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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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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马策清俊尔雅的脸上表情很古怪。
“哎呀,被你发现了耶 ̄ ̄那,人家是不是该考虑杀你灭口呢?好苦恼哦 ̄ ̄”云裳凑到司马策耳边轻声说。
司马策抖了一抖,身上迅速蹿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没等他回答,万俟枭已经拉着他一个急转弯跑远了。
云裳落在后面也不追,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他们跑远,手一撩长发,笑得风情万种。
周围又是一阵走路撞墙的声音。
万俟枭带着司马策到了船坞时,秦君任已经带了一众管事站在门口迎接了。
司马策对于大秦人民如此热烈的欢迎有些受宠若惊,但还不至于失了礼仪,一一向各位管事还礼后,司马策提出去船坞生产工地看一看。
万俟枭当然求之不得。
于是在一干管事的簇拥下,司马策身边跟着万俟枭和秦君任,一路参观各个制造车间,不时指点工艺,或跟几个造船师聊天提点匠心。他指点得最多的主要是一些节约材料和讨巧省时的技艺,让一些在船坞工作多年的老家伙们都对这个微笑好说话的贵公子心服口服。
万俟枭看着前面这个跟技艺工人打成一片的温润公子,心道怪他来果然是来对了。照这情形,不用多久,一定可以让船坞的产量翻一番。
“今天先看到这里吧。其实大秦的船只制造技艺并不落后,只是一些古老的船体工艺习惯并未及时改过来才妨碍了工艺制造速度而已。不过,这个分车间流水线生产方式,很有趣。”司马策对制造流水线评价很高。“一艘船用百多个工序拆解开来制造,各个车间各司其职,各精其业,可以将制造速度大幅度提高,比我们东晋只讲究工艺技巧高效了百倍。我们一个技艺娴熟的造船师造一艘轻舟起码也要半个月,但是用你们这样的流水车间制造,恐怕最多三天就可以完成一艘了。当然,如果是批量生产,交货速度可能差不多。但是,这样的流水线生产可以大大降低人才门槛,就不用对每一个造船师的要求都那么高了,只要精通其中一项工艺便可加入流水线生产,节约了大量的学习时间和精力。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秦总管,司马策今日受教了,感激不尽。”司马策对秦君任深深作揖行礼。
秦君任和各个管事赶紧扶起他,转头看看提出这个方案的自家老板万俟枭,纷纷一脸的自豪。东晋的造船业可是代表当世最高水准了,而司马策是什么人,来 自'炫*书*网'东晋的造船天才!可以说,司马策就是权威!能得到权威的肯定,这种荣誉在造船界自然是极有面子的,他们能不高兴吗。
万俟枭倒是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工业生产流水线,在当世确实可以说是一个超级创意,但于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不过是人人都懂的概念而已。这个概念大概是在工业革命时代才出现的,在此之前基本没有大型工厂,都是小手工作坊工业而已,所以这些人没想到也是正常的,时代局限而已。
不过万俟枭看来正常的事,在这些人眼中就大大不一样了。此刻在他们眼中,万俟枭真是个奇迹般的存在。不但能想出这么神迹的点子,居然被权威夸赞了还不居功自傲,甚至连半点得意的情绪都没有,于是众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不仅仅是钦佩,还有敬畏。老板就是老板,思想境界就是不同啊。
几人一阵寒暄,上了饭桌。
哪知道某个不和谐分子手脚极快,万俟枭刚刚在主位上坐下,正要招呼司马策坐旁边,突然边上一道花影一闪,万俟枭旁边的位置上已经稳当当的坐着云裳大美人了。
万俟枭怒视,云裳大美人却仿佛毫无所觉似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掩口窃笑自言自语道:“先来后到,人家垂涎潇潇好 久:炫:书:网:了 ̄排队人家才是第一个哟! ̄”红唇一嘟,又是一个媚眼。
万俟枭无语了。这个死云裳,居然排队等她红杏出墙呢。无力……
司马策位置被抢,好脾气的笑笑,正拉开下一张椅子,马上白影一闪,秦君任一屁股牢牢坐在了椅子上,无辜的仰头,望天。“第二。”
万俟枭:“……”臭小鬼也来插这一脚做什么!
