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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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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水一入壶,茶香便散发出来,如兰之香,如酒之醇,慈休忍不住猛抽鼻子狠嗅了几口。
  独孤维唯倒了三杯茶,先给慈休跟夫人各自奉上,才把第三杯端给兄长。
  慈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茶水太烫,只好耐住性子凑过去轻轻吹气。
  慈夫人见独孤维唯自己不喝,便问了一句。
  独孤维唯言道自己年少不适合多饮茶,并跟慈夫人讲了饮茶禁忌。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慈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腰间挂着的斜月弯刀上瞄。似乎有些克制的不去看那处,但偶尔的眼风还是不由自主便扫过去。
  她做得极不明显,但独孤维唯天生察言观色上无师自通,自然看个正着。
  那边慈休已经轻轻嘬了一小口,摇头赞到:“果真是茶中极品!真可谓一杯好茶赛过活神仙呐。”
  再饮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老左也是茶中老餮。”
  独孤维唯知道他这是提醒她不妨送些茶叶给左迁,明了的应道:“侄女知道了。”
  “紫笋便极好,已经是别人求而不得的好茶了。春莺衔兰还是算了吧。。。。。。”说完自己嘀咕一句,“送给他也是糟蹋好东西。太少了,送一点少一点,还是留着的好。”
  独孤维唯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比自己还要心疼。
  慈夫人摇头道,“维唯别跟你伯父计较,他就是这么个不着调的性子。”
  独孤维唯笑道:“家母也常说我不着调,在我看来,我跟伯父这叫真性情才是。”
  独孤维清以手覆额,他家妹妹真不能跟人熟稔,稍微熟悉点本性就露出来了。方才装模作样,应对大方的淑女样子一直保持多好。
  “对,对,丫头说的真对,我们这是真性情。”慈休忙击掌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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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迁接到沈太傅的帖子,邀他道府中一叙。他拿着帖子看了半晌,险些没把素白帖子瞪出花来,心里也没确定到底是欢喜多些还是郁闷多些。
  沈太傅当朝大儒,按说同为儒林后辈,接到他的帖子应该欢欣雀跃才对,但是…前日祭酒大人跟他商量定北伯府二小姐补试的事,他当时心里就不痛快。
  国有国法,院有院规,若开了先例,以后因种种原因错过考期的都要求补试,女学怎么自处?
  定北伯府二小姐是沈太傅的外孙女,在这当口,沈太傅相招,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方面因为能跟儒林泰斗会晤而兴奋,一方面又纠结对方找他的原因。
  踌躇半晌,一边兴奋着,一边郁闷着,骑着马带着个长随去了沈太傅府。
  沈太傅没他想象中的难以接近,颇为和蔼和他交谈。左迁也就暂时忘了沈太傅招他来此的目的,趁机请教了几个学术问题。
  兴致上来,说得口沫横飞,咽干口渴,这才发现沈太傅竟没吩咐人上茶待客。他不好张口,只得忍下。
  陡听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表小姐来了。”
  旋即青竹细篾门帘被高高打起,一个豆蔻少女面带微笑缓步而入。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和一名小厮,其中一名侍女手中端着个朱漆托盘,上面放置着精白瓷茶壶和茶杯。另一名丫鬟提着个长嘴银壶,白烟正从壶嘴了钻出来。小厮提着烧的正旺的红泥小炉。
  少女身上穿着烟罗紫轻纱襦裙,梳着双环垂髻,浑身上下没有佩环叮咚,看起来干净爽利。面容生的真是好,尤其一双眼睛大而明亮,黑漆漆的瞳仁如浸在水中的墨玉,顾盼间灵动无比。
  左迁心道,这位想必就是独孤二小姐了,倒生的一副聪明伶俐的好模样。
  果然听沈太傅道:“维唯来了,就等你的茶了,客人都等的嗓子冒烟了。左大人,这位便是老夫的外孙女独孤维唯。维唯呀,快来见过左司业大人。”
