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外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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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羽稍稍一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目前酒吧人力配备是不太合理，陈杰这个财务主管必须有主管的样子，不能大事小事全塞给他，专职收银员得尽快招一名。

　　　　“艳艳，你对收银员的工作能适应吗？”秦羽问了一句。

　　　　曾艳艳微微一笑：“没问题，我在超市做过类似兼职工作。”

　　　　没想到她竟然做过兼职，这倒是让秦羽不禁刮目相看，看她穿着打扮，家庭条件应该不差，至少是中等收入水平，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往往娇贵的很，极少出去做兼职。

　　　　早上八点钟，酒吧迎来第一位顾客，正是内心忐忑不安的周强父子，得知养生酒吧实行会员制，父子俩特地一大早到黄辅仁家借来会员卡。

　　　　秦羽认出了周宇，却不知道他身旁的中年人是谁，很好奇两人为何一大早来这儿。

　　　　“这个……秦医生，昨天在餐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这种坐井观天的人一般见识。”周宇一脸尴尬赔礼道歉。

　　　　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秦羽不是喜欢斤斤计较之人，摆摆手道：“如果你是来道歉的，那目的已经达到，我懒得计较那些鸡毛蒜皮之事，你若不提我都快忘了。”

　　　　“多谢秦医生大人有大量，犬子言语冲撞了您，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无方，我向您赔罪。”周强微微躬身，继续说道：“听闻秦医生的酒吧有上等女儿红，我素来喜好黄酒，今日特地过来买一些。”

　　　　客人上门给自己送钱，秦羽自然不会傻到把人往外赶，让服务员拿了张单子递给周强，上面罗列了酒吧所有美酒及价格。

　第一百零四章　遗嘱

　　　　周强今天就是专门来送钱的，价格低的自动略过，什么价格高就选哪个。

　　　　“听说十年女儿红不错，十年杏花酒也很好，两样各来一百桶吧。”周强看到十年陈酿价格统一是三千八百八十八，直接要了两百桶。

　　　　服务员手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您是说两样酒各买一百桶？”

　　　　“没错，我外面有车，叫人帮我把酒搬到车上吧。”周强点点头，指了指门外。

　　　　两百桶酒不到八十万，周强虽说有些心疼，但也不是太在意，在可承受范围内，只要能给昨天之事画上句号，多花点钱无关紧要。

　　　　“抱歉，我们酒库的酒不太够，要不……”

　　　　服务员话说到一半就被周强打断：“不够不要紧，我先付钱，下次再来拿剩余的酒。”

　　　　服务员傻了，还有这么好说话的客人，如果每个顾客都像这样，生意未免太好做了。

　　　　她哪里知道，周强父子目的就是给秦羽送钱，让他满意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酒够不够无所谓。

　　　　看周氏父子二人把酒库的酒几乎搬空，秦羽也是无语了，自己都说没放在心上，何必这样做，送钱送得太明显了吧。

　　　　陈杰等人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开张货就卖完了，生意还能这样做？

　　　　“老秦，这是啥情况？”王晓一脸懵逼轻声问道。

　　　　“你们不都看到了，人家钱太多没地方花，分点给咱们花花。”

　　　　秦羽摇摇头，看样子又得跑一趟御泉小区，不然一会儿客人多了没酒卖，岂不让人笑话。

　　　　车开到半道上，秦羽接到蓝冰妍的电话，为安全起见，他把车停到路边接电话。

　　　　蓝冰妍告诉他，指纹采集结果出来了，没有得到完整指纹，只有一个模糊不清残缺的指纹，凶手非常谨慎，作案后刻意擦过水果刀。

　　　　这点秦羽已然猜到，王子翔早年当过兵，能在现场不留下任何线索，说明这个家伙有过人的心理素质，不会在凶器上漏太多马脚。

　　　　事实上，若不是毛球相助，警方连凶器都很难找到，王子翔将一直逍遥法外。

　　　　把酒运到养生酒吧，秦羽来到北街分局门口，看到站在那里的蓝冰妍。

　　　　上了车，蓝冰妍说指纹残缺得太厉害，起不到太大作用，等于说找到凶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除非能指认那把水果刀属于王子翔，但那几乎不可能。

　　　　杀人用的水果刀属于很常见的类型，随处可以买到，秦羽宿舍就有一把和凶器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水果刀。

