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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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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棒。
七棒。我要坚持,我不能晕倒。
“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停下!”芍药,傻芍药,受些皮肉伤就能逃出这里了,你明白么?
八棒。坚持着。
“求你们了,求你们停下!”芍药,不能停的……
“住手!”呵,你终于……
“霜儿。”我听得有人唤我,身体想动却痛得我喊了一声。
“霜儿,你醒来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喜悦,我睁开眼,看到的大概就只能有这个人。趴在床上,我的脸上也是丝丝地痛着,抬眸看着他,不说话。
“感觉怎么?”他痛惜地看着我问。我依旧是眨了眨眼,不说话。他见了,大概认为我不想见他,便转身让芍药过来。
“小姐!”芍药这傻丫头又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动了动嘴巴,然后看了看凌辉允,希望他明白我是想单独和芍药说话。看得他眼神暗了暗,却还是走了出房门,我心中舒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尽量不扯动脸部肌肉地说:
“芍药,小姐很痛。”随即我故不得身后的伤拉过芍药的手写道:
“用药,伤不能好。”芍药充满泪水的眼睛在看了我写的字以后睁得更大,我拍拍她的手背道:
“莫要哭,小姐还死不了。”哪怕凌辉允出了房间,我相信还是有人在监视着我们的,不怕一万,最怕万一,我不能让这伤白受了。
“小姐,可是……”
“没事的,放心。”后面这句却是真的对芍药说的。她不解地看了看我,还是点了头。我又舒了一口气,事成与不成,如今就看那位大夫了。
芍药出了房间,我本来以为凌辉允会立刻进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静静地趴在床上,我习惯性地把那天的情景回想一遍,当想到婷妃的时候我不禁冷笑,她如此愚昧,仅凭着一张脸蛋怎么能在后宫扶摇直上?虽然我不知道她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可是若角色对换,我要除掉一个人,绝对不会用这样大张旗鼓地方式。
她曾说我若要进凌辉允的门必须经过她的同意,那么,她大概是凌辉允的母妃吧?可是凌辉允与祺的样子如此相像,不应该是同父同母么?甩头,我怎么又把祺和那位太子重叠了呢?
虽然能明白古代人婚嫁门楣之严,可是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女人而已,甚至还已经嫁为人妇,婷妃凭这几点就可以把我赶离凌辉允身边,又为何如此狠决必须除掉我?皱眉,真的想不通。
不过,我还是对这苦肉计最重要的一环感到满意。本来只是想把自己冷病了然后来个伤寒,却碰巧遇上了婷妃这一招,将计就计最后还是成功了。当时看到那位佣人和丫鬟在耳语,我便知道他们当中肯定有人去通知凌辉允了,只要把时间拖一拖,那么我便有了借口实行接下来的计划,而且还可以借机不去违心地讨好凌辉允,因为我“恼”他没有保护我。想到这里,我忘了身后的伤想翻身躺好,却疼得我“嘶”地吸了一声气。
“霜儿,你怎么了?”门迅速地被打开,又迅速地被关上。我看了看凌辉允,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霜儿,我知道你恼我……”感觉到他走近床边,坐了下来,我依旧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已经把她赶了回去,她不会再来的了。”说到婷妃,他的声音忽然加上了一丝阴狠。我心里一惊,这样的人最不能惹上,只是,我大概已经惹到了。
“她不是你母妃?”睁开眼,我不明白,难道她可以对她母亲下手?
“不是,我母妃……”他欲言又止,忧郁的表情又重新出现了在他脸上,我明白了,曾看过古代宫廷的一些制度,当生下孩子的妃嫔去世了以后,孩子就会由另外的人抱养,凌辉允大概就是这样。他不言,我也不语,大家就这样静默了好一会儿。
“霜儿,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还是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坚定。心中叹息,祺也曾和我说过同样的话,想到他,心里的黯然更深了一层。
“我明天就请御医过来为你治伤,你好好休息罢。”他等了一会儿,大概见我不会再回答了,便道。我重新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叹了一气,起身出了房。
趴着的姿势很不舒服,而且我基本上不能动,一动便会痛得龇牙咧嘴。自己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人被杖责三十杖真的会死的。闭上眼睛半昏睡半清醒地,天便渐渐变亮了起来。再清醒过来是看见芍药端来了早点,我看见了那些清粥小菜也觉得饿了,可是这身体,又应该怎么起来吃东西呢?
