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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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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答应,他们说了也不能算!”润娘笑得极是得意。
“你呀!”刘继涛溺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
“对了,你怎么会来,难道周悛的嗓门大到连你也听到了?”润娘眨着眼睛甚是好奇的问道。
刘继涛瞪了她一眼,道:“是孙嫂子使人去叫我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保证一定先就想到我!”
润娘撇了撇嘴,很是不然:“叫你来又能怎样,来跟我一起挨骂么!”
“欢喜悲忧,我都想与你一起承受!”
低哑轻柔的诺言带着温存的气息萦绕在润娘的耳边,娇艳地胭脂悄然晕红了她的脸庞,低垂的眼眸挡去女子的娇羞。
正文 五十六、情定
五十六、情定
“娘子,娘子…………”听得秋禾在帘外低唤。俩人才放开手敛了眸中的情意,各自坐下。
润娘轻咳了声,略带不悦地问道:“甚么事呀?”
秋禾在外回道:“佃户们要回去了,叫我来告诉娘子一声。”
润娘听了,揭了帘出来问道:“那衣衫给那两孩子了么?”她边问边向外去。
“给了。”秋禾赶上前替润娘打起毡帘,润娘迈出堂,只一抬眼就见那些妇人等在院子里。
“真不好意思,叫诸位看笑话了。”润娘无奈地向那些妇人笑了笑。
那些妇人心里叹息,嘴上也不好说甚么,只道:“天快近午了,咱们也该回了。”
润娘拦道:“大娘、嫂子们稍等一等。”转头吩咐秋禾道:“去拿…………”她仰着头掰着指头算道:“一共七个人,除去三个小的,四个人每日是一络二十钱,那么三天就是…………”润娘还没就是出来,听身后有个声音接道:“是一贯四络钱。”
润娘回头横了眼刘继涛,道:“少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两个小的每日一络六十钱,三日是………”
“四络八十个钱!”刘继涛又抢断道:“秋禾去拿一贯八络八十个钱来!”
润娘冷眼瞪着他,刘继涛温笑道:“怎样,没算错吧!”
“哼!”润娘哼了声,转向那些妇人道:“我知道大家日子都过得艰难。先支了三日的赁钱,大娘嫂子们也好买些家里实在缺的东西。”
那些妇人忙推辞道:“这怎么过意的去,事还没做,倒先拿起钱来。”
秋禾取了钱来,听了这话,便自做主意道:“下午咱们要打理菜蔬,还请大娘嫂子们来帮帮忙,也算是做了工。”秋禾说着话,一面避开润娘了然的眼神。
秋禾心里打甚么算盘,润娘自是清楚的,等会阿大他们回来,怕是会有几筐子野菜,这么个冷天,她自是不愿做的,多拉几个人来,她便可以躲一躲懒。
“是呢,我还在愁等会阿大他们弄了菜回来,家里不够人手打理,或上
大娘嫂子们没事,就过来帮帮我。”
那老妇道:“娘子这话说的,咱们过来帮忙还不是应该的。咱们回去吃了饭就来。”
“那可就麻烦诸位了!”润娘边说边将人送出了二门。回身见刘继涛依旧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不由微红了脸:“笑甚么!”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你说甚么!”润娘眯眼盯视着刘继涛,一脸威胁的样子!
“难道秋禾不是因着想偷懒才叫她们来帮忙的?”刘继涛轻笑着揭破了秋禾的心事。
秋禾倏地红了脸,不安地瞟向润娘。润娘拍了拍她的手,正要开言辩解,又听刘继涛道:“至于她的这些小心机还不是跟你学的。”
“你甚么意思啊!”润娘两手插腰,做茶壶状:“你这人太不厚道了吧。小孩子家不愿做事也是常情,她能既把懒偷了又把事情做好,就是她的本事,怎么能说是心机呢!再说了,就算是啊,凭甚么就是跟我学的呀!”
刘继涛握拳挡在嘴角轻咳了两声,润娘眼珠一转,又道:“喂,这才甚么时候,你就在这儿等饭了不成!”
刘继涛望了望天,问秋禾道:“厨里可有甚吃的?肚了可有点饿了呢。”
“还有几个早上剩的肉馍,我蒸了给先生送来。”
“肉馍………”刘继涛嘀咕着,对这个吃食不甚满意,想了想又问秋禾道:
“华婶配的沾料还有么?”