　　　　“今天早上，我把你的推断和负责这个凶杀案的江队长说了，你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但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根本奈何不了王子翔。”蓝冰妍再次陷入苦恼当中。

　　　　秦羽能理解她的感受，明知那个人是凶手，却因为没有铁打的实证，只能任由他逃脱法律的制裁，对他们警察而言，这是一种耻辱。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纸终究包不住火，迟早会真相大白。”秦羽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目的是得到他父亲的遗产，你说如若最后拿不到钱，他会怎么样？”

　　　　“拿不到钱？”蓝冰妍单手撑在下巴思考了半分钟，说道：“极可能被气疯，那可是两百多万的遗产呀！”

　　　　秦羽认同的点头道：“忙活了这么久，又背负一条人命，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短时间内他一定会丧失理智，而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人在疯狂的情况下，就容易露出破绽。”

　　　　“但问题是短时间内找不到证据证明他杀人，他就能顺理成章继承遗产，我们无法办法阻止呀！”蓝冰妍皱眉说道。

　　　　“这很简单。”秦羽突然抽出一个透明文件夹，只见文件封面打印了遗嘱两个大字，笑了笑说道：“这是我早上路过打印店，从网上下载打印的一份遗嘱，内容是一旦去世，所有财产无偿捐出，一分不留。”

　　　　翻了一下文件，蓝冰妍脑中闪过灵光，她已大致明白秦羽的计划。

　　　　两人再次开车到王子翔家门口，这次门是敞开的，王子翔正在里面向一个中年人赔笑说着什么，秦羽听了个大概。

　　　　“是来讨赌债的。”

　　　　听秦羽一说，蓝冰妍相当诧异，她只是隐约能听到声音，却完全听不清对话内容。

　　　　等王子翔好说歹说送走债主，秦羽二人才出现在他面前。

　　　　眼底深处划过一道警惕之色，王子翔反而主动上前和二人打招呼。

　　　　“王子翔，你父亲遭歹人杀害，我们很心痛，望你能节哀顺变，死者已矣，你父亲九泉之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太伤心难过。”蓝冰妍声情并茂安慰道。

　　　　王子翔眼圈立马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这份演技让秦羽暗暗拍手叫好。

　　　　和秦羽悄然对视一眼，蓝冰妍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身边这位你昨天见过了，他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秦律师，你父亲生前曾将一份遗嘱寄存在秦律师手中。”

　　　　闻言，王子翔表情顿时僵住，显得很是惊讶，嘴角肌肉抽搐两下，抹了把眼泪干笑道：“秦律师你好。”

　　　　“你好！”秦羽很严肃回了一声，说道：“王子翔先生，我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秦羽，这是我的证件。”

　　　　说完，他掏出十五块钱办的假证，在王子翔面前秀了一下。

　　　　“受你父亲生前委托，代为保管这份遗嘱，你父亲遗产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第一是各银行账户存款，第二是购买的保险，第三是遗留的房子等不动产……”

　　　　说到这儿，秦羽故意停下看着王子翔，从他期待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他父亲的遗产垂涎已久。

　　　　“王老先生生前热爱公益事业，所以决定去世后捐出所有财产，这是遗嘱声明。”

　　　　秦羽把文件夹打开，放到王子翔面前，他刻意把字体放大，使得原本只有一张纸的遗嘱变成两张，委托人签字按手印都在第二张。

　　　　秦羽当然不会给王子翔翻看第二页的机会，文件只在他眼前逗留不到五秒钟，在他刚要伸手之际就重新合上。

　　　　“抱歉王先生，因为目前案件尚未查清，所以这份遗嘱暂时不能给您。”秦羽不带任何语气色彩说道，像极了那些常年和法律打交道的律师。

　　　　“这……这不可能！”王子翔瞬间失态，指着秦羽说道：“骗我的，你们是骗我的对不对？！”

　　　　秦羽依然是那副死样子，面无表情道：“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我们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况且刚才遗嘱声明你看得清清楚楚。”

　　　　“恕我直言，王老先生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知道把钱留给你，只会加深你的赌瘾，他希望你能回头是岸，不要一错再错。”

　　　　说话的同时，秦羽目不转睛盯着王子翔，他既然敢杀人，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暴起伤人。

