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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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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维唯颇遗憾地看看手里的药丸,唉声叹气地说道:“好吧,本想试试这药效果怎么样呢,唉,看在你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算了,换个人试试吧!”
苏月梅一听不用吃药了,抹了把泪,抽噎着小心翼翼道:“我,我可以走了吧?”
“嗯,不好玩,走吧。”
苏月梅如如闻纶音,爬起来受惊兔子一般窜出去。
独孤维唯在后面叫一声,“回来!”
苏月梅身子一顿,缓缓回过头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把你丫鬟带走。”独孤维唯道。
不等她示意,阿捷已蹲在地上,在那小丫鬟肩后揉捏两下。那丫鬟悠悠转醒,睁开一双迷茫的大眼。
阿捷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你怎么回事?身体不好自己不知道吗?莫名其妙自己晕倒了,看把你主子吓得,看都哭成什么了!”
沈凌瞠目结舌:还能这样?
那丫鬟浑浑噩噩,直觉不是这么回事,但主子一身狼狈,满脸泪痕,的确是刚哭过的样子。
她也说不清哪里不对,被训得一愣一愣,只得顺着阿捷的话忙去苏月梅身边赔罪。
独孤维唯疾言厉色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帮你主子整理好,让人看见像什么样!”
苏月梅灵光一闪,知道是说自己,低头看看果然身上有些狼藉,忙自己整理整理衣裙,又拿帕子仔细擦擦脸,抿几下发丝,嘴上问身边的丫鬟,眼睛却盯着独孤维唯,道:“好了吗?”
“没事,就是裙子有点脏,苏小姐下次走路可得小心些,别再摔了跤。”独孤维唯意有所指的道。
苏月梅明白她是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若别人问起自己的衣裙,只说是摔跤了。
忙道:“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谢独孤小姐提醒。”
“嗯,苏小姐慢走不送。”
苏月梅简直一刻都不想呆了,扭过身子被狼撵了一般走了。
待那身影越来越小,独孤维唯摇摇头,仰头望天,“这么傻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经吓呢?找个乐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噗…哈哈哈。。。。。。”
“咯咯咯咯。。。。。。”
同时两种迥异的声音爆笑出来,后一种是沈凌小母鸡一般的声音,伴着“哎呦,哎哟,我肚子疼”的笑抽声。
另一道声音来自花窗后,想来偷看好久了。
独孤维唯满脸黑线,难得干回坏事,被人逮了个现行。
“哎呦”,墙后那人乐极生悲,不知是摔了还是怎的。
另一个人的声音道:“阿铮,有没有事?
“没事,踩空了。”
独孤维唯听着声音知道墙后之人是薛铮,而后来的声音像是牟翊。
听牟翊的声音,人距离薛铮挺近。
原来偷听的不止一人呐。
独孤维唯扬声道:“两位表哥,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两位的圣人书读哪去了?”
“表妹可真会倒打一耙,我们好好的在这里下棋,是表妹吵着我们了好不好?”顿了一下又道:“前面有门,进来玩。”
独孤维唯想,就你家这矮墙,还不够我一脚跳的,用得着门么,但在人家做客,也不好飞贼一般翻墙吧。拉着揉着肚笑得呛冷气打嗝的沈凌一起往前走。
三四丈处果然开着一扇宝瓶门,门侧种着高高矮矮的芭蕉树,几乎将门洞淹没在其中。另一侧堆着小小的光秃秃、丑儿吧唧的假山。
走进门洞,向西望去,独孤维唯的五官不由都揪在一处,苦巴巴的低声喃喃:“坏事了,坏事了,他怎么也在这里!”
只见西侧靠近矮墙处层层叠叠堆着些青石,石上修着一座六角亭,正是她们在外看到的青碧飞檐的那座。
亭里坐着两个正对弈的人。
一人裹着宝蓝大氅,头顶束着一根同色绑带,正前方镶着一颗好大明珠,面目秀致,只一双眉浓黑如锋刃,使他过于柔和的五官平添几分英气。
正是牟翊。
见她们进来,双目看过来,脸上霎时带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第九十七章 脸皮也不是真厚
萧恪却头都不抬,半低着脑袋,手里捏着一枚棋子,似乎正在思索。
他侧面看起来十分立体,鼻梁如拿尺子量过了一般挺直,鼻头有一点点鹰钩的感觉。
双眼下耷着,独孤维唯这么远的距离似乎都能看到眼下一排密密的黑影,想来那睫毛定是长的惊人。
身上已换了一身玄色袍服,仍是紧身箭袖,轻便利落。倒是没穿大衣裳,半点不怕冷的样子。
薛筝正由墙边迎上来,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表妹好手段,真叫人大开眼界。”
独孤维唯一脸假笑:“一般般,一般般,见笑见笑!”
