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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舞芳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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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害死了妈妈,是我害死了妈妈!我真的是个祸害!我为什么不死了算了!妈——”

  “小姐,那不是你的错。”凌蓝安慰她。

  “我累了。”柳文悦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冷得可以让人结成冰。

  柳元崇扶她躺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蓝也去休息吧。”

  “不,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元崇无奈地长叹,吩咐了石嬷嬷好好照顾她,就和凌蓝一起走出了樱院。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柳文悦醒了,她缓缓地张开眼睛,看到的依旧只是一片黑暗。不对,不对,一定还在梦里!她重新闭上眼,再张开,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不要,她不要这样!不要!“妈妈,救我!”本能地叫着坐起身。

  妈妈?!妈妈——妈妈死了?不会的,妈妈不会的!摇着头不肯承认事实,泪水已经湿了脸。“妈妈——”

  一双温暖的手掌捧起她的脸,有些粗糙的拇指拂去她脸颊的泪水。

  “蓝,我又做梦了对不对?妈妈没有死,她只是回二十一世纪去了。她在另一个时空里活的好好的,妈妈没有事的。你告诉我呀,告诉我那只是一场梦,你说呀!”

  “悦儿……”耳边响起的是月皓的声音,有惊疑,更多的,是心痛。

  “皓哥哥?”柳文悦惊疑地仰起脸来看他,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皓哥哥——”确定此刻在她身边的的确是月皓,她扑进他的怀里,恸哭。

  月皓抱紧她,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张张嘴,却只有这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好久好久,柳文悦终于开口说话:“妈妈不在了,我一直以为妈妈还……还活着,在另一个时空里,跟我……同步地活着……可是……可是……我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我是个笨蛋!笨蛋!”柳文悦狠狠地敲着自己的头。

  “悦儿,”月皓拉下她的手,轻轻抚慰着她的不安,“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是我害死妈妈的,是我!我活着有什么用!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就可以……见到妈妈,可以跟妈妈在……在一起。”柳文悦一边哭一边说,已经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死了,你娘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的!”月皓抓紧她的肩大声吼道。

  柳文悦被月皓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到了。“妈妈是因为……因为我才死的,因为我啊!……”

  “不许你说这种傻话!”月皓抱紧她,心痛地柔声安慰她,“你死了你爹怎么办?凌蓝怎么办?还有,我怎么办?”

  对呀,她如果死了,他们怎么办?他们都那么爱她,没有了她,他们该怎么办?可现在的她还能跟皓哥哥在一起吗?柳文悦想起了姐姐的话,她是个瞎子,而且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样的自己,还怎么配得上皓哥哥?

  “悦儿,”月皓握紧柳文悦的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怕,握着我的手,让我来当你的眼睛。我不会让你活在黑暗里,我会用尽全力,让你的世界里五彩缤纷。相信我,好吗?”

  “皓哥哥……”

  凌蓝端了药进来,“小姐,喝药了。”

  柳文悦听见喝药,嘴里就有一股苦苦的味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几乎一直不停地在喝药,每隔一个时辰一次,而且都是那种巨苦无比的药。

  但是,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害怕苦药了,再也不会!

  她喝完药,立即便有一个剥好皮的橘子被塞进了柳文悦的手里。柳文悦知道,这是凌蓝为她准备的。她知道凌蓝和月皓两个人此刻都很担心她,本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没有心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张嘴,却只有四个字,“谢谢你们”。

  *

  那天下午,柳文悦去找爹爹,他们单独在书房谈了好久。柳文悦依稀记得她昏倒之前柳元崇说的话,他说柳玉英才是真正的公主。她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柳元崇叮嘱她不要泄露秘密,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听完柳元崇的述说,柳文悦这才真正的明白妈妈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他做小妾。她原来以为是爱情的力量让妈妈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可是,她猜错了。柳元崇从头到尾都只属于凌蕊一个人。

