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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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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韫挠头笑了笑,道:“您是真神医的几率,大概有九成了。”

“哦?那最后一层,你要如何证明呢?”葛神医的兴致更浓,觉得这个小丫头的确很有趣。

“晚辈想问一句,”谢道韫顿了顿,说道:“您既然姓葛,是不是单名一个洪字?”

此话一出,葛神医面上的笑容却立刻敛了去。他微蹙了眉头看着谢道韫,问道:“是你父亲跟你说的?”

谢道韫不知葛神医为何变化的如此明显,但这个反应也几乎确定了他就是葛洪。心中一阵窃喜的同时,谢道韫也听到了葛洪的问话,恭敬的答道:“非也,只是晚辈自己猜测的。”

“你小小年纪,又如何清楚我的名号?”葛洪微挑了眉毛问道。

“稚川先生虽然已经隐居多年,但在俗世里的名号却一年比一年响亮,世人焉能忘?更何况,您从罗浮山离开之后,世人都在猜测您在何处云游,晚辈今日得见前辈,却是三生有幸了。”

——

(葛洪到底活到多少岁?历史上有说是六十一的,也又说是八十一的,影子这里取的是后一种说法。)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医病时

第五十一章 医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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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的确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

葛洪字稚川,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号,唤作抱朴子。

他少时家境贫寒,虽然也是士族出身,但也曾一度穷困潦倒,甚至连写字的纸都买不起,经常是在一张纸上重复的写字,字迹一层覆盖一层,直到实在分辨不清了,才作罢。

他也曾经负藉远游,只为求学于名师,其艰苦程度,估计和“足肤皲裂而不知”的宋濂同学差不多。

早年曾在西晋朝出仕,镇压了一场叛乱之后,便潇潇洒洒的辞官而去,真正的做到了老子所谓的“功成而弗居”。

他一度在罗浮山隐居,潜心著作,炼丹修道,颇有些出凡入胜的超脱。

少时的求学生涯虽苦,却也让他得益颇多。从他之后著书立说来看,葛稚川真可谓是学贯古今,玄儒双通,内外双修。他在道家、儒家、医学、化学方面都有极大的成就,并且对后世所谓的东晋文学自觉运动产生了深渊的影响,不可不谓之通才。

想来是葛洪的名气太过大了些,在罗浮山隐居几年后,有不少士族子弟前来拜会求教,结果弄得门庭若市,不复清静,葛洪便产生了离开的打算。

当地刺史听到消息,前去劝阻,恳求葛洪许下不离开的承诺。葛洪笑而不答。

刺史知道不可强求,只好作罢,把盏送行。

葛洪离开后,所居之山改名“留山”。

之后,葛洪的踪迹就变得飘忽起来。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何处隐居,甚至不知道他的生死。

就连顾澹遇到葛洪,都只是巧合之事,而顾澹也未必知晓葛洪的真正身份。

可是今时今夜,葛洪的身份却被谢道韫一语道破,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免有些诧异。

“你是如何猜到的?”葛洪摇了摇头,将麈尾拿在手中把玩,有些不解的问道。

“很多方面,”谢道韫认真的答道:“气度,治病的手段,您欲盖弥彰而穿的乌衣……更何况,您既然要隐姓埋名,也应当换个姓才是……”

如今这个时代,黑色的衣服是身份低下的人才穿的衣服,以葛洪超凡脱俗的风采穿起黑衣来,的确是有些欲盖弥彰。

葛洪闻言不免失笑,摇头道:“天下间姓葛的又不是只有老夫一个。”

“但是能有如此气度的,怕是只有稚川先生一人了。”谢道韫诚恳的说着。

“可若是按照你的说法……”葛洪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问道:“那为何旁人都没有猜出我的身份,只有你猜出呢?”

谢道韫笑了笑,道:“晚辈想,晚辈的父亲、叔父并非没有猜出,只是不希望点破稚川先生的身份,使得稚川先生又要搬离晋陵,另觅他处了。”说到这里,谢道韫调皮的笑着道:“毕竟您这里的书太多,万一搬家,实在是不大好拿。”

葛洪闻言也笑了起来,摇头捋须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老夫这么多年来竟是没有发现。那按照你这个小丫头的说法,老夫的身份即便被点破,也无需落荒而逃了?”

