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入云深处-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等等,杂间里怎么天没亮就咔咔——咔咔的劈木头声。木楚猛然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只见屋子一侧整整齐齐码着几摞高高的规整木条,根根皆是昨夜她所比量的长度。剪子站在一跺皮南木前,正在继续朝上码放木条。沈悦手举大斧头,正举起欲劈。
“早。”剪子右手腕一扬,木条顺势落到木跺上,整整齐齐。
“掌柜的,早,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沈悦忙放下手中大斧头。
木楚也不言语,只挑眉瞄瞄沈悦手中大斧。
剪子还未开口,沈悦便急忙道,“昨夜剪子劈了一夜柴,天没亮又起来劈,我听到声响,便过来看看。”
木楚嗯了一声,只见半间房的皮南木都已快劈完码好,心中莫名,有火发不出来,转身便出了杂间。
身后隐隐沈悦的声音还透过走廊飘来,“剪子你歇会儿吧,掌柜的也没说非得昨日做完,你急什么,我劈一会儿……哎呀,谢什么……我谢你才是应该,没你的大炒勺,我怎么进得了踏棋坊……哎呀,我来我来……”
天然呆居然一夕之间连帮手带联盟都一并搞定了。
第二回合,完败……
木楚自鼻间哼了一声,去院门口给外面等候的谭清谭澈开门。
…………………………
不急于一时,慢慢来,慢慢来。
随后的五六日,踏棋坊慢慢又入了正轨,五个人逐渐熟识配合也愈发顺畅起来。
连着几日,木楚在后厨挥舞炒勺菜刀之时,都不闻往日大堂里吵吵闹闹的拥挤声,亦未见热切食客蜂拥到后厨门口抢饭抢菜。
一日,她抽空从后厨探头去看,只见大堂内众食客井然有序,畅食正欢,一派和谐吉祥。剪子左右手各持两个大餐盘如矫捷豹子在各木桌间穿行上菜,不时,又轻巧地绕至门口维持秩序。
一个坐在近门位置的老者拉拉剪子衣袖开口道谢,“这冬日里棋子状石子难寻,家中成套的又难以割舍,今日多亏了剪子你让我进来啊!”
“不打紧,您老慢慢吃。”剪子含笑而过,又去下一桌。
“哎呀,多好的孩子啊,不知道婚配了没有……”老人望着剪子背影感叹,周围几个同桌的食客亦同声附和,“这个跑堂的小伙子委实有方法,也能干……”
身后的大锅咕嘟——咕嘟作响,木楚悄悄缩回头去灶台瓷锅旁调汤,她身后谭家姐妹欢快地议论着:看到剪子哥在大堂游走没?太能干了,跟大鹏有的比,吧啦吧啦……
木楚愤愤将味勺扔回调味料小罐。
那厮,不知不觉间,连后厨带食客
43、闲居腊月天 。。。
都给收买了!
诚然,剪子做事不偷懒,不犯错,亦没有丝毫冲突顶撞木楚的言行,诚如他应聘时所言的十六字“身体好,动作快,不怕脏,不怕累”。
可是,但是,依然,木楚就是看着他有点儿不爽。
木楚再次从帘缝儿中探头出去张望剪子的身影,颀长的身形,平凡的面容,大大长长的手,到底差哪儿了呢?明明是自己按模范员工标准招进来的,能让自己占便宜的员工……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午后,冬日暖阳自窗口泻入,一室金黄。木楚倚坐在软厚椅子上,笑眯眯记完帐,又数了数小箱子中的钱,这几日收入竟比上月同期还多了。咚咚——咚咚的叩门声响起,木楚也不抬头,喊一声,“进来。”便继续埋头数钱,一天中美好的时光之一啊。
“掌柜的,您找我?”剪子有些涩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恩。”木楚轻点下头,继续数,欢欣数完,抬头正色对剪子道:“剪子,员工守则里跑堂和店小二的细则你都看过了吧?为什么还放不符合条件的客人进来?”
“掌柜的所指不符合条件的客人,便是那些没带棋子的食客吗?”
“正是!”木楚大力点头,“不然你以为这间食坊为何叫踏棋坊!连基本条件都做不到,如何入我踏棋坊?”
剪子几不可见的扬下眉,应着木楚的话虚心状请教,“还请掌柜的明示,我倒真的一直不解,掌柜的这家店为何叫做踏棋坊,为何食客必带棋子而来铺于院中,这样诸多限制,于生意,未必是件好事吧?”