  三天后,晓霞带着柳玉英的骨灰走了。晓霞说,柳玉英希望葬在李家的祖坟里,她是李念的妻子。晓霞走的时候,给柳文悦跪下了。她说她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柳玉英跪的,她说,柳玉英不奢求柳文悦能原谅她们,只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可惜已经不能了。

  柳文悦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说她不恨柳玉英,那是骗人的。柳玉英杀死了她的妈妈,害得她成了瞎子,甚至可能害她死掉。可是,她又很同情柳玉英,毕竟她有着那么多悲伤的回忆。

  柳元崇贴出了告示,悬赏一万两银子给柳文悦治病,另一方面,还派了人打听神医秦鸣鹤的下落。这几天,一直有很多大夫出入拂柳山庄。可是,没有一个能治好柳文悦。柳元崇为了柳文悦的病,根本没有心思去管理生意了,柳文悦无意中听到柳管家向他汇报生意的状况,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柳文悦去问爹,可是,柳元崇却不告诉她,只说是小事,让她只顾养好病就行,其他的不要管那么多。

  看不见的日子,柳文悦变得安静了许多。因为看不见,所有的人和事都增加了不确定性。也因为看不见,听觉似乎比以前敏锐了许多。柳元崇派了小菊和叶娜两个丫头来照顾她,可柳文悦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她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黑暗的生活。她学习听声辨位,她让小菊和叶娜搀着她来来回回地走,丈量着每件东西的方位和距离。下了床,向左走五步,她可以很准确地找到梳妆台的位置,从梳妆台直走九步到门口,从门口向左走六步是窗子,窗子下有一张小巧的红木雕花圆桌,还有衣柜,箱子,书架,琴桌,房间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丈量完了房间,开始丈量樱院。出了门口向前走二十步,然后向右转,再走十二步是那张大理石桌。或者出了房门口向前走五十一步,就到了樱院的门口,然后向左转,走二十八步,就到了凌蓝住的小院子。

  日子在柳文悦丈量的脚步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黎明已带我上路,我不能停下脚步,善良的人在为我祝福

  黄昏落下了帷幕,其实我并不孤独,再多的苦我愿意付出

  我在风雨中追逐,寻找那前面的路

  我要把这黑暗征服,所以我不能输

  我在风雨中追逐,寻找那前面的路

  我要把这黑暗征服,所以我不能哭,不能输

  柳文悦唱歌,月皓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柳文悦的歌声里满含了坚强,因为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都会有人在她身边支持她,温暖她,她从来都不是孤独一个人的。

  “小姐,小姐!”小菊急匆匆地冲进来,声音似乎很兴奋。

  柳文悦停下琴声,等着小菊的下文。

  “小姐,神,神医来了!小姐你有救了!”

  “太好了,悦儿!”月皓激动地一把握住柳文悦的手。柳文悦也喜出望外地笑了。

  说话间,就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朝这里而来。熟悉的脚步声是柳元崇,凌蓝和柳管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是柳文悦不熟悉的。

  “小悦儿!”一个苍老却洪亮的男声。这个声音,柳文悦记得这个声音,神医秦鸣鹤的声音!柳文悦脑海里立即浮现了那个老爷爷和蔼可亲的脸。他的头发全都白了,连胡子眉毛都是白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他的身形略显消瘦,步伐却矫健有力。柳文悦很喜欢这个老爷爷,他给凌蓝治病的那段日子,她总是追着他后面“爷爷,爷爷”地叫。后来才知道,他其实只有五十岁,于是便改口叫了“神医伯伯”。五年多了,不知道他的样子有没有变呢?

