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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灯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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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淮立马出门,漫无目的的去找林简。
  他一口气跑到楼下出来,外面雨幕遮天,视线范围内果然都没见着人影。
  他继续狂奔到外面马路那边,还是没有看到过往的车辆来人。他难得心浮气躁,心头狂跳都快要蹦出胸口。
  视线被雨幕挡住,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在雨幕中狂奔。
  “我有点渴……”她那会说这会时明显吞咽了下嗓音,她说的应该是事实。
  他转而往最近的超市那边跑去,果然在靠近超市外面的电线杆下面看到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就是个大垃圾桶,被狂风吹倒在地。
  垃圾桶里面翻出无数的垃圾,积水流过,有不少的垃圾漂浮起来。
  而她席地坐在那里,对周边的垃圾脏污毫不在意。
  她身边还有一个空酒瓶,地上还有几个硬币和几张没被积水冲走的零钱,大概是不久前从超市那边找过来的。
  他蹲下去,她看他一眼,像是小孩子似的冲他傻笑,醉醺醺开口,“林疆,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一边说着还想尝试伸手去捏他的脸,仿佛是为了验证眼前的他到底是不是如假包换的林疆。
  她像是一滩烂泥,她站不回去。
  可是他还是要费尽气力把她扶起。
  她身架轻,他没有花费大力气就把她拎起来。然而她毫不用力,他一松手,她浑身就重新瘫倒回去。
  大雨倾盆,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小区方向走回去。
  出了电梯后走回到她住的房门前面,他腾不开手去开门,把她放下。他手一松,她整个人直接瘫倒往地上摔去。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整个人才没有重力摔倒在地。
  “林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鲜少对她动怒,然而眼前却是已经对她怒吼出声。
  她没有理会,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重新把她端正放好,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他要让她自立回去。
  而她还是毫无反应,他再次松手,她还是依旧瘫倒直接往地上摔去。
  “林疆——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她笑嘻嘻开口,像是乐此不疲要和他玩这个游戏。
  他再度松手,眼见得她继续往前面直愣愣摔去,他抬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果然被他扇得杵在原地,原本被酒精迷幻的幻象骤然消失,她站在那里,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陈淮。
  幻象骤失,他不是林疆。
  他的手劲本来就大,刚才这一巴掌扇过去,她原本苍白的脸颊上立马现出了隐隐的指印,继续有尖锐的噪音在她耳边传来,大约是要彻底失聪了,又或者是要从先前的失聪中恢复过来。还有几滴鲜血从她的唇角边蔓延出来,是他刚才掌力太盛撞到她牙龈的缘故,很快就滑到了她的下巴上,被她脸上的雨水稀释后,那点鲜血看着颜色发浅并不吓人。
  “林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继续朝她怒吼。
  她没有做声,看陌生人似的盯着他。
  “刚到墓地那边,对方埋伏在后面的狙。击。枪的瞄准镜都要追踪到他的后脑勺上了。”
  就因为他那时刻意挡在林疆和林简后面,而且接着还有墓园值班人员出来正常巡逻,他打赌对方不会提前开。火,打乱了对方的计划,才没有让对方提前得逞。
  “他为了给你挪条生路出来,你就活成这样给他看?”他气得厉害,胸膛都难得剧烈起伏起来。
  就因为她是林疆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林疆自己主动自尽,对方也要挟不到林疆了,对她再去做任何的侵犯要挟都是无用功,对方不会再多费人力物力在她身上。
