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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灯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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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腾龙和张耀祖喋喋不休。
  只不过随着门口处的脚步声一响起,这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那个——我突然尿急!”
  “我也是!”
  不到半分钟,这几人就溜的无影无踪了。
  林简没有看他,顾自整理自己的行李。
  给他们的东西都分发完了,她自己的东西就所剩不多了。
  林简之前把周薇给她的那一包东西单独搁在靠门口的书桌上,这会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她如常倒出来边整理边搭话,“什么事?”
  啪嗒一下,扎紧的袋口打开,里面倒出来一堆的东西,什么单独包装的藏红花黑枸杞还有各种耗牛糖乳酪干什么的,不过除此之外里面居然还有好多盒的不明物品,书桌上本来面积就不算很大,有两盒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正正好好滚到他的脚边。
  “有备而来?”陈淮语意不明。
  “当然。”林简没有仔细去看烟盒之类的东西,先把藏红花收好放到角落。
  他蹲下去,捡起脚边的两盒,仔仔细细看了下上面的包装盒,心平气和地提醒起来,“看来你估错了本人的尺寸,起码是特大号。”
  “什么大号不大号!”林简没好气应道,随手拿过来一盒扫了一眼,下一秒她就杵在原地了。
  “当然,我的控制力向来可以,条件限制的情况下,不用这个也可以的,确保安全。”男人的声音痞坏中带着一丝闷笑,最后四个字,近乎凑到她耳边说的,含义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  淮哥:难不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_→
  亲妈:想多了……
  ps:感冒终于好得差不多了,有精力去想新剧情了,明天勤劳一把双更吧,第一更明天中午12点,有花花的没→_→


第41章 
  林简随手抓过桌上多余的避。孕。套盒子; 随手就朝他身上砸过去。
  他利索退后,手一伸稳稳接住,狭促问道,“急不可耐成这样?”
  “说人话!”林简冷冷应道; 见他反正也吐不出几句体面的话,她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上次没去成边界; 接下来哪天喜报要是有空我想提前帮他请半天假带我去下那里。”
  “不急; 会有机会的。”他不紧不慢应道。
  “可是我急; 越快越好。我要休息了; 没别的事明天再说。”
  “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既来之,则安之。”他说完后手上的那几盒东西往书桌上随便一扔,居然叠罗汉似的整齐堆叠在那里,“这里也没有你想象中的落后; 去墨脱县里还是可以买到计生用品的。千里迢迢的带这么多过来,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还是先缓缓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再办也不迟。”一语双关,他说完后才神清气爽地离开。
  显然; 这才是他特意过来一趟的目的。
  陈淮前脚一走; 林简就把房门关上了。
  上次她急着赶回杭州,路线没有制定好就中途夭折了。
  这次时间反正宽裕许多,即使没有他在,应该问题也不大。林简自信满满地想着; 东西都理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开始留意到桌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包装上还居然都是水果味的。
  抽风的周薇!
  林简想起刚才被他嘲笑就气不打一处来,接着去拨周薇的电话。
  居然关机。
  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乐不思蜀了。
  毕竟都快奔波两天一夜了,她去洗漱好后就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简刚起来就去找喜报。
  他们吃过早饭后居然破天荒全都没有出外勤,反倒去办公室那边处理公务。途中陈淮甚至还开了个略长的会,老濮也参加,神色肃然,大概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简自知之明地走远了点,本来习惯性的想去侧边的小菜园跑去消磨时间,走到一半她又打住,搬了张小板凳坐到派出所门口望天发呆。西门庆这会则是大摇大摆的在办公室里面,蹲坐在边上参与会议,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自己的主人。
  一直到中午,好不容易等到散会,林简又耐着性子等到吃过午饭,姚喜报前脚刚从饭桌上离开,她也放下筷子跟了出来,“喜报你今天下午要出去执勤吗?”
