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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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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这一切,向着尸身躬身,道一声:“得罪!”
  然后伸手掀开覆在尸身上的白布,那稳婆仵作极有眼色伸手接过。
  尸体身上穿着件花布衣衫,生的胖大,正是被独孤维唯叫做大花猪的那位。
  她突然明白王家挑这人下手的目的了,这位陈三嫂当时欲偷袭她,被她甩了个嘴啃泥,又编小曲戏弄,可以说让王夫人丢了大丑,所以主子拿她泄愤也就能理解了。
  死者生的白胖,而此时一张脸却透着青黑。独孤维唯一见这脸色,肚里先冷笑三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弯下腰翻开死者眼睑仔细查看。
  在场不少人都忍不住暗叹这姑娘的大胆,别说是个小少女,就是一般男子怕也没胆子去翻检尸体。
  当然,刑部官员们的心中难免有些敬佩。平素查命案,跟尸体打交道的都是衙差或仵作,上官通常站得远远的,哪会亲自动手检查尸体。
  就是那几名被推举进来作见证的老者都是极愕然。主要是视觉效果反差太大,一个生的娇花带露般的豆蔻少女在一具尸体上翻翻捡捡,着实有些让人接受不来。
  就是萧铎和没个正行的权宜之,心中都生出佩服的情绪来。
  独孤维唯且不管别人心中作何感想,她只管将死者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一一检查一遍。然后双手按在死者头部,散了发,一点一点摸索。
  头部检查完,跟屈中桓要了绵纸备用,然后看看尸身,很想将死者的衣服扒了检查身上,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人接受不了这行为,便略过这个环节,左右对于死者的死因,她大概有了判断。
  接下来让阿敏帮着解了死者的衣带,撩起一点上裳下摆,仅露出左腰部。
  她把死者的腰腹处打量一通,仔细查看皮肤上的痕迹,然后直起身蹙着眉头思考,似乎是遇到了难题。
  大家都不敢出声,怕打乱了她的思绪。只有王管家和王大夫及陈三根免不了心中惴惴,相顾而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不安。
  少倾见她突然双眉一展,眼中慢慢漾出微笑来。
  众人虽看不见她的笑脸,但见那一双大眼弯成了月牙,便知她心情相当愉悦。
  独孤维唯拍拍手掌道:“屈大人请看这里…”
  这般一说,大家都忍不住把身体往前凑,想看得更清楚点。
  左侧最前面站着太子、公主、屈大人和老伯爷,右侧围了权宜之、牟翊和几名老者,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只急的后排的官员抓耳挠腮,俱感腿到用时方恨短,恨只恨爹娘没给自己生两条大长腿好让他们看清楚。
  一根戴了羊皮手套的手指在尸体的腰腹上的淤青上点了点,道:“诸位请看这里,人体受到击打,皮下毛细血管,哦,就是皮肤里很细很细的血管破裂,在皮肤下形成了淤青。因为人活着的时候血液是流通的,伤处才会形成这样的淤青,所以可以判断此处是生前受的击打。”
  又伸指点点淤青旁边约莫一寸左右,拳头大小的浅色痕迹,道:“诸位再看此处,这处若不细看很容易就把它忽略了,但它却是关键所在。。。。。。”
  直起身,目光在人群中找到权释之:“权大人可还记得白术身上的伤痕是什么样子的?”
  “记得,白术案因为是下官接手的第一桩命案,所以记忆深刻。当时白术胸前有凶手拳头击打留下来的受力点,呈暗紫色。拳印周围有密密麻麻连成片状的出血点。”权释之毫不犹豫道。
  “权大人记得很清楚,的确是这样的。那么为什么白术的尸体上会有大片的出血点?”
  “二小姐曾说过,那是因为白术的肋骨折断扎进心包,造成体内出血,这些血液排不出去,便会渗入体表,形成大片的出血点。”
  权释之说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兴奋的道:“哦,我知道了,这位陈三嫂体表并没有连成一片的出血点,说明她体内没有淤血,脾脏压根没有破裂!”
