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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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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绍棠直接挥手让人抬到郑老爹的摊子上。郑老爹是个是个老木匠,年龄大了,只能做些小件的东西,如案板、擀面杖、小胡床、小几等物件。
一袋白米一袋粟米,还有一袋小麦粉,堆在摊子上,小山一样,险些没把摊子压塌。
郑老爹扎着手讪讪而笑,也不敢坚拒。
独孤维唯记性极好,观察的又细,一一指了当时谁挡住青衣人不让逃走,谁最先喊出让他站住别走,甚至有些有意无意堵着路的,这些人人人有份,都给分发了米粮。
那天打拳的汉子和给她找鞋的妇人都没见,问了才知道,那汉子只是在此卖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独孤维唯深表遗憾,她其实最想感谢那大汉。
那妇人倒是住的不远,郑老爹在前领路,带着大家去那妇人家。
早已好事的少年飞奔去报信。不过百步的距离,等他们走到,那天的妇人已经候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样子。
还是郑老爹道:“福嫂子,别愣着,赶紧让都督大人和小姐进去喝口茶。王小五,快去找全福回来”
后一句吩咐的是刚飞奔来报信的少年。那少年王小五闻声“哎”了一声,又飞奔着去了。
福嫂子期期艾艾应着,手足无措将人让进家门。
这是一处普通小院,面南一座三间瓦房,左右各有两座厢房,都是土坯建筑。
院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靛青的麻布夹衣蹲在屋檐下,面前堆着些嫩绿的植物。独孤维唯不认得是什么东西,料来是些野菜。
那女孩子正在择菜,闻声看过来,见这么乌泱泱一大拨人,也不知道起身,身子瑟缩一下,更往檐下避了避。
福嫂子顾不上女孩,站在正房门口侧身嗫喏道:“大,大人,请屋里,屋里坐。”
郑老爹在一旁佝着腰,摊开右手向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待独孤绍棠一只脚跨进房门,才在后面跟上。
二十来个亲兵顷刻间呼呼啦啦在院中站成两排,另有两人一人拎着一袋米粮,直接放在西厢门口。
那女孩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身子往后缩的紧紧贴着墙面。
独孤维唯毫不怀疑,若墙上有个洞,她肯定毫不犹豫立刻钻进去。
独孤维唯怕把人吓坏了,上前几步就要蹲下来。
叮叮忙跟过去,双手麻利的将她身上的百蝶暗花织锦披风给提起来,免得曳在地上弄脏了。
独孤维唯微笑着对那女孩道:“小姐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送米粮的......”
她指指西厢门前堆着的东西,接着道:“你看,一袋是粟米,一袋是小麦粉。”
那女孩飞快瞟了一眼独孤维唯手指的方向,立刻又低下头,身体似乎有些放松。
独孤维唯又道:“我叫独孤维唯,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抬起头,跟独孤维唯视线一碰,又飞快撇开眼睛。
过了十来息的功夫,独孤维唯以为等不到她的回答了,方听到她低低回了一句:“姚、姚秋萤。”
独孤维唯倒有些惊讶了,她以为要听到什么大丫、二妞、招弟等等,没想到竟是颇为诗意的名字。
“是莹澈的莹吗?”独孤维唯问道。
姚秋萤抬头一脸迷茫的望着她,这次对视的时间稍长点,但被独孤维唯双眼一看,又马上转开了视线。
独孤维唯猛然想起,这里的贫民百姓多是不识字的。
她有些讪讪然。姚秋萤却破天荒主动开口,“我、我是秋、秋天生的,娘生我时是、是夜晚,看见窗户外面有萤火虫,就叫了这个名字。”
她说着,言语渐渐流畅起来。
独孤维唯“哦”了一声,“原来是萤火虫的萤。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姚秋萤瞬间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的埋下头。
叮叮道:“小姐跟姚姑娘起来说话吧,仔细蹲久了腿麻。”
一边伸出一只手去扶独孤维唯,另一只手扔搂着她的披风下摆。
独孤维唯从善如流站起来。姚秋萤也跟着起身,双手不自在的拽拽身上的葛布短襦。
独孤维唯伸出手道:“秋萤姐姐,我爹跟郑老爹他们说话呢,咱们就不进去了,你带我逛逛吧!”
