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为王-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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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萌脸涨得通红，让云老给自己当媒人这话，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云爷爷，你知道的，你坏！”
　　“哈哈，丫头啊，咱们可是未出阁的大闺女，矜持，一定要矜持，像你这样着急忙慌想要把自己嫁出去，这可是很跌份的事情啊。哈哈……”
　　云老爽声大笑，其他人也不禁莞尔。有些时候，看到新人窘相，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云爷爷，你再这样，人家可就不理你了。”宋小萌凶巴巴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宋老头那里我去说好了。老古董一个，那脸比命还重要。”
　　林源赶紧搀扶起身的云老：“云爷爷，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麻烦您亲自出马，真是惶恐至极啊。”
　　“哼，惶恐什么？我老头子就爱干这种事情。我倒是着急干这种事情，可有的人不给机会啊。”
　　说完，云老又是白了一眼季开阳。
　　看得出来，云老对于季开阳的终身大事已经急到不满的地步了。
　　季开阳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也过来，搀扶云老的另一支胳膊：“姥爷，我向您下军令状，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
　　“哼，这还差不多，学学小子，不管什么事情迎难而上，我老头子就算是跑腿也心甘情愿，憋在家里上火那才是最憋屈的。”
　　众人用餐，云老问道：“小子，我听说你收了个日本徒弟？”
　　林源赶紧把渡边一木拜师的前前后后，以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小子，你胸怀远大，志存高远，云爷爷也是佩服。来，走一个，爷爷敬你！”
　　吃罢饭菜，众人在一起闲聊。云老平常时候跟手下也聊天，但聊的内容和林源，季开阳所聊的内容截然不同。
　　云老大概也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聊的话题也就多了。
　　林源和季开阳陪着云老足足聊了几个小时，又到了饭点，这一天就无法出去办事，索性就在玉泉山住下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林源让渡边一木留下，他带着宋小萌直接了章家。
　　简单通报后，章元清把林源请了进去。
　　“小林，我知道你所为何来，放心，我们章家一向是说话算话，既然输给你了，就一定会按照赌约办事。不过你要理解，这毕竟是很丢人的事情，半个月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林源到章家，为的就是这件事情。既然章元清给出了时间，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生事端。
　　“如此就有劳章老了。”
　　“小林，我听廉羽说，纪王县绶参草是你承包的，我想咱们两家是不是可以联合开发？”
　　“嘿嘿，章老，您也知道绶参草的价值，这东西可以卖出去天价。跟您说吧，如果想拿它赚钱，我找上鬼子，要多少钱他都能乖乖拿出来。”
　　章元清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压制住了不快说道：“小林，你我两家，虽祖上有恩怨，但已经过去太久了，林章两家乃是中医中的翘楚，我们合作，可是有无比广阔的未来啊。”
　　“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知道您的想法。但我说句不中听的，在绶参草的开发上，章家还没有资格。”


第709章　让人崩溃的打击
　　章元清涵养再好，也被林源这句话给说火了。
　　“林源，你跟我们章家有恩怨，不想跟我们合作这可以理解。但你凭什么说我们章家没有资格？”
　　“医德。”林源淡淡说出了两个字。
　　“哈哈，居然说出了这么高大上的理由。好，林源，你倒说说，我们章家什么地方是有亏医德了？”