  她知道,她全知道。
  她在这世上的最后生机,还是靠林疆用命换来的。
  所以这样活着,更让她生不如死。
  他缓缓松手,她没有再瘫软倒地。
  他拿出钥匙去开门,之后直接把她抱到浴缸里。
  他去放洗澡水,之后单膝跪在浴缸外面,抬手把她唇角仅剩的一点血水抹掉。
  他刚才在气头上,手上没有轻重,她被他扇到的那侧脸颊已经轻微肿起。就这几日,她整个人迅速暴瘦,脸上的颧骨都显得分明出来了,就连锁骨也明显凸起不少。刚才被他扇过,微肿的那侧脸颊反倒没有比消瘦的另一侧看上去扎眼。
  刚才被暴雨淋后,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而她之前靠坐在外面的马路上被积水淹过,身上也是脏污不堪。
  陈淮动手帮她去脱掉她身上的衣物,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是本能,而非抗拒。
  他凑近去,去亲吻她微肿的脸颊,还有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是小时候她受惊了林疆安慰她那样。
  “脸上疼不疼?”一小会后,他在她耳边问道。
  他生平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没想到打的是他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不是不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下章终于可以码福利章了~~怎么发老司机再想想看。
  小伙伴们等到现在也是不容易→_→


第76章 
  “不疼。”她开口应道。
  这是林疆走后她和他心平气和说得第一句。
  “以后还有我在。”他伸手过来; 将她瘦的巴掌大的脸颊捧在手心; 大拇指揽在她的耳窝处,还有一只手继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尽量让她安神回去。
  她果然受用,没多久后整个人都清灵不少; 至少不再神思恍惚将他错认成林疆了。
  陈淮动手帮她把身上的衣物脱掉,她没再抗拒,乖乖的端坐在那里; 就像是小孩子等着家长例行任务似的。
  林简的浴室里放着很多瓶瓶罐罐; 还都是外语的牌子; 看着像是德语,他对这些东西所知甚少,随便拿了瓶东西过来挤压出来一堆就往她发梢上和身上搓抹起来。
  没一会偌大的浴缸里就浮起了无数的泡沫。
  林简先前在大雨中淋了很久,他怕林简会感冒,水温调的有点高,没多久后浴室里就开始雾气氤氲起来; 林简虽然坐在浴缸里面,和他不到一尺之隔; 好歹被这缭绕的白雾遮挡着; 他动手帮她去冲褪身上的泡沫时; 手脚倒是容易腾开一点。
  陈淮动作利索,没多久就帮林简收拾干净,他去拿了她的睡裙帮她穿上,又去拿了电吹风插上; 打算帮她的长发先吹干。
  他图速度,开的热风档位,嗡嗡风力吹过,她的长发干得很快,被热风吹拂,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蔓延开来,也许是刚才他给她洗澡洗头用的不知名的乳液香味。
  陈淮无意识的吞咽了下有些干渴的嗓眼,觉得吹得差不多干了,就把电吹风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之后把她抱到主卧的大床上。
  他把她放下后,她忽然伸手揪着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陪我一起睡——”
  “嗯,我先去洗个澡。”陈淮先前出去外面找她没带伞,也被淋得全身湿透,刚才帮她冲洗时他又出了一身的热汗,他其实怕他自己身上的水珠会滴到林简身上去,刚才把她抱过来时都特意尽量少碰到她的身上。
  林简松手。
  陈淮转身回到浴室里,飞快冲了个澡才回到主卧。
  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体微蜷,眸光依旧惴惴不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许是害怕黑夜,或者只是单纯害怕闭上眼睛。
  陈淮在她身边侧躺下去,把她揽入怀里,轻声哄劝起来,“睡吧。”
  她点点头,朝他身上蹭了过去。
  他把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台灯。
  她睡眠质量向来不是很好,尤其是入睡要更困难。眼前又刚经历了林疆的事情,她的睡眠显然很有问题。
  他无比耐心的陪着她。
