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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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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韦后死于难产,据说当时大出血,全身血液几乎一多半都流出体外,身上若有什么痕迹就很难找出来。
独孤维唯干脆坐到地上思索,还有什么能令韦后和宫人们都察觉不到的方法可置韦后于死地?
萧钧没敢打扰她的思路,举着灯在一旁默默无言。
独孤维唯沉思半晌,道:“去找点葱、椒、盐和石臼来。”
萧锬应了一声,没敢回头看,走向殿门将大殿拉开一点点缝隙,朝外吩咐了一声。
独孤维唯原本按常理推断韦皇后应该已经只剩白骨了,所以准备的用具以验骨为主,哪知韦后却竟然尸身保存完好,以致许多工具用不上,能用的工具没带全。
不多时外面从人递进来独孤维唯要的东西。
她直接吩咐萧锬把葱、椒和盐在石臼中捣烂成浆,然后把捣好的汁液涂在韦后身上。
汁液涂完后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显出效果,趁着这个间隙,她先去查韦后的**。
萧钧见状,双唇翕张,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把头默默转过一旁。
不久听到独孤维唯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咦”声,她急忙把头转过去,发现独孤维唯的脸色有些不好,似愤怒,也似疑惑,她忍不住轻声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背着身子站着的萧铎和萧锬皆是双手握紧拳头,全身绷紧竖起耳朵听。
独孤维唯眉头轻轻蹙着,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怜悯。她没说话,仅仅“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检查韦后的**。
萧钧没有再问,心里乱七八糟胡乱猜测着乱作一团。
过了许久,独孤维唯取帕子把涂在韦后身上的汁液擦掉,韦后洁白无瑕的身上便显出痕迹来。
痕迹共有两处,一处在腹部正上方,面积很大。另一处痕迹较重,叠加在这片痕迹之上,指甲盖的大小,呈方形,在方形中间有一点针孔。
独孤维比了下这处小痕迹距离肚脐的位置,双眉皱得越发紧了。
萧钧盯紧她的脸色,又忍不住问一句:“这是怎么造成的?”
独孤维唯摇头:“有些问题我还没有想明白,待明日请教了太医再说。”
接下来的检验再没发现有用的线索,独孤维唯便招呼萧钧复又帮着把韦后的衣物穿好。
萧钧把母亲的头发重新梳好,为她整理仪容。
萧铎和萧锬、萧恪回过头来,都是盯紧独孤维唯,萧锬神色略显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什么发现?”
萧铎虽不开口,但神色也是充满希冀。对于母亲是否是被害身亡,兄妹三人宁愿相信是自己的一番臆测,也不希望是真的事实。
独孤维唯看一眼萧恪道:“咱们还是先把先皇后的遗体放好。”
其余人都无异议,重新一起抬起,慢慢上了汉白玉石阶,小心地放进棺里。
兄妹三人各自探进身子去,萧钧把韦后头上的花树一一插好,萧铎和萧锬拉平衣物,给韦后改好被子,然后再把陪葬品在身侧一一摆好。
做好这一切,兄妹三人直起身来,准备去把内棺棺盖先给母亲盖好,免得呆会儿匠人进来,看见母亲仪容。
正在这时,或许是一种冥冥中血缘的牵系,也或许一种空气中微微气流波动的错觉,兄妹三人被什么牵引似的回头去看棺中的母亲。
他们回过头瞬间的神情太过惊诧,独孤维唯下意识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棺中。
只见韦后原本栩栩如生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似乎皮下有什么东西掏空了血肉一般,整张脸,包括脖子上的皮肤迅速瘪下去,不过几息功夫这层皮肉也像是被烈性硫酸腐蚀了,只剩森森白骨。
而覆在她身上的被子也缓缓的塌下去,虽看不见,但可以想象,定是她身上的皮肉也正在起着和面部一样的变化。没了皮肉的支撑,所以被子才塌下去了。
几人先是猝不及防,被这匪夷所思的情景惊呆了,随着美人瞬间变成白骨,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使得兄妹三人终于反应过来,齐齐叫着母后恸哭失声。
“母后。。。。。。母后定是被人害死……母后在天有灵,定是不甘枉死,才这么多年尸身不腐,等着我们为她报仇。。。。。。”萧钧呜咽着说道。
韦后在天之灵不甘枉死,所以才维持着尸身不腐,现如今知道冤情有待得雪,所以便安心化作白骨。
这是萧钧以及萧铎、萧锬兄弟以及萧恪的想法,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类似事件的定义。人们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更相信人生而有灵,即便死亡,灵魂不散。
但独孤维唯再次看看四周,再打量棺椁的质地及榫卯结构的封口处,心想,大略是棺椁的质地太好,以及密封严密,尸体腐烂之前棺中形成无菌的真空环境,保存着尸身不腐。目下尸身接触到空气,打破了真空环境,所以便开始腐烂变质。
就如千年颜料遇到空气瞬间挥发一样的道理。
但这猜想是不是事实,她也无法确定。毕竟她对这些不够专业。
萧铎举袖沾沾脸上的泪痕,突然迈步过来在独孤维唯面前跪了,拱手道:“母后枉死,还请二小姐替母后找出真凶,孤感激不尽!”