木楚一时语塞,抬头望向窗外院落,短短几月,院中棋子状木块石子,已铺了满园。
每每埋添上一颗棋子,自己心里的莫名情绪会不会减少一分?每每从上面踩过一次,自己心里有没有爽快到一下?每每如此,是不是就会觉得找回了平衡。有,亦或是,没有?
她不愿多想,亦无从回答,只望着窗外满院落棋,从牙缝中挤出几字,“私人恩怨,小心误伤……”
剪子的身影略顿了一下。
她继而转口继续责问道,“剪子,我且问你,后间——踏棋坊寻香秘籍——的那本小册子你看过吧,吵吵闹闹便是我们食坊特色的一部分,你无须做那么多工作,反而破坏了我的经营。”
“掌柜的,那小册子是你写的吧?”剪子望着木楚眼睛,突然张口问道。
“是啊,不错吧,”木楚没想到剪子说话如此跳跃,直接拐到这个问题,随口便自我澎湃地招了,“即间接宣传了下我们店,架构了特色和规矩,又小赚了一笔出版费。”
随即木楚正色补充道:“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广大美食爱好者们提供了
43、闲居腊月天 。。。
快捷的入门指南,造福食客,行善积德。”
擦,差点被那小子把话套去,天然呆之流,更是要防之又防啊!
剪子笑笑,望着木楚身前小案上的钱银,“掌柜的,那这几日如此按序经营后,不知所入是多是少?”
木楚沉默,剪子私自改制后,收入诚然是多了,但是我就不说,怎么滴,怎么地!
剪子看看她眼睛,低声开口:“随行与随意是踏棋坊的特色,如若掌柜的选定了原来的方针,剪子自当照做,今日晚间便会全数照寻香秘籍所言践行。”
她点点头,自然她的厨房她做主,喧杂的人声,攒动的人头,{书密麻的木桌椅,{网'曾经在那段初始回到故园的日子里,激荡和填充了她空落落的心。
她挥手示意剪子下去忙。他转身行至门前,却忽然扭头回去看她。恍(书)然(网)感觉到目光注视,木楚自案前钱银里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剪子,嘿嘿一笑,“怎么了,剪子,还有什么事儿?月钱嘛,月底才发。”
作为一个小资产阶级,时刻要捂住自己的小钱包。
剪子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不好听,却又像沙砾要磨砺着滑到人心里,“掌柜的,你每日总在房间里数钱,日后赚够了钱,可有什么打算?”
呆子,钱这种东西,是没有尽头的。
如果能白拣的话,另当别论。但是她确实一直有打算,也不隐晦,清脆说道:“农夫,山泉,有点儿田,找个良人养只狗,搬到空尽山,看云起云落去。”
“良人啊……”剪子轻声重复,日光映出他的轮廓,让木楚有些恍惚的感觉。
她拨拉拨拉案上的一串钱,开口道:“剪子,你是不是很闲?月钱好像可以多扣一些嘛……”
剪子不再多语,扬眉笑一下,推门走了出去。望着满园覆着薄雪的棋子,笑着摇了摇头。
室内木楚头重重垂到小案上,数月前的事儿,又一一想起来了。果然,天然呆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还是再数一遍钱吧……
…………………………
又是一场冬雪过后,木楚站在院中发呆,仰头望着庭中一棵夏树。那树叶子早已落尽,一处枯枝伸将出来,棱角枝杈奇特有韵,覆着皑皑白雪,却别有一番风味。木楚心头一热,解下披着的棉衣,搓搓手,走到树下,攀着低处树干,便要往上爬。
才向上窜了两步,腰上便是一紧,随后她便撞入一个宽阔胸膛,扭头望去,正是剪子。
他手放在她腰间,她手抵在他胸前,双目望去,便那么容易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要什么,我摘给你便是。”剪子嘴唇开合,温热的气息在冷冷空气中化作白雾扑面而来,有淡淡药草的味道。
43、闲居腊月天 。。。
木楚双目大睁,仔仔细细看去,终如醍醐灌顶。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想整死你,我的店小二……
作者有话要说:冬天了啊,真快。
春节快点儿到吧。。。
44
44、凿冰河伯宫 。。。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那么想整死你,我的店小二……
不只是嫉妒你举止思维比我更像掌柜的,
不只是讨厌自己对天然呆不设防,
不只是你搅合了面试经典问题,参透了我的心思,
而是,
你说你除了长相不似李棋,身形、举止、气质,特别是那双眼睛,哪一样不似那个大骗子!!