薛铮忍不住笑得打跌,独孤维唯不怀好意道:“小心啊,别再乐极生悲了。”
牟翊起身,手心向上,比了个有请的动作,道:“两位表妹过来坐。”
独孤维唯牵着沈凌的手走上阶梯,给几人见礼。
沈凌扶着胸口,艰难地说道:“见过,呃,宁王,呃,殿下,见过,呃,奕……”
“行了,行了,别见礼了,阿凌这是怎么了?”薛铮打断沈凌道。
“笑抽了呗!”独孤维唯一边给沈凌拍背,一边说道。
牟翊闷笑着肩膀直抽抽,薛铮哭笑不得,“真是个孩子!”。
独孤维唯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沈凌头顶,大惊失色道:“啊,有蜘蛛,爬你头上了,啊,钻进衣服里了!”
沈凌花容失色,“在哪里,在哪里……”急的跳脚,又是耸肩又是胡乱扒拉。
牟翊跟薛铮慌忙上前,却帮不上忙,冲袖手旁观的独孤维唯道:“快帮忙给拿出来啊。”
独孤维唯老神在在道:“哪来的蜘蛛?吓她一吓罢了,你看,不打嗝了吧。”
薛铮才知道她在骗人,舒了口气,“真是的,把我也吓一跳。”
沈凌拍拍胸口,也不计较独孤维唯粗暴的手段,兴奋的道:“真的哦,真不打嗝了。”
萧恪拿棋子敲敲石桌,牟翊知道他等自己落子,不耐烦了。
便重新坐回去,低头观棋。
薛铮请两人坐下,好奇的问独孤维唯:“表妹身上真的装了许多毒药?”
沈凌也把脑袋凑过来,睁圆眼睛,道:“给我看看呗,毒药都长什么样?最好送我一点,厉害的就算了,好歹把吃了能让人肚子疼拉肚子的给点。”
独孤维唯斜她一眼,“你倒不贪心……”从荷囊中随手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倒出几粒在手心,随手捏起一枚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沈凌脸色陡变,她记得清清楚楚,这个绿色瓶里是独孤维唯说过的,能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
她忽的一下站起来,带着哭腔道:“快吐出来,表姐你疯了!”
薛铮也吓一跳,忽然又反应过来,想来这调皮丫头又糊弄人呢。
牟翊转过头笑道:“谁家小姐出门做客随身带着毒药?阿凌你被她骗了。”
沈凌方才明白过来,倒不生气,只嘟囔道:“吓死我了!”
伸手从独孤维唯手心取了一粒塞进嘴里尝了尝,“嗯,酸酸甜甜挺好吃,再给一个……”
独孤维唯一让避过,道:“你个吃货,这是化积消食的药,你以为是糖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递过去给薛铮一颗,“这药比多数御医做出来的还要好些,铮表哥也尝一个。”
薛铮摆手拒绝,他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化积消食的药。
沈凌眼巴巴瞅着独孤维唯又把药装回去,拿眼盯着独孤维唯的荷囊,“那里面还有什么好吃的?”
独孤维唯索性把何囊取掉放在沈凌手里,道:“你自己看。”
沈凌打开那瓶据说会让人肠穿肚烂的药,倒出来一粒看了看,直接塞进嘴里。
独孤维唯脸一变,起身慌忙道:“你个贪吃鬼,什么都敢吃,那个是泻药,快吐出来!”
沈凌傻乎乎抬头,愕然道:“已经咽了。”
独孤维唯扶额,“这么办?怎么办?这药药性大,不拉个三天三夜止不住,舅母非打死我不可!你个小吃货,你嘴这么这么快呢!”
“啊?真的?那可怎么办?”沈凌哭丧着脸。
“药性能解吗?”薛铮道。
“我叫人找御医。”牟翊站起来,作势去叫人。
“坐下。”萧恪突然淡淡说道,“骗人的。”
牟翊忙向独孤维唯看去,这丫头大大的眼中瞳仁滴溜溜乱转,闪烁不停,盛满狡黠和淘气,哪有半分紧张。
牟翊忍不住笑骂:“真是个淘气鬼!”