  “下午暂时不用。”姚喜报如实应道。
  “那就好,你能不能和陈淮请个假,带我去下甘登下面的边防站。”林简说明来意。
  “可以啊——”姚喜报点点头。
  “喜报,去把今天的会议纪要给我整理成书面文字每个人都发送一份。”身后响起熟悉的声响,语气隐有不悦。
  “今天看来不行了,改天我带你去哈。”姚喜报小声和林简解释了下,之后惟命是从的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他是故意的。
  林简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朝她现在住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似乎忙得更加不着边,只有老濮和西门庆依旧坐镇这个小小的派出所,其余人都出动去外面了,没带任何行李,都是轻装出门,也不知道是去附近村落巡逻还是怎么的,晚上回来后也都三缄其口,并没有提起白天出去干什么去了。
  这毕竟也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情,她自知之明地没有过问。
  一晃就过去好几天了。
  林简一个人坐在派出所门口,她的耐心已经近乎耗光。
  他是故意的,她看得出来。
  他不给她机会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带她去边界。
  这边实在偏远,一天下来她都难得会看到有几个藏民经过,唯一的一次看到几个结伴的藏民路过,林简激动地想问下他们去甘登的路。结果他们只懂藏语,林简又只会讲普通话,比划了很久都没听明白彼此的意思。
  林简琢磨着明天一早还是回墨脱县里,去找个门巴族会讲普通话的背夫带路更为靠谱。她自己打定新的主意,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没想到她起来后刚开门,就看到陈淮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今天的他难得穿着便服,看到她出来后甩下一句,“今天有空可以去了。”
  林简听懂他的意思,有他带路至少比她不着边的去找陌生人要靠谱。
  “谢了。”她略一思索就同意了,不情不愿地道谢一句。毕竟他要是早点告诉她本来就会带她去那里,这几天她也不至于度日如年。
  陈淮对这边附近显然是熟门熟路,直接带着她翻山抄近路。
  林简前几天在这里没事干,好歹是休息到位。体能比之前好很多,累归累,还是能够跟得上他的脚力。
  翻过几座山,到了一处最高点,从这里的高度往前面看去,居然连邻国印度的军队都看得到了。
  林简先前在张耀祖的房间里看到过放大比例的地图,印象里在这边的大范围区域应该都是中国的领土,她盯着前面巡逻的印度士兵有些发懵,“这里理论上不是应该是中国的领土吗?”
  “这就是麦克马洪线的实际控制线。”陈淮难得正经,神色肃然看着前面印度士兵走动的区域,眸光深邃如浩渺苍穹。
  那些印度士兵脚下踩着的每一寸,地图上所在的都是中国的领土。
  渐近正午,日光越烈。疾走这么久,他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高原的日光落在他晒成麦色的肌肤上,像是大自然随手馈赠于他的荷尔蒙,愈发衬显的他五官硬朗,一如他身上笔直的钢铁脊梁。
  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不知名的笙箫,在她心上旋开更大的回声。
  在那一瞬间,她承认自己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所震撼到。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耳熟能详的丰功伟绩,他们用他们最平凡却又正当大好的岁月,各司其职耗在这片不为人所知的国疆边界。
  在那一瞬间,她承认她动心了。
  “我以前听我哥闲聊时提起过,六几年的时候我们不是明明打了胜仗,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放弃这里撤离出来,反倒让阿三实际占领了我们的国土?”林简想起自己这几天呆着没事干在手机上看到的相关新闻,明显不解。
  “你也说了是六几年的时候,以那时的国情国力国防,大半年时间大雪封山还能克服高反翻山越岭过来突击,因为时机掐得正好才会侥幸取胜,更何况那会罩着阿三的老美核危机一结束就会有空来插手,再不及时撤离,补给物资跟不上,胜仗同样会变败仗,损失和伤亡都会无法估量。所以结果显而易见,虽然打了胜仗及时撤离才是最优选择。”他分析任何事情都是主次分明条理清晰,大智隐现。