“小姐,你醒来了?我来扶你起来吃东西吧。”芍药看见我醒了,便走近床边。我试着动了动脚,可是一牵动到大腿便开始痛了,只能苦笑,看来我得趴着靠别人喂了。芍药把粥拿了过来,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开始一勺一勺地喂着俺吃东西。
“不用了,趴着吃东西反胃。”过了不一会儿我便感到胃很不舒服,只能放弃了那碗粥。芍药担心地看了看我,我只能笑笑,脸上的伤好像没那么痛了。
“刚才王爷告诉我说,御医大约巳时就会来看诊了,看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小姐要更衣吗?”芍药这样问我才留意到,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大概也是芍药或者其他丫鬟在我昏迷过去后换的。
“不用了,只是诊脉,何况我也动不了。”我道。
“小姐身上的衣服……”芍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奇怪,等待她的下文。
伪装
“是王爷换的。”芍药的话像个炸弹在我脑袋中炸开,我感到脑袋空白了一瞬,然后我笑道:
“芍药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开这样的玩笑了。”我抬眸紧紧盯着芍药,希望她会忽然笑笑然后告诉我她真的在开玩笑,可是我只看到她涨得红红的脸。
“凌辉允,凌辉允!你给我出来!”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从床上起来,我一定要问问他他这样做到底什么意思?趁人之危,不是说过不勉强我吗?
“小姐!小姐,你别激动……”芍药立刻过来扶我,我挣开她歪歪斜斜地往门外走去。
“凌辉允,凌辉允!你出来!”我扶着门大喊着,额上布满了一层细汗。
“小姐,你别激动,先回去歇着呀!你看你都疼得发汗了……”芍药过来扶着我,却不敢用力。
“凌辉允!凌辉允!”我继续对着院子在喊,那满眼的红在如今看来却是如此地刺眼,我甩甩头,再睁眼却是满天的星星,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
“霜儿!”跌入一个人的怀抱,我皱眉合上了眼睛在那人怀里躺着,感到眉心的不适开始褪去我才猛然察觉抱着我的人是凌辉允。睁眼看见他眉心紧锁地看着我,我感到怒气攻心想用力挣开他,可是他却牢牢地扶稳我,然后一个横抱把我抱进房里。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这个小人!”我在他怀里扭动着,疼痛已经让我声音都嘶哑了起来了。他却始终把我抱稳,然后把我放在床上,让我继续趴着。我刚想继续起来怒视他,却听他道:
“芍药,你先退下吧。”我看不到芍药的表情,可是隔了一瞬便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转过身子,床板碰到身后的伤让我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我大声道:
“怎么?想现在对我用强的?”
“霜儿,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人么?”他一边把我的身子扳过,一边问。
“是!如果你不是就不用这样把我困在这里,让我成为笼中鸟!”我想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是么?”他却只说了这两个字,因为被他用手压着我的身体,我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御医很快便会来了,霜儿恼我也应该在身体大好了以后。”刚说完我便感觉身体一麻,被他点了穴道。我的怒气碰着他这样的软柿子已经完全失去了劲头,我把头转向床的里面,闭上了眼睛。彼此静默了一段时间后,便听得芍药在门外的询问:
“小姐,御医来了。”
“让他进来。”凌辉允的声音响起,我感到身上的被褥被拢了拢。
“微臣参见王爷。”一把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继续闭着眼晴。
“平身。”凌辉允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我听见衣料沙沙的摩擦声,然后便感到手被人从被中拉出,有人切上了我的脉搏。隔了一会儿,便又听得那位御医说:
“姑娘的伤势并没有十分的严重,只需要仔细调理,一两个月定能全好。敢问王爷,姑娘受伤后是否有人为她度气疗伤呢?”度气疗伤?我不禁好奇。
“芍药,随张御医去拿药罢。”凌辉允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我的手放回了被褥里。我听得门关上了,屋里又剩下一片的沉默。本来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隔了一刻他却有叹了一声气:
“霜儿,好好休息。”我没有说话,他也再坐了一会儿便拉门离去了。我闭眼不久就在满室的静谧中睡去,再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变得昏暗,如此的一天又过去了。我在盘算着到底还要经过多少个这样的日子,才能逃离这个地方。御医说我修养一两个月便可以大好,那么十天?如果十天里我的病如果不见好转反而加重,是不是就可以让芍药跟凌辉允提议请一些市井大夫来看诊呢?
