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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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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文秀端坐椅上,直愣愣地瞅着地上那六名媳妇,语调阴森:
“你们也不用同我说这些,只管到姐姐灵前,跟姐姐说去”说了,转头吩咐王伯道:“她们六人分做两拨,一拨去跟姐姐陪不是,一拨去当差明朝再换个儿”
仆妇们一听,身上登时寒栗直滚,这不是要人在灵前跪上一整日么那六个媳妇更是连忙跪下求饶。文秀恍若未闻,冷霜般的眸光如一张大网,罩住了院中每一个人,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冰疙瘩般重重地砸在地上,响脆而又冰冷:“若有再犯的,跪两日跪满了头七,就打发到庵里去给姐姐守坟”
此时院中众仆妇个个心惊,人人胆寒,断没想到素来斯文和顺的秀娘子
动起怒来,竟是这般的狠决模样想当日小娘子当家时,虽然脾性不好,然动了怒亦不过是苛责两句,何曾真的罚过谁人因此,院中诸人尽皆噤声敛气,心下暗道,这往后数日可真要打起精神来办差了
文秀再同王伯交待了两句,便携了知芳进屋里去。知芳因见她面上犹还带了薄怒,便不敢以往日嬉乐之时相待,又见小丫头端了热腾腾的梗米粥上来,配着几样精致小菜,她便与花铃儿一齐摆了饭,然后退至一旁侍立。
文秀吃了两口,回头见知芳站在边上,便道:“你也坐下来吃两口,不然等会忙起来,可没吃饭的工夫”
小丫头们听说,早又拿了副碗筷上来,知芳答应着斜插在炕沿上坐了。用罢了早饭,便渐渐地有仆妇来回话了支取东西,有时候仆妇们帐目算错了,知芳耳朵一过便就知道,且还能把对的数目字报出来。或有事情办得不妥当,知芳点拨两句,便也能对付过去了。
二人直忙乱到巳正,方得歇一口气,喝两口热茶吃些点心。却又有小厮来报,太公不大好了,吓得文秀诸事尽皆托给知芳,自己急急进去看视。
直到天将过午,文秀方才出来,知芳接进屋里,忙问道:“林太公,身子怎样了?”
文秀虚软地挨着炕几坐下,道:“亏爷爷在跟前守着,倒没甚么大碍。”
知芳听得这么说,便起身辞道:“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今朝我且先回了,明朝再过来。”
文秀往铜漏那里瞧了一眼,惊道:“哎哟,怎么就这时候了,倒耽误姐姐事了”说着起身要送知芳。
“秀娘子不用送了”知芳拦住她道:“都这时候了,你都还没用晌午饭呢”她边说着,人已然出了门。
文秀却还是起身送出倒座院的院门:“可有人接的,若没有时,我打发车子送你”
知芳推搡着文秀,直催她进去用饭:“铁贵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文秀听了这才做罢,待知芳转过了门,方才回屋里。其后数日,知芳每日早间过来帮忙,吃过晌午回去,诸多杂事但叫她俩个料理的差不多了,就是静莲庵那里的坟茔墓地也得诸事齐备了。
眼见已是头七大祭,这日一大早便陆续有客来,亏得林太公这两日好了一些,不用陈一平守在身边,可腾出身来去陪外客。文秀又央着那几个媳妇在里头陪女眷,她同知芳俩个在小倒座里,忙得连吃茶的工夫都不得。
巳末二刻,王伯谴小厮来报:“周家娘子,并孙家娘子来了”
文秀正听一个仆妇在报做丧服、糊灯笼的帐,听得这话,忙命她止了,拉着知芳赶紧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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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四八、仇人相见
一四八、仇人相见
对于润娘的到来,文秀倒是没一点意外。可是孙氏居然也来了,这倒是在文秀的意料之外。林家那些个媳妇们,嘴巴一个个都是刁毒的,林寄兰毕竟是赴过孙家酒宴后方一病不起的,那晚在卢大兴闹得事,虽不是人尽皆知,可闲言碎语的那些媳妇们多少风闻了些。