　　“章老，对于您个人，我还是愿意把您当成前辈尊敬的。但您的后辈，咳，章廉羽在南阳做的事情您知道么？心胸如此狭隘，我怎么能放心跟如此之人合作。确实，章家别的人我没有深交，但我因为这一个人保持谨慎是没有问题的吧？”
　　“什么？廉羽为难你了？”
　　林源就把南阳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最后，林源说道：“章老，纪王镇的绶参草，我承包了，但那不是我个人的，是全体中医人的，是国家的，也是整个民族的，我会把绶参草推广到人人受益的层面。”
　　说着，林源掏出了一粒续命丸，很恭敬递到了章元清面前。
　　“这样东西，想必章老很清楚吧？短时间内，我会让纪王镇绶参草基地以恢复生态为主要目标，绝不会干杀鸡取卵的事情。这恐怕在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内，都无法得到丰厚回报的。”
　　说完，林源起身告辞。
　　章元清颓然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续命丸，心里头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这一辈子，章元清经历过太过的大风大浪，从解放初期到敏感时代，再到后来的改革开放，他亲眼见证了这个国家的沧桑巨变，也在这种沧桑巨变中掌舵章家，力保章家不倒。
　　曾几何时，章元清甚至有些自得，他为章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给章家开辟了一个大好的河山也给章家留下了一个无比有前景的未来。
　　尽管章家不是燕京权门，在燕京算不上呼风唤雨，但却是任何人不能小觑的存在。不能说事事如意，外人怎么这也得顾忌章家的感受。
　　而自从这个叫林源的年轻人出现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章家还是哪么滋润的活着，却是有些磕磕绊绊的感觉。
　　杏林令易手，要面临悔婚的尴尬，这都是以前不能想象的事情。最有挫败感的，还是被人当面指责医德不行。
　　章家作为中医世家，这么多年年累积下来，为慈善捐出去的钱，那绝对是海量的天文数字，章元清自认自己也是一位良医，但林源的指责，让章元清无法辩驳。
　　绶参草“是全体中医人的，是国家的，也是整个民族的，我会把绶参草推广到人人受益的层面。”
　　这样掷地有声，恢弘大气的话语，让章元清忽然觉得章家在祖上仇敌后人的面前，缺少了不是一星半点的大气。
　　人家固然没有成为一个类似章家一样的庞大家族，可那心胸，那眼光，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为了一个濒临灭绝的药材，可以不计利益得失保护开发，着眼未来，十几年，几十年不去盈利，这是不可想象的。
　　眼前的续命丸，章元清太清楚了。即便是他第一次接触续命丸，也从祖辈那里知道，这是林家独门秘方，林章两家的仇恨不管有多大，章家老祖对林家的续命丸是赞不绝口的。
　　很显然，林源继承了祖上的绝活，并且能够炼制出堪称绝宝的续命丸，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这可是金山银海一样的东西啊，这个年轻人居然不为所动，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让更多的人受益。
　　林源不客气的话让章元清生气，但他却是无从辩驳，一颗续命丸，彻底击垮了他的信念。章元清也是有理想追求的，在他看来，财富再多，如果没有理想追求，那就是老祖宗所说的，富不过三代。
　　赚取再多的钱财，没有一个高远的志向，那就只能会看着后辈坐吃金山，最后不了了之。所谓的繁华，不过是南柯一梦。
　　而有了高远的志向，就会有奋斗的动力，即便是没有多少钱，却总有一种开拓进取的精神，精神不倒，奋斗永存。
　　章元清苦笑一下，拿起续命丸，在鼻息下嗅着那让人心醉一般的药香，难道，章家就此陷入到只会赚钱的地步么？
　　那是会彻底堕落的！一颗小小的续命丸，对于章元清来说，简直是一个让人崩溃的巨大打击！
　　章元清想起了林源说的南阳事件，直接拿起手机，拨给了章廉羽：“廉羽，你给我说清楚，在南阳，你到底干了什么？”
　　章廉羽接到电话，腿都吓软了，裴国斌已经说过他了，不应该在南阳给已经大出风头的林源找麻烦。
　　人家现在是如日中天，这个时候该乖乖地接着尾巴做人，坐等对方出错。在人家强大的时候找麻烦，那不是给人上眼药，而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章廉羽听老爷子兴师问罪，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
　　最要命的，章廉羽还要说出被人追债的实情，赌盘口输了好几亿，还有路明追债一亿。