  独孤维唯含笑看他一眼,赞许的点点头。
  权释之眼巴巴瞅着独孤维唯,见她认同,立刻咧嘴笑开。
  权宜之瞠目不忍直视,自家二弟这幅蠢样子还怎么把人小姑娘拐回去做媳妇?亏他还费那么大劲替他笼络人,结果。。。。。。不用想,这事肯定没戏了。
  “不见得吧!脾脏破没破难道作为大夫,草民还诊不出来?要靠什么出血点不出血点的来判断?”王德兴眼见别人推翻他的说法,忙辨道。
  独孤维唯似笑非笑瞅他一眼,道:“这很好证明,拿刀割开死者的皮肤便能看到脾脏到底破没破。”
  “这怎么能行?小人的婆娘都已经冤死了,还要把她开膛破肚,二小姐不能这么糟践人呐。。。。。。”陈三根双眼干干的哭道。
  独孤维唯摇头失笑:“陈三叔你别哭了,方才还为了三嫂子的死开心呢,这会儿再哭是不是太假了?还有,下次再假哭,麻烦好歹流几滴泪。”
  陈三根一脸窘迫,忙伸手捂脸。
  不知是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接着又是几声忍俊不禁的笑声。
  王长禄眼神连闪,道:“陈兄弟也别伤心,若能证明弟妹真的是被人打死的,让打死弟妹的凶手抵命,就是被人破腹也值得了,想来弟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怨怪陈兄弟。”
  独孤维唯听了这话玩味得看了王长禄一眼。
  而账外,紧贴着帷帐倾听的小厮爷同时离开,去往对面小楼报信。
  小楼中正坐着王敬则父子两人,听到下人不停地禀报进度,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第二百一十三章 验明死因

  独孤维唯抬眼看着权释之,又道:“其实,死者的脾脏是破裂的。。。。。。”她原本不敢肯定,倒是王长禄的话叫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二小姐已经承认了,请大人严惩凶手,为我弟妹做主啊!”
  “是啊大人,请为小的婆娘做主啊!”陈三根看了王长禄给他抛来的眼风,忙跟着说道。
  “急什么?若事情查清,本官自然不会让凶手漏网!”屈中桓肃着脸喝道。
  王长禄心道,这刑部尚书大人也不知道跟定北伯府有什么干系,偏心得都毫不遮掩。
  陈三根被屈中桓一声喝,瑟缩一下,诺诺不敢再多说。
  “可是体表分明没有。。。。。。”权释之不理解道。
  其他人也有些不理解,既然脾脏真的破裂了,那么她方才还敢提出剖腹检验?
  独孤维唯又道:“皮肤上之所以没有出现出血点,是因为死者的脾脏是死后受重击破裂!”
  “你胡说。。。。。。”
  说话的是神情激动的王长禄。
  独孤维唯扫一眼王长禄,这是说到痛脚,急了。
  不慌不乱为大家释疑道:“人死后血液渐渐凝固,此时若内脏破裂,只会有少量血液渗出。死亡时间越久,渗出的血液越少,超过十二个时辰更是不可能有血液渗出,体表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出血点。”
  指指尸体腰腹部的淤青,道:“此处是阿敏所踢,当时死者尚活得好好的,所以留有淤青。但没有大片出血点,说明当时脾脏未破。。。。。。”
  手指又挪到淤青旁的浅色痕迹处,道:“此处便是造成死者脾脏破裂的伤处了。人死后血液不再流通,慢慢坠积于尸体下部,这就形成了尸斑。尸体中的血液都跑到身体下部去了,那么身体上部便没了血液,所以此时再受到击打,因为毛细血管中没了血液,便无法形成淤青。我们看到的这处浅痕,实则是人死后击打的痕迹。
  “这么说来,死者死亡时间超过十二个时辰时才被人打破了脾脏?这不可能!”屈中桓情绪有些失控。
  独孤维唯理解他的想法,若按照王家报的死亡时间,十二个时辰的时候,尸体是在刑部放着的。屈中桓作为刑部最高长官,很难接受尸体在他刑部期间会遭人击打。
  独孤维唯意有所指道:“家贼难防啊!”
  其实屈中桓说完那番话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恐怕刑部有人里通外人,在尸体上动了手脚。
  在场都不是笨人,马上反应过来,恐怕是王家为了陷害独孤家,设法把人弄死了,后来怕人查到真相,夜半让人在尸体上补了一脚,意图做出死者是真的被独孤家下人踢死的假象。难怪王管家不怕剖腹验尸呢。
  屈中桓忍住心中的怒气,是谁里通外人过后再查,此时还是先弄清楚陈三嫂死因,道:“死者既然不是因为脾脏破裂死亡,那么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大人问得好,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这还的问问陈三叔了!”独孤维唯转而看着陈三根道。
  陈三根急忙将一双手乱摆:“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人不是小人杀的。”
  独孤维唯笑了笑,突然问王长禄:“王管家这是怎么了,出了那么多汗?”