　　　　“别说了，你给我住口！”王子翔相信了秦羽的话，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咆哮。

　　　　“冷静点王子翔！”蓝冰妍轻喝一声。

　　　　一切如秦羽所料，听到父亲的遗产和自己无关，王子翔状若癫狂，可见他真正关心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那笔巨额遗产。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王子翔冷冷笑道：“那个老不死的活着抠门，不把钱给我就算了，死了宁可把钱给别人也不肯留给我，我是他唯一的亲儿子啊！”

　　　　“王先生，死者为大，何况他还是你的父亲，请你说话尊重点！”

　　　　秦羽的警告没起任何作用，反而是火上浇油，增添了王子翔的怒气：“我把他当父亲，他有把我当亲生儿子吗？我被人四处追债，他不肯替我还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现在又把遗产捐了，他死了活该，活该啊！”

　第一百零五章　不务正业的医生

　　　　秦羽和蓝冰妍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王子翔一个劲胡咧咧骂他死去的父亲。

　　　　“王子翔，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你一口一个老不死，就这么恨他？”

　　　　蓝冰妍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丧尽天良，对自己的父亲都如此冷血，对其他人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呵呵，难道我不该恨他？我三十好几的人，他不为我张罗婚事，不帮我还债，不给我一分钱，他早该死了！”王子翔骂得唾沫星子乱喷，时而笑时而哭：“我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那老不死的快点上西天，偏偏他能吃能喝能睡，过得比谁都滋润，现在终于死了，哈哈哈！”

　　　　“不可理喻，无药可救！”蓝冰妍气得胸膛高低起伏，恨不得一枪崩了这家伙！

　　　　秦羽却是无动于衷，向前走了一小步，低声问道：“因为你父亲不给你钱，你一直巴不得他早死对吧？”

　　　　“对，他该死，他该死！”王子翔情绪亢奋，血液直冲大脑，双眼布满红血丝，癫狂吼道：“他一定要死，只要他死了，他的钱就全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谁也抢不走！”

　　　　“为了得到他的遗产，所以你用水果刀杀了你的父亲，我说的没错吧？”秦羽继续低声问道。

　　　　“没错，是又怎么样？他自己没病没灾死不了，我只好帮他一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就要了他的命，现在他的钱全都是我的了，两百多万呐，你们知不知道两百多万是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们啊，哈哈哈哈！”

　　　　古时候有范进中举喜极而疯，当现实和预想落差太大，超出所能承受的极致，思维就会混乱。

　　　　看王子翔疯疯癫癫语无伦次，蓝冰妍吓得退远了些，悄悄扯了扯秦羽衣袖问道：“不会真把他刺激疯了吧？”

　　　　“如果是真疯，反而便宜他了！”

　　　　秦羽对王子翔没有半分同情，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乌鸦尚且知道反哺，他连畜生都不如，用人面兽心形容都侮辱了野兽。

　　　　似乎是因为得不到遗产，王子翔生无可恋，秦羽问什么他就老实回答什么，把整个作案前后过程仔仔细细交代一遍。

　　　　回到车里，秦羽把手机录的音放出来，让蓝冰妍打电话回局里，现在证据确凿，可以立刻对王子翔实施抓捕。

　　　　直到被带上警车那一刻，王子翔嘴里依然还反反复复念叨着：“他该死，他该死……”

　　　　案子终于破了，蓝冰妍并没表现得很高兴，靠在座椅上默不作声，神情非常疲倦，不一会儿就进入沉睡。

　　　　秦羽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这种对人性充满考验的案子，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确实太过残酷，让她对人性的美好产生质疑，身心备受煎熬。

　　　　车到北街分局门口，差不多到午饭时间，秦羽只得把蓝冰妍叫醒。

　　　　“到啦？”

　　　　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秦羽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蓝冰妍红着脸道了声谢。

　　　　“你太累了，周末还加班，一会儿吃完饭到局里请半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秦羽建议道。

　　　　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切实不适合上班，蓝冰妍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来到那家餐厅，这次饭吃得很开心，没有讨厌的苍蝇。