  “其实……部队里不是还有空降兵的么?这边进来的地方地质灾害这么频繁,修路难度系数这么大,为什么不直接在墨脱相对平坦的区域修个机场出来?那不是机动性和作。战。行性都更强吗?”她还是没想通。
  “这边气象多变,容易发生空难,不适合建机场。”
  林简忽然就明白很久前问喜报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那时她问区区一万多点人口数的墨脱县城,地势险阻如登天之难,为何国家会不惜代价挺进这一片投入产出完全不成正比的雪域孤岛。
  因为运输,因为补给,这对于军队来说,是生命之线。
  前后耗费几十年,还有许多默默无闻的筑路工人用生命凿出来的这条路,远不止她之前理解的为了开发旅游产业带活当地的经济发展而已,更重要的是她以前从来不会去深入关注的政治意义。
  一条凭空劈开的天路,一旦边疆有点风吹草动,可以确保部署在周边韬光养晦的雄兵迅速集结挺进跟上,最重要的是还有确保官兵能够持久作战的物资也能跟上。
  林简看了下四周,如果仔细看去,还能看到零星的无字碑,脚下的黄土兴许长眠着当年爬山涉水翻山越岭而来捍卫国土的无名先烈们。
  他们的遗愿并不会就此长埋中止,还会有一代代人在继续捍卫努力着。
  “边界多事端,各种走私贩和亡命之徒都会抱着侥幸的心理从漫长的边界线过关,一旦没处理好事态就会扩大适得其反。没我的允许,以后别出来在附近瞎跑。”他看出她神色有点怔仲,显然是听进去了,知道她会收敛不少,之后才转身离开这片视线最佳的制高点,往他自己本来要去的目的地赶去。
  果然,如他所料。
  接下来的行程,林简不再心急如焚,而是乖乖跟在他后面,再不多话也不催促。
  到了晚上陈淮才带她走到一处不知名的村落,这边因为地广人稀基础设施难以跟上,政府已经在地势平坦处统一出资帮当地藏民免费修建房子搬迁过去。所以之前本来就没几户人家的原始村落逐渐荒废,林简和陈淮过去,仅有一户藏式建筑里的村民暂时还没搬走。
  石块堆砌而成的地下一层关着牛羊,时不时会有牛羊的声响传来,空气里还能闻得到牛粪羊粪的气味。
  陈淮过去和那户主说了几句,是藏语,她完全听不懂。
  不过好在那人很配合的点头,林简进去后才理解过来,他应该之前是在和那人说想住宿一晚的事情。
  那户人家只有一对中年夫妻,穿着藏袍,很是热情,舀了他们用鸡爪谷酿造的酒水和蒸好的玉米给他们吃。屋子虽然相当简陋,不过正中央挂着镇宅之宝的唐卡却是相当精美。
  吃过晚饭,房主就带他们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地上铺着厚实的藏族地毯,只有一张略为狭窄的硬板床,上面放着一床被子,屋里除了一张椅子还有许多陈旧说不上来的小物件,居然没有一样现代化的家电。
  “明天要早起,晚上早点睡。”他说完朝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那边走去,坐下,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
  “晚上——这里昼夜温差大,你也到床上睡吧。”她说完后脱鞋,没脱衣物,直接侧身蜷到床的里侧去睡。
  他半晌没动。
  “别冻感冒了,我还指着你带路。”估计是被沿口盖在她脸上的缘故,林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咬字不是很清晰。
  他这才起身,走近后脱鞋,和衣而卧,并没有挪被子过来盖在身上。
  反倒是林简蜷在里侧,这床太小,对她来说还好点。他手长脚长的躺在外侧,就已经占据了大半张床的空间。
  加上他还不盖被子,整条被子堆叠压在靠里面的那一侧,空间逼仄地其实更难受。
  她睡眠质量向来不是很好,入睡尤其要难一些,林简蜷在里侧狭窄的空间里,小心翼翼的翻了好几次,确定他应该睡着了这才把被子往外侧挪出去。
  空间稍微宽裕一点,她再翻了几个身,路途奔波,林简没过多久也睡过去了。
  无风无雨也无梦,心头难得安沉,再不栖惶。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林简醒来的时候,陈淮早已经起来了。
  她也麻利起床,到楼下院子里,远远看到外面的泥路上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过来。
  “这里这么偏,他们过来干嘛?”
  “边防站的,日常巡逻而已。”
  “哪个边防站?”
