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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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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而那妇人怀中抱着的,正是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真他妈的晦气!”郗路又是气极的一骂,单手拎起地上那仍在惨呼的烧伤男子,高声唤了声谢家一个仆从的名字,便将那男子向外扔去。

还好那仆从反应不慢,下意识的接住向自己飞来的物体,却是险之又险的救了这男子一命。

谢道韫在楼外,虽然没有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见郗路不肯出来,便也猜到了八九分。她眉头深皱,低声骂了穿越以来的第一句脏话,道:“他娘的!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啊!”

这句话并没有刻意的避讳他人,所以身旁的谢玄、郗超,以及谢家的仆从们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谢道韫,似乎自家小娘子爆粗口这件事情,要比街上着火死人大得多……

谢道韫完全无视众人的呆若木鸡,冲着一旁呆呆的看着燃烧中的酒楼的锦衣男子喊道:“掌柜的,快去找水!”

那男子正是这酒楼的掌柜,他在众人的推搡中从酒楼中逃出后,就木怔怔的看着快要被烧成灰烬的酒楼,魔怔了一般。就连谢道韫冲着自己喊话,都根本就没有听见。

谢道韫前世虽然是特工,在她手上的被结果的性命不知有多少。但她有自己的原则,尤其是在重生之后,这种原则就愈加清晰起来。第一,她绝不准许自己关心的人受伤害!第二,她亦不准许无辜的老弱妇孺受伤害!

所以,当她看到郗路不顾死活的往火场里冲,而那个掌柜还如同木头人一般,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的时候,她就怒了。

谢道韫大步走向那掌柜,提起裙角、照着那掌柜的腰身就是一个飞踹!一边踹还一边骂道:“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快去找水啊!”

——

(这章写的不顺,改来改去还是不怎么满意。哎,大家将就着看吧……

And一句废话:连麻辣烫都变成七块钱一份,这个世界啊,还怎么活啊~~)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三章 杯酒与君别

“小清清!什么时候才能把你那无用的同情心收一收?”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穿了一身很普通的西装,西装上的褶皱很是明显。再配上那仿佛好几个月都没洗过的头,以及里面那件带着零零星星油污的衬衫,这名男子看起来和那些落魄的低级职员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运动衫的谢清一言不发的坐着,看着对面的男子仿佛饿鬼投胎般的吃下了三碗面条、六瓶啤酒,满意的用西装袖子擦了擦嘴后,才强挤出时间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很是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很难闻的味道从他的口中传出来,谢清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是面无表情。

那中年男子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咧嘴笑了笑,露出那口黄黄的牙。他从自己的裤子兜里摸出一包很廉价的香烟,取出一根塞到自己的嘴里,又将手中的烟盒向着谢清扬了扬。

“你知道我不抽烟。还有,不要叫我小清清。”谢清微微摇头,语气平淡舒缓,甚至还带了一丝往日并不常见的温柔。但她的态度很是坚决:“我跟你说过很多遍,这个称呼很恶心!”

那男子嘿嘿一笑,将烟盒重新仔细的收回裤兜里,那双沾着油污的手开始在胸前摸索打火机。

谢清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很是突然的抬手,将那中年男子口中的香烟夺了下来,随手扔进男子刚刚吃完的面汤中。

那男子一愣,旋即就是边挠头边苦笑,拿出一副地痞无赖的口吻,道:“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无用的同情心收一收?”

谢清略微沉默,张口道:“你得了肺癌。”

“反正都已经得了,抽不抽岂不是都一样?再说了,就算是你现在能管我,还能管我一辈子?”那中年男子很是无赖的翘起二郎腿,一脸欠抽的模样。

“你在我面前,我就管。”谢清很简单的回答了男子的问题。简单,但是每一个清晰的咬字都表明着她态度的坚决。

“你这无用的同情心啊……”男子继续苦笑着感慨。

“没有我的同情心,你就连吃三碗面、喝六瓶啤酒的机会都没有。”谢清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额前的碎发形成的阴影挡住了她的眸子,很好的遮掩了里面流露出来的情绪。

