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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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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枝伸到门边,不留神的情况下的确会勾住人的衣服。
“他扯了几下没扯掉,我便用刀帮他割掉袖子,由于刀过于锋利,不小心伤到了他的手臂。”
“不错,死者袖子的确被削掉一截,而且小臂上也有伤。”权释之道,只不过袖子被勾住了,大可以将树枝削掉,何必非要削袖子,还把夹衣、里衣一起削了?
他在心底转着念头,嘴上却没拆穿。他觉得这姑娘一定不是凶手,没有原因,只是下意识这样认定。
“园子中杳无人迹,我便在月洞门前不肯往前走。逼问之下,白术无法自圆其说,逼不得已才招认是王小姐央他把我诓到湖边,然后趁我不防,将我推到水里。。。。。。”
“简直胡言乱语!独孤小姐为脱罪,便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跟你无仇无怨,你怎能随意陷害人!”王媛闻声立刻涨红了脸反驳。
萧钰却暗自庆幸白术够忠心,把事情摊到王媛头上。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我跟王小姐不过是有几句口角罢了,王小姐却这般眦睚必报,竟欲要了我的性命!”
这么凉的天气,一个娇弱女孩在水里泡上一会儿,的确是会要了性命。
哼,敢陷害我,先讨点利息再说。
如同热油里浇了冷水,围观的学子们顿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便是几名先生,也跟着摇头不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胆子贼大的姑娘
这个时候已经将到上课的时间,两学的学子和先生们陆续赶来,慈休和左迁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没有出声在旁观看。
独孤维清也在其列,闻言提声凛然道:“王小姐欲加害舍妹一事,待此间事了,家父定会向令尊讨个公道!”
独孤维唯冲他眨眨眼,心道,大哥威武。
独孤维清这般一说,便是坐实了是王媛诓独孤维唯来此。
王媛知道轻重,知道今日万不能担了这罪名,
力图解释道:“我就是要把独孤小姐骗过来,也会找点可信点的理由,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我有那么蠢吗?”
“不是王小姐蠢,是王小姐把人看蠢了…”独孤维唯意味深长地叹道。
能考上两学的都是聪明人,很快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媛自持聪明,可以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以为编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就能把人骗过。
王媛眼神掠过对面,牟翊一双眼也看过来,眼神透着几分鄙夷。
她心中一凉,定定神,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质问道:“且不说独孤小姐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即便是白术欲推独孤小姐下水,这不也没成功吗,独孤小姐却这么狠心,倒把白术推到水中淹死了。”
这王媛倒真是善于倒打一耙,独孤维唯讽刺一句:“王小姐比刑部大人们还能耐,这么远远扫一眼就知道白术是淹死的,没有证据便知道是我做下的。刑部不请王小姐去坐堂真是埋没了人才。”
说罢也不跟她再做口舌之争,转头向权释之道:“昨日白术曾提过,他自幼在河边长大,是会水的。他跟我无冤无仇的,虽看在永昌公主跟王小姐交好的份上,帮她骗我过来,但没想真要我的命,等我在水里泡一泡,便会救我上来。”
王媛听得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明明是永昌下的令,黑锅到让她背了。
偏偏她还解释不得,不然把永昌公主也得罪了。满腹委屈憋得脸上青红一片。
“白术到底会不会水,问问宫里跟他交好的小公公就好。还有,昨日我只行到园子门口,没到湖边来……”
冲权释之无奈摇头,“可惜现场被这么多人一窝蜂而上,破坏干净了,不然大人可以在湖边找找看是否有我的足迹,便能证明白术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忍不住对着仍停留在场中的衙差皱眉摇头,“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不便勘察现场,权大人何不令人散开。”
此刻也过了上课的时段,慈休便吩咐先生们组织学子们各自回教舍上课。
独孤维唯忙挨近慈休,当着左迁与几名博士的面,小声道:“大人且慢,白术在学里丧命,昨日傍晚酉时至今日早间。。。。。。”
