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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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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她是出自吴地世家贾家,贾家在多年前得罪吴地权贵全家被屠,唯留下当初不在府中的慈夫人。
她一个世家小姐,因何被人把脸划花?当初这把弯刀是岩伯得自吴地,跟慈夫人可有关系?
说来话长,这念头在独孤维唯脑中一闪而过,便已神色如常地上前称谢,“长者赐,不敢辞,晚辈便厚着脸皮收下了。”任由慈夫人亲手把古怪的荷囊给她系在腰间。
沈氏问慈玥平日都做什么打发时间,未来的婆媳二人你来我往交谈几句。两位夫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然后沈氏让独孤维清带慈小姐和妹妹出去玩。
从客堂右侧通过,东边便是镇国寺闻名遐迩的塔林。据闻每座塔下都放置着一颗佛舍利,而最前方并列的十来座之下,便是当年力抗突厥而亡的高僧舍利。
塔林里种植着许多柏树,相传,寺中每次坐化一位高僧,便会在塔林里植下一颗柏树。
因而,这里的柏树大小不一,有的树干需要一人合抱,有的不过碗口粗细,还有的明显是新植下的,一副羸弱不经风雨的样子。
独孤维清走得很慢,以便和慈玥并肩行走。独孤维唯在前面回头瞧见,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大哥这就是别人的了,成了亲便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宠着她了,他的爱将会分给妻子,将来还会分给儿女。
这般想着难免愀然不乐,但又不好让未来嫂子发现,只得打点精神说话:“慈姐姐已经在书院结业了吧?在哪读的书?”
慈玥温婉一笑,“去年已经结业,在京华女学读的书。”
“哦,京华女学据说可难考了,慈姐姐可真厉害!”
“哪里,我也就险险过了,不过运道好罢了。独孤妹妹今年是不是也要考?有独孤师兄教导,想来定然手到擒拿。”慈玥眼风斜斜而上挑了独孤维清一眼道。
独孤维清笑道:“我可不敢担这个虚名,维唯文有母亲自幼教导,武由父亲手把手带着,我是一丁点忙都没帮上。”
“新科状元郎都插不上手,独孤妹妹定然六艺皆精,今年女学魁元想来也要收入定北伯府了。”慈玥言笑晏晏。
独孤维唯观二人说话,半丝扭捏都没有,料来常在一处,已经过了彼此害羞的时期。
“那是一定的,咱们独孤家可是人杰地灵,以后的小侄子定也是状元坯子。”独孤维唯说笑道。
慈玥有些愕然的看着她,旋即被她的“咱们独孤家”和“以后的小侄子”弄得涨红了脸。
独孤维清笑笑,低头看着她道:“这丫头就是这副德性,以后习惯了就好。”
独孤维唯不满的拉长声音道:“大哥在大嫂面前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迟早的事,你大嫂不会在意。”独孤维清道。
慈玥横了独孤维清一眼,兄妹两个一声声“大嫂”,让她脸红的简直恨不得钻进地洞。
独孤维唯强打精神说笑几句,推说想去看看凌霄塔,便要告辞离开。
慈玥忙叫住她道:“凌霄塔是藏经塔,不对外开放。不如我陪妹妹去后山走走?后山有片桃花林,林中有溪水穿过。这个时节想来桃花也开了,定然要比光秃秃的木塔好看。”
“单听慈姐姐描述便知一定好看的紧,大哥,你带慈姐姐去吧,如此良辰美景,正应把臂欢游,多我这个小尾巴,太煞风景,太煞风景。。。。。。”
独孤维唯摇头晃脑,后两句“太煞风景”分明学了独孤维清常教训她的神情。说完便招手让阿敏阿捷跟上,咯咯笑着跑了。
