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为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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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
　　谢志坤住院，整个协和医院自然是如临大敌，这么会儿功夫，协和医院的电话已经快被打爆了，不少老领导都打来电话询问谢志坤的情况，谢志坤行医一生，活人无数，在燕京欠着谢志坤人情的人绝对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
　　林源和关泽林章廉羽几人从急救室出来，李北人一边让人安排谢志坤住院，一边组织协和医院的所有专家会诊，因为关泽林的原因，林源和章廉羽穆腾军也有资格进入了会诊室。
　　走进会诊室，会诊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包括高文良、聂中云等燕京各大医院的中医名家，同时还有国内赫赫有名的西医专家，会诊室足足坐了三十多人，除了章廉羽和林源两人没什么名气，其他人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名医和大专家。
　　不得不说这一次关于谢志坤的会诊，阵仗之大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这么一个小小的会诊室，坐的都是全国最顶尖的名医，有中医、有西医，会诊室里面的这些人除了林源和章廉羽，随便拉出去一位，放在其他省份，那都是绝对的权威，然而此时却汇聚一堂，由此可见谢志坤的影响。
　　一群人坐定之后，卫生部部长季望楼也带着中央保健委的及位置专家到了会诊室，专家队伍中顾森全赫然在列。
　　季望楼到达之后，李北人这才开始主持会诊，他脸色严峻的道：“诸位，谢老之前突然发病住院，情况非常严峻了谢老的情况在坐的大多数人已经亲自检查过了，同时关于谢老情况的详细数据也都在诸位的面前，下面我们尽快商量出一个治疗方案来。”
　　李北人的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但是却没有人贸然开口，谢志坤的情况确实比较罕见，一时之间很难确诊，更别说治疗了。要是换了一般的患者，这些人或许还有胆子试着治疗，但是面对谢志坤，却没几个人愿意贸然出手，治好了自然是功劳，万一治坏了，那可就是灾难了。
　　台下吵吵了近十分钟，依旧没有人开口，林源终于忍不住站起身道：“李院长，我有话说。”
　　李北人是认识林源的，而且见识过林源施针，对林源很是欣赏，见到站起身的是林源，他向林源微微一点头道：“小林，你有什么看法？”
　　“谢老的症状表现为发热畏寒、四肢酸痛……再根据谢老的脉象和舌苔，基本上可以确定谢老所患的乃是一种由春温服湿所致的瘟疫，治疗可以从扶正祛邪入手……”林源朗声道。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季节交替，忽热忽冷，气候变幻不定，确实是最容易患病的时候，往往这个季节也是流行感冒一些传染性疾病最为肆虐的时候，谢志坤的情况虽然奇怪，但是根据林源判断，也无非就是一种新型的传染疾病。
　　“小林分析的不错，从症状和谢老的舌苔脉象来看，确实是春温服湿所致，只是这种情况以前并没有遇到过，再加上谢老年纪大了该怎么治疗必须谨慎。”关泽林闻言点了点头道。
　　在场的都是名家，而且中医名家不少，大家对于林源的判断都是很认可的，但是认可归认可，治疗方面该怎么入手依然是棘手的问题。
　　中医治病经验最为重要，很多时候中医治病都要寻找病例，要是有迹可循，治疗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倘若是一种新型的疾病，那么治疗起来就显得非常的危险，要是谢志坤是一般人大家自然没什么压力，问题是谢志坤身份非同一般，又有几个人敢拿谢志坤的生命开玩笑？
　　别说谢志坤这个病症以前没有见过，即便是见过，谢志坤已经八十岁高龄，能不能经受的住病痛的折磨，能不能经受的住药物的攻伐？
　　“碰！碰！碰！”
　　一群人正在讨论，突然会诊室的门被人敲响，一位医生拿着一份化验单走到了李北人面前，把手中的单子交给了李北人，李北人接过化验单看了一眼，脸色再次一变，沉声道：“诸位，谢老的情况再次恶化，必须尽快遏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李北人的话，一群专家再次变的沉默，原本谢志坤的情况就很是复杂，这个时候又再次恶化，这让他们如何出手？
