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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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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当时司空大小姐嫌那边人多,向旁边走了两步。”
  “当时的情况,在我请大人脱掉王大虎的衣服检查时,只要不傻,就会想到这王大虎可能就是刺客了。这个时候,一般人会怎么做?当时韩小姐是怎么做的?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远离王大虎。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可是司空大小姐呢?不但不退,反而离王大虎更近了,司空大小姐又不是傻的。”
  “二小姐分析的有道理,一个弱女子在那种情况下,下意识的反应的确应是后退。而司空大小姐能传出才女的名声,不会想不到王大虎是刺客,可是她明知道的情况下,反而还往上凑,的确很反常。”
  “司空大小姐向前的两步正好将自己送到王大虎的手里,让王大虎顺便拿了做人质。”
  “可是,她把自己送给歹人做人质对她有什么好处?”临淮伯听了片刻,忍不住插口问道。
  “老伯爷问得好!”独孤维唯先赞一句,却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道:“司空大小姐对宁王殿下的痴迷,京城人没有人不知道的,可我恰恰跟殿下定亲了。她梦寐以求的婚姻被我截了胡,您说她恨不恨我?想不想我死?而恰在她恨我入骨之时,殿下又叫人传话给司空大人,限司空大小姐三个月内嫁人。二位想想,多年执念一朝成泡影,还要被逼着胡乱找人嫁了,她会怎么做?”

☆、第三百零一章 搜查司空府(为feyan加更)

  见二人低头思索,又道:“这是司空大小姐做这件事的动机。假设我的设想成立,那么她在茗月楼奇怪的行为便可以解释了。眼看凶手就要被抓住,抓住了凶手便能顺藤摸瓜查到她身上。所以她不惜甘冒奇险,将自己送给凶手做人质,以求凶手顺利脱身,大不了事后杀人灭口,这样谁都查不到她头上。”
  临淮伯和赵寅同时点头,赵寅道:“这样分析合情合理。这样想,司空大小姐得知已经查到林四小姐身上,恐怕就会设法逃出京城。她一走,以司空家的声望,也不会伤筋动骨。”
  “可惜我家的傻丫头还在为她背黑锅。”临淮伯冲两人抱拳道:“老朽求二位一事!”
  两人急忙避开,齐齐道:“不敢,伯爷请讲!”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大牢外,临淮伯看向牢门道:“请二位再稍后片刻,我去劝劝我家的丫头,若她仍是冥顽不灵,二位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是赵寅的职责范围内,独孤维唯便没开口。她爹和萧恪可以以身份压赵寅行刑,她可没那么大脸。
  赵寅看独孤维唯一眼,道:“可以,下官便在此处等伯爷。”
  在门外等候,也就是说时间不能过长。
  *********
  司空府里。
  邹氏无心处理手边的账册,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户出神的盯着院落中的景色,一颗心沉沉浮浮,满是对长女的担忧。
  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她打小娇生惯养的,从没出过远门,这次要走这么远的路,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突然,一名大丫鬟不顾礼仪自甬道上疾奔而来,未到门口,声音已经隔着门帘传进来:|“夫人,不好了!夫人……”
  室内一名大丫鬟打起帘张嘴便要呵斥,院中的丫鬟满脸汗水抢道:“快告诉夫人,宁王殿下带兵围了我们府!”
  丫鬟脸色一变,邹氏也自沉思中回过神,劈头问道:“你你说什么?宁王围了我们府?为什么?”
  “不知道,大管家已经去衙门通知老爷了,夫人快去看看吧!”
  邹氏脸色沉沉,顾不上换见客的衣裳,低喝一声:“走,去看看!”
  她赶到客堂时,但见门口处标枪一般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将士,两肩饰以银豹。
  她好歹有些眼力,知道是宁王近卫军豹韬卫。
  迈进客堂,当间负手立着一人,身姿如松,背影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听到脚步声响,回过头来,一张脸如冰似雪,神情如九天神人般冷漠。
  没等她蹲身见礼,便听他如神情一般冷漠的声音道:“司空大小姐何在?”
  邹氏下蹲的身形一顿,心中略过百般疑虑,回道:“敢问王爷找小女何事?”
  萧恪的眉头轻轻拧了下,冲门外一声令下:“搜!”