独孤维唯手忙脚乱去扶,夭寿哟,这是未来帝王,受他一拜可是要折寿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永寿宫内
这边还未扶起萧铎,萧锬和萧钧无声无息也在两边跪了下来。
独孤维唯无奈扎着手一叠声道:“快起来,快起来,这件事情我应当做的,快别拜了,都起来,都起来!”
萧恪也道:“她会尽心,你们放心,起来吧。”
下山时天色已经微微泛起亮色,黎明前的皇家陵园,翦翦春风带着积攒一夜的凉意,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独孤维唯缩缩肩,打了个冷颤。
揽着她肩膀的萧恪立刻感觉到了,把手臂紧了紧,一只手在臂膀上搓了搓以作安抚。
萧钧的情绪还未从母亲在眼前瞬间化为白骨的震撼中抽离,压根感觉不到凉意。
萧铎、萧锬也心不在焉想着什么问题,冗长的栈道中只有几人轻微的脚步声。
“能否请二小姐详细说说母后死因?”萧铎的声音突然在昼夜交替的微光中,似乎被风吹走了热度,干涩的,冷冰冰的。
独孤维唯看了他一眼:“不好说。。。。。。”想了想,又道:“先皇后亡故确系人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至于凶手所用手段,尚需请教太医,甚至还原当时场景才能判断。”
萧铎捏了捏拳,语气无波地“嗯”了一声。
萧锬扭头咬牙道:“二小姐什么时候开始查案,请叫上我一起参与,我一定亲手把贼子揪出来挫骨扬灰!”
萧钧终于回过神来,两步追上独孤维唯,抓住她的手,急切道:“还有我!”
独孤维唯头疼,查个案子带一个皇子一个公主算什么事?这两尊大佛若真跟着她出入,不管走到哪里,带来的麻烦不仅仅是人们的猜疑和揣测,还有与之而来的繁文缛节。
这些足以耽误查案进程,也叫有心人从中嗅出不妙的风声,从而设置障碍。
“别胡闹!“萧铎断然喝止道:“你们两个会做什么?去了只能添乱!”
训完了弟妹,又向独孤维唯道:“二小姐若有什么需要,无论要人要物要钱财,或需要孤出面的,只管开口。”
这才像话!独孤维唯颔首应道:“好!”
下了山,和等在山下的护卫汇合了,一行人便服低调地乘着清晨微熹的天色回城。
一夜辛苦,饶是独孤维唯精力充沛,也感觉有些困乏。萧恪送她回到府里,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
因为定了昨晚开棺,所以昨日下晌,独孤维唯就已经给刑部的刑名官员们定了今日的实践作业…去义庄近距离接触各种不同死因的尸体,在不经过义庄管事的指点下,各交一份判断每一具尸体死因及依据的报告。
当时这个作业还引起了众位刑名官员的纷纷反对。大魏仵作地位低下,被称作贱业。而作为大魏官员,他们认为验尸是仵作的事,有他们来做这项工作有辱身份。
也仅有权释之、慈瑾和鲁明昌三人极力支持。
独孤维唯在讲堂上绷着小脸只问了一句:“若有仵作串通凶手在尸格上做手脚,作为主审官员的你们可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这时代许多机制不健全,被钻空子暗箱操作的事情太多,刑名官员若半点专业知识都不具备,很容易被人糊弄。
此外,刑名官员若同时具备验尸和刑侦两方面的素养,那么查案速度便会提高许多。
独孤维唯的话说完,当然也有人提出反驳,例如历朝历代都没有刑名官员参与验尸的先例等等。
他们学习的验尸知识也仅仅是个浅浅的表层,又不是让们像个现代法医那样系统深入的学习,也不是要让他们亲自翻检尸体,这就觉得有辱斯文了!