男子微微沉默,随即又无赖的笑了起来,用着与刚才同样的语气调侃着:“你这无用的同情心啊……”

“闭嘴!”谢清一拍桌子,将自己那杯根本没有动过的酒泼到了男子的头上。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小饭店,坐在其中吃饭的也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物。他们或者是满脸疲惫不堪的职工,或者是满口污言秽语的混混,所以在这样的饭店中发生泼酒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平常了些。平常到除了几个小混混无聊了吹了吹口哨外,就没有再引起分毫波澜。

酒水从男子久未洗过的头发上滴落,那男子伸出舌头将滴落到嘴边的酒添了,很是无辜的摊手,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师。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尊重些?”

谢清出了胸中的郁结之气,原本已经重新面无表情的坐下,一听这话,她却又眉毛一挑,毫不留情的回嘴道:“一个没事儿装可爱的中年大叔,让我怎么尊重你?”

那男子尴尬的笑笑,或许是觉察出了有些不舒服,拿起桌上廉价的、泛着黑点的纸巾开始擦湿漉漉的头发。被他蹂躏的毫无美感的头发里,若隐若现的露出几丝白发来,谢清急忙从那白色中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觉得鼻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发酸。

旁边一桌的食客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双方都是拎着酒瓶子就骂了起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很是动听。

谢清对面的男子从沉默中抬起头来,又露出他那副没心没肺的笑,道:“小清清,我的秘密账户你是知道的。里面大概还有三千万美元,你什么时候要用就去取。你同组的那个苏子,就是那个胸很大,屁股很大,还长了个三角眼的那个女人,你要好好的注意一下,小心她在你背后捅刀子!”

听到这里,谢清眉头微蹙,没有多说什么。

男子没有顾忌谢清的心思,继续连珠炮般的说着:“冰箱里面还有两罐鱼子酱,上回特意从北海道带回来的,你可别忘了吃。浴缸里的那个水龙头好像要坏,你提前找人修一修,否则你下次被水喷的赤身裸体的跑出来的时候,若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岂不是带了绿帽子?”

“你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老公!”谢清强自压住心中的怒气,咬牙恶狠狠的说着,却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心中的酸楚。

那中年男子继续笑着,那口黄牙实在是让人讨厌,还有那轻佻的言词更是时时刻刻透露出欠扁的信息来。谢清看着那男子熟悉的面容,狠狠的咬着牙根,努力的压制着鼻子里的酸涩,保持着自己的面无表情。

“我去埃及转转,以前一直说要找个金字塔掘墓,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男子说的很轻松,仿似要去旅游一般。

谢清神色一凛,抬起头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皱眉道:“干嘛要告诉我?”

那男子微微一笑,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他将刻意加着在自己身上的痞气撕掉的时候,旁人才会发现,他的那张脸竟是生的如此漂亮,如此的吸引人。

“我比你在组织多呆了十年,所以,我比你了解组织。”男子的笑容很漂亮,很温柔,“这次的见面不可能完全瞒过组织,他们一定会找你的麻烦。我之所以告诉你我要去埃及,就是让你在他们找你询问的时候,不要去硬抗,直接说就是了。否则的话……”男子说着说着,下意识的重新将香烟盒摸了出来,塞了一跟在嘴里,并没有点燃。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很是无辜的笑道:“那电击椅是真他妈的难受啊!”

香烟在他的嘴里,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上一下的颤动着,就仿佛正在描绘他那波澜壮阔,但却不为人知的一生。

“还有,最后一句嘱咐。”男子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窗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站起身来,没心没肺的笑道:“小清清,听话!把你那无用的同情心收一收!”

说完这句话后,他走到了谢清身边,二话不说的狠狠的将谢清抱入怀中,甚至还特意的在后者的胸前蹭了蹭。

“啧啧!”男子笑的如同做成了坏事儿的小男孩儿,“我就说嘛!我家小清清的身材果然不错!”