  “是!”门口一名将令大声回应,旋即在门外发令。
  邹氏哪里知道宁王这么没耐性,一句话不合就要搜府,此时哪管什么矜持端庄,急忙叫道:“等等…”
  但那将领哪里会听她的话,依旧有条不紊下令:“你,带一队人去左面,你,去……”
  邹氏不敢再耽搁,冲口道:“她不在府里,我女儿不在府里!”
  萧恪以目视她,等着她下文。
  邹氏怕他再失了耐性,不敢多问,接着道:“回吉州老家了。”
  “几时走的?”萧恪皱皱眉,果然是她!
  “昨日一早便走了,王爷,出了……”
  邹氏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孙青,带二百人走启下门往南追。追上人带回来,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启下门在南面,从司空家向吉州所在的江西南道走,启下门最便宜。
  一句“就地格杀”将邹氏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反应过来,追着大踏步往外走的萧恪,胆战心惊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女做了什么?王爷,王爷请留步,小女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追过二门,迎面碰上匆匆赶回来的司空泽善,邹氏扑过去,大声哭道:“老爷,老爷快救救言儿,王爷命人追上言儿就地格杀!”
  司空泽善面色一紧,倏然看向萧恪,拱拱手便要开腔。
  萧恪身边的一名近卫嗤笑一声:“司空夫人讲话真会断章取义,我家王爷的命令是若有反抗就地格杀,到夫人这里就变了味,怎么?不如按照夫人的说法行事?”
  邹氏一时无语,司空泽善掩下眼中的焦急,躬身施礼道:“不知小女怎么得罪了王爷?以致王爷下次严令,若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微臣定当亲自带她去给王爷赔罪。”
  萧恪斜斜看他一眼:“司空小姐涉嫌买凶刺杀本王未过门的王妃。”
  萧恪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向来懒得废话,一般只说主要的,其余要人自己领会。
  “怎么可能!”邹氏倒抽一口冷气。
  这几日独孤维唯遭人当街行刺,宁王和独孤绍棠带兵到处抓人,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还有人趁机参两人张扬跋扈,闹得百姓惶惶不安,人心大乱,要求惩办二人的。
  被皇上随口打发了。萧统巴不得他们赶紧把事情办完,好着手去取回传国玉玺。
  司空泽善怎么也不会料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他女儿头上了。
  “不会弄错了吧,怎么可能是小女所为?”
  “对呀,对呀,小女心地善良,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前些日子还拿出一千两银子救助贫苦百姓呢。”邹氏急忙分辨。
  萧恪意味不明得看她一眼,向司空泽善道:“不然司空大小姐何以选择此时回祖籍?”
  又向邹氏道:“买凶的银子恰好正是一千两。”
  他说完再不停留,大踏步向外走去。
  邹氏犹自在身后大声分辨:“事有巧合,那也不能说事情就是小女做下的……”
  司空泽善阴着一张脸,沉声喝道:“别说了!”
  “怎能不说?那是你女儿啊,怎么能让人随便泼脏水?”
  “是不是脏水还很难说。”司空泽善低声道。
  独孤维唯被刺杀那日,长女突然说宁王给的时间太短,不愿随随便便找人嫁了,情愿回祖籍避一避,等宁王大婚后,不介意她时再回来。

☆、第三百零二章 这人有病

  当时他虽心中难受,但思虑女儿的话也有道理,届时女儿归来,年龄虽然大些,但以司空家的门第,找个门第相当的人还是能够的。
  回祖籍是件大事,依照千金贵女们出远门的惯例,仅收拾行囊也得十天半个月,可是女儿却匆匆随意打包点必须品,不顾家人劝说第二日就出发了。
  现在想想,不是没有疑点的,她行色匆匆,难道真的是在避祸?但愿护送长姐的儿子别跟宁王的人发生冲突才好。
  “来人,去查一查大小姐救助的是哪里的百姓。”司空泽善吩咐道。
  邹氏闻言,一双眼睁得大大的,身子发软,一屁股蹲在地上。
  京兆府大牢里。
  独孤维唯面向关在牢里的林雅芙道:“为什么?你是在为司空大小姐抱不平吗?”