谢道韫点了点头,笑道:“只要您不说,我们不说,又无人去宣扬,自然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清静。”

葛洪眉毛一挑,指着谢道韫道:“谁说无人打扰老夫的清静?现如今不就有你这么个小丫头么?”

若是算起来,葛洪如今已是七十出头,但笑起来却还是声如洪钟,丝毫不显老态,谢道韫在一旁看着,直在心里啧啧称奇。

“说罢,到底有什么找老夫?”葛洪挥了挥手中的麈尾,笑着问道。

“我家的一个账房,被歹人断了双腿,相请前辈帮忙看上一看。”谢道韫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将身份看的极重的。葛稚川毕竟是士族,若是让一个士族给庶族治病……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得事情,非要大晚上的来找我。行,我明天再去一趟谢府就是。”葛洪毫无迟疑的答道。

谢道韫大喜,自然是谢了又谢。

“不过既然这件事情,今天下午我在谢府的时候,你为何不与我说?”葛洪有些不解的问道。

谢道韫面露尴尬之色,搓了搓双手道:“晚辈……被家父禁了足,白天不好出去,这到了晚上,才偷着跑出来……”

葛洪又是一阵哑然失笑,安慰道:“放心,我明天绝对不向你父亲告状,只说是你身后的这位仆人来找我的,如何?”

“如此就多谢前辈了”谢道韫心情愉快的应下。

如此,葛洪第二日一早就去谢府为罗福看了伤势,并答应了谢道韫每三日再来看一回,而且在罗福伤势好透之前,绝不离开晋陵。

对于葛洪的身份,谢奕和谢安的确猜到了几分,但就像谢道韫说的那样,只是心中了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若是算起来,葛洪还是他们的长辈,所以他们对葛洪也极为客气,而所出的诊金也是十分丰厚的。

对于这些诊金,葛洪倒是来者不拒,每次都是毫无烟火气的接过,随手交给身后的小童。

葛洪虽然修道,可他毕竟还不是神仙,需要吃喝的,没钱怎么行?

却是在谢府打了好多次秋风,葛洪面上虽然自如,但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一早便见郗路拿着谢奕的拜帖气喘吁吁的跑来,再一听说是谢道韫病了,便也不耽搁,直接就坐着牛车赶了过来。

打发走了旁人,葛洪倒也不枉奚落这个小丫头一顿。

但谢道韫的体温和脉象还是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不由得端正了面色,看了谢道韫一眼,带了些责备的口吻道:“知道为自己的下人请大夫,自己病了却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谢道韫笑着挠了挠头,她估计自己还是烧到了三十九度以上,精神还是正在亢奋着,并不觉得如何难受。

葛洪又细细的听了一会儿脉,眼睛就看向了谢道韫的右臂,皱着眉头问道:“右臂怎么回事?”

谢道韫并不指望能够瞒得住葛洪,实际上,她也希望葛洪帮自己看一看,因为这几日右臂颤抖的实在是厉害,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一副脑血栓后遗症的模样。

“受了外伤。”谢道韫含糊的回答着,倒也不再将手臂隐藏到衣袖里。

葛洪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在谢道韫右臂的不同穴位上揉捏,一面观察右臂颤抖的变化,一面观察谢道韫脸上的表情。

但不过片刻,葛洪就发现,不论他如何按,谢道韫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哪里疼就告诉我。”

“哦。”谢道韫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里疼么?”葛洪按上了小臂外侧的列缺穴。

“有点。”

“这里呢?”这回是大臂天府穴。

“也有点。”

“这呢?”这次是肩膀的云门穴。

“好像……也有点。”

……

之后,葛洪从手太阴肺经按到了手少阴心经,最后连手厥阴心包经都按了个便,竟发现谢道韫几乎就没有一个穴位是不疼的。

虽然到后来谢道韫也是看出来葛洪面色不善,言词便在“疼”或“不疼”犹疑着。

葛洪的脸色黑了下来,收了手反问道:“你这到底是如何受的伤?”

