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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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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维唯带了三个人移步到茶楼大门口,亲自守门,让李景和李丁都去后门。茶楼前面若要进出,一目了然,但人若是从后院翻墙而出,怕一个人追不上。
  爱看热闹是人之天性,随着独孤维唯移步,百姓们便也跟着过去,将茶楼大门堵个严实。
  茶楼正门挂着金漆招牌,上书“茗月楼”三个大字,大字下边左侧还有小一点的“陈记”二字。
  独孤维唯也想不出这“陈记”指的是哪个陈家,便也不费心猜测。
  在独孤维唯吩咐李景那一声禁止任何人出入后,便相继有几个人向门口走来,为首一名四十来岁的胖子嘴里嚷嚷道:“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茗月阁老子天天来,今日倒不让出去了,老子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脸,敢挡老子的路!”
  他身后跟着的都是四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也都纷纷叫嚷:“对呀,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好好喝我们茶,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不让出去?”
  独孤维唯心情正烦躁,懒得搭理他们。
  王戌手按刀柄,跨步上前,从怀中掏出宁王府腰牌往前一亮,冷冷道:“我等是宁王殿下亲卫,方才有人刺杀我们未来宁王妃,刺客就混在楼里。你们若不想被当成刺客送进京兆府大牢,就给我安分点!”
  那胖子原本有点身份,但哪里知道今日提到铁板了,闻言,立刻换了一副脸孔,马上道:“是、是,我等一定配合查验,一定配合!”
  阿敏冷眼瞧着他,道:“方才是谁自称我家小姐的老子?我家小姐的父亲乃是正二品骁骑卫上将军,谁那么大脸敢自称我们小姐的老子!”
  那胖子一张脸顿时煞白,平素接触的都事商家,了不起认识几个军中低级将领,一开口就把真正的贵人得罪了,眼看那小姐看都不看他一眼,仅凭身边的侍女护卫就叫他吃不消,这人也是油滑得很,马上堆起讪笑,自己打自己的脸,边打边道:“打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叫你满嘴喷粪。。。。。。“
  独孤维唯正在思考今日这事,被他刮噪地脑仁疼,不耐烦地扶额。
  阿敏见状,立刻把马鞭一甩,斥道:“住口,再多话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手高高举着,又灰溜溜放下去,往门边站了站。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慢声细语:“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独孤二小姐,这要做宁王妃的人就是不同,说不让人走就不让人走,可真是好威风!好煞气!”
  这声音细细的,慢腾腾,软绵绵,听起来没半分烟火气,说出来的话却不慎中听。
  独孤维唯抬头一看,打门内的阴影中款款走近一人,月白色的衣裙,面覆轻纱,不是司空妙言是谁?
  独孤维唯皱皱眉头,安静捋捋思绪怎么这么难!此刻没心情跟她磨牙,只淡淡接一句:“我劝司空大小姐还是乖乖闭嘴候着,否则我不介意把三个月变成一个月。”
  她说的是萧恪给司空妙言定下的婚期,别人听的莫名其妙,司空妙言当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以萧恪对她的宠,恐怕会听她一言真个把三个月变成一个月。
  要知道三个月和一个月差别可大着呢,三个月可以仔细挑选人选,一个月时间仓促,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否则便只能离了京城远嫁他乡了。
  正因为明白,心中气苦不已,一张脸由方才的温和柔美,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张口道:“你。。。。。。”
  又立刻闭上嘴巴,忍气住口。
  司空妙言身边除了丫鬟,还有另一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肤色生的极白,面目倒是普通。独孤维唯瞅着她眼熟,突然想起来,她出入女学时,因为萧恪去女学门口找她,后来上学,在半路截住她问他跟宁王什么关系的两人之一。
  她仿佛愤愤不平的样子,双目圆睁,语速极快的说道:“独孤二小姐还是这么嚣张跋扈强横霸道,当我等都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今日不放我们出去,明日我定会让家父参你一本,像你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做宁王妃?”
  独孤维唯实在烦得不要不要,三番两次思路被打断,怒气上来反倒笑了。
  只不过这一笑笑得那胖子和在场的几人都是一阵脊背发寒。
  “令尊何人?”
  那少女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道:“家父忝居御史中丞之位。”
  “御史中丞有两位,不知令尊贵姓?”独孤维唯慢慢腾腾,闲话家常一般道。
  “我姓韩!”
