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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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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宁王归京的第三日,靖国公府大公子陆元仪不知怎的冲撞了宁王殿下,被宁王令护卫打断了一条腿。
  皇后娘娘陆长君去太后处哭诉,说萧恪没将她这个长嫂放在眼里,看不起陆家等等。太后娘娘被她胡搅蛮缠的脑仁疼,逢萧恪去太后宫,冷着脸道:“陆三、陆六、陆七都在天策军吃白饭,要不要让他们回去吃自己?”
  一句话说的皇后偃旗息鼓,萧恪不是萧统,萧统还会念几分陆家先辈的情谊,萧恪恼起来六亲不认。
  处理完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陆元仪,萧恪忙得焦头烂额,总结战事,论功行赏,各种宴请等等后续事情。
  闹得烦了,一甩手将所有事情交给下属,自己全不管了。
  不过耽搁了这么些日子,心中的郁气也散了。
  于是独孤维唯这日散学便见到了立在女学门口的宁王殿下。
  夕阳肆无忌惮洒落在他肩上,将人照耀的越发灼灼逼人。
  他人随意负手而立,便仿佛是风尘外物中遗落的瑶林琼树,不染人间尘埃,也仿佛方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的神人,风神如玉,神姿高彻。
  多少人为他光芒所摄,满眼痴迷得留恋不去。
  独孤维唯也满眼愣怔站在对面打量他,这人似乎比以往更加招人了,也比以往更具威严。
  哦,也是,想必这回又杀了不少人,身上的杀气更浓了。
  萧恪若知道她心里这么想,估计会忍不住抽她。
  “愣着作甚?过来!”
  独孤维唯思如走马时,突然听见萧恪状似不耐烦的声音,忙屁颠屁颠跑过去。
  身后萧雅跟薛笙悄悄道:“看来这丫头做我六嫂还真有可能。”
  薛笙叹口气:“这可不怎么妙,以后见了还得称一声表舅母。”
  突然想到一事,神色一喜:“诶?这事不对!我祖母她老人家是六表舅的亲姑姑,是她家娘亲的亲舅母,这辈分不是乱了套了?不成,不成……”
  一起玩的小伙伴突然变成长辈了,这事想想真叫人接受无能。
  萧雅转头意味不明看她一眼,心里嘀咕:就六哥任性的性子,这事还真难说。
  萧钧出了年便从女学结业,不再常跟她们一起玩闹。
  因为距离近,独孤维唯跟着萧恪徒步去了千金阁。一路上因为萧恪这个发光体,不知招了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独孤维唯甚至有看见了司空妙言,远远坠在后面,神情忧伤而抑郁。除了司空妙言,还有两三名少女亦步亦趋,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不敢越雷池一步。
  萧恪站在高处睥睨惯了,当别人都是一堆石头瓦块。独孤维唯是我行我素的主,才不管别人的眼光怎么看。不过回头看看司空妙言和几名少女,心里暗爽不已,脸上不由自主带出灿烂的微笑。
  二人旁若无人,招摇过市。
  独孤维唯由于心情极好,走一路拍一路马屁,什么殿下英武不凡、足智多谋、勇冠三军等等,话都不带重样的,听得萧恪直磨牙。
  到了千金楼独孤维唯的专用房间,萧恪的耳朵才算清静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对劲的萧恪

  独孤维唯先吩咐让方嫂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好菜,然后才坐下来问萧恪:“殿下今日来可是有事?”
  萧恪抬眼认真打量她几眼,大半年没见,这丫头似乎一下子便长大了不少。身量长高了,脸也长开了些,看起来像是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朵,清丽娇嫩,又似美玉生晕,明艳无轮。顾盼间更是眼波流转,澄澈照人。
  不知不觉见已经出落得如此叫人移不开眼。
  萧恪眼光不经意扫到她胸前,鼓鼓囊囊的更衬得纤腰不盈一握。
  他不由脸上发烧,忙别开眼,拿拳抵在唇边轻咳,掩饰道:“本王马上要及冠了。”
  独孤维唯疑惑道:“哦,恭喜殿下了。”特意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听说和雅生辰宴是你帮着操办的?”
  独孤维唯恍然大悟:“殿下可是要我帮着操办生辰宴?不对呀,殿下及冠可不能轻率,礼部没准备吗?”
