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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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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魏天喜带着他的十来个从人就像突然从山上蒸发了似的。
  就在魏天喜失踪的当晚,府里因突然没了主人而乱糟糟的,护卫们出去找老主子了,小主子跟着出去表现去了。夜半一条人影潜进魏天喜的书房,在里面翻找许久方自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后来有传言说魏天喜去外地办事了,因走得急没跟家里人说。也有人说京城贵人召见,他上京去了。还有人说曾见他带着护卫上山了,可能在山上遇到了危险,譬如狼群什么的,全军覆没,死无全尸。当然也有不靠谱的,说他触怒了山神,被山神收了。
  各种传言纷纷扬扬,没个定案。
  魏天喜的继子满心狂喜地逢人就伤心掉泪诉说父亲失踪的悲痛,派些惯会偷奸耍滑的人手每日满邵阳寻找。
  义子县令大人心下惴惴,生怕义父的失踪是好梦一场,烧香求告诸路神仙,盼着压在头上的大石可千万别找回来。
  在两位心照不宣的敷衍下,魏天喜一直没有消息,这在当地成了一段无头公案,一直道许多年后仍没解开这迷。
  *******
  独孤维唯一行人数少,又没有马车拖累,速度上就快了许多,一行不到三十骑,快马加鞭,日落前已经出了吴泾县,进入凌岭县境内。
  骑了一天马很是累人,独孤维唯再怎么说也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到了驿站打尖时,下马都有些艰难。
  别说是她,就是阿敏阿捷这些年在她身边也养的娇了,也是下了马,走起路来双腿都无法并拢了。
  李景和李丁、刘己,包括豹幍卫众人都跟没事人似的。这点路对他们来说真心不算什么,打起仗来急行军,一连数天不下马是常事。
  看见独孤维唯艰难得在行动不利落的阿敏阿捷搀扶下走进驿站,李景和韦家驹扎着手相互看看,也没好伸手扶一把。
  原打算用完晚餐去跟独孤维唯说道说道,别这么拼命,王爷不会怪她去的晚,哪知饭后独孤维唯累得狠了,早早就洗洗歇下了。
  次日早起,独孤维唯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生锈了似得,酸困难当,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哪哪都难受。
  重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望着头顶承尘,心中想的却是萧恪那张绝代无双的俊颜,越发心中跟猫爪似得。
  前些日子没有念想的时候,知道无望,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思念。如今有了希望,一颗心便前所未有热切起来,算着路程,想着再有几日就能见到他了,便生出无比的勇气来。
  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叫阿敏阿捷进来。
  姐妹俩听说要继续赶路,阿敏面无表情径直去收拾东西,阿捷则呲呲牙,道:“行,这滋味还挺爽,咱们继续!”
  用早餐的功夫,李景劝道:“王爷多等几日也没关系,二小姐身体要紧。您这样辛苦,就是赶到了,王爷也会心疼。”
  “没关系,习惯了就不累了。”独孤维唯坚持。
  “要不,买辆马车?速度虽然慢一点,但既不耽误时间,还能时不时休息。”韦家驹建议道。
  “马车跑不起来,速度一快还颠得要命,坐一天下来,骨头都要颠散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招蜂引蝶

  独孤维唯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两人也没办法,对视一眼,都是无奈摇头。
  这一日李景和韦家驹都刻意控制着速度,不使过快,以免独孤维唯承受不住。
  饶是放慢了速度,这日的行程也整整贯穿了两个小县。
  也不知是累得狠了麻木了,还是适应了这样强度的赶路,今日三个女孩感觉还好。
  赶了十余日的路,进了黔中道霏州,距离光州中间还隔着一个业州。
