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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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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难的是没有食物,箭袋虽然还在,可里面的箭早不知在地动的时候遗落到哪里去了,别说打猎,自救都是难题。
  好在他们出来的时候骑的有马,可怜其中一匹极其忠心的骏马,就这么成了两人果腹的食物,渴了喝马血,饿了吃生马肉,虽然难以下咽,可又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没等到救援的人也罢了,倒是等来了野狼,将余下的马肉给叼走了。
  二人觉得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唯有凭着感觉往外走。
  日子从白天变成晚上,又从晚上变为白天,从阴雨连绵到艳阳高照,日复一日,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难道他堂堂天子就这般被人遗弃在这山林里了吗?
  他们鞋子磨坏了,衣裳也划得不成了样子……
  最重要的是,没有食物。
  唯有狠心杀了另一匹马。
  此时天已经热了,马肉也不能存放太久,几天之后便只能放弃了。
  之后就只能采摘一些野果子野菜之类的充饥。
  可惜此时正值春夏交替之际,而一般的果子要到秋季才能成熟,现在正是开花的时节,想吃果子也只能望树兴叹。
  冯浥尘的祖上是岭南人,家里没犯事之前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六七岁的时候家道落魄,之后来倒是学会了一些求生的技能,挖野笋、野菜、捕鱼、捞虾。
  他们正好是顺着水源往前走,饿极的时候,挽了裤子下水,抱些水草上来,里面全是活蹦乱跳的青虾,头和尾一掐掉,也是极为难得的美味。
  可这样的东西吃一天两天可以,吃得时间久了,晚上就觉得特别冷,有一种捱不下去的感觉。
  两人也想过要把马皮做成御寒之物,可真正实践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那么容易,晒干的马皮味道大不说,还硬得像石头一般。
  “奴婢听说,皮子要鞣制了之后,才能使用。”
  “那也别丢了,割成小块,将毛去掉,慢慢嚼吧。”昌盛帝叹口气,吩咐道。
  生死面前,其他的都不过是小事罢了。
  就这么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躲避着野狼和猛兽,能撑下去,完全是靠着求生的本能,麻木而顽强。
  当看到有人找来,跪在自己面前口称皇上的时候,昌盛帝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得知他们竟然是奉王琳芝的命令来寻找自己的时候,昌盛帝不由充满有感激。
  是的,就是感激!
  感激她长得像自己隐藏在心底的一位故人,所以才迁就她,对她好。
  没想到,在他这一辈子最无助的时候,却是她救了自己。
  那时候他就在想,回了京城之后,一定要对这孩子好一些。
  可凤香公主哪里知道这些,还准备靠着之前的那些小伎俩邀宠,必定要遭到皇帝的厌弃。
  到了第二日,果然有不少大臣上书,声称琅琊郡主不计报酬得失主动寻找皇上,该受到嘉奖。虽然琅琊郡主什么都不缺,但父母俱不在身边,不如将功抵过,让王惟一继续回京为皇上效力。
  昌盛帝默了一会儿,也就同意了。


正文 197 发誓
  薛夫人提在嗓眼的心,总算是慢慢地放回了原处。
  加王琳芝得知昌盛帝将召父兄回京的消息,心里的一大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才想起问顾钺,“你在边关呆得好好的,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顾钺心里已经猜到昌盛帝召他回来的目的,但是却不想让王琳芝心中难过,只道:“我射杀了一个部落的王子,陛下叫我回来,应该是要封赏我了!”
  上一世这个时候,顾钺到现在依旧默默无闻。
  他的年纪太小了,人又长得清俊帅气,就算是到了边关,只怕也不会轻易让他上阵杀敌,更不要说杀死一个部落王子了。
  “该不是要问你那帐本的事吧?”王琳芝淡淡地说道。
  就知道昌盛帝没有这么容易放心。
  顾钺看着她那变得极淡的笑容,忙安慰她道:“反正表舅也快回京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宣我回来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当时正值两军交战之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侯爷便给陛下上书,让我留了下来。”
  “你才去边关多久,就能让长兴侯为了你,驳了陛下的面子?”
