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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回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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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瓶盖,薛郎快速的自皮袋里取出用来粘油野外点火的棉花,搓出一个个棉团,在浓烈的酒香四溢中说道:“脱掉他鞋子,解开衣扣。”
那几人丝毫不敢怠慢,随着薛郎话音落下,快速照办。
薛郎拿过架子上的不锈钢碗倒上酒,将棉团浸泡其中,待鞋子脱掉,衣服解开时,看了眼老人那刀削般的刚毅面容,发觉并没有印象,略微一顿,随之将棉团夹在了那人的胳肢窝,手脚指缝里。
都弄好后,盖上瓶盖,随手指了指说道:“你俩穿上大衣,出门左转四五十米,那里有夏天伐倒的树,墙边有斧头和锯。”
“好!”
那俩人丝毫没有停顿,快速穿上大衣奔出门外。
不等俩人出门,薛郎再次说道:“你跟着我,拎着那俩胶皮桶。”
“好!”
被叫的是那个之前先见面的粗犷大汉,他同样没有介意这是命令口气,答应着,拎着桶就跟在了薛郎身后。
当薛郎俩人自几百米之外的一个泉眼处取回水时,地窨子里的温度已经温暖如春。
他们刚进门,那个精干的人就焦急的说道:“老乡,你快看看,烧的更厉害了!”
薛郎摘掉脖套看了看,指挥道:“别急,刚才在外面温度低,这烧一直没发起来,你手热乎,用那些棉花沾酒擦手心脚心,干了再沾。你把腋下和指缝的棉球再沾满酒夹上,要是二十分钟退烧,那明天就可以醒来了。”
那俩人丝毫没有因为薛郎露出面容而轻视他年轻,或许这就是急病乱投医吧。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对于命令,丝毫不短斤少两。
在他们忙碌中,薛郎则拿起那些人掏出的一条毛巾,在水里浸透拧干,贴着肉,将毛巾捂热乎,放到了老人头上。
十几分钟后,老人的体温下降了,呼出的气也不炙热了,大有好转的架势。
试了试老人的体温,薛郎松了口气。
“小兄弟,温度降下来了,是不是……”
看到几人问询的眼光,薛郎笑了笑对问话那人说道:“一会把老人衣服脱光,留个裤衩就成,再点着酒搓搓,不反复的话,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
几人小声呐喊了下,绷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了点。
十几分钟后,老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但依旧意识不清,不知道看没看到东西,随后就又闭上了。
“没事了。”
薛郎给几个人吃了了颗定心丸,在几人兴奋的溢于言表时问道:“你们带吃的没有?”
“只有点牛肉干。”
精干的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旁边人掏出的袋装牛肉干递了过来:“小兄弟,先对付下吧,等出了山,有饭店了,再好好喝一顿。”
薛郎没有接肉干。他哪里是想吃东西?烟泡一起,一般来说,最少要两三天,或者更久,没有吃的,饿上几天,冻不死了,也没体力离开大山了。
第0023章雪中掏猪
退烧后,老人已经无碍,中途醒了几分钟,这会迷迷糊糊睡着了。
薛郎这会已经知道了几人叫什么。
精干的那个中年人叫董库,粗犷的大汉的叫程卫国,另外三个年轻人分别是李彦斌、杜飞、顾鹏顺。老人则姓金,叫金万恒。
至于一行人的身份,几人不说,薛郎也没问。
此时,烛光下,几人吃着牛肉干,喝着薛郎他爷爷们自酿的烈酒,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程卫国端起不锈钢碗,豪爽的说道:“来!兄弟,我敬你!要不是你,我老程的鼻子下雨恐怕要打伞了!”说着,干了一口,哈出浓烈的酒气,赞道:“好酒!”