  那女子似乎是觉得同在一所女学读书,对方竟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颇有几分被忽视的羞恼,是故谦称都免了,语气恨恨道。
  看热闹的百姓中有几个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位闺女脾气不怎么样呀。
  独孤维唯依旧不动丝毫烟火气,道:“哦,御史中丞韩大人呀,听说很强项的一个人。韩小姐可想清楚了,真要让令尊参我?不过我先提醒韩小姐一句,我与宁王的婚事可是皇上亲口所赐,韩小姐觉得我不配做宁王妃,可是质疑皇上的决定?可是质疑皇上的眼光?可是认为自己比皇上更慧眼独具?韩大人参我之前,是不是该先参自己一个家教不严,狂妄自大的罪名?”
  独孤维唯的话不疾不徐,口气也不见得严厉,但这一句一句直将那位韩小姐说的脸色渐渐转白,后退一步匆忙辩解:“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有那个意思?你别胡乱给人扣帽子!”
  “哦,难道是我听错了?韩小姐方才没说我不配做宁王妃?”
  “小姐没听错,我们都听见了。”
  说话的是那胖子,一脸谄媚地插嘴道。后面几个人也都跟着点头,连带门口的百姓也跟着起哄。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合常理

  且不说对错,未来宁王妃的身份和五品官员之女的身份,孰高孰低大家还是能判断的,哪方更不能得罪大家心里十分清楚。
  韩小姐一滞,脸上神色青红交织十分精彩。
  独孤维唯实在不想跟她们斗嘴,向那胖子等人微微颔首,才回头看向韩小姐,淡淡警告:“别斗气不成,将令尊也拉下水了。”
  韩小姐猛然想到因为跟她不对付,而全家成为京城笑柄的王媛,一张脸顿时惨白一片,双唇翕张说不出话来。
  司空妙言审时度势,这位独孤二小姐一张利口,不是易于的,便没在多说什么。
  独孤维唯好不容易耳根清净了。
  在茶楼众人忐忑不安等候时,远处蹄声响起,少倾,便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正是独孤绍棠领着二十来名亲卫过来了。
  围观百姓急忙向旁边避开,让出一条道。
  独孤维唯迎上去叫了一声爹。
  皇城距离延新街比京兆府要近,所以独孤绍棠先于京兆府衙差到来。
  独孤绍棠翻身下马,先把女儿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攒紧眉头道:“可有伤着?”
  “没事,箭叫李五哥接住了。”独孤维唯怕她爹担心,忙解释一句,接着又道:“刺客被李景大哥堵在茶楼里,现在混在客人中间,不好分辨。”
  独孤绍棠点头示意知道了,交代一声:“你在外面候着。”
  然后吩咐带来的人手:“去几个人把前后围住,剩下的人跟我进去!”
  后面亲卫轰然应是,衬着独孤绍棠绷紧的脸,无端生出几分杀气腾腾的意味来。
  独孤绍棠此时满腔怒火,毫不掩饰自己几欲择人而噬的情绪,大踏步迈进茶楼,大声吩咐左右:“给我一间一间搜!掌柜何在……”
  进门是个大堂,很是轩敞,摆着整整齐齐的桌椅。此处是普通人聚集消遣的地方。楼上隔成一个个雅间,以供有钱的人品茗商谈。
  独孤绍棠一双眼如鹰隼一般在大堂内所有人脸上过一遍,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仿佛是被猛兽盯紧的猎物般瑟瑟。
  对上气场全开的独孤绍棠,胖子忍不住把身体往后面缩了缩。就是司空妙言虽强直支撑,一张脸还是悄悄白了,好在面上遮着面巾,看不清脸色,只是一双眼色厉内荏,泄露几分怯意。
  韩小姐别看在独孤维唯面前吆喝的起劲,独孤绍棠一眼扫来,立刻噤若寒蝉,吓得不由自主倒退几步。
  角落里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缩着肩蹭了几步,结巴道:“小,小人就是掌柜。将,将军,小人是临淮伯世子夫人的陪房,茗月楼是我家夫人的陪嫁……”
  掌柜其实早已在了,只是胆子小,缩在里面没敢出头。
  临淮伯府四房的林雅菡年前已经嫁了定北伯府的独孤维澈,两家算是亲家关系。掌柜表明身份,也是让独孤绍棠看在亲戚的份上,别过于为难他们。
  独孤绍棠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这里今日来了多少客人?可有登记名录?”