  等穿过了霏州,感觉立刻热闹起来,打马奔驰在官道上,时见豪门贵族的队伍。
  他们带着豪奴,车边跟着步行的美貌侍女,车外包着锦缎,窗帘上是如梦是雾的轻纱,饰以銮铃金玉,看起来奢侈豪华。从这队伍边路过,多远都能闻到脂粉的香气,料来车上是女子。
  也有带了护卫的公子哥儿,挥着马鞭,扬一路灰尘疾驰而去。
  难道前方城市有什么热闹不成?平素可见不到这样贵人集体出行,这么多人不顾天热,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看来前方某座城市有什么吸引着他们。
  独孤维唯急着赶路,压下旺盛的好奇心,随便猜测一番,便抛诸脑后。
  这种情况等到了业州城有增无减。只是路上的行人穿着更加华贵,马车越发豪华,带着的奴仆数量更多,脸上的神色也更趾高气扬。
  像独孤维唯这一行,带着三十余骑,这么声势浩大的队伍,混在其中,竟不显得扎眼。
  出了业州城西行五十余里,道路虽不至于拥堵,但车马行人多,他们的速度不得不降下来。
  午间到驿站打尖时,居然已经人满为患。
  驿丞作揖打拱,请他们另寻下处。
  韦家驹眼一瞪,喝道:“别当小爷不知道,今日入驻的富商不少,你个小老儿公器私用,谋取私利,趁早都撵出来,给小爷一行腾地儿。”
  边说着边把自己的铜符递过去请驿丞勘验。
  驿站原本是国之公器,用以传递官府文书,军事情报和官员往来投宿和换马的场所,则上不接待普通百姓。
  但国家在驿站的投入较少,驿站的官吏收入清汤寡水的,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所以便会偷偷偷摸摸接些“私活”,为富商们打开方便之门。
  官府虽严令禁止,但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这是许多地方驿站都有的事情,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
  但终究是拿不上台面的事,谁都不会公开承认。
  因此韦家驹这一说,驿丞忙叫起屈来:“大人您可冤枉……”
  叫了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他接过韦家驹的铜符看一眼,一张脸顿时堆满笑:“将军稍等,将军稍等,我这就给将军腾地方。”
  铜符是大魏五品以上武将才能有的身份标志,上面刻有所在军府或卫所的名号。全国上下卫所军府数量众多,驿丞不知道这豹幍卫是哪路人马,但那铜符下方有个单独的“率”字,表明眼前的青年是正四品卫率。
  驿丞转身进了驿站,不多时便见一行人里面出来,也是约莫二三十人的队伍,车马甚是豪奢,当间跟车的丫鬟满脸悻悻然,边走边骂骂咧咧:“……势利眼,小人,受了我们的银子不让住,什么人呐……”
  路过门口,还冲独孤维唯这一行人瞪眼睛,阿捷一扬马鞭道:“瞪什么瞪!眼睛不想要了帮你挖出来!”
  那丫鬟勃然作色,眉毛一扬就要发作,走在她身边的一个仆妇急忙扯住她的袖子,小声道:“姑奶奶,你消停点吧,那是你能得罪的人吗?你就不想想,驿丞能撵了我们出来给人腾地儿,说明人家都是些贵人。你仔细咋咋呼呼给小姐惹祸。”
  那丫鬟才嘟着嘴巴消停了。
  正直盛夏,天气炎热,一行人在驿站呆到下晌申时过半,避过了正午最热的日头,才准备出发。
  阿捷兴奋的跑过来,神神秘秘道:“小姐您猜,咱们路上见到的人都是做什么去?”
  独孤维唯斜她一眼,让阿敏帮着把帷帽戴上,一边老神在在道:“这很难猜吗?大约都是赶去光州见殿下去。”
  阿捷咋咋呼呼叫嚷:“小姐小姐,您怎么知道……”
  独孤维唯不理会她,叹道:“唉,殿下又在招蜂引蝶了!”
  韦家驹和李景瞬间凌乱,他们王爷那也叫招蜂引蝶?是那些蜂呀蝶呀自己扑上去的好不好!也就这位主敢这么说王爷了。
  真相其实不难猜,他们这一路行来,见的最多是些姑娘小姐们,偶尔路上还遇到半道就开始争风吃醋,相互打击对方的事情,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便知她们都是冲着某一人,朝着相同的目标而去。
  再联想到萧恪闻名天下的名声,还有此刻人正在光州,他又不是收敛的性子,带着一千龙虎卫走到哪里都会闹得人尽皆知。
  几方对照,不难想象,这些女子便是冲绝代美男宁王殿下去的。
  而男子们的目的也不难理解,宁王少年英雄,是多少热血男儿心中表率,有机会见上他一面,谁会舍得放弃机会呢?