  左迁被沈太傅一句“客人都等的嗓子冒烟了”给闹得掩唇干咳。
  独孤维唯右手压左手搭在左腰边,右脚后支,微微屈膝,礼仪标准得如同拿尺子量过了一般,口中恭恭敬敬道:“见过左司业大人,大人万福。”
  左迁心里先满意几分,因而语气还算和缓的道:“独孤二小姐免礼。”
  “因要准备一番,所以茶上得晚了,左大人海涵。”独孤维唯直起身微笑着道。
  小厮跟丫鬟进来后便将小炉放好,银壶放置在炉上烧着。
  独孤维唯把茶具摆弄好,银壶中的水原本就快要烧沸,被旺火一催,立刻便沸腾起来。
  左迁有些好奇地看着独孤维唯的动作,她的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青葱一般纤细的手指忙忙活活,宛如一朵朵兰花不断盛开合拢,煞是好看。
  不多时便沏好茶,用朱漆托盘双手端过来。精白瓷的杯子,朱红色的托盘,杯中碧绿的茶叶,红绿白三色鲜艳明亮,赏心悦目。更别论茶香萦绕鼻端,气味淡雅出尘,令人忘俗。
  茶香、茶色、豆蔻少女,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便如一幅上佳的画作,水乡春暖,烟霞画坊,道不尽的迤逦清新。
  左迁瞬间觉得便是再等一些时间也是值得的。
  水既烧沸,小厮忙把红泥小炉提出去,毕竟天气热,室内再放上炉火,便没法呆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盛赞

  独孤维唯将茶放好,比个手势道:“左大人请用。”
  左迁犹自有礼的跟沈太傅谦让,“太傅老大人先请。”
  沈太傅呵呵一笑:“一起,一起。”
  一杯茶下肚,左迁心中剩余的郁闷一扫而空,脸色也和缓许多。和颜悦色问道:“独孤小姐跟哪位先生读的书?蒙学在哪所书院进学?”
  独孤维唯端端正正站好,才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晚辈没有进学,之前一直由家母教导。”
  沈太傅见外孙女人前做出一副礼节周全,进退有度的名门淑女样子,便忍不住想笑,见惯了她飞扬跳脱的样子,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
  左迁点头道:“令堂有太傅大人教导,才学定然是好的。”突然毫无预兆开口问道:“‘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下一句是什么?“
  独孤维唯一怔,旋即笑容绽放,这是考她呢,不急不缓答道:“乐骄乐、乐侠游、乐宴乐,损矣。”
  “何解?”
  “有益之乐有三,损者之乐有三。以礼乐为乐、以善道人之善为乐、以交好贤人为乐。乐于骄奢淫逸、乐于游荡玩乐、乐于口腹宴饮,皆有害无益。”
  独孤维唯解释到最后一句,心中一动,他这是讽刺她把精力用在口腹之欲上了?可他明明喝茶也喝的挺欢快的呀?
  抬眼细看左迁,他目光中透着赞同满意之色,没有看到丝毫反讽的意思。
  独孤维唯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估计他也就随口一问。左迁这样的性子古直之人,若是看不惯估计会当面斥责,不会迂回拐弯。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何解?”
  “博览群书是应有之义,但还应该仔细的研讨,谨慎的思考,加上审慎的辨别,然后坚定的贯彻实行,才是学习之道。”
  左迁听她两次回答皆与平素师长教育学生的经义注译有所不同,便问道:“这是令堂所授?”
  独孤维唯摇头道:“这些乃晚辈浅见。”
  左迁点头,当是如此。
  时人教学,蒙学通常令学子通读书本而不讲其意。原意是让孩子在年幼记忆力最佳时背诵大量知识,待其年龄渐长,师长再讲授时便能很深刻的理解。
  他不由有几分惊讶,这姑娘在这样的年龄便能够对经义理解的如此深刻透澈,看起来是个极通透聪明的孩子。
  他不由对独孤维唯高看几分。
  刚才两问,考了《论语》和《中庸》,便想再试试她的算学,因而问道:“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二,五五数之三,七七数之二,问物几何?”
  独孤维唯暗地翻个白眼,还考个没完没了了,脸上不敢有丝毫不耐,边思索边嘀嘀咕咕:“三、七余二,二十一余二,是二十三,二十三五五分……”她点头笃定得回答:“是二十三。”
  左迁的惊讶几乎不加掩饰,题目固然不难,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不死心又问道:“‘解利西南。无所往,齐来复,吉。有攸往,夙吉。’何解?”