那些媳妇见了孙氏,难保不会出言刁难刻薄,倘若闹将起来开罪了孙氏事小,叫一众亲朋看笑话可就大大的不妥了
想到这里,文秀不免心头惶惶,脚下也慌张了起来。一行人急急地穿廊过厅,行至偏厅门外,几句毒言恰好落在文秀耳里。
“没想到孙嫂子还敢登咱们林家的门呀也不怕寄兰从棺材里爬出来”
“人家孙嫂子是大富大贵的命,自有福星庇佑哪里怕这些”
“断没想着今朝还能看到孙明哭周瑜这出戏”
“润姐姐,孙婶子”文秀挑帘而入,朗声行礼。
众媳妇见文秀走了进来,便都撇着嘴走开了,文秀行至二人面前,见孙氏面上蒙了层怒意,背对着那些媳妇,稍稍侧首以眼角余光无奈一望,压低了声音道:“婶子别往心里去,我替她们给婶子陪不是了”说着就要屈身行礼,孙氏赶忙伸手拦下:“你这是做甚么我真要动气,就不在这里坐着了”
润娘有意叉开话去,她拉着文秀道:“你且先别急着替人陪不是,这些日子为着你的事害得知芳要两边跑,人累得都瘦了一圈,等忙完了你可怎么谢她”
“这个不用润姐姐操心,我早是备下了份大礼”
文秀认真的语气,倒叫知芳有些不好意思:“娘子嘴里素来爱讲胡话的,秀娘子怎么还当了真”
“我知道如今姐姐的兄弟也做了东家,一点小东西也看不上眼了”文秀挨在润娘身边坐下,斜眼瞅着知芳,面上虽没笑出来,语气里的打趣却是分外明显。
知芳指着她俩个,向孙氏道:“孙娘子瞧见没?这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想孙氏连连摆手道:“我大字不识几个,可不懂这些话”
文秀与润娘俩个连忙拿帕子挡了嘴角,知芳还待要回嘴,一个小丫头急急跑来向文秀道:“秀娘子,你赶紧去瞧瞧吧,太公在外厅同人闹了起来了”
“甚么”文秀陡然立起,抬脚就往外行去。
润娘与孙氏惟恐她一个女孩儿家吃了亏,也连跟了上去。
文秀且行且问道:“太公不是屋里躺着么?怎么到外厅去了?”
小丫头张了张嘴,吱吱唔唔地回道:“我也不大清楚呢”
文秀连瞪眼的工夫都没了,紧接着又问:“太公与谁吵闹呢?为着甚么呢?”
“跟四房的大官人闹呢,好像是为了过继的事”小丫头这会倒是答得利索。
林家虽然也是大族,然林老头却只得一个嫡亲兄弟,林家二官人膝下倒有两子,只是然如今他为官在外的,一时间哪里赶得回来那些堂族子弟瞅着林老头这么大的家业,谁不愿意过继呢?早在三五年前,便时常有族中子弟寻上门来自愿过继,林老头却咬紧牙凭是谁都不答应只说将来给寄兰招赘女婿,万一不行,他还有两个侄儿
可现下林寄兰不在了,侄儿又不晓得是在千里还是万里之外,头些日子因着林老头病着,那些人虽然想闹都被陈一平给挡了回去。可今朝是寄兰的头七,林老头身上又好了些,因此挣扎着起来看看女儿,可不就被那些亲族给拦了下来
“五叔啊,虽说你有两个亲侄儿,可你也要替兰丫头想一想,过几日就要出殡了,没个亲兄弟护灵,兰妹妹这最后这一程路岂不凄惶!”
文秀诸人一进厅堂,正听见林AA苦口婆心的劝说,再看林老头柱着拐,佝偻的背影气得直打颤,两腿也虚晃个不住,若不是陈一平扶着;随时都会倒下。
润娘从侧旁看去,但见林老头鬓角处添了许多银丝,那晚在卢大兴看他精气神尚还只四十许的人,可今朝却像是年逾六旬的老者了老年丧女,族人不仅不多加劝慰,反倒如此逼迫于他,想来还真是令人心酸
“我那二弟与我一般是嫡出的又不是姨娘养的,且又娶了亲连孙子都养下了,只要他一进五叔的门,他小夫妻俩自然孝顺五叔,又有孙儿承欢膝下,五叔的晚景也就不会凄凉寂寥了。”
林承业掰着指头跟林老头算他兄弟过继过来的好处,不妨被林老头啐了一口,举着拐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这黑心烂肠的混帐东西别打量我不晓得,你不就是想独占着家里那点家产,才把你那不成人的兄弟往我这里推我自有亲侄儿的,为甚要过继你家的老2”
林承业虽被骂得狗血淋头,面上却没有一丝的难堪,厚着脸皮继续劝说:“五叔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家里就只我兄弟二人,就是要分家,偌大份家私还不够咱兄弟俩分的么?我让二弟过继,完全是为着兰妹妹着想,眼见就要出殡了,可是六叔是无论如何都赶不回来的,难道五叔就舍得兰妹妹的棺木孤零零地出城,连半个至亲的护灵人都没有?”