“有的。”
“帮我多备些沾料一起送来。”言罢揭了毡帘进屋去了。
润娘看得眼睛都大了,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追了进屋,逼视着刘继涛道:“你倒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刘继涛往椅子上坐了,噙着浅笑握了润娘的手,道:“很早之前,我便没当你是外人了!”说话间,他自怀里取出一支雕着缠枝海棠的老银镯子套进润娘的腕:“我知道这东西不值甚么钱。但却是当年我爹给我娘的聘礼………”
“怎么,如今你想省事,拿它当聘礼么!”话一说完,润娘飞红了脸,他可没说要娶自己呢。刘继涛暖暖地笑看着润娘,柔声道:“这是我爹娘唯一留下的东西,我从不曾离身,把它交给你便是把我自己交给了你。”绵绵的情话炽热的眸光,可怜润娘在前世里还不曾遇过这种情况,她只觉着脸上做烧,自己好像成了只煮熟的虾子,抽了手转身娇嗔道:“没见过你这般厚脸厚皮的,谁要你的了………”话虽如此,可她的手却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那只银镯。
而此时喜哥儿坐在知芳屋里,正同她学适才在润娘屋里的情形:“我先前看着心里就猜疑,继涛也算是个沉稳的,偏就爱逗润娘,润娘也是时不时的要去撩拨撩拨他,偏这两人嘴上还周娘子、刘先生的生疏着。也亏得周悛闹一闹,不然他俩个还有得摆样子呢。”
知芳给儿子换了尿布,放回炕上,由他跟妞儿玩去,自己则拿了还不太干的尿布在熜上烤:“不瞒姑奶奶,我心里倒是有些不安的,刘先生堂堂一个状元公年纪又轻,又没娶过亲,咱们娘子呢,容貌一般不说且还有个小的。这会俩人是看着对眼,可刘先生总是要回京的。到时还能记着咱们娘子?我倒说姑奶奶得空劝劝咱们娘子歇了这心思才好。”
喜哥儿是个实心的人,现下夫君待她好,她便把先前那些都忘得干净了,现下她不仅是看着夫婿好,就是夫家也无一人不好的,况且这些日子她又与刘继涛十分亲近,心里当他嫡亲小叔子一般,听得知芳这么说,便有些不悦:“我看继涛不是那起薄情的人。”
知芳忙着收拾儿子的尿布,没去看喜哥儿的脸色,随口便道:“这哪里说得准,人心最是易变的。此时看着好的,将来未必就好。”
喜哥只当她借着刘继涛编排自己丈夫,登时变了脸色:“这话好没意思的,难道在你们眼里刘家竟没一个好人不成!”
知芳与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知道她有些认死理的,听她口气不善,便改口笑道:“好好的怎么扯到好坏人上去了,我只是怕咱们娘子高攀不起人状元公。”
“哎,人家两人看得对眼,旁人还好说甚么不成!”喜哥儿也拿了块尿布烤着道。
知芳晓得此时不宜与她争辩,笑了笑没做声。
“啊!”妞儿突地喊了一声,喜哥儿回身问道:“怎么了?”
妞儿看着自己的小手指。可怜巴巴地道:“粉藕咬我!”
“傻话!”喜哥儿拿了帕子给她擦干净了手,道:“他才多大,牙还没长呢拿甚么咬你。”
知芳抱了儿子在怀里,解了衣襟道,逗儿子道:“藕哥儿饿了是吧,连妞儿的手指也吃!”
粉藕一被知芳抱进怀里,两只小手就乱捉了起来,嘴里还嗯嗯啊啊地,看着喜哥儿直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乖巧,不哭不闹的,只是将来怕是个话多的。”
知芳喂着儿子吃奶。笑道:“真如此就好,可别再像他爹似的整个一没嘴的葫芦。”
“我倒觉着木讷些好,人老实。”喜哥儿拉着粉藕的短短的小胳膊一摇一摇的,惹得粉藕微皱了皱眉头,小胳膊用力一抡,便甩开了喜哥儿。
“哎哟!”喜哥儿笑愕着道:“这小子蛮有些气力呀!”
知芳笑着还不及开口,帘外探进来一个大脑袋,招手唤道:“妞儿!”
妞儿本认真趴在粉藕边上看他吃奶,听得呼唤,扭头看去见是孙季文,小脸登时笑成了一朵花:“三哥哥。”话没说了,便蹦了下炕,孙季文忙抢上前扶着,轻责道:“小心些,看磕了牙!”
喜哥儿向外瞅了瞅,问道:“甚么时候,就放学了?”