  再什么亲戚哪有宝贝女儿来的贵重,他家闺女接连遇险,他都恨不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一刀劈了,这时候哪有耐性续什么亲戚情分。
  掌柜战战兢兢:“没,没有登记名录,客人,客人大约有二三十名。”
  “大约?你这掌柜怎么做的?来了多少人你不知道?”独孤绍棠厉眼一瞪喝到。
  掌柜不由自主往后退几步,撇开视线,向一名跑堂打扮的少年道:“快,算算到底多少人。”
  那跑堂倒比掌柜多出几分胆量,双眼在大堂扫过一遍,又板着手指算了算,回道:“掌柜的,大堂十一人,楼上雅间共十六人,今日共来了二十七名客人。”
  他这边方回答完,从楼上陆续下来几名客人,身后跟着独孤绍棠带来的亲卫,料是被赶下来的。
  这些客人脸上都带着不忿的表情,有的甚至跟身后的亲卫抗议着。
  下的楼来,眼光跟独孤绍棠一接触,立刻消声,乖乖在一旁站着。
  独孤绍棠吩咐,让掌柜把大堂的桌椅都集中角落,然后让下来的人和先前的胖子等人都在大堂中站好。
  少时,又有一批人被赶了下来,独孤绍棠点点人数,正是二十七人之数。
  “仔仔细细把每间屋子再搜一遍,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或可疑物品。”独孤绍棠又吩咐道。
  “是!”四五名亲卫应声重新上楼。
  此时京兆府的衙差才赶来,打头骑着快马是穿着正红肤色的官员,三十出头的年龄,面白无须,文质彬彬。
  他先在外面指点被斩了头的牛,道:“去两人把牛拉回去!”
  然后才向茗月楼走过来,在门口向独孤维唯抱拳:“下官乃京兆府刑曹赵寅,独孤二小姐受惊了。”
  上次独孤维唯被萧恪抱着去京兆府,他是见过的,认得人。
  独孤维唯颔首道:“劳烦赵大人了。”
  独孤绍棠恰好出来叫独孤维唯进去,他相信自家闺女的能耐,定能在这些人中找出刺客。
  赵寅迎上去躬身道:“下官参见上将军,请问刺客可有捉住?”
  “捉住了要你何用?”独孤绍棠冷冷道。
  在京兆府的地盘上她家闺女出了两回事,他当然要恼恨京兆府治安做的不到位了。
  赵寅有些讪讪然,跟着独孤家父女进入茗月楼内。
  “全部客人都在这里了,咱们一一筛选,还不信找不出凶手了!”独孤绍棠在这些客人脸上扫过,跟独孤维唯道。
  独孤维唯把大堂内的布置大致看了一遍,见装潢布置不像十分高档的样子,先向司空妙言问道:“不知司空大小姐缘何会在此处用茶?”
  司空家这样有底蕴的人家,吃穿上异样讲究,别说司空家的主子们,恐怕积年世仆都不会来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用茶。司空妙言就是沾沾这茶楼的凳子,恐怕都会嫌肮脏。会在这里饮茶,的确突兀不合常理。
  司空妙言言语柔柔,慢腾腾道:“我与韩家妹妹出门踏青,路过此处,走累了进来歇脚。怎么,不可以吗?”

☆、第二百八十九章 藏弓之法

  “对呀,我们在此处歇歇脚碍着谁了?总不能独孤二小姐在此叫人行刺了,别人恰好在此就是罪过了!这要做宁王妃了就是不一样,路都不给别人走了。”
  韩小姐接着不无恶意的道:“怎么刺客不行刺别人,就跟二小姐过不去,难不成是人品问题?”
  独孤维唯听出来了,韩小姐几次三番提起她要做宁王妃的事,这是心理多么介意才忍不住句句都攀扯。看来这位也是为铁杆的宁王拥趸了。
  独孤维唯不怒反笑,她家宁王殿下该是多受欢迎啊!她应该引以为傲,不是吗?看被人羡慕嫉妒恨,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独孤绍棠可不允许别人这么抢白他家闺女,不等独孤维唯说什么,双眼一厉扫过韩小姐道:“这少家失教的姑娘是谁家的?”