薛郎笑了笑,没等说话,酒碗轮到了董库那里。董库端起酒碗说道:“老爷子要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这鼻子和耳朵真能一扒拉就掉,想到脸上剩俩窟窿就后怕,来,小兄弟,我敬你!”说着,也干了口,哈出酒气,将碗递给薛郎。
薛郎接过酒碗,喝了口说道:“程大哥,董哥,烟泡一起,最少两三天,多了半月也可能,我带着的那点吃的最多能坚持两天,而且馒头还要给老爷子熬粥,所以,我们要弄吃的了,要不,你们的鼻子保住了,肚子却要闹饥荒了。”
程卫国扔进嘴里一块牛肉,拍着胸脯说道:“兄弟你说,什么地方能找到吃的,我去弄!实在不行我自己出山,带吃的回来。”
不等薛郎说话,杜飞接过话头:“程……大哥,薛郎兄弟不是说,黑风口这会的风最少八级,根本出不去,看来只能在这找吃的了。”
董库摆了摆手说道:“都听薛郎兄弟的,他对这熟悉,听他安排不会错。”
薛郎非常喜欢这几个人,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一度恍惚。在董库话音落下,笑了笑说道:“这会快半夜了,一会,你们的鞋干透了,我带你们弄头猪回来,就是不知道天天吃肉,你们会不会腻歪。”
“弄猪?咋弄?偷吗?”
看着眼睛瞪的溜圆的程卫国,薛郎笑了:“程大哥,不是偷,我们叫掏,在野猪窝里掏猪。”
“野猪啊……”
程卫国松了口气,“野猪好办。”说着,手伸向了腰间,不等董库阻止,拽出一把手枪说道:“兄弟,现在就去?保准一枪一个。”
薛郎看了眼程卫国手里的92式9毫米手枪,笑了笑说道:“程大哥,刚入冬,别说黑灯瞎火瞄不准,野猪身上的松油和泥浆还没掉呢,距离远了穿不透,再说,野猪窝是我们过年的肉食冰柜,你一开枪,炸窝了,今冬都不回来了。”
“收起来!”
董库瞪了程卫国一眼,转头看着淡定的薛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兄弟,别听你程大哥咧咧,你说了算,我们配合。”
“好!”
薛郎干脆的说道:“一会留一个人照顾老爷子,十一点走,三点前到地方,弄一头猪回来,足够吃的了。”
程卫国被董库瞪了一眼,也反应了过来,讪讪的收起枪,好奇的问道:“兄弟,那我们干啥?”
薛郎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出力就成。”
出力……
几人都迷糊了。弄野猪,出力就成?
董库也不知道这掏猪怎么掏,短暂的沉默后说道:“顾鹏顺留下,其余的都听薛郎兄弟的。”
呼啸的风中,董库几人跟着薛郎抹黑走向盆地的一角。他们背着地窨子里手指粗,估计五六十米的尼龙绳,扛着两把木锹,但都不知道薛郎怎么掏猪。
两个小时后,趟着已经半米的积雪,来到一处山拐角形成的山坳处,薛郎停下了脚步,关掉了矿灯。
几人在狂风中根本看不到周围的地貌,见停下了,遂都跟着站住了脚。
薛郎用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跟着我,不要出声。”说着,打斜走去。
半小时后,几人感觉绕了个弯,从顺风变成了顶风时,薛郎停下了脚步。
“就这里了。你们把这里的雪清理了,两米宽就行,顺着光溜的地方直线清理三十米,等我回来。”
说着,扔下几个迷糊的人,接过绳捆,摘掉矿灯,转身冲进了狂风中。
几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没有人问,快速的按着薛郎指的方向开始清理。
薛郎悄悄的摸向了前方,在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时,放下绳子,脱掉皮大衣,露出里面在地窨子里穿上的皮筒,拿着绳子,顶着风,爬着向前摸去。
董库几人十几分钟后,顶着狂风,清理出了三十几米的一条直道,除了感觉下面平整,似乎是冰面外,并不知道薛郎去了这么久,到底怎么抓猪。
正在琢磨呢,薛郎哈着腰出现在黑暗中,随之叫几人抓住绳子,大声说道:“一会我说开始,顺着清理的道拉着绳子跑,用最大力气,到头也不要停,接着跑几十米,然后返回。”
几人不知道要干嘛,一家抓住一段,跟拔河一样,等待命令。
薛郎慢慢的收紧绳子,待感觉绳子一顿,大喝一声:“跑!”