  独孤维唯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有未婚夫如此受欢迎的得意,又有些被别人觊觎的恼怒,抱着这种心情,更想立刻飞到他身边。
  众人各自牵了马往驿站大门走,走在她们之前的还有一队人马。四名骑马的男子带着十来个步行的护卫,护着一辆朱轮华盖车。华盖下垂着薄薄的轻纱,里面的美人儿若隐若现,马车旁跟着四名仆妇四名丫鬟,看阵仗真不小。
  驿丞在一旁殷殷相送,看见独孤维唯一行出来,忙跟车中的小姐说一声:“大小姐一路好走。”
  便急忙一路小跑迎上来,笑容堆满脸道:“将军这就要启程了?下官送您出去。”
  这时走在前边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那小姐从华盖车上下来,冲韦家驹道:“你们也是去光州的?”
  她穿着樱草色的降绡衣裙,头上高高梳着望仙髻,一张脸上春山柳眉,顾盼间妩媚多姿,十四五岁的年纪,是个少见的小美人儿。
  这话的语气没多谦和有礼,韦家驹便轻轻皱皱眉,撇开头吩咐启程。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懂事的小姑娘

  那小姐脸上勃然作色,她自认容貌美丽,以往凭着身份和美貌,所有年轻男子都对她好言细语,不忍丝毫违逆。哪知这人竟然对她不理不睬,心里便有些接受不了。
  她哪里知道,韦家驹在萧恪身边呆的久了,把主子的性子学的十成十。再说美人韦家驹又不是没见过,远的不说,就是身旁这位,那也是世所罕见的美人儿,日日相对,看得多了,逊一筹的哪能入眼。
  “问你呢,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小姐忍不住跺跺脚加重了语气。
  韦家驹懒得跟个小女子计较,冷冷瞥她一眼不做声。阿捷凑过去探头道:“韦将军,要不奴婢为您找回场子?”
  与此同时,驿丞叹一声急忙跑到小姐身边,小声劝道:“哎呦,我的大小姐,那位可是正四品的将军,您可不能冒犯了。”
  小姐看一眼驿丞,再次把目光转到韦家驹脸上。
  韦家驹正看着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阿捷,头疼道:“走你的路吧,又不是江湖斗殴,还找回场子!”
  阿捷斜斜瞪她一眼,嘟囔一句:“不识好人心!”
  小姐把目光从韦家驹脸上移到独孤维唯脸上。为不影响视线,帷帽两侧的素纱是扎起来的,恰好能露出独孤维唯一张明丽无伦的小脸来。
  那小姐忍不住心头泛酸,伸出一根青葱般细嫩的手指,颐指气使道:“喂,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也要去光州?”
  此时独孤维唯一行正好与小姐一行擦身而过,阿捷扬起马鞭便在那小姐伸出的纤纤食指上抽了一记,嘴里喝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家小姐不敬,找打!”
  饶是阿捷没使多大力气,那小姐细皮嫩肉的,霎时就见了血。
  小姐的痛呼声伴着仆妇的叫嚷声,护卫的拔刀声,驿站外登时响做一团。
  小姐的护卫纷纷上前拦住一行人的道路,一个个拔出刀来。
  韦家驹这边倒只是停下脚步,没有他的命令,豹韬卫众人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对面的人。
  双方剑拨弩张中,驿丞急忙连滚带爬往双方中间一站,摆手道:“误会,误会,一场误会而已,大家都别冲动。将军您别动怒,这位小姐乃是业州章太守长孙女章大小姐。将军看在章太守的面子上和章小姐年少的份上别跟她计较,下官代章小姐给您和小姐赔罪了。”
  “陪什么罪!是她们打了我,我还给她们赔罪,你个混蛋是不是弄错了!”章小姐带着哭腔跺着脚尖着声音喊道。
  驿丞急忙又奔到章小姐身旁,苦着脸小声劝道:“大小姐,您听下官的劝,赶紧让您的护卫让开,要不然再受了委屈,下官可帮不了您了。”
  他虽不知道独孤维唯的身份,但用一个正四品将军护卫的人,岂是平常人?
  章小姐身边的仆妇也跟着小声相劝,倒是几个小丫鬟咋咋呼呼,忿忿不平替小姐叫屈。
  韦家驹不会跟个小女子计较,指指对面护卫手中的刀,淡淡道:“别拿小孩子的玩意儿出来吓人,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收起来的好。本将军可不跟人打架,本将军只杀人。”
  那些护卫只是普通护卫,驿丞将军将军的称呼韦家驹,他们哪有胆气跟正规军对上。只不过职责所在,不得不做出样子罢了。
  听了韦家驹的话,拿眼睛一个劲看章大小姐,期望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子赶紧认清现状,跟人赔情道歉。
  独孤维唯看得直想摇头,这小姐带的都是什么人啊!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些护卫的主人受了委屈,他们倒好,一见对方势大,一个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章大小姐依旧带着浓浓的哭腔,道:“我就不道歉,就不道歉!我就不信了,在业州这地方还有比我更尊贵的人?裘大海你还愣着做什么?你家主子快被人欺负死了!”
