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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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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娘正要上前见礼,林寄兰已经牵了她的手笑道:“原本我也说要早些过来帮帮手,偏阿爹东磨西磨的竟耽误到了这时候。”

孙家请姓林的这事润娘是知道的,毕竟两个儿子都是信安书院出来的又都中了举人,书院里的先生少请了谁都不好。可是润娘没想到这林老头居然还会带了女儿来,旁的先生可都是独自一个儿来赴席的呀而对着林寄兰润娘更是无语,人家都表示得那么清楚了,她还可以跟没事人似的套近乎。

润娘正想说两句虚话应付过去,文秀忽地挑帘出来:“婶子叫我来瞧瞧姐姐怎么还不回………”她一句话没说完,也瞧见了林家父女,上前给林老头行过了礼,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润娘身旁。

林寄兰见了文秀便丢开了润娘,向她笑道:“还是妹妹来得早呢”

文秀微微颔首却不答言,林寄兰转头向父亲道:“阿爹,我跟着姨娘、妹妹坐去了。”

林老头冷淡的眸光在润、秀二人面上一扫而过,转身随小厮去了,这里润、秀二人互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为难,她们那一间坐的都是亲戚,孙娘子也陪在那里,见着林寄兰还不晓得是甚么脸色呢

可这会也不好不让她跟着去呀,两换了个眼神皆微微一叹,引着林寄兰进了雅间。

孙氏同娘家姊妹正说笑呢,一抬眼见润、秀进来才要招呼她俩个在身边坐下,忽的瞥见林寄兰登时撤去了面上的笑意,向润、秀二人招手道:“过来坐呀只管呆站着做甚”

她二人只得依着孙氏身旁坐了,一时间屋里便只有林寄兰一人站孤零零地站着,满屋子的女眷也都收了笑语或低头吃茶,或嗑着瓜子,或拣着桌上的凉菜吃,惟有旁边小桌上的几个孩子兀自咭咭呱呱的。

林寄兰毕竟是文秀的亲表姐,看她一人站着倒有些可怜她,有心帮她说得那些伤人的话,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润娘的水眸在桌面上一转,起身走到门边吩咐伙计道:“再去搬张椅子、备一付碗筷来。”

店伙计飞快的备了来,孙氏这才凉凉说道:“坐吧,站着当戳灯么”说着又向众人笑道:“怎么就悄静了,姊妹们难得聚在一处,正该说说笑笑才是呢”

诸人见孙氏又摆上了笑脸,方又热闹了起来,“听说耿家年内就要回来了,二哥儿又考中了举人到了年下把婚事办了,姐姐明年就做奶奶了,只管等着享福就是了。”坐在润娘斜对面的一个妇人含笑奉承着,席上诸人无不随声附和,哄得孙氏灿笑如花。惟有林寄兰静静地陪在末座,没有任何人去瞧她一眼。

“老2的事我倒不着急,如今倒是伯文叫人担心,我总想着先办了老大的事再说小的,可如今看来难了”孙氏边说眼角余光边扫过林寄兰,见她微微僵了身子,嘴角泻出丝冰冷。

“哎哟,你说这话叫咱们可怎么活呢”坐在文秀旁边与孙氏年纪相当的妇人,指着孙氏向众人说道:“他们家伯文相貌、家世在信安府这一片都是拨尖的。如今又考中武举人,媒婆怕不把他们家门槛给踩烂了,她倒跟着咱们在这里哭难,显见的是存心显摆来了。”

这样的反驳孙氏听着很是受用,“话倒是不错,自打他兄弟俩个回来后,媒婆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可是我瞧着那些女孩儿都是出身大户,打小娇生惯养的。我那个小子姊妹们是晓得的,虽读了两句书终究是粗人,真要娶个大户的小娘子可不委屈了人家。我心里盘算着娶个知书识礼性情温顺的女孩儿或许还受得住他”

孙氏说到最后那句时,眸光有意无意地向身旁的文秀瞥去,席上诸人早就在猜文秀的身份,如今看来倒是孙家的准儿媳妇了。

被诸人这般关注着,文秀倏地红了圆脸,低了头扭着手里的帕子。润娘夹了块卤鹅肝送进口中,水眸向林寄兰斜去,但见她已惨白着面色,望向亲热无比的孙、陈二人的眸光中带着盈盈热泪。然这一抹凄楚很快便被席面上升腾的热气遮掩了过去。

各式菜肴流水价地端上桌,众人的夸赞乐得孙氏合不拢不嘴。两兄弟过来敬过酒后,已时近二更客人们渐渐的散去。孙氏拉着文秀一起在二楼的楼道口送客,林寄兰远远的呆站着,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润娘坐在雅室时看着只有摇头叹气,这真是自取其辱

伯文在下面送客送得差不多了,走回来要口茶吃却见林寄兰好不悲伤地在角落里站着看神情好似还哭过。适才去敬酒时他便瞧着林寄兰有些不对,只因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去问,这会瞅她身边没甚人,便踱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又独自一个坐在这里伤心?”

