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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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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么远,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清楚的看见,那大红的喜庆队伍,像一条红色的龙,在龙翔宫与中宫盘旋,环绕。
曾经是她的荣耀,而今,却成了别人的幸福。
万俟枭头痛欲裂,脑袋似乎要炸开一般的疼痛昏沉。她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静静的迎着风,看着底下大婚的队伍一路缓缓而行,最后驶向翔龙宫。
皇恩山峭壁上,两道人影孤独伫立。
万俟枭静静看着底下的红色大婚队伍,云裳静静看着前面的万俟枭。
他为了救了她武功尽失,倾尽所有,可是她依然不爱他,她的心里,永远只有另一个人。他到最后,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废人。
“哼,果然在这里!既然让我们找到了,那就纳命来吧!”话语间,一批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天而降,三菱长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寒芒。
万俟枭缓缓转过头,呆滞的眼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云裳快速的绕到万俟枭身后站好,心中酸楚难测。如今他武功全废,保护好自己不让她分心就是对她最大的助益了。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万俟枭鞭影漫天,敌人不断的尸首分离。他们身后,就是峭壁悬崖,底下是南麓河,没有退路。
万俟枭狂性大发,心狠手辣,鞭影所到之处无一生还。不多时,在险恶的搏杀中黑衣蒙面人全军覆没。地上满上断体残肢,形态骇人。不过万俟枭也没讨到多大好处,身上又多了十多处伤口,半跪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她面色潮红,眼神晦暗,光高烧就已经要了她半条命。
如果此刻再来一批人,怕是她今日就在交代在这里了。
正这样想着,一阵尖笑声传来,周围的林荫里倏地无声闪出几十名高等侍卫来!侍卫慢慢让开一条路,中间走出一个酱紫色衣裳的人,正是上次那个送废后诏书的公公!他大笑走到侍卫前面,身后的一排侍卫呈半包围的环形展开,封死了万俟枭逃离的每一个方向。
“哈哈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莫绮潇,上次大意让你给逃咯,这次可是悬崖上,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咱家看你今天怎么逃!你没想到还会有今天吧?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都是你自找的!哼,就劳烦你贡献上你的脑袋给咱家去向主子领赏吧!来啊,将她给咱家拿下!死活不论!”公公一挥手,大批的侍卫就拔刀杀了上来。
万俟枭刚才就用尽了力气,此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她拼劲力气哆嗦着腿站起来,胡乱的不分方向的挥舞起鞭子逼退第一波侍卫,却没几下就后继无力往后一踉跄。可是身后就是悬崖峭壁,她那一踉跄,就一脚踏在悬崖边沿,差点重心不稳就摔下悬崖!石子在她脚下哗啦啦的掉下悬崖,听声音就格外惊心动魄。底下,就是江水滔滔的南麓河。
不等万俟枭站稳,那些侍卫又纷纷虎狼一般扑来,恨不能立刻砍下万俟枭的头颅好去领赏。
万俟枭无力还手,好在心思机敏,一个闪身及时让开了那些侍卫,并不轻不重的补了一鞭,那些急功近利的侍卫都扑了个空,刹脚不及,又被万俟枭那轻轻的一鞭打破了最后的平衡,惨叫着摔下了山崖。
其他侍卫见状一顿,心下有些畏缩,却被那酱色衣裳的太监一句“谁砍了她的头来主子有重赏!”顿时一个个侍卫立马又被主子的丰厚赏赐给迷了心窍,前仆后继的冲上来。
万俟枭心下愤恨,咬破唇舌聚集涣散的神智,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精神一振。眼中厉色闪过,长鞭狠狠一甩,荡开砍来的刀剑,就借着这股力道蛮狠的冲向那酱色衣裳的太监。
那太监吓得煞白了脸,赶紧往侍卫群里钻。却在下一刻就被万俟枭大力的扒开挡箭牌的侍卫,狰狞的脸猛的就突然贴到太监的眼前!
万俟枭脸上血污未擦,咬牙朝他狰狞一笑。
太监尖叫着跌坐在地上,连连往后爬。
万俟枭冲上去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嚓
那太监眼睛翻白,脖子无力的歪到一边,立马不动了。
与此同时,万俟枭身后空门大露,一把长剑“噗嗤”一下穿透她的腹部。
万俟枭低下头,看着那剑尖从自己前腹穿透出来,带出汩汩的血流。她咬住牙齿,猛的一旋身让开,身体就拔离了那把长剑,与之同时手中长鞭抽出,将那偷袭之人抽翻出去。
万俟枭一踉跄,再也站不稳。
暗红色的血慢慢从嘴角溢出。
她知道今日,再不拼命一搏怕是没个善终了。
万俟枭强势的长鞭狠甩,使出全力一招逼退众侍卫,将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正准备从那个缺口逃生,却眼尖的看到后侧七八把刀砍向云裳!万俟枭想都没想,飞扑上去一把推开云裳!顿时,寒光闪闪的七八把刀就砍到了万俟枭身上!
