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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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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少诚看她上马的姿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丫头倒真有几分门道。
趁人不注意,偷偷跟穿着绑着红带的队友交换眼色。他们都是常在一处玩的,彼此心里想什么,一个眼神便能明白,都几不可查的点头,示意知道了。
众少年纷纷上马,两队各自都是六人,在场中找好位置站定。
大红鞠球被放置在球场正中,随着场边马球供奉手中令骑一挥,两方人马朝鞠球处冲将上去。
蓝队中一人骑着枣红马斜刺里杀出来,鞠杆一挥,那球便擦着地远远飞出去。
沈喆在后方接应,不等鞠球势衰,便中途截下,正要传给同伴,一根鞠杆突然伸过去截了鞠球便走,正是一名红队队员偷袭成功。
独孤维唯不忙着上前,只在外围奔走。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先看看大家的身手和配合的默契度,再加入战团不迟。
但看在众人眼里,不免觉得她只是马术尚可而已。一时有人失望,有人幸灾乐祸。
萧雅不由有些担忧,跟薛笙道:“一会真的输了,阿笙就去请姑母过来,总不能看着独孤二小姐受辱。”
萧雅是大长公主兄弟的女儿,自然叫大长公主做姑母。
“好。”薛笙盯着球场,毫不犹豫的回道。
沈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鼓鼓胖脸慢声细语道:“郡主跟笙表姐放宽心,表姐不会输的。”
“你倒是有信心!”薛笙没好气道。
“那是当然!维唯表姐说能赢就一定能赢。我信她!”沈凌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她就是觉得这个表姐无所不能。
鞠球在场中转了好几道手,一会儿滚向东边球洞,一会儿又被西边守门员截住。大家互相牵制,胶着不下。
独孤维唯到现在别说截住一球,就是靠向球边都没有。
沈致沈喆跟薛笙都是忧心忡忡,对视一眼,各自都想怎么么帮帮表妹才好。别真让表妹受了委屈,别说他们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回到家里还不知道怎样面对长辈们。
鞠球再次到了薛笙鞠杆下,他觑个空隙,叫道:“阿致,接住!”挥杆欲将球传给沈致,却不知怎的没控制好,鞠球径自朝跟沈致相近的独孤维唯飞去。薛笙懊恼地大叫可惜。
独孤维唯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的接住球,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吧,别人难道都是瞎子?
☆、第九十章 开局
身边突然跑过一个红带队友,叫到:“我来帮你!”一边径自截了球又快速传给另一个同伴。
独孤维唯弯起嘴角冷冷一笑,自己队友打的什么主意,她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
为了帮助司空少诚赢了赌局,他们不惜输了这场比赛,左右赌约的关键只是自己能否打进一球,他们只要全力绊住她就行。
接下来场上的情形有些好笑,作为队友却拼命使绊子,作为对手却三番五次给对手制造机会。
敌不敌友不友,互相牵制,乱成一团。
场中一个蓝带少年看不过去,扯缰住马,高高把鞠杆举过头顶,大声喝道:“都停下!”
等场上场下的人都闻声看过去,又道:“别打了!这么打有意思吗?”
独孤维唯带马越众而出,在马上对着那少年欠欠身,提声说道:“这位公子说得好。。。。。。”
薛铮在一旁提醒道:“此乃宜阳长公主与申国公之子,牟翊表哥。”
独孤维唯继续道:“翊表哥说的对,这样打球着实没意思,是我的不是。。。。。。”
陆幼仪撇嘴:“真是不要脸,牟家哥哥怎么是她表哥了?”
萧雅转过头看着她,问道:“不知道阿翊什么时候是陆大小姐的‘牟家哥哥’了,我倒不知道,还请陆大小姐解惑。”
萧雅跟宜阳长公主是堂姐妹,算是牟翊的小姨,是以直呼其名。
薛笙是主家,多少顾忌客人的面子,很辛苦的忍住笑。
沈凌可不管那么多,毫不客气咯咯直笑,绕口令似的道:“笙表姐的表哥,我跟表姐叫不叫得表哥?”
薛笙没好气白她一眼示意她别跟人争执。
贵族圈子如蛛网般交织错落,一家连着一家,彼此都能扯上点儿关系,互相称作表哥表妹也是常事。
饶是陆幼仪憋得脸红脖子粗,也不敢轻易跟萧雅翻脸。恶狠狠回了沈凌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硬凑上叫表哥羞也不羞?”
