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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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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维唯嘿嘿笑,“我们独孤家不都是粗人嘛,自然不如外祖父爱个雅趣。煮酒烹茶二事,煮酒就交给我们武人,烹茶这种雅事自然是文人的事。”
  独孤维清眼一瞪,道:“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是粗人,我可不是。”
  沈太傅又忍不住被他们兄妹逗乐,今天一天笑的次数比往日一个月笑的都多。
  “我手里倒是有可靠的人,维唯对人选有什么要求,不妨说说看。”
  沈太傅为了以后能喝上茶,也是十分上心。
  独孤维唯也不跟外祖父客气,她也正缺人手,便道:“忠心是首要条件,现下制茶手法不能外泄……”
  沈太傅理解的点头,外孙女辛苦弄出来的东西,定是有长远打算。
  从沈氏这些年的家书中,不难看出这个外孙女不是个平凡的,他也不意外她小小年纪就目光长远。若是弄个不够忠心的,把制茶手艺泄露出去,可能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其次还要人心灵手巧,踏实稳重,做事肯用心。”
  “这好办,我有空挑挑给你送去。”
  沈家多是家生子,还能挑不出个能用的人?沈太傅半点不觉为难,说道。
  “那外祖父以后就天天都有好茶喝了。”独孤维唯笑着回道。
  沈太傅哈哈大笑,扬扬手里的匣子,“目前我还得省着点才是。”
  **************************
  初三之后,定北伯府天天宾客迎门。
  秦度、梁东来等独孤绍棠的嫡系也都跟着提调入京。因是多年从属,年节时都来府中拜见。
  秦姝跟着她娘方氏也来了。独孤维唯跟秦姝性格不合,但来者是客,在自己的逍遥居招待了昔日小姐妹。
  另有一些京中原本的故旧、独孤绍棠新的下属、因圣眷上门攀关系的政客,一个个轮番上阵。
  沉寂多年的定北伯府一下子热闹无比。
  沈氏软硬兼施、棍棒加甜枣,才令府里松泛惯了的下人没犯什么大错,不至于丢了伯府的脸。
  独孤维宁被她拘着在房里练字,对外只说大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规矩没学好之前,这样的姑娘可不敢放出来,谁知道她脑筋一抽抽会做出什么事来。
  独孤维宁被惩罚一通,这些天难得安分,对沈氏的话也不敢违逆。
  独孤维泽跟独孤维濯新提了职位,军中纪律严明,不能在家多呆,早早就走了。
  正月初九开始,还得去各个亲戚家走走。
  先去看望了沈氏的三位庶叔,还有沈氏的姑姑中书侍郎范府、舅舅永兴侯府需一一上门拜见。
  正月十一要先去沈氏的姑母家,沈氏一大早带着独孤维唯在定波堂给二老请过安,坐着小轿去大门外换乘马车。
  大门外,车马已经备好,跟车的下人恭恭敬敬侍立。
  独孤维清倚马而立,身上披着件连着风帽的氅衣,边缘镶着一圈黑色貂毛,头顶簪着根通透的羊脂玉簪。
  那貂毛油光水滑,衬得独孤维清的脸愈发如玉般润泽。他随随便便站着,便已风采迫人。
  独孤维唯心道:打扮成这样骚包样,大哥这是又去哪招蜂引蝶?
  独孤维清明白独孤维唯那双眼中明明白白坦露的意思,不由没好气瞪她一眼。
  “不是说今天要去会友?”沈氏问道。
  “顺路送娘跟妹妹一程。”独孤维清边回答边扶着沈氏上马车。
  然后一把提溜着独孤维唯放到车上,自己随即上了车。
  独孤维唯不满得叫:“大哥跟提溜小鸡似的,人家是个大活人!”
  独孤维清在她头上揉了两把,不应她的话。
  其实独孤维唯习武已有几年,功夫好坏且不说,起码上马车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
  独孤维清不过是恶趣味,总想逗逗小妹,看她炸毛就心情大好。
  沈氏道:“可是有什么事?”