“就是呢死者为大,况且老2为人秉性又不差的,你何必这般固执呢”
“过继了老2,你还白拣了媳妇和孙子,哪里找这么好的事啊”
林家众人围着林老头,七嘴八舌的劝说,直把林老头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突然他举起拐杖向众人扑打过去,嘴里叫骂着:“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文秀因着自己是外姓人的原故,人家本家商议过继之事,自己实在不好插嘴多言,因此自进了厅堂一直也不肯出声。这会见林老头被他们气得癫狂了,一来她是怕林老头吃了亏,毕竟林老头年纪老迈,且又大病初愈,这要是伤着下可不是玩的。二来今朝是寄兰头七大祭,这要是传出主人家赶客人的闲话,林家面上可是大大的不好看,因此她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上前扶了林老头急声劝道:“姨丈,有话慢慢商量,今朝可是兰姐姐的头七呢”
林老头听见“头七”两个字,人倒是清醒了些,在文秀的搀扶下,往大圈椅上坐了,文秀又奉上了一盅热杏酪:“姨丈身子才好些,怎么出来了,倘若添了病症你叫兰姐姐怎么安心”
林老头吃了两口滚烫的杏酪,心绪平稳了许多,从袖管里摸出帕子,拭去脸上两道老泪:“我是想着过了今朝,兰儿就要往去静莲庵了,我想多多陪陪她啊”言犹未了又哭得泪人一般了
被他两句话一招,文秀也悲伤了起来,红着眼强忍着泪,劝道:“虽是这样,可姨丈也要顾着自己的身才是呀真要是出点甚么事,我心里怎么过得去………”一言未了,文秀已哽咽得无法言语。
孙氏本待上前去劝,却被润娘悄悄地在手上一摁,就见她缓步上前替文秀抹了泪道:“你也是糊涂,林老先生伤心你该劝着才是,反倒赔着一起哭起来这不是叫林老先生心里越发不好受么”
“就是呢真正是小孩子家不晓事”陈一平也唬着脸嗔怪孙女道。
林老头睁开哭到昏花的老眼一看,见润娘也在这里,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故意刁难周慎他们的事来,只当润娘是来闹事的,“噌”一下站起身,指着润娘喝问:“你来做甚么”
文秀连忙道:“周娘子是来送送姐姐的。”
林老头却是不信,一对昏浊的眸子死瞪着润娘,啐了一口,道:“她有这样的好心?怕是来瞧咱们的热闹的吧”
“姨丈”文秀不自觉地拨高了些声调:“这些日子若不是周娘子帮忙,我一个人哪里照管的过来呢”
“帮忙?”林老头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她那是为着自己心里好过些个”
听林老头这么说,且孙氏又站在旁边,有几个人便猜出了润娘的身份,当下冷言冷语劈头盖脸的扑了过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家的寡妇她还真是本事呢,先前合着把周悛大官人逼到家破人亡,如今又害得兰丫头早早的去了,亏她还有脸上林家的门”
“人家的本事何止这些先前家里住着个先生,说是先生天晓得是做甚么,如今卢大兴的东家又三五不时的往她家里跑,别看人家相貌平平又是个寡妇,可是有手段呢”
“甚么寡妇,如今人家是大女啦没瞧见么,王门郎大街上那家悦妍堂就是人家的买卖,可是日进斗金啊”
“我妹子再本事,也本事不过你们,人家闺女身子还没凉透呢,你们就逼着人认儿子”
孙氏一声厉喝虽然震得众人一时无言,却也令得林老头目眦欲裂,暴怒如狂:“她怎么会在这里?打出去,给我打出去………”说着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挥舞着拐棍就向孙氏打去
孙氏不比润娘、文秀手里很有些气力,抬手抓住林老头打来的拐棍,往边上一摔,“啪”地声脆响好似打在众人心头上的一道惊雷
“你当我愿意来么要不是伯文死求活求,我又怕文秀润娘她们夹在中间为难,我才懒得来看那丫头呢”
“你叫谁丫头呢”林家诸人虽与林老头有些嫌隙,但听得孙氏当面无礼,也不好当没听见,因此登时厉声喝问起来。
面对诸人的怒色,孙氏倒也不惧,冷冷一笑,道:“你们说我妹子如何如何,俱是捕风捉影,你们可知林………”
润娘听她忽然提起这事,惊得脸色都变了,猛地上前一步,冷声抢断道:“嫂子,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走就是了”一边说,一边赶紧拽着她的胳膊直往外去。
谁想林承业却拦下问道:“咱们寄兰怎么了?今朝你们不把话讲清楚断不让你们出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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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四九、又到年关
一四九、又到年关
林承业微斜起嘴角面上隐隐透出得意的神情,摆明了就是要林寄兰难看
孙氏是个直肠子,张口就说道:“讲就讲,丢人的又不是咱们………”
“嫂子”润娘赶紧喊断,不及再言,忽觉身后掠过一阵风,听得有人大叫道:“姐姐小心”
润娘潜意识地拉着孙氏将身一侧,堪堪避过林老头的拐棍,孙氏又惊又怒,大骂道:“你个老不休,发得甚么癫?”