董库几人听到喊声,拉着绳子,奋力向前奔跑。
奔跑中,他们已经感觉到了绳子的那一头有重物,不知道是什么,虽然沉,但并不耽误他们奔跑。
薛郎跟着跑了几步,确认绳子一直紧绷后,松开了绳子,大衣一甩,拽出腿上的厚背尖刀,迎风而立。
短短几秒,一个从嗓子眼里发出的沉闷嚎叫由远及近。随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裹夹着雪雾,贴着地面飞速向薛郎冲来。
薛郎握紧尖刀,在那个物体临近的时候,转身一个方向开始同步奔跑,几步之后,看准位置,噗嗤一刀刺了下去。
一声憋在嗓子眼里的凄厉嚎叫立时响起,但却被呼啸的狂风快速吹散。浓重的血腥气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嚎叫弥漫开来,混在雪粒里,跟着狂风的脚步,快速滚动。
董库和程卫国他们已经听到了后面隐约的动静,但不确定是什么,奔到清理的道路尽头,陡然感觉手上一轻,紧接着一顿一顿的,似乎有东西在挣扎。但四人依旧毫不停留的趟着雪,又奔跑了几十米,直到感觉拉着又沉了,这才气喘着停下了脚步。
杜飞喷着哈气,急喘了两口问道:“这后面拉着的是啥?”
“谁知道。”
董库也喘着粗气,不知道到底是拉的啥。
等几人返回,看到远处黑乎乎的影子时,大家的神经骤然绷紧。他们闻到了血腥味。
当几人看到正开膛破肚忙碌的薛郎,和那个散发着浓浓血腥气的东西时,大脑都有点不够使了。
这野猪就这么被拉倒这,然后被宰掉了?
很快,几人在薛郎一边倒肠肚,一边解释才明白。
原来,这里是一个有上百头野猪的野猪窝。不远处,几百米外是一片莝草塘,也就是节骨草,占地面积上千亩。因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所以,冬季里依旧翠绿。
莝草不但有药用价值,也是野猪的最爱,冬季,野猪在林间大雪飘落后,就会到莝草塘觅食,直到吃尽,才会选择去柞树林拱橡子。
而薛郎只是穿着野猪皮做的皮筒,慢慢钻进野猪叼来的榛柴茅草絮的大窝。因在下风头,气味不易被酣睡的野猪马上发现,待身上的气味被猪窝里的味道彻底同化后,用尼龙绳做的扣套住野猪的嘴,挂在獠牙后面,剩下的就是拉出来,然后捅刀割喉了。
野猪正在酣睡,还是下风头,等被拽的野猪反应过来,已经离开窝十几二十米了,叫声,顶风连三十米都传不出去,再捆着嘴,自然不会惊动其他野猪了。
“真他吗的绝!”
程卫国赞叹道:“兄弟,就跑两步,一头野猪就到手了,那你不是天天吃猪肉?你怎么琢磨出这个方法的,真绝!”
薛郎一边把猪肉分成四份沾雪装袋,一边说道:“这是我爷爷他们琢磨出来的,早年,夏天的时候在远处引来水,在这里弄出一个水泡子,方便拉拽,”
“真是智慧出自民间啊!”
董库已经四十多了,这种打猎的方法还是第一次知道,心里大是感叹。
四人虽然赞叹,回去却辛苦了。
一家背着几十斤的肉,顶风返回地窨子可是不轻松。
董库则背着下水,为的就是那些臭味不至于弄得他们满身。而薛郎的大衣和皮筒,都不在意这些,反倒为了蹲坑,还要有意弄些动物的味道呢。
艰难的顶风跋涉,一行人天亮后才返回地窨子。要不是晚上出来前都喝了烈酒,除了薛郎,几人恐怕都要冻伤。
中途,老爷子醒了一次,喝了点水,再次迷糊着了。
薛郎返回后顾不上休息,独自去摘了一些山葡萄干,五味子干,还有山辣椒,刺五加干,将馒头掰碎,给老人熬了一碗特殊的酸辣粥。
有了这些肉,几人不用再担心食物了,外面虽然风大,却并不耽误他们喝酒吃肉。
此时,薛郎虽然着急去找二龙算账,但这么大的风,不说救的几人,单单过黑风口就是麻烦。所以,薛郎只能暂时安心等待风停。
第0024章秘密潜入
两天,薛郎几人顿顿吃肉。真让薛郎说着了,就算最后砍来五味子藤,烘干研沫,洒在肉上烤,几人也对这比馕坑烤肉都不差的猪肉兴趣缺缺,吃不几口。
老爷子恢复的很快,交谈中,薛郎才知道他们为何会迷路了。
