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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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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之事譬如今日生,前世已经成过往,再追忆,再伤感感慨也已不可追寻。今生娘疼爹宠,家世优越,还有绝世美男等着去追求。
旖年玉貌,似水流年,难得青春正好,何必纠缠着过去放不开呢?
独孤维唯站在女学的大门处深吸一口气,绽开比三月春光还明媚的笑脸,伸出一只小细胳膊握拳挥了挥…
姑娘我今年一十三,正是豆蔻初年小萝莉,美好的生活在眼前,前世过往随它去!
女学中一朵朵桃花看她的眼神宛如看一个失心疯,独孤维唯讪笑几下,挠挠头放下手臂,干咳几下踩着矜持端庄的步伐从一朵朵桃花中走过。
可是…先生们见了她,一个个欠身是几个意思?艾玛,承受不起哟,这是要折寿的哟!
独孤维唯忙不迭还礼,一路走一路脸都险些笑僵了。
眼看快到教舍,碰到从另一条路过来的苏文卿。
独孤维唯警惕得看着她,抢先道:“苏先生您可放过学生吧,先生们一个个这样子,学生可受不起呀!”
“人们对于将某个领域做到了极致的人总是有几分礼遇和尊敬的,刑名与我干系不大,倒是你的新茶深的我心,为着这个也当受我一礼。”
苏文卿边说当真欠身施礼。
独孤维唯忙弯腰回礼:“使不得呀,学生惭愧。”
“使得,你当之无愧!”苏文卿又是一礼。
“使不得,学生惶恐!”独孤维唯的再次深躬还礼。
“使得!”
“使不得!”
“哎呀先生,咱这样拜来拜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拜天地呢,还是别拜了吧。”
苏文卿见果然引起学生侧目,先在独孤维唯脑门敲了一记,笑骂:“你这丫头再口无遮拦,信口开河,信不信先生我抽你?”
独孤维唯皱起鼻子,“先生这前恭后倨的,学生我适应不了啊!”
“谦虚什么!别心里偷着乐,表面还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小猴子什么样的人别当先生我看不出来!”
“先生您真是慧眼独具,只不过先生,您这算是推己及人吧?”
“臭丫头,你别跑,先生我今日非得拧你的嘴巴不可!”
独孤维唯哈哈大笑,跑的比猴子还快。
先生顾及形象,可不会在女学里奔跑。
这日王媛没来上学,大家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她母亲做下这等事情,她定然短期无脸见人。
过几日刑部的判决下来,以王夫人毒死下人,攀诬他人结案。王家交了赎铜抵罪,陈三根、王德兴、王长禄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刑罚,独孤维唯也没兴趣去打听。
后来有人说王夫人自觉罪孽深重,去家庙修行去了,但大家都是聪明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于此同时京城中却不知打哪传出独孤家小姐牙尖嘴利,性子泼辣不饶人,还嚣张跋扈等等流言。
这股流言刚出,马上有人翻出独孤维唯破案的种种神奇之处,包括她提出的刑侦科,和萧钧那日的言语也传的沸沸扬扬。
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甚嚣尘上,身处流言的漩涡中,独孤维唯没半点感觉。倒是突然理解了那日萧钧突然站出来一顶一顶高帽给她套头上的用意了。
萧钧对京城贵妇的了解比她深刻,定是预想到王夫人事后定然会让人中伤她,所以才先给她镀一层金光,弄得跟普度众生的菩萨似的,以免她被恶语淹没。
独孤维唯明白了萧钧的用意,心中暗自感激。
某日,刑部尚书屈中桓屈大人却突然登了定北伯府的大门。
屈大人作为天下刑司衙门最高官员,肯定了独孤维唯的刑侦方法,并郑重其事感谢她对刑名一道做出的贡献。
☆、第二百一十六章 手臂上的伤痕
独孤绍棠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刑部尚书的这次登门拜访和他对独孤维唯的盛赞之言很快传扬出去,京城中的风向为之一变。
