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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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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绍棠大惊,旋即大怒,究竟是什么人半夜进府对付一个小儿,逼得她不得不动手杀人?
今天这事和上次当街掳人的事是不是同一人指使?到底有什么目的?
千头万绪积在心里,却不得不强行压下,大手拍拍女儿的背,柔声抚慰道:“不打紧的,维唯不怕,坏人杀了就杀了。你不杀他,他就会伤害你。”
独孤维唯忍不住笑了,他家爹爹是担心她有心里负担,给她做心里辅导呢。
“维唯不怕,就是再来个人也能给他杀了!”独孤维唯扬扬下巴,颇得意的大声说道。
独孤绍棠仔细打量她的眼睛,见明晃晃纯净如水,的确不曾有惊怖的神色在里面。
他忍不住笑了,他真是生了个妖孽孩子。
只要女儿没事,任她做的事多么惊世骇俗,他这个做爹的只做平常对待。
亮堂堂的月下,父女二人边说边走,回到前院才见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小跑过来。
一个道:“爹,妹妹,大半夜这是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道:“家里进贼了?不会吧,哪个不要命的作死呢?”
独孤绍棠心道,现在才赶来,若在军营早该挨板子了。因此仅瞟一眼兄弟俩,也不回答。
四人进到房里,沈氏惊疑不定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唯伤着了没有?”
独孤绍棠没回答,将独孤维唯交给沈氏:“快盖上被子捂捂,脚都冻冰了。”
自己更衣穿鞋,然后出门叫人调集人手准备全城搜索。
一连串命令下完,才又回到房里细细问独孤维唯事情经过。
独孤维唯把刚刚的事情一一说了。
沈氏听到女儿房里半夜进人,已经给唬得面无人色。到听女儿述说如何躲藏,如何拿弓弩射杀那人,已是两股战战,语不成调,失声道:“你杀……杀人了!”
独孤维濯没心没肺,夸道:“妹妹好样的,不愧将门虎女。”他双眼放光,似乎巴不得自己也遇到这么一出。
独孤维泽本想安慰妹妹两句,可看妹妹的样子,半点不像被吓到了,张了张嘴巴,只好又闭上。
独孤绍棠抬头横一眼沈氏,淡然道:“杀就杀了,不杀了他,难道等他来杀维唯?”
沈氏结舌道:“不、不是……维唯还小……”
独孤维唯知道她娘这是吓坏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忙伸手抱住沈氏的手臂摇了摇,“没事啊娘,我不怕的,娘也别怕!”
沈氏听她这么个小人安稳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刚刚饱受惊吓的心情竟然被她这么一说就烟消云散了。
沈氏定下心来,抽空想到,小丫头在杀了人之后,还能丝毫不乱,不光从另一人手里逃脱,现在还能条理清楚的诉说事情经过。
自己生的到底是什么妖孽啊!
☆、第五十四章 幕后黑手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那叫声中充满了恐慌惊惧。
独孤绍棠跟独孤兄弟抢出门查看。
独孤维唯也要出去,被沈氏按住:“别去!没穿鞋。”
独孤维唯知道她娘担心她,只好按捺住好奇心。
探头问站在门口的父兄:“是谁?怎么了?”
独孤绍棠没回她,面朝独孤维唯房间的方向沉声道:“没事了,回去吧。”
独孤维泽转头对独孤维唯道:“是叮叮。这丫头有心了。”
独孤维唯了然点头,估计是叮叮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放心她,所以起来查看,看到了她房里的尸体给吓着了。
独孤绍棠回头交代独孤维唯:“爹去看看,让人给你洗洗,就在这里歇吧。”
独孤维唯点头应是。
春葳春衣听到动静时已经出来,见一家人在屋里说话,没敢进房,只候在门外。
沈氏打发了兄弟俩回去,吩咐春衣打水给独孤维唯洗脚,她刚刚赤脚跑来,沾了不少灰尘。
等洗过后,留了春葳春衣在房里值夜。
毕竟刚出过事,沈氏心里难免害怕,房里人多些,也能壮胆。
等自己也收拾好了,一回头见独孤维唯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沈氏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睡脸,双颊白皙如玉,晕着轻红,有若上好的粉玉雕琢而成。眉眼精致,唇若涂丹,可爱之处,令人恨不得亲上两口。
着实难以想象这样娇花般柔弱的女孩儿,刚刚竟然杀人了!而杀人之后竟然能一倒头就酣然入眠。
沈氏都不知道怎么想自家女儿了。
轻叹一声合衣在独孤维唯身边躺下,心里胡思乱想,毫无睡意。
独孤绍棠进了独孤维唯房间,也不叫人,自己把灯烛点燃。
外面那么大动静,阿敏却仍呼呼大睡。
他摇摇头,心道,看来还得多加操练,这个样子怎么保护维唯。
伸手取过几上的茶壶倒出一杯凉茶,扬手泼在阿敏脸上。
中了迷药,无需解药,只凉水一泼即可。
阿敏一激灵醒来,抹了把脸一惊而起:“阿捷,是不是下雨了?”