相貌是爹娘给的,茫茫人海中,像他不是你的错,但晃荡到我面前又不让整一次,就是你的不对了!
想到此木楚猛然推开剪子,大声道:“走,剪子,我们弄鱼去!”
剪子两手犹自留在空中,慢慢收起垂到身侧,不解道:“鱼吗?我去集市上买便是,今日霜寒风重,掌柜的就在店里侯着吧。”
木楚嗤笑,“去集市买?那还要花银子,还剩什么赚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没有听过?快回屋穿上棉袍,一会儿备些姜汁水跟我走。”
剪子闻言不再多语,自回屋去做相应准备。
那从容脚步,修长背影,木楚愈看愈发觉得记忆中片段重叠,当真是越看越让人忍不住。要是不小整你一下,怎么对得起老天(老天:跟我有一吊钱关系?楚妞:不是你给送过来的嘛),怎么对得起她自己?
她望着剪子背影,嘿嘿笑了两声,目光犹如看着喜羊羊走入圈套的灰太狼,嘴里悠悠哼起小曲儿“哦,是谁——把你送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哦莎啦啦,莎啦啦,一次,一次就好。
……………………
定水城外浑河,白茫茫一片无垠雪地,晶亮亮一条冰冻之河,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分别在雪岸和结冰的江面上行动。
较矮的那一个如一个圆球,头套毛帽,脚踏厚靴,双手互插至棉袖之中,在岸边雪地上小范围内跺着步子,口中却一刻不停絮叨指挥:
“剪子,别站着走!!快趴下,必须在冰上慢慢爬!”
“不对,不对,姿势不对!再伸展一些,再伸展一些。四肢贴合……”
“对了,对了!就这这样爬,这样必不会有落入流冰的危 fsktxt。cōm险。”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左边一点儿,再左边儿一点儿,好,嗯,再右边一点儿,然后往前爬一点儿,再往前儿一点儿……嗯,左边儿一点儿……”
见剪子左扭扭,右挪挪,前后重复,再无从容可言,滑稽可笑,木楚捂嘴使劲掩着笑。
诚然,根据以前上的物理课所得常识,压强等于压力除以受力面积。所以,在没有把握的河冰上行动时,以爬行的姿势增大受力面积,减小压强,绝对远优于双脚站立。但此时天寒地冻,一眼望去冰面厚实,似已非一
44、凿冰河伯宫 。。。
日。她如此言语行事,不多就是想看剪子身姿笨拙,往复无用,受冻出丑,鼻涕连天。
效果好像,还真不错。
岸边木楚摇摇指挥,冰面上剪子一一照办。
数九寒冬,江岸边无遮无挡,饶是木楚一直在岸边蹦跳跺脚,北风吹过,也打了个寒颤。剪子再冰面上匍匐,却无一句他言。
一阵疾风卷着地上残雪扑面而来,木楚急忙扭身捂住口鼻,那猛烈的冷冽之气似将她吹醒几分。风过后再转身望向冰面剪子时,正对上剪子全身趴在冰雪之上因未闻其声回望她的眼神。
他眸色幽黑,满是坦然,和那么像关心的东西……
木楚心中倏地不是滋味,瞧瞧她都在做些啥?整不到万里之外居庙堂之高喝着茶水享着清福没准儿还泡着温泉的宁王,便在这里折腾勤勤劳劳有点聪明的喜羊羊。
好没出息……
念念不忘,更没有出息……
人在世上漂,哪能不被骗。就算最后她扔给他的,还不是一个空包袱……
似乎,已经可以了……不论是原来执拗的,还是现在执拗的……
木楚莞尔一笑,冲河中央剪子清脆喊道:“好,就是那里了。剪子,你不要乱动!看看周围冰面的情况,直起腰身来,先用备好的姜汁浇到冰面,再用布袋里的冰凿破冰。定要注意安全,然后我们守洞待鱼就可以了。”
剪子如她所言直起腰,麻利浇汁凿冰,很快便在冰面开了个冰窟窿,又清理了冰碴。随后,在木楚授意下,又在近旁位置再凿一个,下了两杆鱼钓。
不多时,便有河鱼因贪恋洞外充裕的空气争相涌向洞口,甚而鱼跃而出,另一侧,鱼竿也在颤巍巍扯动。
木楚在岸边手舞足蹈,往日只在语文课本中见过只言片语描述,哪里有机会亲眼得见。而今眼见鲜鱼一条条自投罗网,水亦结冰,喜悦之中更全然忘记自己旱鸭子一只的担忧,欢快蹭着小步向河中央冰面处而去。
“掌柜的,你别动,老实呆在岸上,这河冰多处还不实!”见她小步子蹿得蹭快,剪子一反往日常态,少见地冲木楚喊道。
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过去帮忙看着一个冰口,不知道还会多捞多少条鱼呢,重要的是——免费的鱼呢。
神马压力,压强,受力面积,你们在大自然的零下气温面前,都是浮云!!