  林雅芙一双眼中还残留着惊悸,方才的一幕还在脑中盘旋。秀儿、秀儿的长姐秀敏、姐夫伍九、管事王富贵,这些人身上鞭痕累累,几乎不成人形。血腥味冲击着她的鼻孔,血迹斑斑刺激着她的双眼。
  对于一个自以为心志坚定的闺阁少女来说,这一切跟一场噩梦似的。她所有的心理防线,在看到皂隶冲她呲着牙,将烧红的烙铁在她面前晃了晃时,彻底崩溃。
  更何况她的祖父,临淮伯府的当家人淡淡道:“你如果担下这个罪名,祖宗拿性命换来的爵位就保不住,你的兄弟姐妹从今只是平民百姓,再难踏进权贵圈子一步,再难有个前程。但若你只是胁从,也只是毁你一个,你兄弟们还是伯府贵公子。我们林家前程系在你一身,你好好想想吧。”
  遇到这样的事,她其实早已惶惶不安,只是在强自支撑罢了。
  如今心防溃散,哪还能维持她的傲气。
  “我只是不想再看不到你而已,能有除去你的机会,我不想放过。”林雅芙一双眼满是恨意的盯着独孤维唯道。
  独孤维唯扯起嘴角笑了,她又不是金子,能让所有人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多问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因为不喜欢就杀人,这人脑子有病。
  既然是病人,她也懒得多问了,向候在一旁的赵寅道:“大人,我的话问完了,你请。”
  没走出几步,听到身后林雅芙尖着嗓子叫道:“我就是讨厌你,就是想让你去死,凭什么么太子殿下对你那么好……”
  独孤维唯莫名其妙回头看她,再次确定,这人真是有病!关太子什么事?怎么扯上了太子?
  “在庙会上同样都是初见太子,为什么他对你和颜悦色,对我就爱答不理……”
  独孤维唯被她质问地笑了:“为什么对你爱答不理我可不知道,你得问太子殿下。对我和颜悦色不过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再说了,就是无缘无故,太子殿下爱对谁好就对谁好,关你什么事?”
  林雅芙一张小脸变得有些扭曲,跺脚道:“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太子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求与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生的好,勾引太子罢了!”
  临淮伯和世子被她叫嚣得懵了头,才反应过来,齐齐喝道:“住口!”
  因为太子对别人好不理她就要与别人合伙杀人?这真是他们家的孩子?简直丢尽了脸面!
  赵寅看得摇头不已,现在的小姑娘都彪悍得叫人害怕,一个两个都能因为屁大点事随随便便杀人,唉,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权利和金钱不是万能的,太子也会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有求于人这很难理解吗?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听不懂。”
  你又听不懂。
  这是嘲笑他们家姑娘浅薄,连简单的话都听不懂吗?临淮伯心道。
  独孤维唯再次抬脚欲走,被身后几乎歇斯底里的尖锐叫喊声再次阻了脚步。
  “你胡说你胡说!你就是勾引太子殿下,你勾引了宁王还不算,又去勾引太子殿下,你还要不要脸……”
  “住口,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说八道!”
  林雅芙不管临淮伯和世子的喝止,继续喊道:“要不是你勾引太子,为什么我有才有貌,太子却三番两次不给我好脸?就是你勾的太子不理会我。”
  “哧…”独孤维唯忍不住笑了:“有才有貌?你确定说的是你?一个连女学都没考上的人,在我一个女学建立以来第一个考了六个甲上的人面前,你说你有才?什么才?蠢材吧?再说相貌,你生的是不丑,但比靖国公府的小姐们怎样?比司空大小姐怎样?比我又如何?太子若是看重相貌的人,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献上倾国倾城的佳人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无才也就算了,好歹有贤德也行啊。你是孝顺父母了啊还是关爱姐妹了?是日行一善了还是贤明远达了?无才无貌,不贤不德,林四小姐哪来的自信觉得太子殿下应该看上你这样的女子?”
  嘴巴真是毒啊!赵寅都听得恨不能捂脸,若自家有个姑娘叫人骂成这样,不如不活了吧!
  临淮伯一张脸气得紫涨,一张老脸恨不得抹下来揣怀里,一扭头甩袖道:“我不管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这个晚辈不听话,自然有听话的,犯不着为这一个把阖府利益搭进去。今日这话若传到太子耳朵里,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回去先把世子位动一动吧,先表明个态度,太子也不好为难他们府里。
  临淮伯甩袖走人,世子却不能不管亲闺女,抹了抹脸道:“二小姐口下留情吧!”