话音落,人也已经走远。谢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感受着身上他留下的那一抹温暖渐渐的流逝到空气中,默默无言。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哀,自己的名字是他给取的,而时至今日,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以后,也不可能知道了吧。

“老板,结账。不用找了。”不知过了多久,谢清从怀中掏出一百块钱,随手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

(写这章主要是想要说说前世的谢道韫、也就是谢清同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的小清清绝对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嗯嗯!不过影子写着写着就发现,这个大叔好有爱噢!好喜欢……)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四章 险路谁先觉

大火烧过之处便是焦黑的一片,浓烟环绕出刺鼻的味道,随着热浪扑面而来,足以让人本能的流出泪来。

郗路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上那些轻微的灼伤,只想着如何才能够从火蛇中辟出一条道路,将那受了伤的妇人和孩子救出来。

他本不是鲁莽之人,只是今日这场大火,和他心底的某个记忆融合在了一起,让他无法无动于衷。

浓烟灌进了他的鼻喉,双眼被刺激出的泪水模糊着他的视线,可他仍是不想退去。上一次,还是孩童的他惊慌退去后,便永永远远的失去了自己的至亲。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退。或许是一场弥补,或许是一场救赎。

被隔在里面的妇人呼声越来越小,就连那孩子的啼哭都渐渐有些有气无力。郗路狠狠的咬牙,毫无顾忌的冲了进去。

谢道韫此时这在外面呼叱着众人抬水,见郗路那奋不顾身的动作后,又狠狠的骂了一句。转头对着自家的仆从喝道:“还不快去帮忙救人!拿水把衣服泼湿!快去快回!尽量别喘气!”

东院的仆从多数都是由郗路从佃户中挑选出来的,很多规矩之类的东西也都是由郗路教授,所以他们平素都是一声声“路哥”“路哥”的叫着,互相之间的关系本就亲切。如今见郗路有危险,又听得自家小娘子一声令下,焉有不拼命的道理?他们照着谢道韫的吩咐,将刚刚抬来的井水往身上一倒,那冬日井水特有的刺骨冰寒深入到肌肤中,让人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没有人再多犹豫,四个谢家仆从全都冲进去帮着救人了。

郗超在旁边一直牵着谢玄的小手,又用空下的右手将后者的眼睛捂了,不希望他看到面前这太过血腥残忍的画面。

“玄儿,捂耳朵!”谢道韫隔了三四步的距离吩咐着,目光一直都盯在那不断向外透着浓烟的酒家大门,如今只能看到里面那些模模糊糊的人影。

惨叫和哭喊的声音交融成一片,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些。谢玄很是听话的用小手紧紧的捂着耳朵,又将眼睛闭的死死的,向后靠在郗超的怀中,小脸有些苍白。

郗超也觉得自己的手脚发凉,只是不想在谢玄面前表现出来,尤其是在看到谢道韫那处乱不惊的表情后,更是自嘲的笑了笑。

街上早已喧闹的不行,鸡飞狗跳的一片。远远的似乎有官府的衙役赶来,却不知对火势的控制会不会有帮助。

“头儿,咱们怎么办?”那放火的汉子干咽了一口吐沫,有些惊慌的咧嘴笑,但似乎笑的比哭还要难看些。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办?”那为首的阴冷男子冷笑了一声,骂了一句娘,吩咐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钱已经从那个傻了吧唧的谢家郎君手中拿到了,咱们干了这票就往北跑!再也不能回来了!”

在建康城中纵火,还因火烧死了好几个人,他们这些毫无背景靠山的流寇,除了跑还能有什么别的路呢?

“头儿,那妞似乎会两下子。”其中一名男子有些迟疑的道。

“屁!”为首男子骂道:“你的十日醉呢?给咱们那位小娘子用上一包!”他眯缝着双眼盯着谢道韫,向着身后的四人摆了摆手,道:“别废话!正好趁着她身边的仆从都不在!按原计划做!”