薛铮:“。。。。。。”
沈凌揪着独孤维唯的衣服假哭,“我要告诉姑母,你欺负人。。。。。。”
独孤维唯不理会沈凌,扯掉她的手,径直站到萧恪身边,惊奇的问:“殿下怎么知道我是在骗人?明明殿下看都没看我一眼。”
薛铮跟牟翊对视一眼,这姑娘也不知道是胆大还是神经粗,明明别人都很怕宁王殿下好么。
萧恪低头只管下棋。
独孤维唯又道:“您说说看嘛,我下次好改进。”
薛铮、牟翊、沈凌:“。。。。。。”
还改进,这都骗死人不偿命了!
萧恪一子落下,吐出三个字:“你输了。”
牟翊一看,果然输得惨不忍睹,明明以前跟小舅下棋没这么快输的。
他瞧一眼独孤维唯,害他屡屡分心的罪魁祸首看都不看他,一本正经对他小舅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吧,我们谈谈正事。。。。。。”
这丫头偶尔正经起来还真象那么回事。
独孤维唯知道萧恪不会搭理她,径自说道:“咱们初次见面时我的提议您还记得吧,您怎么看?”
萧恪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准备走人。
独孤维唯忙往旁边一站,有意无意挡在他前面以阻拦他的脚步。
独孤维唯还不到十二岁,身量未足,萧恪已经是大人了,且本身个高,两人面对面站着,独孤维唯才不到萧恪的肩膀,就跟大人面前站着个小孩一般。
独孤维唯死劲仰着脑袋不舒服,往后退了一步搬着白嫩的手指道:“您好好考虑考虑?您看啊,我这么聪明,长得也不差,又风趣,遇到问题自己能解决,不用麻烦别人,还会打马球。。。。。。”
牟翊跟薛铮琢磨独孤维唯的话,两人什么提议?这么自夸是要做什么,听来怎么有点不对味。
萧恪突然来了一句:“脸皮还厚。”
牟翊、薛铮加上沈凌顿时笑喷。
独孤维唯的脸腾一下红了。
萧恪更是看什么稀罕物事似的,一双眼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又来了一句:“还会脸红?”
☆、第九十八章 闲话家常
牟翊还好,顾忌独孤维唯的脸面,一手捂着嘴,低头不停抖动双肩。
薛铮几乎都要笑倒在石凳上。
沈凌倒是没有笑,只拿一双眼可着劲盯着独孤维唯脸上的红晕,喃喃道:“原来也不是真厚。”
让听到她说话的薛铮差点摔倒。
独孤维唯回头瞪沈凌一眼,威胁道:“有空收拾你!”
伸手抹了把脸,左右丢脸已经丢到舅姥姥家了,话还得说清楚才是,“脸皮厚也是优点啊,您看,脸皮太薄的大都经不住事儿,脸皮厚才能挡住言语如刀。我这么多的优点,您看可不可以考虑一下?”
萧恪负手于背后,仰头望天,然后深吸一口气,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反手绕过独孤维唯的脑袋,出手如电,抓住她的后襟,捉小鸡似得把人提起来放到一边,自己施施然走出亭子。
独孤维唯暗想,回家就努力吃饭长高,老被人当小鸡捉来捉去算什么事。
眼看萧恪已经下了阶梯,忙在身后嚷嚷:“先别走啊,您还没回答我呢,这到底是应了啊还是应了啊,您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萧恪步履从容,腰背笔挺渐行渐远。
等独孤维唯眼光从萧恪身上收回来,陡见脸前探着个小脑袋。沈凌一脸好奇一连串问道:“你提议什么?你怎么认得宁王殿下?殿下应了你什么?”
独孤维唯伸手把沈凌的脸推开,吐出两个字:“保密。”
让不好意思打听,伸长耳朵听消息的两人一起悻悻然。
沈凌兀自纠缠,“说说嘛,我保证保密。”
独孤维唯吭吭咔咔左右张望就是不答她的话,看到远处房檐下的灯忙转移话题:“后天上元节,一起去玩吧?”
沈凌立刻兴致勃勃回道:“好啊,好啊,今年我跟你去,不跟大哥一起了。”
有大哥看着还有什么意思,跟这个小表姐在一起才会玩的丰富多彩。
薛铮热心道:“表妹刚回京,怕是不认得路,明晚我叫阿笙去接你和阿凌,你们小姑娘一起去。哎,不行,都是小姑娘不安全,我陪你们去。翊表哥一起去吧?”