  “我给侯爷打了包票,说这次对战,我一定能取敌将的首级。”
  “你担心自己人轻言微,怕陛下不肯相信你,所以想着增加筹码。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很危险,若真是出了事,你的家人会何等的伤心!”
  就是自己知道了,也会心生内疚。
  她说话时,因为薄怒,白晳的脸上透出绯红,人也不像平时那般疏离冷漠,高不可攀,倒是比平时可爱了几分。
  王琳芝这是在关心他!
  有了这个认知,让顾钺觉得之前所吃的苦,受的累,都算不得什么了,越发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更小心,不让自己出意外的。”
  这一问一答,让王琳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顾钺离开之后,她细想了一下,又懊恼的想要顿足,以前阿爹若是在外面受了伤,回去阿娘就是这般口气和阿爹说话的!
  难道,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么在意顾钺了吗?
  对,就是在意!
  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自己开始像那水泉一般,心底升起很多快乐的泡泡。
  这种感觉很美妙,也很奇特,让她这一整天都很高兴。
  “将府里认真清扫一遍,纱窗全换成新的,再从外面买些花儿回来,再将正院里的铺盖拿出去晒晒,厨房里的菜也要备好,外院的茶水间茶水也要烧起来,家里东西不够,你们只管写了单子让张大人去采购……”
  这些事以前都是李嬷嬷负责的,根本用不着王琳芝交待,现在李嬷嬷随着清阳公主去了北地,如兰便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代管这些事情,一样不用王琳芝上心。可一想到阿爹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便忍不住激动起来。
  算算时间,阿爹从南地回来,最快也要半个月之后了。
  她并不着急,只是十分期待。
  不多时,长兴侯夫人也派了个嬷嬷过来,笑眯眯地道:“郡主放心,敝府二公子得到消息之后,已经现在已经启程,去接亲家公和姑爷去了。”
  当初王家被抄的时候,薛夫人也曾焦虑过很长时间,薛老夫人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王家倒不了!”
  薛夫人忙虚心的请婆婆解惑。
  薛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开口:“王家都快倒了,王家的姐儿为什么还每天若无其事的去学堂?你可别忘了,菩萨可以托梦给她。”
  薛夫人提在嗓眼的心,总算是慢慢地放回了原处。
  加上王琳芝在地动中的表现,薛夫人越发从容起来。
  宫里的太子妃之前本来是对娘家人推崇琅琊郡主有些不以为然的,可经过给陈御史送老参那件事之后,她便特意使心腹告诉薛夫人,“夫人有空,多去公主府上走动,若王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请家里多伸一把手。”
  薛夫人当时就告诉那心腹嬷嬷,“让太子妃娘娘放心,亲戚之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那边有事,敝府定会尽力相帮的。”
  人人都道王皇后这一死,王家父子再难受到重用,可薛夫人觉得,就算被他们言中,王家单凭昌盛帝对王琳芝的宠爱,也可以再撑三十年不成问题。到那时候昌盛帝已经老去,该是太子的天下了,而薛清云的孩子必定也已经长大。
  所以得知王惟一父子受诏回京,薛家表现得十分积极,这也是王家没有男丁支撑门户的缘故。
  “多谢老夫人和夫人的关心,这份恩情我王家定会铭记于心,容日后再报。”
  这是在感谢薛家派人到南地,打点照顾王惟一父子的事情了,那管事的嬷嬷立时笑了起来,“亲戚之间,不必如此见外,郡主安心在府上等着就好。”
  送走这婆子,王琳芝仍旧如常的去鹤鸣轩温习功课。
  虽然她们考试比不上附近国子监会试那般严格和高深,但她也不想落于人后,更想借此平静自己那激动的心情。
  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当王琳芝下了学堂,回到公主府,下人告诉她“老爷和公子已经回来了”的时候,她的泪仍旧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却来不及擦拭,快步进了大门。
  王慎远已经迎了出来。
  他看起来虽然有憔悴和消瘦,但精神还不错,人似乎也稳重了许多,“阿妹不哭,我和阿爹都很好。”
  王慎远虽然在安慰自家妹子,但眼清却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酸涩起来,又强忍了泪意,“南地虽然清苦,但比起兵营,也算不得不什么,阿爹在正堂里。”
  他似乎想伸手去帮王琳芝拭泪,走近了之后才发觉原来在自己肩膀处的妹妹,已经到了自己下巴那里了,不由又轻笑了起来,“妹妹长这么高了。”说着将帕子递给了她,又低声笑道:“顾二弟在里面陪阿爹说话呢,让他看到你哭,估计会笑话你。”
  “不会,不会,其实我也偷偷地哭了,没好意思让你们看到罢了。”顾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
  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可王琳芝想到他说的那种情形,还是忍不住有些莞尔。
  顾钺总是千方百计的让她开心。
  她看他一眼,胡乱地擦了眼泪,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正堂,“阿爹,你们终于回来了!”