云裳大笑:“好样的 ̄排队采花我第一,君君你第二 ̄潇潇老板美人儿,你就从了我们吧 ̄”
众管事心中寒了个,暗暗离云裳和秦君任远了点。天知道云管事和秦总管竟然好这一口!天啊,下次一定要防着他们点,免得晚年贞洁不保。
司马策看看万俟枭,无声的拉开第三张椅子。
云裳和秦君任转头朝司马策咧嘴一笑,露出得意的森森的牙。
万俟枭无语了。这两个人一定是脑子抽风了,向司马策又是示威又是挑衅的做什么!难道是嫉妒司马策长相俊美清雅?没道理呀,他们俩一个美艳无双,一个冷面正太,都不差呀。
万俟枭真搞不懂这些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看看司马策依旧温和的笑脸,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要是再不做什么真的太对不起人家了!万俟枭干脆站起来一把拉过司马策,拽着他走到自己座位的另一边,将他按着坐下。哼,她又不是只有一边有位置!
云裳见司马策坐到了万俟枭的另一边,顿时气得鼓鼓的,“哼”了一声撇头不想看见他。
司马策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云裳,只好忍气吞声的朝众人笑笑,低头吃饭。来大秦之前母后就给过他四个保命金字:谨言、慎行。虽然云裳和秦君任都不是皇宫中人,但他们也好歹代表了一方势力,更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如何能开罪得起?
司马策默默的舀起一勺饭送进嘴里,刚嚼了两下,顿时脸色古怪,咀嚼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迟疑的目光在桌上扫过,最后落在云裳笑眯眯的脸上。
“怎么,是不是大秦的粗茶淡饭不合您的胃口?”云裳笑眯眯的明知故问。
司马策尴尬的用力咽下食物:“咳,还,还好。”大秦的口味,好咸啊!
万俟枭狐疑的看看司马策,挑起一勺子饭送进嘴里,挺好吃的啊。为何司马策一脸的痛苦忍受?难道真是国家口味不同?
“喜 欢'炫。书。网'就多吃一点,啊 ̄”云裳“好心”的劝道,还夹了不少菜送到司马策碗里,然后笑眯眯的托腮望着司马策。
司马策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像是认命了一般,闭着眼睛一狠心,舀了饭菜送进嘴里。
云裳笑得更灿烂了。
云裳的突然好意一百八十度转变让万俟枭不解,纳闷的看着司马策脸色红白交错。“不习惯这里的饭菜?”
“怎么可能!”云裳马上打断,“我们船坞的饭菜可好吃了!整个南市都知名滴!快,多吃点!”
司马策在云裳紧迫的目光盯人下又吃了两口,最后实在吃不消了,赶紧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就往嘴里一口灌下。这饭菜实在太咸了!
结果茶只灌了一半,司马策就俊脸涨得通红,眼球充血,嘴巴左右鼓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
顿时桌上饭菜遭殃,全落了茶水。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碗筷,吃惊的望着司马策。
司马策脸色涨红如猪肝,捂着嘴巴一脸痛苦之色,俊美斯文的面孔都扭曲起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万俟枭吓了一跳。
“啦,拉,辣!辣椒谁(水)!”司马策辣得口齿不清,被辣得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这可是云裳特别配置的强力辣椒水,无色无味,就是够辣,一滴就够人辣得嗓子冒烟,何况司马策一口气灌了半杯下去!
万俟枭这才知道司马策是给云裳整了。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得众人心里一咯噔。
云裳刚要说话,万俟枭霍的站了起来,一把拉着司马策就往外走:“走!我们不在这吃饭了!我请客,去浮生酒楼吃饭!”
“哎,等等我! ̄亲爱的你等等人家嘛 ̄人家知道错了 ̄”云裳一反应过来,马上追了出去。
周围的管事的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刚才万俟枭那样的脸色气场确实震慑到他们了。没想到自家老板看起来女气,发起脾气来一点都不女气,霸气得很。下次再也不敢偷偷YY他是女人了。呼。
“你们吃。”秦君任说完,也起身跟着离开。
众管事松了口气,各自散了回去开小灶去了。
“潇潇 ̄你果然不爱我了 ̄你说!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呜……枉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云裳黏在万俟枭背上,委屈的哭诉。
云裳用了武功“黏”字诀,万俟枭甩不开他,只能气得直用后背往墙上撞,撞得云裳眼冒金星,惨叫连连。
“啊 ̄不能再撞了……啊 ̄潇潇!你好狠的心!我们的宝宝 ̄啊我肚子里的宝宝没了……”云裳突然蹦了这么句。
万俟枭脚下一软,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她恼怒的站稳,回头低喝:“你胡说什么!”对于云裳这人,万俟枭每次再大的怒气都被他胡搅蛮缠给打瘪了。这家伙,总有本事让人说不出话来。
“我,我……呜呜呜……人家没有胡说!明明人家都有了你的宝宝,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呜呜呜呜……”云裳掩面,肩膀一抖一抖的。
司马策又被眼前的大消息震惊到了。顾不上嘴巴被辣得红肿,只吃惊的看着面前让男人怀孕的大秦皇后。真的假的?男人可以怀孕?大秦皇后始乱终弃?