  独孤维唯笑着回她爹:“这位是御史中丞韩大人的千金。爹爹不生气,正事要紧。”
  言下之意是并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独孤绍棠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他还不至于亲自对上一个小女孩,要算账也是找韩中丞。
  韩小姐叫独孤绍棠一句少家失教说的羞愤欲死,但她再怎么也不敢跟正二品上将军叫板,只是低头掩饰眼中的愤恨。
  司空妙言出现在此处虽不合常理,但刺客绝对不是她和韩小姐,这个独孤维唯倒是能确定。那刺客在窗口一身而过的身影虽没看清,但大略是个男子却是无疑的。再说两人是弱质女流,可不是独孤维唯这样会功夫的。
  独孤维唯向赵寅道:“司空大小姐和韩小姐料来不是刺客,可以首先排除嫌疑。”
  赵寅一个刑曹,也得罪不起工部尚书,既然独孤维唯这样说了,便道:“得罪了,两位小姐可以先行离开了。”
  司空妙言依旧柔声细语道:“不急,我等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看热闹也无妨。”
  独孤维唯一双眼探究得看了她一眼,这人今日的行径真是理解不了啊,一般闺阁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吗?何况这司空大小姐也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主。
  韩小姐挽住司空妙言的手臂,扬扬下巴道:“对,我们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这茶楼又不是姓独孤的,二小姐管不着吧!”
  独孤维唯压根不看她,更不加理会,跟赵寅商量:“刺客射箭之时,我们看见了他所在的位置,目前需要知道他当时所在的房间是哪位包下的。”
  此事按理是京兆府分内的事,她只是作为受害者,倒无权干涉并查案。好在这是在大魏,律法不健全,她爹越权搜查并控制别人人身自由也没多大问题。
  独孤维唯在刑名一道的名声,赵寅作为刑曹不会没有听闻,此时便极谦虚的道:“那下官便不恭了,若有处理不当,还请二小姐多指教。”
  “大人过谦了。”独孤维唯客气一句。
  赵寅招掌柜过来查问。
  李景在刺客射出一箭后便迅速扑向他所在的房间查探,掌柜的自然知道是哪一间,便回道:“荷月轩乃是城西秦大老爷的包间,平素秦大老爷不来,便不会开门招待客人,今日荷月轩没人。”
  “门通常是上锁的?”赵寅问道。
  “没有,客人来了都是由跑堂带去指定的房间,不会走错门去别的房间,所以一般都不上锁。”掌柜的回答道。
  也就是说,刺客是趁人不注意偷偷进入荷月轩的。
  独孤维唯沉思间,李景和李丁从后门进来,李景手里还拿着一张长长的黄杨木强弓。
  走过来把弓递给独孤维唯,禀道:“属下在荷月轩捡到刺客扔下的弓。目前各间房都搜查过了,也没见人从后院逃遁,人应该还留在此处。”
  这时上楼搜查的人也下来了,向独孤绍棠禀说没搜查到人,也没见可疑物品。
  独孤维唯发现那弓正中有个铁制的搭扣,取开搭扣便可把弓对折起来。
  独孤维唯思索片刻,给赵寅和独孤绍棠演示,边推断道:“弓折叠后,和箭失便能够置于衣中带进来而不被人发现。这一点说明刺客本就是光明正大从前门扮作客人进来的,否则无需多此一举把弓特意做成这样,直接带着弓箭从后院翻墙进来即可。”
  赵寅挺认同独孤维唯的推断,心里想:独孤二小姐好大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思忖间,又听她珠落玉盘一般清脆的声音不紧不慢道:“箭枝倒可以绑在腿上不被发现,但,大人且看这弓,是一张三石强弓。弓身长而粗,折叠后依然很长,兼之两侧三岔口形成的弧度,便不能像一根箭似得直直塞在裤中或袖中毫不显眼。且因为折叠两层弓体叠加一起,变得厚重,若藏在胸前,便会鼓鼓囊囊凸起来,被人所发现。所以刺客想把弓带进来而不被看出端倪,只能是塞在袖中方可。”
  “爹爹可以试一下。”独孤维唯转手将弓交给独孤绍棠。
  独孤绍棠接过去在身上比划几下,以他的身量,若将弓藏于身上而不被发现,也只能是藏袖中。
  “爹爹这样。。。。。。”独孤维唯边说边上手,将折叠后的弓三岔口的弧度和独孤绍棠的肘关节贴合,边向赵寅道:“你看,这样绑在胳膊上便行了。”