　　　　吃过饭，在分局大厅等蓝冰妍请了假，秦羽送她回御泉小区，在蓝家门口看到周强父子从蓝家出来。

　　　　“又是这两个家伙，难不成是专程到蓝家赔礼道歉的？”秦羽嘀咕一声。

　　　　蓝冰妍也认出周宇，不认得周强，昨晚他们只是通电话，并没有相互视频。

　　　　进了蓝家一问，蓝冰妍知道了周氏父子的姓名，立刻回想起昨晚那位口气很大的周老板，试图用注资三千万行不可告人的目的。

　　　　“冰妍，刚才奋发食品公司的周总和他儿子说你们之间有些小误会，他们过来向你赔礼道歉，还送了一大堆礼物，姿态放的很低，到底是怎么回事？”蓝振廷疑惑问道。

　　　　蓝冰妍把昨天在餐厅的事说了，没提周强龌龊的想法，免得父亲生气。

　　　　秦羽没进蓝家，而是到了三十六号别墅地下室，这两天酒耗得太快，他不得不让袁天罡再送一批过来。

　　　　清明酒坊前几年因为生意不好，酒窖里囤积了不少陈酿，但按照目前的销售速度，酒窖的酒也撑不了多久。

　　　　陈年佳酿是养生酒吧的主打产品，绝不能断货，秦羽命令小钻风去其他酒坊收购美酒，能收购多少就收购多少，价格高一些无妨。

　　　　扫了一眼堆在角落里的白银，秦羽发现把这东西弄到人间，是自己最大的败笔。

　　　　白银在人间的价格比他想象中远远来得低，就目前的纯银市价，一两银子也不过百来块，还不如留在地仙界采购物资。

　　　　堆在白银旁边的是从红孩儿手里换来的霸王玉，大大小小的玉石多达三十多块，最大的一块放在学校宿舍柜子里。

　　　　“这批玉石若是雕刻成艺术品，不知能值多少钱……”秦羽心头一动，打起玉石的主意。

　　　　他对玉石市场不了解，但也知道玉制品价格高低，不仅和玉石品质相关，也和雕刻师的水平挂钩。

　　　　“看样子，此事还需找刘清影帮忙……”

　　　　秦羽思来想去，自己认识的人，唯有刘清影涉及珠宝玉石生意，她应该认识雕刻名家。

　　　　想什么就来什么，秦羽回到养生酒吧，看到刘清影和一名贵妇正在品酒。

　　　　“秦老板可算回来了，我的这位姐妹想在养生酒吧办会员卡，你没回来，其他人做不了主。”刘清影微笑道。

　　　　虽然她没明说贵妇的身份，但有资格和她姐妹相称，必定非富即贵，秦羽当即让人拿来一张白金会员卡，让她到柜台登记信息。

　　　　“刘总，我正好有事想问你，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客。”秦羽向高哲琦招招手，让他去酒库把三十年的灵果酒取来。

　　　　为了招待一些特殊客人，秦羽在酒库存了几桶“高档货”，以备不时之需。

　　　　“秦医生，你如此客气，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说说吧，到底是何事？”刘清影笑问道。

　　　　“我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擅长雕刻玉石的大师。”

　　　　秦羽话音刚落，刘清影顿时一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前两天捣鼓纯银，现在又扯上玉石，他到底要作甚？

　　　　一个医生开酒吧，炒白银，玩玉石，简直太不务正业了。

　　　　苦涩一笑，刘清影试着问道：“秦医生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手头有一批玉石，需要找人雕刻加工吧？”

　　　　“佩服佩服，我还没开口，刘总就未卜先知。”

　　　　秦羽伸进口袋掏出一块墨绿色石头，是他挑出来的样本，想找人做个品类鉴定。

　　　　接过来端详了两三分钟，刘清影说像和田玉中的墨玉，又有些许差别，具体是何种类她也说不准。

　　　　“雕刻大师我还真认识一位，不过脾气较古怪，不是很好说话。”刘清影淡淡一笑：“我曾想请他到清月珠宝工作，被他拒绝了。”

　　　　“有真才实学的人，往往恃才傲物，有一些常人不具备的性格特点，这是可以理解的。”秦羽点点头说道，他有信心说服对方为自己做事。

　　　　刘清影说的人名叫刘铭，现年三十岁，祖上曾师从清朝著名雕刻家顾珏，世代以雕刻为生。

　　　　“刘铭年纪虽不大，在雕刻界已有一定名气，其作品大多在三十万到四十五万之间，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至于能不能请的动人家，得看秦医生你的本事了。”