万俟枭看看司马策,无语仰天,泪流满面。靠你个老天,有没搞错!
筒子们,新年快乐! ̄ ̄
【066】酒夜笙歌
浮生酒楼,四人推杯置盏,诗酒作对,闲聊风花雪夜,偶尔云裳迸擦一点小火花,不过总被万俟枭一眼瞪灭下去,所以总的来说气氛倒也融洽。
司马策始终温和的笑,杯盏间来者不拒,灯影重重,他两颊染红,斯文俊美的脸愈发的美丽无双。
云裳酒量惊人,被万俟枭瞪眼警告不许再闹司马策之后,转而红唇一嘟,干脆闹起万俟枭来,,一杯又一杯,闹得厉害,最后万俟枭实在吃不消他,干脆推说不胜酒力,找了个机会去洗手间避风头了。
于是酒桌上就剩下云裳,司马策,和秦君任。秦君任人小心智成熟,一天到晚小大人般冷着张小脸,此刻万俟枭一离座,他马上小脸就拉下来了,自己坐到一边喝闷酒。
于是桌上等于就剩下云裳和司马策。
云裳浅笑盈盈,端起酒盏:“司马公子惊才绝艳,云裳佩服,仅以此杯敬司马公子。”说完不给司马策推脱的机会,仰头一口干尽。
司马策只好也干掉一杯还礼。
“哎……云裳其实吧,挺好奇的,不知司马公子是何方神圣,竟让我们眼高于顶的老板也另眼相看呢?”云裳一脸狐狸媚笑,给两人斟酒。
云裳这话一说,边上装死人的秦君任忍不住抬头看了司马策一眼。
司马策冷汗滑下。这个云裳,如何一直针对他?这次还挑唆秦君任的敌意。他可不认为云裳是出于情敌醋意,若说秦君任爱慕万俟枭有醋意倒说得过去,可眼前这个云裳,实在让他看不明白。
司马策干脆端起酒杯,化被动为主动,温和的笑着主动端起酒杯敬二人道:“司马策不过一介儒生,略通船艺,有幸得莫老板赏识,才有机会被带来船坞长长见识,如是而已。云兄谬赞,实在太高看司马策了。”
秦君任扫了司马策一眼,像在判定他话里的真假。琢磨了几秒后,自斟自饮喝酒。
云裳长袖掩口吃吃的笑了起来。
他笑得越欢,司马策就觉得周身寒意越重。天知道这云裳又要出什么招整他。
果然,云裳笑嘻嘻的凑到司马策耳边道:“云裳听闻,司马在东晋乃是国姓?不知司马先生跟东晋皇族可有渊源?”
司马策脸色未变,举杯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秦总管不也姓秦吗?”
秦君任看看司马策,“唔”了一声,继续低头喝酒。
云裳红唇一嘟:“真是无趣。”
自饮三大杯,而后云裳单手支腮,双眸迷离道:“其实吧,人家觉得,东晋也是不错的也 ̄恩,至少比大秦一天到晚穷兵黩武强。听说东晋国都很是繁华,乃当世第一大都,真是让人艳羡啊。”
司马策摇头叹息:“将死之鱼,若何临渊而羡之?将破之城,若何远眺而慕之?将灭之国,若何殷殷而矢之?”
司马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这杯酒是真的祭奠自己的伤感。一杯下去,司马策但觉头脑微熏,眼眶发热,心口抽蓄。人说喝酒忌动感情,动情易醉,伤心动肝,今日一杯,果然如此。
云裳见司马策情绪低落,竟破天荒的没有继续贬压他,反而好心的安慰起他来:“其实也未必如此的。东晋虽积弱,却北邻柔然,西邻大秦,大国各有野心,自然互相提防,不可能任对方完全占取东晋,因而东晋可连大国而安之,未必能朝夕而覆灭。当前南有秦楚对立,北有柔然虎视眈眈,大秦未必敢轻举妄动。或百年后,多国火拼积弱,东晋独窥天下也未可言之。”
云裳的安慰让司马策很意外,他一愣之后举杯敬了云裳一杯,露出真心的苦笑无奈道:“云兄莫要安慰司马策了。国破家亡在即,司马策虽是一介儒生,却也多少是懂些国情战势的。当今天下虽说是楚国独大,秦、柔然并之,其实不然。南楚此局不过是先人留下的盛世虚景罢了,事实上楚国在五十年前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到现在上层贵族腐化不堪,淫靡奢侈成风,小人当道,国力早已外强中干,被那些国蠹蛀空了。大秦虽积弱多年,已界飘摇没落,但秦羡帝力挽狂澜,此际穷兵黩武,必定会有一番作为,现在又有骜凤先生护驾,想是雄心万丈,一统在前。以秦羡帝之心,必定先吞南楚,后并柔然,届时摧枯拉朽,天下分久必合。我东晋国小力衰,在强秦之前,覆灭不过朝夕之事,何来苟安之机!”