萧雅是汉阳王独苗,汉阳王视作掌珠。汉阳王有功于社稷,圣上极为敬重,因此皇家对其女也很优待,别人自然也不敢轻忽。
陆幼仪再嚣张,也好歹会看几分形势,张张嘴到底没敢呛声,只拿沈凌撒气。
沈凌一团孩子气,性子有些娇憨,却不善与人争执,冲她扮个自以为恶狠狠的鬼脸作罢。
只是那脸圆嘟嘟胖乎乎,哪有半分丑陋,只让人觉得可爱。薛笙跟萧雅都是忍不住发笑。
独孤维唯不知场外的言语交锋,仍在马上朗声说着:“因为这一场赌局,搅得大家无法尽兴打球,翊表哥看这样可好,先请蓝队的表哥们到场外休息,然后请翊表哥帮我个忙,我们两个再找一位守门员,三人对红队五人,先进球者为胜。一炷香之内,我个人仍没进球也算我输,可好?”
她在场上看了半天,牟翊打马球的水平在这一干少年中算是最出色的。
牟翊端详场中的少女几眼,这话说的狂妄,自己都不敢放话可以以三对五,这丫头倒敢口出狂言,如果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是真有些本事。
红队少年忍不住鼓噪起来,都觉得这小丫头未免也太狂妄!
那丫头上身在马上端坐,双目熠熠生光,里面盛满狡黠,只看脸孔半点也无轻浮轻狂之感。牟翊暗道,罢了,冲这一声表哥,信她一回。
独孤维唯见牟翊点头,又向蓝队其他五人问道:“可否?”
蓝队中除了真正的三个表哥,剩余两人被她一句“蓝队的表哥”给“表”了进去,霎时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自己人的要求哪有不答应的。
倒是真表哥薛铮有几分担心,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沈喆替他做了决断:“我们便下去先休息,等表妹赢了再打个尽兴。”
独孤维唯又问红队众人和司空少诚,都嫌她狂妄自大,放话要让她连球的影都见不到。
陆家姐妹在一旁又是冷笑又是不怀好意的商量,待会儿多找些人过来,好看独孤家二小姐学狗叫。
大家都无异议,蓝队便要撤出场地。薛铮仍不放心,自告奋勇要提独孤维唯守球门。
独孤维唯笑着拒绝,只道:“借铮表哥马一用即可,守个球门而已,还用不着表哥出马,只需一侍女足矣。。。。。。”
说着,扬声叫道:“阿捷…”
阿捷应声而出,撩起裙子几步便跑到独孤维唯身边,兴高彩烈给薛铮施礼:“奴婢阿捷见过表公子,还请借马一用,哦,还有鞠杆。”
薛铮一脸不可思议,看看面前十四五岁的侍女满脸跃跃欲试如出笼小鸟般,再看看独孤维唯笑嘻嘻一副不当回事,突然很是无语。
事到如今他都不知该当如何,心不在蔫下马,无意识的把手中鞠杆递出去。
还穿着裙子的侍女接了鞠杆,用食指勾起裙摆,也不管是否露出了里面的白绫裤,一手撑马鞍,翻身就利落的上了马。
嘴里吆喝一声,那马打了声响鼻,嗖得一下冲球门奔去。
独孤维唯捂脸大叫:“错了,这边。”
阿捷嘿嘿傻笑,缰绳一带,又飞奔回来。看得所有人哄堂大笑,红队人马又是一番讥讽。
薛铮凌乱一阵,一步三回头退场。
独孤维唯控马走到牟翊身边,小声商量布阵。
牟翊很快明白她的用意,虽不敢苟同,但见她信心满满,权且照办。
阿捷在己方球门出立马横杆,气势颇有几分立马横刀的感觉。
独孤维唯却在对方球门前约莫三丈处站定,也不上前抢球。
牟翊听独孤维唯的安排在场地中间与红队队员准备抢开球。
很快,下人取来香点燃,薛铮亲自接了令旗,等双方都准备好了,把高高的令旗用力一挥。
只见场中牟翊一马当先,挥起鞠杆便抢到鞠球,将它用力击出去。
因那边没有己方接应的人,球直接被红队队员接住,几人交替着控球直向对方球门奔去。
牟翊按独孤维唯的要求,也不上去抢球,只在原地站了。
☆、第九十一章 无知害死人
无人争抢,蓝队几人三两下便将球赶到球门前一射之地,其中一个黑黑脸庞的少年高高扬起鞠杆对准鲜红的鞠球击出。
场上场下一片唏嘘惊呼声,人人都把心高高提起,有的盼着这一球竞功,当然也有人盼着这球被成功挡下。
随着鞠球飞将出去,人们的心却没随着落下。
那一刻时间似乎突然被拉长。
几十双眼睛齐齐瞩目下,守门的小侍女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似乎鞠杆只是往前轻轻一递,那飞速而来的仿佛夹杂了风声的鞠球便不甘不愿坠落在门洞前。
然后她双手握杆,挥杆向后,重重击出。
这时,红队疯狂上前抢球的还没跑到她身边。
鞠球被打得高高飞起来,摩擦着空气发出“呜呜”的轻响,越过几名红队少年的头顶,气贯长虹般飞跃半个球场,准确无误落向仍站在场中无所事事的牟翊身边。
牟翊只轻轻一拨,鞠球便骨碌碌滚向独孤维唯。
红队队员都还在另一边场地不及回防。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那球被独孤维唯的鞠杆抽的旋转着飞向门洞,钻过对方守门员马腿的空隙,斜斜飞进洞中。
偌大的场中一片寂静,这就…进了?这就赢了?