  “呃?及冠礼在太庙举行,晚上还需操办夜宴。”萧恪原本也只是随意找个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但独孤维唯这么理解更好。
  顺着话题道:“本王今日拟个名单,你想想怎么办才好。”
  “好啊,吃喝玩乐您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保证给你办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孤维唯大包大揽。
  “只是这样一来,加上您今天在女学外这么一站,还不知道多少人醋海生波,排着队上门来找我晦气。”
  “你怕吗?”萧恪满眼认真盯着她问。
  “怕?才不!”
  “那你理她们作甚?高兴了搭理几句,不高兴扔出去就是了。”
  这话是宁王殿下的作风。
  独孤维唯立刻谄媚的笑道:“万一扔了不该仍的人,惹了事您兜着?”
  萧恪居高临下斜睨她,淡淡的道:“你就是把人杀了,本王也跟你兜着!”
  独孤维唯眉花眼笑,恨不能上前去抱住他的手臂摇上一摇,这人真是太威武霸气,太深得我心!
  萧恪倒是很想问问独孤维唯,他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她再去找他。但想想觉得不对劲,难道自己巴着她夜晚爬他家房顶不成?
  餐后萧恪提起王家陷害她的事情,问需不需要他帮忙打击王家。
  独孤维唯满眼不解,王家现在还不够惨吗?
  想想这小阎王的作风,若碰到这事定会将人直接踩到泥底,使其再无出头之日,显然是觉得她对王家的手段太温和了。对他的维护倍感窝心,忍不住笑颜如花道谢。
  忙前忙后又是亲自泡茶,又是帮着夹菜,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围着萧恪不停转。
  转得萧恪心情大好。
  饭后又随意说了些闲话,天色有些晚了,萧恪便说要送她回去。
  独孤维唯忙不迭应下。
  第二日上学,自然又是收获许多异样的眼神。鉴于独孤维唯彪悍的名声,倒没谁敢当面挑衅,不过在背后羡慕嫉妒恨罢了。
  不遭人妒是庸才,独孤维唯才不会理这些。
  只是司空妙言又跑来门口等她,一言不发,仔仔细细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看她,那眼神叫她有些烦。
  看在司空少诚份上,淡淡回瞪她一眼,不理会走了。
  过了两日,独孤维唯一大早尚未起身,便听下人禀报,说是宁王殿下到了。
  独孤维唯忙起身收拾,心里直嘀咕,也不知道这位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跑到她们府里来了。
  梳妆打扮好去了待客的厅子,独孤绍棠和老伯爷都在陪客。
  独孤维唯迈进门槛,规规矩矩上前给萧恪施礼。私下再怎么胡闹,当着人该守的礼还是要守。
  这边方摆好姿势,那边萧恪手一抬,边站起身:“免了。走吧!”
  “去哪里?”独孤维唯看着萧恪大踏步就要走出去,自家爹跟祖父起身相送,忙跟在后面叫道。
  萧恪回头:“边走边说。”一边迈着大长腿,狼撵似得大踏步出门。
  独孤维唯暗自抱怨这人难道是火烧眉毛了,话都不让人说,边急匆匆给祖父和老爹施礼告别。
  独孤绍棠心塞地挥手让她跟上。
  唉,女儿长大喽!
  独孤维唯小跑着撵上萧恪,嗔道:“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是要去哪里?”
  萧恪径自大步流星往前走不理她,一直到上了马车,才舒了口气。
  独孤维唯瞅着他放松下来的表情,心里的疑惑更甚,宁王殿下方才是在紧张?紧张什么?爹跟祖父难道比皇上还威严,能叫他一个亲王紧张?
  萧恪清清喉咙,伸手把他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的脸推开,别开眼眸:“你不是要帮着本王操办生辰宴,这就去明霞园。”
  “明霞园?生辰宴要在明霞园办吗?”
  “嗯,那是本王私人别院。”
  这是让她去实地勘察,以作准备了。
  可是,明霞园又不会跑,有必要跟狼撵似的吗?
  “咳咳,早饭吃了吗?要不要先去用点?”萧恪在独孤维唯狐疑的目光中,略显不自在地问道。
  “没呢,这不是您来的早,还没顾上。”
  萧恪便让车夫停车,自己下了马车,吩咐独孤维唯一声等着,便转身去了。
  宁王殿下这是要亲自帮她买早餐?今天这位殿下怎么看都怪怪的,脑子抽抽了?还是被人穿越了?