“啪、啪、啪”单调的鼓掌声传来,打破云裳和司马策之间的沉闷,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的清俊男子径自走了过来。
他玉带束发,步伐稳重,面容清俊,气势刚毅。临窗风起,一身布衣白衫飘飘。正是大秦左相狐清影。
狐清影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他端着酒杯走到司马策身边,举杯敬了司马策一杯,道:“这位兄台高见,乃当世难得之才,狐某仰慕,故来结交,望君赏面勿辞。”
司马策浅笑着站起,端酒回敬道:“兄台过奖了。”
狐清影饮尽杯中酒,笑道:“敝姓狐,名清影,字镜吾。方才听兄台高论,似非我大秦之人?”
“狐兄客气了,我乃东晋人,复姓司马,司马策。”
狐清影却闻言脸色大变:“东晋质子司马策!”
司马策大惊,没想到偷渡出宫居然遇上知道他底细的人了,顿时心中暗暗叫苦。更让他吃惊的是,方才狐清影自我介绍他没反应过来,现在把他名字一连起来,不正是骜凤先生狐清影吗!这回偷渡出宫撞到人家手上了,可如何收场是好。
司马策正暗暗叫苦间,突然听得不悦的一声“你来做甚!”转头望去,却是上厕所去而复返的万俟枭。
司马策全身血液凝结住了。他一个东晋质子偷渡出宫也就罢了,顶多一死谢罪;可现在居然还牵扯上大秦皇后,孤男寡女,被骜凤先生亲自撞见,这下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难保秦羡不会怒而挥师,一举踏平东晋!
司马策只觉心都快跳出喉咙眼,满世界都是嘭嘭、嘭嘭的心跳声。他一咬牙上前干脆以死谢罪,正要开口,意外的事发生了。
狐清影看到万俟枭脸色一变再变,万俟枭凶悍的冲上来一把推开狐清影,然后一高一矮两人叉腰大眼瞪小眼怒视对方。
此时连离他们数尺远的司马策云裳等人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水火不容的高温怒火。两人眼中兹兹的冒着电流,互不相让。
“酸儒!”
“佞后!”
然后两人像是约好一般,齐齐朝相反的方向一撇头:“哼!”然后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去。狐清影回到他的座位,“小二,结账!”丢了银子就走。万俟枭气呼呼的回到他们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大骂“酸儒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多管闲事”,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要不是云裳和秦君任拦着,怕是要拿桌上的酒壶砸狐清影离开的背影了。
司马策傻眼了。他没想到名闻天下的骜凤先生居然还有如此冲动孩子气的时候,更没想到一身正气传说中手腕铁血冷酷的骜凤先生居然被万俟枭骂得转身走人,屁都没放一个,更别说问罪了。
泼妇般的大秦皇后,孩子气的骜凤先生,司马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大大开了眼界,至少见识了传说中的大人物的两面。
“喝酒,喝酒!”云裳讨好的给万俟枭斟满酒杯。
万俟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哼!不想看见个鸟人!我们走!个酸儒待过的地方,酸死了!”
万俟枭说罢就走。云裳和司马策面面相觑,赶紧跟上。秦君任结了帐,也快步跟上去。
“饭都没吃饱,我们去哪?”云裳揉着肚子抱怨道。其实其他几人都多少吃了点,就云裳自己一直闹酒肚子里都灌了酒去了,自然吃不饱。
“马上要过年了,大多铺子这时候都打烊歇业了,除了几家大的酒楼茶馆,其他地方还真不好找。”秦君任道。他抿唇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要不,去港湾?”
港湾码头那一片都是万俟枭手底下的产业,在云裳和秦君任的打理下,已经飞速从青楼拓展到了酒楼茶馆赌坊商场,连梨园戏院都有艘专门的大船运营。现在整个港湾船只营业昼夜不息,号称水上不夜城。
“不去。”万俟枭想都不想就拒绝,“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酒楼饭店了吗?”