  顾钺难免有些吃味,心里更是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挤掉这位表舅的位置,做王琳芝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正文 198 下手
  王惟一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心如死灰。
  王皇后被废,昌盛帝肯定不会单独留下王家,被抄家那一刻,他唯一庆幸的是幼子王谨言的年纪还那么小,生母又是公主,必定不会牵扯到这件事之中。至于自己和长子,必定是在劫难逃。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能和长子一起活着回来。
  此别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然而却又像一辈子那么长。
  “你姑姑葬在何处?我想带你和你阿兄去看看她。”
  王氏还活着的消息,王琳芝并未告诉任何人,除了清阳公主带走的人,其他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女儿这就带阿爹过去。”王琳芝叹息道。
  寻常人都觉得那皇后的宝座必定风光无限,可其中的酸楚又有谁知道?
  姑母也一直心存幻想,以为只要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最终皇上肯定会看到她的辛苦和付出。可她却不知道,有些男人一旦变心,就会变得冷漠绝情,没有半点余地。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王皇后,也没有王庶人,只有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王氏,但为了让这一切更逼真一些,这件事肯定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告诉阿爹和阿兄。
  就让王庶人和她那些过去一起埋葬,不留任何痕迹。
  从今以后,王家彻底从京城顶级勋贵的圈子里退下来,安安份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此番在南地,全仰仗你岳家倾力相助,明日一早,你带上礼品,去长兴侯府一趟,代为父谢过薛家老夫人。”从王庶人的墓地回来,王惟一这般吩咐长子道。
  王慎远恭敬地应了。
  王惟一又将他兄妹二人一起带到了书房。
  “估计这几天,皇上会给我们一个进宫谢恩的机会,若是皇上开口让我们继续留在金吾卫,你切记不可再答应了,你阿娘还在北地,我们要先寻了她。”王惟一交待儿子道。
  胞妹为后宫之主,他便以保护皇上和京城的安危为己任,可现在再回头想一想,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王慎远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却很听父母的话,恭敬地应诺。
  百事孝为先,他并不知道清阳公主是假中毒,一直在为亲娘和妻子担心不己。
  责任有时候出是一种动力。
  第二天,符董来了公主府,宣王惟一带一双儿女入宫觐见。
  王惟一早料到了这一层,很快地带着王琳芝兄妹入了宫,见到昌盛帝之后,不仅辞掉了金吾卫的差事,而且要求将陈国公府一并交还。
  当时宣旨判他父子流放的时候,昌盛帝本来是得了密报,得知王惟一平时最爱收集古玩玉器、名画珍宝,本以为能搜到很多珍品出来,哪想王家除了御赐之物,也就几千两银票,金银玉器一概全无,虽有名画,却全部是些临摹出来的膺品。
  原来打算抄家之后夺了王家的爵位的昌盛帝,当时也只能不了了之。
  现在看王惟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再想想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倒是让昌盛帝生出几份不忍来。
  “朕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王惟一仍旧满脸谦卑,更包含着万分无奈,“清阳还在北地,现在两边又在交战,臣心里十分焦急,只能将别的事暂时全放下来,先将她和孩子找回来。”
  昌盛帝点头,“她太倔犟,若是先和朕说一声,朕派人护送她,岂不安全一些。”
  不过,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心虚。
  那时候吴惠妃整天哭哭啼啼,说自己的长子长女刚生下来是如何可爱,死的又是如何惨烈,若不是大周的律法比较宽松,他早像前朝一样,将王家诛九族了!