  独孤维唯自己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了一跳,脑补出无数画面,回过神来萧恪果然两手拎着东西回来了。
  上了车,把一堆东西往小几上一放,敲敲车壁示意起行,然后把纸袋一一摊开,伸手比了比:“不知你爱吃什么口味,都买了点。”
  独孤维唯一看,什么煎的焦黄的煎饼,羊肉包子、荷叶卷、梅花酥、水晶蒸糕,有六七样之多。
  哎呀天也,宁王殿下莫不是真被穿越了?自打从战场回来,怎么都感觉不对劲,比起以前的漠无表情,少言寡语,这位真是热情地让人受不了。
  难倒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叫游魂野鬼趁机占了身体?
  这可不行!以前的殿下虽然不爱搭理人,可是她就是喜欢那一口,这要真是被变了个人。。。。。。
  独孤维唯打了个寒颤,艾玛,接受不了啊,接受不了!
  萧恪见状,探头问道:“怎么?你很冷?车上也没衣物,要不我下去买条毯子。”
  唉!也不自称本王了!殿下您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明霞园

  这话一说,独孤维唯疑惑更重,清清嗓子,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殿下啊,您在战场上是不是受过伤?重不重啊?”
  萧恪帮她拿起一只精巧的水晶蒸糕递过去:“是受了点伤。。。。。。”
  果然!真叫孤魂野鬼占了身体!也不知道镇国寺的老和尚能不能把人跟换回来?
  “不过都是小伤罢了,早好了?”萧恪不知她的用意,见她脸色都白了,以为她是关心他,忙解释一句。
  “有没有受伤昏迷?”独孤维唯不放心,仍旧追问。
  “普通刀伤,划破点皮而已。”
  那就不是了!独孤维唯吁了口气,还好还好,人应该还是原装的。
  萧恪见独孤维唯因他不曾受重伤而放下心来,心头不由升起温暖,还有淡淡的甜意柔情。
  他的目光不由变得温和无比,大手在她脑袋上轻抚了下,柔声道:“吃吧,仔细凉了。”
  独孤维唯一阵恶寒,不对劲!太不对劲!边想边把手里的水晶蒸糕恶狠狠咬了一口。
  填饱肚子,接着不着痕迹试探,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几件两人相识后的事情,萧恪应答无疑。
  试探了一路,终于确定眼前这位的确没被人换了芯子。
  想不通便不想,这位自己脑中缺根筋的姑娘心道,或许这位一不留神抽着脑子里头筋了也说不定。
  明霞园在上京东南角。因遍植桃花,每逢春日,桃花盛开,云蒸霞蔚,灿若明霞而得名。
  在明霞园中伺候的下人们早得了消息,在大门处站做两排,恭恭敬敬垂手肃立。
  见了两人下车,便有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上前侍立待命。
  萧恪伸手比了下独孤维唯,吩咐:“先见过独孤二小姐。”
  那老奴强自压下心头的惊异,深深作揖,口称:“老奴高通海参见独孤二小姐。”
  他伺候主子多年,从没见过主子对哪位女子有这般语气跟态度,因而他的态度便也无比恭敬。
  萧恪跟独孤维唯介绍:“老高是明霞园管事。”
  独孤维唯料想是萧恪得用的人,便口气温和叫人起身。
  进了大门,穿过园子一进的远香堂,便看见一方小湖,再向后入眼先是一片长宽约莫都有五六十丈的开阔场地。
  独孤维唯不由惊呼:“哇,这么大的地方打马球都绰绰有余了!”
  “你若想打,也未尝不可。”萧恪淡淡道。
  独孤维唯对今天他好像她爹附身一般的作风也有了免疫,闻言便笑着回道:“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可也够爽。”
  此处一溜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石板铺地,不小心摔了可比土地上疼多了。
  萧恪摇摇头,这丫头的思维不能以常理推之。
  场地四周花草树木,曲径通幽,两侧殿宇连绵,不知有多少座。
  视线尽头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应该便是这明霞园的主要建筑了。
  大殿之后才真正让让独孤维唯大开眼界,入眼处波光粼粼,好大一片湖水。
  对比起来,远香堂后的小湖简直跟个小水洼似的。
  独孤维唯张大嘴巴半晌,扭头冲萧恪直竖大拇指:“殿下,您真土豪!”