  “的确临时想起了一件事。”独孤维清道。
  见沈氏示意他说下去,接着道:“去年,姑祖母家里跟我们府发生了点龃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子那段时间忙碌,所以也没跟娘写信说明。后来爹娘回来这些天,儿子一时没想起来,一直也没说。”
  “你姑祖母和我们府上能有什么龃唔?到底什么事,你快说说。”沈氏有些想象不到,蹙眉催促道。
  独孤维清捏捏额头,“是因为维宁。去年十月,姑祖母的曾孙洗三礼,下了帖子给祖母。不巧那几天祖母偶感风寒,二婶便带维宁去了……”
  “这种场合,大家自然会说些吉祥话,有的说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有的夸孩子长得好,还有说天庭饱满,前途无量的。维宁听了不乐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就来了一句‘说的这么好,别折了福分,能不能养的大还不知道呢!’”
  沈氏和独孤维唯愕然地望着独孤维清,半晌合不上嘴巴。
  独孤维唯喃喃道:“知道是个奇葩,没想到段位这么高?”
  “这简直……简直……”沈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独孤维清劝道:“事情都过去了,娘也别生气。”
  沈氏重重呼了口气,问:“后来呢?”
  “姑祖母当时就正反两个嘴巴子抽在维宁脸上……”
  沈氏这下倒半点没惊讶,她的姑母在闺中就不是个善茬,随着姑父职位的升高,现在年纪大了只怕更是凌厉泼辣。
  “二婶见维宁挨打,哭天抢地,说什么小孩子童言无忌,就是说错了话带回去教导教导就是了,哪能说动手就动手,说姑祖母仗势欺人,不顾亲戚情分。维宁跟二婶在范府哭闹不休,姑祖母气得当场令人将二婶和维宁赶出去,扬言跟定北伯府老死不相往来。”
  沈氏揉着额头,这都什么事!难怪今早去请安时,禀告要去看望姑母,婆母一直回避自己的眼睛,原来是心虚了。
  也难怪姑母生气,任谁家喜得麟儿却被人诅咒长不大,恐怕都会气得不轻。
  易地处之,如果维清将来得了儿子,别人却当场诅咒孩子,她恐怕抽她两个嘴巴都不解恨。
  

☆、第八十四章 万安大长公主

  “这事后来怎么处理了?”沈氏问道。
  “祖母说孩子犯了错,自家自会惩罚,还轮不到别人教训。要祖父去范府讨个公道,祖父觉得孙女不争气,把伯府的脸都丢尽了,没脸去。祖母闹了一阵,祖父天天避出去不理,二叔也天天被二婶闹得躲在衙门不回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独孤维清解释道。
  独孤维唯思索这事,若是他爹当时在,定会认为自家孩子再不好,那也要由自家人教训,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虽说碍于亲戚情面不好撕破脸,但心里肯定不痛快,这门亲戚定会慢慢疏远的。
  沈氏倒是左右为难。
  按理说,她是独孤家冢妇,家里女眷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受辱,她都应该出面讨回面子。
  但对方恰恰又是从小相处极好的长辈,错还在己方。
  这事不管怎么处理都是错。
  独孤维清替她娘分忧道:“祖父和而二叔尚且不出面,二婶和祖母都已偃旗息鼓。娘只是伯母,没理由越过祖父母出头。维宁说的话也着实过分,受些教训也是应当的。那边又是娘的亲姑母,多年的情分在呢。娘夹在中间实在为难,不如就当不知道,揭过这茬。姑祖母虽说气头上说老死不相往来,想来也不会真跟娘这个亲侄女断了往来。这事都发生一年多了,再追究也没意思。娘只管去范府,该怎样还怎样。姑祖母跟二婶老死不相往来,跟娘可没半点关系。”
  独孤维唯暗道,她这大哥真是狡猾。知道以她娘的立场,不管帮着哪边说话都捞不着好,索性就装作忘记了,不跟她娘说,到了今天时过境迁,两边都淡下来了才告知。
  沈氏恼恨秋氏不好好教孩子,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娇惯的狗屁不通、其蠢如猪。
  这事也只能当做没发生,不然只会让双方都尴尬。
  独孤维清说完要说的,潇洒地起身,说要会友去了,跳下马车接过小厮递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沈氏撩起帘叮嘱道:“风大,把风帽戴上。”