　　“谢老眼下胸部严重感染，我看必须尽快使用高效的抗感染药物进行治疗，仿制病情继续恶化。”范红云缓缓开口道。
　　“不可，谢老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住大剂量的高效抗感染药物，要是承受不住导致谢老的抵抗力下降，那么岂不是得不偿失？”关泽林道。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十多分钟，林源眉头紧皱，心中纠结，眼看着又过了半个小时，会诊室依旧没有讨论出接过，他猛然一咬牙，再次站起身来道：“李院长，关老，我有个方子可以试一试，或许可以治好谢老。”
　　见到林源再次起身，会诊室的一大群专家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转移到了林源身上，上一次林源站起身，虽然也有些出风头，但是也只是诉说谢志坤的病情，说的也算在理，可是这一次林源等于直接揽过了谢志坤的治疗，这怎么能让众人不吃惊。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人在心中哼道，在场这么多专家都没有人敢贸然出头，林源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竟然不知所谓，要是谢志坤的这个情况这么好治疗，大家又岂会畏首畏尾？
　　此时在不少人眼中，都觉得林源是打算借着这一次的事情冒险一搏，林源反正年轻，要是这一次治好了谢老，那么自然是前途无量，可是他也不想想，谢老是什么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谢老两个儿子和众多学生的报复可绝对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
　　“年轻人，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这么多专家尚且没有拿出方案，你一个小年轻竟然妄想拿谢老的生命开玩笑？”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专家看着林源，淡淡的冷哼一声。
　　“您老是专家，那么这么长时间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林源也毫不客气，不卑不亢的道：“谢老的情况现在非常危急，要是诸位专家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案，那么我这个不是专家的小年轻还就不知所谓了，有本事治好谢老的病再来开口，治不好乖乖边上看着。”


第450章　我负责
　　“你……”
　　开口的老专家被林源一句话气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仅仅是质疑林源的老专家，此时会诊室内的大多数人都看着林源欲言又止，林源刚才的话简直太不客气了，不仅仅打了刚才那位老专家的脸，基本上算是把在场所有的专家都得罪了。
　　一直坐在会诊室没有开口的章廉羽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爽，林源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时候强出头也就罢了，竟然一开口就得罪了所有人，真是不知所谓。
　　别说其他人，就是和林源认识的关泽林和高文良等人也被林源霸气的话语震得不轻，没有办法就乖乖在边上看着，这话当真是霸气侧漏啊。
　　虽然林源的话很是不客气，但是在坐的众多专家还确实没有人愿意这个时候出头，他们没什么可行的办法，倘若再开口针对林源，岂不是自取其辱？
　　“小林，你真的有办法？”其他人不开口，关泽林却开口问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认为刚才林源的话语针对的是他，也不会小肚鸡肠的和林源计较。
　　“关老，谢老的情况既然是春温服湿所致，那么自然应当扶正祛邪，首先要用清凉解毒、透热达邪的方法进行治疗。”林源道。
　　关泽林闻言点了点头，林源的话是没错，但是谢志坤的情况毕竟没有先例，即便是清凉解毒，使用透热达邪的方子，该怎么用，后果如何，这个基本上没有先例可循。
　　见到关泽林沉吟，林源拿起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道：“关老，这是我拟定的方子，您老先指正一下，谢老的情况危急，刻不容缓，容不得我们耽误时间。”
　　林源之所以着急，刚才之所以说话毫不客气，就是因为不想把有效的时间过多的耽误在这样没有什么结果的会诊上。
