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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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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作者:离兮
她手抓着阳台栏杆,笑的凄美:“靳向东,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靳向东红了眼,暴喝:“不许跳,你要是死了,我立马把儿子送下来给你陪葬。”
古之渝这辈子就一个愿望,逃离靳向东的魔爪。
而靳向东这辈子也就一个愿望,娶古之渝为妻。
第1章:夜半爬床
半梦半醒间,古之渝闻到了一股酒精味,下一刻,胸口上多了一只宽厚的手,心下一惊,睡意顷刻间全没了,她猛地睁眼起身正要喊人,身子被人压着,嘴也被一只手捂上,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看不清身上的人是谁,只能徒劳的瞪着眸子盯着,脚不停的踹,挣扎。
四天前,她的丈夫攀岩失足落下悬崖,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这个忽然出现在她房间,在她床上的男人让她顿时慌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充满磁性且深邃的声音在耳边犹如魔音响起,呼吸间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酒气,古之渝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不可置信的声音从男人的指缝间发出:“大……大哥?”
身上的男人声音醇厚的应了一声,古之渝更是吓的魂都快没了,愤怒与恐惧在脑子里跟麻绳一样绞着。
胸口上的手一直没拿下去,反而往下面深入,古之渝吓的猛然使劲推开身上的男人,伸手开了灯。
盯着呈大字仰躺在床上的男人,古之渝一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手指着门口怒不可遏:“大哥,请你立马出去。”
她不敢太大声,不能让人知道靳向东在她的房间里。
靳向东眯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倏地从床上弹起来,像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双手撑着床头,将她环在自己的双臂间,眉梢轻挑,红着眼:“渝儿,我说过,你早晚是我的女人,早晚都是。”
“靳向东,你疯了,我是你的弟媳,向北才过世几天,家里的灵堂都还没撤下,你说这话,你对得起你弟弟吗?”古之渝气的脑袋都是昏沉,唇瓣抖动泄露她的恐惧:“现在你给我出去,我只当你是喝醉了,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喊人了。”
靳向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她进行骚扰,也不是第一次爬上她的床。
“我是疯了,疯了一般想要你,今晚,我觉得很有必要发生点什么事。”靳向东恍若未闻,手往被子里伸,抓住她的脚,酒精之下,失去了一些理智。
古之渝被吓的不轻,本能的往侧边躲,身子正好倒在了床上,方便了他的动作,她的手被他死死地捏着,像钉子一样将她钉在床上。
她嘴上威胁,却不敢真的喊人,就连挣扎也碍着九个月大的肚子不敢太大弧度,这更让靳向东为所欲为。
古之渝听到睡衣被撕破的声音,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前所未有的愤怒。
也在这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古之渝本能偏头看向门口,当看到婆婆刘敏胥与闺蜜欧菀脸色铁青的出现在门口,她心底划过一束光,又瞬间坠入黑暗。
“贱人,向北的尸骨未寒,你竟然勾引向东,你对得起向北,对得起靳家吗?你还大着肚子,就这么饥渴难忍,不知羞耻……”
婆婆愤怒的谩骂声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钻进古之渝的耳朵里,她张嘴想解释,却在触及到欧菀的冰凉目光,一切又梗在喉咙里。
“够了。”靳向东慢条斯理的从古之渝身上起来,扣着纽扣,眉心拧着,显然很是不悦。
欧菀的目光从古之渝的身上挪到一脸无所谓的靳向东身上,唇色发白:“向东,你不觉得该解释点什么吗?”
靳向东还没说什么,刘敏胥倒是一边给靳向东挤眉弄眼,一边忙着解释:“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小菀,这一看就是古之渝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向东,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向东,你跟向东都要结婚了,可别因为这个扫把星坏了感情,更别动了胎气,古之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克死了向北,现在还来祸害向东,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你给我滚,滚出靳家。”
第2章:不知羞耻
“妈,我没有勾引大哥,也没对不起向北。”如此大的屎盆子扣下来,古之渝急切解释,可哪个当妈的不信自己儿子,去信一个外姓人,她想从床上起来,这时,腹部一阵坠痛,她咬着牙向欧菀求助:“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帮我向妈解释啊,姐……”
欧菀无动于衷,沉默着,甚至没去看古之渝,当下,古之渝顿觉心凉。
刘敏胥看了眼欧莞的脸色,囔道:“还在狡辩,事实都摆在眼前,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不配做靳家儿媳妇,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靳向东薄唇轻勾:“妈,弟媳还怀着靳家的骨肉,你想让她去哪?”
