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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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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因为她自己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她或许可以准确的心算出手拿重狙时,风速、落雨对弹道的影响,但这种细细密密的账目处理实在不是她能够做的。而后者就更不可能,因为她再怎么不了解此道也知道,这样大的流水进账与花销,是绝对会引起账房的怀疑的。
若是等着账房怀疑,再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那样所要冒的风险似乎更多一些。再者,谢道韫也不是一个习惯将事情的掌控权,放到旁人手中的人。
至于罗福是否会接受这件事情……谢道韫并不介意在罗福表示出否决和异动的时候,亲手送他步入轮回。
这句话,以前成立,现在成立,日后依旧成立。
罗福并没有看到谢道韫眼中陡然闪过的寒光,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令人发冷的杀气,他只是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询问着自己能够知道的细节,不断的搓动着手中的算筹,双目放光的像是看到了一整箱金条的守财奴一般。
谢道韫浅浅的饮了一口茶,不得不承认,罗福这个人选还不错。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比起动嘴,她更是喜欢动手的人。所以在最开始与谢柳之发生争执的时候,她没有无聊的去和他辩论什么,而是很简单的给了对方一个巴掌和一个飞脚。现在也一样,解释细节的事情都被分摊给了郗路,而谢道韫要做的只是沉默和观察罢了。
在确定了罗福近阶段可信后,谢道韫不由自主的看了郗路一眼,她之前实在是有些震惊于郗路往昔的身份,以至于现在还会隐隐觉得有些好奇。
走私粮草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向她这种接触不到太多江湖草莽的士族女郎,但谢道韫并不担心什么,因为这些事情已经有人在做,而这个人便是郗路。
而谢道韫相信,郗路会做的很好。为什么?因为他原本就是做这行的。不单单是他,还有谢道韫自己的弓箭师父,郗弓。
谢道韫早就对郗路的那身高深武艺产生过怀疑,却未曾想过背后会有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
故事其实很简单,也很流俗。郗路、郗弓原本是作奸犯科的江湖人士,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利用江湖中的关系走私军粮。日后事发,他们两个被一地太守郗绍,也就是郗氏的父亲、谢道韫的外祖父捉拿入狱。但不知是哪里的意气相投,郗绍拐了八百个弯儿将郗路、郗弓救了下来,而他们两个自然也从此效力于郗家,再无二心。
很普通的故事,从口中徐徐道来时,郗路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慨。谢道韫却能从那太过平缓的语调中听出太多的东西,比方说郗绍为了救下二人而付出的辛劳,以及郗路兄弟两个对郗绍那死心塌地的忠诚。
这是老一辈人的故事,如今却福泽到了谢道韫这里,谢道韫不觉有些庆幸。
或许正是因为做惯了走私军粮的勾当,所以当谢道韫最开始跟郗路说起,自己想要帮助冉闵的时候,郗路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么一招。
提供军需的报恩方法或许有些间接,但谢道韫不得不承认,对于冉闵这个只会打仗,对内政之事一窍不通的皇帝来说,这无疑最好的礼物。
于是乎谢道韫很慢却很郑重的点头,郗路和郗弓便开始慢慢活动起往昔的势力来。
——
(这章四千字,已经是影子最后的存稿了。明天下午考完最后一科,影子就回来码字,所以明天上传的时间可能会晚一些,还望亲们见谅哈)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四章 讨公道
第十四章 讨公道
既然是装病,总要有个装病的样子。虽说这病乃是惊吓过度所致,并未真的受什么伤,但郗氏并同那几个小丫鬟却是紧张的不行。这不,就在郗路与罗福商量好了大概细节之后,郗氏就面色不善的走进了谢道韫的房间。
“身子不好就好生呆着,这持家的事情又不急在一时。更何况,这些事情我来操心就是,你说你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成天把心思用在管家上,传到外人的耳朵里,还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会持家”郗氏进门后没好气的看了郗路和罗福一眼,上前牵起谢道韫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
谢道韫急忙起身相迎,闻言笑着道:“瞧娘亲您说的,您也知道我,身子骨可是比那些傅粉熏香的男子好得多,哪里是那么容易不舒服的?”