半晌,才有喝彩声轰然响起。
大家回头看去,那支香刚燃了个头。
牟翊也有些傻眼,什么时候打马球这么容易了?马都还没跑开好不好?
沈凌大笑大叫:“表姐赢了,表姐赢了!”
薛铮不可置信地看看沈喆,再看看沈致,问道:“真的进了?”
沈喆沈致大点其头。
司空少诚一脸吞了鸭蛋的表情,陆家姐妹脸上青青紫紫,没个固定颜色。
红队少年个个怒眉立目,不甘心的吵着说:“你使诈,这不算。”
独孤维唯带着马踢踢踏踏过来,居高临下笑吟吟道:“为什么不算?我们可有犯规?打马球打的就是布阵,打得就是配合,你以为军中为什么要以马球练兵?”
红队少年个个张口结舌说不上话。
独孤维唯笑得眉飞色舞:“有人该爬着学狗叫喽…”
司空少诚瞪着独孤维唯,一脸怒色,不说话也不动。打定主意,宁可让人说他不守信,也不能学狗叫。
陆幼仪在独孤维唯的目光下直往后缩,东看西看就是不看独孤维唯的眼睛。
在大家神色不明的眼光中一把推出苏月梅,道:“不是说一人学狗爬就行吗,就她了。”
苏月梅不敢置信的叫了声表姐。
观众中好多人露出鄙夷的眼神。骂人最刻薄的就是她了,出了事推别人出来顶缸,真是。。。。。。
要说靖国公府陆家没有实权为什么能在京城横行,还得从当年魏国公起兵说起。
现任靖国公之父随魏国公东征西讨,曾为救魏国公受重伤昏迷三天三夜才醒。
魏国公感其恩情,视若手足。
后来先帝有次领兵外出,因年轻轻率冒进险些丢了性命,也是靖国公之父率众部属拼命将先帝救回,自己却因此丢了性命。
大魏建国之后,先帝感其对自己父子二人的恩德,追封其为靖国公,世袭罔替。
之后更是对其后人多加照顾,即便靖国公府上多有不法,也屡次轻拿轻放闭眼放过。
可惜虎父犬子,靖国公无半点乃父风范,自个儿沉迷风月,妻室骄悍跋扈,子女们被养得骄纵无比。
看在皇上优容的份上,京中豪门贵胄也对靖国公府多有忍让,却更纵得靖国公的子女不知天高地厚。
陆幼仪直往后退缩,萧雅看在过世的祖父和伯父份上,还真不能不当个和事老,以免别人说皇家寡恩。
虽然也很不喜欢陆家姐妹的刻薄,仍不得不上前打圆场:“一句玩笑罢了,哪能真的学狗叫,大家以后常来常往的,别真的伤了和气。独孤二小姐看我几分薄面,就此作罢如何?”
独孤维唯也没想他们真的能履行赌约,陆家姐妹的为人就不像是守信的,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就是了。
因此翻身下马道:“郡主所言极是,若真叫陆小姐和司空公子绕圈学狗叫,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不顺着萧雅的话说那只是一句玩笑,只说因自己过意不去才放他们一马,既显得自己大度,又衬托了对方不懂事。
“然而…我定北伯府的脸面也不是谁想踩就踩的,司空公子看不起人,我已经向司空公子证明是他目光短浅加上眼神不好。但陆小姐姐妹辱我定北伯府该怎么说?”