  眼睛看的是领头的护卫。
  又是一个被宠坏的熊孩子!独孤维唯跟这样的傻孩子计较跌份,回头认真道:“业州没有比你更尊贵的,那么京城呢?天下呢?”
  扭过头吩咐韦家驹:“让他们让路吧,别再耽搁时辰了。”
  韦家驹大声应是,扭过头喝到:“让开!”
  这一声喝,身后的豹韬卫立刻在马上坐直身体,虽未拔刀,但仅这一个动作,他们身上的气质立刻变得如同弦上之箭,引而待发。
  “我不管天下多大,这里是业州地界,不把这个死丫头留下来谁都不能走!”章小姐一双眼通红,由着丫鬟握着她的手处理伤口,一边用另一只手指着阿捷道。
  护卫们在主子的命令下既不敢后退,也没胆量挑衅,进退维谷,强撑着没动。
  不待独孤维唯再次命令,韦家驹单手扬起,身后的豹韬卫立刻按住刀柄,整齐划一拔刀。
  然后他扬起的手臂前伸,做一个进攻的动作。
  队伍立刻以他为中心,变幻了队形。虽寥寥二十人,但这一往无前的气势丝毫不逊千军万马。
  没等队伍冲到身前,对面护卫们一个个脸色巨变,也不知谁先起的头,拔脚便往旁边跑开,然后剩下的人有样学样,也都慌慌张张向两侧逃窜。
  这样子叫豹韬卫众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真是孬种!”韦家驹低声讽刺一句。
  护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倒是被这一句话激起了血性,相互看了一眼,擎起手中的刀,脸上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驿丞见势不对,立刻大叫:“等等,等等!将军千万别动怒,小姐,小姐下官给您磕头了,您别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
  驿丞这话没说完,立刻便被两道声音同时打断,一个道:“你说谁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另一个笑声如银铃:“瞧你说的,我不也是个小姑娘?”
  驿丞张口结舌,噎得面色通红,不理会章大小姐,又道:“您身份高贵,见多识广……”
  “好了,别戴高帽了,我不跟她一般见识。韦将军,咱们走吧!”独孤维唯打断他,吩咐韦家驹道。
  章小姐正在一叠声追问驿丞:“你说话呀!谁不懂事了?谁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到了

  听到独孤维唯的话,又把矛头对准她:“你不能走,话没说清楚就走?不行,你给我站住!喂,说你呐,别走……”
  韦家驹下令收了刀,一群人护着独孤维唯从护卫让开的口子中穿过。
  |“裘大海你是死人吗?快给我拦住他们!好,你不听命令,我回去告诉祖父去!”章小姐嚷嚷道。
  驿丞脸上堆满笑,不理会章大小姐的叫嚷,拱手一个劲道:“小姐走好,将军走好……”
  独孤维唯走出十来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向章小姐道:“你现在的母亲不是你的生母吧?”
  女孩子的教养都是靠母亲,她只是觉得这姑娘被骄纵成这样一定有她母亲的原因。如果不是十分无知的母亲,也就只有后母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她不过是心里想到这里,顺口一说,哪知章大小姐哭都忘了,瞠目结舌道:“你怎么知道?”
  身边的仆妇神情都露出尴尬来,一人试图岔开话题,道:“小姐,咱们快走吧,仔细去的晚了见不到人。”
  章小姐不理会她,不依不饶追了两步:“你说话呀,你怎么知道?”
  独孤维唯怜悯地回头望着她:“亲生母亲哪有把孩子教导成这样的?”
  别人怎样,与她无关,说完一句扭头催马。
  “不是亲生的又怎样?我母亲对我可好了,要什么给什么……”
  看着独孤维唯的身影越发远了,急忙撇下马车,急匆匆吩咐驿丞:“给我几匹马,快点,我要追上她问个清楚!”