  连日没有休息,陈淮其实也早已经疲惫到极点。他侧躺揽着她,知道她不会再犯傻,他心头安定不少,揽着她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陈淮一觉醒来,无意识的调整了下姿势,被她枕着的右手胳膊早已僵麻,他本来还想小心翼翼的挪动下,低头望去,没想到她还是醒着,眸光依旧惴惴不安的睁着,干等深夜到天亮。
  她应该是压根就没有入睡过。
  连日未睡,她的眼睑下面明显有青压压的黑眼圈现了出来,衬着她惨白的脸色,看上去格外萧瑟。
  而他睡了一短觉,精神体力全都恢复大半。她要是再这样不眠不休下去,她身体会撑不住的,“简简,听话,先睡觉——”陈淮说时大手掌心轻轻覆在她的眼睑上,他想让她闭眼,至少这是酝酿睡意的第一步。
  “陈淮,我高三那年得过失眠症,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发作了,可是现在,我觉得这该死的失眠症又重新找上我了。”她说时两只手胡乱抓在她自己的脑袋发根上,她的脑袋已经胀痛的快要无法思考,浑身都是说不出的难受。
  “没事,失眠症并不可怕。”他继续轻声安抚起来。
  “问题是每次这失眠症一发作,抑郁症也会跟着跑出来作乱。我还有洁癖,要是我再睡不着觉,该死的抑郁症洁癖全都要跑出来了。我高三那年,差点就被抑郁症打败了熬不过来,还是林疆没日没夜守着我让我渡过这一关的。他就是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毛病才放弃了和董绪一起去边疆。陈淮,我这人是不是毛病特别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毛病,可是摆脱它们真的好难,一不留神它们就重新钻出来控制我的大脑。有时候我觉得,活着,真的好累。”她松开原本揪在发根的双手,怔怔发问,神情颓废,显然是很厌恶诸多隐性心理疾病缠身的自己。
  “没有。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项和强项,只是表现明显和不明显的差异而已。简简,你只是表现的明显一点而已,你没必要因为这个讨厌自己。因为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包括你的弱项。”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去摩挲着她的后背,他发现她对这个安抚方式很受用。
  果然,她这才听从他的意见,至少是尝试着闭眼去酝酿睡意。
  陈淮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多久他自己又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
  多日来的休息不足外加神经紧绷,他其实依旧渴睡。
  然而,身边的林简稍有动静,他就立马醒了过来。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我还是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我好难受,我觉得自己呼吸都好累,怎么办?”她心浮气躁的厉害,呼吸急促,整个人明显狂躁。
  她心里藏着太多事情,睡不着也正常。
  林疆走后,她愤怒过发狂过伤心过,唯独没有宣泄过。
  其实他反倒希望她能够痛痛快快的恸哭一场,把心里所有的沉痛都带走,而不是像眼前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时间久了,这全都会成为她的心病。
  越攒越多,依着眼前的状态,她很快就会被压垮。
  “睡不着就别勉强了,我陪你。”他说完后侧身过来,俯身过去亲吻她,还有一只手从她睡裙下摆慢慢游离上去,带过她光洁滑腻的小腿,继续往上,不带任何撩。拨。情。欲的气息。
  他只是想帮她转移点注意力。
  他的手心刚挪移到她的大腿内侧,她忽然跨坐上来,继而俯身下来,主动去亲吻他。还有一只手则是直接往他的。。处摸索过去。
  “简简?”他喊了她一声,她并未回应。
  他怀疑她是太久没有休息,浑浑噩噩神智不清的缘故。
  “陈淮,救我——”她说时又跨坐回去,飞快的去脱她自己的睡裙。
  很快,她就和他坦诚相见。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不着寸。缕的时候,短短时日,她就清瘦了许多,愈发显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她伸手去褪他的内裤,他手一伸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排斥发生下一步,但是他不希望是在这种时候发生。
  尤其是在她浑浑噩噩精神状态极差的状态下。