等独孤维唯跑得不见影了,慈玥回头收了笑,问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独孤维清拍拍她的后脑勺,安抚道:“你想太多了,维唯好奇心重,越不让去的地方她偏偏要去看看不可。你若不信,待会见到问问看,是不是上了凌霄塔了。”
“怎么会?门口有僧侣把守,进不去的。”
“那是你不了解那个丫头,打定了主意,就是皇宫大内她若想去就一定能想到进去的方法。”
慈玥挑眉,好奇又惊讶的望着独孤维清。
独孤维清暗舒口气,不纠结维唯喜不喜她这个话题便好。
独孤维唯果然已经上了塔了,吩咐阿敏阿捷在塔下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
凌霄塔是六角形的木质建筑,塔高大约四十丈,十三层,飞檐下挂着铁马,随着微风叮当作响。
塔门处有僧侣守着,后边可没人守。独孤维唯左瞧右看,等没了行人,飞身而上。攀着飞檐,身轻若飞燕,一层一层往上去。这些年跟着杜岩,轻功可没白学。
凌霄塔越往上外部轮廓逐次往里收缩,每一层的飞檐都要比上一层偏外一点,这种结构使塔身看起来轻盈挺秀之外,更为独孤维唯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攀岩而上提供了便利。
她在第五层的地方,顺着外面回廊走了几步,听到里面有念佛经的声音,知道里面有人,担心出来撞见,不好久留,索性一鼓作气,一层层攀岩上了顶层。
她试着去推拱形木门,竟然没上拴,一推便开了。
走进去一看,里面一片灰扑扑,正中放置着几个书架,摆着一些佛经,落满了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恋兄情结
独孤维唯随手抽出一本,抖抖上面的灰,见封皮上《俱舍论经》四个字,再抽出一本《大孔雀经》,仍旧蒙着尘。
心道,顶层人来的少,估计守塔和尚偷懒不打扫,看这模样像是一年半载都没清扫过了。
把经书按原来的位置仍旧放好,转了一圈没甚可看,扫兴出去。
凭栏远眺,上京城尽在眼底。屋脊连着屋脊向北方绵延而去,穷尽目力望不到尽头。
独孤维唯突然兴起一种冲动,她想在这青瓦屋脊上奔跑,在这鳞次栉比的上京城上,像风一般自由的奔跑,想来那种感觉定然痛快恣意,酣畅淋漓。
然而不过想想罢了,真要做了,巡街武侯会立刻请她去京兆府大牢里做客。
视线再转向南方,能见到高大巍峨的城门,城门口官道上腾起红色烟尘,烟尘下人若蝼蚁。天高云淡,天地间是茫茫一片无际无涯的空间。
高处的风略过她鬓边的发丝,凉凉的,软软的,带着股淡淡的檀香。
没来由的,独孤维唯觉出几分迷茫,天地悠悠,红尘万丈,人在其中渺若草芥。
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忽忽一世到最后皆化尘土。
汲汲营营挣扎求存是一生,轰轰烈烈痛痛快快亦是一生,都免不了一抔黄土掩白骨。那么人活一世有什么意义?自己来这世间一遭有什么意义?
然而独孤维唯到底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一瞬间因心情不畅胡思乱想,被一阵风拂过便无影无踪。暗道,哎呀,想这么多作甚,只管开开心心过一天算一天就是。
低头下望,能看到草木复苏,绽出清新无比的绿色,飞檐在视线下逐层扩大。得了,不能在京城的屋脊上痛快奔跑,只有从这凌霄塔上奔下聊做慰藉。
她撩起裙摆,轻轻跨过栏杆,单足一点跃到下一层的飞檐上,然后脚不停留,逐层下跃,不过几息功夫便已经站到地上。抬头看看高高挺立的凌霄塔,心道,再高几层就好了,没几下就到底了。
东游西逛了一阵子,眼看日近午时,才晃晃荡荡回到客堂。远远看见独孤维清携了慈玥正从东面柏树间转出来,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待人走近,微笑着问道:“后山好看吗?”
