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情去情随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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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炫的情绪不佳出来打圆场轻叱着：“陌儿。”
　　厌恶他这样看我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化解这尴尬的气氛，见他们不配合只能停住笑，吐了吐舌，却惹来他们的爆笑。气死我了，被他们一本正经给骗了，出洋相了。
　　夜子炫止住笑，漂亮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勾勒出的线条格外蛊惑人心：“只知道兵刃相接流血失命，这未免太死板太冰冷太无趣了，人应该在尔虞我诈的计谋中凸显才显得人生有意思。”
　　一听他的话我马上就火了，就是不喜欢他那唯我独尊的样子，真以为是太子所有人都有义务为他卖命啊：“要玩也不要拿别人的生命来开玩笑啊，百姓信任你，才来当你的兵供你使唤，为你洒热血抛头颅。如果不是他们信任你能带给他们太平盛世，你以为他们真愿意流血卖命啊。”
　　夜子炫越听我的话脸色越是深沉，变了再变，我则完全处于义愤填膺中，没注意到气氛的凝结，继续不要命地说：“你还是认真点，赶紧结束这战争，百姓好早日脱离苦海。不然等百姓察觉到你只是抱着自我寻刺激的态度，说不定全都投靠敌人去了。百姓的要求不高，谁能带给他们安定昌荣，他们就向着谁。”
　　夜子炫原处于阴冷情绪中，突然他的笑容仿若在一片血色中，绚丽地绽放开来：“帝王之道没想到陌儿也懂。”
　　“额？”我一下子愣住，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这么说，继而也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继续道：“早点结束战争我们也好隐居山林去。”
　　“你们？你和昊天？”夜子炫声调高了高，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紧紧地盯着我和魏昊天，眼神更多的像是在质问魏昊天而不是我。
　　“是啊，这战事一结束，我们就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了，昊天答应过我的。”我完全没注意到他阴郁的脸，直直地看向魏昊天，甜蜜感从心中扩散到脸上，他承诺过我只要局势稳定好就和我一辈子在别有洞天远离尘世纷扰。
　　简单的几个字却在霎时冻结了整个空气：“我从不知此事。”
　　“目前战事吃紧，也不好这时候说，我正打算战事结束了再跟你说呢。”魏昊天闻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解释说。从小的玩伴，他哪能看不出夜子炫看我时候的那抹意味深浓的占有欲呢，让他放手绝不肯，何况我倾心的是他，为了受了多少苦他不是不记在心。
　　“哦，是吗？”这一句“是吗”透着满满的怀疑与不高兴。不高兴？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又干嘛把气出在我和昊天身上，人各有志，情亦有别。我和昊天的情意又没碍着他的前途，即使昊天身为他的臣子也没权利限制他的自由吧。
　　我们三人正在说之际，外面急速传来：“报。”
　　夜子炫和魏昊天脸上皆露出凝重的神色，夜子炫沉重有力地开口：“进来。”
　　报信的小兵跪下：“启禀太子，魏军师，刚前线来报，萧军正朝我方营帐前进，据查看还有五里路程，至少有十五万兵。”他的头上直冒汗，可能是被敌人的强大军力吓着了，也可能是顶上的威慑力。
　　“十五万？！”我顿时尖叫出来，我只知道我们剩下的兵就他们的三分之一，这样的情况怎么挡？惊慌席上心头，担忧地看着两位主事之人。
　　魏昊天眉头紧锁，想不出个原因来，道：“怎么突然这么逼近？难道他们损失这么多兵造不成影响？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集聚了十五万兵？”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吧，我们这招他们同样学以致用了。”夜子炫嘲弄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却听不出担忧，实力如此悬殊，难道他不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实力相差太多了。”我焦急的发问，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夜子炫指指自己的脑袋，如罂粟般媚惑人心，嘴角的弧度一大再大：“作战不一定靠武力，有时候这里更管用。”