独孤维唯懒得跟这些仗着读了几本书,就当自己身份多高贵的人废话,态度强硬道:“两个选择,一,直接禀明屈大人返回本县。二,听命行事!”
说完她就走了,压根不管他们的去留问题。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人家不珍惜机会她也不会苦口婆心劝解。
独孤维唯一夜未归,萧恪事先跟独孤绍棠交代了是皇上有事让她去办,有萧恪跟着,所以家人也没担心,只是心里难免猜测到底去办什么事情。
到了下晌,宫里便有来人宣独孤维唯进宫,说是太后召见。
昨晚关于韦皇后的死因,她说的语焉不详,估计萧统定要招她进宫问个清楚明白。能等到现在,还是看在萧恪的份上,等她休息够了才传唤。换个人估计这边从陵山下来,那边传进宫的口谕已下达。
独孤维唯匆匆梳妆,带了阿敏阿捷和李景等护卫一起进宫。萧恪去大营了,没来接她。
到了永寿宫,太后见她眼下的青黑特别明显,握了她的手,怜惜的道:“没休息好吧?皇帝是个急性子,一刻都等不得,让你辛苦了。”
独孤维唯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那您是不是该犒赏犒赏我才行?”
太后笑着拍她的手,道:“好,好,哀家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
说话间萧统便到了,径自在榻上坐了,挥手让她起身。
邱姑姑挥挥手,带着殿内的宫人们退出殿外,只余三人在内。
萧统沉着脸问道:“梓童果然是被人暗害的?”
太子兄妹三人一早归来已经禀告了独孤维唯的判断,但独孤维唯当时语焉不详,他们自然也说不清楚。
“是!”独孤维唯斩钉截铁道。
萧统得到肯定的答复,原本沉着的脸就更沉了,一只手抓住腿上的衣料揪紧,另一只拳头在案几上重重锤了一下。
几上的茶盏叮叮当当一阵作响,一只杯子咕噜噜滚下几案摔在地上。
太后边嗔道:“有话好好说,仔细吓着孩子。”
一边亲自起身牵着独孤维唯的手,让她在绣墩上坐下。
独孤维唯冲她微微一笑,表示没有吓着。
“说细节!”萧统语气依旧不好。
独孤维唯可不怕他,两手一摊,道:“先皇后是着了别人的道,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凶手用的手段,我还得问问太医才能确定。”
“问!”萧统简单明了,竟是一刻都不能等,大声朝外吆喝:“来人!”
邱姑姑应声进来,含胸缩腹,躬身低头,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去,叫许长云过来!”萧统硬邦邦吩咐。
邱姑姑应是,倒退着出门。
☆、第三百九十八章 气海
太后突然道:“就跟许长云说哀家身子有点不舒服。”
太后思虑长远,这是不愿引起有心人猜测,用了自己身体不适做挡箭牌。
许院正精通妇科和疑难杂症,且当初先皇后分娩时他也在殿外等候,以随时准备应对不测。有些问题,问他正合适。
许院正尚未赶到,萧钧先来了。
独孤维唯离京期间,永嘉公主府已经建好,萧钧也搬了进去,但还会时不时在宫里她以前的住所居住。听说独孤维唯进宫,她便赶了过来。
许长云这边方被邱姑姑领进殿门,萧统便挥手让邱姑姑下去,向独孤维唯道:“你问!”
当初沈莹病重,许长云奉萧铎之命去为沈莹看诊,跟独孤维唯有过一面之缘。
许长云医术高明,宅心仁厚,平素很得太后信重。太后温和地叫他起身赐坐,解释道:“今日叫你来,是独孤二小姐有些问题要问你。”
“是!”许长云谢坐,在墩上挨着半拉屁股,面向独孤维唯颔首:“二小姐请讲。”
独孤维唯直接步入正题,道:“请问许院正,脐下二指是什么穴位?”