  “甘登。”
  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蓦地一僵,心头莫名紧张,当然也不乏激动。
  “中间第二个,是你要找的人。”他淡淡开口。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能耐,居然能算得准他们会正好在这个点路过此地,而他在此留宿一夜,不过是休整代劳。
  “你之前不是说董绪工作调动离开这里了吗?”她盯着他的反应,眸光灼灼。
  他没有应答。
  “还有,你怎么知道董绪会经过这里?”她继续发问。
  “这你没必要知道。三分钟内他们会过来走访户主,你正好偶遇可以问询,之后跟他一起回去详谈,办你本来该办的事情。”他言简意赅,并没有回答她全部的问题。
  “那你呢?”
  “我昨天刚认识你,看你迷路了带你过来留宿一晚。仅此而已。”他说完后倚在旁边的木门上,眸光沉沉,那里藏着很多她所不知的秘密。
  她走到他身边,音量压低,然而却是咬字出声,“你利用我!”
  心动是一回事。
  但是他利用她又是另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内啥聊点题外话,亲妈写文前一开始准备查墨脱地形资料,无意间翻了很多视频,就是真实记录的巡逻官兵日常,条件艰难到超乎我们的想象。前不久在部队里的老哥参加相关会议,分享了个非洲维和回来转边防工作的兵哥哥的真实案例,很多热血的事迹虽然远离我们安逸的生活,但是一旦听到还是分分钟会令我们热血沸腾,这就是军人的魅力。
  保家卫国,何时何地,都值得钦佩和赞扬,这是他们应得的荣誉。
  这几天微博上可以看到挺多有关西藏的消息,什么往西藏调运10万毫升血液(注意是十万毫升啊啊啊),还有时机正好的阅兵什么的,空空有朋友在拉萨,这段时间里她的朋友圈里更新的状态已经是就等阿三放马过来了→_→
  空空个人拙见短期内开。战应该不太可能,但是至少气势上也得先把阿三给吓跑!
  这章里面的小半段是空空的私心,写这篇文无意间看了很多资料,对麦克马洪线的历史相对了解一些,到现在依旧无法想象那时的军人在如此困苦的补给和简陋的武器是怎么克服高反打赢这一仗的,有兴趣的亲们可以自行百度了解下。
  咳咳,难得聊天貌似扯远了,其实窝写的是正儿八经的小言啊,还是被乃们称作污污哒小。黄。文的小言,淮哥那么正能量,亲妈已经努力在构思发糖的剧情了,小伙伴们别方→_→


第42章 
  “利用?”他重复一遍;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掏出烟来点上,脸色微沉。
  不到片刻,前面巡逻的官兵已经走近; 和院子外侧的户主交谈起来。
  依旧是藏语,林简听不懂。
  他们在交谈; 她站在侧边; 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没多久; 那几个官兵和户主交流完毕; 抬首看下木门边上的陈淮和林简。
  陈淮懒洋洋朝前面走去; 林简微咬了下下巴,也往前面走去。
  “你是——陈淮?”过来巡逻的有三个人,年纪最长的是唐利平,语气狐疑地和陈淮打了声招呼。算起来; 他们已经一年多没碰面了。一个派出所一个边防站,虽然都是边疆单位,大家平时各司其职各忙各的,除了很久前一次开会上遇到过,平时并无交集; 也不熟络。下面的年轻人更是生疏互不相识。
  看到陈淮微微点头示意; 唐利平继续狐疑问道,“在这里碰见,真是赶巧了。”说完后视线却是往陈淮旁边的林简身上望去。
  “我要去边防站找人,昨天傍晚在附近迷路了; 正好遇到他,他说这里前后都没人家,就把我带到这里住了一晚。”如他计划,她适时开口,神色自然。
  “这边靠近边界只有我们在的边防站,你要找谁?”三个人之中看着年纪最小的小伙子开口。
  “应该是叫董绪,你们认识他吗?”林简淡淡开口。
  “董绪?”最年轻的小伙子刘志强拍了拍他身侧男人的肩膀,不掩错愕。这边近乎是祖国最遥远的边疆,理论上根本不太可能会有家属跑到这里来找人。
  “我就是。”男人的声音低沉凛然,开口时不动声色,心思看上去要比年纪最长的唐利平还要沉稳一些,和他的年纪并不相符。
  好多年以前,林简只是在林疆的合照里看到过董绪的侧颜一眼,她是不经意间看到的,只是大致看到个唇红齿白的白净模样,但是合照上那人的五官眉目其实都没看仔细,林疆就匆匆收了起来。