万俟枭胸腹手腕大腿瞬间就中了五六刀,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道砍得飞出去,也就是那点幸运让她避开了最致命的一刀,那一刀最后只有刀锋在她脸颊上划过一刀深深的伤口,带起一路血花。
万俟枭被砍得长鞭脱手而出,整个人喷血飞落悬崖。
枯瘦的手上,那枚黑玉扳指朝相反的方向脱指而出
边上的云裳在那一瞬间的推力迟疑后下意识的先接住了黑玉扳指。然后等他立刻回过神转身扑去拉万俟枭时,他的手与万俟枭的手指尖擦着指尖滑过,只差那一点点……
在云裳睁大的眼中,倒映出万俟枭惨然的笑。
她面色苍白,脸上一道伤口飞溢着血花,模糊了她的面目,却清楚的勾勒出她惨然的,绝望的笑容。生气,在那抹苍白的笑容中一点一点流失殆尽。
她爱秦羡,秦羡背叛她娶了莫倾城;她为他动心,他却先选了那枚扳指放弃了她
云裳趴在悬崖上,目眦欲裂,他伸出的那只手格外用力,青筋浮起,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万俟枭越坠越远,在无尽的坠落中苍白而凄凉的笑着,极速下坠,那一头青丝狂舞,纷乱了世间。
百丈峭壁落下,最后了无生气的她落成一个小黑点,“砰”的一声落水,砸出巨大的浪花,而后再无踪迹。
江水滔滔。
皇宫中,骑马走在大婚队伍最前面的秦羡忽然有所感应似的一紧,下意识的朝着刚才兵器寒光反射过来的方向看去
皇恩山峭壁上,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是他多心了吗?秦羡迟疑的收回视线。
“皇上?”娇媚的声音在后面的凤撵中探询的响起。
“没事,继续。”秦羡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于是婚礼继续。
东晋皇宫,司马策一身华服,侧头爱怜的半伏在那张五弦古琴上,三千青丝流水般披泻在琴身,一直垂到地面上。他修长的手指戴着成串的指环手链,抚摸过琴身时带起叮当的脆响。在听到侍卫的回报后,他白玉般的脸庞上淡淡的看不出半点波澜。
“死了啊……”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后阖上。秦羡,你好狠的心!
他细细的摩挲着琴身,专注得仿佛对待的是多年的爱人。许久,他慢慢将脸埋进琴面里。黑色的长发遮挡了身边侍卫探询的视线。
两滴眼泪啪嗒,落到了琴弦下的琴身上。谁也看不见。
秦——羡
!
天上,帝倾星冉冉升起起。
——第一卷完
下一卷狂情女帝。感谢s600a77777滴1朵小红花~~感谢qlmjlyq滴1朵小红花~~么么!
【128】林家侍女
一年后。
“林景辰,你这个傻子!哈哈哈,考试都能睡着!哈哈哈,傻子,傻子!”大路上,一群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围着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嘲笑。
被围在中间戳来戳去的青年有一头黑亮的长发,脖子上纯金的长命随着他左躲右闪的动作叮当晃响,他白玉般的脸庞上因为不服气鼓起两团红晕,宝蓝色衣衫弄得脏兮兮的也不在意,他不服的大叫:“才没有!你们坏人!”说着,他大力把他们一推。
他力气出奇的大,就听“哎哟!”两声,他正面的两个小男孩被推得跌出去老远。两个小孩子立马爬起来大叫,“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啦!”