　　真的没法活了，章廉羽几乎要崩溃了。别的还好说，最头疼的还是路明，别看这小子对付不了林源，但向章廉羽收债却是绰绰有余。
　　路家也是疯了一般，把路红羽跌倒的帐，全都算在他的头上了。
　　章元清听罢，整个人一哆嗦，手里的手机几乎掉在地上。
　　“不争气啊，不争气啊！”章元清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半晌，章元清几乎咆哮道：“章廉羽，你给我滚回来！你亲自到宋家去退婚！”
　　啪！章元清的手机被他摔得七零八落。
　　林源和宋小萌离开章家后，就回到玉泉山陪着云老住了一段时间。章家既然给出了半个月的承诺，总不至于天天去逼人家吧。
　　在燕京，林源倒是有不少的认识人，可他一旦拜访了第一个，其他的就必须要拜访，否则，就会有怠慢某家的嫌疑。
　　考虑到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提亲，林源索性不去看熟人，就呆在玉泉山陪云老说话，等和宋小萌的事情有眉目了，再去看朋友。
　　谁知道，仅仅过了三天，季开阳就带来了爆炸性一般的新闻。
　　“知道么？章廉羽这回可是丢大人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宋小萌可是好奇宝宝，对这样的八卦最感兴趣。
　　“哈哈，据说章廉羽被章老爷子押着，到了宋家，直接双膝跪倒在地，据说章廉羽鼻青脸肿的，那个人丢大发了。”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章老爷子对章廉羽可是寄予厚望啊，虽然不是章家指定的接班人了，可费尽周折到了纪王镇那里，很明显是当做一个重要的砝码放在那里的。章家怎么会这么不给面子，如此折腾章廉羽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总之章老可是连连赔不是，说是章家对不起宋家，出了这样的逆子，配不上宋家，为了不耽误宋家闺女，亲自登门退婚。”
　　“哈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林源，你听到了么？想想章廉羽的嘴脸，能有今天的下场就觉得特别解恨。”
　　可宋小萌发现，林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反而是一脸沉思，在那里想着什么。
　　“喂，想什么呢？”宋小萌有点不高兴，捅了一下林源。
　　“啊，没想什么。这一回，看上去章家是丢人到家了，可实际上，章老爷子却是老谋深算，这样一来，正好是一个借口退婚。否则，他找别的借口，说是赌约输了退婚，真的要得罪宋家。章老爷子，真不愧是章家掌舵人啊，这样一来，倒显得章家规矩好，以退为进啊。”
　　林源对于章家，倒没那种刻骨的恨意。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是透露出一个不易被察觉的信息。
　　那就是章廉羽并没有被章家彻底抛弃。
　　章廉羽在南阳事情上搞鬼，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章元清如果真的执行家法，完全可以撤掉对章廉羽的支持。
　　只要撤掉支持，章廉羽在家族和仕途上，就完全没有了依靠，靠让自己折腾，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能打得鼻青脸肿，这就是给他的教训，让他知道疼，知道怎么做人。只要章廉羽改过了，章家还是支持他的。
　　经此重大打击，章廉羽想必知道了世间险恶，必定会收敛自狂自大的心性，转而会更加有耐心，隐忍。
　　林源知道，章廉羽狭隘的心里是绝对不会放下所经受的屈辱的。他一定会蛰伏，在默默壮大自己的同时，冷眼观察对手，进而给对手致命一击。
　　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尤其章廉羽还是在林源最为看重的纪王镇工作。
　　宋小萌可没想这么多，一推林源说道：“你哪儿那么多心思啊？章家已经退婚了，你，你是不是该那个啥了。”
　　“哈哈……”云老一阵爆笑：“小子，你可真行，真沉得住气，小丫头着急了。”


第710章　老战友的互损
　　宋小萌娇嗔道：“云爷爷，你就知道寻人家开心，林源这是觉得手拿把攥了，就不着急了，您看看，这是什么态度？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感觉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云老赶紧收起笑容，义正言辞说道；“对对，小萌丫头说得对。小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人家急的，恨不得马上就上宋家提亲，你可倒好，居然敢走神了。”