“呃……”谢道韫眨了眨眼睛,“跟人切磋的时候,受的伤。”

葛洪知道谢道韫说的不是实话,但也知道她不想多少,索性也不再多问,只是道:“好在没伤到筋骨,我给你针灸试试看。”

“好”谢道韫点头应下。

葛洪先将治风寒的药方开了出来,递出门外让他们去配药、煎药,那药方里自然多出了两味安神、通络的药材。

点亮了烛台,葛洪就拿烛焰做为银针的消毒,而后便手法准确的刺入谢道韫右臂上的穴位里。

谢道韫看着自己的右臂慢慢变成了刺猬,觉得有些好笑。

“年纪轻轻的,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否则等你年纪大了,有你好受的。”葛洪见谢道韫那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出言训斥了几句。

谢道韫自然是唯唯应下。

左右无事,这医患二人也就聊起天来。谢道韫想起了什么,问道:“葛前辈是不是在写书 ?'炫书…3uww'”

“是。”葛洪捏着银针在烛火上烘烤着,“隐居之后,就一直都在著书立言,却是为人所恶了。”

此时的人将立言之事看为末流,所以葛洪才有此一说。

谢道韫自然不会觉得著书立说是坏事,她有些兴致冲冲的问道:“前辈的书,晚辈可以借来看看么?”

葛洪闻言微微吃惊,不由得问道:“你们谢府的藏书也不可能少了,怎么想起来向老夫借书读?”

“那是稚川先生您自己写的,谢府又不会有。”谢道韫的眸子里闪动着隐隐的期盼。

“倒也不是不行。”葛洪沉吟了一下,道:“只是我有个习惯,没写完的书不会给旁人看的。其他的书,你倒是可以随意借阅。”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天才耶

第五十二章 天才耶

感谢秋千荡漾的粉红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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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韫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学之人,前世被逼无奈的往头脑中灌输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一世她的愿望是当米虫,自然也不想让求学耽误自己太多的时间。

反正她早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化生活,也用不着寒窗苦读的去考科举之类的东西。

她之所以想要向葛洪借阅书籍,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闻名于世的《抱朴子》就是葛洪所做,但在后世,这卷书已经不全了。而且据记载,葛洪应该写过很多的书,但是后来因为战乱,这些本就没有传开的书籍,更是石沉于历史的长河,不复存在。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令人叹惋的浪费。

总不能,让葛前辈的心血白流。

抱着这样的想法,谢道韫便提出了向葛洪借阅书籍,而她想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著作整理、誊抄,甚至在葛前辈同意之下向外流传。只有将这些书流传开来,他们消失在纷飞战火中的可能性才会变小。

葛洪倒也不吝啬,反正书写出来就是让人看得,随意吩咐了几句,便由得谢道韫借阅。

说起来,谢道韫虽然病的有些严重,但毕竟她的身体素质在那里,再加上葛神医开出的灵药,她不过喝了四副也就好透了。

得这场病的好处是,谢奕经不住郗氏的念叨,终于将谢道韫从禁足中解脱了出来。想来也是谢奕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所以谢道韫喝药的这些天,他也变得格外宠溺。

谢道韫挠了挠头,心想怪不得小屁孩都喜欢装病。

小谢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自己的阿姐抓来做了苦力,一天中有半日闷在房间里,誊抄谢道韫从葛洪那里借来的书。

谢奕和谢安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向谢道韫问了问她的目的,不免有些感慨于谢道韫的精细。

“韫儿此言说的有理,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巨著因战乱而散落甚至失传。就是现在,也有好多书籍只剩下孤本,的确应当注重以下。”谢安沉吟了一下,向谢奕提议道:“兄长,你不妨让你府上的清客们抽出些时间来,帮着一起抄抄书。”

谢奕笑着摇头道:“他们若是都抄书去了,那还有谁人处理公务了?”