她来都督府没多久,还以为仍在家中和妹妹相依为命的时光。
清醒过来感觉眼前有人,仰头看去,见是都督大人阴沉着脸站在面前。
急忙起身,作势要见礼,一低头又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中衣,一时间不知是该去取衣穿,还是该先见礼。
独孤绍棠早已转过身前行,声音冷冷传来:“回你的房间去!”
阿敏惊慌失措,搞不清都督大人深夜来此是要作甚,忙伸手在架上取了衣服,眼风不经意扫过蹲在地上的独孤绍棠,他面前赫然躺着一人,定睛看去,那人趴在地上,血流一地。
“啊…”阿敏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尖叫,衣服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独孤绍棠回头拧眉喝到:“鬼叫什么,还不快出去!”
阿敏诺诺应是,仓皇往外奔去。
独孤绍棠忽而又喝到:“回来!”待人回头又吩咐道:“管好自己的嘴巴,别乱说话!”
阿敏跌跌撞撞奔回后罩房自己的住处。
独孤绍棠叫人把尸体抬去前面衙署,找了间空房暂时安放。
亲兵来报,杜岩已经将人捉回来了,就在衙署等着。
独孤绍棠忙去前面衙署,准备连夜审理。哪知到衙署一看,哪里是捉到了人,明明是一具尸体。
杜岩面带惭色道:“小人追到人时,已经服了药救不得了。”
独孤绍棠倒没有怪他的意思。
现在口供是问不出来了,只能从尸体上入手,看能不能检查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杜岩是用毒的大行家,从尸体体表的症状大概就能判定是服了哪种毒药。
在等待独孤绍棠的空档,他已经把尸体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并结合那人服药后毒发时间,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杜岩神色异常凝重,束手道:“此人所服毒药名为‘尖吻’,是从尖吻王蛇身上提炼的毒液炼制而成,中毒者身体僵硬,双颊赤红,舌头肿胀。而尖吻王蛇只有吴地才有。”
独孤绍棠猛地睁大双眼,咬牙道:“又是吴地!”
上次跟踪独孤维唯和独孤维清的就是吴地探子。
杜岩显然也想到了那次事情。
独孤绍棠在室内背着手走来走去,“维唯说,那人说来此找一样东西,他要找什么……”
他陡然停住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森然向杜岩望去。
杜岩的脸色瞬间变了,还能是找什么东西!