　　看到他那么镇定的神情，莫非是有什么对策了：“你可是想到办法了？”
　　“没有。”简明扼要的两字砸的我的头嗡嗡作响。
　　我怒瞪夜子炫，霎时真想一脚踹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这闲情逸致寻开心。
　　“别生气。”魏昊天拍了拍我的肩，“我们还有时间想。”
　　“想想想，哪还有这么多时间，人家十五万，我们才五万不到，你以为敌人都是没脑的就你们有脑啊。”我变得心浮气躁，索性站起来一股脑的将心中的不满嚷了出来，即便这样很损淑女形象。这时外面端进来一些菜，到用餐时间了。突然我的鼻子接收到一阵刺激，没来得及捂嘴巴喷嚏就这样响亮的打了出来。众人直直的看向我，完了，这回脸丢大了，得赶紧转移话题，不高兴喝道：“什么东西，这么刺鼻。”
　　夜子炫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爽朗地跟我形成明显的对比：“你看，这不就有办法了。”
　　魏昊天顺着夜子炫把视线落在菜上：“胡椒粉？！”
　　“原来是胡椒粉，怪不得这么刺鼻，没事放这么多胡椒粉干嘛！”都是这东西害得我丢人现眼的。对了，胡椒粉？！突然大叫：“等等！”
　　夜子炫魏昊天同时转向我，我兴奋地叫着：“胡椒粉，对，就是胡椒粉！就是胡椒粉啊！”
　　“看来大家想法都一致。”魏昊天明了于心的笑说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桌上的食物。
　　“传令下去，派木将军去准备胡椒粉，我们送他们一顿大餐。”夜子炫发号下去。
　　三人心有灵犀，明白了此次作战计划。不久又将开始一场华丽丽的作战了，相信敌人会很开始我们这么周到请他们吃，作战辛苦啊，慰劳慰劳敌人有时候也是需要的，哈哈。
　　木将军领命，十万火急的气势下聚集了手下大批量收集胡椒粉，不辱使命，极短时间内完成了太子下的任务。
　　我们再一次率兵出战了，这一战每位士兵身上除了必须携带的武器外还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胡椒粉，战马身上也挂满了胡椒粉的袋子，夜国的战士身披铠甲，口鼻戴上口罩，战马亦是戴上了处理过的口罩，他们所到之处都会洒下胡椒粉，战马所经之处都会漏下胡椒粉。我们威武地排成阵势迎接敌人，当两军对峙时，我们的行装引起萧军里的骚动。
　　我们头阵由木将军带领的胡椒粉士兵出迎，敌方则是由吴魁领兵。我站在高处，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勇猛之将。吴魁不愧为猛将，光看他那一身的强健壮硕便感受到他的勇猛之气。
　　两军交战，吴魁大挥手中的大刀，以一抵十，我们的士兵死伤无数。魏昊天在后方指挥作战，见到此状况即使改变战略。负责洒胡椒粉的士兵迎到敌阵前突然掉头往两边，后面的冲锋精兵马上冲上，在瞬间一怔中给敌人一击。
　　萧兵被呛得断断续续地大声咒骂着，不断打喷嚏，眼眶禁不住的发红流泪，东西南北都已分不清，他们一手紧捂住脸，极力克制着汹涌的鼻涕与泪水，却始终不管用，另一手迎战冲上来的夜兵，在进攻力量减弱之下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们输了，输得惨烈。
　　我军发出了阵阵喝彩声，此刻夜子炫亲自披上金色盔甲，宛如真正的战神般神圣，骑在高马上一路策鞭而来，如一阵狂肆的风席卷起满地的沙尘。这一战他要好好会一会传闻中的勇猛之将。

　　惊战

　　那神骏良驹驰出，魏昊天看着逐渐靠近战场中心的夜子炫，低声骂道：“胡闹！”
　　夜子炫适时拉住战马，那马前蹄踢几下便乖乖的停下，众士兵皆像看神一般虔诚地望向他们的太子，膜拜着他们高尚的太子。战马上夜子炫金甲黑袍格外高贵和霸气，眉间隐有戾气之色，嘴角嘲讽一勾：“素闻吴将军神勇无敌，今日特来会一会。”
　　吴魁乃是个义性之人，见一国太子不顾其尊贵的身份，前往战前抵挡敌军，粗线条的没注意对方的笑，情不自禁对眼前这个看似并不是很强壮的太子投以尊敬的眼神：“贵国太子过奖了，只不过莽夫一个。”
　　“吴将军不必过谦。”说话间伸手按住袖底短剑蓄势待发。
　　响亮的号角被吹响，士兵们举兵待发，那一刻人间炼狱出现了。夜子炫的战甲时而发亮，我侧眸，见魏昊天一脸担忧，目光专注，挺直背脊一瞬不瞬地望向那马上挥剑如行云般利落的人。两方最高将领相互厮杀，金属的碰撞声、人肉的刺破声……这不是人间，是地狱，来自地狱的残｛书酷｛网　血腥……
　　正在两方难分胜负之时，突然魏昊天威严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来人，给我弓箭。”
　　我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要弓箭做何。只见他接过士兵递来的弓箭，利落地经引弓搭箭，对准前方正在搏击的人，神情严肃的一眨不眨的对准目标。