“依韫儿看,倒不如把抄书这件事情弄成外包去做。”谢道韫想了想,插言道。

“外包?那是什么东西?”谢奕当然没有听过这个怪词,不解的问道。

“唔……说白了,就是让外人抄书,咱们出纸、出墨,还给抄书人工钱。只要他们抄完了,把原本和誊抄本交给我们就是。”

“有人会抄么?”谢安微微蹙眉,问道。

“当然有”谢道韫极为肯定的答道:“一些家境贫寒,但是还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通过这件事情即可以读书又可以练字,身边还能够赚钱,甚至还能在太守大人面前留下些名声。这一举四得的事情,他们当然会做。”

谢奕和谢安对视一眼,稍稍点了点头,觉得此路应该可行。

“是个好办法,”谢奕点头道:“但是孤本不能简单的借出去,万一在他们手里出了事,那就太可惜了。”

谢道韫也点头道:“是啊孤本的话,还是我们先自行誊抄一下,再拿出去让他们抄才好。哦对了为了避免有些人求快,不求质量,我们大可以定下一个章程。誊抄的字迹工整且错漏少的,工钱便多些。而那些字迹潦草,错漏又多的,自然也少给些工钱”

“的确不错,我这就着人拟一个告示,贴到府墙外面,安石你去书房看看,挑出来一些流传不广的、需要誊抄的书来。”谢奕起身吩咐道,“至于韫儿你……”他打量了一下谢道韫的面色,问道:“刚才就忘了问,你的病好了么?就跑出来乱逛?”

“早就好了女儿的身体很强壮嘛”谢道韫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

谢奕被女儿逗笑了,又道:“那你最近就多去稚川先生跑跑,顺便问问前辈,他所著的书卷是否同意流传。”

“成我现在就过去,正好把手头的两卷书还了,顺便再借两卷。”

……

……

其实谢奕的担心有些多了,写书这种事情,不论是在谢道韫的前世还是这一世,作者的心理都差不多,当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自己写书自己看,顺便自己偷着乐的事情,怎么会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来的有趣?

葛稚川听闻谢道韫的提议后,便说了个“善”字,但不免也有些担心,嘱咐道:“这些东西看着不多,但也都是我多年的心血所得,借出去誊抄可以,但千万别弄没了。”

“葛前辈还请放心,您的真迹我们当然不会借出去。晚辈回去誊抄一遍后,再将誊抄本借出去。您的真迹一直都在晚辈手里,就算是晚辈没了性命,也不能没了前辈您的真迹。”谢道韫笑嘻嘻的回答着。

“巧言令色的小丫头”葛洪摇头笑骂了一句,又道:“你这个小丫头看我的书,抄我的书,总不能白看,白抄吧。”

谢道韫是真心觉得葛洪有种亲切感,也打心底里将他当成了自家的长辈。听到葛洪这么一问,她不由得笑道:“要是前辈不怕晚辈手脚笨,不如就让晚辈在您这里当个端茶送水的小厮,可好?”

“说你巧言令色,你还真不停下了在哪里学了这么一副巧嘴?谢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人物?”葛洪也喜欢这个谢道韫这个小丫头,更喜欢她没有因为自己方才那一问,提到什么银钱之类的回答。他继续笑着道:“我可不敢让你给我端茶倒水,否则的话,你家长辈不得骂上门来?”

“嘿嘿。”谢道韫笑了笑,道:“那前辈您说吧,您要晚辈做些什么?”

葛洪的心思动了动,随手翻动着谢道韫还回来的两卷书,道:“你说拿回去誊抄,可都是你自己抄的?”

“这个……”谢道韫有些尴尬的摊了摊手,说道:“其实是抓了舍弟来当苦力。舍弟就是谢玄,您应当见过的,整个谢府也就他一个小屁孩。”谢道韫丝毫没有自己也是小孩子的觉悟。

葛洪也听得好笑,点头道:“是了,你的右臂应当还疼着,没法抄书。”

“其实已经好很多了,”谢道韫晃了晃自己的右臂,“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前辈,等过两天,晚辈那些好东西来孝敬前辈”

“哦?那老夫得提前告诉你,能如我眼的东西可不多。”葛洪打趣着道。

“放心吧放心吧保证是您没见过的东西”谢道韫急忙笑着应下。

葛洪又想起了方才的话题,又问道:“若不是你誊抄的,这两卷书,你看了几遍?记住了多少?理解了几成?”