刘敏胥尖酸道:“向北才过世几天这女人就不安分,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靳家的种,今天她必须离开靳家。”
说着上前拉人,刘敏胥力气大,古之渝猝不及防,加上肚子一阵阵的坠痛,让她无力反抗,人从床上滚了下来,肚子与地面相撞,疼的她惨叫了一声,在地上起不来。
“渝儿。”靳向东拉开刘敏胥,立刻将古之渝抱了起来,看了眼她身下,一抹血红从腿间流出,眉心狠狠一拧,二话不说,抱着就往外走。
刘敏胥瞥见地板上的一团血,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缓过神来,上前拦住靳向东:“向东,你不能送这女人去医院,妈让管家去送。”
靳向东根本不理会刘敏胥,直接抱着古之渝越过她走出了房间,刘敏胥气的在原地跺脚,看了眼呆立着的欧菀,又上前安抚道:“小菀,这一定是古之渝勾引的向东,你别放在心上……”
“伯母,我还是跟着去医院看看,毕竟我跟小渝也是二十多年的姐妹。”欧菀声音凉凉打断刘敏胥,姐妹二字咬得极重,不等刘敏胥说什么,迈步追了出去。
古之渝疼的攥紧了靳向东的手臂,恨不得将指甲都扣进肉里,她厌恶又害怕靳向东的靠近,更别说被他抱着,可此刻,她没法反抗,也不能。
她感觉到身下血源源不断的流,恐惧占据了她所有思想。
开来家里的车,靳向东将古之渝放在车后座,欧菀追着出来:“向东,我也去吧。”
他本不想让欧菀跟着去,但他一个人也确实照顾不过来,只得点头:“嗯。”
靳向东立马驱车送去最近的妇幼医院,到医院时已经快凌晨了,医院里有些冷清,走廊里只有靳向东焦急喊医生的声音。
推车从房间里推出来,医生跟护士快步出来:“通知产房那边,马上准备手术。”
“渝儿,别害怕,会没事的。”靳向东一直追着推车跑,直到产房门口,医生让家属都在外面等候,凝眉问:“医生,我可不可以陪产?”
“不要。”说这话的是古之渝,她怎么可能让靳向东陪产。
欧菀拉着靳向东,说:“向东,生孩子是女人必经的事,不用担心。”
靳向东睨了一眼欧菀,医生让靳向东签了字,转身进了产房。
等到产房的门全部合上,靳向东才走到走廊另一侧的窗口点燃了一支烟,古之渝那边生产了多久,他就抽了多少根烟,欧菀心中就积攒了多少的怨。
当又一根烟点燃,欧菀走了过去,语气有点冲:“向东,小渝是我的妹妹,更是你弟弟的老婆,你对谁有想法,都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更何况,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就要结婚了……”
靳向东讥诮着唇角:“你心里很不爽?”
欧菀噎住,憋了两秒:“是,我是你的未婚妻,难道我不能有点情绪?不能表达我的不满?向东,此刻我在想,当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为了小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着,同样的冷若寒冰,只是一个是心寒,一个本就心冷。
吸了一口烟,靳向东云淡风轻道:“今晚喝多了,走错了房间,将弟媳当作你了,只是一场误会。”
第3章:断了肝肠
欧莞咬了咬牙,脸上染上笑意:“误会就好。”
古之渝是破腹产,待她醒来后,伤口疼的让她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要放轻了。
目光环看了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正要喊人,询问孩子的情况,就听到门外传来婆婆刘敏胥的声音。
“说不定就是这个带病的孩子克死了你弟弟,这样的孩子死了也就死了,你找人赶紧处理掉,看着晦气。”
死了也就死了……
这句话落在古之渝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重锤,砸的她全身都跟木了一样,久久不能回神。
靳向东说:“已经处理了。”
“嗯,那就好,还有,向东,等里面那女人醒了,给一笔钱让她不要再踏足靳家,让她有多远走多远,别再把晦气带到靳家去。”刘敏胥苦口婆心说:“小菀那边,你好好去哄哄,不看在她是你未婚妻的份上,也要看在欧市长的面上,别影响了婚期,为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自毁前程,那是傻子才做的事,你以后想要在外面养多少女人妈都不管,但是古之渝绝对不行。”
古之渝动了动眸子,当时就跟疯了一样大叫了一声:“啊……”
拔掉手上的针管,不顾伤口撕裂的疼,强行起来,可还是因疼痛绊倒,跌在冰凉的地上,缝合不久的伤口裂开,血顷刻间染红了身上蓝白相间的衣服。
“渝儿。”靳向东听到动静立马进来,将地上的古之渝抱上床。
古之渝红着眼睛,抓着靳向东的衣服颤着声音急问:“我的孩子呢?孩子呢?他怎么了?大哥,你快去把孩子抱给我看好不好?”