郗路和罗福也早已躬身行礼,见郗氏没好气的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急忙悻悻然的躬身退下。他们两个都是知晓当日之事的,也都明白谢道韫可是一丁点的伤害也没受到,此时见此情形,也不由得不佩服其谢道韫做戏的能力来。
待得两人离开,谢道韫一面轻扶着郗氏在竹席上坐下,一面继续温言宽慰道:“不过是报报账罢了,正巧已经完事儿了。”
郗氏仔细打量了女儿半晌,见后者的面色红润,神态自然,这才勉强相信了,但也不由得又说了几句,谢道韫自然是唯唯应下。
当日做戏的事情,谢道韫并没有告知旁人,而那些训练出来的护卫们,自然也不会在外面乱嚼舌头根子。
郗氏自然是不清不楚的,但谢道韫的父亲当日归家后,却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谢道韫好久,看那模样,估计是已经猜出来了一星半点。
未免女儿说多了话而疲乏,郗氏也没有在谢道韫房中呆太长的时间。说起来,她本就是来撵人的,既然已经撵走了郗路和罗福,又发下话去,让府中的下人们这几日少拿琐事来叨扰自家女儿后,便也达到了所有目的。
郗氏离开后不久,小谢玄才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扣响了谢道韫的房门。
见他那模样,谢道韫就知道,谢玄定然还是在想着那走私军粮的事情。
毕竟是正统教育出来的衣冠士族,对经商这种事情就已经很嗤之以鼻,更何况是走私,还是向他国走私。
看着跪坐在自己对面,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的谢玄,谢道韫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向劝服罗福那样,说了一大通的故事和道理。
虽然是被谢道韫一手带大的人,但谢玄骨子里还是无法挣脱历史时代的束缚,更不可能像谢道韫那样,将胡汉都平等的看待,不分亲疏。
说不分亲疏是假的,毕竟是重生为东晋的衣冠士族,受了十余年的侵染,心思毕竟要偏向汉人一些。但她行事终是以亲疏来论的,与民族无关,与大义无关。
抬手倒了一盏清茶,谢道韫将茶盏推到谢玄面前。额前的发丝悠悠荡荡的勾勒着她那仍旧稚嫩的容颜,只有那双眸子,平静的不似孩童,古井无波。
谢玄低头看着茶盏中缓缓漫溯开的波纹,张了张口,却又无从发问了。
谢道韫淡淡一笑,柔声道:“我不劝你什么,只对你说四个字——有恩必报。”
谢玄在心中品咂了一下,忽然心念一动,抬起头来,下意识的道:“是冉……”
谢道韫抬手止了谢玄的话语,眸中带笑的看着他。
不愧是日后兵临淝水的能将,不过是四个字的提示,他就已经将谢道韫要做的事情弄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后面还有四个字,”谢道韫淡笑着道:“只是现在不好让你知晓,十年后,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有恩必报,后四个字自然是有仇必报。只是玄儿还小,谢道韫不希望让他这么小一点,就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怨怼之心。
谢玄是孩童心性,自然又缠了谢道韫半晌,希望从她嘴中套出话来,但结果自然是不必多说,他只好悻悻作罢。
想到谢道韫在冉闵那里受到的恩惠,又想到冉闵那汉人的身份,以及那让汉人挺直了腰脊的杀胡令,谢玄的心思也慢慢平缓了起来。不仅如此,那张稚嫩却美丽的脸蛋上,还隐隐有了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谢道韫猜到了谢玄的心思,不免失笑,道:“想得美,你才多大一点,还想经手这些事情?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千万别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否则的话,家中会有多少麻烦你也是清楚的。”
谢玄闻言不免失望,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小嘴却不可抑制的撅了起来。他思付了一下,还是有些不乐意的道:“阿姐,可是你也只是比我大三岁嘛”
自小谢玄长得大了些,他也已经不再玄儿、玄儿的说自己,而是将自称改成了我,少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谢道韫哑然,心想还好魏晋之时少年天才繁多,总是不多自己一个的。
“哪能和我比?”谢道韫白了谢玄一眼,“我是不出世的天才哩”
谢玄不甘心的挠头,小嘴撅得极高。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呵斥的声音,那声音听得耳熟,倒像是护卫李兴,也就是思儿奶娘林氏的丈夫。
隐隐约约听到几个“放肆”、“不知大小”的词汇,以及夹杂在其中那女孩子家唯唯诺诺的声音,谢玄不由得蹙起眉来。
谢道韫看着谢玄的模样,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封建家族害死人啊,看自家弟弟这护着丫鬟的模样,若是再多沾染些脂粉气,可不就成了个魏晋版的宝二爷?