除了那把吴地世子费尽周折,不知杀了多少人灭口才得来的斜月弯刀,他也想不到什么东西能叫人大动干戈的寻找。
独孤绍棠显然跟他一个想法,双眼看在杜岩脸上。
那目光犹如实质,像把利剑一般,霎时将杜岩扎了个对穿。
杜岩额上冷汗直冒,一屈膝就跪下去,嘴里像嚼了青柿子一般,涩声道:“估计是那把弯刀惹得祸,小人没想到一把小小的弯刀竟闹出这些事,叫小姐三番两次遇险,小人真是万死难赎其咎。”
原来他们都想茬了,因吴地跟大魏天然的敌对关系,弁州又是战略要地。故而只要事涉吴地,首先考虑的便是战略因素,从没往一把小刀处想。
也没料到仅仅是因为这把小小的跟玩物似得小刀,吴王世子竟敢不顾双方一触即发的局面,三番五次派人入魏。
杜岩把事情前后串连一遍,去年去虹桥游玩时,当时便感觉到有人跟踪,后来虽也没见到盯梢的人,但估计那时便被吴地探子发现了小姐带着这把小刀。
然后他们设法查知了小姐身份,首次跟踪,估计想找机会夺刀。
但他们没料到小姐过了新鲜劲没将刀戴在身上,也没料到打前锋的探子很快便被自己捉住了,怕己方得知他们的目的,以后更难行事,不得已只好杀人灭口。
人手太多混进弁州不易,也容易暴露,所以第二次便委托奉天会帮着捉人,以便换取弯刀,却仍旧功败垂成。
无奈之下只得冒险夜入都督府,以期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找到东西。
彼方势弱的情况下,吴王世子也是小心翼翼行事,深怕一个不经心挑起两地战事。
☆、第五十五章 犯我者必诛
杜岩在独孤绍棠有若实质的目光下汗出如浆,许久方听他道:“起来吧!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要一劳永逸把问题解决了才是。”
杜岩直起身子,惭愧的说道:“都是小人托大,不该觉得吴世子的人没见过小人真面目,便不会轻易查到这把刀的下落。”
他抬眼见独孤绍棠紧蹙着眉头,一脸沉思的样子,又道:“这是小人惹出来的祸事,理应自己解决,小人这就带着弯刀去吴地一趟,让他们知道东西在小人手上,不行就把东西还给他们。”
独孤绍棠冷哼一声,“到我女儿手里的东西,就是给她砸了、熔了,断无还回去的道理!他越想要回,就越不能给他!”
沉吟片刻,又道:“我给你些人手去吴地一趟,就算不能刺杀了吴王世子,也务必将吴地搅个天翻地覆。敢伤害我女儿,我叫他悔不当初!”
又喝道:“拿纸笔来!”
小厮把纸在案上铺好,独孤绍棠提笔在纸上提了几个大字:“犯我者,必诛之!”
墨汁淋漓,笔锋凌厉,浓浓杀意透纸而出。
独孤绍棠把纸吹干,道:“把这个给我钉在吴世子府的正堂上。”
杜岩得了命令,天一亮就带了几名高手出发去了吴地。
独孤绍棠也不瞒着独孤维唯,将他跟杜岩对吴地的猜测说了。
末了指着独孤维唯腰间的弯刀说道:“这弯刀不知担着什么干系,维唯不若交给爹爹来保管,也好省些麻烦。”
独孤维唯听完,也想唯有因为这把弯刀的缘故,自己才会屡遭危险,除此之外,也解释不通自己一个小孩儿无缘无故屡屡遭到算计。
但她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是遇到危险就任怂的,仗着“心里住着个千年老妖怪”,每每危急时刻总能本能的知道该怎么避免危险,所以颇有几分豪气干云的回她爹道:“怕他何来!这是我们弁州,我们没有提防还罢了,现在知道了敌人是谁,在自家地盘上还要缩手缩脚,岂不是长了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独孤绍棠大声应好。
独孤维唯的一番话本来就是他的心声,只不过担心女儿害怕才说这一番话,没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却半点没有害怕,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父女两头碰头又将弯刀研究了一番,仍没发现半点端倪。什么火烧、水浸、爆晒、冰冻,诸般手段一一试遍。
独孤维唯甚至仔细观察了刀刃与刀柄接缝处,发现完全严丝合缝,不像能打开的样子,才只得作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都督府那夜闹的动静大了,第二日节度使府便知道了。
独孤绍棠瞒下了起因是因为那把斜月弯刀所致,只说初步判断是吴地探子夜探都督府。
杨渥借此上书朝廷,言道吴地三番五次派人入弁州打探大魏虚实,刺探军情,并图谋掳弁州都督之女为质,种种行为,意在挑衅大魏等等,期望朝廷早日发兵攻打吴地。
杨渥的用心,独孤绍棠多少能猜出来。
大魏若对吴地用兵,仅弁州兵无异以卵击石。朝廷必派重兵前来,那么会派哪路军?由谁领兵?其实不难猜。
大魏目前边境还算太平,但是边境军却不能随意调动。
能机动作战的也只有太子的铁鹰军。
铁鹰军战功赫赫,自大魏立国一来,半壁江山皆是由太子领铁鹰军打下的。
铁鹰军前年刚打下西夏,把西夏党项诸部并入大魏版图。
因多年用兵,国库空虚,朝廷目前正在休养生息,铁鹰军也在整顿恢复元气中。
太子领军出征,京城便是恭王的天下,若战事不顺,或在期间皇上再有个三长两短,储位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定。
杨渥打的可不就是这个主意!