　　谢志坤年纪大了，身份非同一般，在场的这些专家大都求稳不敢冒险，这一点林源理解，毕竟是个人都爱惜羽翼，更别说在坐的基本上都是全国有名的专家，真要在谢志坤的事情上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岂不是晚节不保？
　　可是理解归理解，林源自己却不能明哲保身，且不说谢老对他很不错，即便是站在医者的立场，他也不忍心看着谢老的大好时机被耽误。
　　谢志坤如今的情况其实已经很明显，要是放手一搏，还有一线生机，倘若这么继续耽误下去，那么就毫无机会了，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或者把握。
　　对于谢志坤的情况，林源刚才是细细思量，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把握的，既然别人不愿意出手，那么他倒是不介意放手一搏，如果成了，谢志坤自然可以转危为安，如果失败了，他也问心无愧，总比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谢志坤的病情不断恶化他却干瞪眼要强得多。
　　林源的方子被边上的一位医生转交到了关泽林手中，关泽林拿起方子细细看去，只见林源开方如下：青蒿15克、黄芩15克、柴胡12克、板蓝根30克……基本上都是清凉解毒透热驱邪的药物。
　　林源的这个药方并没有什么前例可循，也不是什么经典方剂加减修改，而是林源完全依照谢志坤的情况自己拟定的方子。看着林源的方子，关泽林的心中很是触动，谢志坤的情况他自然清楚，单从谢志坤的症状来看，林源的这个方子绝对是无可挑剔，在没有先例可循的情况下，林源能开出这样的药方，水平可见一斑。
　　要不是谢志坤身份不一般，这个方子关泽林直接就拍板决定了，但是谢志坤毕竟不是一般人，影响太大，即便是关泽林也有些束手束脚。仔细的看过林源的方子，关泽林又把药方递给章易清、高文良等人道：“章先生、高老你们也都看一看。”
　　高文良和聂中云章易清等一些在场的中医名家看过林源的方子，都是眉头紧锁，默不吭声，虽然他们没有表态，但是对于林源的方子却没有反对，单从症状来看，林源开的方子确实是无可挑剔。
　　“几位觉得这个方子怎么样，可不可以试一试？”等到顾森全看过药方，关泽林这才出声问道。
　　“方子确实不错，而且也对症，只是谢老的情况并无先例，病情后续如何变化我们心中没有底，而且谢老年纪大了，这么用药谢老是否承受的住我们也没有把握，我看还是谨慎为好。”章易清缓缓的道。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意思不言而喻，基本上和章易清的态度差不多，给谢老治病，自然是求稳为上，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也不愿意冒险。
　　看着所有人都不吭声，林源心中暗叹，不过却并不感觉到奇怪，人性如此，医者治病自然也要懂得明哲保身，因此大多数医生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给位高权重的人治病，古代御医治病也是最难的。
　　因为患者身份不同，医者治病的时候自然是求稳为主，这就导致很多医生不能超常发挥，束手束脚，使得一些原本有可能治愈的病症耽误，最终不治而亡。
　　“云强，你是什么意思？”见到所有人都不吭声，关泽林看向谢云强问道，谢云强毕竟是谢志坤的儿子，算是患者家属，这个时候谢志坤时昏时醒，不能做主，因此谢云强和谢云飞的决定至关重要。
　　谢云强也是中医，水平不比穆腾军差，刚才他也看了林源的方子，心中同样犹豫，听到关泽林的问话，他沉吟了一下反问道：“关老您是什么看法？”
　　关泽林心中苦笑，他想把责任推卸给谢云强，没想到谢云强还是打算征求他的意见，在场的这些中医名家中，关泽林算是唯一的大国手，此时别人可以逃避，他却不能。
　　微微沉吟了一下，关泽林这才慎重的开口道：“小林的方子看上去确实没什么问题，方子也是清凉解毒为主，可以一试。”
　　“关老，谢老情况复杂，您可千万慎重，要是治疗过程中出了问题，到时候谁负责？”之前质疑林源的老专家开口道。
　　“我看还是求稳为主，大家再商议一下。”章易清也再次开口道。
　　“出了事我负责。”林源开口道。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你一个小年轻有什么能力负责，谢老真要出了事，你是玩死难辞其咎？”老专家冷声道，刚才他被林源扫了面子，此时自然要找回来。
　　“那么要是耽误了谢老的治疗，责任谁负责？”林源看着对方道：“救人如救火，医者治病如兵家用兵，错失良机的后果我想你比我清楚。”
　　“哼哼！”老专家冷了一声，不再开口，不过关泽林却有些犹豫，他要是同意用药，到时候自然要承担责任，虽然林源要承担主要责任，但是他却也不能幸免。