林寄兰见是伯文,眼泪越发落得凶却又不好说甚么,偏了身子娇嗔道:

“你来做甚么?如今你得意了,媒婆一拔拔地上你家里去,你母亲还只管瞧不上”

伯文知道她受了些气,可是这会子也不好就去问娘亲,便拉了她在小绣墩上坐了,轻声劝道:“你别听旁人胡说了就想瞎想,虽说常有媒婆上家可娘亲是一个也没答应。”

“那是因为你母亲心里已看准了人了”林寄兰依旧别着身子道。

伯文听了立时驳道:“你又瞎想了,哪有这样的事”

“怎么没有”林寄兰回身瞪着伯方,指着站在楼道口的孙、陈二人,悲声道:“你母亲就是看上文秀了”

伯文顺着她的手指瞧去,不以为意的笑道:“你真是瞎扯,娘亲虽然是喜欢秀儿,可也只是当妹子当女儿般看的………”

林寄兰冷笑着打断,直瞅着伯文女恨声道:“秀儿叫得真是亲热呀”

“你………”伯文累了一日本就疲惫得很,这会口干舌燥地哄了她半晌,她依旧那么冷言冷语的,脾气不禁也上来了。况且这会虽说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可书院里的那些先生却都还在,老陪着她也不大好看,因此起身道:“你且坐着吧,我去陪先生说说话。”他边说边就抬脚走了。

林寄兰见他去得毫不迟疑,委屈气恼登时齐上心头,噌地站起高声喝道:“孙伯文,你有本事再不要同我说话”

她这一声把众人的眸光都引了过来,孙氏刹时间沉了脸,快步行来训儿子道:“这么个喜庆日子你瞎闹腾甚么呢那么大个人了,轻重都不晓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文秀、润娘见了赶紧上来劝开:“仲文已经过去陪先生说话了,伯文你也快过去,别失了礼数。”

向来娘亲训他,伯文都是要顶嘴的,可这一回却低着头乖乖地受教,孙氏瞅了他一眼,又扫过后头他身后的林寄兰,正要打发儿子走开去,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小两口闹个气,孙娘子何必那么当真呢?”

孙氏听罢更是火冒三丈,倏地回身见是林老头,强压下怒气道:“林先生真是抬举咱们伯文了,这么个臭小子怎配得上林小娘子。”

林老头笑了笑,道:“话虽这么说,可谁叫咱闺女瞧上了这小子。”

润娘在旁听得直冷笑,怪道林寄兰那么口无遮拦,原来这林老头也是个二五不清的人,难不成你那闺女是天仙,被她瞧上了就得烧香谢佛了?

孙氏一张脸气得通红,也不顾及对方的脸面,直说道:“可惜咱们瞧不上你们家”

“你说甚么”林老头几乎要跳了起来,指着孙氏的鼻头质问道:“寄兰哪点叫你瞧不上了?论相貌、家世、才情她样样都比你家小子强出许多。”

孙氏微侧了头不理他,润娘待要相劝,心里又实着看不上林家父女的为人,因此便冷冷地站在一旁。

文秀见她姨丈气得脸色发青,毕竟是长辈不好不理,只得劝道:“姨丈有话等会再说,这会还有那么些人呢”

“怎么你就向像着孙家说话了”林寄兰清厉的嗓音直砸过来,人已行到众人面前,尖刻道:“还没进孙家的门呢,就这么向着人家了,人多又怎样了?就要趁着人多摆摆道理”

“阿姐,你胡说甚么”文秀只辩得一句,便红着眼往孙氏怀里缩去。

氏圈着文秀还不及回言,林老头也冷声道:“你儿子不过考着个举人就目中无人起来了,我劝你收着些吧,就他那点本事还不晓得将来怎样呢”

伯文自入书院以来,林老头就他看不起。他只因碍着林寄兰,才对林老头恭敬有加。今朝他当着那些人的面这般贬低自己,脸上早是怒气勃勃,先前是一直忍着,这会实在气不过了,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就见山长带着院里的先生都赶了过来。