天下总有一些人,总觉得能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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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夜袭之后,为安全起见,独孤绍棠对女儿身边的丫鬟也开始了严酷的训练。
也不知把阿敏阿捷弄到哪去训练了,等人回来时,已经变得宠辱不惊,且警醒无比。
就连叮叮当当也时不时被提溜出去,拿蛇虫、死人下一下。
以至于后来独孤维唯身边顶用的丫鬟个个淡定无比,就是见到死的惨不忍睹的尸体也能将其看成草木。
天气一天天转冷,初雪这日,独孤维唯迎来自己八岁的生日。
一大清早,独孤维唯就被叮叮当当按在妆台前一番捣拾。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头上梳着丱发,两缕头发从中垂至肩部,看起来清新可爱。
可是……两个发锥根部戴着的是什么鬼?
独孤维唯一把扯掉头上的缩小版大红芍药宫花。真是够了,不就过个生日嘛,穿一身大红不算,头发上还戴着大红花,状元游街呢,还是扮年画娃娃呢!
当当手忙脚乱制止,“小姐啊,别扯坏了,好不容易才梳好的。”今天的梳这头发费了好大功夫好不好。当当都要哭了。
于氏在旁边笑骂:“真是被小姐惯得越发没规矩,小姐觉得你梳的不好,就再梳一遍,哪有那么多废话。”
当当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当当不过八岁,能有什么品味,能把头发梳齐整都不错了。独孤维唯也不会生她的气,笑骂两句作罢。
让于氏重新给梳整齐,自己在妆箧里找了两根白玉莲花簪子各簪在两边。
叮叮从门外进来,笑眯眯道:“小姐,大少爷捎信来了,还给小姐稍了生辰礼物。”
独孤维唯大喜,提起裙摆起身,一边眉开眼笑往外走,一边问道:“在娘那里吧,我去看看。”
独孤维唯走到正堂门外,门敞开着,却没有丫鬟在外伺候。听里面沈氏带着哭腔的声音道:“……难道维清的婚事就由着秋氏摆布?秋氏她怎么敢……怎么敢……”
“好了,消消气。秋氏打主意也白打,你我作为父母不同意,她还能把侄女强嫁过来?”
独孤维唯恍然大悟,原来二婶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大哥。她没见过二婶秋氏,但沈氏平时偶尔提起来,嘴上虽没说什么,但独孤维唯能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看出,她很不喜欢二婶。
所以独孤维唯很能理解她娘的心情,让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娶二婶的侄女,能愿意才怪。
“可是婆婆写这信。。。。。。”
“你别着急,待我写信回去,让爹拒了。维清的婚事不着急,过几年我们回了京城再给他说亲不迟。”
“可我们还能回去吗?”
“可以的,你信我!”
独孤绍棠出了房门,看见女儿坐在廊下的台阶上,一只小手托着腮,目视远方,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小小人儿做出这幅模样,着实可笑可爱。
独孤绍棠心里的些微不快顿时如厨房顶上飘着的炊烟,风一吹就散了。
他步下台阶,在独孤维唯身旁蹲下,学着她的样子托腮远望,也不看她,道:“维唯看什么呢?”
独孤维唯长长叹口气道:“唉,也不知大哥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大嫂?”
独孤绍棠被她的模样逗乐了,揉揉她的发顶,“不管娶什么样的,肯定得我们维唯喜欢,维唯不喜欢我们就不娶。”
独孤维唯噗嗤一下笑了,拿头顶在她爹臂上蹭几下,故意道:“大哥喜欢,一定要娶怎么办?”