原来,老爷子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他们并不用担心迷路。可到下午的时候老爷子就迷糊了,几人却都不熟悉这里的大山,又着急,手机没有信号,就直接走直线,试图尽快赶到头道岗子,不曾想被看到的两个人影带到了黑风口。
老人很慈祥,但薛郎嗅到了老人慈祥后面遮盖着的铁血味道。只是几人对身份从来不谈,薛郎也一句不问,倒是几人已经知道薛郎在哪上班,做什么工作的。
第二天晚上,风渐渐的小了,等天光露出灰白,风里已经没有了雪粒,最多三四级了。
出了黑风口,老人给了薛郎一个电话和辽阳市的地址,程卫国和董库也各自留下了电话,留下了薛郎的电话。
临分别,董库拉着薛郎的手说道:“兄弟,谢字就不提了,有时间一定到松江市找我,你要不来,董哥可去粮库找你哦。”
程卫国不等薛郎说话,豪爽的笑道:“兄弟,你董哥既然说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找他,到时候叫上老程,老程陪你好好喝一顿。”
薛郎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好的,我会去的。”
老人看着几人话别,只是微笑,没有任何表示,在程卫国话音落下后,带着几人直奔头道岗子而去。
看着几人消失,薛郎将老人给的纸条撕碎撒进风里。他不会去辽阳市,也不会去松江市,更不会想着有回报什么的。救他们,只是不忍他们被冻死而已。
家里,雪凤两宿没有合眼,就这么每天照顾他爷爷,焦急的等待。
当看到薛郎的一刻,她虽然没有太激动的表现,但薛郎还是看到了她如释重负的欣喜。
看到爷爷没事了,薛郎没有说经过,只是陪着爷爷说话。八爷爷他们也没问,纷纷张罗吃的,弄了一大桌子饭菜。
雪凤在众人忙碌中,将薛郎拽到一边说道:“爷爷岁数大了,要不是刮大风,早就应该去医院,毕竟昏迷了,对脏器影响很大,要不去检查下,免得留下病根?”
薛郎看了眼里屋的门帘,沉吟了下说道:“是要检查下,八爷爷的医术也就头疼脑热,和处理伤口骨折有经验,隐疾肯定看不出。这样,明天回粮库,八五三医院条件不比县里差,到那做个全身检查。”
爷爷自从捡来薛郎并抚养长大,就一直为木讷窝囊的孙子着急。去年用老山参给他换了个合同制名额后,虽然生活有了着落,可一直惦记孙媳妇的事。就算薛郎受伤后回来性情大变,不再木纳,老人还是想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孙子。
雪凤的到来,让老人看到了希望,而且他也非常喜欢这个懂事漂亮的丫头。听到说要带他去检查,老人自然答应了。为的就是多制造俩人在一起的机会,亲眼看着俩人能走一块。
于是,吃过丰盛的午饭,三爷爷家的大孙子大奎套上了马爬犁,在徐徐的北风里,将祖孙三人送到了朝阳乡。
此时,二龙已经离开了医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在医院一直呆着?就连老四也回到了家中,避免有人报复。
夜间十来点,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冰冷的空气中,豪华大气的四合院的房间里,二龙吊着胳膊正守着电话,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年仅十九岁的小媳妇则在另一个屋子里。二龙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会他可不敢近女色,避免留下残疾。
房间外,四条大狼狗在窝里趴着,都没有链子。要是有人想进来,恐怕难点。
房门也是防盗门,窗户也有防盗窗,虽然是个平房,却并不比银行的安保差多少,连角落里都有监控。偏房里还有五六个小弟在酣睡,一旦警报响了,别说靠近正屋的房门,院子里都呆不住,他们可是有短筒沙枪的。
清冷的空气中,摄像头忠实的盯着院落,盯着大门,盯着街道。
监控室里,值班的小弟正聚精会神的看岛国战斗片,旁边的监控视屏一个个定格他都不知道,眼睛里只有肉搏的男女,这会裤裆已经支起帐篷,他哪里还会注意其他?