  独孤维清应了一声,依言戴上风帽,轻喝一声打马走了。
  独孤维唯嘟囔道:“大哥倒是走得潇洒,我们还得应付尴尬的局面。”
  范府的局面倒没独孤维唯预料的尴尬,沈氏跟她姑母范老夫人泪光盈盈互诉别情,真看不出有什么芥蒂。
  独孤维唯想想也是,毕竟是亲姑侄,秋氏不会教孩子,范老夫人也不会硬把错加在自家侄女头上。
  只是独孤维唯受独孤维宁连累,范家的姑娘恐怕认为独孤家的姑娘不懂事,就没人跟她玩,淡淡的只是面子情。
  若不是家教好,出言讽刺独孤维唯一番也是会的。
  独孤维唯什么人啊,绝对不会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别人不理会她,她也不上赶着去找话,只管大大方方的该怎样就怎样,做足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
  范老夫人频频点头,心道,不愧是自家侄女教导出来的孩子。反倒事后把自家几个孙女训斥了几句。
  应付完范府,独孤维唯忍不住哀嚎,这窜亲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鉴于独孤维唯这些日子难得没有生事,一直表现出高门贵女应有的样子。沈氏难得的安慰一句:“后天去完永兴候府,就再不用应酬了。”
  现任永兴候是沈氏的亲娘舅。
  沈氏的母亲出身永安侯府。
  永安候薛延昌是沈老夫人的胞兄,其妻是当今天子嫡亲的姑母万安大长公主。
  独孤维唯听说要去拜望大长公主,不由喜形于色。宁王殿下是大长公主嫡亲的侄儿,那日定然也会去拜寿,届时还怕见不到人?算来好久没见面了呢。
  万安大长公主是后来追封为大魏高祖皇帝,当年的魏国公的嫡长女,先帝一母同胞的姐姐。
  先帝登基后封为万安长公主。当然,先帝过世后,万安长公主就升格成了万安大长公主。
  万安大长公主出生时还只是魏国公的嫡长女,到先帝称帝时,已嫁入永兴侯府二十载有余,才封了长公主。
  按说封了长公主就应该另建公主府,但大魏初立,对外强敌环饲,对内百废待兴,需要钱财的地方太多,朝廷也是拆东墙补西墙,事事拮据。
  长公主体恤朝廷艰难,上书辞建公主府。
  这一举动使得当时众多朝臣感激涕零,俱言长公主深明大义,乃妇德典范。
  大长公主其人立身正直,严以律己,从不以势压人,因此不管在皇室还是在朝野风评极佳,有一定的影响力。
  万安大长公主是正月十三的生辰,大长公主一项反对靡费,因此每年年节宴客和生辰宴就合并这一日一起操办。
  薛家人丁单薄,薛延昌仅薛老夫人一个胞妹,连个庶出的弟妹都没有。
  薛延昌膝下更是只有世子薛庭一根独苗。薛庭成婚后也是多年无出,后来千辛万苦才有了一子一女。
  因此永安候世子薛庭虽比表弟沈鹤行要年长,但儿子薛铮,女儿薛笙却比沈鸣沈莹年龄都小,薛铮方才十五,薛笙不过十三。
  正月十三,独孤家一家子出发去永兴侯府。
  在二门处分出两拨,独孤绍棠和独孤维清由世子薛庭亲自接了去拜见永兴候。沈氏跟老夫人、独孤维唯跟着世子夫人去拜见大长公主。
  秋氏和独孤维宁被留在府中。沈氏知道了独孤维宁的在姑母家的丰功伟绩,说什么也不肯带她出门。
  永兴候府的宴请几乎汇聚了京都最顶尖的贵妇,秋氏自然也想露露脸。
  前几年沈氏不在,秋氏一个伯府的次子媳妇,还没那么大脸让大长公主下帖子。
  老夫人因着沈氏的关系去过两次,但不爱应酬,跟那些说话拐着十七八个弯的老夫人们说不上话,之后就没再去过。
  秋氏怨念不小,独孤维宁祭出杀手锏哭闹摔东西,被沈氏一句再闹跪祠堂给镇住了。
  老夫人板脸生气,沈氏死活不吐口,反跟老夫人说独孤维宁现在名声不好,还是少出门的好,过几年学好了规矩再出去,时间长了人们也就忘了她年幼时的不懂事,亲事也好说点。
  老夫人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天知道那蠢姑娘会神来之笔的冒出一句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沈氏可不敢赌她突然转了性,会带她才怪。
  

☆、第八十五章 大长公主不是人

  世子夫人跟沈氏多年没见,二人在甬道上契阔几句,然后乘了青帷小轿去大长公主的鹤延堂拜见。
  大长公主随意歪在贵妃榻上,身侧撑着一个大红引枕。身上穿着赭色如意团花金纹的大袖衫,外罩着薄如蝉翼的明衣。满头银丝整齐的梳着,正中一支五凤朝阳挂珠华胜。
  虽年华不再,然肤色白皙,衬着满头银丝竟出奇的和谐与雍容。神态轻松写意,有种历经沧桑后明澈开悟的放松与豁达感。