　　　　刘清影说完，掀开灵果酒的盖子，一股别样的酒香散开，瞬间吸引所有目光。

　　　　“三十年的果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换做别人我可不会拿出来。”秦羽笑着给她杯子满上。

　　　　“刘姐，我才去登记信息，你这就喝上了，有了美酒就不要姐妹啦？”贵妇款款走过来调笑道。

　　　　“说起来，还是你有口福，一来就能品尝到三十年的果酒。”刘清影给她倒了一杯，向秦羽介绍道：“江南商会会长夫人马咏，我大学同学，认识二十多年了。”

　　　　秦羽听马松柏讲过江南商会，他也是商会成员，现任会长姓廖，是廖氏集团董事长，曾经的江南省首富，即使现在退位让贤，也从未掉出江南省财富榜前十，同时也是全省有名的大善人。

　　　　“廖夫人能光临小店，是在下的荣幸。”秦羽起身和马咏轻轻握了握手。

　　　　“不瞒秦医生，我一个女人家，对酒倒不是多么感兴趣，今天前来，是想向秦医生讨要一些养颜露。”

　　　　不曾想她说得这般直接，秦羽微笑应道：“实在不凑巧，今天没有随身携带养颜露，改日定送到府上。”

　　　　就在马永要道谢时，秦羽表情突然一变，盯着她的脸看了将近半分钟。

　　　　照理说，初次见面就这样盯着对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刘清影知道，秦羽肯定不会无故失态。

　　　　“秦医生，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马咏很是尴尬问了一声，内心隐隐不悦。

　　　　“不是脏东西。”秦羽摇摇头，神情肃然道：“廖夫人近期打算出远门吗？听我一句劝，五日内不宜外出，否则恐有血光之灾。”

　　　　马咏不禁呆住，她原定三日后去国外参加一个朋友婚礼，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晓，秦羽是如何知道的？

　第一百零六章　艺术家的世界我不懂

　　　　不仅马咏这个当事人呆住，同时呆住的还有刘清影，她想不通秦羽是如何判断马咏有血光之灾的。

　　　　并且看他认真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没人会脑子秀逗了，和堂堂江南省商会会长夫人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话止于此，廖夫人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都不会再多说。”秦羽淡淡说道，恰好这时周启航叫他，他便起身离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不是看在廖昶启行善多年的份上，他才不会轻易出言提醒，道破天机这种事能不做尽量不做，每多做一件，风险就高一分。

　　　　“你咋不说话，该不会真让秦医生说中了吧？”刘清影推了推发愣的闺蜜。

　　　　马咏木楞点点头：“我有个朋友过几天在国外结婚，请我参加婚礼，机票都订好了。”

　　　　“那还是尽量推了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刘清影本就学过玄学皮毛，对这方面很是崇信。

　　　　“我……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已经答应了人家亲自到场，临时说去不了不太好。”马咏为难道。

　　　　见此情形，刘清影不再劝说，只是心里越发不安，她的第六感很是灵验，觉得马咏此去恐怕真如秦羽所言凶多吉少。

　　　　周启航把秦羽喊过去，是给他看制定的招聘计划，目前酒吧一大半是兼职工，好几个重要岗位都空闲着。

　　　　“多招一些人没关系，不差那一点工资，尽快让酒吧规范化运营。”秦羽翻了翻招聘计划，把陈杰和王晓也叫了过来说道：“我不可能每时每刻待在酒吧，今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三个要挑起大梁，尽快多了解了解福宁市的上层社会，如果再有人要求办卡，你们商量着办，不用等我回来做决定。”

　　　　“老秦，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接下来要忙什么？”陈杰犹豫了几秒钟问道，周启航和王晓也是满脸好奇。

　　　　秦羽知道不能一直糊弄下去，总要说出点干货，于是他说道：“前段时间我弄了一批玉石，如果找能工巧匠雕刻出来，绝对值天价。”

　　　　“玉石？”王晓呐呐道：“好高大上的东西，那玩意儿贵的一小块就价值百万以上。”

　　　　“没什么高不高大上的，等雕刻完工，送你们每人一个玩玩儿。”秦羽笑了笑，往刘清影那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