　　“我同意用林医生的方子，出了事我和林医生一起负责。”穆腾军沉吟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道，他知道林源和谢志坤的感情，这个时候林源绝对不可能是拿谢志坤的生命博前程。
　　“我也同意，出了事我和小林一起承担责任。”顾森全也缓缓起身道，林源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林源，他又怎么可能进入中央保健局，此时他自然要力挺林源。
　　穆腾军起身，一些专家换不以为意，毕竟穆腾军也同样年轻，四十多岁，虽然是济世社的创始人，但是济世社在在坐的这些专家眼中还上不得台面，然而顾森全开口，意义却不同了。
　　顾森全虽然是生面孔，来到燕京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云老的保健医生，是中央保健委的专家，身份非同一般，他的分量比起穆腾军绝对要重得多。
　　“我也同意小林试一试，出了事我和小林一起承担后果。”顾森全的话音落下，高文良沉吟了一下也缓缓出声道。
　　“哗！”
　　这一下会诊室算是炸了锅，不少人都开始低声窃窃私语，林源一个小年轻，穆腾军支持也倒罢了，顾森全身为中央保健委的专家竟然也支持，顾森全声援林源，一些人还理解，特别是章廉羽，他知道顾森全和林源都是来自江州，可是高文良这个时候竟然也替林源撑腰，这意义也就大不一样了。
　　“我也赞成一试，谢老的情况确实不能耽误，要是继续下去，错失良机追悔莫及。”高文良的声音落下过来三分钟，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聂中云也缓缓的开口道。
　　“嘶！”
　　聂中云开口，这一下众人不仅仅是吃惊，已经是震撼了，之前开口质问林源的老专家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刚才询问谁承担责任，这下可好，穆腾军、顾森全、高文良和聂中云这些人一一都跳了出来。
　　要说林源和穆腾军年轻，肩膀稚嫩，但是顾森全、高文良和聂中云三人的分量可不低，他们三人绝对可以承担这个后果。
　　“那就用小林的方子试一试。”关泽林终于拍板出声，聂中云和高文良尚且有这个魄力，他关泽林要是继续犹豫不定，岂不是显得有些丢人？


第451章　表象
　　关泽林拍板，其他人即便是再有意见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这件事有关泽林把关，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责任也能小上很多。
　　只要说起来，之前一些专家反对林源，倒也不是真的对林源不满，而是同样怕承担责任，毕竟林源太过年轻，林源的方案若是没有一定资历的老专家支持，他们这些人又不反对，出了事他们也难逃干系。
　　要知道谢志坤如今的情况已经引起了上面不少老领导的关注，甚至会诊开始之前一号首长还曾亲自打电话关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不得不慎重，倘若林源的方案他们不闻不问，真要出了事，上面的首长来一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情何以堪？
　　关泽林拍板，临时的会诊自然算是告一段落，会诊结束，协和医院的老中医就亲自拿着林源的方子去抓药熬药，一切程序都不敢经小护士的手，可以说无论是从选药还是煎熬都有专门的专家负责。
　　原本中医抓药熬药就是很讲究的，很多药方熬制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有的时候文火煎熬，有的时候武火煎熬，有的时候文武交替，有时候取用的是第二遍的药汁，有时候是第一遍，甚至有的药方什么药物先煎，什么药物后煎都是很讲究的。
　　这也是到了现代，西医横行，看中医的比较少，中医开药也基本上不会开一些复杂的方子，所以煎药方面就显得随意了很多，但是遇到真正的大病急病，抓药煎药还是由不得半点马虎。
　　谢志坤身份不同，虽然林源的方子对于煎熬没什么特别的需求，但是协和医院方面却也不敢大意，倘若谢志坤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林源说是抓药煎药方面出了岔子，李北人还不哭瞎？
　　汤药煎好，林源亲自查看然后给谢志坤服下，服药的时候谢志坤倒是清醒了，得知了会诊的结果，他亲自拉着林源的手鼓励：“小林，放心大胆的治疗，我信得过你。”
　　“谢爷爷，医者治病，自当小心翼翼，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您也一定会转危为安的。”林源握着谢志坤的手柔声道。