“先打断腿,再关起来!”独孤绍棠故意恶声恶气说道。
独孤维唯咯咯地笑,“那么娘会先打断我的腿。”
☆、第五十六章 筹谋
过了几日杜岩也带着人手从吴地赶了回来。
这次吴地之行,折进去三个好手,伤了两个,连杜岩自己都带了伤回来。
战果还是有的,吴王世子也伤的不轻,估计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正是因为吴王世子的伤,吴地人仰马翻的,才叫他们觑准时机逃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吴王世子作为一地之主的继承人,身边肯定是高手环饲,能重伤了他已是意外之喜了。
独孤绍棠勉励了众人一番,让他们下去歇息。
事后给死者家里送了五百两抚恤银,伤着每人拿到了一百两。
对于杜岩那里,独孤维唯知道这人其实对银两实在没什么渴望。
他因为自己事情受伤,独孤维唯心里不落忍,常常吩咐厨房煮了骨头汤或补气血的汤送去,时时去陪着说说话。
她从没拿杜岩当普通的下人看待,只当个长者敬着。
独孤绍棠的性子虽护短的很,小小出了口气后却也不再继续动作。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把人惹恼了,不管不顾对独孤维唯下手,他人忙事多也不能时时在女儿身边。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彻底灭了吴地,吴王世子没了依仗,就跟没牙的老虎一般,折腾不出什么大浪。
杨渥那次的上书以时机未到被驳回。
但魏吴之战势不可免,元祐十九年就在独孤绍棠的厉兵秣马中度过,到了年底,传来朝廷要对吴地动兵的消息
元祐二十年,大魏对吴地的战局一触即发,双方都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中。
初秋,太子萧统亲率三十万大军征伐吴地。大军驻扎在大江以北,与吴地隔江对峙。
朝廷调令弁州军策应,并接济粮草。
节度使杨渥以弁州军都回乡收秋为由,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
鏖战十数日,恰逢秋汛,吴地将领依仗地利,事前在上游蓄水,借着秋汛打开蓄水口,一时江水和砂石具下,大魏数万人马被淹死在洪流中。
太子带领剩余兵马避于隐贤山,被吴军团团围困。
太子接连遣好几拨好手突围,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请旨出兵解围。
在这危急当口,圣上恰恰旧疾发作,不过几日功夫就水米不进,说话都艰难。
对于太子殿下的八百里急报,朝廷上下炒成一锅粥。
以虞贵妃娘家长兴侯府为首的一派指责太子轻率冒进,不顾上万军士性命。并以陛下病危,恐京都动荡为借口,坚不发兵驰援。
皇后娘娘娘生父已故,皇上为避免外戚坐大,其兄长职位不高,娘家没有得用之人在朝堂说话。
太子妃娘家满门忠烈,父兄多战死沙场,仅留下幼弟一根独苗,年纪尚小,被娇宠呵护得不知世事。
太子母族妻族竟无得力之人。
所幸有老成持重的重臣认为太子乃国之储君,不容有失,应立刻派兵救援。
双方胶着不下,兵马一时无法成行。
最后还是兵部尚书提出折中的方法,催促宣威节度使下辖藩镇军六万人,急赴吴地驰援。
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对策不过堵天下悠悠众口罢了。宣威节度使杨渥是恭王侧妃生父,恭王这些年得了个“礼贤下士”的名声,对大位的野心几乎是司马昭之心了。
做为恭王嫡系,杨渥会怎么做,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宣威军驻地离吴地不过六百余里,急行军一天一夜即可到达。
当下由中书省起草召令,门下省八百里加急发往弁州。
宣威节度使接到召令,却以军士归乡秋收未归为由,拖延发兵。
独孤绍棠绍棠这几日担忧太子,心急如焚,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当此之时,杨渥已毫不掩饰他的野心,令独孤绍棠秘密集结军队,一旦京师有变,即刻挥师西进上京,助恭王登上大宝。
杨渥长女嫁恭王为侧妃,并为恭王生下两子一女,风头远远超过无子的恭王妃。
若恭王顺利登基,侧妃生的恭王长子妥妥就是未来太子。杨渥未来国丈的头衔就要到手,怎能不心热。
太子再是军功赫赫,但有朝中大佬支持,恭王胜算还是很大的。何况太子人被围困,出不出得来还是两说。
独孤绍棠却不愿把身家性命都绑在恭王的船上。他表面声色不动,只是频频在深夜聚集心腹幕僚密议。
弁州军六七万人马,虽受杨渥节制,然独孤绍棠出任弁州都督兼右领军卫将军以来,近十年时间,足够他润物细无声的培养亲信嫡系。
独孤维唯却在这当口闹着要去洛州新开的糕点铺子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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