姚秋萤见伸在自己面前的小手,雪团似的,她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看,上面的淡粉色小指甲干干净净,仿佛镀着一层光。
她低头看看自己粗黑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刚才择菜钻进去的泥土。
她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双手动了动,慢慢缩到身后背起来。
这小姑娘分明极害羞胆怯,却又莫名奇妙的自尊和敏感。
独孤维唯也不强迫她,将伸出的手指向东面的夹道,问道:“从这里过去是后院吗?”
那是正房与东厢房的侧墙构成的夹道。
姚秋萤点点头,小声回答:“嗯。”
☆、第四十八章 脏肉原来是这么个脏法
姚秋萤难得主动小声询问道:“后面是菜园子,我带小姐去看看?”
独孤维唯笑着点头:“好啊,我正想看看菜园子什么样呢。”
后院面积不大,入眼处的墙边堆着些柴,上面用茅草简单搭着篷子,想是怕下雨淋湿了。
西面用些树枝竹枝圈着一圈篱笆,里面散养着十几只鸡。
东面大片地方是开垦出来的菜园子,菜地里绿油油一片,正是刚透头的各类青菜。
长大了或许独孤维唯还能认得几样,如今都是嫩嫩的小叶子,她却是一样都不认得,便一一指来问姚秋萤,逗她说话。
后院太小,一圈菜认下来不过用了半刻钟。
独孤维唯却逛不下去了。出门时贪吃半个香瓜,这时肚里隐隐觉得不舒服,憋涨得难受。
叮叮见她时不时蹙眉,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独孤维唯揉揉肚子道:“肚子不舒服,想去茅厕。”
叮叮忍不住埋怨:“夫人说不能贪凉,让您少吃点香瓜,您偏偏不听,这下可知道好歹了。”
嘴里唠叨着,一边伸手帮她揉肚子,一边四下张望寻找茅厕。
姚秋萤抬眼看看主仆两个复又低头攥紧双手,片刻又抬头小声不确定道:“我带小姐去茅厕?”
家里茅厕简陋,不知道眼前的千金小姐会不会嫌弃。
茅厕便在后院的西北角,入眼是一处三四尺高,由石块堆砌的矮墙,圈成一圈,像是圈养什么动物的场所。
旁边紧挨着是个高高的茅草房子,小小的,右夯土砌成,门口六七阶青石搭成的台阶。
这便是茅厕所在了。
叮叮帮独孤维唯解下披风搭在臂上,一手扶着她上了台阶推开门。
厕内地面是青石板搭成,中间留着个深坑。角落放置着一个破旧竹筒子,里面插着长长的木片或竹片做成是厕筹。
叮叮扫了眼竹筒,撇开视线,有些犹豫的望着独孤维唯。
这茅厕实在过于简陋了,也不知道小姐用不用的惯。
独孤维唯这会儿已顾不得太多,匆匆解带褪裤,叮叮只好推出去。
下了台阶,想起厕内角落竹筒里的厕筹,有些犯愁。
都督府主子如厕多用穿旧的衣物撕成的布片,小姐用的更是柔软的绸布,打小都没见过厕筹,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她在身上找了半晌也没能找到能给主子用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让姚秋萤帮着拿披风,自己左右看看见没旁人,弯腰撩起裙子,将里面白色里衣的下摆“刺刺啦啦”撕下宽约五六寸的长条。
姚秋萤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知她要做什么。
叮叮解释道:“我家小姐没用过厕筹。”
姚秋萤恍然大悟,更把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对有钱人家的做法有些理解无能。
这么好的料子放在自家里,是拿来压箱底的,人家却用来擦屁屁。
她低头看看放在自己手里的披风,华丽闪亮,矜贵逼人,衬得自己身上的葛衣更加灰突突的。
她把手往袖中缩缩,怕自己粗糙的手不小心划伤了臂上的披风。小小的心里第一次对富贵产生了模糊是向往。
独孤维唯搂着裙摆,双腿蹲在坑上半晌,终于算是解决完毕。
刚叫了一声叮叮,就都听见坑下有“哼哧、哼哧”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双腿往后挪挪,以便看清坑下。
低头一打量,唉呀娘诶,黑乎乎一团,好大一个东西来回走动。
饶是她平素胆大,出恭时陡然在茅坑下见着活物,也不由惊呼一声。
叮叮刚上了台阶,听到叫声慌忙拉开门,急声问:“怎么了小姐?”
独孤维唯一手指着坑下,结舌道:“下、下面有东西!”