“小姐,我进来了。”芍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想她大概是要拿晚饭给我吃。便应了一声,推门的时候带进来了一丝寒风,我在被窝里瑟缩了一下,芍药便已把灯火点亮了。
“小姐,吃晚饭了。”芍药端着一个大碗上面有菜有饭,走到了床头坐了下来。她舀了一口饭送近我嘴边,我张口吃了,然后看着芍药笑了笑。芍药也笑笑,望了望饭碗,又看了看我,我转念便知道芍药大概把什么药材参在了饭里面煮,想到这里,哪怕是没有胃口我还是把整碗饭都吃下了。
吃过了饭,芍药告诉我院里的人都换了一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甚至连厨子都换了。我听了,告诉她这大概是凌辉允防止我们和那些人熟悉起来的手段。他可真是“细心”呀,连这些都要防。芍药到厨房端来了药,我喝下了,然后又和她聊着一些琐碎。芍药把门窗关好,掀开我的被子帮我上药,我感到背后的刺刺的痛在上了药以后有一丝清凉舒适,眉头舒展开来,不一会儿我便又坠入了梦乡。
这样的日子连续过了三天,每天早上凌辉允会来看看我,然后晚上又会再来。芍药也是一直伺候着我的三餐还有上药吃药的,我感到身后的伤是没那么疼了,可是脑袋却越来越昏沉,这大概就是芍药做到的吧。
然后在第四天,吃过早饭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发热了。芍药偷偷帮我把过脉,然后拍拍我的手示意我放心。我感觉头十分地重,四肢酸软无力,身后的伤仿佛又再次疼了起来,却还是朝芍药笑了笑。暗自捏了捏拳头,熬过去了,就自由了。
凌辉允出乎我意料地一整天都待在了房间陪我,我有点害怕他会看出我和芍药的把戏,就暗示了芍药今天先不要行动。御医很快就到了,诊完脉却得出了一个令我安心的结论:
“姑娘身体受外伤,伤愈时发热也属自然,微臣开一方让姑娘发汗,退热后便不碍事了。”我挑眉,好像真的有听过受外伤后会发热的,这是碰巧吗?
“芍药,随御医去拿药罢。”还是那样冷淡的声音,连和那位御医说多一句话也没有。
“霜儿,会不会觉得难受?”凌辉允来到床头,我看见他的脸,依旧俊朗,只是两眉微锁地看着我。我头转过头,不看他。
“好吧,我今天就在这里陪你。”他静默了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出去了。隔了一会儿,我听见有几个人进来的脚步声,忍住好奇心不去看,仔细地辨别着声音。感觉来人放了些什么在桌子上,然后便退了出去。再隔了一刻,就是有人进来和关门的声音了。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芍药端了药进来让我喝,喝完后我顶着昏沉的脑袋,很快便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点起了灯,我转头过去,看见凌辉允坐在饭桌上,面前有一大堆的纸条还有一些像帖子的东西。我还没看清楚他便抬头朝我笑笑,然后走到床头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看见他眉头皱了皱,然后又舒展开来朝我笑笑,起身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是在奇怪烧怎么还没退,笑了笑,如果烧退了,皱眉的是不是应该是我?