“凌霄塔好看吗?”独孤维清不答反问。
独孤维唯皱皱鼻子,“一点都不好看,都是些经书。我跟你说哦,守寺的和尚是个大懒虫,顶层上的灰有一尺厚,至少有一年没打扫了。”
独孤维清给慈玥一个,你看,我没说错的眼神。
转过头制止独孤维唯信口开河,在人家地盘说人家懒可不应该。
三人说笑着进屋,沈氏跟慈夫人也是相谈甚欢,看气氛不错,想来已经敲定了某些事情。
沈氏要了一席素斋,众人在寺里用了午膳。
出了山门,双方的马车已经套好等着。
杜岩双眼微合斜靠着车厢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跳下车站好,他眼神偶尔略过慈夫人,觉得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又看一眼。
慈夫人察觉到看向自己的视线,抬眸看去,见对方一个干巴瘦小的老头,也没放在心上。
双方互相道别,各自上马车,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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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已是申时初了,叮叮当当忙伺候独孤维唯梳洗。独孤维唯嫌弃外面尘多,索性把头发也洗了。然后换一身家常半旧衣裙,让当当在院中放置一把小巧的美人榻,躺在榻上晒太阳。湿头发垂在榻下,当当搬个小兀子坐在那里给她绞头发。
叮叮拿个小锤给她敲核桃吃,敲好一个一小块一小块往她嘴里塞。独孤维唯嘴里吃的欢快,太阳暖烘烘的,惬意得眯缝着双眼,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院中突然想起细碎的脚步声,刚提上来的二等丫鬟咚咚进前道:“禀小姐,大公子来了。”
旋即便听到独孤维清的声音:“你这丫头可真会享受。”
独孤维唯忙坐起来,双腿垂下美人榻。叮叮把手中的锤子核桃放在身畔的小几上,蹲身给独孤维唯穿上鞋,才站起来跟当当一起给独孤维清施礼。
独孤维清伸手接过当当手里的大帕子,冲她们摆摆手:“你们几个先下去。”
叮叮当当一起扭头去看独孤维唯,待独孤维唯点头,她们才和咚咚一起走了。
独孤维唯往旁边让让,拍拍身边道:“大哥,坐。”
“大哥可是为未来大嫂而来?”独孤维清这时候过来,恐怕是想问问她对慈玥的印象如何。
独孤维清示意她转过身子,亲自给她绞头发。
独孤维唯毫不客气地背对长兄盘膝坐好,嘴里道:“大哥今天对我这么好,是怕我将来欺负大嫂?你放心,我这个小姑子是最通情达理了。”
“嗯,大哥知道。我们维唯向来都是懂事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人。”独孤维清腾出手在她还有些湿润的头顶上揉了揉。
“语气不对啊,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独孤维唯霍的转过脸来问道。
正常情况下,独孤维清总爱打趣她几句,这般顺着话茬夸她还真是不适应。
独孤维清没说话,只是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帮她把双肩的头发都捋到身后,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维唯今天不开心?你不喜欢慈玥吗?”
独孤维唯一愣,垮下肩膀,半垂着脑袋,半晌撅嘴道:“没有不喜欢慈姐姐,她很漂亮……大哥的眼光我信得过。”
“可是你不开心。”独孤维清把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说道。
独孤维唯耷拉着眼皮,满脸失落的如同被人遗弃的小狗,嘟囔道:“大哥有了大嫂,以后还会有小侄子小侄女,就不能像从前那样疼我了,大哥就要是别人的了……”
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哽咽,虽强自忍住,一滴泪珠还是滴落下来。
独孤维清顿时觉得这滴泪像是带着灼热的高温,滴在他的心上,发出“呲呲”声响,霎时烫出一个洞,痛不可挡。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目标早定
独孤维清伸手把妹妹的头揽过来,柔声道:“那大哥就不成亲了,一辈子守着我们维唯好不好?”
独孤维唯噗嗤一声笑了,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胡乱擦掉眼泪:“大哥你骗人,哪有人一辈子不成亲的?我长大了也要嫁人的……”
边说双唇不自觉又嘟起来,闷闷道:“人长大了真不好,兄弟姐妹都要各自成家,再不能像从前一样。”
“我们兄妹俩可真没缘分,小时候一个在弁州,一个在京城,好不容易团聚了,却都长大该成家了。”
“胡说什么!能做兄妹就是缘分。仔细想想,常年不在一处也不是没有好处,远香近臭,你跟三弟五弟打小在一处长大,见的多了也就不稀罕了,三弟五弟一年半载也不能回来一次,也没见你念叨他们。”
“我嘴上不念叨,心里想着呢,上次回来都晒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讨上媳妇。”
“讨到媳妇你心里不舒服,讨不到媳妇你又担心,唉!做人家哥哥真难。”
独孤维清听到她说长大了也要嫁人的话,心里也是百般不是滋味,想想自己疼着宠着的小妹将来要嫁到别人家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突然便理解了妹妹此时的心情。
面上不好表现,只好东拉西扯,好缓一缓,让心里不那么难受。
但他到底是理性的,男婚女嫁本是人类繁衍生息的手段,天经地义,马上抛开无所谓的情绪,安慰道:“维唯放心,大哥就是将来成了家,有了孩子,也会一直疼维唯,谁也越不过你去。”
独孤维唯破涕为笑,一张小脸瞬间如新月初绽,明丽无伦。独孤维清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叹息道:“我们维唯这般出色,将来还不知道便宜哪个臭小子呢?”