  独孤维唯笑言:“实话实说而已。”说完施施然离开。不理会身后疯了般叫着,你别走,你别走的林雅芙,冲赵寅嫣然一笑,道:“交给你了。”
  转身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一间牢房了有道声音带着哭腔叫道:“二小姐留步,二小姐留步啊!”
  牢里光线有些黑,独孤维唯凑过去才发现只那位赶牛车送菘菜的二栓,心道这位还关着呢。
  二栓在牢里跪地磕头:“二小姐,二小姐行行好,放小人家去吧,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离了小人可怎么活呀!二小姐您是个好人,您发发慈悲放了小人吧,小人给你磕头了!”

☆、第二百零三章 因爱生恨

  二栓边说边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君子可欺之以方了,事发那日独孤维唯对百姓谦和有礼,好言安慰,让这位认为这身份贵重的少女心地善良好说话。
  连日来赵寅、萧恪、独孤绍棠在大牢里出出进进他都没敢吭声,此时见到这位“好心”的小姑娘,毫不犹豫立刻开口求情。
  独孤维唯很了解这种心态,以及他此刻虽非刻意但下意识打出苦情牌,以道德绑架要挟的行为。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以独孤维唯今时今日的地位,还不至于去为难他。
  只回头问赵寅:“牛的事是不是查清楚了?跟这位大叔可有关系?”
  “王大虎招认是二当家打伤了牛,令牛受惊狂奔,现在只需此案审结就能放他出去。”赵寅道。
  二栓听说还要再等,顿时捶胸顿足哭嚎,谁知道这案子还要拖多久,他家里的情况半点都不行允许他耽搁。时间久了,他的生意就会被人抢走,以后再寻摸生钱的路子就难了。
  “小人的婆娘腿脚不利索,父母年老,孩子不顶用,离了小人可怎么过呀!大人,二小姐,求求你们,放小人家去吧……”
  他说的也是实情,独孤维唯沉吟片刻道:“赵大人,你看这样可行,找里正为他作保,先放他出去,若有需要,再随时传唤过堂。”
  赵寅颔首笑道:“二小姐心善,就依二小姐的。”
  二栓大喜,隔着牢笼给独孤维唯使劲磕头。
  独孤维唯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你的牛是我的护卫杀死的,你出去后去千金楼让掌柜给你五两银子,就当我陪你的牛钱。”
  时下牛的价值不菲,但也要不了五两,算起来还是他赚了,二栓大喜,更是使劲“嘭嘭”使劲磕头。
  关于独孤维唯遭刺杀一事的人犯全都在一处关着,这里的情形其余人都看在眼里。
  独孤维唯再走几步,便被站在牢笼前的伍九拦住。伍九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竟然很是英俊,若忽视双眼中的精明,和身上受刑后留下的很紧,乍一看去很有亲和力的一个人。
  他面带微笑,不卑不亢道:“二小姐明见,定然知道小人也是被冤枉的,此事都是那贱妇跟她的妹妹所为,小人也是蒙在鼓里,不然就是休了她,也绝不让她这么干!您看能不能帮忙说和说和,放过小人这一遭,小人定当感念二小姐大恩,为二小姐立长生牌位,日夜三炷香祁告二小姐长命百岁。”
  独孤维唯歪着头打量他几眼,突然“哧”一下笑了,摇头道:“伍九爷,您老觉得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被人几句好话就哄得不知东西南北了,所以给我灌点**汤,期望我也能放你出去……”
  摇了摇头,接着道:“你是多小看我呀……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天祐三年上元节时,姑娘我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该感谢我那过世了的三婶,若不是她突然过世,我在家里守孝,那年你就已经在大牢里跟耗子大小眼了。所以,收收你那花花肠子,这件事你是无辜,但是你进到这里半点都不无辜!”
  看着伍九目瞪口呆的表情,又道:“你呢,乖乖的在牢里反省,说不定还能保住老命。不要妄图找人帮忙脱罪,没用的……”
  脸一变,故作凶恶道:“姑娘我要打压的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闲事!”