孙季文嗫嚅着不敢答言,知芳瞥了他一眼道:“他啊,多半从学里偷溜了出来找妞儿。”
孙季文忙哀求道:“好嫂子,你千万别告诉了人。反正先生不在学里,他们也只是说笑玩闹而已。”
喜哥儿笑道:“那你可小心了,你先生就在前头呢。”
“知道,我特地从后门拐进来的。”
喜哥儿与知芳相视一笑,孙家这老三聪明是聪明就是念书不肯上心。
“三哥,给!”妞儿从攒盒捉了大把的松子山核桃塞给孙季文,孙季文拿了放在炕几上,先剥了几个松子又细细地送了外头的苦衣,方送进妞儿口里,尔后送窗台上拿了小铁捶,敲了几个山核桃,把大块的核桃肉全给了妞儿,知芳凑到喜哥儿耳边,低笑道:“看见没,孙家老三可真是宝贝妞儿,孙家家境也殷实,孙娘子又心疼妞儿,况且又住在咱们隔壁。你还不赶紧订下来,到哪儿去找这么头好亲事!”
喜哥儿见女儿拿了块核桃肉硬塞进孙季文口中,笑得无比欢欣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心动了,想着自家眼见就要离了这里,这一去也不知要多少时候,孙老三也好快十岁年纪了,这会不订下来,等自己回来,怕人家孙子都抱上来了。
“这话是呢,待我同官人商议了,定下这门亲我也去了件心事。”
孙季文毕竟大得几岁,定亲的意思自是明白的,当下便连耳脖子也红了起来,看得喜哥儿并知芳“格格”直笑。
“润姨,润姨………”
正当孙季文羞得恨不得钻地缝时,忽听见自家妹子急急的哭嚷声,喜哥儿与知芳也是一愣。
正文 五十七、风波(上)
五十七、风波(上)
待喜哥儿与知芳带着季文、妞儿走进内堂的时候。宝妞已坐在内堂的椅子上,哭得声哽气堵,润娘拿着热巾子边给她抹眼泪,边轻声哄道:
“宝妞不哭噢,是谁欺负宝妞了么?告诉姨,姨替你出气!”
宝妞稍缓了哭声,一眼看见自己家兄长,跳下椅子拉了他抽咽着道:
“三哥,你快去帮帮三郎吧,好多人打他!”
堂上众人听了俱是一惊,润娘急扳了宝妞问道:“宝儿,到底怎么回事?”
宝妞抽咽着含糊说道:“先生走了后,大家都不看书写字了,后来三哥也走了,周琪他们就抢了三郎的书不让他看,还骂了好多难听的话,三郎就,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可是都没有人帮三郎…………”
“狗崽子,小爷不在你们就反天了!”孙季文叫骂着就往外头冲。
“站住!”刘继涛厉声喝下季文,向润娘道:“我去看看。”说着大步急急而去。
润娘铁青了脸。冷声吩咐道:“秋禾,去叫阿大他们回来!”
“是。”秋禾应声而去。
几个小的早是躲了出去,知芳抱着儿子默然站立一旁,喜哥儿勉强劝道:“小孩子家打架是常有的事,哪里就气成这样了。”
喜哥儿劝了两句,见润娘一张脸绷得跟块铁板似的,叹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众人等了一刻多钟,听得华叔他们在外大嚷道:“回来了,回来了!”
润娘急步赶了出去,只见刘继涛抱着满头血污的周慎走进院来,润娘登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亏得喜哥儿眼急手快搀扶住了。
华婶她们见了这情形,早是哭了起来,刘继涛抱他进了屋,吩咐人去打热水来,就见喜哥儿扶着润娘颤颤地走了进来,他赶紧上扶了润娘,细声宽解道:“看着吓人其实没甚大事,脑袋被砖砚磕了下,伤口已经凝住了。”
润娘甩开刘继涛,缓步至周慎床前坐下,颤抖的手轻抚着周慎满是血污且鼻青脸肿的小脸蛋,眼睛红得好似冒血,那眼泪珠子却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落下。
易嫂子打了热水进来。放在床头方凳上:“娘子,我给阿哥抹一抹吧。”
润娘没有说话,自拧了巾子小心翼翼地给周慎擦拭着,刘继涛看了润娘一眼,叹声道:“我去给他开张方子。”
此时润娘的眼里只有周慎一人,她拿着软巾子轻轻地,轻轻地擦拭着周慎小脸上的血污,她的力度已经很轻了,可是周慎还是会不时地痛得皱了小眉头,润娘忍了又忍眼泪终于落在周慎乌青的脸上。
一直以来润娘都是个性情冷淡的人,除了家人,她很难对旁人产生太过浓烈的情与太多的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她也没甚要求,所以大体上来说她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