“我将来是要嫁给宁王殿下的。”独孤维唯一脸理所当然道。
独孤维清一顿,瞬间凌乱,难怪大长公主生辰那天她毫不见外邀请人家打马球,事后还到处找人家,原来早打着主意呢。
问题是那是宁王殿下,是杀人如麻的小阎王,是太后娘娘放在心坎上的小儿子,是皇上当儿子一般看待的幼弟,能跟普通人一样,说嫁就嫁的吗?京城中多少闺秀如狼似虎的盯着呢,人家能看上她这个豆芽菜?
虽然人长得又好看又可爱,还聪明伶俐的,问题是她还是个小孩子好不好?年龄相差这么多,等她长大,人家孩子该出世了。太后娘娘怎么允许儿子等她长大?
揉揉额角,劝道:“维唯呀,你看,宁王殿下是亲王,按制得有一正妃,二侧妃,十二侍妾,你能容得下?咱们家里祖父、爹爹、两个叔叔都没有妾室,你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到时候你能受得了他那么多的小妾?”
“小妾怕什么,有我在,什么妖精也能拾得她们规规矩矩的。”独孤维唯哼哼两声。
她这么一说,过来人独孤维清顿时明白了,她到底还年幼,对男女感情怕是还不太懂,恐怕只是见人家生的好,一时觉得好玩,才想要嫁给人家,并不是生出什么多深的感情。
难怪没听他娘提起来,恐怕她爹娘也知道这丫头一时胡闹而已。
随即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问了几句关于独孤维唯考京华女学的事,知道她其实把握很大,也就不多说了。
独孤维清的婚事双方家长都没意见,沈氏便跟独孤绍棠商量请媒人上门提亲。
婚事很快便定下来了,双方议定婚期定在了十月。
一个月假期过后,独孤维清在谋了个国子监助教的职位。国子监助教是六品,品佚虽高,却没什么实权。
这一决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这般前途无量的少年状元郎竟走了这条路,多少让人理解无能。
独孤维唯略微思索便明白了,恐怕这是长兄跟她爹商量的结果。
独孤绍棠已是天子近臣,位高权重,家里实在不宜再出个皇帝信重的臣子。
独孤绍棠正当壮年,权柄正盛,是顶门立户的顶梁柱,自然不能在此时为儿子让路。独孤维清还年少,先历练几年,等独孤绍棠年老退下来时再筹谋上进不迟。
就跟他外祖家的情形一般无二,大舅父是中书舍人,二舅便外放为官,大表哥也安分呆在翰林院修修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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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镇国寺回来,次日独孤维唯便被沈凌亲自上门拉去外祖家,兴奋地告诉她,蒙学堂退学手续都办好了,以后就在家里学习了。
沈太师自打两子和长孙相继出仕便赋闲在家,每日无所事事,答应亲自上阵教导孙女。
因此沈凌除了射御两科,其余时间都泡在祖父的书房。
独孤维唯被沈凌缠着一道学习,沈太傅教了两天,发现两人的程度相差太多,尤其算科,独孤维唯差不多没什么难题能难倒她,沈凌却让好脾气的沈太傅恨不得把她脑袋瓜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在耐性快被孙女折腾光之前,索性把人交给独孤维唯让她头疼去,左右她门门功课都好的不像话,也不怕耽误了她。
结果听独孤维唯给沈凌讲了几例算题,沈太傅她发现所用的方法闻所未闻,且简单有效。
问是从哪里学来的方法,独孤维唯瞠目结舌,道但凡遇到算题,脑子里自发冒出解法,不是跟谁学的。
沈太傅大为惊讶,自发理解为,这些奇特的的算术是独孤维唯自己想出来的。对这个外孙女越发看中,这么惊才绝艳的孩子将来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好奇之下,让她把自己的解题方法说出来参详,越发觉得妙用无穷,每日钻研,几近废寝忘食。
算术在独孤维唯帮助下,好歹能看了,但射箭简直要了沈凌的小命,用独孤维唯的话来说,她眼睛有问题,长歪了,要不然也不能箭箭落空,那么大的箭靶愣是瞧不见。
这门果断弃了,专在其它五科下功夫,倒是有所收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劳逸结合
五月中,皇后娘娘韦氏的忌日过后,皇上突然宣布迎娶靖国公幼女陆长君为继后。
消息传开,京城一片哗然。
自打韦皇后因难产去世后,各宫主子都虎视眈眈盯着凤位,私下没少通过各自的娘家拉拢朝臣,小动作不断。
哪里知道被半道上杀出个陆长君截了胡。
陆长君自幼便生的极美,但皇上雄才大略,不是个贪图美色的。
碌碌无为的靖国公竟然俏无声息办成了这件大事,着实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独孤维唯知道后,也仅撇撇嘴巴。
这下子陆幼仪陆幼容姐妹又要张狂起来了,她们一跃成为皇后娘娘的侄女儿,下巴原本就高高翘起,这下还不翘到天上去?