靳向东瞥见古之渝出血了,知道伤口裂开,着急冲外面喊医生。
“大哥,你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古之渝情绪激动,导致伤口的血不断侵染衣服,靳向东眉梢一压,按着她的肩膀,冷声道:“古之渝,你听好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你听懂了吗?”
古之渝愣了两秒,倏尔哭的撕心裂肺,靳向东握着她的肩膀,嗓音沉沉:“渝儿,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好的跟着我。”
靳向东的话让她恶心不已,她可是他的弟媳啊,而且他很快就要跟欧菀结婚,她该叫他一声姐夫。
“靳向东,你会遭到报应的,你害了向北,又害了他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靳向北之所以去如此陡峭的地方攀岩,就是跟靳向东大吵了一架之后才去的,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向北的死是一场预谋。
江城无人不知,靳家兄弟不合,靳向东原本不姓靳,他是刘敏胥嫁入靳家带的拖油瓶,而靳向北是靳大海前妻留下的孩子。
换言之,靳向东与靳向北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既不同父,也不同母。
而她的孩子,之前产检一切都正常,就算昨晚从床上摔了下来,却也不至于让孩子没了命,这一切,一定是靳向东下的黑手,一定是。
靳向东眸子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凉意,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渝儿,事情或许会比你想的更精彩也不一定。”
莫名其妙的话,古之渝没懂。
医生很快进来,重新给她处理伤口,因为几个小时前才打了麻药,已经不能再打第二次,这一次,她是硬扛着让医生处理伤口。
伤口疼的她冷汗直冒,衣服都被汗水湿了,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可生理再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疼。
她狠狠地咬着靳向东的手臂,对于她来说,靳向东就是她的噩梦,从她入靳家,就开始了的一场噩梦。
靳向东来了医院一次之后再也没来,刘敏胥更是没影,除了一名护工在医院照顾着古之渝,病房的门,再也没人踏足。
孩子从出生就没见过一眼,古之渝每天靠坐在床头,一言不语,目光毫无色彩的盯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直到在医院的第四天,欧菀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对她说:“想要见你的儿子,就跟我来。”
第4章:斩草除根
“姐,你说什么?”古之渝错愕,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靳向东明明跟她说了,她的孩子死了啊,可欧菀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欧菀柔和了声音说:“换件衣服跟我来吧,向东骗你的,你的孩子并没有死,今天我是瞒着向东过来的,那晚的事,向东已经向我解释了,他是喝多了走错了房间,误会一场而已,你我二十多年的姐妹,又叫我一声姐,我怎么能不信你,眼睁睁看着你跟孩子骨肉分离。”
走错了房间?