被白无常逼推到这个世界来后,她也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护着这一家人,毕竟没了他们,自己的日子也过不好。
而今她看着床上稚小的身躯,因疼痛而微皱起的小脸,竟是揪心揪肺的发痛,直恨不能替替了他去。是何时起对周慎已不再只是责任,而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了家人。伤了他竟比伤了自己还要痛上几倍,痛到极处的润娘,泪水止不住地一滴一滴的落下。
喜哥儿抱着火熜进门,见润娘面无表情的落着泪,心下一阵抽痛,走上前把火熜捂到被褥里,勉声说道:“先把阿哥的脏衣衫换下吧,这样躺着,当心受了凉。”
喜哥儿无心的一句话,点醒了失魂的润娘,是啊现下不是伤感落泪的时候,她飞快地抹去脸上的泪迹,再看不出半点悲伤,轻轻地将周慎抱起,褪了他的衣袄将他裹进被褥里,吩咐道:“易嫂子,先端碗热盐水来给阿哥洗洗伤口。”
易嫂子答应着,飞快地去了,不大会端了碗盐水进来,润娘又使秋禾拿了干净的帕子,沾了滚烫的盐水轻轻地给周慎清洗着伤口,可就是手再轻,那盐水进了伤口依旧把周慎痛得哭起来,润娘红着眼微笑着轻轻地给他吹着伤口:“乖啦,乖啦,一会就好!”喜哥儿她们都侧了身悄悄抹泪。
折腾了好了一会,才算给周慎上好了伤药,喜哥儿她们都吃饭去了,屋里只润娘陪着。刘继涛端了汤药进来给周慎灌下去。一碗药下去,周慎渐渐睡得沉了,刘继涛劝润娘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先去吃些东西。”
润娘的眸光全落在周慎熟睡的小脸上,她轻抚着周慎的缠着细棉布的额头,应付道:“我没胃口。”
“那,我给你端些吃食来………”
“真的不用,我一点也不想吃!”润娘的急躁地道。
刘继涛也急了,道:“你怎么点也不爱惜自己个的身子,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里的孩子想想。”
润娘被刘继涛一训,倒滚下泪来,哽声道:“承之,我实在是怕呀,慎哥儿伤到的可是脑袋,万一…………”
“你居然不信我!”刘继涛在她身旁坐了,握了她的手很是委屈地道。
“怎么扯到我信不信你上头去了!”润娘不悦地抽回了手,扭过头埋怨。
“啧啧………”刘继涛摇头晃脑地道:“我说慎哥儿没大碍,你偏还要担心,这不是不信我是甚么?”
润娘转回头,看着他装出的可怜样,知道他这是故意在逗自己,心下不禁一暖。她微叹了一声,还不及开口,忽听得外头叫嚷起来,鲁妈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哭倒在润娘脚下:“娘子,你快出去瞧瞧吧!”
润娘吓了一跳,忙扶了鲁妈起来,就听外头有人叫骂道:“苏氏,你给出来!”
润娘与继涛互视了一眼,面上皆罩上了一层寒霜。鲁妈扶起润娘,三人缓步出了东厢。
周世齐拄着拐当院站着,他身后随着五六个家仆押着被捆成棕子一样的大奎,其余诸人皆面带怒色的围站在旁。
“三叔,你这甚么意思?”润娘瞥了眼大奎,移回火光迸射的眸色,语气冰到足以冰结人心。
“甚么意思!”周世齐浑浊的眼睛死盯着润娘,举起拐指着大奎道忿声说道:“你家这个小咋种,莫名其妙的冲到我家去,把悛哥儿打得断了脚,你说我甚么意思!”
“阿大,给大奎解了绳子。”润娘冰冷强硬的截断周世齐的话。
“苏氏!”周世齐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朝你不给我个交待,我便打死了这个小畜生!”
润娘迎着周世齐怨愤的眸光,厉声喝道:“阿大,你聋了么!”
阿大他们被润娘喝得一惊,连忙围上去给大奎解绳子,周世齐家的那些家仆见了他们三个都惊散开了,周世齐气涨了脸皮,以拐柱地的骂道:
“没有的东西,我白养活你们了!”说着转身向润娘逼来道:“苏氏,你这般仗势欺人,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他还没到润娘面前,突地斜刺里抢出一人挡在眼前,冷冷道:“周世伯,有话慢说!”
周世齐年前大病了一场,直进了二月才渐渐地好了起来,因此他虽知道村里办了个族学,却是从未见过刘继涛,这会见润娘内宅里竟堂而皇之的站着个陌生男子,只当是拿住了她天大的错处,眯着眼将刘继涛从头至尾的细细打量,才转向润娘阴声问道:“苏氏,你有何话说!”