“林家的傻子又打人啦!”一群小男孩立马大叫着跑开。
“你们回来!我、我才没有!没有!你们回来!”青年直跺脚,黑漆漆的大眼睛浮起雾气,大喊大叫的声音随着同伴跑远的身影慢慢弱下去,他委屈的抽噎着,“回来……不要走,我没有,真的没有……”
林荫大道的那头,刚刚走近的侍女就看着一大群小孩子迎面跑过来,嬉笑着跑开,一个不察其中一个小孩撞到她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呀!鬼啊林家的护头丑八怪又来啦!大家快跑啊!”被撞倒的小男子尖叫着跳起来就跑。
于是又是一阵尖叫,鸡飞狗跳,这群小孩子呼啦一下子全都跑了没影。
那侍女听到丑八怪三个字,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痕。那是利器砍在脸颊留下的伤痕,从前眼角一直划拉到右下巴,因为太长时间没能得到及时的诊治而耽误了愈合,留下一道十几厘米长的蜈蚣似的伤疤。而伤口两边的肉明显处于翻起状态,直接导致整个半张脸都被这伤口拉扯得变了形。
这个侍女,正是一年前掉下山崖的万俟枭。
当日她被南麓河水冲走,浑浑噩噩不知所踪。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居然被人救了起来。救起她的,正是这济州首富林家的独子林景辰。也是全济州上上下下出了名的痴呆贵公子。可不知是这痴儿审美有问题还是痴呆之人真有一颗通天之心,林景辰从在水中救起她那一刻就一个劲的大叫仙女,非要跟她寸步不离,哭闹打滚不肯送她离开。最后林家无奈,只好答应让她留下做个侍女,陪着林景辰。
万俟枭虽然遇到林景辰侥幸活了性命,可人心已死,于是她就假装失去了记忆,便就留在了林家做了林景辰的侍女。只是从此,她不愿再开口讲半句话,人人都道她是个孤僻的哑巴,于是名字也懒得起了,就叫她哑女或者直接唤她哑巴。
“哑哑!你来了喔!”委屈抽噎的林景辰一看到老大远过来的万俟枭,马上黑溜溜的眼睛一亮,狠狠抽了抽鼻子把眼泪压下,欢快的扑上去一把熊抱住万俟枭。
“哑哑!他们,都是坏人!”林景辰委委屈屈的告状,红艳艳的小嘴还嘟得高高的,指着小孩子跑远的方向,一副小孩子向大人告状的模样。
万俟枭发自心底的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个世界,算得上干净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哑哑,我们回家!爹爹大娘二娘一定等急了喔!”林景辰牵起万俟枭的手,小马驹一般欢快的玩家蹦跳,刚才的委屈似乎一扫而空都忘光光了。
江南林家。
“老爷,你看我们筑透多有本事啊,居然一考就过!呵呵呵,真给我们林家长脸了哦!”大房张氏拉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儿。她一口一个咱们,一口一个我们林家,似乎根本就不记得那张筑透到底是姓张的。
被拉着的青年张筑透也满脸喜气与骄傲。他是这大房张氏的表侄子,张氏因为续弦给林老爷之后也一直无所出,故而一直都把这个表侄子当儿子养。在林家,他虽然称呼前面缀着个表字,可规矩待遇都是和正房少爷林景辰一个级别的,故而林家也没人敢看轻他,任他在林家作威作福也没人敢抱怨半句。毕竟,上头还有个正房夫人扛着呢不是?
林家老爷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他朝张筑透笑眯眯的点点头,表示满意,继而又想到自家的孩子,有惆怅的长叹:“若是辰儿有他一半的出色,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啊。”
大房张氏立马给了张筑透一个眼色,笑呵呵的拉住林老爷,眉飞色舞道:“老爷,筑透争气啊,这轻轻松松就过了院试,等他学成呀,再给知县老爷送点银子疏通疏通,给个举荐的名额,咱们筑透将来就是前途无量呀!要是能做个大官儿的,那更是光耀门楣啊!老爷,依我看呀,辰儿那孩子是不能指望了,不若就收了筑透做义子,将来这光耀的,就是咱们林家的门楣呀!”
张筑透也立马会意的在林老爷面前扑通跪下,一个响头磕到底:“孩儿林筑透拜见义父!”
林老爷捧着茶杯笑眯眯的,虽然他人老,可还没到老糊涂的程度。他笑眯眯的放下杯子走下位子扶起张筑透,笑呵呵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事儿不着急,这么大的事儿呢,等景辰回来再说吧。”
张筑透还想说什么,却被边上酸溜溜的二房黄氏打断了。黄氏是个眉眼微挑的美艳妇人,她酸溜溜的翘着兰花指说:“哎哟,张家的祖宗真不值钱哟,这 么 快‘炫’‘书’‘网’就林筑透了,呵呵呵呵。哎哟我说姐姐,你这样就做主把张家的子孙给了咱们林家,那你们张家不就要断子绝孙了吗?哎,不过也是,要我说呀,张家这子孙,这样儿的,要了不如不要,真断子绝孙还好点儿呢!”