  呼…爽翻了!欺负恶人的感觉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赵寅啼笑皆非的看着转身迈着八字步,一副纨绔样走出大牢的姑娘摇头失笑,这张扬跋扈的样子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瞥一眼伍九,对方仍旧在石化中,摇摇头不理他也转身去了。
  独孤维唯出了大牢也没回府,在二堂坐了等消息。
  不到两刻功夫,赵寅捏着额头过来,递上一张纸,道:“这是供状。”
  原来林雅芙在庙会认识了太子,之后便常装作不经意与太子偶遇,初时萧铎还会点个头,后来便跟没看见一般,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给她。
  都在京城贵族圈,林雅芙早就认得司空妙言,只是先前没多大交情,后来两人渐渐熟识,同时天涯失意人,两人都有共同的敌人,于是越说越投机,慢慢的竟同仇敌忾起来。
  司空妙言被萧恪下了三个月嫁人的通牒,因爱生恨,筹谋着杀了独孤维唯好让萧恪伤心。她把自己的想法稍稍透一点给林雅芙,立刻得到林雅芙热烈回应。
  于是由司空妙言出钱,林雅芙出人的一场刺杀便酝酿成功。
  “其实整件事就是由几个小女子操纵的,两家长辈和伍九其实不知情,他们都被坑了是吧?”独孤维唯看完问赵寅。
  赵寅点头:“大约如此。”
  “这才真叫做实力坑爹!”独孤维唯感慨一句。
  出了京兆府大门,已是华灯初上,街上寂寂无人。
  阿捷牵了马出来,和李景等四人前后左右将独孤维唯围在中间,上马回府。
  方走出十来步,前方蹄声滚滚,一行数十人奔驰而来。
  双反迎面碰上,各自下马。
  萧恪大步过来,两手包住独孤维唯的小手,心疼道:“饿了吧?累不累?”
  他自己马不停蹄为她奔忙,见了面却怕她累着饿着,独孤维唯一颗心软的不行,柔声道:“还好,你累不累?你先去我府里用过饭再回去吧。”
  这个时段所有商铺都已打烊,中途用个饭都不能够。萧恪必定要送她回去,顺便在她府里用饭,休息一会再回府不迟。
  *********
  女学已经开学几日,独孤维唯请了假在家。
  除了被刺杀一事外,还需在家准备光州之行事宜。
  皇上一颗旺碳一般的心思,容不得他们慢腾腾耽搁时间。
  后世出个远门,只要钱包鼓鼓,一切都能搞定。这个时代可不行,出远门需事无巨细准备好,否则就会抓瞎。
  大到被褥帐子,小到喝水的杯子、针头线脑都得备齐,甚至夜壶都得带上。否则不定哪天错过了宿头,露宿野外,大半夜的找个地方如厕都难。
  男子还好说,背个身就解决了。一个大家闺秀黑漆漆的半夜起来去野地里撒尿,那情景简直不敢想。
  带司空妙言回来的豹韬卫五天后才到的京城。毕竟司空妙言自王大虎被抓住就已经离京,豹韬卫这一来一回得用双倍时间,去时一路还需要打听路线。
  当然,司空妙言没有回到司空府,而是直接被带到京兆府。
  事实俱在的情况下,她也没有狡辩,痛快招认了。
  接下来是京兆府的事了,独孤维唯便撒手不管。
  这件闹剧一般的刺杀很快落幕,很可惜的是,和王大虎同谋的二当家竟然没抓到!
  这人也是个滑不留手的主,当日在远处一看刺杀失败,当即就趁人顾不上他,毫不犹豫逃出京城。

☆、第三百零四章 父女搭档

  司空妙言押解进京的当日下午,司空少诚登了定北伯府的门。
  “你准备怎样发落家姐?”
  司空少诚憔悴了许多,原本张扬的青春突然一下子飞走了似的,面容安静,行止沉稳。
  “怎么发落司空大小姐,不是我分内的事,而是京兆府的事。”独孤维唯道。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她也是可怜人,一个喜欢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可怜人而已。”司空少诚语气悲凉道。
  独孤维唯有些理解不了这话,讶然问道:“我们不肯放过她?司空公子,你是从哪里看出是我们不放过她?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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