突然想到她还不知道发现白术尸体的时间,便回头问权释之。
权释之抬手比了一下站在西侧人群外的一名学子道:“今早辰时一刻,国子学的崔公子最先发现了死在湖里的白术。”
独孤维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位崔公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目生的很秀气,有几分文弱之态。一张脸犹自泛白,也不知是不是惊魂未定的缘故。
独孤维清在一旁补充一句,“崔时是国子学四门学院的学生。”
独孤维唯点点头,继续跟慈休道:“昨晚酉时到今早辰时之间,在学里留宿之人和学里杂役都有嫌疑,此时或许就在人群中,也或许杀人后潜逃了也说不定。大人还是令人查点人员,看有没有此时应该在学里却不在学里之人。”
慈休点头:“嗯,有道理。”
当即吩咐各位主管博士查点各教舍人员,并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以免凶手趁乱逃走。
独孤维唯返回原地,权释之也把场中闲杂人等清空。
独孤维唯道:“昨日最后见到白术的就是小女子我了,我自然有重大嫌疑,为洗脱嫌疑,小女子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权释之方才听她的一席话,虽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一套,但感觉大有道理,随即喜道:“那便有劳二小姐了。”
白术静静躺在距离湖边十来步的地方,仵作蹲在尸身旁查验。
权释之暗自留神独孤维唯的神情动作,看她到底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这姑娘年纪虽小,却极有见地,对刑名的了解竟似乎比他更多。
她站在原地没有轻易动作,只是眼神先远远打量白术的尸身,然后移开视线,一寸一寸检视地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场内场外一片安静。
独孤维唯眉头皱的死紧,良久,摇摇头漫步走近白术的尸身,问道:“可查到死因。”
仵作已经站起身一段时间了,闻言看了看权释之的脸色,对方点点头,他才回道:“死者腹中有积水,口腔鼻孔中也有泥,初步判断是溺亡。”
独孤维唯不置可否,问道:“何不解衣查验?”
仵作看了眼四周人群。
独孤维唯明白他的意思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解下死者的衣物不合适。
摇头道:“为亡者洗冤昭雪,些许冒犯,亡者想必不会怪罪。”
权释之道:“照二小姐的话做吧。”
仵作只得蹲身下去,把白术的上衣一层层解开。
“咦…”仵作轻忽一声,“这里有伤。“
独孤维唯便也蹲下细看,还把衣服拉开一些,一边看得更清楚。
观者中不时响起抽气声,随即议论声大作。
早在独孤维唯走近尸身时已经令人侧目。要知道那是一具尸体,即便胆子够大的男子也只敢远观,方才场中的永嘉永昌王媛离着尸身少说也有二十多步,还是在有衙役遮挡尸体的情况下。
可是这位胆子贼大的姑娘不光靠近了,还敢动手翻检尸身。
两学学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生出几分佩服的同时,还隐隐对这个敢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产生两分怯意。
白术腹部高高鼓起,显然装了一肚子水。胸前有一大片青紫,中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血点,被水泡的发胀。
在这片青紫之上隐隐呈现并排四个黑紫色的点。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协助破案
独孤维唯微微点头,“若我所料不差,白术定是陡然遭遇重击,肋骨折断,扎进心包或肺叶,然后被扔下水里,这时他一时未死,挣扎中喝进去不少水后才死亡。。。。。。”
她伸出细长白嫩的手指指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点,又道:“这便是胸腔中有积血,渗入体表导致的结果。因皮肤泡涨,表面无法看出骨折,但你可以摸摸看,在心包的位置,对,就是这里。。。。。。”
权释之看得又是惊异又是不解,这么笃定的判断,对尸身的了解,可不是普通闺阁女子能养成的。
独孤家到底是怎么养姑娘的?
独孤家的人这会儿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因而无奈地对问出类似问题的岳丈,和好几双闪着熊熊求知欲的眼睛,淡然道:“有些人生而知之。”
围着尸体研究什么宝贝似得三人说话声音虽低,架不住支起耳朵细听的人。
慈休满眼含酸瞥了女婿一眼,卓么傲娇作甚?等你生了这样妖孽的女儿再傲娇不迟。
“二小姐判断正确,这里的确断了跟肋骨。”仵作忍不住抬眼看着独孤维唯,惊讶之色不加掩饰。
“那么是什么东西击打的?”权释之问道,边在现场四处搜寻,“没见有什么能将人打至骨折的凶器。会不会凶手行凶后带走了,或者扔进湖里?”