正文 一二九、决裂(下)

一二九、决裂(下)

“潜之。”王山长大跨步上前拉了林老头道:“吃酒吃一半你跑出来做甚,倒叫咱们好找。”

林老头压根就不搭理他,也不顾旁边围了一圈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直瞪着孙伯文,道:“到底怎样,你给一句痛快话”

孙伯文被他质问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肯做声。林寄兰见他这样,立时红了眼圈,林老头心疼女儿越发怒声逼问:“你还是不是个汉子,扭扭捏捏的十足一个娘们样”

孙氏气得面色煞青,抢步上前将儿子护在身后正要张口,孙仲文与孙官人急急赶了来,劝道:“林先生,有话等会再说不迟。”

旁边书院那些先们也都帮着相劝,无奈林老头是个犟牛的脾气,不管众人怎么劝,他都不理会只逼问着孙伯文:“你到底怎么说,只一句话的事,若你你同娘一样想的,咱们再不烦你的”

若不是孙官人拦着孙氏早就冲上前去了,润娘见在场的这些人都不好把话说得太过了,眼眸一转,远远地瞧见巴长霖居然也躲在角落里看热闹,她瞪着巴长霖悄悄地吩咐了个小厮去把他请过来。

巴长霖看热闹看得正投入,忽来走一个小厮说周娘子有请,巴长霖转眸看去,见润娘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不禁打了激灵连忙赶到润娘边上,谄媚地问道:“叫我做甚呢”

“戏好看么?”润娘斜眼扫去,忽地往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压低了声音道:“搞不定林老头,这顿饭钱你就甭想收了。”

巴长霖弯着腰揉着小腿,委屈地看着润娘:“你这女人………”

“怎样?”润娘水眸一瞪,巴长霖立时噤声,嘀咕道:“去就去。”

前面这会是林老头凶得有劲,林寄兰哭得伤心,书院的那些先生嫌丢人三三两两的告辞了,陈文秀也被她爷爷给拉开了。孙家一家人,虽然个个都铁青着脸,因碍着是自己做东,不好跟着一起吵闹,都死绷着脸不做声。

“林先生”从后头传来的高亮嗓门盖过了林老头的怒问,众人回头看去,但见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逸的锦袍公子缓缓行到近前来。

“林先生,你想要问伯文说甚么?说非寄兰不娶?呵呵………”巴长霖笑着摇了摇头:“今朝是孙家大喜的日子,你这般吵闹你闺女还想着要进孙家的门?”

林老头将巴长霖打量了一通,斜眼问道:“你是甚么人,要你来多嘴多舌。”

巴长霖拱手道:“在下巴长霖,是这卢大兴东家。”

林老头听罢,冷嗤一声,侧身不屑道:“你一个贱户也来配同我说话”

王山长在旁听了,急得直拽他袖子:“潜之莫糊说,他可是京城巴家的六公子”

林老头甩开王山长,斜睨了巴长霖一眼,冷声道:“我管他八家七家,不过是操贱业的商户,别以为巴结上皇家就了不得了。”

巴长霖也不恼,淡淡一笑,吩咐伙计把客人请出去,而堂上那些本在看热闹的庄户听见“皇家”两个字也都心虚了,惟恐惹上甚么祸事,也都纷纷告辞,不大会工夫卢大兴就空荡了起来。

见人都走了,孙氏再按捺不住火气,噌地冲到林老头面前:“你不是要一句痛快话么?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家那闺女就别想进咱孙家的门”

孙氏此言一出,林寄兰面上登时一片惨白,哆嗦着望向伯文问道:“你怎么说?”

孙伯文转过头不理她,倒不是真的就不想娶林寄兰了,只是这会闹得这么僵大家伙都在气头上,他也实在是不好说甚么。

可看在林寄兰眼里,却当他应了孙氏的话,一时间泪如雨下,厉声喝道:“孙伯文,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伯文怎么待你了?”孙氏把儿子拽到身后,冲林寄兰喝道:“我不跟你计较,你倒质问起伯文来了”说着又瞥林老头一眼,道:“你们是读书的清贵人家,你这闺女才跟着话本里学偷期暗约,勾搭咱们家伯文”

“你………”林老头指着孙氏,气得浑身发颤。

伯文见林寄兰哭得伤心,终是有些不舍,拉了孙氏劝道:“娘亲,别说了”

孙氏甩开儿子,瞪着林家父女道:“他们骂得,我连话都说不得么”

伯文还待要劝仲文赶紧拦了又指了指父亲,伯文见父亲面上满布青黑之色,两道浓眉几乎绷成直线,便也不敢再劝了。

“林先生,你是书院里教书的先生,你自家的女儿却连廉耻都不晓得头先几个月,伯文正是备考的紧要关头,你这女儿成日里邀伯文往静莲庵跑。伯文倒不打紧,就是没考上过两年再考就是了,可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你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住在庵里到底是给亡母念经,还是方便私会男子?”