  独孤维唯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当我什么都会啊,我若连易经都理解透了,也不用进学了。
  嘴上还得恭恭敬敬道:“《易》晚辈虽也粗略读过,然其中所述博大精深,艰深晦涩,晚辈不解其意。”
  左迁听闻倒是吁了口气,还好,还好,这般年龄如果连易经都读通了,还让不让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活了?女学所学不过也是这些东西,她若都会了,还进什么学。
  又问:“礼、乐、射、御可曾习过?”
  “礼之一道,稍有涉猎。乐、射、御皆自六岁上开始修习。”
  六岁学习,以她的聪明程度,应该学得很好。左迁这时都兴不起感叹的情绪了,欣慰地捋着长胡须,脸上终于露出和蔼的笑容来:“好,很好!老夫尽快报于礼部,如若可能,大约三日后,女学便能安排独孤小姐补试。”
  独孤维唯绽出大大的笑脸,敛衽行礼:“多谢左大人通融……”伸手从桌上将刚才装茶的匣子捧起来,道:“这里是些紫笋茶,是晚辈用和传统制茶方法迥异的方法炒制,还请左大人品鉴一二。泡茶的用具晚辈令侍女交给了左大人随侍,泡茶手法也一并传于了贵仆。”
  左迁很难得的露出欢畅的笑,“所谓大道至简,左某饮茶数十年余,今日方才真正知道茶味。沿袭古法不难,难在能够看出古法之弊端,从而开拓创新。独孤小姐改良茶叶及饮茶方法,于茶道上,可称得上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左某能亲见一代宗师现世,深感荣幸。还请独孤小姐受在下一拜。。。。。。”
  说着,便起身整冠下拜。
  这是极高的赞誉了,独孤维唯阅历尚浅,不明白今日这话会有多大影响,沈太傅却是知道的。有了京华女学司业的一番盛赞,想必不久外孙女便会名满京都。将来新的茶道兴起,独孤维唯的名字将会被记入史册。
  虽然心中暗乐,嘴上仍谦虚道:“左大人盛赞太过,她小孩家家的哪里能担得起。”
  独孤维唯也忙肃容回拜:“左大人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已。方才还背诵‘损者三乐’转眼便犯了‘乐宴乐’,晚辈学而不能‘笃行之’,真是惭愧之至。”
  左迁听她能把圣人言如此运用,知她的确对经义知之甚深,更觉欣喜,当下安慰道:“茶之道可归为待客之道,即为礼,为礼则不能归属于宴乐。独孤小姐不必心中不安。”
  沈太傅险些没喷了茶,她会心中不安?这丫头嘴里一套冠冕堂皇,不定心里在偷着乐呢。
  送走了如同捡了个大宝贝,嘴巴都合不上的左迁,独孤维唯立马瘫在椅上,“哎呦我的娘耶,可累死我了!每次见人都这般端着,真让人了无生趣啊!”
  沈太傅屈指在她头上敲一下,笑骂道:“谁让你端着了?还不是你自己怕给人家留的印象不好才装模作样的,怪得谁来?你是什么样子便给人展示什么样子,一时装腔作势,时间久了,本性总会暴露出来,届时徒惹人唇舌,与其这样,不如当初便以真实面目示人。”
  外祖父训诫,独孤维唯忙起身恭听,末了乖乖点头,“外祖父所言有利,维唯知错了。”
  沈太傅怕话说重了,又抬手抚抚她的脑袋,“率性而为是生活态度,不见得不好。我们维唯爽朗洒脱、聪明大方,原本就很惹人喜欢,不用刻意掩藏自己。”
  独孤维唯笑得露出两只小尖牙,点头应是。
  

☆、第一百三十二章 犯了红眼病

  独孤维唯满心欢悦回到府里,憋到晚膳前一家人齐聚,才将近日她为进学的种种作为一一说了,末了开心的宣布女学同意她三日后补试。
  众人听了,都替她开心,纷纷夸赞不已。
  独孤维宁最听不得大人夸赞别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别人夸赞一个婴孩而咒人长不大。忍了忍,又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冲口道:“高兴个什么劲,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
  秋氏好歹还看几分形势,闻言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别乱说话。”
  独孤维宁也暗自懊恼,心里也知道当着大伯的面着实孟浪了,只咬唇不语。
  独孤维唯压根就当没听见,这人她家爹娘压着不让她动脑筋,她也不屑于跟她计较。
  倒是独孤绍棠双眉紧蹙问沈氏:“邢嬷嬷教导也有一年了,怎么还是这副德性?不行再换个人。”
  沈氏也是无语至极,该让她学的学了,该练习的练习了。人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下来,性子早已定型,平时自我约束着还好些,稍微有些情绪波动便无法自控,老毛病重犯。
  因而只得道:“的确进益不少,这不跟家里人说话,便没太多忌讳。”
  “请邢嬷嬷也教教人情世故,在外面若还这般说话,怕会被人撵出去,丢的还是我们府里的人。”独孤绍棠道。
  沈氏应是。
  一家人安安静静用了膳。
  独孤维唯离开时被秋氏拽住,道:“维唯呀,你真是个有能耐的孩子,错过了日子,还能说动人让你补试。。。。。。”
  独孤维唯挑眉,二婶笑得跟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打着什么主意?