陆幼仪一听不用学狗叫便又嚣张起来,“我怎么侮辱你了?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是还没洗干净腿上的泥巴?你一个胡人礼义廉耻都不懂,还硬要混在我们中间充千金大小姐,趁早哪来的滚回哪去!”
陆幼蓉跟着道:“对,趁早滚回去。”
独孤维唯惊奇的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胡人?我什么时候是胡人了?”
“你姓独孤的,难道还不是胡人?别以为我不知道,独孤可是匈奴的大姓。”陆幼仪洋洋得意说道,说完还颇有成就感东张西望,满以为会换来大家肯定的目光,却收获好几个不忍直视的眼神。
不由心下疑惑,我没说错啊,记得听人说过,独孤是匈奴大姓的。
独孤维唯失笑:“原来姓独孤就一定是胡人,照陆大小姐这么说,北庭节度使刘使君,便一定是汉家子孙咯?”
“那当然是了,刘姓不是汉家子孙,难道还是胡人不成?”陆幼仪理所当然道。
“噗”,不知谁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得陆幼仪一脸莫名其妙,撒眼望去,有不少人捂嘴憋笑。心里忐忑,难道不是?
独孤维唯摇摇头,满脸的无可奈何,叹了一声:“唉,无知害死人呐!”
装模作样的样子害的别人掩唇偷笑。
沈凌点头应道:“就是!”
沈喆拍拍她的头,没好气道:“别说话。”被沈凌瞪一眼。
“世家谱系是高门子弟的必修课,想来陆小姐上课时肯定找周公请教梳妆打扮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又想笑了。
陆幼仪满脸通红,强自回道:“你上课才打瞌睡了。”
☆、第九十二章 宁王殿下驾到
独孤维唯不跟她争辩这个话题,继续道:“姑娘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辞辛苦给你补上这一课。你听好了,可别再打瞌睡。我独孤氏先祖辅公乃大汉光武帝之子,后人因战乱避居独孤山,时人称为独孤氏。虽改姓独孤,却是根正苗红的大汉帝王后裔。”
陆幼仪哪知道这个,被独孤氏的来历震得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她不过是觉得定北伯府门庭低,心情不畅,找个人撒气罢了,怎么就扯出了帝王后裔了!
“至于北庭节度使刘使君,呵呵,陆小姐怕更是不知道了。当年我祖汉武帝陛下大败匈奴,匈奴休屠王和浑邪王携族人降汉,世居北庭,虽赐刘姓,却是不折不扣的胡人。”
“我今天不收束脩,免费给陆大小姐上这一课,也是怕陆大小姐太无知,丢了京城贵女的脸。你不用太感激。”
陆幼仪嫌独孤维唯混在京城贵女中,丢了大家的脸,独孤维唯就拿这事反击她。
沈凌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薛铮、牟翊都是摇头不已,这个表妹可真是个不吃亏的主。
“哦,对了,陆大小姐问我腿上的泥巴洗干净了没有,这个我倒是真不知道,要不我去独孤氏祠堂问问我大汉二十九位帝王先祖,他们可曾洗掉了腿上的泥巴?陆大小姐不防也回去问问陆家老人,可曾脱掉身上的绯衣?”
前一句说得众人肃然起敬,不由自主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祖上曾经是多么辉煌,谁说这个姓氏土,那他真是无知的可怜。
后一句就令人深思了,反应慢的还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反应快的已经想到了靖国公的出身。
靖国公祖上说的好听叫啸聚绿林,难听点儿就是土匪。后来天下大乱,眼光独到的靖国公之父,率众投了魏国公,到现在终于该换了门庭。
这段历史大家族的人都知道,不过因着皇上优待的关系,谁都不提罢了。
绯衣暗指“匪”衣。但这样拐了弯的话,陆家姐妹却是听不出来的。
陆幼仪瞠目不知所以,结舌道:“你胡说、胡说什么,我们家长辈才不穿绯衣。”
观众中不少人心道,独孤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嘴巴也太厉害了,这番话一说,比让陆大小姐学狗叫也不遑多让。只不过陆大小姐本人不太明白罢了。
独孤维唯神情轻松,漫不经心又道,“哦,刚才忘了,还有一点没说,世祖元皇帝的元贞圣顺皇后便是出自我独孤氏,乃我天祖熙公长女。不如也问问圣上,他老人家的曾祖母腿上的泥巴洗干净了没有?”