孙氏看林老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好不痛快,笑弯了两眼道:“我那周家妹子,秀丫头是管她叫姐姐的,你这女儿倒好上赶着叫人姨娘,

统共小人家一两岁罢了,倒也不嫌臊得慌还巴巴得上赶着把家里的农货交给周家来卖”

润娘在后头扶着脑袋哀叹,完了完了,林家要再会供货给自己,都叫出鬼了

林老头不可置信地转头盯着女儿,颤抖的手指着孙氏问女儿道:“她说得可是真的?”

林寄兰怯怯的不敢抬头,只管抹眼泪。见女儿这付样子,林老头登时泄了气,回身恨恨地瞪了孙家诸人一眼,冲女儿嚷道:“回去了”言毕拂袖而去。

可林寄兰却恋恋不舍地望向孙伯文,孙伯文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亏得被仲文拉住。

林老头走了两步发见女儿竟还站在那里呆望着孙伯文,险些不曾气昏过去,猛地拽了女儿的手,边走边骂道:“林家的脸面都叫你丢光了,还在这里惹人笑话”

润娘看着被老父硬拉走了的林寄兰,心里突地冒出些伤感,这要是在前世林寄兰实在算不上做错事。至于说口无遮拦,十七八岁的丫头又是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圆滑周到

“唉………”润娘轻叹了声,无间意瞥见神情发蔫的伯文,不由得又叹了声,要说错今朝倒是林老头不应该,明明想把女儿嫁给孙伯文,还摆出

高高在上的样子,闹到这个地步岂不是活生生拆散这对小鸳鸯么

润娘独自一个儿正伤感着,阿大领着个汉子忽然跑了来,“娘子,出大事了”

润娘定睛一看原来是钟长富,但见他面上满是焦惶悲伤之色,心头便突突地直跳,强自镇定地道:“有话慢慢说。”

“娘子,刘大娘子没了”

“甚么”润脚下一个踉跄,幸得巴长霖眼急手快扶住了她。

这个消息对润娘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几个月前还那般鲜活年轻的生命,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孙家众人听得这个消息,也都围拢了上来,孙氏替润娘问道:“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把话说清楚”

钟长富道:“俺也不晓得呢,今朝上半晌忽见刘家发丧,俺们心里奇怪,便上前打听才晓是刘大娘子。”

润娘好容易站稳了,惨白着一张脸问道:“刘家主母亡故,他们竟然都不曾置丧,门口难道连白灯笼都不挂一盏?”

“莫说置丧了,连灵柩啥时候回来的俺们都不晓得。”

润娘眼前一黑,泪珠子扑籁籁地往下掉,搭在巴长霖胳膊上的手,青筋毕显骨节泛白,过得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睁开眼问道:“那妞儿呢?”

钟长富回道:“是妞儿扶的灵,俺远远瞧着都瘦得没了人形。”

“除了妞儿还有谁呢?”

“没人了”钟长富答道:“就只妞儿独个扶灵下葬”

孙氏又是泪又是骂道:“姓刘的真正连畜生都不如”

润娘边哭边笑,巴长霖想劝却不知说甚么,恰巧好文秀走了出来,上前拉了润娘的手道:“周姐姐,这会正是要你拿主意的时候,你若只顾着伤心难过,却叫妞儿靠谁去呢”

“这都我怨我,怨我呀”润娘怔怔地哭道:“我明知刘观涛不是甚么好东西,还由着喜哥儿跟他回去喜哥儿走得时候身子可是好得很呢,脸膛红润润的成日里都笑呵呵的一脸的喜气,可这才多少时候人就被姓刘折腾没了”

孙家诸人在旁哀声叹气,孙氏早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文秀极力劝道:

“妞儿是喜姐姐唯一的血脉,倘或叫他父亲接了去再出点甚么事,喜姐姐心里还不怨怪死姐姐。”

文秀这句话倒是止住了润娘与孙氏的泪珠子,润娘抹净了泪,起身问道:“甚么时辰了?”