  “你看,你姐姐这也过了十二周岁了,总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儿,维唯呀,你这么能耐,能不能也帮你姐姐说道说道,让她跟着一起进学?”
  独孤维唯的双眉险些飞起来了,学着秋氏的语气道:“二婶呀,您是觉得姐姐能考得上?若能考上,侄女儿便厚着脸皮再去求求祭酒大人和司业大人。”
  “你看啊,祭酒大人是你大哥的岳丈,不都是自家亲戚?让维宁进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考什么试呀?”秋氏理所当然说道。
  “姐姐若是个公主郡主的,不用您老吩咐,想什么时候进学便什么时候进学,想进哪所书院便进哪家书院。可惜啊,姐姐她投错了胎,便没那个特权。”
  秋氏这人就不能跟她讲什么一来这样做会令祭酒大人难做,二来也让人未来亲家小瞧。但秋氏听不懂,跟她胡搅蛮缠倒是可以。
  秋氏噎得上不来气。独孤维宁拉拉她的袖子,横眉道:“求她作甚!不上便不上了,还能怎的?”
  秋氏推着她的肩膀道:“宁宁乖,先去旁边玩啊,我跟你妹妹好好说道说道。”
  “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要真能耐,自己便不用考直接入学了。”独孤维宁站在原地不动,嚷嚷道。
  独孤维唯心道,还真是能不用考便可入学,只不过她不稀罕罢了。
  秋氏一噎,嘟囔道:“这你不是考不上吗,能不考进学多好。”
  独孤维唯实在懒得跟她分说,施礼告辞,“二婶,侄女实在没那本事,姐姐若也要补试,倒是可以跟两位大人打声招呼。毕竟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秋氏瞪着扬长而去的独孤维唯,赌气道:“考便考,有什么了不起,我们维宁也可以的。”
  独孤维宁在身后扯她的衣袖,把脸绷得紧紧的,“我不考!我不去丢人!”
  独孤维唯若听见了,指不定会说:不容易啊,跟邢嬷嬷学了一年规矩,好歹知道丢人了。
  独孤维宁跺跺脚,赌气走了。
  秋氏被噎得气不顺,想了想抚抚胸口忙追上去。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丈夫在院中优哉游哉浇花。一口恶气冲上来,夺过花壶,囔囔道:“浇什么浇?倒腾花草倒是勤快,你有这功夫怎么就不替宁宁想想?维唯都要上女学了,宁宁可怎么办?”
  独孤绍德抹抹脸上被喷的口水,半晌低声嘟囔一句:“她又考不上。”
  秋氏撇嘴道:“考什么考?维清的老丈人不是国子学祭酒么,他说一句话不就行了。你去求求大哥,大哥说一声,亲家还能不给面子?”
  “维唯都自己考。”
  “你傻呀,你当她真考?你见她读过书?整天瞎玩,能考上吗?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就能骗骗你这样的木头。”
  独孤绍德夺过花壶,低头不语继续浇花。
  秋氏看见他一副不认同不愿多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劈手又把花壶夺过去扔在地上,铜壶坠地发出“哐当”一声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独孤绍德低声嘀咕着,弯腰拾起花壶放在一旁,边往外走便低声吐出三个字:“我不去。”
  秋氏在身后大叫:“你回来!独孤绍德你这个窝囊废!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王八蛋!你回来。。。。。。”
  独孤绍德充耳不闻,只是加快的了步伐。
  秋氏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把地上的铜花壶一脚踢开,跄得自己脚趾疼,抱着脚哎呦半天,忍不住悲从中来,索性哭着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进门先跪在地上,哭道:“娘啊,您可得给宁宁做主啊,她妹妹都能进学了,她却只能在家里做个睁眼瞎。宁宁都十二了,眼看到了说亲的年龄,没进过学将来能找个什么人家啊。。。。。。”
  老夫人一见她这模样就头疼,揉揉额角道:“你先起来,像什么话。。。。。。”
  “我不起来,您老不跟我们宁宁做主我就不起来,都是一家姐妹,凭什么维唯能入学,宁宁就不能?”秋氏打断老夫人的话继续哭道。
  老夫人实在拿她这撒泼的样子没办法,只得暴力镇压,一拍桌子喝道:“好好说话,再这样子我也不管你了,爱找谁找谁!”