  “没有,人太多,热的,热的。。。。。。”王长禄极力忍住脸上的慌张道。
  独孤维唯也不揪结这个问题,转而指向尸体的头部,向一直候在旁边的稳婆道:“你可以去看看,死者的鼻中、耳中、口中可有血迹。”
  稳婆狐疑的上前,凑近去仔细看了看,“咦”了一声,道:“有血迹,这是七窍流血啊,这人是中毒死的!”
  众人尽皆哗然,说什么被打死了,原来是中毒死的。
  王家三人这时已是一脸死灰,冷汗控制不住往外直冒。
  王长禄强撑着说:“这怎么能证实呢?你说是七窍流血,那血呢?”
  稳婆翻翻白眼:“擦了呗!不过我教你个乖,下次要记得别光擦表面的血迹,好歹把里面的血也擦干净。哦,你也没有下次了。”
  独孤维唯心道这稳婆还挺有意思,笑道:“我也再教你个乖,凡中毒者,除了七窍流血,还会呕吐,死者若没换衣,那么身上定会留下少许呕吐物。”
  “哦,难怪我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酸馊的味道,原来是生前曾经呕吐,没擦干净。。。。。。”
  稳婆边说边探头看尸身,突然指着一处黄褐色的污渍道:“啊,这里有呕吐物,还有这里、这里。。。。。。”
  “其实,还有一法能够验明死者到底是不是死于毒杀。”独孤维唯道。
  “哦?什么办法?还请独孤二小姐不吝赐教。”屈中桓抱拳道。
  案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以下很好查明,屈中桓便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让刑部的官员们学点本事先。
  “绵纸拿来。”捧了一沓绵纸的权释之忙递了几张过去,听独孤维唯又吩咐:“取水来!”
  不用上官吩咐,站在外围的一名官员立刻转身回大堂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独孤维唯把绵纸轻轻打湿,封在死者的鼻底处,然后在在场的几名女子头上一扫,向稳婆道:“借银簪一用。”
  稳婆忙取出头上的银簪,独孤维唯接到手里先在皂角水里浸泡一下,然后擦干净。
  让稳婆帮着掰开死者的嘴巴,一边又取了张打湿的绵纸覆在死者张开的口上,一边给权释之讲解:“上次说过,人死亡后尸体会变硬形成尸僵,尸僵在超过十二个时辰后开始缓解,先从下颌处开始缓解,因此这个时候便可以打开死者的嘴巴。。。。。。”
  将银簪从口腔正中的绵纸上扎进去,一直深入的喉咙,又道:“若是中毒死的,簪子会发黑,擦洗不掉色。当然如果死者服毒时间过长,毒物以进入胃肠,用这个办法是查不出来的,这时候需用银器检验粪门。。。。。。”
  权释之听得专心致志,站在后面的官员虽看不见她的动作,然一个个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扰了她说话的声音。
  少倾,独孤维唯拔出银簪,跟稳婆道:“可以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落幕

  稳婆放开死者的下颌,看向银簪时,果然簪头已经发黑。
  众人也都轰然作色,一名老者道:“果然是被毒死的!”
  另一名老者也点头道:“银簪验毒古以有之,这方法能证明死者的确死于中毒。”
  再看王家三人,王长禄和王德兴虽然脸色白些,冷汗多些,还能站得住。陈三根却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神惊惶无措。
  屈中桓瞥他一眼,吩咐两名衙差拖着他回大堂。
  死因查清,叮叮帮着独孤维唯脱了一身行头。
  帷帐撤去,众人复回大堂。
  独孤维唯转身之际,发现独孤绍棠和独孤维清站在人群中冲她微笑。知道他们嘴里说的轻松,实则还会担心她,扬起笑脸一只小手高高举起比了个“V”字,虽然知道父亲和兄长不懂这手势的意思。
  忽而又听到一声:“独孤二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循声看去,原来说话是傅良玉。再看他周围,司空少诚、薛铮、萧雅、薛笙、沈凌、傅良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满脸含笑看着她。
  独孤维唯的笑容越发明媚,大声道:“都别急着走,等会儿完事了,请你们吃饭!”