先前对于独孤维唯不利的流言很快被压制下去,人们传来传去,独孤维唯几乎成了京城中的传奇人物。
而此时王太尉府的王媛刚刚经受一场晴天霹雳。
圣上突然下旨申饬王太尉,责他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以致孙女心思歹毒,长媳行事跋扈。令其闭门思过,孙女王媛,品德不足以在京华女学立足,着其退学。
这旨意一下,众人都知道王媛是彻底毁了。被圣上称作心思歹毒的谁还敢交往?怕她的一生只有远嫁他乡一途了。
原来是独孤绍棠瞅了机会,在圣上面前透漏了当日白术之所以会骗独孤维唯去湖边,其实是永昌公主受了王媛的挑拨之故。
皇上后来把萧钰和近身伺候的都叫过来审了一通,才知道自家蠢闺女做了别人的马前卒,替人大杀四方,排除异己。
自家闺女再蠢那也是自家的,没道理让人糊弄。
皇上一怒便有了先前的旨意。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先前关于独孤维唯的传言才彻底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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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日暖似一日,人们的春衫越穿越薄。
独孤维唯的女学生涯平静没几日,沈府突然传来太夫人脑子突然清醒的消息。
来定北伯府报信的沈府仆妇脸上却没多少喜色,垂手肃立禀告:“……人都认识了,家里的人都能叫上名字。还说想念您跟多年没见的二爷,二爷那里太远,老爷让捎了信去,打发老奴来找姑奶奶回去一趟,也好让太夫人见上一面。”
沈氏心里原本就有不好的预感,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话说的太不不祥。
心里存了万一的希望,希冀的问道:“饮食怎样?可好好。”
“回姑奶奶的话,老奴来时,太夫人还说想吃陈家铺子的莲花饼。”
稍停,又道:“太夫人让人把自己的私房整理出来,几位老爷各分一份,还给几个孙子还有姑奶奶您都各留了一份。”
沈氏闻言,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闭了闭眼,心道,祖母恐怕已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了。
匆匆换了衣裳,叫人去学里叫独孤维唯也去沈府,太夫人疼她一场,临终也好见见。
等独孤维唯跟学里告假,和沈凌一起到沈府时,里面已经传出哭声,下人们行色匆匆,把府中喜庆的颜色统统换下,依次换做白色。
太夫人的丧礼办的很隆重,不光因为沈太傅的缘故,她老人家年近九十而卒,在大魏极是少见,就连宫里的皇上都派了大太监去沈府帮着料理丧事,并着礼部派人前去吊唁。
沈二爷沈雁翎驻守一方,无召不得入京,祖母亡故没有丁忧一说,所以令妻子卢氏带领子女沈庸、沈愚、沈慧、沈园和沈凡入京奔丧。
但路途遥远,估计等他们到京,太夫人都已经下葬了。
独孤维唯这几日在太祖母丧礼上见到沈莹,总觉得气色不大好的样子,问了沈氏,却道沈莹大约是月子里受了寒,落下了肩背疼痛的毛病。
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时重时轻的,也没好彻底。只能等她再养一胎好好保养了。
老人们都说月子里落下的病,只有在下一胎月子里才能养过来,吃药是好不了的。
过了今年,独孤维唯开始抽条,身子发育得很好,胸脯已经颇可观,腰细腿长的,已有了娉婷之姿。
身高和沈莹相仿佛,甚至还略高一些。
沈莹看着眼前春花初绽的少女,伸手帮她扶扶头上的白花,嘴里道:“时间过得真快,维唯刚回来时才到我肩膀高,这会儿都已经超过我了。”
她语气感慨,眼神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流淌。
她神情如此忧郁,若说是因为太祖母亡故的缘故,独孤维唯是不信的。
太祖母年近九十,已经算是十分高寿了,她老人家无疾而终,可称做喜丧。
即便作为亲子的外祖父都没有太多的悲伤,何况大表姐只是曾孙女?