过了不一会儿,便来了另外一个老人来为我看诊,也不知道他是谁。感觉头昏,我没有仔细听他交代凌辉允什么,直到凌辉允拉起我的手,我才又打起精神来。
“霜儿,是不是还很难受?”他问,我摇了摇头。
“待会儿再服一帖药,大概明天就能退热了。”他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握,仿佛在给我信心。我全身无力,也懒得去挣脱了。
恍恍惚惚地,我看着灯火下的凌辉允认真的侧脸,仿佛看到了祺。想起他,我心头一酸,差一点就流出了泪水。转过头去,我强迫自己入睡,脑袋里却不断想起祺的一切……
不知何时坠入了梦乡,我再睁眼时天已然大亮。没有感到出汗,身体还是昏昏沉沉的,我便知道我的烧还没有退。昨夜放在桌上的案件都不见了,凌辉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刚想至此,他便推门进来了,看见我醒来了,他朝我一笑,然后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他的手凉凉的放在我的额上感觉十分的舒服,他再次皱紧了眉,出了房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却没有很快地回来。直到用过了午膳,芍药给我喝了一碗药,他才从外面回来,带来了另外一位大夫。那位大夫是个驼背,手的皮肤黑黑的,他伸手帮我把脉的时候还让我吃了一惊。他的脉把了很久,久得我都忍不住看了看他到底诊断出了什么了。只是我一看便发现他眼里有一丝熟悉地柔情闪过,我感觉心强烈地跳动了一下,是祺!
为了忍住兴奋,我把头转过去面对墙壁,然后听得一把沙哑的声音道:
“姑娘的伤势不宜用猛药退热,老夫留下处方,定能保姑娘在一天之内发汗退热。”我心里暗暗发笑,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易容这样的技巧了?
“芍药,随大夫去拿药罢。”凌辉允的声音响起,我跳得突突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看来凌辉允没有看出破绽。
“霜儿,这位大夫医术高超,你很快便能好起来了。”他坐到床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凉凉的温度让我忍不住舒了一口气。他眉头紧皱,从旁边扭湿了一条毛巾敷在我额头。第一次地,我在凌辉允的注视下也能很快地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安心,只要祺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醒来喝过一次药以后,当天深夜我便觉得出了一身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多了,手脚也不酸痛了,只是还有些无力。凌辉允一早便来了,摸了我的额头感觉烧退了,他的脸上也呈现出笑意。我在等待祺的暗示或者行动,心一想到能脱离这个牢笼了,我也朝凌辉允咧嘴一笑,他一怔,然后拉出一个更深的笑容。
待凌辉允离开后,芍药便立刻进了房间,然后拉过我在被里的手心写道:
“姑爷是昨天的大夫,很快便会把小姐带出去了。”我凭感觉得知芍药话里的内容,然后朝她灿然一笑,芍药也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因为身后的伤已经渐渐好了起来,我便不再趴在床上了,偶尔也会侧身睡一下,只是若要睡觉,姿势还是不能随便变动。
第一天过去了,一切仍像往常一样,凌辉允早上来了一次,晚上也来了一次。每一次吃过晚饭后他便唤侍从把一些案本帖子搬到我房间,然后一看便是一个晚上。我心中一叹,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做,我在床上假寐也不会和他说话,在我的房间里看这些文案和在他自己的房间看又有什么不同呢?在床上揣摩着祺会以什么形式来救我,想着想着便不觉入睡了。第二天睁眼便看到凌辉允推门进来然后坐在了我的床头,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对他眨了眨眼睛,他便笑笑摸了摸我的脸蛋。我定定地看着他那张和祺有五分相像的好看的脸,却发现其实他的五官和祺的差别很大,祺有略微向上的眼角,而凌辉允的却是弯弯的,笑起来很温柔;祺的唇偏薄,而凌辉允的却不薄不厚,刚刚好。可是这两个人远看过去都是那样的耀眼,身上都有着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我心中一叹,可我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人,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霜儿别再生病了。”他轻轻地道,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自从受了杖责,又知道了凌辉允帮我更衣以后,我便没有再跟他说过什么话,很多时候都只是看看他,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待霜儿的伤大好了,我便带你去游玩,临近新年,洛城都张灯结彩,霜儿大概会喜欢的。”他却仿佛我从来没有对他冷淡相待般,一直以那种宠溺温柔的口吻与我说话。经过了这么些日子,我对眼前的人怨气是少了很多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为情而痴的人,不可恨,却可怜。
“嗯。”我又低低地应了一声,他却又笑了笑,笑容如三月的阳光般和煦。
他再和我说了一些话便又离去了,作为一位王爷,他大概也是很忙的罢?芍药如常地把药端进来让我喝,我坚持要下床走走,芍药便把我扶了起来。推门出去,天空还是有点阴沉,只是越接近年关,便好像越明亮起来了。我心里不禁有些可惜,大概不会再下雪罢,还没有跟祺打过雪仗呢。
于是第三天也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第四天亦如此,当第五天来临的时候,我不禁勾起了嘴角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大概就是今天了吧?