巴长霖道:“二更多了。”

润娘听罢,抬脚便走:“趁着城门没关,咱们上刘家要人去”

阿大连忙跟了上去,孙家夫妇俩自己虽不好跟着去,赶紧吩咐自家小厮跟上去,巴长霖也叫上了几个伙计套了车,随润娘一同出城往老樟窝子赶去。

时近三更,王门郎大街上的摊贩只剩聊聊数家,且都在收拾家伙准备收摊了,突地传来“答答”的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五六辆马车飞奔而来,直驰出城门。

那些摊主们交头结耳的议论着,道:“这大晚上的,竟还有人赶着出城”

而坐在马车里的润娘闭着眼眸,手里紧紧的拧着帕子。恨不得胁下能生出双翼好直飞老樟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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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失事,路漫离连人带包穿越了。碰到一个郭靖式的傻孩子,哇哈哈,路漫离大笑三声,真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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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三零、癫狂

一三零、癫狂

天色才交五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老樟窝子的寂静,东面天际泛出的鱼肚白渐渐撕扯开了平静的夜幕。晨风陡起,把樟树叶子吹得哗哗直响。

马车在刘家的黑油大门前停了下来,知芳搀扶着润娘下了车。她的面色有些憔悴,眼窝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腰板却站得笔挺。刘家的门楣下悬吊着大红的灯笼,那个乌黑泡满的刘字刺得润娘心口阵阵泛疼。

“铁贵、阿大,把门给我砸开”

“是”两人齐声应了,抢上前抬脚将门踹得山响,暴喝道:“开门,开门。”

两人闹了不大一会,里面便传来了怒骂声:“是那个短命作死的,敢到我刘家的撒野”骂声未歇大门登开,一个三十来往的汉子领着两三个手提棍棒门栓的小厮蹿将出来,见门前竟站了十数名仆从吃了一惊,眸光移回润娘面上问道:“周娘子这是做甚么来了?”

润娘冷眼横过那汉子,抬脚便往里去,那汉子待要拦阻却铁贵挡了个密不透风。他只得冲着众人背影哇哇大叫道:“咱们官人如今可比不得从前了,可以由得你们撒野,惹恼了咱们官人叫你们周家吃不了兜着走”

润娘他们一行在他吼叫声中直奔二门而去。

“吃不了兜着走?”突然一个锦衣华服形容俊美的青年在他面前站住,笑容可掬地道:“只怕到时倒霉的是你刘家呢”

那汉子稍稍一怔,旋即冲着大叫道:“我家官人可是………”

“可是甚么?”巴长霖突阴沉了脸,冷声道:“区区一个县令也敢抬出来吓人”

“周娘子,你又带着这么些人来闹甚么”二门外,润娘被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拦了下来。

“我闹?”润娘冷冷一笑,喝命铁贵道:“你还不把他给我架开了”

“你们敢”男子竖眉立目地喝道,他身后的那些仆从也都抢上前拉开架式。

“你看我敢不敢”润娘怒睁双目,掷地有声地顶了回去。

阿大冲上前嚷道:“兄弟们,打他祖母的,替喜姑奶奶出口恶气”一众小厮哄声抢与刘家那些仆从厮打起来。

那男子被围在中间吃了好几下拳头,眼睁睁地看着润娘踩着混乱,稳步迈过二门直向内而去。

巴长霖见了忙丢开那汉子快步跟上,润娘才进得正院就有几名仆妇迎了出来:“舅奶奶这是做甚么,不怕招乡邻笑话么”

润娘恶狠狠地瞪着那几名仆妇,冷冷一笑:“原来你们还晓得我是你们舅奶奶”言毕语声陡转凄厉:“那为甚么喜哥儿没了,都不来通知一声?”

几名仆妇垂首不言,端出个你爱怎样便怎样的态度来,润娘气得一双手抖若摆子连声道好,“喜哥儿还是不是你刘家主母?”

“谁又说不是了”一个仆妇硬气地答道。

“她即是你家主母,她亡故了为甚么你家门口还挂着红灯笼?”润娘赤红着双眼逼近她们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是因着昨日已然下了葬,所以才换………”

“换得好快啊”润娘怒极反笑,“若不是钟长富去报信,我甚至不晓喜哥儿不在了,这么大件事为甚么瞒着我周家?难不成是你们谋死了喜哥儿?”

润娘眼眸如钉子般牢牢地钉在她们的面上,那几名仆妇不由弱了几分气势,其中一人回道:“事情来得太急家里又没人做主,咱们忙乱间忘了去给舅奶奶报信了。”

这话的后半句倒是真的,当日妞儿扶着周悦的灵柩还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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