以李怀佑那个伪君子的作为,应是夫妻关系或在婆家生活不畅的原因。
独孤维唯暗自自责,那日城隍庙会自己还是冲动了。萧恪说的没错,她就是嘴比脑子快,遇事不够沉着。
前世就有这个毛病,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还好朋友们知道她什么德性,都不跟她计较,而今重活一世了还是死性不改。
说来话长,这些念头不过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等她绽出笑容去和沈莹说话时,沈莹的手刚刚从她脑袋上放下来。
天气渐热,沈莹身上衣衫轻薄,麻布做的齐衰丧服袖口宽大,因抬臂的动作往下滑了少许。
独孤维唯眼尖的发现她她莹白的手臂上有一块青紫痕迹。
沈莹或许察觉独孤维唯盯着她手臂看,下意识拢了拢袖口,将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这一下动作,独孤维唯心中便是一动。
她若没有拢袖口的动作,独孤维唯还会觉得那青紫痕迹是不小心在哪里磕了碰了。可就是这个动作,让独孤维唯疑心大起。这痕迹到底是怎样造成的?难不成……
独孤维唯的脸刷的一下拉下去,这里人来人往,还不时有吊唁的人前来,不是说话的地方。
强自收敛情绪,道:“大表姐,我背后的衣服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个线头没剪掉,痒痒得很,你帮我去房里看看。”
沈莹意味不明的看了独孤维唯一眼,犹豫一下,垂下眼眸道:“好。”
沈凌叫道:“我也去。”
独孤维唯回头看一眼沈凌,翻过年就满十四岁的女孩子还是一团孩儿气,虽瘦了些,却满脸不知愁滋味的单纯模样。
独孤维唯心中一叹,这小姑娘也该长大了!
冲她招招手,姐妹三个一起去了沈莹未嫁时的闺房。
进了房,独孤维唯屏退下人,斟酌怎么开口。
沈凌虽然单纯,却不是没脑子的,见气氛凝重,便看看沈莹,看看独孤维唯,并不贸然开口。
独孤维唯叹了口气,扶着沈莹的手臂坐下,顺手撩起她的袖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家暴
只见这条纤细的手臂上东一块西一块,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凌捂着嘴巴惊呼一声,圆圆的大眼顷刻便红了,“这,这是怎么弄的?”
“大表姐可别说这是不小心磕到了。”独孤维唯逼视着沈莹道。
沈莹苦笑着不说话。
这样东一块西一块的痕迹,若说是磕到了,恐怕傻子都不信。
独孤维唯撩起沈莹另一条袖子,同样也有伤痕。
手臂上都是如此,身上呢?
沈凌抽噎出声,泣道:“大姐,这是怎么了,这伤痕到底是怎么弄的?”
“是李怀佑那个畜生吧?是他打的?”独孤维唯虽然在问,眼神中却透着肯定。
沈凌哭声一顿,惊讶地抬起眼,不敢置信地道:“大姐夫?怎么可能!”
沈莹反倒面色平静,抽出帕子给沈凌擦泪,一边淡淡道:“别哭了,仔细把母亲招来。”
独孤维唯听她这话就知道有些事情她恐怕不愿让父母长辈知道,以免他们担心。
“可是因为城隍庙会我让他出丑了,他拿你撒气?”
沈莹摇头:“维唯不用自责,那都多久的事了,他原本不是什么好人。”
沈凌更是瞠目结舌,大姐这样说,那就是说身上的伤就是姐夫所为。可是,明明姐夫温文儒雅,性子温和,人都道有君子之风,虽有些怜香惜玉的毛病,可不像是会动粗的人啊?
城隍庙的事沈凌也是知道的,但她实在不知道人性原来不是她以为的光风霁月,原来是会虚伪,会表里不一。
独孤维唯做刑警那会儿,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外表斯文有礼,谦谦君子一般,内心却扭曲变态的。
这样的人,不用问为什么打人,他们打人有时甚至没有原因,或许只是心情不好,或许心情太好,折磨人能让他们得到畸形的快感。
只不过没想到大表姐性子如此温柔和善的人,却不幸遇到了那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畜生。
看沈莹平静的样子,今日之事绝非偶然,之前不知遭受多少次不为人知的折磨。
“大表姐,李怀佑这样这样对你,他父母知道吗?”
沈莹垂眸不语。
独孤维唯便知道,李怀佑的父母是知情的。
既然知情,难道没有劝导李怀佑吗?难道眼见媳妇被这样折磨?
独孤维唯心里的气堆积到顶端,反倒平静下来。
“他父母知道李怀佑这样对你,却纵容不管,大表姐,这样的家你还呆的下去?你也有父母家人可以做主,这样的公婆,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我不能和离。”沈莹终于开了口,“坤儿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母亲。”
独孤维唯摇头:“虎毒不食子,没了你,李怀佑也会好好对待坤儿,他祖父母也会看顾坤儿。”
沈莹也摇头:“可李怀佑还会续弦,孩子跟着继母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家里几房钩心斗角,虽是亲人,比仇人都不如。没了娘亲,坤儿他在狼窝里怎么活?”