  “可是你刚刚摸尸体了,真的没问题吗?”傅良玉隔空问道。
  独孤维唯瞬间瞠目结舌。
  观看的百姓见方才还侃侃而谈的小姑娘露出这幅窘样,爆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对面小楼中王家父子刚刚听完小厮的转述。
  王敬则合目半晌,突然自嘲一笑:“小伎俩骗骗刑部官员或许管用,骗独孤家丫头。。。。。。呵呵。。。。。。算了,我们这是拿自己的短板去迎战对方所长,焉有不败之理?走吧,不用看了!”
  王甫礼颓丧道:“接下来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们家的名声这回叫你媳妇败光了,你还想保她不成?”
  王甫礼虽也烦自家夫人刻薄寡恩,气量狭窄,但毕竟为自己生儿育女,照顾起居,夫妻十数载,哪能半点感情都没有?
  “若是休妻,孩子们以后如何自处?能不能送她进家庙修行?”王甫礼语气艰涩给自家夫人求情。
  奴仆命贱,按大魏律杀仆需杖责三十,但可交赎铜免责。
  此时的杖责需要扒下裤子当众施行,对于女子来说,别说三十仗,就是一杖,所受的羞辱就不是普通人能忍的。
  像王夫人这样的不用考虑,定会以交赎铜免责。虽则如此,名门贵妇吃了官司,名声可那可就不用要了。
  王敬则回头看一眼长子,叹了口气没说话负手走了。
  刑部大堂内萧铎以下各自坐了,王家三人不用屈中桓呵斥,已经在中间跪了,陈三根上身匍匐,瑟瑟发抖。
  权宜之惊奇地道:“就这胆子,还敢上刑部大堂污蔑人?可真稀罕!”
  阿敏也规规矩矩跪在一旁,等候发落。
  屈中桓向旁边座椅一比,和颜悦色向独孤维唯道:“二小姐请坐。”
  又让阿敏起身,不用再跪着回话。
  独孤维唯已经证明人不是独孤家的人所杀,所以两人的待遇便不同了。
  屈中桓前一刻还笑容如春天般温暖,后一刻立马晴转多云,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陈三根,毒杀妻室,还敢攀诬他人,该当何罪!”
  “还有你二人,胆敢欺瞒本官,焉不知诈伪之罪是要反坐的?而今你等从实好来也还罢了,否则,大刑伺候!”
  大刑伺候原本就是历代审案常用的手段,屈中桓习惯成自然,惊堂木一拍这话就从口中自然溜出来。
  但老百姓就吃着一套,惊堂木脆声一响,堂上大人振聋发聩一声吼,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都一时噤若寒蝉,别说当事人陈三根,身体抖得筛糠一般。
  独孤维唯真怕他一个受不住吓晕过去。
  倒是王长禄不愧见过世面,虽然汗水都没断过,尚能强自撑着。
  再看王德兴,六神无主,东看西看,似乎想在人群中找个能救他出火海的人。
  “我大魏律,谋杀人者,斩!诬告他人减二等,两罪并罚,也逃不过个死!”
  “大人,小的冤枉啊,人不是小的杀的,是,是。。。。。。”陈三根被吓破了胆,听屈中桓这么一吓,立刻便要招出事情。
  “陈三根!”王长禄急忙喝止,绷着脸威胁:“想想你家大小子。。。。。。”
  屈中桓双眉一轩,又是一拍惊堂木:“来呀,王府管家敢当堂恐吓证人,先打二十大板!”
  左右轰然应是,上前按了王长禄,便要扒其裤子。
  萧铎咳了一声:“不用脱裤了,有碍观瞻。”
  堂上还有女孩子,他可不愿自家妹妹和独孤维唯看王长禄那白花花的屁股蛋。
  萧钧和独孤维唯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遗憾,第一次看打板子,居然不能看全套。
  有太子殿下的话,两名衙役便直接开打,“噗噗”一下一下的闷响似打在人的心上。
  前几下王长禄还能咬牙忍住,再打几板,便再也忍耐不住,闷哼了一声。随着这声闷哼,似乎是开了口子,一声接一声呼叫便再也难以抑制。
  十板没打完,陈三根便受不住了嘶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小人愿招。。。。。。”
  众人:打的不是你好不?
  尚未惊叹于他的鼠胆,眼尖的便看见他身下一滩水迹洇开来。
  这人竟是被吓尿了!