独孤维唯摇头,指指尸体胸前的几个黑点道:“你看这里。。。。。。”
然后一手握拳,拇指扣在手心,四根指骨的四个关节虚空对准四个黑点比划一下。
但她的手小,指骨之间的间距窄,明显跟尸身上的四个紫黑色的打击点对不上。
权释之却陡然明白,失声惊呼:“是拳头!”
随即又道:“能一拳打断人的肋骨,此人好大的力道!凶手必然是个力气大的。”
独孤维唯点头道:“权大人分析得很对!”
权释之赧然,哪里是自己分析的,明明是被个小姑娘引导的结果。
尸身已经看不出什么线索,独孤维唯起身道:“去湖边看看。”
昨晚下了霜,因水边湿气大,此时霜还未化。
但现场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从水里捞人上来,再抬到岸边,一路淋漓的水迹和杂沓的脚印,使得地上一片狼藉。
权释之看到这情况也忍不住皱眉,暗道自己还是太缺乏经验。
独孤维唯弯下腰仔细搜寻湖边。权释之生怕踩坏了什么蛛丝马迹,便只踩着她的脚印小心翼翼前行。
往西侧搜寻约莫丈许的距离,独孤维唯突然蹲下身去。
权释之不敢乱动,在她身后探头向前看,只见地面赫然有一枚隐隐约约的脚印。
因距离湖边只有两步左右的距离,又离打捞尸体的地方较远,所以有幸得保留下来。
那枚脚印淡淡的,与周围的地面一起掩在薄薄的霜下。
“这是昨晚留下的。”权释之说道。
湖边土地松软潮湿,人踩在上面便会在地面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但若是今早踩下的,足迹定是将表面的霜踩的化开,露出地面。
但这枚脚印上面却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说明这是昨晚留下的。经过晚间霜的覆盖,便形成了微微凹陷的痕迹。
“大人请看这枚脚印,此人定然身高体键。”
独孤维唯简单给权释之分析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湖边地面只是松软,并非真的泥泞,只有身体沉重之人,才有可能把地面踩到下陷。
而这枚脚印分明比普通人要长。脚的长度与身高通常都是协调的,脚长证明身量高。
权释之顺着独孤维唯的视线再往湖边看,果然又发现三枚几不可查的脚印。这脚印再往前,因为远离湖边,地面没那么潮湿,便再也没有了。
脚尖斜斜向着无涯湖,脚后跟朝西,说明他是自西而来。而他离去的脚印估计被自己的人破坏了。权释之赧然想道。
园子有东西二门,国子学的学子自西门而入,女学学生则由东门进入。
若脚印真是凶手留下的,那么基本可以排除女学生作案的可能。
且脚印与脚印之间的距离颇长,这进一步说明此人身高腿长跨步大。
权释之隐隐有些兴奋,凶手体貌特征差不多能够确定,那么距离破案还会远么?
这是他接手的第一起人命案,以往都是胁从其他有经验的上官办案,原本不该他一个初来乍到毫无经验之人来的,恰好今日大家都忙,上官便令他前来,没料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有了眉目。
他原先不知,破案子还能这样子!
他不由低头看看正捡了一根细细的枯枝测量脚印的女孩,明明是豆蔻初年,身量未足的小姑娘,办起案来,手法奇特,比任何老手都出色。
“宫里到了时间会下钥,白术定会在下钥之前赶回去。昨日我离开后他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所以凶手行凶必在昨日酉时至。。。。。。”
独孤维唯说到这里,抬头冲远处的萧钧问道:“宫里下钥是在几时?”