  “这座园子是我八岁生辰,先皇所赐。”
  萧恪脸上仍旧是以往的平淡无波,但眼中似有讥讽一闪而过。
  且他提起先皇没有称呼父皇,而是先皇。
  独孤维唯伸过脑袋探究地打量他。
  萧恪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转移话题道:“我带你沿湖走走。”
  边邀独孤维唯前行,介绍道:“玉明河自明霞园西北流入,自东南流出,在园中汇聚成这片落霞湖。”
  远远跟在后面的高通海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不妨碍看见两人的动作。更是心头大震,主子身边连个丫鬟都不用,刚别提跟什么女子有肢体接触了,看来主子对这位独孤姑娘很是不同,打定主意,定要好好伺候这位。
  二人沿着湖边缓缓走着,沿途时见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其景清新洒脱,婉约雅致。
  偶见大片大片的桃树林,因不是花期,枝条上缀满油亮的碧叶,令人清新悦目,舒爽神怡。
  园子太大,二人也只是沿岸随便走走,便时已近午。
  独孤维唯早餐随便用了点,此时已经饥肠辘辘。待下人将饭菜上桌,萧恪将人挥退,自己用饭之时还不时帮独孤维唯夹菜。
  左右今日宁王殿下的反常原因她也解不开,索性不加理会,心安理得,大喇喇接受宁王殿下的照顾。
  午膳后,萧恪令人将高通海及园子里的各位管事叫来,当着众人的面介绍独孤维唯,言道即将到来的生辰宴将由她操办,所有人需全力配合,对她的吩咐半点不得违逆。
  由高通海打头,所有人齐声应是。
  园中已为独孤维唯备下了临时下榻的地方,是一座精巧的小院。因临着桃林,便叫飞花小筑。
  萧恪亲自送人过去,道:“你把这里当自己家,有什么事都吩咐她们做,有需要的物事让人找高通海。”
  他说的她们,是拨在这院子里的侍女。他自己不用侍女,但独孤维唯还是需要的。
  室内布置得舒朗轩阔,又不失雅致。家具一色黄花梨,纱帐帷幄具都是时下风行的烟霞纱。是独孤维唯喜欢的风格。
  看得出布置的人很用了些心思。
  “你先休息会,下午我把宴客名单给你送过来。”
  独孤维唯满腔疑窦看着萧恪施施然走出视线,一转眼见屋里的四名侍女正好奇地打量她。
  看见被抓了现行,忙又各自垂手静立。
  独孤维唯让她们一一报了名字,然后打发出去。
  她还真有些困了,早上被萧恪搅了觉,又逛了大半天园子,这会子睡意袭来,便进了里间趴在铺的柔软芳香的床上,呼呼睡去。
  一觉睡醒,萧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在明间塌上倚着大迎枕随意歪着看书。
  “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叫我?”
  独孤维唯睡眼惺忪,满头青丝乱糟糟的,身上衣服被压出一道道压痕,冲萧恪嘟囔,一边掩唇打了个呵欠,径自在萧恪对面坐下。
  萧恪的目光自书抬起,看她一眼,嘴角抽抽,无奈叹道:“丫头,你没照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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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夜宴之始

  独孤维唯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然后挠挠鸟窝似的头发,讪笑道:“殿下又不是外人,左右没人看见。”
  或许是这句话取悦了萧恪,他唇角轻轻勾起一个类似于微笑的弧度,扬声叫人进来帮她梳洗。
  末了又绷起脸教训她:“在别人面前可不许这样子!”
  “知道了,您比我爹还爱教训人。”
  独孤维唯边跟那个叫芳菲的进内室梳妆,边回头笑嘻嘻道。
  萧恪无奈摇头。
  独孤维唯收拾好出来,因没带替换的衣服,身上仍是她略有些皱巴巴的衣服。
  萧恪看了一眼,招手让她过来坐,然后把几上的纸笺推过去。
  独孤维唯知道便是宴客的名单了,撒眼一瞧,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当朝权贵的名字。
  一个个都是时下跺跺脚京城便抖三抖的人物。
  独孤维唯顿时感觉压力山大,此时方觉察到大魏天子唯一亲弟的及冠礼原本应该是多么盛大的一场事。
  皱着眉头苦着小脸发愁道:“这可怎么好,这么多大人物,我若给办砸了可怎么办?”
  萧恪的手指在几下轻轻捻动,忍住抬起来的**,安慰道:“无妨,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谁不喜欢撵出去就是了。”
  这话轻描淡写,又霸气满满,是宁王殿下一贯的作风。
  独孤维唯笑逐颜开:“那我便放开手脚随我心意办喽?”