  众人掩鼻中,陈三根涕泗俱下,磕头道:“小人招了,小人招了,是夫人,是夫人说小人的婆娘受了伤,让小人给媳妇煎药。哪知她吃了药就死了,夫人说只要咬死小人的婆娘是独孤二小姐身边的侍女打死的,就把春红许给小人。小人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不知道那药是毒药啊,大老爷明鉴,小人真不知道啊,王管家说只要小人按他说的做,就提拔小人家的大小子做管事,大人,真不关小人的事。。。。。。”
  陈三根吓破了胆,一通话颠三倒四,好在刑部都是科举出身的文采斐然之辈,很快将他的语言组织好,写好供状,让他签字画押。
  王德兴见大势已去,也不敢负隅顽抗,招道:“王夫人给草民纹银五十两,让草民给陈三嫂开的伤药里加入鼠莽草,嘱咐草民编造陈三嫂脾脏破裂的谎言欺瞒大人。草民有罪,不该贪图王夫人的赏银,请大人开恩呐!草民再不敢了……”
  鼠莽草是剧毒之物。
  底下人嗡嗡嗡嗡开始议论:“五十两纹银呐,王夫人好大的手笔!”
  “够我们一家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了,难怪王大夫受不住诱惑!”
  “谁说不是呢,若是给我,若是给我……”
  这人虽没说完,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大一笔银两,怕能经得起诱惑的不多。
  大势已去,王长禄萎靡不振趴在地上,他倒是闭紧了嘴巴不开口。他的妻儿老小一家子都是王府家生子,哪怕他被打死也不能卖了主家,不然一家子还怎么活?
  如果撑下去,说不定老太爷还会念他忠心,设法营救。
  但此时王长禄开不开口已经不重要了。
  事实俱在,罪证确凿,他就是再说出个花来也不行。

☆、第二百一十五章 甚嚣尘上

  独孤维唯和众人出了刑部大堂,冲大家团团施礼,谢过大家的帮忙,然后说要请大家去千金楼用饭。
  权宜之一脸嫌弃:“改日等你洗干净了再请本公子吧!”说完扬长而去。
  萧铎也忍笑告辞,太子殿下自重身份,自不会跟他们一起凑热闹。
  老伯爷当然也不会凑到年轻人扎堆的地方,自己心情愉悦骑马走了。
  司空少诚等人凑过来,围住独孤维唯,七嘴八舌庆祝她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完了大家纷纷告辞离去,都道改日再聚。
  连萧钧和牟翊都不厚道得离她三丈远,历来围着她转的小表妹沈凌都笑呵呵道:“表姐,我先走了哦,太祖母想吃陈记的莲花酥,我得给她买去。”
  独孤维唯伸着手站在刑部大堂外:“……”
  这都做什么,我洗洗还不行吗?
  关于王家当家夫人毒死下人,以此攀诬别人的事情在当日下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京城。
  当然,与此同时,独孤维唯今日的刑部大堂中的表现,也都随之传遍上京。
  人们对于王夫人的行径固然多有鄙薄,对于独孤维唯的作为其实也并不多赞同,特别是一些名门贵妇,觉得一个小姑娘再怎么本事,但跟尸体打交道总叫人心理上接受不来。
  当然,有见识的官员可不这样认为,他们在独孤维唯身上看到了大魏刑名发展的希望。
  一时之间,独孤维唯这个名字响彻上京,虽然人们的评价褒贬不一,莫衷一是,但她的优秀不可否认。
  在她的光芒下,独孤维宁早年的不堪早就不值一提,人们提起定北伯府,首先想到的不再是有个不懂礼的大小姐,也不再是出了个状元郎独孤维清,而是卓荦奇才的独孤二小姐。
  再多的流言蜚语,盛赞与诋毁,独孤维唯都没放在心上。
  到了第二日四天假期已过,短暂的四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精彩无伦。忙得连感慨前世今生的时间都没有,独孤维唯便又开始她的求学生涯。
  一早入学,满眼身着粉粉嫩嫩襦裙的女学生们,如一朵朵在这明媚春日里盛放的桃花。学里的树木抽出嫩绿的枝条,结出羞涩的嫩芽。红绿相间,点缀的女学分外好看。
  微风徐来,草木清新之气夹着花香悠悠,扑面而来,令人耳目为之一清。
  独孤维唯的心情立刻明媚起来,连日来还没梳理通的前世纠结便在此时豁然开朗。
  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之事譬如今日生,前世已经成过往,再追忆,再伤感感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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