　　难道他想射吴魁？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虽说现在夜子炫与吴魁在单打独斗，而且好像略占优势，但是毕竟夜子炫是太子，这样的身份不容出一点错，兵家有言兵不厌诈。
　　弦响，疾矢破空，一把刀应声坠地。战场上瞬时静默，双方的士兵呆了片刻，直到我方士兵纷纷惊呼出声，地方乱了阵脚，因为被他们称为“勇猛之将”的吴魁手臂上正插着一支箭。“撤！”敌方下命令撤退仓皇离去，我们的人举手欢舞。
　　箭出的那一刻，我惊出一身冷汗，心在那一瞬间是暂停的，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我全身血液凝固，指节泛白。看惯了他的柔情似水，听惯了他温润如玉，却没想到终有一日他也是这般气势恢宏，尔虞我诈。光明磊落？这样算吗？在生死悬于一线的战场上这样的做法算什么？他们以二敌一公平吗？虽然他没射在吴魁的要害部位上，但这样的做法实在不能让我认同，可心里却一直在找理由了解他的这种行为。他是在告诫吴魁，今天废他一只手，明天就不止了，萧国是夜国的手下败将，即使是“勇猛之将”吴魁来也一样，成功的打击到了对方的士气。只是这算手下留情吗？在见到他射箭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夜子炫的影子，如出一辙的狠绝。看着他把弓箭交给身边的士兵，
　　夜子炫打败了人人恐惧的猛将吴魁，敌方士气一下子低落，而我方则欢呼一片。夜子炫策马掉头回奔，凯旋而归，翻身下马时身上的盔甲发出响声，听在我耳里格外刺耳，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回荡“我不要昊天也变成这样”！即使我再排斥又如何，我答应过他，等他稳定社稷之后我们便回别有洞天再不过问这些事。我答应过的，又怎能违背。运筹帷幄的瞬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机关算尽……哎……
　　夜子炫朝我们走来，嘴角间是胜利也带有嘲讽，魏昊天低眸淡淡道：“下次不要这么冒险。”这话是对着靠近的夜子炫念叨的。
　　“不信任我？”他挑眉问着，他对自己可是十层的把握。他，决不允许输！
　　“你不能出任何差错。”怎会不信呢，夜子炫的为人做事，魏昊天是再明白不过，短短几个字说明了夜子炫的无比重要和在魏昊天心里的地位。
　　夜子炫的铠甲上闪亮一片，如利刃切入我眼底。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会结束……
　　几家欢乐几家愁。看着这些异常兴奋的士兵忙这忙那，我不禁感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长叹一口气，引来一个声音：“怎么突然发感慨了？”
　　转头一看，是昊天，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一瞬间竟让我怀疑刚刚在战场上射箭的人是不是他，苦恼的笑了笑，只是一个人出来吹吹风静一静，他是担心我才跟出来的吧：“你怎么出来了，应该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战事在等着呢。”
　　魏昊天抬手覆上我的眉心，从眼角慢慢滑到脸颊，手心的温度熨烫的不只是我的脸更是我那喷喷乱跳的心。低沉的嗓音牵动着我：“不开心吗？”
　　这战事本就让他很烦心了，不想增加他的烦恼，何况即使知道也帮不了，逃避似的低下眼：“没有。”
　　魏昊天抬起我的下巴，我的眼对上他的，今日他的黑瞳特别幽深：“何须瞒我呢，这血腥的战争令你厌恶吧。”这样的他也令他厌恶吧，早在今天他射出那一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苍白震惊的脸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愿意面对厌恶他的事实。
　　“如果我说不，你是不会相信的吧，知我者莫若你。”轻轻一个后退离开了他的身边。可还没退下一步，手便让他抓住了，一个使力我扑向他怀里：“陌儿，善良如你，怎会愿意见到血呢，可是你要知道，这是战场，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我们身系着千千万万夜国子民的性命，若是我们优柔寡断，那夜国也就……所以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话是那么残忍，却是那么现实，对啊，现在不是两个人的摆家家，是两国的对战啊，一输便意味着全国上下的百姓啊。可是……