此时此刻,谢家的仆从都在酒楼的火海中拼命的救人。酒楼外面的行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酒楼的掌柜正在哭天抢地的半摊在地上,嘴巴一开一合的念叨着自己的损失。酒楼的伙计、邻家的商铺都行动了起来,带着惊慌的四处泼水。谢玄在乖乖的闭眼、捂耳朵。郗超正在眉头紧皱着看着酒楼的大门。

谢道韫也在紧紧的盯着那冒着浓烟的大门,重生后第一次有些感慨于自己的能力不足。这若是放在前世,冲进去救人再毫无损伤的出来,岂不是小菜一碟么?

就在谢道韫有些后悔自己的懒散之时,一只攥着一块湿布的大手出现在了谢道韫眼前!谢道韫心神一凛,下意识的下蹲、侧身、回肘,却被十分轻松的拦了下来!而她的腰身也被人环住,那块湿布也毫无悬念的贴到了她的脸上。

一个孩童,就算脑子里再有精妙无比的拳法,没有能够施展的平台,终究也是枉然。

谢道韫没有惊慌,只是冷静的判断着周围的局势,思索着能够自救的方法。但很可惜,她忽然发现,自己如今真的没有救自己的能力。

她没有看到身后的男子是何模样,但从那束缚住自己腰身和双臂的力气和动作来看,这人必定是个练家子。更何况,除了身后这个人之外,最要命的是捂住自己口鼻的这块湿布!就算是仅凭猜测,谢道韫也能够知道,这块湿布上的必定是乙醚之类的、可以令人瞬间昏厥的东西!若是自己一旦昏迷,那必定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他们到底缘何而绑架自己?谢道韫猜测不出,她也没有时间来猜测了。

从身体被制服到如今,一共不超过一秒中的时间,谢道韫已经考虑到了很多东西。无法自救,她所能做的,只能是依靠他人了……

“唔——”谢道韫使出全身力气闷闷的喊了一声,由于害怕迷药入口,所以她不敢张口,只是闷闷的叫出了声,希望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很成功。谢道韫没有做任何多余的挣扎动作,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闷声的呼喊中,所以,她的呼喊很轻松的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郗超,他见状神色大变,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炫书…3uww'快放开我表妹!万事好商量!”

不愧是郗超,知道做人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哪里像小谢玄,瞪大了一双眼睛就要冲过来,还好被郗超及时的拽了回去。

旁边的人也注意到了这面的状况,见谢道韫被那汉子束缚在怀中的模样,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有几名男子骂了几句,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冲上来救人。

“嘿!”缚着谢道韫的男子冷笑一声,毫不顾忌的向后跑去,就在旁边有人要拦下他的时候,他的两名同伙也突然出现,毫不含糊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狠辣的砍伤了两个人。

眼看着自己离人群越来越远,谢道韫竟是无法可施。憋气到了极限,她无可奈何的吸了一口气,一股熟悉的味道冲进她的咽喉,谢道韫在昏迷之前苦笑,心道:“大意了。”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五章 悲思落谁家

感谢寂寞-冬季和小紫的再次打赏!亲的支持就是影子前进的动力!嗯!加油!

——

“弟弟!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谢柳之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收拾利落、准备出门的谢朗。他一把抓住谢朗,面有惊色的问道。

谢朗眼中泛着血丝,面色也不大好,看样子是一夜未眠。他的脚伤仍是未好利索,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他见自家兄长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眉头微皱,问道:“阿兄这是怎么了?七妹如今还没有分毫消息,我自然要去叔母那里瞧上一瞧!”

“不要去!千万不要去!”不知为何,谢柳之的面色却要比谢朗还要憔悴的多,他死死的攥着谢朗的衣袖,丝毫不肯放松。

谢朗极为了解自己的哥哥,知道他是个担不起大事的,而且大概是由于常服五石散的缘故,总是有些大惊小怪,如今见状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道:“阿兄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在家中歇一歇吧!叔母那里,还是要去看看的!”