  秋氏的哭声一顿,忙站起来,用袖子沾沾脸上的泪,急急道:“您老可不能不管我,您再不管媳妇,媳妇可怎么办啊。。。。。。”说着又要抹泪,被老夫人一瞪,急忙收住。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省心

  “亲家公能帮着维唯进学,为什么不能带上宁宁?都是一家姐妹,大哥能给自己闺女说项,侄女儿不是亲生的就不管了?大哥不公啊……”
  “你胡说什么!没听维唯说是她自己找的亲家公和司业大人?”
  “娘啊,这话您老也信?维唯才多大的人,哪有本事做成这么大事,还不是大哥在背后说项。大哥是二品高官,京城里谁不看几分面子?”
  老夫人耳朵软,听秋氏这么一说也觉得又几分道理。主要原因是因为她也觉得独孤维唯这么大年龄的女孩子,若要去做成这么件事,着实不易。
  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是什么都听大人的,自己没个主见,什么也不懂。由己及人,也觉得孙女不太可能自己出面办成这事。
  因此犹豫道:“那叫你大哥来说道说道?”
  秋氏破涕为笑,逢迎道:“还是娘知道心疼宁宁。”
  今日不忙,独孤绍棠恰好没出门,进门一看,见秋氏也在,边想恐怕是秋氏有事找他。
  老夫人见人进来,看看秋氏,对方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明显不打算开口,只得小心翼翼道:“棠儿,你看宁宁总这么呆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独孤绍棠心里暗道果然,秋氏又撺掇着娘替维宁讨什么情?
  “别家的孩子都进学了,现在维唯进学的事也有着落了,是不是也该让宁宁也进学?”
  独孤绍棠点头,“正该如此,儿子本也有这个打算。”
  秋氏听得两眼放光,心道,早知大哥这么好说话,就不闹这么一出了。
  还没高兴完,边听独孤绍棠接着道:“维宁底子太差,现在进了学怕是跟不上学里的进度,今年先在家里让她大伯娘教导,等明年开春再找个书院入学。”
  秋氏一听跟她的希望相去甚远,立时不乐意了,独孤绍棠积威之下,也不敢放肆,好声好气道:“大哥啊,您看,孩子一个人在家里学习,没个人作伴,怕也学不好。您看能不能跟亲家公商量商量,让维宁也入学?”
  独孤绍棠才知道她竟打的事这样的主意,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二弟妹可知道《字林》、《千字文》、《蒙求》、《开蒙要训》、《兔园册》……这些蒙学书本维宁哪本读完了?”
  见秋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独孤绍棠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一味骄纵,维宁也不至于是这幅样子。
  “蒙学一本都没读完便想去京华女学?你知不知道京华女学读的都是什么书?那是士子们都要读的四书五经,是明经科和进士科科考的内容。你知不知道京华女学是什么地方?那是国朝储备人才的地方!是国之公器!还跟亲家公商量,让亲家公拿国之公器做人情,府里跟人还没做亲,便先让人小看上了。”
  秋氏被大伯哥喷的往后一缩再缩,退无所退索性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维唯怎么就可以?呜呜……大哥自己的亲闺女就可以,侄女儿就不行,大哥好偏心啊……呜呜……”
  老夫人自打长子生气便一句话都不敢说,秋氏这模样倒是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独孤绍棠看见秋氏这般不讲理,一哭二闹三上吊便火气蹭蹭往上涨,冷笑一声:“跟维唯比?维唯五岁起开始学习琵琶、礼仪、射御。十岁之前便已经通读四书五经,还有《周髀算经》、《九章算术》、《五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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