　　我拼命挣脱了他的怀抱，声音有些沉闷：“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要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不会随你来这了，可你今天的做法我无法认同，那样对吴魁不公平，那样不是大丈夫的所为！是夜子炫要出战挑战吴魁的，那就要让他们二人对决啊。”激动地将我心中的想法叫了出来，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中间关系到什么，只是真的是不愿看到如此的一个魏昊天啊那个温文尔雅的魏昊天怎能变得心机重重呢！
　　“你还是不明白，那是战场，不是擂台比武，今日我若没射出那一箭，恐怕现在子炫……敌方也正对我们虎视眈眈，若是除去了子炫，这战就不用再打下去了，整个夜国意味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太子的受伤，聪慧如你应该很明白才是。何况你认为我会放暗箭他们也准备放，只是比我晚了一步，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别无选择。只能先保子炫。”他的语速有点急，也有点怒，怕我的不谅解，也怒我的不体谅。如果没有那一箭，子炫若受伤，好不容易建立的夜国士气必定回到谷底甚至更差。
　　我惊了惊，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今日他的神色阴狠的好像要置吴魁于死地，原来是发现了敌方也有同样的动作。不知该怎么回应，低下头没有接他的话。
　　他极轻的将我重新揽进怀里，一声叹息：“我答应你，尽快的打完这战，然后我们就回别有洞天，回到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我哽咽着嗯了一声，向他怀中缩了缩。今生有他足矣，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只要他是那个爱我的人就好。
　　此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行礼后道：“魏公子，太子正在找你呢。”
　　“找我？”魏昊天担忧的蹙起眉，这么晚了找他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魏公子赶紧跟属下去吧，等急了太子可不好。”
　　“好。”我的心在听到夜子炫召唤魏昊天的时候一下子提了起来，感觉不是什么好消息，忧心地拉住欲离去的衣角，魏昊天回头不解的看着我：“陌儿。”
　　想跟他一起分担，没躲考虑开口：“我跟你一起吧。”
　　他犹豫了一下，许是考虑到合不合适我在场，最后还是同意了，他并不想把我拒在他的世界外，道：“好。”

　　协议

　　魏昊天携我跨进夜子炫的营帐，一见面对墙壁上那幅幅员广阔的地图而负手而立的夜子炫时，道：“子炫，这么急找我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夜子炫没有转过来看我们，继续对着墙上的地图，修长的白指敲在中心一个位置，没有直接回答魏昊天的话：“皇城在这里，四通八达。”
　　魏昊天有不好的预感，蹙眉问道：“是不是皇城出事了？”想夜子炫和他现在都身处战场，离皇城甚远，而皇城有人正虎视眈眈，想方设法要变革。
　　夜子炫淡淡地说出情况，语气并没有焦急却带着一股怒怒的阴气：“刚来报，皇城被困了。”
　　“什么？！”魏昊天和我同时被这个消息惊吓到。在这紧要关头，对外敌时皇城却被困了。
　　“纪太师私藏兵器，私养军队，那一道圣旨是特意把我们两个都调离皇城，现在的皇城犹如笼中之鸟。”说起这个夜子炫忿忿，却也是他们大意了，攥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我得马上带队回去救父皇，缉拿纪老贼。”
　　“这边受外敌，皇城又被困，四面楚歌，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有可能是内外联合。”魏昊天大惊，接着说，“这里有我，你马上带兵回皇城。”
　　“我正是这样打算，只是还有一大危患在。”他也正是这么打算，只是还有个顾忌需要百分百掌握住他才能完全放心。
　　魏昊天道：“什么危患？”
　　“纪朝阳。”
　　三个字讲出来，大家都愣住了。对于纪朝阳，他的忠心我们是无法怀疑，但是同时他也是个孝子，不能排除他帮纪太师的可能性，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自动请缨驻守边线，退出这场阴谋预做到忠孝两全。现在他驻守林平，要是真倒戈相向我们就真的腹背受敌，很难翻身了。
　　魏昊天的沉默是承认这种可能，而我的沉默则是不敢相信纪朝阳会是这样的命运。孝顺有什么错，偏偏忠孝不能两全，阻挡在他面前需要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我为他揪心。那个古铜色的铮铮男儿，披上战衣浴血为天下百姓求得一个安定的盛世，钢铁之气化成绕指柔对我诉真情。