“不行啊!不能过去!”谢柳之仿佛魔怔了一般,见谢朗向外迈步更是焦急,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谢朗眉头一皱,回头瞧见谢柳之那恐慌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急问道:“阿兄,难道七妹被掳和你有关系?”话虽这样问着,但是这个猜想,却让这个十三岁的少年惊骇莫名。他的表情仍旧平静,但额上已然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谢柳之骇了一跳,犹自扯了扯嘴角,仿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胡说什么呢?明眼人都看见了,七妹被掳,是几个带刀汉子做的,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谢朗忽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几乎快要晕厥。他将薄唇紧抿了,强撑了一分清明,疲惫的道:“阿兄,就算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你一对我撒谎的时候,就喜欢揉搓自己腰间的玉带……”

谢柳之正在揉捏玉带的左手一僵,脸色更要比方才白了几分。

“阿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了。”谢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扶着身旁的香案坐到苇席上,轻声细语的说道。明明是温柔之至的语调,如今从谢朗口中诉出,却偏偏充满了疲惫之意。

谢柳之早就没了主意,而他也早就习惯了听从自家弟弟的吩咐,闻言急忙蹿到门口四顾而视,确定没人偷听后,才紧紧的关上了门,一下子坐到谢朗的对面,抓起后者的双手,涕泪横流的道:“弟弟!这回你一定要帮帮哥哥啊!”

谢柳之死死的攥着谢朗的手,颠三倒四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谢柳之几日前见到了郗超一行之后,便下定了要报复谢道韫的决心。因为他和他的仆从们常常混迹于赌馆青楼,所以与江湖上的一些流寇有了交情。一念之下,谢柳之就想到了买凶。当然了,买凶并不一定要杀人,毕竟谢道韫也是他自己的族妹,二人之间也没有值得以命相搏的仇恨。所以,当时谢柳之与那帮人谈好的,也只是找机会吓一吓谢道韫而已。那帮流寇收了钱后,也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并且保证不会给谢道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谢柳之打听出了谢道韫出门的日子,便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出去,而他自己便乐呵呵的在家中等消息。

谁知,等了整整半天,等回来的消息却是谢道韫被恶人掳走,生死不知!

谢柳之当时就吓傻了,急忙吩咐自己的仆从去打探那伙人的消息。从昨天一直打探到现在,却仍旧是一丝消息也无。那五个人和他自己的七妹谢道韫,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丝毫线索。谢柳之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却不敢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族中长辈,只好向着自己的主心骨谢朗诉说。

谢朗听完后,脸色变得煞白一片。他默然了半晌,忽然微笑着拍了拍自家兄长的肩膀,柔声道:“这件事我知道了,阿兄你不必担心,但是也不要再对旁人提起了。阿兄你也忙了一晚上,先好生休息一下吧。”

“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谢柳之紧紧的抓着谢朗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后者的双眼,似乎想从中找到救赎,“这并不是我的过错!是么?”

“嗯!不是阿兄的错!”谢朗无力一笑,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临去前还回身笑着,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阿兄还是先睡上一觉吧!”

——

“找不到?什么叫做找不到?家中派了好几百人去找!就连官府都派兵把城门都封锁了!消息也早就传到了临近的几个县去!怎么会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平时养了你们这么一群人,到头来都是屁用没有的废物!废物!”

东院外院,一身焦黑、蓬头垢面的郗路分毫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冲着身前的几名仆从、佃户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从昨日回府至今,郗路几乎一直都呆在前院里,不停的安排着找人的工作。园中的积雪在他一个人的脚步下化掉又积起,可外面仍是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传回。

听着郗路那毫无道理的指责,没有人敢回嘴,因为他们太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严重到自己随时就可能因为办事不利而丢掉性命。

郗路一声接一声的骂着,赤红的双目表述着他的疲惫,额前一直不肯落下的青筋诉说着他的愤怒。只是这愤怒,一小半是对那些胆敢绑架小娘子的流寇,一大半却是针对他自己。

“仁……仁祖公和安石公来了!”门外的仆从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传话,生怕这满园狼藉的情形会惹得二位郎主不快。

郗路也是微微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挥手打发了身前的那几个仆从,吩咐他们继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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