  她身边的仆妇们都低下头遮掩眼中的神色,而一个小丫鬟犹自跟着叫嚷:“对呀,小姐,咱们也得快点,您看方才那小姐长得多好看,她是不是也要去光州见宁王殿下?要是让她抢了先怎么办?”
  这么一说,章大小姐便更急了,一个劲催促驿丞。
  只要章大小姐没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就好,驿丞巴不得她赶紧走,立刻吩咐驿丁给她牵了几匹马。
  等马牵过来,章大小姐带了两名丫鬟和另外几名有马的护卫便匆匆追着独孤维唯而去。
  不到一日下来就把人追丢了,章大小姐这样娇滴滴没受过半点苦的小姑娘,偶尔骑骑马做为休闲娱乐还行,大热天长途跋涉,哪能受得了苦?
  但这姑娘也是个犟脾气,想到独孤维唯问她生母后母的话就打心里不服气,非要找她问问清楚不可,她母亲对她可好了,她凭什么觉得母亲对她不好?
  犟劲上来,立刻租了辆马车连夜赶路,到底在进入光州城时追上了人。
  章大小姐远远看见独孤维唯一行人进了光州城的大门,一路朝人流汇集的地方去,也忙催促护卫加快速度。
  光州城不多大,这段时间不停有附近州县的人马涌来,使得这座城空前热闹起来。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喧嚣,伴着散发出来的着各种味道:食物的香气、糙汉的汗味、女孩子头油的香气、脂粉香等等,在夏日蒸腾的热浪里翻滚着,令许多女子拿帕子掩起鼻孔,吩咐着家仆快行。
  转过两条街,便听到人群里有女孩子兴奋的声音:“快到了,听说宁王殿下下榻在王大户的别院。”
  “这么说,王大户的家人岂不是近水楼台?”
  “那不一定!一个商家,殿下才看不上眼呢!”
  这般听着沿途的议论,很容易便能找到王大户的别院。
  说是别院,几乎都占了半条街,围墙内的青柳高阁透墙而出,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在墙外都能窥见一斑。
  墙外的人马自然也是多不枚数。
  阔朗的大门外站着两排身着铠甲的守卫,在烈日下纹丝不动。两侧轿子和马车除了让出点通道外已经没地停了,轿子和马车外毕恭毕敬站着一些人,身上穿着官服,料来是请见宁王的地方官员。
  还有一些穿着铠甲的武将,一个个不停擦拭脸上的汗水,却仍旧坚持在太阳下站着。
  在官员们之后,才是莺莺燕燕撑着各色伞的女子们,或神色热切的少年们。
  还有看热闹的百姓,沿街兜售物品的小贩,热闹地跟赶集似的。
  章大小姐被这壮观的情景给惊着了,微张着小嘴抱怨:“还是来迟了,站这么远哪能看见宁王殿下啊!”
  说话间,远远看见别院的大门大开,一队队人马从门口出来,从大门两侧呈两列向西一直摆了几十丈长的队伍,从人群中隔出一条通道来。
  扰攘声顿时大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是宁王殿下要出门了吗?”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门口的官员们见状,也都赶紧打叠精神伸着脖子往门里看。
  章大小姐一着急,吩咐左右:“快!往前挤挤,这么靠后的位置怎么看见殿下?”
  一抬头看见她追了一路的女孩子正在左右二十多人的拱卫下挤开人群朝大门的方向出走。
  她急忙叫道:“快跟上,快跟上!”
  就着前面挤出来的缝隙,章小姐一行趁势也跟着前行。
  没走几步,看见大门内又出来几名牵着马的侍从,在门口一侧站着。之后是四名身着武将服色的男子,拱卫着一名年轻男子。
  这年轻男子一出现,四下便是一静。他穿着一身冰蓝色的薄绡箭袖衣袍,面白如玉,俊逸出尘,身上的气质过于尊贵冷清,平白叫人在这样的气质下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他的冷清与尊贵形成一种类似于神人般高彻的气场,这种气场叫人一眼望去,只觉得不敢直视,从而忽略了他的五官长相。
  他旁若无人径自向前走,一名侍从急忙牵着马迎头上去。
  两侧等待的官员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扬声拜见:“微臣黔中道石牛县令拜见宁王殿下!”
  “标下黔中道光州折冲都尉……”
  章大小姐愣了半日的神才收回来,目驰神摇低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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