  “神医伯伯,真的是你啊!”柳文悦起身,月皓赶紧扶着她。

  “可不就是我吗?一听说你病了,我就赶过来了。快,让我瞧瞧。”神医的声音依旧和蔼,一点儿都没有变。

  月皓扶着柳文悦在桌边坐下,神医给她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望闻问切,一套程序下来,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柳文悦看不见,她看不见神医的脸色逐渐凝重,也看不见其他四个人的沉重。但是,她能敏锐地嗅到周围空气里弥漫的凝重的气氛,她知道自己的病很棘手。“有神医伯伯在,我一定会没事的。”柳文悦抬起头,轻松地笑。

  “那当然。”柳元崇故作轻松地安慰她,可柳文悦还是听出他声音里的颤动。

  秦鸣鹤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要解小悦儿身上的毒,必须得找到一种双生花。这种花很奇特,两株植物同根而生,每株开一朵花,一黑一白,均是剧毒无比。不过,这种花很难找,我三十年前有幸见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我马上派人去找,一定能找得到的。”月皓急急地道。

  “还是我亲自去吧,我比较能知道它们生长的环境。”秦鸣鹤道,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这里有三十粒百草丹,可暂时缓解小悦儿体内的毒素,并且帮她恢复视力。”

  柳文悦接过来,古玉触手冰凉,光凭这个瓶子就知道里面的药必定十分珍贵,也猜出她所中的毒是多么厉害。可是,究竟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怨,要这样害她?

  “切记,此药每月初一服用一粒,不能多服。服用之后,你的视力会随着月相的变化而变化。”

  “什么意思?”月皓问道。

  神医解释道:“就是说,每月的最初和最后几天,她会完全看不见,中间的大概二十天是能看见的。”

  好奇怪的药!不过,柳文悦却一点都不意外,神医上次给凌蓝治病的时候用的药也是很奇怪。神医嘛,自然跟别的大夫不一样。

  “就这样了,柳庄主,我这就起程了,告辞。”秦鸣鹤收好东西,就要走。

  柳元崇道:“神医不必如此匆忙,在寒舍留宿一晚再走不迟,也好让柳某一尽地主之谊。”

  “呵呵,不必了。你也知道,我云游惯了嘛,这次到杭州来也只是我云游途中的一段而已。我呀,迫不及待地要继续我的云游旅程了。”

  “那就不勉强神医了。蓝,替我送送神医。”

  凌蓝点点头,跟在秦鸣鹤身后出去了。

  *

  “师父!”凌蓝正要屈膝跪下,被秦鸣鹤扶住。“害师父千里奔波,徒儿不孝!”

  “好了,不必多说了。也只有她,才会让你动用加急讯号找我,为师明白你的心情。”

  “师父,小姐所中之毒,真的是……金风玉露!”凌蓝说出的话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秦鸣鹤摇头。“不是,是蝶舞。这药和金风玉露一起,本来一直在你娘那里的,怎么会遗失的?”

  “那场大火之后,娘带我逃出来,我一直以为这药已经毁在大火之中了。没想到……”

  “必须查出是谁拿走了那些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鸣鹤叮嘱道。

  “知道了,师父。”

  “你把你保命的琼绛丸给小悦儿吃了是不是?不然,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师父……”凌蓝低头沉默。

  “为师要走了,你,”秦鸣鹤拍拍凌蓝的肩,叹气道,“没什么,一切谨慎吧。”

  
[上卷 春逝·平地波澜:第17章 朝来寒雨晚来风(上)]


  什么叫飞来横祸,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柳文悦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走在路上会被凌空掉下来的花盆砸死,以前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可现在她信了。

  十二月初四,柳文悦恐怕很难忘记这个天降横祸的日子。

  昨天神医来过之后,知道柳文悦的病还有希望,大家都很开心。她和平常一样,和柳元崇凌蓝一家人享用着丰盛的早餐,捕头孙离就带着一队衙差冲进了山庄里,二话不说将柳元崇带走了。接着,又是大队的衙差,将拂柳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翻了个遍,最后,似乎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浩浩荡荡地走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柳文悦慌了手脚。越是危急的状况越是坚强镇定,这就是柳文悦与其她女子不同之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柳文悦和凌蓝急忙赶到府衙,求见刚上任不久的新太守任初余,结果被拒之门外。后来,他们在衙门口见到了钱师爷。钱师爷跟在李晋身边十几年了,因此与拂柳山庄的交情也不错。从钱师爷口里,柳文悦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晚上,官兵在柳家的一条商船上查出了五十石私盐!