获救
上午凌辉允一样地过来看我,他离去后芍药又如常把汤药拿了进房间,我拉过她的手,在她手上写着,示意她要留神今天的事情,小事大事都不能放过。芍药点了点头,然后便拿了我喝完药后的空碗出去了。我尝试着自己扶着床柱站起来,又慢慢地走了几步,感觉身后的伤痛虽然没有完全好去,却也不是痛得不能忍受。拉开了门,我踏出了几步,站在走廊看着花园那依然红颜的海棠,还是忍不住缓慢地走过去,伸手摘了一朵下来。
红艳如血的海棠,成苞的时候已然能让人感到眼前一亮,绽开了以后更是艳丽无双,那红得耀眼得颜色,那在百花争发的春天依然潇洒开满枝头的姿态,仿佛是种无拘无束的自由,让我向往。
拿着手中的海棠,我缓缓地向夕照亭走去,也好久未闻那阵阵暗香了。虽然这里是困着我的囚笼,可这个花园却让我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喜欢,我没想去追究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了,便多看几眼罢。
小花园里的草木依然,小径旁依旧摆着小灯,走近了亭子,也依旧能闻到那一股清香的香气。我拿着海棠走进了亭子,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我打开了香炉的盖子,把手中的海棠扔了进去,随即又慢慢地回到了房间。
因着身后的伤,我不能坐着坐着看书,便随手拿了本书侧躺在床上看了起来。忽然一行有趣的文字跃进我的脑海里:
“南部蛮荒有一族人,皆可使术,或令人心智尽失,或令人魂飞魄散。阴险之处,常于日常引入药粉,不知不觉中夺人性命。”看着这一段话,我倒是好奇心越来越重,曾经在现代听过有人能下降头,一直以为那都是一些心理暗示法不会真的有什么盅什么虫存在,只是现在这本书上说的这族人,和那下降头的很是相象。我继续读下去,只见:
“术分多种,轻则令人昏头,重则至死,对施术者亦有反噬。”原来施这些害人的法术对自身也有影响的。
“族中有一移魂术,能唤人魂魄,生死颠倒。”移魂术?是不是指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把他的魂魄移到另外的人身体好让他活下去?我再继续看着,可是下面却没有再仔细说这法术的作用。再看了一会儿这些奇异怪文,我渐觉困顿,便放下书本枕着手合上了眼睛。
再醒来却是因为有人在唤我,张了张眼便看到了一个蒙着脸的白衣人,刚想吃惊抽气却发现那人
握着我的手,感觉无比熟悉。我朝他咧嘴一笑,然后想起床。祺却按住我不让我动,然后我感到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天色依然大亮,我猜这时候大概是凌辉允不会出现的下午,因为怕惊动别人我都不敢说话,只用眼神和祺交流着。他抱着我走起路来却仿佛没有拿东西般轻松,很快他便带我越过了院墙。飞檐走壁了不一会儿,我看见祺来到了一条小巷子,因为洛城有很多地方我都没有走过,所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他眼中现了笑意,又加快脚步走了一段路,我便看见一座小小的房屋,里面有一两马车。
我挑眉看了看祺,大概知道了他要干什么了。
他放下我,拉下遮面的布帛,我刚想朝他一笑,他却一个吻落在了我的唇上,让我所有的话都化为了一腔的热气,腾腾地往我脸上蒸发。他刚开始蜻蜓点水地吻着,我本以为他只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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