那东西应声“哼哼”两下。
叮叮舒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不就是猪吗!”
叮叮说着把撕成一块一块的布拿在手上,上前去帮独孤维唯收拾。
“猪?怎么会在下边?”独孤维唯百般理解不了。
“猪可不就养在厕下。”叮叮淡然回复,给独孤维唯系好带子,扶着她出去,一边问:“腿麻了吧,能不能走路?”。
独孤维唯哪里顾得上回她,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满脸的匪夷所思。
她的表情让叮叮也有些迷惑:“猪不都养在厕下,小姐不知道?”
“猪都养在厕下。。。。。。”独孤维唯低声重复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娘说猪肉是脏肉,可是娘您也没说清楚脏肉原来是这么个脏法啊!
她边下阶梯边想自己昨日还大快朵颐的红烧肉,一张小脸慢慢皱成了包子,抚着胸口就是一阵干呕。
叮叮吃了一惊,忙帮着拍背,“小姐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可是吃坏了肚子?”
独孤维唯一边恶心,一边脑补叮叮这富有歧义的话,姑娘啊,我这刚从茅厕出来,你问我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这么一想就更不好了。
方才还只是干呕,这下子干脆“呕”的一声,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叮叮脸都吓白了,分心想着,小姐这阵子是怎么了,老出状况?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了?
手忙脚乱又是帮着拍背,又是扯出帕子帮着擦嘴。
还不忘回头对一边吓傻了的姚秋萤道:“姚姑娘快帮忙喊我家大人过来!”
姚秋萤愣了下神才反应过来,受惊的兔子一般朝前院跑去,边跑还小声念叨:“没吃什么呀,连口水都没喝。。。。。。”
独孤绍棠正跟郑老爹聊生计营生,陡听女儿出了问题,噌的一下站起来,顾不上招呼郑老爹,大长腿飞也似地往后院赶去。
独孤维唯吐得昏天黑地,小脸惨白任叮叮收拾裙摆上溅上的呕吐物。
见独孤绍棠急吼吼赶来,忙解释道:“没事的,就是有点恶心,爹爹不用担心。”
独孤绍棠绷着脸顾不上独孤维唯身上的赃物,一把抄起来,嘴里埋怨道:“还说没事,脸都白了,爹带你看大夫去。”
边走边柔声问道:“难受很吗?”
独孤维唯有气无力回答:“好多了,不难受。”
她能不能不说自己呕吐的原因?好丢人的。
独孤绍棠在前院匆匆跟郑老爹招呼一声,抱着独孤维唯就走。
他一走,身后呼呼啦啦一群亲卫急忙跟上。
等人上了马,姚秋萤才发现手臂上还搭着独孤维唯的披风,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喊叫,只对自家娘诺诺道:“独孤小姐的披风。。。。。。”
福嫂子哎呦一声,“这可怎么好?”
都督一行人已催马疾行,眼看叫不住了。
还是郑老爹出主意道:“改日去都督府还回去即可。”
☆、第四十九章 不能出门的日子
独孤维唯坐在独孤绍棠马前,几次三番要解释自己的状况,奈何自家爹爹将马匹催得飞快,迎面的劲风激的张不了嘴,只好作罢。
一路疾驰回去,本来没事却差点叫马匹疯跑颠出事。
沈氏被独孤维唯吓得不清,独孤维唯身体一项好,自幼就不怎么生病,猛然来这么一出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
待独孤维唯说清楚缘由,夫妻二人先是面面相觑,之后俱都忍不住爆笑。
完了沈氏拿帕子擦擦笑出的眼泪,“都告诉你了,猪肉是脏肉,你偏不听。”
“可您没说是这么个脏法,呕……”独孤维唯现在简直不能想那情景,脑子里稍有动念,就是一阵恶心。
百姓家里的厕所历来都是和猪圈都是连在一起的,时人称作“连茅圈”,这是常态。
因而沈氏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也没刻意跟独孤维唯讲,于是闹出这么一出。
独孤绍棠忙拍拍独孤维唯的背,嘱咐沈氏,“不说了,不说了,维唯也别胡思乱想,大家都这么吃。。。。。。。”
“呕”独孤维唯简直不能听到吃字,一听就难受。