“不了,我约了人,”牟翊年龄略大,自有自己的同龄人一起逛街,还叮嘱道:“多带点人,每年上元节都会有人走失,小心被拐子拐了。”
薛铮看了眼独孤维唯,笑道:“你还是担心担心拐子,别被表妹拐了才是。”
牟翊:“也是……”
永安候府的客人陆续散去,主子们忙了一天,休息到晚间,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晚膳。
永安候府主子少,平时都是在一处用膳的。大长公主见孙子吃饭时屡屡忍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
饭后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薛铮到底是少年心性,藏不住话,不等大长公主问,自己先把今天发生的事边笑边跟一家人讲了一遍。
末了学者独孤维唯的样子,仰首望天,满眼萧索叹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大长公主直接一口茶喷出来,世子夫人忙上前给婆婆拍背,边嗔薛铮:“怪模怪样的,没个正行。”
薛铮大呼冤枉,“哪里是儿子没正行,我这不是学维唯表妹的样子么。”
薛笙收不住笑地说道:“这个表妹可真是有趣,跟她在一起总让人很开心。”
又道:“马场的事其实不怨表妹讲话难听,陆家姐妹平素跋扈,逮着面生的便想欺负,被人教训也是自找的。”
她到底教养好,不愿背后多说人是非。
大长公主摇头:“先靖国公多精明的人物,子孙们越发不肖了。”
又吩咐孙子孙女,“没有先靖国公,先帝跟圣上怕早就没了,也就没有了今天的大魏。你们的富贵安宁都得自先靖国公,所以便是他的后人再不堪,您们看在今天的尊荣份上也要适时维护一二才是。”
这是祖母训诫,薛铮和薛笙都站起身来禀尊。
大长公主又笑道:“鸾娘家这姑娘真是鬼灵精怪的,鸾娘多老实的孩子,怎么就生这么个小猴子?”
薛家人丁单薄,因此对孩子多有娇宠,薛铮薛笙因大长公主的关系,也没人敢让他们受半点委屈,一路顺风顺水长大,没吃过半点亏,养的有点单纯。
大长公主想到自己年龄渐长,终有一天会护不住他们,还要自己立起来才是。
独孤家的丫头心计、谋略、胆量,一样不缺,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虽然跳脱些,但难得的坦荡洒脱。薛铮跟薛笙两个跟她学学也好,免得将来被欺负。
至于欺负个个把人,站在大长公主的高度,还真没当回事,恐怕还想自家孩子愿意欺负别人那是他的福分。
因此当薛铮提起约了独孤维唯看花灯,大长公主便一口应下,还让薛笙也一起去。
等兄妹两个告退出去,世子夫人才有些忧虑的跟婆母道:“铮儿笙儿跟着鸾娘家的丫头会不会……”
她真不好说跟着昔日好友的孩子学坏,但大长公主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舒适的靠着迎枕,神情放松地教导儿媳:“你还是太小看那小丫头了,那丫头精明着呢,你看她今天的行事,可有人前失仪,礼数不周的?可有咄咄逼人,得势不饶人的?虽然调皮捣蛋了点,嘴巴利了点,但眼神清明,没有坏心思,难得还十分通透。我最喜欢的还是她受了委屈不需要找别人出面,自己三两下就解决了。筝儿和笙儿若能学学她这点本事我便放心了。”
世子夫人想想也是,她就算欺负人也是小打小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大人们计较起来,也不过孩子捣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大长公主接着又道:“小六那是什么人,自打小时候被虞氏丢进枯井里,就没有女子能接近他三尺之内,连个侍女都不用,我冷眼看他,觉得他是把女人都当蛇蝎了。可是你想想今天他对那个丫头的态度,还敲人家脑门,这说明什么?说明小六其实对那丫头挺另眼相看的。”
“独孤家能够传承这么多年,是因为每隔些年家族里都要出些多智近乎妖的人,当年我的祖母也是这样,我祖父能够从默默无闻到得享国公之尊,我祖母功不可没。”
“这丫头看似不饶人,仔细想来却有几分万事不萦怀,无欲则刚的意味。”
世子夫人没想到婆母对那丫头评价这么高,她一向对婆母信服,既然她这样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婆母总不会害自家孙子。
☆、第九十九章 穷凶极恶的妹妹