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谢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脸上的怒气隐现。
谢道韫看着谢玄的背影,不觉有些好笑。
院子里面有些狼藉,破碎的瓷碗散落在众人的脚边,汤汁也在地上四散的飞溅开来。
李兴满脸怒气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不少的汤汁。他的余光一直在不为人知的四处转悠,看到谢玄冲出后,他不由得心中一喜,又加重了几分怒意,二话不说,抬手就向着对面梨花带雨的红樱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了。不管怎么说,红樱也是谢玄身边的大丫鬟。这大家里的大丫鬟,平素也跟小户人家的娘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
红樱自己也愣了,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不对,是自己不小心将要端给小郎君的汤汁,洒到了李兴的衣服上,但自己已经道歉了啊,为何他还不依不饶,反而还要打自己呢?怀着这样的心思,红樱捂着左脸,再看向李兴的目光,就带上了两分畏惧,三分不甘,五分怨怒。
世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李兴却没有这种心思。掴了红樱一掌之后,李兴不退反进,更加说起那些羞辱人的话来。不外乎是类似“你们这些丫鬟不过是下人,不要仗着主子的脸面就到处嚣张”之类的话语。
“够了”谢玄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大概也弄清楚了情况,上前两步脸色冷寒的看着李兴,道:“她们是下人,难道你就不是么?知道你是我阿姐赏识的人,但也不要仗着这点赏识,就到处猖狂尤其是不要在我的人面前甩什么脸子”
从小跟在谢道韫身旁,别的东西也许没学会,但护短这一点,谢玄却是学了个淋漓。
见是谢玄发话,李兴顿时便没了底气,和围在院子里的其他人一起上前见礼。
谢玄看着红樱那微肿的脸颊,以及那含泪的眼眸,眉头皱的更深,开口问起事情的经过来。在听得不过就是红樱不小心将汤汁洒到李兴身上后,谢玄怒极反笑,一双眼睛直盯着李兴看,直看得后者心中发毛。
“小郎君,小的……”李兴心中没了底气,声音早已不复方才的嚣张。
“还知道自己是小的?知道自己是下人 ?'炫书…3uww'”谢玄指着李兴的鼻尖就骂了起来,“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旁人是下人的?说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我阿姐赏识你就如何如何了,你以为你这护卫的身份是如何来的?还不是靠着思儿的乳母?要知道,这内宅里的人敬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妻子你在这里猖狂个什么劲儿连我的人都敢打了?再过几天,是不是连我都敢打了?”
谢玄从小到大最喜欢红樱这个丫鬟,如今也真的是气极,什么话都往外说。待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周遭的下人仆妇都骇了一大跳,稀里哗啦的跪了下来,李兴更是单膝跪着,将头颅埋得极低,口中惶恐的说着不敢。
到了这个时候,谢道韫才用龟爬的速度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着院中的场面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后,好奇了问了句“什么事儿啊”。
谢玄气哼哼的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后,咬着牙恨恨的道:“阿姐,李兴是你的人,今天不管怎么样,阿姐你得帮红樱讨个公道。”
——
(考完啦考完啦~大家假期快乐啊快乐)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五章 一场戏
第十五章 一场戏
花草繁茂、春意正浓的院子里呼啦啦的跪了十余个人,只有谢道韫和谢玄站在中间。
这实在不是什么和谐的场景,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干的封建糟粕。
谢道韫没有直接回答谢玄的话,而是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太阳,又打了一个哈欠,慵慵懒懒的道:“这大中午的,你们一个个的倒是精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万一惊扰了主母,这得是多大的罪过?”
院中仆从们的头低得更低,被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哪里有人还敢出声?