  私盐!?柳文悦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至极。她家的商船是用来运送珠宝和银钱的,怎么会有私盐?

  钱师爷还告诉她,负责押送那船货物的田老大已经招认私盐之事是受柳元崇指使的。如今,田老大,柳元崇还有其他涉案的人员均已被收押入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打死她都不会相信柳元崇会贩卖私盐,柳文悦是那么了解她爹,他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的!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要怎么替爹爹洗清冤屈呢?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想到的。

  “当时的官兵,带队的是谁?”柳文悦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问。

  “是总兵徐飞,昨晚轮到他带队值夜。”钱师爷答。

  柳文悦点点头,却还是没什么头绪。她必须要先见到柳元崇才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打通了所有关节,她和凌蓝两个人终于见到了父亲柳元崇。

  柳文悦见到柳元崇,劈头第一句就说:“爹,我来只想问您一句话。”

  “爹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答案是,与我无关。”柳元崇郑重地答。

  “女儿知道了。爹,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看不见的柳文悦轻轻推开凌蓝的手,摸索着一步步朝柳元崇走过去。

  柳元崇将她搂在怀里。“小悦,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爹担心。”

  柳文悦点头,“爹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小悦担心。”她的声音有些梗塞,但她没有哭。

  走的时候,柳文悦给了牢头二十两银子,要他照顾好柳元崇。牢头见钱眼开,连连点头称是。回去的路上路过柳记钱庄和珠宝铺,都已经贴上了官府的封条。柳文悦苦中作乐地笑笑道:“新来的太守动作可真快,比那个大肚子李晋尽忠职守多了。”

  可是,回到拂柳山庄门口的时候,她终于笑不出来了。因为,山庄大门紧闭,门上贴成叉形的两张封条提醒着今天发生的祸事。这个任初余做的也太绝了吧!

  倒是凌蓝自嘲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有家归不得的感觉。”

  他们在门口遇见了守在那里的柳昀、石嬷嬷和罗尹,知道他们两个走后不久,官府就来人查封了拂柳山庄,柳昀给下人们发了些银子,让他们各自回家去了。柳昀和石嬷嬷老两口匆匆收拾了些东西,搬去了大儿子的家里。石嬷嬷替柳文悦收拾了些衣服和其它一些用品,还把她的雪泠琴带了出来。她想要柳文悦和他们一起去住,可是柳文悦拒绝了。她不想去麻烦别人。

  柳昀说月皓已经来过一次了,只是那时候柳文悦不在,他便又匆匆赶去了府衙。可是,柳文悦和他错过了。

  最后,柳文悦和凌蓝住进了西城的迎客居。迎客居虽然是酒楼,但是却备有几个房间供客人住宿。老板沈来福一听到柳家出事了,就赶了过来。他说已经把最好的两个房间收拾好了,等柳文悦和凌蓝住进去。柳文悦要付房钱给他,可沈来福却坚决不收,毕竟柳文悦曾经救过他。

  石嬷嬷也住进了迎客居,好方便照顾柳文悦。罗尹负责帮他们搬东西,柳文悦则迫不及待地和凌蓝研究怎么救柳元崇。

  凌蓝和柳昀把最近一个月生意的状况告诉了柳文悦。珠宝店那边最近运过来的几批货中,有一大部分是赝品,因为这样,珠宝店损失了将近十万两银子。还有钱庄那边也不太好,好多大客户纷纷要求断交,要把钱全部提走,导致钱庄资金调度陷入极大的困境。因为最近柳文悦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所以,这些情况柳元崇一直瞒着她。