  看见她们进门,坐直身体,对沈氏招招手道:“鸾娘回来了,快扶你婆婆过来坐。”
  仿佛沈氏不是离京十多载,而是天天见面一般的随意。
  沈氏却不敢随意,和独孤维唯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快步上前,大礼参拜,口称:“参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示意侍女扶着老夫人起来,道:“亲家老夫人不用多礼。”
  老夫人却不敢轻忽,大礼行完才就着侍女的手起身,世子夫人忙上去搭把手,亲手扶了坐到一旁。
  独孤维唯一边跟着沈氏磕够三个头,一边明目张胆打量大长公主。
  “快起来。还叫舅母就好,出门久了倒跟我生分了。”大长公主语态随意,就跟平常老太太一般模样跟沈氏说道。
  沈氏从善如流改口又叫了声舅母。被世子夫人让到一旁坐下。独孤维唯乖乖在沈氏身后站定。
  沈氏归京后初次上门拜见,来得较早,这个时候客人都还没到。
  沈氏问了大长公主的身体之类的话,两人一来一往应答几句。老夫人有些拘谨,只微笑端坐。
  大长公主招手让独孤维唯过去,牵了小手问道:“小丫头老盯着我看什么?”
  独孤维唯展颜一笑,顺势挨着大长公主坐下来。
  大长公主被她的笑颜晃得眼前一亮,夸道:“小姑娘可真好看。比你当你可还要好看。”后一句自然是对沈氏说的。“可见在娘胎中就是个聪明的,尽挑了父母的优点长。”
  沈氏谦虚几句,道:“这就是个小猴子,上蹿下跳的没个安生时候,但凡她能安分点,我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独孤维唯从来在人前就不是羞怯的,何况见大长公主神态和蔼,平易近人,也不装腔作势,嘴快的回道:“天天有这么多人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老人怎么忙得过来?估计烦得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捂了耳朵眼不见心不烦才好。”
  “舅母你听听,但凡我说一句总要回我十句,哪有姑娘家总跟娘犟嘴的。”
  “哪里是犟嘴?不过是讲道理罢了。娘您道理讲不过人家,便一句犟嘴的大帽子扣下来,女儿可不能认。初次见大长公主殿下,您可不能让女儿在殿下面前丢人。”独孤维唯晃着大长公主的手臂问道:“您说是吧。”
  大长公主不由“噗嗤”一声乐了,鸾娘这么端正的性子怎么养出这么个精怪的女儿。
  世子夫人也大开眼界,哪家的小姑娘见了大长公主不是恭恭敬敬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偏她半点没有敬畏,反倒把大长公主当平常老太太对待。
  沈氏见独孤维唯毫不客气的摇晃大长公主,又想扶额了,跟世子夫人道:“这丫头就不知道‘认生’两个字怎么写。”
  世子夫人拿帕子掩唇笑道:“这是性子活泼,比那处处畏畏缩缩的不知好上多少。”
  独孤维唯望着大长公主微笑道:“舅祖母鹤发童颜,让外甥孙女不由想到两句话。”
  “哦?哪两句话?”大长公主颇有兴致得问。
  “这两句话一句可让人勃然大怒,再一句可令人转怒为喜。”
  大长公主挑高双眉:“哦?说说看。”
  独孤维唯伸出白嫩嫩的一根手指说道:“第一句话就是”她故意拉长声音,弯着眼睛,笑嘻嘻道:“公主殿下不是人。”
  老夫人被她吓得蘧然变色,手中的茶水抖了抖,慌忙站起来,道:“维唯快别胡说八道,赶紧跟大长公主道歉。”又跟大长公主施礼道:“小孩子说话不经脑子,万望大长公主恕罪。是臣妇教导不力,大长公主要责罚便臣妇。”
  沈氏对自家女儿知之甚深,知道她必有办法回旋。只是婆母下意识的反应,倒叫她颇有几分感动。
  世子夫人不了解独孤维唯,对她刚又几分好感就被这一句话浇灭,拧眉不语,脸色颇不好看。
  独孤维唯没料到祖母是这幅反应,也觉得心里暖融融的。站起身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道:“还不快去扶你祖母坐下。”
  独孤维唯立时笑眯眯去扶老夫人,安慰道:“祖母别急,孙女是那不着调的吗?这不还有下一句没说。”
  大长公主也点头道:“第一句果然是能让人勃然大怒的。第二句想必既圆了第一句,又转折得十分圆满。”
  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大长公主,气度见识无不高人一筹。