  赵寅作为京兆府刑曹,办过不少案件,一提点便明白了,接口道:“如此绑法,刺客的肘部只能曲着,所以重点需查进门时一直端着手臂的人。”
  “大人所言不错。小女子对刺客虽然惊鸿一瞥,却也看见了刺客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色衣服,所以大人不妨查询既符合身穿深色衣服,进门后一直端着手臂的人。”
  赵寅深深一躬,心悦诚服道:“多谢二小姐指教。”
  “不敢!”独孤维唯回礼道。
  他们自顾自商量,没发现大堂中的人面色各异,有惊异于独孤维唯一个小女子参与办案,而且说得头头是道的。
  也有人神色复杂的无以名状,心中不知是恨是妒的,如在场的两位小姐。
  也有眼神闪烁,不停在心里寻思对策的。如真正的刺客。
  也有人顺着独孤维唯的分析,在人群中找符合她说的两点情况的人。

☆、第二百九十章 排查

  为了查找方便,赵寅跟独孤维唯商量,欲先把二十七位客人中常来的熟客和生面孔分开,再一一核对身份户籍。
  掌柜的配合着一一指点将生熟客分出来,二十七位客人,加上司空妙言和韩小姐带来的四名丫鬟,共计三十一人,除去主仆六人,其余二十五名客人中有二十一名都是熟客,常来茗月楼会客或谈生意,彼此都能证明身份。
  赵寅便将他们另外分出来,站到一边。其余四人,一名老者自称是来京探亲,与熟客中的一位一起来茗月楼品茗。那熟客当即证明老者说的不错。
  还有一名是位妇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眉目中透出精明,打扮得也很利落。言其在此等候生意伙伴,但对方迟迟没来。
  她说话的时候,只听门外有人大声道:“来了,早来了,差爷不让进,只能在外面等着,劳您久候了。”
  门外有京兆府衙差守着,赵寅便吩咐一声:“放他进来。”
  那人一进门,掌柜的忙向赵寅禀道:“这位是这条街上的贾二爷,就在对过做毛皮生意,那间便是贾二爷的店铺。”说着伸手向门外的一间铺面一指。
  第三位面目黝黑,有经常风吹日晒的痕迹,脸上皱纹很多,相貌看起来老实巴交,看起来像是个普通农户。身上却穿着一身绸布棉袍,跟他的气质十分不搭。
  这人被赵寅一问,顿时有些结巴:“小人,小人是花农,前几日培育的一株极品牡丹被贵人看上,卖了大价钱。小人有了钱,想试试、试试富贵人家的生活,才,才来茶楼见识见识。”
  末了又忙摆着手补充一句:“小人真的不是刺客,买小人牡丹的听说是大长公主府的管家,大人可以去打听打听,真不是小人。”
  赵寅不置可否,接着又问最后一名客人的户籍姓名,来茗月阁的目的。
  那人二十多岁,身材精瘦,身上穿着一身铁红色的斜襟长袍,衣领和袖口镶着黑色澜边。眉毛短粗,颧骨略大,皮肤略黑,看人时眼光游移不定。
  他一开口,官话中带着地方方言,平仄不分,显得怪腔怪调。神色有几分油滑,笑道:“在下是岭南道茂州人士,姓周名庆,跟家里父亲闹了别扭,到京城来见见世面的。这是在下的过所。”
  说着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果然登记有姓名籍贯,甚至体貌特征。
  独孤维唯知道这时候的过所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是出门必备的,没有过所进入城门时便会被拦下。
  当然,如同现代一样,身份证会伪造,过所也会伪造。
  初步了解了情况,赵寅收了几人的过所,向掌柜询问哪位客人进门时是端着手臂的。
  掌柜苦着脸想半天,问那年少的跑堂是否还有印象。
  跑堂回忆道:“那位老伯进门时双手都是端着的。。。。。。”
  独孤维唯打量四人,除了花农穿着深酱色的衣服,接近刺客的衣服颜色外,其余三人中,那妇人不用说穿着石榴红的衣裙,老者则是一身青衫。
  仔细看那花农几眼,她心里倾向于他说的是真话。至于端着双手,其实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穷人乍富,走路不像底气足的富人似得,放开手脚昂首阔步,他们总要带着几分畏缩。
  跑堂向最后问话的周庆看了好几眼,不确定道:“这位客人好像也有一条手臂端着。”
  接着又指了两名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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