她想着陆氏姐妹下巴朝天眼朝下的样子,自己忍不住笑了。
朝中不乏聪明人,很快猜测皇上这一举动,恐怕是感念先靖国公对两代帝王的救命之恩,以这种方式保他一脉几十年富贵。
两年前对于韦皇后的殡天,京里多少人扼腕叹息。
韦皇后娘家满门忠烈,父亲、长兄跟随先帝战死,次兄、三兄在跟随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征战时也双双遇袭丧命。
先皇念韦家父子勇武忠烈,追封韦后之父为护国公,把韦皇后嫁于太子。
韦皇后还有一幼弟,文韬武略不下父兄,先皇不忍韦家男子再有折损,命其在北衙禁军中任职。北衙禁军是皇帝私兵,负责守卫皇帝安全,不用上阵杀敌。
哪知即便如此也没保得住性命,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韦后唯一的弟弟也名赴黄泉。
所幸幼弟还留有一子,袭了护国公的爵位,今年年方十四,取名韦凤麟,和祖母、伯娘、母亲一起过活。
韦皇后追随皇帝从少年到中年,其间经历多少明枪暗箭,好容易走到母仪天下的一天,却突然难产过世。
这让京中好多人都有些感慨命运对韦氏一门何其不公。
沈氏当时还嘀咕了几句:“可怜呐,好好的胎儿,竟连母亲的命都带走了!唉!又不是头胎,怎么还能难产呢?难道与上一胎相隔时间太久?”
不管是感叹韦皇后命运也好,不甘陆长君阻了道也好,事情也已成了定局,谁也无力改变什么。
礼部很快挑好吉日,定于六月十六迎新后入宫。
此前皇上突发明旨,立皇长子萧铎为太子,择吉日祭太庙,昭告天下。
这一动作又让许多朝臣们重新审视局面,以作应对之策。
定北伯府却大有任他狂风骤雨,我自八风不动之态。独孤绍棠约束府中众人,不许拉帮结派,不许与明显政治倾向之人来往过密。
朝堂风云吹不到小儿女的心里。
六月里萧雅让人送信过来,言道她今年生辰,原本计划邀请独孤维唯参加她的生辰宴的,但生辰与新皇后入宫在同一日,她是宗亲,那日需入宫朝拜新后,便不准备办了,请她见谅云云。
当日大长公主寿诞日,萧雅提过一句让独孤维唯参加她的生辰宴。独孤维唯当日当一句客气话罢了没放在心上,倒是萧雅记到现在。独孤维唯觉得萧雅这人为人真诚,倒可一交。
沈莹的婚期原本也定在六月,因要避讳帝后大婚,推迟到十月。
沈凌被关在府里两个月,学问着实精进不少。
王氏忙着沈莹的婚事,也顾不上她,任凭沈太傅和独孤维唯一老一少教导她功课。
沈莹觉得两个妹妹一个教的辛苦,一个学得用心,心中疼惜,不顾自己绣嫁妆忙碌,经常亲自炖了各种汤水给二人送去。
沈凌是个活泼好动的,独孤维唯更是安分不了几天的主。因学业繁忙在府里憋屈许久,终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两人一合计,决定出去逛逛。
沈太傅深知劳逸结合的道理,也不拦着,嘱咐她们多带些人,就放人出门去了。
沈凌带了自个儿的丫鬟仆妇,独孤维唯只带了杜岩跟阿敏阿捷。
独孤维唯回京以来,真没好好在上京逛过,更别提闻名遐迩的东西两市。沈凌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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