黄氏是林老爷在外做生意时从青楼赎回来的,说话做事难免带着青楼的浮夸与刻薄。她嘴巴毒,仿佛天生就跟所有人不对盘,与大房不对盘,与林景辰不对盘,与林府上下都不对盘,就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的妾室。
张筑透和大房怒目相视,三人还欲再争个高低,林老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算算时间辰儿也该回来了,让伙房准备准备饭菜吧。”
管家应声而去。
一转头出门,管家林福就撞到了正要进来的万俟枭和林景辰。管家马上领着他们进了屋:“老爷,少爷和哑女回来了。”
“辰儿回来了?哎哟,大娘看看,都瘦了!这考试考得也太难为孩子了,这么苦!不过好歹是考完了,咱们辰儿考得怎么样啊?有没有都答出来?”大房张氏一个劲的拉着林景辰嘘寒问暖,做作得让黄氏又看不下去了。
“姐姐,您想让辰儿当着大家的面出丑比不上表少爷就明着说吧,不要弄那么多套虚的假关心嘛,瞧着多磕碜!”黄氏尖声尖气的戳破张氏的表演。
周围的丫鬟小厮面上一阵抽蓄,想笑又不敢笑。
万俟枭站在林景辰后面,垂首敛目,不发一言。这林家,就是一滩浑水。大房张氏是续弦,并非林景辰的生母,所以一心想着要让自己娘家上场,好压住林景辰多捞点家产,张筑透就是她的帮手。二房跟管家关系不清不楚,也明里暗里不停的捞钱,巴着林老爷早死早好。林老爷看着性子绵软,其实是个老滑头,方方面面不得罪人,利用各方利益矛盾让他们互相牵制,企图以此保住林景辰安稳一声。这个家庭,其实就一本小宫斗。
不过,她并不打算淌入其中。浑水,有他们自己演绎就够了。她这一生,已经心死如灰,也没什么念想了。
“是啊,辰儿,考得怎么样?你要向大娘家的表兄学习啊。”林老爷子一句话立刻让张氏和张筑透脸色变了变。大娘家的表兄,等于是不承认张筑透在林家的地位了。
林景辰哪想得到这么多,马上有些心虚的小声道:“爹爹,孩儿……恩,一般般。”说完,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都不敢看上面的林老爷。
“表弟,我听说隔壁你们班有人考试考得睡着了,真的假的啊?”张筑透一句话就像一根针,一下把林景辰涨红的大皮球给戳破了。
林景辰立马泄了气一般软下去:“那个……貌似……好像……可能……大概……就是……区区不才我。”
“噗!”喝茶的林老爷一口茶全喷了。睡就睡了吧,还“区区不才我”……辰儿呀,你真是太有才了!
周围的丫鬟小厮又是一阵忍笑得面孔扭曲的模样。
“咳咳,”二房黄氏清了清喉咙,微挑的桃花眼不怀好意的扫过林景辰,最后扫到万俟枭身上,声音尖细尖细的拿乔道:“哎哟,少爷在书院考试时睡着了呀?可不,我昨儿晚好像听到少爷园子里头有浪笑声呢,是不是有只扰人的骚狐狸迷了少爷去,折腾了一晚上少爷才没睡好,才在书院考试睡着了呀?”
众人立刻扫向万俟枭,各有所思的蹙起眉。也难怪,二房黄氏意有所指,骚狐狸的指向十分明确。大户人家少爷身边的侍女和丫鬟身份是有些微差别的,侍女更接近于通房丫鬟,简单说,就是照顾少爷生活起居外带侍寝功能的丫鬟。所以要说有不正当关系,万俟枭首当其冲。最重要的,一句迷了去,立刻让人想到林景辰对万俟枭近乎执着的维护,难免不让人想歪。
“竟有此等败坏家风的事?来人啊,把这狐媚子,我呸,这么丑的狐媚子,竟敢迷惑少爷,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张氏又惊又怒,马上大发雷霆。
边上两个小厮上前去拉万俟枭。
“不许碰她!”林景辰突然发疯一样冲上去就一把推开那两个小厮,眉眼间都是凌厉的怒意。两个小厮被他推倒在地上,吓得也不敢上来了,爬起来躲到边上去了。
“你——反了反了,大娘的话也不听了?”张氏又气又怒,指着林景辰要骂。
“辰儿,这到底怎么回事?”林家老爷开口,周围慢慢安静下来。张氏见发威没人理,也识趣的闭了嘴。
林景辰嘟着嘴:“不许你们欺负哑哑!……爹爹,是辰儿自己睡着的,不关哑哑的事!辰儿……唔,辰儿不喜 欢'炫。书。网'念书!辰儿喜 欢'炫。书。网'习武!”