  “陈淮,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看出他的心思开口说道,之后继续动手要去褪他的内裤。她摸索了好一会,被她手心带过,隔着那点面料,他的。。早已。。起来。
  他直接一个侧身把她压回到身下,单手撑在她的肩侧,他俯身下来,自她樱唇一路亲吻下来。他吻得前所未有的耐心。
  她果然被他逐渐安抚下去,刚才突然上来的狂躁似乎也消减不少。
  陈淮这才重新躺回到侧边,只是伸手把她揽在胸前,不厌其烦的安慰起来,“别多想,先睡一觉。”
  她安静地蜷在他的臂弯里。
  她很努力的想听他的话。
  可是她办不到。
  心头的重压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突如其来的重压横亘在她心头,让她难受的近乎想要死去。
  她无意识的开始发抖,手脚冰冷,“陈淮,我好难受……”她喃喃自语起来。
  “怎么了?”他抬头望去,她脸上不知何时渗出好多冷汗,她看上去状态依旧差的可以。他心头骤然闪过一丝慌乱,他甚至想要打个电话去追问下顾屿江,眼前的林简是不是已经有了抑郁症的症状。
  “救救我……”她语无伦次,她不想就这样被她努力抵抗多年的抑郁症重新占上风回去。
  林疆不在了,她还有陈淮。
  尽管过活的那么辛苦,她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会好起来的,有我在,没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亲吻着她,想要让她知晓,不管发生什么事,她变成什么样,还有他在。
  她重新跨坐上来。
  他的。。已经愈发。。。
  他不敢随便乱动,就怕自己一念之差就顺了此刻的心魔。
  “陈淮,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重新开口。
  他定定看着她,这样以下往上的角度去看她,她眼睑下面的黑眼圈显得格外突兀,其实有些渗人,只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她青压压的黑眼圈也没有那么惊悚而已。
  要是她再这样下去,撑不了一天,她就会体力虚脱到要继续靠输液维持。
  她看他没有再拒绝,直接伸手探入他的。。,去握着他的。。。
  没一会他的。。就如她所愿昂。然。。
  她凭着本能想要直接坐上去,可是他的。。才进去一点,她的。。处就被挤到有尖锐的痛觉传来。
  “简简——”尽管他的。。早已经。。,他还是努力克制着他自己的,,陈淮大手放在她的后腰上,他克制的一动未动,他清楚自己的战斗力,就怕一不小心会伤到她。
  “陈淮——”她俯身下来,努力调整了下她自己的姿势,尽可能要去契合他的。。,她终于挪到正确的体。位。
  她刚才挪动时,他的。。一直在她的。。处被动的。。着,偶尔进去一点偶尔又退出一点,然而这于他而言,近乎要命。她刚调整到正确的。。,他直接翻身把她压制在了身下。
  “简简?”他最后一次征询她的意见,尽管这时他其实已经被她撩。拨的浑身都在灼烧。
  “我很清醒。”
  她话音刚落,他。。的。。像是一柄利刃,直接刺穿她的身体。
  那是全新的痛觉,在她身上生生割开口子,那样新鲜而凛冽的痛觉传来,在腑脏上掠起新的痛觉,才能把她心上缓钝麻木的痛觉替代下去,她才知道她是还活着的,而不是惧怕黑夜的行尸走肉。
  “陈淮——”她低低念他的名字,双手揽上他的后背,被那巨大的痛觉刺激后,她整个人反倒放松下来,就连心头深处钻出来的狂躁抑郁都消减许多。
  “不舒服的话和我说。”他明显察觉到她骤然僵硬后反倒放松不少,又特意交代起来。
  他的。。本来就已经蓄势待发,不过还是怕她会痛,他起初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道。而她一声不吭,大腿弓起缠在他的身上,恨不得尽可能打开她自己去迎接他的到来。
  “要是觉得疼了就哭出来。”他一边。。着,还不忘去亲吻她。他知道她只是心口太疼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身体里种下新的伤口,好去早点忘记那些该忘的事情。
  她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即便他在她身上。。,除却他先前刚进入时的痛觉反应了下,他之后尽可能放轻力道温柔进去,她木肤肤的像是在走神,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
  “简简,路还很长——”他见她毫无反应,不知不觉中加重力道。
  果然,她很快就回神过来,原本抓在他后背上的手心力道逐渐收紧。
  他接收到她的细微变化,不再克制他自己的力道,转而猛烈撞击,力道大的直接顶进她的子。宫深处,更像是要撞进她已经关上的心门。
  她终于疼得痉挛,终于从前一场的撕心裂肺中走出来,投入到眼前的厮杀痛楚中。