提到儿子,沈莹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两行泪顺着两腮滑下,很快落到麻衣上,倏忽洇开。
沈凌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只是脸上涕泗滂沱,不停拿帕子擦,却不停有新的泪水滑落。
哽咽地语不成调:“表姐,你最。。。。。。最聪明了。。。。。。你想想办法帮帮大姐。。。。。。”
独孤维唯两眼通红,缓缓情绪,道:“大表姐,你打算还瞒着大舅舅和舅母?”
沈莹抬起头把眼中的泪水逼回:“我不能让父母知道。。。。。。”
独孤维唯了然点头,以大舅舅和大舅母的立场和为人,定会逼大表姐和离,他们不会让女儿跟那样的畜生再过下去。再说女儿嫁了这样的人家,娘家若不声不响,只会显得沈府软弱好欺。
“母亲最近时时头晕,夜不成寐,我不能让她跟着生气。”沈莹道。
“有没有可能把坤儿也带回来?”
“大魏律历,凡女子大归,所生子女皆归夫家。”
什么破律历,半点都不合理!独孤维唯生气归生气,但想想也不太可能,时人重子嗣传承,不可能让子嗣养在外家。
何况李家也是官宦人家,为面子故,也不可能让沈莹带走孩子。
这条路走不通,沈莹又不肯和离,那么就要想想办法了。
她们家里正办着丧事,不能贸然去别人家里,否则倒可以和大表哥一起去李府说说这个理。大表哥会保守秘密,李家也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宣扬出去。
这样便可以不惊动大舅舅和大舅母,为大表姐讨个公道。
可惜,此时双方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但是…不能进李府,难道还不能把李怀佑弄出来?
“大表姐你放心,我想办法替你教训他!”独孤维唯咬牙道。
沈莹被泪水浸泡的双眼中半点波澜也无,死水一般,道:“只要不分开我跟坤儿,任由表妹怎么做。”
“表姐,你替我打他一顿,重重的打,好吗?”沈凌咬牙切齿道。
她以为打人一顿就是重重惩罚了。
独孤维唯却在想,若不是表姐执意不和离,她定会想办法让李惟岳丢官罢职。没了李惟岳的李家,还不是任她怎么折腾。可惜表姐还要在那个家里呆下去。为今之计,只有让李怀佑不敢再动手打表姐。
“放心,我一定收拾得他只剩一口气!”独孤维唯恶狠狠应道。
三人说完话,重新净了面出去。
独孤维唯瞅了个空,悄悄把沈莹的丫鬟逝水叫到无人处,她想知道李怀佑开始打大表姐是不是从那日城隍庙会开始。
至于每次打人的原因,也没什么好问的,对于一个心理扭曲的人来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成为他发作的契机。
但逝水可能是憋得狠了,终于有人倾诉,便一股脑把沈莹嫁到李家之后的事情兜了个底朝天。
沈莹嫁给李怀佑之后,二人不是没有鹣鲽情深的时候,沈莹很快有孕。
后来李怀佑纳了自小在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做妾室,让仍在新婚且有孕的沈莹心里失落不已。夫妻二人的感情首次有了裂痕。
☆、第二百一十八章 蛇打七寸
沈莹怀孕期间,李怀佑更是到处怜香惜玉,打着会文的名头沾花惹草,尤其跟有才女之称的岑若柳更是同进同退,这让沈莹的心更冷了下去。
沈莹还在月子期间,因那丫鬟升做的姨娘挑唆,李怀佑第一次动手打了沈莹。
沈莹惊怒悲伤,作势要回沈府,夫妻二人闹得狠了,事情便传到李惟岳夫妇耳中。
李夫人装模作样呵斥李怀佑几句,让李怀佑给沈莹赔罪便作罢了。
沈莹那时还对李怀佑抱有幻想,虽然伤心难过,却仍寄希望他能改过。
这次的事沈莹忍了下来,之后,李怀佑便变本加厉,撕开温文的面具,露出丑恶的嘴脸。他知道沈莹恋着儿子不会轻易和离,便再无忌惮。
不论在外遇到什么不顺畅的,回到府里便会把屋里伺候的撵出去,堵了沈莹的嘴暴打。
丫鬟们不知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逝水近身伺候的,帮沈莹沐浴时见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开始时沈莹还会期望公婆主持公道,后来每每李夫人都会反过来指责沈莹没本事,收不住丈夫的心,挨了打也是自己挣的。公公李惟岳也只是不痛不痒骂几句李怀佑了事。
沈莹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为了儿子苦苦支撑着。
“城隍庙会那日,李怀佑有没有打表姐?”独孤维唯问道。