  柳文悦怀疑是采购货物的那头出了问题,可是,柳昀说负责购货的人绝对可信。那照这样看来,肯定是在中途出了问题。田老大负责验货查货和护送,如果有人偷偷将货物掉包,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还有钱庄的问题,那些大客户都是与拂柳山庄交情很好的,他们合作了近二十年之久,从来就没出过什么问题,如今却突然全都要断交,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指使,而这个幕后主使也一定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不可能是田老大,柳文悦却不认为田老大有那么大的实力,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呢?还有就是,柳家租用的是漕帮的船,如今出了事,按道理漕帮也应该会被牵连,可是,到现在都没听到任何有关漕帮的消息。官府的说法是,因为田老大一口咬定是受柳元崇指使,所以,断定此事与漕帮无关。可是,这个理由未免过于牵强。会不会是漕帮主使的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由于眼前的线索只有田老大,柳文悦就拜托了柳昀去查田老大的底细。

  “我必须见到那个田老大!”可怎么才能见到他呢?早上去见柳元崇的时候,柳文悦就要求再见一见田老大,可牢头却说任初余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去探望田老大。

  “小姐,为什么不去找月公子?凭他王爷的身份,想那个任太守不敢不给面子。”罗尹抓抓头,不明白地问。

  石嬷嬷于是借题发挥:“我就说让小姐搬到月少爷的别院里去住,住客栈多委屈啊!”

  柳文悦对石嬷嬷的话一笑了之,不过,罗尹说的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凌蓝的话音刚落,月皓焦急而关切的声音便传进了柳文悦的耳朵。闲杂人等便都知趣地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柳文悦和月皓两个人。

  “悦儿,”月皓轻轻搂住她,“对不起……”

  柳文悦只道他是在为没有及时出现在她面前而道歉,便摇摇头,示意他不必自责。从早上到现在,她的精神一直是紧张的,这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在他的怀里放松了下来,现在的她有种踏实的安全感,有了更大的勇气和信心去解决问题。而这些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形容,便只给了他一个“请放心”的笑容。

  “悦儿,跟我到别院里去住吧。在这里太委屈你了,而且,我也不放心。”

  “谢谢,”柳文悦摇头笑笑,“不过不必了,这里挺好的。”

  “这里有什么好?”

  “皓哥哥,”柳文悦突然神色郑重道,“我有我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是没有资格说骄傲和自尊这两个词的,更不用提拥有了。可柳文悦却拥有这两样东西,因为她并非一般的女子。

  月皓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皓哥哥,帮我一个忙,我要见到田老大!”

  ****************************

  柳文悦和凌蓝月皓三个人坐着,田老大被带到了他们面前。

  “田老大是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柳文悦道,“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爹的?”

  田老大跪在地上,头低着,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人指使。”

  “也就是说,我爹他的确是无辜的,是你在陷害他?”

  “不……不是……”田老大显然开始慌了,“是……”

  才问了第一句就漏出了马脚,看来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柳文悦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不露声色道:“是,或不是,说清楚!”

  “私盐的事,的确是老爷受命的。”田老大说的肯定,但语气里多了一丝僵硬,像是柳文悦小时候背书的语气。

  “田老大,据我所知,你爹常年卧病在床,常常都要以人参续命是不是?今年五月,你漂亮的妻子抛下你和三岁的儿子,被一个富商拐走了,是不是?虽然我拂柳山庄每月付你的工钱不低,柳昀伯伯还给你额外的照顾,但是由于你喜欢赌钱喝酒,所以,生活依然很拮据,是不是?可是,从今年十月份开始,你好像突然发了一笔横财,不仅有钱给你爹买人参,还购置了一所大房子,是与不是?”柳文悦一句一句说得步步紧逼。如果她能看见的话,就能看到田老大额头上沁出的细密的汗珠。“钱是从哪里来的?”

  “小姐,我……我……”

  “你说是我爹指使你干的,那其他船员知道吗?”

  “不知道,不……就我一个人。”

  “五十石的盐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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