  林疆和她之间没有秘密,这是唯一的一桩。
  从此,她再没过问。
  多年的边疆生活,董绪和林简想象中的差不多。身材明显魁梧不少,肤色晒成麦色,两颊还有明显的高原红,留着和陈淮差不多的板寸,精神奕奕,这片高原把他滋养的很好,看来,他很适应这边的环境。
  健康,壮硕。
  他肯定想象不到曾经的同窗好友林疆现在已是伤痛缠身不堪一击。
  当年要不是她……
  短短瞬间,她脑海里浮过千思万绪。
  唐利平这大半年来几乎都是忙得人仰马翻,他看出林简和董绪应该有事要聊,和陈淮他们先往外面走远了一些,边走边聊,“你们最近怎么样,忙吗?”
  “老样子。”陈淮随口应道。
  林简看着他们走远一些,董绪已经开口,“找我什么事。”他比林简想象的要不耐烦,也比她想象的要淡定,脸上压根看不出丁点诧异的神色。
  “我是——林疆妹妹,我叫林简。”她艰难地吞咽了下,鼓起勇气开口。
  “幸会。”董绪看她一眼,冷冷应道,面露不善,甚至还带着一丁点的敌意。
  林简和林疆眉眼很像,俩人都继承了他们母亲的美人皮相,只不过林疆是英姿飒爽的帅气俊朗,林简则是魅惑于人的冷艳,不过眉宇一瞥间,依稀也有几分林疆的英气。
  刚才初见时的照面,董绪甚至以为是林疆来看他了,他只当是自己神志不清的臆想。
  原来不是。
  她真是林疆的亲妹妹。
  “找我什么事。”他抬手去看腕间的手表,看样子赶时间,惜字如金,并没准备和她长篇大论多聊。
  她嗓眼发堵,不过还是艰难开口完整说了出来,“董绪,那个——我哥出了点状况,能不能麻烦你回去一趟看下他。”
  “他这样的人三观端正,时刻接受上面的思想洗礼,谁犯错他都不会犯错。他会出什么状况?”董绪讥笑出声,显然不相信林简的说辞。
  “他——再过一个月就是他被公诉开庭的日期了,你去看他,他肯定会改变想法否认那些指控,这样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是吗?事实是你把我想得太重要了,我完全影响不了他的想法。”他继续冷笑。
  “不会的!你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一定会听你的话!”她定定看着他,紧张、担忧、最后的一点希望全都现于脸上。
  “朋友?”他咬字出声,脸上瞬间寒霜扑面,“在我董绪的人生字典里,最讨厌听到的称谓就是‘朋友’这个词,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们还要巡逻执勤,没别的事你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董绪说完后就要往前走去。
  “董绪,对不起——”她伸手拉住他军装袖口的一角面料,声音发抖。
  不远处还有好几个人在,她知道董绪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和他纠葛不清,所以她没有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唯有的一句对不起,也是压在嗓眼里,尽管这句话她已经拼尽全身气力说的。
  林疆来不了,她是代林疆说的。
  “这句话,我足足等了六年。等到第五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我自己说过了,我不需要他迟到的道歉了。我和他的同窗情谊,早在他六年前出尔反尔的时候就已经断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董绪说完,猛地抽回他自己袖口的那点面料,大步朝前面走去。
  老唐在边防站里呆的年份最久,其余的兵一年到头总是可以调休回家几趟的,只有董绪,来这里这么多年了,老唐连董绪家属的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看到过,董绪甚至一次都没离开过这里。董绪刚过来的时候细皮嫩肉的,穿戴名牌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在大城市里养尊处优惯了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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