“今朝我就要替我兰儿出一口恶气”林老头挥着拐棍冲着孙氏乱打下来,然他年老病弱才刚举了拐棍就被孙氏劈手夺了去,掷在地上,怒声骂道:“亏你还是书院里教书的先生,如今这模样跟村夫野人有甚么区别”
林老头没了拐棍,便空着一双手要上来撕扯,幸得王伯带了几个小厮赶来拦劝住,他嘴里兀自骂道:“你给出滚出去我兰儿不用你假惺惺的来哭丧你给我滚,滚”
润娘冷眼看去,林家诸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惟有文秀满脸凄怆悲伤,润娘知她连日来劳心劳力,不过是想把林寄兰最后这件大事安稳风光的办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因此心下对林老头虽有些恼意,但看在文秀面上也不好与他计较。
当下她伸手摁住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孙氏,身姿清挺如菊,冷冽如冰眸光
在众人面上转了个圈:“嫂子,咱们走”言毕,转身萧绝而去。
孙氏冲着林老头恨恨地啐了一口,随着润娘出门林家大门
文秀见她二人走了,方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是真要闹将撕打起来,林寄兰还不成了全信安府茶余饭后的谈资放心之余她转头瞟了眼犹还忿忿地林老头,登时升起一股无力委屈之感,想数日来自己忍气吞声忙乱周旋,只是想让寄兰安安静静的走完最后一程,润娘尚且能体谅自己这份苦心,自己姨丈却偏要将女儿的大祭闹到如厮田地
再看到厅上林家诸人幸灾乐祸的脸孔,她不由心灰意冷,待大祭过后便回了自己家去。
再说润娘与孙氏出了林家大门,润娘便邀孙氏往家里吃晌午饭去,孙氏推辞说要往耿家去,润娘知道她受了这翻气,定要找个人吐吐苦水,因
此也不强拉硬拽,只各自上车道别。
润娘的车子才刚在家门前停下,就见巴长霖带着个小厮,远远行来,润娘索性站在门首相候,巴长霖也瞧见了润娘,快走了两步赶到近前;甚是欢喜道:“润娘,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特地赶回来啊”
润娘丢了他个白眼,提着裙摆迈过了门槛:“是了,我掐指一算,知道你巴公子要来,吓得我连忙赶了回来”
“哟,原来你还能掐会算,那你算算看,我今朝是为何而来?”巴长霖的赖皮赖脸的笑容里带着极淡的轻愁,润娘不由深深望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巴长霖感受到润娘投来的关切眸光,瞬时收起那抹轻愁,回复到没心没肺的样子:“家里来信了,要我今年务必回家过年,我准备过两天就走,今朝特地来跟你道别的”
漫离微微一怔,自认识巴长霖以来,很少听他提及家人,唯一的一次的提及,却让自己窥视到他若隐若现的野心,不过生长在那样的大家族里,勾心斗角总是在所难免
“那今朝的晌午饭就当是给你饯行了”润娘顺着巴长霖的语气,轻快地道:“回京一趟,你给记着要带礼物回来不然你可就别再进我的门了”
两人步入内院,见沈氏带着几个小的在院子里晒日头玩耍,沈氏见润娘回来了,忙打了热水来来给润娘洗了手,又在抹过油膏,再除了外头素净的棉袍,换了家常的衣服,妞儿便倚了过来。
润娘揽着妞儿才刚在美人榻上坐下,就听巴长霖苦笑道:“只怕这一回京,就不会再来了”
闻言润眼睫微颤,眸底滑过一丝黯然,然抬首间已换上了冬阳般的暖笑:“京里离这里又隔着千里万里,你若有心买好了礼物,谴人送来也不是甚么天大的难事何必这么着急有说明呢”
“巴叔叔,你不要回甚么京么,在这里陪妞儿不好么”妞儿挪着小身
子窝到巴长霖怀里撒娇。
“妞儿。”润娘轻轻地把妞儿拉回来,圈着她的小身子,顶着她嫩嫩的小额头,道:“你不让巴叔叔回去,巴叔叔的爹娘看不到儿子,会伤心的呀”
巴长霖不由牵了牵嘴角,伤心?自己那个懦弱无能的父亲还记得有这儿子么?