　　“好，好，医者治病自当小心翼翼，说的好，患者以性命相托，付以身家之资，这是莫大的信任，医者自当尽心尽力。”谢志坤赞许的点了点头，叫过边上的谢云飞也谢云强道：“云强，云飞，你们两人从小也跟着我接触中医，云飞你虽然没有行医，却也算是半个医生，你们应当懂得医者的辛酸和风险，医者治病全力以赴，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医者也不能包治百病，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不许找小林的麻烦。”
　　“谢老……”林源看着谢志坤，声音哽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到了这个时候，谢志坤考虑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林源的安危，他也知道倘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林源必然难辞其咎，这算是早早给谢云强和谢云飞打预防针。
　　“爸，您放心，您一定会没事的。”谢云强也哽咽道。
　　“我已经八十岁了，早就看透了生死，你们也应该懂得道理，越是给富贵人家看病，医者的顾虑越多，小林能够挺身而出很是难能可贵，你们万万不可扼杀了小林的赤子之心。”谢志坤道。
　　同为医者，谢志坤很多事情看的很是透彻，虽然他大病在身，之前的会诊也没有在场，但是他却明白为什么此时他病危是林源这个一个小年轻挡在前面，而不是高文良，也不是聂中云，更不是章易清和关泽林。
　　论医术林源的水平自然是不差，甚至不再聂中云和高文良之下，但是比起章易清和关泽林绝对还差了些，可是此时出头的却是林源，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其他人不愿意冒险。
　　虽然最后的时候聂中云高文良等人都支持林源，但是毫无疑问，林源是当之无愧的先锋，真要出事，林源首当其冲，其他人的责任相比自然要小得多。
　　林源为什么不退缩，强出头？不是林源不懂得明哲保身，而是林源重情重义，有着赤子之心，谢志坤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一次事情让林源在以后行医的时候有什么顾忌。
　　“爸，您放心，无论您能不能康复，小林都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谢云强点了点头，声音坚定的道。
　　谢云强已经五十多岁，年近六旬，自然懂得很多人情世故，刚才他只是在事中看不透，此时谢志坤一提醒，他才瞬间明悟，别看当时会诊室一大群专家，但是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愿意出头的却绝对不多，争执下去的最终结果只能是让谢志坤病情不断恶化，错失良机，林源强出头虽然孟浪，又何尝不是为谢志坤争取一下生机。
　　此时病房里面人不少，关泽林、章易清等人都在，听着谢志坤向谢云强的交代，众人都有些惭愧，特别是关泽林，心中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和谢志坤同为国手，却始终比不得谢志坤，之前他还有些不服气，此时却是心服口服，别的方面不说，但是气量和气度，他是万万比不得谢志坤的。
　　这也是这一次生病的是谢志坤，关泽林相信要是换了他在病床上，会诊室的是谢志坤，谢志坤一定不会在对他的治疗上优柔寡断害怕承担责任，而会果断拍板，这就是谢志坤的气度，谢志坤在某些方面和林源倒是比较像，他一生几乎从来不逃避责任，不怕风险，要不然去年的时候也不会贸然支持林源在江中市举办大型的义诊交流会。
　　林源看着憔悴不已的谢志坤，心中更是感触连连，到了这个时候，谢志坤竟然还不忘教育一下关泽林等人，给他们上一节生动的课，让他们知道身为医者什么轻什么重。
　　谢志坤服药之后和林源谢云强和谢云飞说了几句，然后就沉沉的睡去，林源和关泽林等人也不敢远离，就呆在医院，半夜的时候几人也是轮流休息一下，生怕谢志坤出现什么意外。
　　林源作为这一次的主治，几乎是不离谢志坤的病房，连续两天两夜仅仅眯了一小会儿，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即便是如此，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时候，谢志坤还是出现了意外，连续服药两天，写之苦的病情不仅仅没有好转和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