听着这样的话,谢道韫就知道葛洪是有些把自己当成子侄来教导了。她便实话实说道:“看了一遍……”

葛洪听到这句话,面色不便,但心中却不由得一叹。孩子还是年轻,心思跳脱了些,这读书做学问的事情,还是需要恒心和毅力啊。

其实葛洪隐居多年,深深地感到一种孤独。他身旁的仆从并不少,而且还都很熟悉,但这种孤独感与人多人少无关,只是一种胸中有沟壑万千,却无人可诉说的感觉。他虽然可以将这些沟壑倾诉于字里行间,但无人可以交流、探讨的孤独,还是深深的困扰着他。

他不是没想过重新入世,但他又害怕因为红尘的喧扰而打断自己的哲思。这几年,他有些容易疲累了,不单单是身子,还有心。

七十古来稀,他已然过了七十岁,上苍给他的年限还有多远呢?

他期望自己的著作可以流传到后世,但他更希望自己可以看到那一天,又或者,给他一个值得倾囊相授的徒弟,让他可以将自己怀中的财富全都承接给他。只是,这样的徒弟,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呢?

看到谢道韫的时候,葛洪不由自主的动了心思。

不单单是因为谢道韫的名声和诗作,更因为谢道韫那让他有些看不清的、似乎又有些矛盾的性情,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契合与欢喜。

葛洪本身就是矛盾的,就像魏晋的士人们一样,既想要出世,又想要入世。而他的矛盾又更深一层,既想著书立说,又想行不言之教。既因挂念百姓而潜心钻研医术,又因百姓愚钝而怅然归入山林。

他是一个既有牵挂,又超脱于流俗的人,人性的复杂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喜欢谢道韫的性子,也喜欢她的聪颖,所以也早已动了那么一丝的收徒之心。可做学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谢道韫向他借书阅读,这让他欣喜,但她只看了一遍,这又让他失落起来。

可是当他听到谢道韫之后的话语时,他却又立时眼前一亮。

“记住了大概八成,理解的话……”谢道韫苦笑了一下,道:“最多也就三四成吧。”

——

(看着考研童鞋们那忙忙活活的样子,为虾米影子会有点向往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虐症?)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抱朴子

第五十三章 抱朴子

天才这种生物,的确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谢道韫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天才,但她却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

前世的训练给她带来了太多好的东西,这些好处又不单单存在于杀人技,还有很大一部分技能,的确也是居家必备的好东西。

比方说一些急救能够用到的医药知识,对于识人观物的微妙技巧,而其中最重要的,也是谢道韫在这一世中最为实用的,便是她前世用近乎疯狂的训练所打造出的记忆力。

和其他的一些能力一样,记忆力除了天生之外,还有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而提升的。

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记忆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项能力,否则的话,她要如何记得某某任务地点复杂繁复的地图和通风道?又要如何记住任务目标那些极为复杂的人物关系?

总而言之,对于记忆力这一项,谢道韫前世是没有少练习过的。而最终的的结果,就是将记忆力的训练变成了一种本能。

不论是在她读书的时候,还是走路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进行这种训练。这样日积月累的成效是极为恐怖的,以至于到的如今,她真的可以达到近乎过目不忘的程度。

在外人看来,谢道韫的记忆力可以以“恐怖”二字谓之,但谢道韫自己看来,这却只是极为普通的事情。

“看了一遍,记下了八九成?”葛洪明显有些不相信这个结论,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谢道韫,却发现后者的神情不似作伪。

更让葛洪无言的是,谢道韫并没有听出葛洪话中的赞叹之意,反而是点了点头,颇有些几分诚恳的道:“晚辈愚钝。”

不是她刻意表现自己,在她的心中,从未认为自己是如何厉害的人物,至于过目不忘这一项……她还很是大方的推己及人,有些想当然的认为,世人大都是如此的吧。

葛洪听了谢道韫的言论几乎有些哭笑不得,他打开借给谢道韫的两卷书看了看,正是《抱朴子》外篇的开篇,虽然字数不如何多,却也有近两千言,可她谢道韫竟然已经记住了八成?

抱着怀疑的态度,葛洪决定让谢道韫证实她的言论,而方法倒也简单,就是从头到尾通背。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谢道韫对此就是信手拈来,轻松的如同顺水行舟。如遇到记不清楚的地方,葛洪便以一二字作为提醒,谢道韫便又可以滔滔不绝的背下去。

待得谢道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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