“那巴叔叔,你回去看过爹娘再来看妞儿”妞儿奶声奶气的嗓音,哄得巴长霖的心软软,像是掉入了棉花堆。
“巴叔叔,可能要在家多陪陪爹娘,没那么快来呢不过巴叔叔会差人给妞儿送礼物来的,妞儿想要甚么呀?”
妞儿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道:“妞儿想要个木头娃娃”
巴长霖不解地看向润娘,问道:“甚么木头娃娃?”
润娘在妞儿的眉间轻轻一戳,笑斥道:“居然还记得”转向巴长霖道:“前些时候我带她往耿家赴宴,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拿着个穿着了衣衫的木偶,而且各处的关节都可以活动。妞儿喜欢得了不得,偏偏信安府又没得买,我本打算明年开春托伯文在京里找找看,你即答应着她再好没有了。”
“你宁可等到开春伯文去了京城,再托他买,都不肯来找我么”巴长霖神情黯然,语气萧索;纤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抹受伤的苦笑。
润娘被他言重了心思,即有些讪讪有又有些愧疚:“哎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么多心前些日子你一直在跑悦妍堂的事,我也都忙着试做脂粉,哪里能想到这上头去了”
“也是”巴长霖明知这不过是她的推脱之言,可还是选择相信,压下心头的离愁,换了嬉笑的面庞,指着润娘道:“讲起悦妍堂,你别以为
我不在,你就可以占我的便宜,我会让人在铺里盯着的”
润娘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半点诚信么你放心每个月的该你的那份,我都会送去卢大兴交给连掌柜收着的。决不会昧下你半个钱的”
也许太过坚强的人,本质上都是懦弱的,因为惟有坚硬的外壳才能保护自己那颗柔软的心此时,面临着分别的二个人,明明有满腔的不舍,眼泪在心底都流成了河,可是却强撑着欢颜,不肯泻露一丝一毫的悲伤。
打年糕、晒咸肉、灌米肠、冻米糖、做肉丸果、炒八宝菜,时间平缓而坚定的朝着年关迈近。孙氏她们家里是皆有事忙,惟独润娘因家里有知芳操持,倒很是清闲,每日里守着几个小娃娃玩玩笑笑,实在无了聊了便把淑君、阿大几个孩子抓过来,教他们读书识字的打发时间。
因书院里放了年假季文回家去了,周慎一个人在家,每日只窝在屋里看书,也不跟铁贵学功夫了。润娘怕他弄坏了身子,硬逼着他每日跟铁贵学些拳脚。可他却嫌太过粗鲁,虽不好违扭润娘,却也只是敷衍了事。
润娘觉着他这种不在乎体育学习的思想很要不得,一日吃过晌午饭,润娘逮着周慎给他做起了思想教育工作。
“慎哥儿,孔子六艺是哪六艺呢?”内院的梧桐树下,摆着一张美人榻,润娘躺在榻上,午后温暖的日头透过嶙峋的枯枝,稀稀疏疏洒了她斑驳一身。
周慎一听这话头便知润娘的意思,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六艺乃是指,礼、乐、射、御、书、数。”
“既然圣人有设六艺,你为何却只在屋里读些经史子集,把其他诸般都丢开不管呢?”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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