“没办法,实在是人家打理得太好了,这里大一些的酒楼饭店都被咱给挤垮了,恩,就浮生酒楼还勉强支撑着了 ̄您也看到了,其实那里客人也已经不多咯,都到咱们船上了,嘻 ̄现在三艘酒楼船太挤了,年后还打算再添两艘呢 ̄”云裳玩着帕子一脸得意。
万俟枭没想到自家产业发展得如此快速嚣张,居然这 么 快‘炫’‘书’‘网’就把帝都其他的大酒楼都挤垮了,真是让人喜忧参半啊。喜的是,金钱滚滚来;忧的是,现在到哪去吃饭啊啊啊啊啊“去嘛 ̄司马公子初到帝都,一定没见识过咱们大秦独有的水上不夜城吧?潇潇别小气,人是你带出来的,还拐到了那么多的制造工艺,现在带人家策策长长见识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 ̄”云裳的嗲声嗲气磕碜掉了万俟枭和司马策一身的鸡皮疙瘩。
潇潇……策策……
最后石化的万俟枭就被云裳又拖又拉的拽到了码头。
秦君任包租了一条贵宾单厢船,就开船下水了。
贵宾单厢船是由酒楼雅间包厢转化而来,是中小型白色画舫船担任,船舱设有酒桌饭菜,也有栖宿卧室,船只配有专门的轻舟小船往来热腾腾的上菜,船上可点美人伺候,船只在港湾随意游行,可四处赏景观光,可夜宿船内,也可靠近大船上去玩乐,功用齐全,价格自然也不菲。这是特意设给不想露面的达官贵人们“游乐”所用。
因为靠近年关,帝都许多达官贵人不回乡,又刚拿了大笔的年终红包没处消磨,于是港湾就成了最好的消遣之地,各色船只在水上游行。大型花船甲板上衣衫单薄的青楼歌姬舞姿妙曼,丝竹悠扬,赌坊的庄家吆喝声逗得人心痒痒,梨园的戏曲咚咚锵锵唱的欢,吟诗作对的文人雅士船头酒令附庸风雅……港湾船只往来,一派繁华。
船上,万俟枭端正而坐,嘴角含笑,不言不语,也不吃菜,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司马策,神情专注。这让司马策窘迫不已,红透了俊脸,不断的躲着与万俟枭的视线对碰,心里头怦怦的直跳。
见司马策有意无意躲避着万俟枭的目光,又不自觉偷偷的抬眼窥视打量万俟枭,云裳帕子掩嘴,偷偷的贼笑。妙目一转,见对面秦君任脸色不是很好,云裳嘴一咧,笑得更欢了。看来知道莫绮潇有轻微晕船的,只有他一个嘛 ̄云裳心情大好。感觉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攥在他手心,而其他人都不知道,还都纷纷瞎忙活,这种感觉让他很愉快。
——不过如果让云裳知道,其实万俟枭不是晕船,是天性怕水,不知道他该有多沮丧呢。
“潇潇 ̄喝酒嘛 ̄人家都敬了好几次了 ̄”云裳端起酒杯杵到万俟枭嘴边,看似温柔妩媚实则野蛮的灌了下去。
杯中的酒洒下大半,打湿了万俟枭胸前的衣襟。
万俟枭嘴角笑容不变,喉咙却微微动了动,有了下咽的趋势。
很好,灌进去一些。云裳笑眯眯的拿着手帕给万俟枭擦擦嘴,继而擦擦脖子,然后是胸前。
“砰”秦君任一拍桌子,桌上杯盏一跳,吓得一直低头不敢乱看的司马策抬起头,诧异的看向秦君任,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秦君任不悦的瞪了云裳一眼,转身走出了船舱。
云裳耸耸肩,又夹起一块五花肉送到万俟枭嘴里:“潇潇 ̄吃肉 ̄”
万俟枭脸色不是很好,却诡异的面部笑容不变,整个人像个木偶般被云裳摆弄来摆弄去,灌下了不少的酒菜。
三五杯下去尚可,一连十多被下去,万俟枭终于不胜酒力,粉颊晕红。晚风一吹,青丝飞扬,缈缈兮如九天降临之玄女,妩媚兮若瑶池花开娇艳动人。
酒色靡丽。
天色渐黑,云裳玩得不亦乐乎,外面水上青楼挂灯,香风暗影浮动,美人银铃娇笑,歌舞升平,酒楼灯火幢幢,杯盏欢笑,水面小船往来如梭,酒池肉林,盛世浮华。
水上不夜城露出了夜色湮没下的靡丽浮华,真乃天下第一销金窟。
酒夜笙歌香风醉,深院清冷无心眠。
有人在船上纸醉金迷,就有人在深宫孤寂难眠。
秦羡身着白色中衣,赤脚下床,推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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