  “你高兴就好。”
  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纵容的味道,跟她爹惯常的口吻这般相同。独孤维唯在心里暗自嘀咕。
  “银子明日我让府里拨过来,如果不够让高通海回府说一声。”萧恪有补了一句。
  次日上学,独孤维唯基本都在考虑宴会流程,因时间比较紧,她大致列了个单子,把事情轻重缓急分一分,然后逐条落实。
  后来觉得每日上学着实抽不出时间,干脆便跟学里告了长假。
  按照自己列出的流程,将事情分了轻重缓急,一一着手开始落实,府里和明霞园两头跑着忙碌。
  萧恪在冠礼前需沐浴斋戒二十日,因此自打那日分开便没见过。
  独孤维唯第二次去明霞园的时候,发现飞花小筑里添了不少衣物,都是时下正流行的款式和用料,做工精致,毫无瑕疵。
  芳菲言道,这些都是殿下亲自准备的。
  独孤维唯听后凌乱不已,这真是冷面小阎王做的事?看来这位脑筋抽抽得太厉害。
  心里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但萧恪的好意,她老实不客气领了。
  忙忙碌碌中,日子滑到八月中旬,萧恪的生辰便到了。
  宁王及冠是大事,白日在太庙由礼部尚书充任大宾,圣上亲为赞冠,为萧恪举行了三加冠礼。
  独孤维唯因为在明霞园准备即将开始的夜宴,无暇分身,没有到场观看大魏唯二的亲王及冠礼,颇感遗憾。
  冠礼之后,萧恪乘着亲王规制的朱轮华盖车,摆开仪仗前往明霞园。
  同一时间,长街上冠盖如云,众权贵纷纷披着晚霞向着城东南的明霞园而去。
  而未接到帖子的,只能满眼羡慕看着一辆辆华贵的马车从眼前驶过。
  明霞园大门口一派忙碌的景象。身着清一色青衣短打的侍从们,有的引导驶来的马车停靠在相应的位置;有的帮着搀扶贵人下车;有的引着客人进园。一切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进了园子,便有侍女迎上来,为客人前导。
  过了远香堂,眼前豁然开朗,各色灯盏铺展出一片光华璀璨。莲花灯星星点点,映着一池湖水,美轮美奂,宛若银河倒挂,垂悬人间。
  大殿前方偌大的空地两侧各被安排了两排席位,整整齐齐呈外八字排列着,案几一侧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坐垫。
  两排坐席的顶头又摆放着几张席位,应该是身份最尊贵之人的坐席。
  每张案几上都摆放着一盘时鲜水果,还有几碟子干果点心。
  席后竖立着的两排落地灯,大殿前的石阶上每隔两阶也安置有一座落地灯,顺着台阶一溜而上。门前、檐下、廊上、树枝上都是琳琅满目的灯。
  各色灯盏将处在昼夜交替中的园子照耀的灿烂夺目,宛如天上宫阙。
  宾客陆续前来,礼宾一声声长呼通报:“中书令权大人到…”
  “护国公到…”
  “韩大将军到……”
  “独孤上将军到…”
  “司徒大人到…”
  侍女们随着这一声声通报,将来宾引导着在各自的位置坐下。
  一时尽是招呼寒暄的声音:
  “张大人,您也来了。”
  “侯爷,好早!”
  “老大人久不见了,身体还好?”
  等席位渐次坐满,天际黑幕也彻底合拢。
  陡听见大殿正门外一声长长的通报声:“宁王殿下驾到…”
  随着这声音落地,从洞开的殿门内走出来两人。
  一人头戴玄色皮弁,身上是玄色广袖大礼服,袖口和衣襟处镶着宽宽的红底螭纹澜边,腰束革带,足踏翘头履。肤白如玉,面目俊美,神情端严。
  其华贵威严处,若上神垂凡,风仪摄人。
  正是今日的寿星公宁王萧恪是也。
  他的身边落后半步跟着位双七年华的少女。
  她头结双环望仙髻,两鬓饰以花钿。上身淡黄广袖衫,大红色襦裙高高束胸,腰间宽带腰封,臂挽金纱披帛,看起来庄重而不失爽利。
  一张小脸莹白的似乎要发出光来,眉目若异花初胎,清艳无伦。
  一双手平端于胸前,面上带着微笑,在众权贵面前施施然走来,不带半点畏怯。
  众人都是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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