独孤绍棠忙撇过头“呸、呸”两声,“爹说错话了,爹不说了。”
叮叮也没料到原来是这个原因,忍着笑忙去给主子准备热水,独孤维唯还穿着溅了呕吐物的衣服。
等回到房里,粗使婆子打好水,叮叮帮着独孤维唯脱衣时,当当才问:“怎么不见小姐的披风,出门时小姐是穿着的。”
叮叮一拍脑门,“哎呀!忘在姚姑娘那里了。”
当时独孤维唯吐得昏天黑地,闹得大家兵荒马乱的,哪里还顾得上披风。
独孤维唯沉在水里,给温水泡的舒舒服服的,懒洋洋道:“忘了就忘了吧。”
叮叮当当见主子开了口,也就不说了。她们都是家生子,从小见惯了富贵,一件披风也都没当回事。
独孤维唯一整天食欲不振,晚膳时看到什么都觉得不干净,尤其见到餐桌上一尾清蒸大鲤鱼,更是浮想联翩。
她脑中存着一点印象,不知道是出自“千年老妖怪”的灌输,或是前世的记忆,有一年黄河中游上一艘载了四百多人的客船翻了。
因翻船的地段水流急、沙层厚,尸体不是被冲走就是埋在沙里,难以打捞。最后捞上来的尸体聊聊无几,许多人因此长眠水中。
那一年附近的人都不吃黄河鲤鱼,尤其是又大又肥的,都说不知吃了多少人肉才长这么大的。
想了想应该不是本朝发生的事。当日虹桥一游使她认识到社会的悲惨一面。
生存艰难的环境下,别说吃了人肉的鱼,便是人肉恐怕饿极了也是会吃的。
可那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独孤维唯这般自幼锦衣玉食的,对着面前的清蒸大鲤鱼,想着不知道它吃了多少人肉才这么膘肥体胖的,便着实难以下咽。
连带什么羊肉、牛肉、鸡肉都能让她脑补出无数画面。面对满桌佳肴,半点食欲也无。
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天,天天青菜水果下来,独孤维唯的小脸明显瘦了下来,双颊原本肥嘟嘟的肉肉都捏不住了。
独孤绍棠对此忧心忡忡,客串了一把心理辅导师,怎奈他的病患心理强大,连带执念也深。独孤绍棠绞尽脑汁却收效甚微,倒让他首次见到了女儿的执拗一面。
沈氏折腾着厨房变着花样给独孤维唯做吃的,也没见独孤维唯再胖起来。夫妻二人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独孤维唯一直食欲不振,独孤绍棠愁在心里,出主意道:“不行咱在郊外找个庄子养猪,让人看着单独建个猪圈,打理干净,喂些野菜麸糠,不许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独孤兄弟立刻狂点其头,吃惯了各种猪肉做成的美食,陡然不让吃了,还真是不习惯。
既然一家人都没意见,沈氏就立刻选了个庄子。
独孤家在城郊是有自己的庄子的,庄里人手也有。
独孤维唯不放心,要她娘另派了得用的人去庄里,看着人养猪,确保猪的吃食干净。
独孤兄弟也挺上心,还在休沐时抽空去了一趟。
过了几日,郑老爹和福嫂子并姚秋萤登门求见。
原来是来还那日独孤维唯落下的披风的。
福嫂子和女儿胆小没经过事,都督府这样的高门是万万不敢登的。
全福跟人做活计,轻易走不开,郑老爹因跟都督打过交道,自告奋勇陪着来了。
独孤绍棠不在府中,杜岩出面招待郑老爹,福嫂子跟姚秋萤被带着进了内院。
沈氏知道是当时帮助过女儿的妇人,心生感激,亲自出面招待,让沈嬷嬷在旁边相陪。
独孤维唯作为主人,礼尚往来陪着姚秋萤在府里逛了逛。
末了,沈氏送了几批府里不常用的葛布料子给全旺家的。
另给郑老爹包了几包点心,让他带给家里孙子。
独孤维唯也送了个荷包给姚秋萤,这姑娘太敏感,独孤维唯就没送什么贵重的东西。
时间一天天流走,独孤维唯那次当街被掳事件一直也没有下文,幕后主使隐在暗处,像一头随时会扑出来的野兽。
没找到人之前,暂时也别无他法,只有限制了独孤维唯出门。
在习武上也不敢再放羊吃草,独孤绍棠吩咐武师傅和杜岩,对独孤维唯的骑射和拳脚都加强教导,习武时间比往常多出一倍。
叮叮当当也**练的苦不堪言,所幸过没多久,独孤绍棠买了两个女孩子回来,近身保护独孤维唯。
她们家里是做镖局的,因失了镖,父母倾家荡产赔偿顾客,不得已卖了她们。
姐妹俩是双生子,一个叫彭敏,一个叫彭捷,都是十一岁。
独孤维唯也没给改名,只称呼二人为阿敏阿捷。
叮叮当当于是轻松很多,所谓术业有专攻,她们还是觉得自己的本职工作更好做,保护主子的重任还是交给专业人士的好。
不过也没太轻松,独孤维唯习武的时段,她们也是要跟着学习的,否则将来一旦有事,还不拖了主子后腿?
