”

英欢望着他,不语。

他低笑一声,“这一刀,是我故意受的。”

英欢眯眼,嘴唇抿紧,故意受人一刀?难道就不怕别人将他砍死?

贺喜将她的手拉至背后,“那一日与邵远之部于门峡山**战,邵远副将纵马来袭,这一刀我本可避开,但见邵远于百步外观望,所以才同那人交手,砍那人下马之时侧避而受了这一刀,而后回营着人传出我已身亡的假讯,这才诱得邵远率军当夜前来袭营,否则哪里能得这么③üww。сōm快便将他打残。”

他语气云淡风轻,似是在讲他人之事,于己丝毫无关。

英欢手指冰凉,心中竟在发抖。

她知这人的性子天地不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他怎能对自己也这般狠!

……他对自己尚且如此,对旁人又能存得什么真心?

兀自怔愣时,耳边忽然一热,却是他低下头来,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当时心中想的只是……早些灭了邵远,便可早日见你。”

英欢眼睫微眨,将手从他身后抽回来,这话……

不可信的罢。

他心中究竟如何,只他自己才知道。

贺喜握住她沾了血的指,紧紧攥于掌心,垂眼看她,眼中水火交映,“信我一次,是不是就那么难?”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二十一

英欢看他一眼,使劲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巾帕换手,探上他肩后,轻点血珠,“信你?”

语气冷冷,甚是讽刺。

贺喜垂眼,拨开她的胳膊,转身往殿角走了几步,坐于床侧,双手撑膝,“十年了,不论何事,只要同你有关,都让人心神俱疲。”

英欢手攥巾帕,“你又何尝不是。”

走过去将帕子丢进铜洗中,清水中漾起一片红丝,她心口一抽,默叹一声,拿出来绞干,扭头去看他。

贺喜身子略偏,似是凝神在想什么事。

这人的侧脸,怎看都是俊。

宽肩长臂,精窄的腰身,两条长腿将玄紫色锦裤撑得有棱有角。

英欢脸上微热,转身往另一侧走去,倘若他不是贺喜,贺喜不是他,该是多好……

想起杵州那一夜,她只当他是寻常男子,她禁不住想要去碰他。

现在已知他是何人,可眼下再看他,那感觉侵入心底,又在隐隐作祟。

她恼自己,咬咬唇,还是开了矮柜,从底层抽出件白锦罗衫,抖开,用力从中撕裂。

行宫诸殿中的物什都是为她而备,全是女子所用。

贺喜听见声音,回头来看,“做什么?”

英欢朝他走两步,眼睛望着他肩上的伤,“难不成明日就想这样回去?”

贺喜眼中动了动,一低头,嘴角弯起,“口口声声说是恨我,几次三番想要杀我,眼下这般又是为何。”

低低的声音,带了叹息之意。

她听了,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疼。

他……

到底几句是真,几句是假,真心或有,但又能得几分。

手将罗衫撕成布条,打结,系成一长条。

英欢走至他身旁,低头看他的肩,手有些抖,半天落不下去。

贺喜忽然抬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拽,扯她跌在他腿上,拉着她的手绕过自己的肩,将布条的一头甩至身后。

英欢未及反应过来时,他便已锁住她的腰,头凑过来,热烫的气息喷在她颈侧,“动手啊。”

声音又沉又哑,撞至她心尖,叫她浑身发麻。

英欢垂眼,手环过他的腰,探至他背后,拉过布条,缠过他左腹,再绕上去……手却被他猛地压在胸口,动弹不得。

掌下,他的心在跳,一下又一下。

他咬她耳垂,闷声道:“信我一次,是不是真的这么难?”

又问了一遍。

英欢躲不开,动不得,握着布条的手用力一拉,换来他吃痛的低哼声。

她将布条又绕了半圈,才颤声开口道:“是。”

才吐出一个字,他便飞快一动,转而去咬她嘴唇。

是狠狠的一下,她痛得呼出声来。

他下巴压着她的肩,突出的棱角硌得她生疼。

她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他语气急躁,似是含怒,“只因看了那珠簪,便亲率邺齐精锐之师入邰涗境内助你退敌,你还想我怎样?”

英欢开口亦是带了气,冷笑道:“邺齐上东道赶赴西境的十五万大军,又是什么?你叫人怎么信你?”

贺喜搁在她腰间的大掌攥得咯咯响,胸口起起伏伏,半晌后忽然将她的身子拉后了些,抬眼盯住她,“那十五万大军,意不在邰涗。”

英欢眯眸,嘴唇稍动,身子又被他按回怀中。

他眼中有火,“白日里在城外,是故意叫你误会了去。否则你早对我下手了……”

她顾不得多想,“此时说出来,谁知你是真是假?难道就不怕我现下将你杀了?”

贺喜搂紧她,竟在低笑,“我非死不可么?……你,此刻还忍心下手么?”

英欢心头腾火,手飞快地在他肩侧将布条打了个结,“你死了,邺齐就会大乱,邰涗自会得利。”

他眼中幽深,大掌顺着她的腰慢慢移下去,“但你就是下不了手。”

她心上一抖,不禁气结,恨不能再将他肩上之伤狠攥一把,“平生不曾见过似你这般无耻之人。”

贺喜揉着她的翘臀,看着她脸色陡然转绯,扯扯嘴角,“在下亦没见过似你这般狠心的女人。”

他顿了一下,又补道:“而且口是心非。”

而后悠悠笑开来,看着她。

英欢又气又羞,握拳便朝他胸口捶去,谁料他却不闪躲,待她粉拳近身的一刹,忽然向后避去,身子倒在床上,将她勾至自己身上,压在胸前。

她衣裙又乱,正待挣扎时就听他淡淡道:“背后之伤,好像又裂了。”

英欢抬眼,见他一副漠然之态,绷紧的身子不由软了,不再挣扎,眼神一黯,“……定是极痛罢?”

贺喜看着她,略略一笑,“骗你的。”

英欢一怔,随即转怒,“你……”话未说完时便觉天旋地转,背已贴上身下锦褥。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头俯下来,轻点她的唇,“那十五万大军,是我给南岵准备的。”

她惊了一下,“你要对南岵动手?”

床帐未落,他的眼神滚亮,“邵远十二万大军既败,南岵一挫而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我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

英欢飞快思虑一番,不由冷笑道:“我便知道你不会做赔本的买卖……邰涗境内一役,你亦是得了好处!分明是借邰涗之地来成全你的一己私心……”她眼中忽而一闪,眉尖蹙起,“你……先前率五万大军至开宁,其意亦在南岵而非邰涗,是不是!”

贺喜低笑不语,看向她的目光柔了几分,头低下,埋入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英欢抬手用力推他,心中大起大落,她竟是又落了下风!

算不赢这男人……无论如何都算不赢他!

先前三国重兵压境,她是乱了心神,听闻他率军至邺齐西境,便想也未想地以为他亦是想来分邰涗这块肥肉……于是才让狄风携珠簪去找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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