眼见一条鱼要跃回冰窟窿,木楚小步改大步,狂奔而去。哗哗的银子啊,时不我待。
咔嚓——喀嚓——咕咚!
三声响动一气呵成,木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周身一冷落到裂冰的河水之中,挣扎间她一只手死命扑拉着旁边的冰层,那未结实的冰块却随着她的力道断裂。
44、凿冰河伯宫 。。。
河水没顶前,她似乎看到剪子疾驰的身影,哦,还有什么,看不清了。
最后一丝意识模糊前,她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她总是整人不成功:
都怪她扫射猎物的眼神没选对,为神马要选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神啊?!灰太狼那家伙什么时候斗过了喜羊羊!!
以后,整人的时候,应该用红太郎看灰太狼的眼神……
……………………
“阿——嚏!”
同一天,边城诺斯关守军城头,巡视的砂加毫无征兆间猛然打了个喷嚏,他扭头,便瞧见身侧一身戎装的砂落略带鄙夷的眼神。
“看,看什么看,看了二十年了,还有什么可看,不认识啊?”砂加伸出两指在鼻尖划过。
不似受了风寒,倒像什么,不太妙的预感。
砂落收回打趣兄弟的目光,望向远处筑起的洛军营地,皱眉道:“他们好像又有增军了,当真是没完没了。”
“今年的新春佳节,怕是要在这边城过了,没得水煮鱼吃。”砂加讪笑一下,忽地贪恋起鲜辣热烈的味道,忆起那个不太着调的做鱼的。
砂落敲敲他头,“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食,这点上你和楚楚倒全然合拍。一个一门心思开食坊,一个立马沙场惦念水煮鱼……话说,你知不知道伯母多满意你?上次我临行前遇到过伯母一次,她开口闭口全是你如何如何好,你和楚楚小时候又是如何如何。哎,要不要堂兄我……”
老实人喋喋不休起来可真要命,砂加扶额。
“落,宁王李唯有什么消息吗?”砂加横插一句话打断了砂落的喋喋私语。
“没有,你打探的消息如何?”砂落敛了笑,回复军人之姿。
“洛国都城探子消息称,月余前李唯确已受命随军至诺斯关,但他只担一个虚设的副职,洛军统帅为张猛。这一月中,我在阵上倒是见过那张猛数次,可李唯却是一次未见。哼,我本还想报那偷袭的一章之仇呢,不曾想那小子连个面都没露……”
砂加手扶佩剑继续冷言道,“我本以为他多少有些不同,如此看来,徒走边境谋取虚名,似乎,也不过如此。”
他望着远处,面上却有一丝,失望之色。
北风吹过,城头夏晚军旗在风中哗哗作响。砂落回首看看己方兵士,感叹道:“敌军与我军数次对垒,倚着人势强攻,如此消耗,敌众我寡,我们更要时刻小心。从他们兵马调度来看,年前必有一场强攻。”
砂加吹了声口哨,“又来了,我们仍是没有援军吧?”