世祖元皇帝和元贞圣顺皇后指的是魏国公父母,先帝祖父母,今上曾祖父曾祖母。
大魏立国后,先帝追封其祖父为世祖元皇帝,其父为高祖皇帝,先帝谥号太宗。
这话一出,全场恍然,原来独孤家和皇家还有这样的关系,难怪独孤维唯称牟翊一声表哥,不管从薛铮这里论,还是从皇家处论,还真能称作表哥,只不过关系八杆子才能打着。
陆幼仪哪里想到逞一时口舌之快竟扯到皇上的曾祖母身上了,她到底也是知道害怕的,慌忙道:“我只是说你,怎么扯到元贞圣顺皇后身上了,好吧,我,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独孤维唯看陆大小姐的反应,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对手不在等级,实在让人没有成就感。
撅噘嘴,意兴阑珊得道:“算了,算了,不争这些没意思的了。。。。。。”
众人:你都把人打落泥地了,现在才说没意思,会不会太晚?
独孤维唯已经挥起鞠杆,扬起明媚的笑脸叫道:“打球去吧!谁要打球,一起来呀!”
“算我一个。”人群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众人回头瞧去,几步之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一个面带微笑,意态散漫,正是沈鸣。
另一个风采卓绝,温文中带着几分英气,却是独孤维清。
说话的正是沈鸣。
二人身后,错着十来步远的一颗树下,懒懒倚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
他一身牙白箭袖袍服,胸前和两肩处绣着如意团纹,腰上束着宽宽的腰封,衬得身姿挺拔,丰神秀逸。
乌黑浓密的发结于发顶,用白玉冠固定。乌发下一张脸其白如玉,灼灼其华。
虽神色疏散,然他只静静站在那里,便好似天光乍破,光耀四方。
多少人被他的风采所摄,痴痴凝望,心中同时在想:这便是真正的蓬蔽生辉吧。
然那双眼睛又似天上冷月般孤高,令人既舍不得移开视线,又不敢过分逼视。
独孤维清这般风采在他身边竟有些黯然失色。
因此,虽然说话的是沈鸣,众人首先看到的却都是落在后面的他。
四下一片安静,不知是谁首先打破沉默,道:“参见宁王殿下。”
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行礼,参差不齐道:“见过宁王殿下。”
萧雅扬声叫道:“六哥…”
牟翊也跟着叫一声小舅舅。
正是宁王萧恪是也。
独孤维唯此刻心花怒放,胸中似藏了一千只百灵在欢唱,雀跃着奔到萧恪身边。
四下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大家等着看独孤维唯的惨状。
宁王出了名的小阎王,真正杀人不眨眼,惹了他真的会杀人的。
前些年有位富家女自觉长相绝艳,定能让宁王殿下另眼相看,试图接近萧恪,被他的护卫直接一巴掌拍飞,抬回家里便没气了。
他乃是皇帝亲弟,太后幼子,一句意图行刺便将那富家女接近他的目的定性,谁还敢说出什么不是?
打那之后,再没女子仗着家世或美貌试图靠近他身边。
“殿下,殿下,咱们又见面了,您好像又长高了……”
独孤维清捂眼,说的这是什么话!平时不时挺能说的?挺会说的?怎么看见宁王便不会说话了呢?
众人惊奇地看到宁王殿下居高临下垂目看她,竟没有预料到的一巴掌将人拍飞?
在场多少少女盯着独孤维唯,恨不得用嫉妒的眼神将她刺穿。
“可还是这么好看!”独孤维唯眉花眼笑,胡言乱语。
萧恪脸一黑,扭头便走。
☆、第九十三章 公报私仇的宁王
独孤维唯忙绕到他身前一阻,道:“殿下,别急着走呀……”
人群中又响起一片吸气声,这下殿下该把她抽飞了吧!
“见您一面多难呐,您怎么能这么就走了呢?要不一起打马球吧?我打球可厉害了,您方才看见了吗?”
“不打!”
萧恪破天荒答了一句。
“哎呀…打吧,打吧,大家一起玩玩多好,您一个人多无聊啊。。。。。。”
萧恪冷着脸不理她,绕道再次打算离开。
独孤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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