　　“明天太阳下山我便赶回皇城。”夜子炫将已做的决定告知了我们。
　　魏昊天点头信任并关切道：“一切小心。”
　　他们在讲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唯一心里担心的是那个望着我眼神如温水的男子，饱经战场洗礼的纯真男子，是不是最终还是走上被杀的道路？留下他们在营帐中商谈，我则一步步走出去，透透气也好，太压抑了，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营帐内，昏暗的灯光还在摇曳着，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下？”
　　营帐内响起一阵男声，我才回过神，抬眼一看是夜子炫，心不由得一惊，这么晚了他来我营帐干嘛。“敢问太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吗？”
　　“以前你都是喊我子炫的，自从你消失回来后便一口一个太子，难道你从没把我当朋友看过？”夜子炫有些恼地说道，眼眸里一丝的伤情很快被掩盖起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恼什么，他本来就是太子啊，我难道喊他太子不对了，至高无上的身份应该会很高兴才对：“该有的礼还是不能忘，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只是一个平民。”他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昊天不在我有点不敢面对夜子炫，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不一般的情愫，可那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征服和占有欲不是嘛。
　　“在你面前我从未用过太子的身份，从来不称自己是‘本宫’，难道你就这么急着疏离我？”见我的无辜他的音量高了高，向我逼近了一步。我倒退了一步，臀恰好贴上了桌沿。
　　他说起这个，我才注意到，除了跟魏昊天说话不用“本宫”，第二个人便是我了，只是我又怎么能承担得起啊，嘴角生疏地一笑：“太子如此待我已是我福气，不敢再多有妄想。”
　　见我躲闪的眼神，夜子炫一个上前扼住我的下巴，对上他那双噬魂的黑眸，逼得人喘不过气来，低沉不容我拒绝道：“看着我。”
　　不知为何我竟产生心虚的感觉，撇开头不愿与他对视却牢牢被他扣住，有些恼的更加挣扎，突然一个黑影下来盖着了我的脸，发烫的双唇压在我唇上，充满侵略性。
　　突来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拼了命似的双手拍打他，打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撼动到，趁着喘息的空隙我大叫着：“放开我。”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为什么要离开！”夜子炫牢牢地固定着我，完全没把我的拳头看在眼里，对他来说，那些犹如蚊子叮咬。
　　他下巴新生的胡渣刺痛着我细嫩的肌肤生痛，唇上的肆虐更是狂烈，我抡起拳头更拼命在他身上敲打着，无奈这点力量对他来讲只是挠痒痒罢了，又是怒又是委屈：“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良久，夜子炫终于放开我的红唇，转而紧紧地搂我在怀，像是要揉进他身子里去一样，我能感觉到他袍子下完美劲瘦的体魄，削瘦的下巴顶在我头顶上。神情蒙上一抹深深的愁，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寂落：“如果最初是我先遇上你，你会爱上我吗？”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本想挣扎出他的胸怀，没料到一句充满了感伤的话击败了我愤怒的心，就让我让他放纵一次吧，此刻也许静静地才能抚慰他悲伤的心，声音轻轻的听在心里却是重重的：“会，初见你我就被你电到了。”这样的帅哥在现在我是会欣赏的，只是他不是影森。
　　头上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似是愉悦的。静静地让他抱着我，现在的夜子炫不似以往的霸道邪佞，让我无力招架，安慰下他吧，却不料这样的举动伤害了站在营帐口的人。帐帘上黑影一闪，不见了。
　　“现在不可能了吗？”
　　“不可能。”我坚决的否定了他的希望，“我和他的最初早在很多世前便注定了。”
　　过了片刻，夜子炫开口到：“好，答应我一个要求，事成后我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