就在监控视频定格的一刻,院子里的四个狗窝前几乎同时落下一个东西。
四条狼狗一惊,支愣起耳朵倾听了下,紧接着鼻子抽动,凑向那块散发浓烈香味的肉块。
但它们都经过训练,不是主人给的吃的,是不会下口的。
可它们刚嗅了两口,就一个个耷拉下了脑袋,紧接着趴在了地上。
它们趴下还没有两秒,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一闪,飘过大门上方,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落里。
薛郎略微一顿,紧接着摸到狗窝前,将肉块一个个捡起,装进了一个朔料袋塞进背包,一闪,几步到了房门前,掏出自制的****,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
冷气随着房门的打开灌进了屋里,像干冰制造的烟雾一样在地面滚动。薛郎慢慢将门掩上,侧耳静听了下,听到了客厅里电视的声音。
他没有进客厅,悄悄的穿过厨房,推开了小屋的房门。
果然……
看到床上熟睡的身影,知道二毛俩人真没有丝毫隐瞒。
一步跨到那人头前,手里的纱布随之捂住了她的鼻子。
在那人没有动静后,薛郎这才摸向客厅,确认客厅只有一人后,一把拉开房门,在二龙听到响声,头还没扭过来的瞬间,一个健步就冲到了他身边,随之沙布就捂在了他的脸上。
突然遇袭,二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浑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摸进屋里。可他刚要有反抗的动作,鼻腔里一股异味袭来的一刻,头一晕,意识慢慢的停止了转动。
比得上黑涩会老大了……
看着沙发上放着的五四,薛郎暗自嘀咕了句,收起纱布,快速进入后屋查看了下,确认没人后,利索的在屋里找到保险箱。
几分钟后,打扫了屋子里的痕迹,带着保险箱里的钱财物品,扛起依旧昏迷的二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外。
随后,距离宅院一二百米的位置,一道雪亮的大灯刺破夜幕,出了城市,直奔道路刚刚开通不久的将军岭。
大山里,距离上次雪凤出事的将军岭还有两公里的一条岔道里,薛郎停下了面包,没去管那二十几捆钞票,和那包各种规格的金条金币,先是翻看了保险柜里的文件。
随着翻看,薛郎怒由心生。
这里几个本子都是账本,都是二龙这些年贿赂官员的记录。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一笔笔的金额,以及所办的事情,还有官员的信息。还有一些他开办太阳神休闲会所的流水账,以及一些被强迫,甚至拐来的女孩子从事性服务的记录,和这些女孩子的来源渠道。
甚至还有十几个因性格刚烈而被虐死的。可说二龙身上至少背了二三十条人命。
但从贿赂的名单上,薛郎知道,二龙之所以一直没事,一个是他做着生意,倒卖木材,倒卖粮食,养车,开会所,开旅馆,开饭店,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再一个就是涉及的人员遍布迎春各个单位。甚至市里都有行贿的记录。
这就是地方保护伞……
薛郎明白了,为何有人举报二龙而不了了之,回头就会遭到报复了。山高皇帝远,小地方有如此扎实的关系网,就是不折不扣的土霸王。
他吗的!比大城市还黑暗!
看了眼那些mp3,录音笔,还有一些优盘,薛郎也明白了那些官员为何这么卖力,甚至在监狱里帮二龙捞人了。这里记录了这些人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账本上都有记录,用来要挟绑上他战车之用。
看了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是法官,那些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想照顾好那几个家庭,让那些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老人得到赡养,爷爷安度晚年,仅此而已。
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装进了袋子,想了想,扛起二龙就进了山里。
半小时后,薛郎将二龙扔在一个废弃的,偷猎者用来陷鹿的废弃鹿窖边,将他弄醒。
二龙不愧混了这么多年,身上的戾气让他昂然不惧,看清薛郎的一刻,瞳孔缩了下,桀桀怪笑道:“小子,有本事就弄死爷爷,爷爷眉头要皱一下就是大姑娘养的!”
薛郎看着二龙,冷冷的问道:“是你派人去穷八家子的?”
二龙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咬牙说道:“老子没弄死你,算你命大,弄死你爷爷也算出了口气!”
证实了爷爷遇袭的确是二龙指使,薛郎眼中火苗跳动,轻轻的问道:“这事还有谁参与?”
“嘎嘎!”
二龙怪笑着:“你当爷爷是傻逼吗?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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