萧钧答道:“戌时中。”
“所以凶手行凶必在昨日酉时至戌时中之间,那么这些脚印便有极大的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独孤维唯跟权释之小声商量几句,权释之便在中间提高声音朗声道:“方才仵作已经验明,死者是死因是被人当胸一拳打断肋骨,然后凶手再将人抛进湖里湖里淹死。死者胸前仍留有凶手的拳印,方才独孤二小姐也比对了,二小姐手小,拳印却很大,表明死者绝非二小姐所杀。”
即便独孤维清深信白术绝非小妹所杀,此刻见她能摆脱嫌疑,也不由欣慰。
“就她的小身板若说能一拳打死个人,那我岂非能一拳打死一头牛?”人群中突然有学子说笑道。
独孤维唯一看,原来是司空少诚帮腔。
“我这样的岂不是能打死老虎了?”另一人笑道。
一时你一句我一句,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权释之撇清了独孤维唯的嫌疑,去跟慈休商量:“现在已经能初步判断凶手的特征,其一,凶手力气很大,或者功夫很好。其二,从留下的脚印来看,凶手体貌甚是高壮。还请慈大人帮忙,将昨晚酉时至今早辰时之间,留宿在学里的学子和杂役中具备以上两点的筛选出来。”
慈休肃然点头,吩咐两学掌事各自去查。当然重点是国子学,毕竟女学里符合这两点的几乎没有。
☆、第一百七十章 找出凶手
权释之跟慈休刚说完,便听见那边独孤维唯跟崔时的对话。
“请问崔公子为何会大清早到湖边来?昨晚酉时到今早辰时之间崔公子在什么地方?可有人证?”
“不是我,不是我……”崔时慌忙摆着手,一张脸骇得变了色。
独孤维唯微微一笑,安抚道:“既然不是你,说清楚即可。”
“哦……”崔时抿抿嘴唇,缓了缓道:“昨日散了学,我便回寝舍温书,后来,后来跟同舍的乔、乔珲一起去用餐,餐后继续温书到大约亥时左右就寝。”
崔时说着指了指人群中站着的一名少年,补充道:“那位就是乔珲,我们两个同住一间寝房。”
乔珲在人群中点头,证明崔时所言属实。
“昨晚或许是枕头不舒服,早上起来脖子疼的厉害,脑子也晕晕的。出门碰到隔壁住着的冯致和冯兄,因见我不停揉额头,便问了原因。冯兄建议我到湖边走走,吹吹风或许脑子能清醒些。我便过来了。”崔时继续交代道。
“你一路走来可有碰到什么人?园子里呢?有没有其他人?”
崔时摇摇头,“没有,我过来时正是学里的早餐时段,大家都去德馨堂,没碰上别人。”
她们说话的功夫,国子学的先生已经将同时具备身高体壮和力气奇大这两点的学子筛选出来。
毕竟在以文载道的国子学里,既要住在学里,又要生的高大健壮,符合这两点的人着实不多。
一共五人,独孤维清将人清点出来,一一跟权释之介绍。
分别是太学院朱长青、朱长书堂兄弟二人,算学院张程风,四门学院冯致和与董奇。
力气大小看不出来,但体格都是清一色高大健壮。
独孤维唯听到冯致和的名字,心中一动,在一件案子中如果听到一个人的名字两次以上,恰恰他又貌似与本案毫无关系,那么这个人就要细细斟酌了。
她挨个将人仔细打量一遍,有人泰然自若,有人忐忑不安,有人状若镇静,有人从容不迫。
她的眼光重点在冯致和身上,这人神色自若,坦然面对她和权释之的打量。
但独孤维唯自幼便有透过表象看破人心的本事,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异样。
她看他的时候,虽然他也状似平静的回视,但瞳孔微缩,眨眼动作轻微,这说明他在强迫自己不回避对方眼神,表现出坦荡平静之态。
垂在身侧的手臂被袖子遮住打半,露出来的一点拳头,紧紧握着,而且站立的姿势过于僵硬了。
虽然他力图表现出轻松,但这些下意识的动作表明他在紧张。
“冯公子经常会到湖边醒脑?昨晚酉时到今早辰时之间,冯公子人在哪里?谁能证明?”独孤维唯盯着他的双眼问道。
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嗓音,话锋锐利道:“独孤二小姐既不是刑部也不是大理寺,以什么身份问我话?”
这是拿独孤维唯讽刺别人的话堵她呢。
独孤维唯闻声面上神情没见恼色,反有几分兴致盎然。
这言辞可是有些过激呢!