润娘斜了斜嘴角民,嗤声道:“说甚么,我没甚么要说的!”
“你!”周世齐被润娘嚣张的神情气得连声道好,瞪着润娘。吩咐家人道:“去把族长请了来!”
润娘勾了勾嘴角,抬脚便往内堂而去,其余诸人也皆散了。惟有知盛站在周世齐身侧,冰着声音道:“三老爷,外堂请!”
周世齐指着内堂,向知盛吼道:“那小子尚能进内堂,我倒要去外吹风!”
知盛也不辩驳,只道:“那随三老爷爱去哪去哪儿吧!”言毕转身而去,只气得周世齐两嘴唇皮直哆嗦,带着自己两个家人,一拐一拐地也进了内堂。
“唉…………”刘观涛站在正屋西里间的窗前看了这一幕,长叹了一声坐下心中甚觉着可惜。适才众人围在周慎屋里的时候,恰好大奎回来了,且又被他撞见,不过三言两句的,就激得大奎操起门栓就冲出门去了,原以为此番那女子定要吃些亏,可如今看来,只怕自己是不能趁心如意了,不过刘继涛竟对那女人存了心思,若处置得好说或许还能挑起点事。
而东里间,润娘正听大奎说竟是刘观涛将周悛上门、周慎挨打的事告诉了他,心底浮起一丝猜疑,待要细问,又碍着喜哥儿在旁,因又见鲁妈一直唉声叹气的抹眼泪,便安慰道:“妈妈放心,大奎绝不会吃了亏去!”
鲁妈听了润娘这般说,眼泪倒落得凶了:“他把人腿都打折了,三老爷岂肯善罢干休的!”说着心里又急又痛,下着死手往儿子身上劈头盖脸的打去:“索性我打死了你干净,免得再给娘子添麻烦。”
华婶他们赶紧着把她劝开了,鲁妈已是泣不成声,大奎跪在地上只低着头,润娘皱着眉道:“妈妈只管放心,大奎跟我亲兄弟没甚差别,今朝就是他无故伤了人,我也是护他周全的,何况咱们多少占着些理!”
刘继涛坐在椅上,斜对着大奎,正瞧见一滴豆大的泪珠子,摔碎在他攥紧的拳头上。刘继涛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这孩子许不比自己用得心少啊!
正文 五十八、风波(下)
五十八、风波(下)
各位亲们,看在某樗辛苦二更的份上。给留个言吧!
润娘还在屋里劝慰着鲁妈,知盛走来禀道:“娘子,族长来了。”
鲁妈听了身子不由一颤,两眼带泪地看着润娘,润娘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妈妈不用担心,我保证没事。”说着便由秋禾搀抚了起来,谁想才站了起了身,眼前便是一阵发黑,晕眩着坐倒在炕上。
众人齐声惊呼,刘继涛飞快地抢上前扶住她,三只手指搭在她的脉,大奎在旁急问道:“娘子怎么了?”
鲁妈越发是气痛交加,死命向儿子身上拍打骂道:“娘子身子本就弱,又怀着身子,你还不肯安份点只管闹事让她操心!”
“妈妈,这也怪不得他,他也是为了我。”润娘只觉着身子一阵阵地发冷,说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刘继涛搭了会脉,又伸手向她额头上试了试休温,皱了眉道:“这下着实是发烫呢”
“没事!”润娘强挣着要起身。她也知道自己是有些低烧,可是这会却还不能歇下,若自己不出去,还有谁能护下大奎。
“你就非要逞强么!”刘继涛怒容满面的摁下润娘,盯视着她有些受伤地问道:“依靠我就这么艰难么?”
“不是…………”润娘急急地否认,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也许她历来是一个人,前世虽有父母可自已身体上不可言说的缺陷亦是独自承受的,来到这个世界更是成了一群人的依靠,于是她便也习惯性的坚强了。
“不是就好。”刘继涛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忌地握住了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定能帮你讨一个公道的。”
头一次润娘感觉到有人依靠的温暖,目不转睛的望着刘继涛温润的脸庞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华婶先还有些惊愕,可看着鲁妈欣慰的笑脸,便也觉着若他二人真能成了确也不错。惟独大奎缩在角落里,脸上带着一丝隐忍的狰狞。知盛悄悄地移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
“四叔啊,你可是要替悛哥儿做主啊,他好好的在家却被个家奴闹上门打断腿,恒哥儿媳妇却连一句对不住都不说呀!”
周友清气恼地坐在堂上,听着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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