  可丽妃的告密,却如当头对他泼了一盆冷水,以致他现在已经害怕追究这件事的真相了,更不想见到王家的人。
  他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做错了事,冤枉了自己曾经共同患难的发妻。
  召他们入宫的目的就是想堵天下悠悠众口,可王惟一提起清阳公主的时候,昌盛帝突然意识到,他召王家的人入宫,就是给自己添堵。
  妹妹中了毒,妹夫却被发配到了偏远的地方做苦力,虽然说是受了王庶人的牵联,可若王皇后被废一事本就是受人陷害,那岂不是说明他皇上是非不分?
  “皇上舅舅终日忙于政事,没有功夫注意到我阿娘,也在所难免。”王琳芝适时的开口,解了他的尴尬,“现在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都是皇帝舅舅的功劳。那些史官们,一定会为您浓墨重彩的记上这一笔的。”
  直接指出昌盛帝的错处让他大发雷霆,于王家并没有任何好处,但可以换一个迂回婉转的方式。
  王家现在已经经不起太多风雨,她唯一能做的是在现有的条件下,给家里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陷害姑母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皇上舅舅也就不用再自责了。”
  昌盛帝听了这话,阴沉沉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一些,“等朕将手上这几件要紧的事忙完,就会让人彻查这一件事。”
  王琳芝趁机跪下来谢恩。
  她这么一跪,王惟一父子自然也一起跪了。
  昌盛帝面露出倦色,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过了两天,昌盛帝果然吩咐冯浥尘从头开始查王皇后被废一案。
  刘太后听闻此事,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原因无它,只为王皇后被废一事,就是她这个太后查出来的,现在皇上开金口要为王氏翻案,等于是在置疑她这个太后!
  “他……他……想干什么!”
  “他觉得你判错了,诬陷了王庶人!”淑妃十分不安地接话道。
  刘太后一脸狰狞之色,慢慢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他想弑母?”
  “他是皇上,就算这般做了,知道的人也不敢说出去。”、
  淑妃说着,顺手将一张桑皮纸盖在了刘太后的脸上,轻轻地翘起兰花指,撩了些茶水洒在那桑皮纸上。
  刘太后不敢信置地睁大了眼睛,片刻功夫不到,就直接晕了过去,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刘淑妃探到刘太后再无一丝气息,伸手从她那睁大的眼睛上拂过,见刘太后闭上了眼睛,终于松了一口气。
  弃车保帅,她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吴惠妃横死,李丽妃进了冷宫,这后宫里面唯有她最大,万不能因为刘太后坏了这好容易到手的一切!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一切错事,皆可往刘太后身上推了!