  独孤维唯翘起大拇指,先夸一句:“舅祖母高明!”才道:“第二句话便是…九天玄女下凡尘。”
  沈氏笑骂一句:“臭丫头故弄玄虚吓唬人。”
  老夫人跟这才舒了口气。
  “公主殿下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嗯,不错,果然是一句令人怒,一句令人喜。”大长公主哈哈大笑,愉悦得说道。
  一招手,身后就有个十七八岁的侍女上前听候吩咐。
  大长公主道:“这丫头讨人喜欢,拿最大的封红。”
  这时间客人差不多要上门了,世子夫人不敢久坐,见独孤维唯没惹事,告了罪出门迎客去了。
  大长公主经历过乱世,后经改朝换代,早就修炼的年老成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故意讨好的、谄媚的、挖空心思巴上来的,或者露骨拍马的,简直数不胜数。
  难得这小姑娘处处透着随性,虽明目张胆的打量人,却没让人感到被冒犯。说出的话换个人说妥妥就是谄媚,由她随随便便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只是爱说笑了点,并没有上赶着讨好的意思。
  那丫鬟应声道是,果然取了一个大大的封红过来,长公主亲自接了,再转给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也不推辞,磕头道:“得先拜年才好拿舅祖母的压岁钱。舅祖母新年康泰,万事如意。”又磕了个头,道:“再祝老寿星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方才站起来,双手接过封红。
  大长公主一连说了几声好,又吩咐道:“取那只金累丝牡丹双鸾镯来。”
  拉着独孤维唯问,“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上了学没有?”
  

☆、第八十六章 京都的贵人们

  独孤维唯脆生生回道:“回舅祖母,外甥孙女名叫独孤维唯,十二岁了。娘说我太淘气,担心入了学欺负同窗,爹说我这么聪明,学里的进度太慢,怕耽误了。所以就没上学。”
  独孤维唯周岁十一,按通常的说法,过了年就算涨一岁,算是十二岁。
  沈氏最知道自家闺女的德性,早修炼的八风不动,只在心里叹气,这丫头就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
  老夫人满脸慈爱的瞅着孙女,脸上盛开朵朵菊花,完全不觉得自家孙女在自吹自擂,只觉事实如此。
  长公主又乐了,“那你说说,到底是因为太淘气还是太聪明?”
  “自然是后者了。”独孤维唯眨眨眼,理所当然道。
  沈氏没忍住,没好气接口道:“独孤维唯,来,娘教教你‘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大长公主见母女二人斗嘴,不由又是大笑,道:“鸾娘的性子可比以前活泛多了。”
  沈氏年轻时随了她爹,性子颇为端严,很少跟人说笑。
  说话间,先前的丫鬟取了只锦盒过来呈给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取出里面的金累丝牡丹双鸾镯来,拉过独孤维唯给她套上,遗憾的说道:“大了些,先收拾着,过几年再戴吧。”
  沈氏是识货的,这镯子所贵重的不是本身的材质,工艺才是它价值所在。
  把金丝拉成跟头发丝似得本身就难得,更难得的是把金丝做成精巧的牡丹花,和更为复杂的鸾鸟。黄金加上工艺,价值岂止千金。
  沈氏推辞道:“太贵重了,她小孩子家的,怎么能收舅母这么贵重的东西。”
  沈氏都这么说了,独孤维唯忙把镯子取下来,双手奉上,道:“舅祖母随便给个小玩意儿就行,初次见面您老人家就给这么贵重的东西,等将来添妆的时候可要给什么才好?”
  沈氏被她一句“添妆”弄得炸毛,喝道:“独孤维唯你能不能矜持点,小姑娘家的,这话是你能说的的吗!”
  大长公主跟老夫人笑得浑身乱颤。
  大长公主道:“鸾娘,让孩子收下吧,就冲维唯今天让舅母这么开心,这镯子就不算白收。”
  干脆拿过镯子又给独孤维唯套上,笑道:“行了,别推辞了,以后闲了多来陪陪舅祖母说说话就得了。舅祖母若能活到你出嫁,将来定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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