“李兴啊李兴。”谢道韫低声念着李兴的名字,嘴角却渐渐扬了起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个表情是她动怒的前兆。心中越怒,脸上的笑容便越盛。
谢玄不由得心中一颤,心想着自己的反应是不是过了些?
李兴的头低得极低,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却又像大多数武人那样,骨子里带了一丝傲气,明知面对自己的将是责罚,却偏偏不肯就此出言认错。
红樱捂着愈发红肿的面颊,有些惶恐的看着面前的阵仗,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她再看向谢玄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感激和炙热。
谢玄没有看到红樱的目光,而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品咂其如今的场面来。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古怪,倒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一般。他满目疑惑的望向谢道韫,后者却只是盈盈的笑着,并不看向自己。
“该散的都散了吧。”谢道韫轻声道了这么一句,让场中的大多数人如蒙大赦,恭谨的起身。
只有李兴和红樱还跪着,红樱更是用惊愕和恳求的目光看向谢玄,那意思就是希望谢玄可以为她主持一个公道。若是真的不对李兴加以处置,那他们这些做丫鬟的,以后岂不是还要受欺负和压制么?
谢玄没有说什么,只是愈发感觉其事情的不对劲儿来。
似乎是事情已经了解,谢道韫已然转身,慢悠悠的向自己房中走去。
就在谢玄想要出言询问“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的时候,谢道韫轻飘飘的话语却落了下来:“杖二十,赶出谢府。”
李兴的身子颤了一下,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道韫,却仍旧是死死的咬着牙,不肯求饶。
红樱也抖了抖,开始觉得有些后怕,觉得这事儿闹的有些大发,对不起李兴不说,自己日后也不知该如何向思儿的奶娘林氏交代。毕竟以往大家的关系都是极好的,若是林氏的男人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撵出府去,自己该如何面对林氏?
谢玄也没有想到谢道韫会如此雷厉风行的处理此事,惊愕过后更加困惑不堪。
用余光看到李兴的表情和模样,谢道韫不由得微微感慨,心道这小子还真是个演戏的材料,就这演技,放到日后还不得向金马奖的桂冠发起冲击?
没有理会旁人的求情,也没有给闻讯赶来的林氏什么面子,谢道韫固执的执行着自己已然发出的命令。
当已经开始行刑的消息传来后,跪在谢道韫面前泪流成河的林氏径直的晕了过去。谢玄却是一直都一言不发,静静的跪坐在谢道韫的身后,有所思。
郗氏也听到了风声,派人前来问了问经过,听说后也没有反驳谢道韫的决定,只是沉默着派人给林氏家中送去十贯钱,权作汤药费。
外院此时正杖起杖落,李兴趴在地上死死的咬着牙,硬是不肯吭一声,也不肯求饶。
行刑的人也是谢府的护卫,大家平素与李兴的关系都不错,下手便或多或少的轻了些。但饶是如此,十杖下去后,李兴的衣服上已经渗出点点血水,二十杖之后更是已经血肉模糊。
几近晕厥的李兴在旁人的搀扶下站了,却又倔强异常的推开旁人,头也不回的向府外走去……
谢府外院的地面上,因为行刑而多出了些扎眼的血水,但不过片刻之后,就又仆从拿打量的水洗刷开来,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内院里,哭晕的林氏幽幽转醒,声音沙哑、面色苍白的去恳求谢道韫的留情。但谢道韫却不为所动,挥挥手,让丫鬟们扶着林氏回去歇息。左颊红肿的红樱在芙蓉的帮助下抹了药膏,攥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谢道韫的房间里,只余下两人。谢玄静默的坐到谢道韫的对面,目有疑色的看着后者。《小说下载|3uww。CoM》
有些惊讶于谢玄的敏感,谢道韫歪着头笑了笑,轻轻的开口道:“我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谢玄漂亮的眉毛蹙起,片刻后又释然的放开,挑眉问道:“是跟那事儿有关系?”