萧钧一震,坐直身体神色郑重起来,她想起当时母亲腹上显露出来的痕迹,还有脐下二指那一点特别深重的小痕迹,心想独孤维唯特特提出来,这处痕迹定然就是母亲过世的关键了。
“回二小姐的话。。。。。。”许长风略欠欠身,回道:“脐下二指,任脉之上,乃气海之位。气海为诸气之海,大补元气之穴位。”
独孤维唯自幼习武,虽还没修炼到能够点人穴道的本事,但对人体的穴道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么问,不过是让萧统和太后和萧钧听的。
“针灸气海有何作用?”
“气海者,是男子生气之海也。此穴有培补元气,益肾固精,补益回阳,延年益寿之功。”许长云不假思索道。
“那么女子呢?”
“女子么。。。。。。”许长风看了看独孤维唯和萧钧,面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独孤维唯了解许长云因为她和萧钧是云英未嫁的少女,有些话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说。
独孤维唯笑了笑:“许院正无需避忌,但说无妨。”
许长云看了太后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解说道:“对女子则月事,经闭,崩漏,虚脱,形体羸瘦等病症都有调理保健的作用。”
萧统使劲拧着眉头,独孤维唯单提出气海穴,那说明亡妻气海穴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可许长云的话听起来似乎并无问题。
“那么产妇呢?”独孤维唯问道。
“产妇?”许长云反问一句,道:“孕妇、产妇是绝不能在气海施针的。”
萧统脸上的神色因这一句话变得乌云密布,两只拳头握紧,十根骨节发出一阵密集的脆响。太后也是皱紧了双眉,嘴唇绷得一条线似得。
“假设产妇在分娩过程中,气海被针大力破坏,会怎样?”独孤维唯问出关键问题。
“胡闹!”许长云一时医者天性犯了,直斥一声才想起此时身处永寿宫,跟天下最尊贵的几个人说话,急忙起身躬身道:“微臣失仪了。”
太后脸色不好,以手下压,道:“无妨,往下说!”
“是。”许长云重新在墩上落座,接着道:“臣方才说过,气海连通任脉,乃诸气之海。气海破,则人体经络紊乱,气散而不聚。产妇生产关头,则无法运气与宫系,宫缩无力,胎儿亦丧失向下推动之力,以致滞产。”
滞产在坐的都听懂了,便是难产。简单的说,也就是说产妇正在生产的关头,突然身上产生力气之源被人为破坏,产妇无处使力,胎儿自然生不下来。
萧统仰头闭眼,静默半晌,握着的拳头缓缓打开,再低下头时,眼中所有的情绪都已收拾干净。没有暴怒,没有心痛,也没有激愤。诸般情绪到极致,他反倒越发能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表面看来仿佛波澜不惊。
独孤维唯向许长云点头,道:“劳烦许院正了,我明白了。”
许长云明白她的问题已经问完,起身道:“二小姐若还有问题,请随时传唤。”
然后向着坐在榻上的母子二人鞠躬行礼:“微臣告退。”
太后道:“今日之事。。。。。。”
许长云连忙接口:“太后身子无甚大碍,些许小恙,无需服汤药,只需饮食注意即可。”
他答非所问,便是表明今日到永寿宫只是为了为太后瞧病,不是为独孤维唯解答什么问题。在宫里和大户人家诊病,不知见识过多少**,若不能看紧自己的嘴巴,恐怕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等许长云退出去,萧钧急巴巴问道:“有人在母后身上动针,母后难道不疼吗?察觉不到吗?”
萧统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语气冷涩道:“也就是说害梓童的人就在为她接生的人中间!”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萧统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肯定道。
“还有些地方说不通,当初阿钧的母亲难产,产婆料到不好,请示皇帝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当时皇帝命令无论如何要保住大人性命。阿钧她娘即使身上没劲,产婆只需设法取出胎儿,保住大人一命还是能够的,当时也是这么做的,可阿钧她娘还是没了?”