“少爷果然是被迷住了,这样还要维护那狐媚子……”黄氏继续煽风点火。突然一直冷眼看戏的万俟枭猛然抬头瞪了她一眼,目光如电。于是黄氏的后文突然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黄氏仿佛腊月寒冬被冷水浇了一般的闭嘴颤栗起来。万俟枭那一个眼神太冷了,比寒冰更冷,比雷霆更凶。明明只是一个哑女的眼神,却一下子让她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似的寒冷,仿佛空气都在那一瞬被抽光了般的窒息。
黄氏闭了嘴,低下头心中回荡着那个眼神,心头莫名的觉得四周发汗,恐惧战栗。以前青楼的嬷嬷总说强势的人有刀子一样的眼神,她当初还不明白,今日这一眼,却让她立刻知道了什么叫做刀子一样的眼神。
太可怕了!仿佛那一眼就能将她开膛剖肚!
黄氏战战兢兢连再抬头看一眼万俟枭的勇气都没了,更别提煽风点火了。
众人不明就里,只是奇 怪;书;网怎么一向张扬唯恐天下不乱的黄氏突然闭了嘴,不过也没看出个端倪来,在三秒没等到下文之后,很快又被当前的父子对话吸引了注意去。
“辰儿!”林家老爷听闻儿子要习武,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们林家早先百年也是济州出名的书香世家,后来家道中落才渐渐的不得不得从商营生,而今有这条件供你读书入仕,你怎可轻言放弃!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有县令举荐入仕,你才能光宗耀祖。光是舞枪弄棒的有什么用!”
“读书不是有表哥吗?表哥读书,辰儿习武!”林景辰很固执。
他孩子气的幼稚话却让张氏和张筑透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张氏马上接口:“是啊老爷……”
“胡闹!”林老爷相当不悦,一甩袖子“我林家的孩儿,怎可弃文学武!你表哥再好终究姓张,我林家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不出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你当然得好好念书,争取早日出仕做官,好光耀我林家门楣!”
张氏和张筑透闻言顿时有如被浇了一盆凉水,满心欢喜都成了空。原来林老爷心里,从来就没把他们当成林家人!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怨毒横生。
万俟枭冷冷的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
感谢bingjue滴1颗大钻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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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万俟枭照例一早去了西边小厨房端了给林景辰熬好的药,往林景辰的满园走。林景辰是林家老爷老来得子,先天智商有些不足,这个遗憾在林家是个忌讳,所以在大房夫人张氏的示意下,全府上下一直都把它当成病来看待,每天熬上一帖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痊愈。
万俟枭左手提着药盅,低着头匆匆走过长廊,进了满园。她的右手在皇恩山时手腕被砍了一刀,右手手筋断了,连筷子都拿不好,更别提拿重物了。
进了满园,万俟枭站住脚,伸出食指在药盅里沾取了些药汁,送到口中浅尝了一点,继而冷笑一声。
果然是沉不住气了,以往都用慢性毒药一点一点侵蚀,而这次却直接换了烈性的砒霜,妄图毒死林景辰一了百了。
万俟枭一如往常的将药盅里黑漆漆的汤药全数倒进了花丛。一年前她见到的林景辰可没这么健康。当时的林景辰瘦削如柴,唇色紫红,眼白处泛着淡淡的蓝。万俟枭只消一眼就看出这个少年是慢性中毒。若不是她暗中动了手脚力挽狂澜,现在林景辰坟头的草该有半尺高了。
“大胆丫头!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喝传来,万俟枭转头就看到大房张氏怒气冲冲的扑上来,一把掐住万俟枭的手臂,一巴掌就要甩上来。
万俟枭往后一仰避开。张氏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一跟头往前栽上去。
“大娘!你做什么!”林景辰跟在后面跑过来,一把抢过张氏手上的万俟枭,把她死死护在怀里,怒视张氏。
张氏气得脸都绿了:“辰儿!这贱蹄子倒了你的药,害了你的前程,毁了我林家的希望啊!你居然还这样维护这狐狸精!”
“你才狐狸精!”没想到林景辰说翻脸就翻脸。
张氏被林景辰这话一顶居然噎住了。其实她原本是林老爷的一门妾室,就是借着林景辰他娘病重的空挡勾引了老爷才顺利爬上正位的,所以林景辰这无意的一句回嘴一下子让张氏噎住,竟然一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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