　　“云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不理你们了。”宋小萌一撅嘴，坐到一边生闷气。
　　“咳，看看你们，我真是感觉年轻了几十岁啊。丫头，不是云爷爷不急，而是你要给你们家那个老古董时间啊。你想想，今天章家去退婚，咱们马上就去提亲，老宋头会怎么想？那个老顽固，要真上来牛劲，我也白给啊。”
　　说着，云老对季开阳说道：“你学学人家，看看小子，不管怎么说都能找到媳妇，你再看看你，堂堂的团级级别，老大不小的了，连个人都没给我带回来。”
　　季开阳咧嘴道：“姥爷，怎么说着说着就训起我来了，前些日子不是跟您说了么？尽快搞定个人问题。”
　　“咋的？嫌我唠叨了是不？我就觉得，以前唠叨得少了，所以你一天到晚不上心，从今天开始，你每三天到我这里报道，只要不把人领到我这里，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唠叨。”
　　林源看季开阳一脸苦笑，赶紧打圆场：“云爷爷，季大哥其实已经选定目标，随时准备动手了。您老稍安勿躁，也就是眼前的事情。我敢保证，季大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给您把人领回来。”
　　“真的？你小子不是和那小子合伙骗我？”
　　“哪儿能啊？云爷爷，绝对不会，也不敢骗您。”
　　云老听了林源的一再保证，这才高高兴兴准备提亲的事情。
　　按照云老的意思，现在宋老估计正抽风呢，怎么也得等个一天两日的。
　　到了第三天，云老给宋老打了电话，约定好时间，带着林源和宋小萌一起到了宋家。
　　一见到宋老，林源就知道云老预料的不错，虽然林源不会读心术，但他会望气，宋老脸色灰暗，眼白泛黄，明显是休息不好，导致的肝火虚旺，进而又这样的表现。
　　严格说起来，这不是病，用西医流行的说法，就是亚健康出现问题。
　　相反的，云老倒是面色红润，声音洪亮，明显的就在气势上胜了一筹。
　　“咳，老宋啊，看你这气色不咋地啊。来来，小子，给你送爷爷诊脉，一点眼力价没有，不知道怎么孝敬老人啊？”
　　宋老狠狠白了一眼云老，他知道今天云老是干什么来的。本来心里就有点窝火，一看云老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更有些不忿了。
　　“哼，我没病，江湖郎中还是省省吧。”
　　“哈，老宋头，我就愿意看你这样吃瘪的样子。我一个外行都能看出你这两天没睡好觉，更别说人家专业的医生了。小子，给你爷爷看看。”
　　宋老这个气啊，云老直接就把他给摆放到林源爷爷上面去了。这就等于说，云老眼里他乖孙女就已经是林源的媳妇了。
　　云老以目示意，林源心领神会，走上前恭声道：“宋老，我给您就搭个脉，我们小辈关心一下长辈，您不至于不给小辈表现的机会吧？”
　　林源这话说得十分得体，宋老就算是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生硬拒绝。
　　看宋老没有拒绝，林源上前很自然将宋老的胳膊轻轻捋直，手指搭上了宋老的脉门。
　　“宋爷爷，这几天您是不是感觉食而无味，夜不能寐？而且小便赤黄，咳嗽痰多？”
　　宋老面色陡然一震，真看不出来，这小子真有点本事，他面色一缓，叹口气道：“正是这样，其实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只不过不想吃药就是了。”
　　林源想了一下说道：“宋爷爷，也不用吃药，我给你扎上两针，就能够缓解您的状况。”
　　说完，林源从身上拿出两只银针，期待地看着宋老。
　　宋老叹息一声，做了一个随意的样子。
　　林源赶紧在宋老的身上拿捏，选定了穴位，开始行针。
　　宋老和云老可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林源这手段，都知道这小子有功夫。
　　要知道，就算是针灸高手行针，一般都会把病人的衣衫除去，因为有衣物的存在，一针下去，因为衣物的阻隔，行针难免会有偏差。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弄不好会因为一点点的偏差闹出医疗事故。
　　林源隔衣行针，靠的就是那种长久培养出来的行针感觉。一针下去，那种感觉就会让他敏感意识到出手位置的偏差。
　　这是林家的独门绝活，当年林家先祖在太医院安身立命，一没势力，二没章家那样系统的炮制药品的手段，靠的就是这样的绝技。
　　因为男女有别，后宫女眷的行针，都是林家先祖操刀。
　　一针下去，宋老就感觉自己的腹中一阵轻微的绞痛。
　　“宋爷爷，这一针是给你疏通脾经，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