独孤维唯不能外出,只好把过剩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
沈氏为了不让她觉得无聊闹着出门,甚至教了她跳舞。
她们这个年龄段该学的什么《说文》、《字林》、《幼学》、《发蒙记》等等,很快读完,沈氏不得已提前开始教四书五经,独孤维唯的生活变得空前充实与规律起来。
独孤维泽跟独孤维濯偶然一次拉了一帮好友在府中小校场来了一次击鞠赛,独孤维唯于是又迷上了打马球,央着两个兄长教她。
独孤绍棠因此给独孤维唯物色一匹纯黑色的出色小马,让独孤维唯每天亲自喂养,以培养感情。
☆、第五十章 两处击鞠
是日恰逢闲暇,独孤绍棠带着两个儿子并阿敏阿捷,做了独孤维唯的陪练。
独孤维泽跟独孤维濯陪着打了会儿马球,就耐心用光。
他们两个是个中老手,在马场恣意纵横惯了的,陪妹妹打球快也快不得,球到手边也抢不得,老牛拉车一般,慢悠悠晃得人着急,那感觉能让人憋出内伤来。
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好动不定性的时候,不过一会功夫,就懒洋洋提不起半点精神。
独孤绍棠拿球杆在二人身上一人一下,喝道:“好好打,没吃饭啊!”
独孤维濯夸张大叫:“哎呦,爹啊,疼死了!”
独孤维泽呲牙嘟囔道:“是不是亲生的啊,下手这么狠。”
独孤维濯点头应和:“就是,就是,我们俩就是弁河里捞出来的。”
“大哥是娘亲生的,妹妹是爹亲生的,就我们俩是河里捡的。”独孤维濯补充道。
独孤绍棠又挥了挥杆,瞪眼道:“臭小子,废话这么多,又想挨打是不是!”
独孤维唯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末了补刀:“三哥五哥,不好好打球,中午吃水煮菜哦。”
两兄弟一阵哀嚎,任命的拍马挥杆,打起精神陪练。
同一时间,在京都上京的一处马场也在进行一场马球赛,却比弁州城的这场马球激烈多了。
偌大的马球场中马匹奔腾,溅起数尺高尘土,健儿呼和奔走,场外观者摇旗助威,将这处带搅扰的沸盈反天。
场上人马分作两队,各穿了黑白二色的衣服。此刻白队中一人越众而出,势如闪电,带马奔到最前方,冲队友大喝:“表哥,这里!”
人群中正带球的少年应声挥起鞠杆,只见红色的鞠球高高飞起,穿过人群在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朝先前喊叫那少年飞去。
一群黑衣少年立刻挥鞭催马,四下围堵而上,却为时已晚。
只见先前越众而出的少年在马上探出手臂,鞠杆迅速划过一道残影,大红色鞠球在杆子顶端被用力击出,不偏不倚正中门洞。
场上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和哀嚎声,欢呼声自然是穿白衣的队友,哀嚎声当然就是输球的黑衣队了。
这已是这场的决胜一球了,场上的少年们纷纷下马,休息的休息,擦汗的擦汗,吵吵囔囔慢慢相携离开。
旁观的人也陆陆续续散去,仅留一些少女,或徘徊悠游,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先前被称作表哥的少年牵马过来,拍拍进球少年的肩膀,“维清好样的,今天又赢一场。”
自然是独孤维清了。
被称作表哥的是沈氏娘家大哥沈鹤行的长子沈鸣。
二人各自将马匹交给伺候的小厮,一边拿帕子擦去额上的汗水,一边向场边的一颗大树走去。
那是一颗柳树,不知活多少年了,树干需双人合抱才能抱住。偏偏斜斜的长着,以致一侧的枝条径直垂到地面。树上枝干繁茂,仰头看去,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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