……………………
木楚再次被楚母允许出屋行走,已是七日之后。
据闻,她落水后被剪子救了上来,因着救治
44、凿冰河伯宫 。。。
及时,第二日便已醒转过来,并无大碍。只是仍发着热,身体有些虚,楚母便一直坚持让其卧床休息。
贺氏本想将木楚接回定水侯府家中照料,又怕冬日路上风寒,再吹到女儿,索性就也搬到踏棋坊,与木楚同住一室,亲自照看,督促木楚吃药起居。
木楚在如此看顾下,三日心中就长满片片野草,拔了又长,拔了又长,一波又一波。怎奈拂不过慈母一片关爱目光,细细呵护之情,便一咬牙让食坊歇了业,硬生生在床上躺足了七日。
没有电视广播食客喧杂白银入账,唯有中药苦口木梁当空的七日,怨念……
七日后,木楚见楚母点了头,终才披着厚重棉袍,伸展伸展手臂,活动活动腿脚,推开木门。立时,便觉得无味的白雪,都带着一段幽香盈盈而来。
楚母贺氏在她身侧替木楚拢了拢领口,宠溺说道:“才刚好,站一会儿就回屋,别又见了风寒,姑娘家最是怕受冻,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娘,没事儿的。您看您给我养得,只七日便胖了一圈,哪里像落过水的人。”木楚拉着贺氏衣袖撒娇。
楚母叱她,“还好意思提起落水,冬日去凿河冰取鱼,恁地危 fsktxt。cōm险,你这丫头是当真是想银子想疯了不成?我看回头儿该早些个和你爹爹商量下你的亲事,如此疯下去,以后谁还敢娶你,便是……”
楚母正喃喃不停,听得木楚头大,拐角走廊尽头响起一声轻咳,须臾,伴着脚步声,剪子自拐角走来,手中托盘中端着冒热气的药碗。
自落水后,木楚还是第一次见到剪子。
到底是男子啊,同是进冰水里同肥鱼们亲密接触了一回,她需得卧床看天棚七日才放出来溜溜,他就可以四处乱跑了。
回忆凿冰去侵河伯宫的来龙去脉,好像……就是为了整他啊,结果呢……给自己整进去了。
可见所谓“整人”,那和“占便宜”一样,是个高级技术活儿,一不小心,就是不害人,反伤己,玩火自焚啊。此招式,须慎用!(⊙﹏⊙b,楚妞,你开窍了)
剪子给贺氏行个礼,开口道:“夫人,掌柜的药熬好了,谭清在后面熬骨汤,让我将药送上来。”
贺氏接过汤药,递到木楚手中,边督促她一口气喝完,边对剪子笑容满面道:“剪子,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啊……唉,你今天的那份药可按时喝了没有?”
剪子轻点下头,“我无碍的,夫人。”
贺氏接过木楚手中仍带着余热的空碗,拍拍自家女儿的后背:“楚楚,我听闻你往日里还苛责刁难过剪子,如此劳心尽力侠义的伙计,你到哪里去寻,你且自己好好谢过救命恩人吧。”
木楚口中余
44、凿冰河伯宫 。。。
味正苦,听娘亲一席话,才知剪子也受些风寒(你当人家是铁人啊,铁人落冰水里也得锈一下啊),她脑中回味着娘亲的话。
救命恩人啊……
曾经,有个人“救”过她,后来,她跑了……
后来,她救过一个人,然后,那个人也跑了……
现在,谁也不用再跑了吧……
“剪子,大恩不言谢,我一定涨你的月钱”木楚咧嘴笑笑,望向剪子,爽快说道。
咱就是这实惠老板,统统给你折现。
反正你的起薪全是我定的。
……………………
这一年岁末,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有的人谋的是自己的小银子,有的人谋的是周围人的小口袋,有的人谋的是别人家的菜园子。
腊月初十,洛国都城,奉和殿内景帝设了家宴,补赐腊月初八阖家粥宴。宴席间其乐融融,一派祥和。景帝一一慰问过家中小辈,可亲可敬。
至宴席将尽时,景帝垂眸眼中似有凄色,感叹道:“唉,今日朕的子侄辈几乎全在这里,却,独独就缺了简之,当初,还是不应该让毫无经验的他去前线啊。”
景帝略略抬起头,望向坐在下方一角的光王,不经意问道:“十六弟,你可有简之的消息?”
光王仍坐在案边喝粥,姿态慵懒,慢条斯理,听闻点到他名字,才放下碧瓷小勺,起身行礼道:“陛下,臣弟既交出了兵权,自然便不再过问军中事情了,此事实在不知。”
景帝挥挥手开口道,“上次缉拿洛国刺客时,看你们一起做事,年纪又相若,朕自当你们比别个叔侄亲厚,此事便由十六弟你责成兵部去办吧,一定查出简之下落,我心中才安稳,相信简之得先祖庇护,必会有吉运。”
“臣遵旨。”
光王李喧低头领旨,低垂的眼眸间,尽是别人看不见的深邃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各自敲打小算盘的第三卷了,呼啦啦。。。
45
45、夜长人不寐 。。。
是夜,鼓已敲过了二更,万籁俱寂,光王府中,主院的灯火却依然亮着。
光王李喧立在书案前,望着窗外星空,似想起了什么,轻击两指,指声在静夜中犹显得清脆。立时,便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