  两人都没再开口,仿佛像是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随着他再一次疯狂。。,她猛地一下咬在他的肩侧,齿印入肉,她发狠的咬下去。
  “疼的话就哭出来!”他的大手揽在她的后腰间,再次深入。。发狠。。。
  她疼得整个人都痉挛微弓起来,她甚至觉得她自己的。。处都被撕裂了,稍微碰触就疼得难熬,更不用说他还这样横冲直撞。林简脑袋都近乎要贴在他的肩侧。
  好疼。
  疼得她都要晕厥过去。
  。。处继续有凛冽的痛觉传来,她痛得整个人都像是八爪鱼似的抓覆在他身上,指尖发狠嵌入他的后背。
  “简简——”他再次顶入。。,力道怎么大就怎么来。
  她疼得继续痉挛。
  林疆自小就告诉她,眼泪是属于弱者。
  她听林疆的话,再难再苦都不能轻易落泪。
  可是现在,她真的太疼了,疼得都想要掉眼泪。
  她头昏眼花,抬手抹了下她自己的脸上。
  湿漉漉的,原来不是冷汗。
  林疆会原谅她的。
  林疆走后的第三天,她才深埋在他的肩侧开始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像是断线的珠子,每一滴泪水都烫及心口,那才是她给林疆的真正践行。
  起初她还是克制着那点哭声,陈淮只是察觉到肩上被一片温热濡湿。他揽着她,继续大力冲撞。。,她终于受不住开始放声恸哭,而他立马收住停了下来。
  他想帮她擦下眼泪,可是她的泪水像是开闸决堤的洪水猛兽,他关不上,也不想去关。
  因为这远远好过她一直藏在心里。
  那些苦痛悲伤,她只有宣泄出来才可以去迎接全新的生活。
  疼得越凛冽,她才知道她还真切的活在世上。
  还知道疼痛。
  还知道她还有陈淮。
  还知道这个世界如此奇妙,送走一个手足至亲,会有新的至亲爱人来到她的身边。
  她和他合二为一,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他们都契合的很。
  他会是她在这个世上新的倚仗。
  不单是他,她也会成为他的倚仗。
  在这世上,她还有陈淮可以互为依靠。
  她赤手空拳穷尽心血要渡林疆回岸。
  可是功亏一篑,林疆还是离她而去。
  林疆离开了,她还有枕畔的这个男人,和她一起走完余生。
  陈淮不清楚林简哭了多久,到最后她趴在他的肩上哭到筋疲力尽,终于虚脱昏沉睡去。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还是紧紧拽着他的一侧胳膊,毫不松手。
  他小心翼翼从她。。内退出,侧身过来亲了下她濡湿的睫毛。
  有点咸涩,是她泪水的味道。
  而他已经毫无睡意。
  外面天色已经亮堂起来。
  陈淮怕惊扰到好不容易入睡的林简,他并没有及时抽手回来,保持着被她蜷缩拽住的姿势,一动未动。
  直到天亮后,她无意识翻了个身,换了个舒坦点的睡姿侧躺在床上,他才抽手回来,起来去浴室里把毛巾用热水拧湿,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下她大腿内侧留下的**。
  他小心擦过,因为她侧躺安睡的缘故,他特意坐在她身后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帮她擦拭,收手时他忽然留意到她后背往下有好几处伤疤,看着应该是陈年旧伤,只留下丑陋的疤口,像是被烟头反复烫后的痕迹,在她白净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突兀。
  他是第一回看到,一瞬间心头抽成一团,双手无意识握拳。她年少时的失眠症抑郁症乃至洁癖,她口中自我厌恶的毛病,不会无缘无故击败她找上她。
  还好,现在有他在她身边。
  陈淮愣在原地,好一会后才拿着毛巾回到浴室,在水龙头下冲洗时他才留意到浅色毛巾上沾了不少血迹,是他刚才擦拭她大腿内侧后的缘故。
  他心头一沉回到主卧,果然浅绿色的冰丝席上也有不少的暗沉血渍,早已风干。
  他想起他自己昨晚特意加重力道时的场景,皱了下眉梢,思来想起还是没底,走到客厅本来准备拿起电话去拨顾屿江的电话,头一回觉得难以启齿,他又把手机放下,改而迅速去冲洗换了衣物出门。
  她睡得很沉,一时半会肯定不会醒过来。
  陈淮出门后直接开去了顾屿江的办公室。
  这个点,顾屿江刚上班例行查房回来,那批带教的学生刚被他分配了任务出去了,陈淮过去的时候顾屿江那个诊室里就他一个在。
  “今天怎么有闲工夫跑到我这里来,林简呢,她好点了吗?”顾屿江依旧挺担心林简的,一开口就过问林简的情况。
  “嗯,好多了,没有大碍。”陈淮点头,语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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