谢道韫白了谢玄一眼,点着谢玄的额头道:“小屁孩,多智而近妖”
“哪里及得上阿姐的手段?”谢玄嬉笑着道。
——
晋陵城中的医馆多了位客人,医馆的小学徒看到那人身上的伤后不免直咋舌,口中碎碎念着什么东西。
坐堂的大夫瞧着有趣,不免笑着道:“真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孩子,这大户人家是非多,在杖下活活打死人都是平常事,这人伤的算是不重的了”
“那血肉模糊的,还叫不重?”小学徒面色难看的问道。
“最起码没伤到筋骨,这就是好事儿否则的话,断条腿什么的都是小事儿了”
小学徒又想起那人的伤势,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有些不自在,悻悻的摸了摸,心里想着还好自己家中有几亩薄田,父母不至于把自己卖给别人为奴。
医馆的后院,李兴正趴在榻,因为疼痛的关系,他脸上的汗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着。虽然这春日的天气还不怎么热,但也够折磨人的。
汗珠在脸上滑动的滋味实在不怎么舒服,李兴低头在衣袖上蹭了蹭,却又牵扯到了身后的伤痛,更多的冷汗又流了下来。
“娘的比小娘子那些折磨人的特训还苦”李兴低低的骂了一句,听到自己这屋门开的声音,以为是大夫来给他换药,所以并没有转头去瞧。
如同普通的农户一般,因为经常日晒的缘故,李兴的皮肤有些发黑。他的面容说不上清秀,更称不得俊朗,只是一味的憨实,朴素的如同没有加任何佐料的豆粥。
来人却没有动他的伤口,而是很好心、却又有些粗鲁的拿着带着汗臭味的手巾,给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娘的就不能轻点”李兴以为是医馆的小学徒,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肯骂娘了好总算不摆那小男人的架势了”来人嘿笑了几声,笑骂着道。
李兴一愣,偏头一看,却见郗路正蹲在自己面前,手中拿着方才用来给自己擦脸的汗巾。
“路爷”李兴一惊,下意识的就像起来行礼,这一动却又弄疼了身后的伤处,呲牙裂嘴的重新趴了回去。
郗路又给李兴擦了一把脸,翻着白眼骂道:“给爷老老实实的躺着,爷可不想总伺候人”
李兴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没有一丝埋怨,根本就不像刚被主家撵出来的护卫。
郗路随意的在李兴身边坐了,凑到李兴耳边低声道:“小娘子夸奖你了,说你演戏演的极好,该获个奥什么卡奖什么的”
李兴愣了愣,明显是名听懂那“奥什么卡奖”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获奖之后有没有奖金。
“主母给你家中送去了十贯钱,叫你安心养伤。”郗路接着道。
果然,是有奖金的。
李兴有些感动,闷闷的侧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放心,弟妹那里有小娘子照顾着,不会有什么问题。”郗路说着李兴感兴趣的话题。
李兴又闷了半晌,才吐出来一句“多谢”。
“谢我做什么?是我们该谢你才对”郗路轻轻的拍了拍李兴的肩膀,道:“你要知道,小娘子是信你,这才将这个差事交给你的。”
李兴顾不上身后的伤痛,重重的点了点头。
郗路哑然失笑,不得已又给李兴擦了把脸上的汗,低头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在李兴耳边说了些什么。
李兴面色凝重的一一应下。
“以后的路还长着那”郗路没有多说什么勉力之类的话,长身而起,看着榻上这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思绪有些恍惚。
自己带着郗弓做那行的时候,应当也是这么大吧
郗路俯身掀起李兴的衣角,看着李兴的伤处,道:“这些小王八蛋,仗着跟你有几分交情就不敢打实,虚飘的全在表面上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李兴被弄的脸红,急忙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掩盖起自己的屁股。
郗路笑骂道:“爷比你大了快二十岁,都能当你爹在我面前,你羞个什么劲儿”
面目有些憨实的少年依旧满脸涨红,紧紧的攥着衣角,誓死不让郗路再看。
郗路翻了个白眼,又正色沉声道:“放心,你儿子的前程有小娘子管教着。”
李兴有些感动,闷闷的“嗯”了一声。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十六章 很纯良
第十六章 很纯良
“难道他就听不出来,最后一句是威胁么?”
谢道韫站在窗边,目光有些飘渺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右手食指下意识的在窗棂上细细的摩梭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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