逝水知道那日的事情,眼中透着悲伤,哽咽道:“有!那日打得最狠,大小姐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之后右肩便时不时疼痛,这么久了都还没好利索。”
独孤维唯恨得差一点将十根手指的指甲折断,说什么月子里受了风,恐怕是李怀佑手上没个轻重,伤到了什么地方。
她心头堵塞着一股气发不出来,只憋得她恨不得立时杀了李怀佑那个混蛋。
遣走逝水,独孤维唯又在原地呆了许久,招手让一个小丫鬟去找沈鸣过来。
是夜,独孤维唯把久没上身的夜行衣拿出来,偷偷出了房门,先去叫了杜岩,二人趁夜穿墙越院摸到李府。
李府这样的文官人家,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臣,府里只有些普通的护院。
两人在李府如入无人之境,因独孤维唯来过李府,知道李怀佑的院子,很快便在一个小妾房里找到了熟睡的李怀佑。
独孤维唯在一旁望风,杜岩往那房里吹了迷烟,然后进去把人在背上一背,二人重新出去。
沈鸣已在千金楼等候多时,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见人进来,忽地一下站起,杜岩刚把李怀佑放到地上,便冲上去抬脚就要往他脸上踹去。
独孤维唯忙把他拉开:“别打脸!”
沈鸣知道独孤维唯的意思,是怕伤在显眼处惹人怀疑。
独孤维唯抄起一杯茶泼在李怀佑脸上,李怀佑便一个机灵转醒。
沈鸣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怀佑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顾不上打量身处的环境,也顾不上想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忙一骨碌爬起来,边躲便叫嚷:“大舅兄消消气,别打,别打,有话好说!”
他反应极快,又是个极聪明的,一见沈鸣的势头便知是他打沈莹的事让人知道了,所以也没有装糊涂问为什么。
沈鸣哪里肯罢手,切齿骂道:“混蛋!畜生!我打死你。。。。。。”
一边想到他从小温婉懂事的妹妹可能曾经被他打得跪地求饶,恨得眼圈都红了,下手不留半点力。
李怀佑躲了几下,被打的有些恼了,扫视室内,只有独孤维唯一个小少女和一个干巴老头,一个瘦弱,一个没什么娇柔,料想也没什么武力。
左右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便不再一味躲闪,目露凶光上去便要和沈鸣扭打一处。
独孤维唯哪里能见大表哥吃亏,一扯沈鸣的胳膊把人拉开,上去便飞起一脚直接踹在李怀佑的下阴处。
李怀佑惨叫一声,脸色瞬间转白,额上汗水刷地冒了出来,双手捂住***弓起身体,夹起双腿向后跳跃。
杜岩伸腿轻轻一拌,不费吹灰之力将李怀佑放倒在地,单足踩在他脖子上,阻止他继续惨叫。
千金楼临着宣武街,任他叫下去,万一把巡街武侯招来还得费心遮掩。
独孤维唯回头趁机用教导的口吻道:“大表哥看见了吧,打蛇打七寸,打人找要害,方能一招奏效,否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沈鸣张口结舌无语半晌,饶是他恨极了李怀佑,见他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感到一阵蛋疼。这个彪悍的小表妹实在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家的。。。。。。
独孤维唯说完才居高临下看地上的李怀佑:“鬼叫什么?你也知道疼?你打大表姐时可曾想过她也会疼?”
李怀佑双手使劲搬杜岩的脚,两条腿胡乱踢腾,额上的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涔涔而下,闻言抬头双眼淬了毒似得看向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呦”了一声,“这是恨上我了,怎么?打算回去后给我好看,还是继续折磨表姐撒气?”
沈鸣忧虑的看一眼李怀佑,当时听独孤维唯一说沈莹的情况,他便怒发冲冠,所以当独孤维唯说要把李怀佑抓过来教训的时候,他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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