这时代医疗条件差,生孩子就是走一趟鬼门关。三生不幸遇到难产,如果保孩子,产婆便会剪破产妇下身或肚腹取出胎儿。若要保大人,则是大力破坏胎儿,胎儿出来的情形血腥、惨不忍睹,但产妇的性命却能很大程度上保住。
萧统也盯紧她等着一个答案。他至今尤能想起当时听闻皇后难产时焦灼、不安的心情,别说他和皇后已经有了三个子女,就是没有孩子,以他和皇后的情分,他也会选择保大人,可结果是孩子令他看一眼都心颤,妻子的命也没了。
他那会听闻皇后回天乏术,惊怒交加,迁怒于接生的女医和产婆,下令将她们全都处死,还是弥留之际的皇后为她们说情:“她们也尽力了,这是天意,皇上饶了她们,就当为我跟孩子的来生积个善缘。”
☆、第三百九十九章 泣血之痛
她心地善良,临终还不忘为她们求情,没想到真凶竟然就在她们当中!
萧统眼中一瞬间射出骇人的光芒,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将她挫骨扬灰!
独孤维唯没有回答萧钧的问题,语气有些沉,道:“太后言之有理,即便难产,先皇后原本还是有活着的希望。但…凶手处心积虑要害先皇后,当然不止令她无力生产这一招。”
萧统一双眼倏然如冷电一般射过来,几乎一字一顿道:“还有什么?”
萧钧想起验尸时独孤维唯检验到母亲**时,发出的那一声极惊诧的声音,心里暗暗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独孤维唯不理会她投注过去,既像求肯,又满是软弱的眼神,语声清晰,字字句句传进她耳中:
“若我所料不错,凶手先是借着帮先皇后揉按腹部助产的机会……”
萧钧突然由此想到母亲腹上大范围的痕迹,估计就是那人帮着助产时大力揉按腹部留下的痕迹。
这念头在她心里一闪,随即听独孤维唯继续道:“把指上带着的戒指反转,戒面是个小巧的机关,里面有针,她以针刺先皇后气海,使先皇后无力生产……”
萧钧又想起看到母亲腹上大片痕迹中间的那一处小小的方形,以及方形中间一点针孔,可不就应了独孤维唯的猜测。
“之后又以。。。。。。”独孤维唯的声音一度停顿,接着又艰难地说道:“检查先皇后尸身时,臣女发现先皇后**中的动脉,也就是血管被利器割断,造成血流不止。生产时大出血,岂非常见的事,人们也不会怀疑是被人做了手脚。所以即便舍了胎儿,先皇后还是没保住性命。”
这话让亲人们听着何其残忍!萧钧瞬间泪崩,伏地哭得椎心泣血,把头在地上磕得嗵嗵作响:“父皇,父皇,您一定要为母后报仇啊!父皇!父皇……”
想想皇后当时所遭受的疼痛,萧统忍不住又是心头绞痛,又是滔天怒意,怒恨交织令他一颗心如在油中煎炸一般,低头看着声声泣血的女儿,忍下满腔焦灼的痛苦,亲自下榻把女儿扶起来,在怀里拍了拍,一字一句道:“阿钧放心,父皇不会然你母后枉死!”
把萧钧送到原先的位置坐好,哑声向独孤维唯问道:“照你所说,梓童遭受那么大的痛苦,怎么会感觉不到,一无所觉?”
这也是萧钧方才的疑问,凶手以针扎韦皇后气海穴,照常理推断,她应该会能感觉到疼痛,从而发现凶手在她身上动了手脚才对。
太后沾沾眼角的泪痕,道:“这一点哀家倒知道一二……”
萧统看向太后,就是萧钧也努力停下呜咽,看着祖母。
“维唯曾经说过,若把疼痛分为十二等级,那么生产之痛便是做高一级。痛到不能再痛的时候,别人再施加到身上的其他疼痛就跟蚊子叮似的,压根感觉不到。”
太后也生了三个孩子,其中缘由倒是猜测很准。
其实就像现代的会阴侧切术,术中可是不能打麻药的。未经历过的人都会觉得那得多疼啊!经历过的人都知道,会阴侧切时基本感觉不到疼痛。那是因为生产之痛几乎痛到麻木,在这种痛面前,其他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便那是以剪刀生生剪开人的皮肉。
萧统和萧钧听完太后的解释,齐齐看着独孤维唯,等她开口确定。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就是这个理儿。凶手按压先皇后腹部助产必定用的力道极大,在这种情况下,针刺穴位,就感觉不到疼了。”
萧统“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太后和独孤维唯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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