　　随着林源手指不断捻动，宋老就感觉那种绞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一股热气，仿佛凭空而生，那股绞痛的感觉竟然慢慢有些减退了。
　　林源从宋老肌体的颤动中，觉察到了这个变化，他把第一根针就这么留着，紧接着，他把第二根针扎进了宋老的身体里。
　　这一次，林源采取了颤针法，随着银针的深入，那种震颤的感觉从施针的部位好像一直传递到宋老身体的内部。
　　一股透心凉般的凉意，由下而上，让宋老的脑海陡然一震，身体也哆嗦了一下，一刹那，宋老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自己的眼睛感觉明亮起来。
　　为了爱情，林源也真是拼了。本来就是一个上火之症，只消一味药材就能搞定，但他却是把自己的针灸绝技全都拿了出来。
　　烧山火，是补益宋老的脾经，脾属土，肝属木，治疗肝火虚旺，先从补益脾经入手。然后再泄肝经虚火。
　　林源所用的这些手段，都不是杀鸡用牛刀，简直就是杀鸡用宰鲸鱼刀。为了未来的老婆，压箱底的东西也得拿出来。
　　过了几分钟，林源取下了银针，笑道：“宋爷爷，您是不是有些饿了？”
　　宋老微微一怔，诧异道：“你还别说，还真是有点饿了。”
　　“那还啰嗦什么啊？老战友来了，实在亲戚也来了，还不把好酒好菜拿上来？真是小农出身，什么都是扣扣索索的。”
　　寻常之人谁敢这么说啊？别说是寻常人了，就是级别比宋老高的，也不敢这么跟宋老说话啊。
　　可云老就不同了，跟宋老同样是开国功臣，而且共同经历了那场永远无法弥合心灵创伤的动荡，说是同生共死的老战友，不为过。
　　这样的战友说话，从来就不会客气，稍不如意，指着鼻子骂娘也是有过的。但谁也无法割舍那种兄弟一般的情谊。
　　宋老一翻白眼：“看把你能耐的，好，在我家狂是不？你就狂吧，别有求着我的时候。”
　　“怕你？求着你咋的了？告诉你，我求着你那是看得起你！对了，小子，你给你爷爷不是准备了礼物么？还藏着掖着，是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林源嘴角一抽抽，真的怕云老把宋老给得罪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么刺激宋老，可别辛苦努力全都白费了。
　　“宋爷爷，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林源把八颗续命丸恭恭敬敬呈上。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给我才五颗？给这个老家伙就八颗？老祖宗的话一点没假，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话看上去是斥责，实际上却是给林源加分呢。
　　宋老心情总算好点了，但还是要挑刺：“这东西看上去不错，只不过，送礼谁有送药的啊？”
　　云老不屑道；“老宋头，一看你就是乡下来的，给你颗夜明珠，你都能当鸡蛋吃了。这可是续命丸，小子他们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制药绝技。只要你有口气在，别管多重的疾病，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前些天老领导过寿，我就送了一颗，老领导高兴的不行不行的。”
　　说到这里，云老转过头对林源说道：“小子，别生气啊，你宋爷爷没见过好东西，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林源差点没哭出来，这云爷爷啊，上门求亲还这么狂，这跟他印象中的云爷爷可是有天壤之别啊。
　　谁知道，宋老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风度了，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别说我没见识，咱们谁不知道谁啊？我乡下来的，你就是城里人了？咱们不都是农民出身么？”
　　“咳，老宋头，你要真这么说，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别的不说，你就说这几颗续命丸值多少钱，能说对了价格，就算是你有见识，成不成？”
　　这一下，宋老还真是有点胆虚，看看八颗续命丸，咬咬牙说道：“这东西应该很珍贵，一万块钱一颗，顶天了。”


第711章　不知不觉把事办成了
　　云老和宋老，真的有点像两个斗玩具的小孩一样。这个说那个没见识，那个就不服气。一般来说，成年人根本就不会为这样的事情争论，可这两位就是不服，还就杠上了。
　　一听宋老给出了一万一颗的价格，云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