正文 199 相惜
  刘太后宾天。
  虽然她的面皮有些涨紫,但是据太医的说法是急痰堵喉所致,中间并没有任何征兆。
  昌盛帝唯有罚了太医,哪里会想到是刘淑妃亲手害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宫中敲起了丧钟,王庶人的案子很快被搁置了下来。
  从皇上到百官,再到宗亲全部为刘太后的丧事忙碌起来。
  皇帝以月代日,守二十七天,大臣同等庶民,守二十七个月。
  清阳公主远在北地,连消息尚不能知道,所以只能由王琳芝代为守孝。
  她自己心里尚不觉得如何,但顾钺可就只能欲哭无泪了。
  他本以为可借此机会定下自己和王琳芝的亲事,不曾想遇到了国丧,王琳芝每日进宫守灵,哪有功夫去理他。
  昌盛帝更没时间见他。昌盛帝的案上堆积了一个多月的折子,等到折子看差不多了,结果刘太后宾天了。
  等安葬完刘太后,已经到盛夏,皇上总算将顾钺给叫到了宫里,问起帐册一事。
  顾钺的说辞果然和王琳芝一般无二,“那时候年纪小,很多东西不明白,只觉得琅琊郡主时常可以入宫,一定会将那帐本交给您,这样就可以惩戒坏人了。您知道,我那时候已经在边关,看着北荻拿着咱们关内制出的武器又来欺负咱们的百姓,内心是何等的气愤。”
  一说起这个话题,昌盛帝难免问起他杀敌方王子的事情。
  顾钺的回答就更简单了,“您的诏书早到了边关,而小子却一直没有回来,心理觉得有辜负您的期望,唯有用了险招。”
  说着又将那被射碎了的玉佩拿给皇上看。
  皇上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子压裙裾之物,但想到顾钺上一门亲事正是自己所指,然那朱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以诈死之法来瞒天过海,便没好意思问他玉佩之事。
  “三年后,但凡你有看中的女子,可直接找朕下旨给你赐婚。”
  顾钺忙跪下道谢。
  虽然这赐婚晚了三年,让他心里很觉得遗憾,好在总算是皇上的承诺。
  顾钺自认算无遗漏,可人的生老病死却不能由他来掌控,唯有认真地将玉佩给收了起来。
  昌盛帝很欣赏顾钺,可他之前失踪的太久,压下的事情太多了,也没心思再和顾钺说太多。
  “如今正是伏天,边关战事也告一段落,可回府同顾大人共叙天伦,待到秋凉时再回边关。”
  顾钺大喜,跪着谢了恩,出了皇宫。
  如今和以往又不一样,以前清阳公主在府,总让侍卫们拦着他,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进清莲居,如今清阳公主正好不在,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绝佳的亲近佳人的机会。
  哪想他才到了公主府,就被张立行给拦住了,笑着开口道:“驸马爷有交待,但凡有拜访他和大公子的人,一律请到正堂。”
  王惟一也是过来人,顾钺看王琳芝那眼神,他只消看一眼就明白了,心里难免有了紧张意识,一会儿觉得现在是刘太后的孝期;一会儿又觉得顾钺以后难免要去边关,实在不是女儿的良配;一会儿又觉得顾钺长得太好,不可靠……
  总之,王驸马一想到这小子是来抢自己女儿的,一下子对他充满了敌意,直接告诉张立行,“但凡来了男客,一律给请到外院的正堂,让大公子招待。”
  张立行心里虽然很同情顾钺,但是却又非常乐意执行王惟一的命令。他也算看着王琳芝长大的人,一向将她当成自己的子侄辈来看,自然不希望她随随便便就这么让人给娶走了。
  反正现在又是是国丧期间,顾家也不可能来提亲,他当然也愿意给顾钺制造点小麻烦出来。
  顾钺一看张立行那老狐狸一般的笑容,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要娶到美娇娘,必须要先过岳父大人这一关才行!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因为他以前在公主府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王惟一父子虽然人在兖州,但是家里的下人却是很乐意谈起两位男主人,对公主府的几个主家的爱好都很清楚。
  王慎远痴迷于武学,但天份一般,王惟一却是臂力惊人,一直是军中的用箭高手,不然当年也不能被昌盛帝看中,娶了他的胞妹王氏为妃。
  顾钺马上改为投其所好,当真就坐在公主府的正堂恭恭敬敬地等起王惟一来。
  王惟一故意将人晾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来了,冷着脸问他有什么事。
  “小子在箭法上有些问题,想要当面请教表舅。”
  顾钺一箭射杀了北荻二王子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大周,正因为此事,结集在玉门关的强敌居然没多久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人本就是乌合之众,之前本是想着借昌盛帝失踪,大周会引发内战,想趁火打劫。没想到出师不利,损兵折将,第一次开战就少了一名主将。又听闻昌盛帝回宫,自然是乖乖地自己退了。
  而如今,顾钺要请教于他,不管是真请教还是假请教,这姿态放得够低,就算王惟一心中不乐意,也不好在这上面太过挑剔。
  两人就着骑射这个话题聊下去,都觉得受益非浅。特别是顾钺,不得不承认,这位王将军绝非浪得虚名,而是确实有真能耐的人。王惟一也觉得眼前的少年,也并非是绣花枕头,而是一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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