她露出轻松的笑容,然后点头:“说的有理!”
回头看向权释之,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麻烦权大人问一问他昨晚酉时到今早辰时之间人在哪里?谁能证明?”
权释之掩唇干咳,以掩饰笑意,照她的话原封不动问了冯致和一遍。
独孤维唯既然这样问,定然有她的用意。
权释之也是极聪明的人,他眼眸微动,冯致和表现得也太敏感了些。
“昨日散学后学生便先去德馨堂用餐了,之后便回了寝舍。”冯致和面对权释之的问话,只得好好回答。
权释之看一眼独孤维唯,接着又问道:“有谁可以证明?”
“学生在德馨堂没有遇到熟人,一个人用完便回去了。”
这位冯致和一直在避重就轻,权释之也看出这人恐怕不妥,“回寝舍的路上可有遇到熟人?同住的有谁?当时在不在寝舍?”
“路上没遇到熟人,同屋住的是酒舒扬,当时他在寝舍。大人为何单问学生一人?难道大人认为是学生做下的?”
冯致和语气有几分不耐,但恰恰是这种急躁更让人生疑。事情若真不是自己做的,大可细细说清始末,倒不必这般反应过激。
即便完全没有办案经验的人,也能察觉到不妥。
冯致和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补救道:“学生失礼了,大人勿怪!”
权释之不置可否,问人群中谁是酒舒扬。
酒舒扬走出人群回禀道:“昨日学生回去的早,一直在寝房温书,致和兄归来时倒没留意时辰,但那会儿已是上灯时分,学生刚刚点着室内的烛火。”
“散学在酉时,上灯约莫酉时五刻左右,那么前后将近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冯公子人在何处?用餐可用不了半个时辰。”独孤维唯向着权释之道。
权释之忍者笑,把她的话又重复一遍问冯致和。
“学生昨日无事,在德馨堂呆的时间久了点。”事到如今,冯致和仍在狡辩。
先前呛声独孤维唯的衙差老许大声道:“大人何必再问,有拳印、脚印在,比对一下便知结果。”
权释之回头好脾气的一笑,“老许言之有理……”
冯致和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强制镇定。
这里没独孤维唯什么事,她便退到兄长身边看热闹,这时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位权大人也真够婆婆妈妈的。”
权释之离得近,听了个正着,不由脸上一热,随即开口道:
“来人!请冯公子脱了鞋比对脚印。”
眼见衙差一拥而上,先前跟冯致和一起被筛选出来的人急忙退后。
冯致和这会儿终于露出失措的样子,双手乱摇,躲闪着衙差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经意看见笑吟吟看热闹的独孤维唯,顿时恶向胆边生,心道,不是这个死丫头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绕过衙差,几步奔到独孤维唯处就要拿人。
独孤维清大喝一声:“维唯退后!”
人便蹂身而上。有他在身边,哪能让妹妹吃亏。
他也是匆忙之间忘了他家妹妹的手段,那也是别人轻易能伤得了的?
场上两人霎时交了几下手。
在场的学子先生尽皆哗然。
“狗急跳墙了,看来真是冯致和杀的人。”
“原来真是他!独孤二小姐真厉害!”
“独孤先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原来身手这么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狗急跳墙
乱哄哄中慈休拍拍独孤维唯的脑袋安慰道:“吓到了没?你别怕,有这么多人……”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被安慰者脸上笑嘻嘻的,哪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想起她面不改色蹲在死人面前的样子,不由失笑,小声嘀咕:“操心过头了。”
独孤维唯扬起头笑道:“没有,没有。其实我真吓一跳,只不过面上不显,我这是装模作样呢,不然让大家看了多丢脸啊!“
慈休斜她一眼,“信你才怪!”
刑部衙门的差役自也不会任由冯致和和独孤维清打斗,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制服了冯致和。
只是这人力气当真大得很,五六个人竟按压不住他,几欲令人挣脱。
独孤维唯自荷包中取出一只淡青色瓷瓶,再把头上的细簪取下,用簪尖在瓶里蘸点药粉,然后轻手轻脚绕到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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