隔了一日,便是上元节了,连着十五、十六、十七三天上元节灯会。一大清早就有人起来搭彩棚,布置灯具,占位摆摊,小孩子们没事也上街捣乱疯闹,早早就开始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将杨树枝插在门户上方,在盛有豆粥的碗里插上一双筷子,在门前摆放酒肉,开始祭门户。
沈氏忙忙碌碌祭门户、迎紫姑,独孤维唯没事跟老夫人处闲话。
老夫人宅得很,没事轻易不出门,别人家宴请也是能推则推。也可能是年龄大了,见识多了,对看热闹半点提不起兴趣。
独孤维唯正在游说她出去走走,说老人家还是多出去走走看看心情开朗,身体好。
怎奈老夫人安安静静惯了,实在不想闹腾。问独孤维唯是不是跟哥哥们一起,独孤维唯跟老夫人说约了大长公主的孙子孙女,还有舅舅家的表妹。
独孤绍棠不得闲,京城正三品以上今日伴驾。独孤维唯却半点不担心她娘没人陪伴,不是还有独孤维清么,人家才是亲母子。至于他们家里两个顺手捡来的,被他爹扔到军营里,一年半载都回不来。
独孤维宁倒是十分想出去,一年仅一次的热闹,哪个孩子不想出去玩。
自打独孤维宁被独孤绍棠禁足,除了过年几天放出来放放风,这时候还没解禁。秋氏不敢去求独孤绍棠,一个劲在沈氏面前磨磨唧唧。沈氏烦了,跟独孤绍棠打个招呼,准了独孤维宁出门。
独孤维宁往年都是随着爹娘或者哥哥们出去,最多和外祖家的表兄弟、表姐妹一起玩。今年多了个妹妹,她是很想和妹妹一起出去。
独孤家不是京都老户,人际圈子小,也就沈氏有几门显贵亲戚。独孤维宁倒也不是傻到底,知道妹妹交往的都是高门子弟,也想跟着一起玩。但拉不下脸去求独孤维唯,只好趁这机会可着劲给老夫人使眼色。
独孤维唯都担心她一不小心眼皮抽筋了。
老夫人半晌都没弄明白她这一个接一个的“秋波”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着急了干脆问道:“宁宁这事怎么了,屋里只有你妹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独孤维宁撅了噘嘴,只好声若蚊蝇道:“我要跟妹妹一起去玩。”
老夫人到底心疼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跟独孤维唯商量:“要不,带你姐姐一起出去玩?都是一家姐妹在分作两处,叫人看了也不好。”
说完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不都是姐姐带妹妹玩,到了他们家就变成妹妹带姐姐玩了。
独孤维唯不忍祖母为难,十分干脆得应下了,不过提了条件:“到时候你跟紧我,不能随意乱跑,还有,尽量少说话。如果你说错话得罪了人,以后别想再跟我出去了,咱就各玩各的。”
“凭什么不让我说话?还得跟紧你,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独孤维宁眼看老毛病又犯了。
独孤维唯闲闲道:“不答应?那行,各玩各的好了。”
独孤维宁被噎得张张嘴不敢反驳,刚冒头的不甘就被暴力镇压了。
老夫人昨日和独孤维唯赴宴,看了她在那样贵人云集的地方落落大方,行止有度的样子,方才真正明白了二人的差距。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比之下,就显得独孤维宁特别的不堪,对自己以往的娇宠也颇后悔,现在也不敢过于顺着她,只在旁边观看不作声。
暮色向晚,天上的云彩一团团的,密密匝匝挤在一起,鱼鳞似得将西边的天空点缀的亮眼无比。想来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独孤维唯穿了一件芙蓉色窄袖衫,外罩着深紫色做工精良芙蓉连枝绣的半臂,下身是条藕荷色裙子,腰上束了宽宽的腰封。头上简单梳着双环髻,用深紫的锦带束着,没戴任何饰品。整个人看起来清清淡淡,简单利落。更显得眉目黑亮,朱唇润泽,肌肤莹澈。
当然,免不了带上她的弯刀,还有荷囊里的瓶瓶罐罐,这次里面装的可不是润喉、或者化积的药了。
走出一看,独孤维宁已在明间等了好半晌,一脸不耐烦看着她。
独孤维唯看她的打扮,实在忍不住笑开了,“我说姐姐,您这是选美去呢,还是相亲去呢?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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