“姐,那晚靳向……大哥他并不……”
古之渝不想欧菀受骗,想告诉她实情,欧菀却打断道:“行了,那晚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快换了衣服走吧。”
知道欧菀爱靳向东入了骨髓,陷在爱情中的女人,哪里听得了别人的劝,古之渝也迫切想见儿子,也就没再多说,立刻换了衣服跟着欧菀离开了医院。
欧菀带着她走的是医院后门,对她解释说,正门或许会遇上靳向东,小心为上,就走了后门。
医院后门不远就停着一辆红色小车,欧菀眼底掠过一抹阴狠,但也就稍纵即逝间敛去,拉开车门,声音一贯温柔:“上车吧,马上你就能见到你儿子了。”
古之渝不疑有它上了车,为见孩子,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又怎会想到欧菀话里面的深意。
此见非彼见。
一个小时后,古之渝坐在车里,看着车子越开越偏僻,而她的脑袋也越来越昏沉,动一动,身子软绵无力,空气中氤氲的淡淡花香味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姐,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了。”欧菀不带温度回答。
没行驶多久,车子骤然停下来,欧菀双手抓着方向盘,侧看着半昏迷的古之渝,卸下伪装:“小渝,从三岁那年在孤儿院认识,你叫了我二十年的姐,说实在的,我真的不忍心对你下手,可你知道吗,向东想要悔了婚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知道吗?”
欧菀忽然暴怒起来。
古之渝头脑昏昏沉沉,但还是听明白了欧菀的话,却也正是听明白了,她心底说不出的震惊跟害怕。
“姐,你误会了,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跟靳向东真的没什么……”
“是,你对他或许是没什么意思,可他对你有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可我没想,他连伦理道德都不顾了,若是那晚我们没赶去,后果会怎么样?小渝,你敢告诉我,这是向东第几次进入你房间了吗?”
古之渝愣住,她不敢,不敢告诉欧菀,从她嫁入靳家那天,只要靳向北没在,靳向东半夜一定会爬上她的床。
一切的屈辱跟害怕,她独自忍受着,几乎崩溃。
欧菀艰涩自嘲地笑了,尔后咬牙切齿,声音发狠:“二十年来,你虽叫我一声姐,可从来都是我是绿叶,不管走到哪,就算我有了体面的身份,被市长收养,成了市长千金,有你在的地方,我欧菀还是陪衬,小渝,别怪我了,我不能没了向东,只有牺牲你了,你跟向东本就不可能,让你离开也是伯母的意思,靳家的脸面不能让你给丢了。”
透过车挡风玻璃,可以清楚看见此刻是身在哪里,车子停在斜坡上,再往前几米,就是大海。
欧菀口中的离开,不是离开江城,而是离开这世界。
刘敏胥是要置她于死地,欧菀也要她死。
“为什么?”古之渝从来没想过,欧菀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怨恨,为了一个让人恶心的男人,就要葬送她们二十年的姐妹情?
“向东对你的感情为世俗不容,断不了他的念想,只能牺牲你了,有你在,我又怎么能如愿逃离欧华强的魔爪。”欧菀最后一句说得极轻,轻的古之渝根本就听不见。
她不想死,想挣扎着起来,全身却是软绵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菀下车,将她从副驾驶位置拖到主驾驶上,听着欧菀趴在车窗口笑着对她说:“小渝,别恨我,怪就怪你要跟我抢向东,你这么想见你儿子,去下面找吧。”
她的儿子真死了。
古之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炸开了,欧菀的话,引爆了她挤压许久的愤怒与恨意,可不等她做什么,说什么,车子已经朝斜坡下滑,冲向大海,海水灌进来,将她淹没。
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是无能为力。
冰冷的海水从车窗灌进来,将车连人都淹没时,她才知道什么是濒临死亡。
她才知道,欧菀真的想要她的命。
第5章:金屋藏娇
悠悠醒来,耳边又是靳向东的声音,古之渝倍感绝望,昏暗中嘴角绝望的扬着,难道死了也逃不掉靳向东的魔爪吗?
动了动手指,她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滚烫的难受,喉咙好似要冒烟了,鼻子有些堵塞,呼吸都变得困难,这一系列状况让她很快意识过来,自己没死。
撑着身子试图起来,却引得连声咳嗽,门外跟家庭医生说话的靳向东听到动静立刻进来,他怕太强烈的光会刺到她眼睛,只开了床头一盏夜灯。
握着她的肩膀,嗓音温柔:“感觉哪里不舒服?”
“走开。”借着柔和的夜灯,古之渝看清真是靳向东,她本能的打掉他的手,压着嗓子又是几声咳嗽。
靳向东清楚看到她眼底的厌恶,眉梢微微一压:“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吃了。”
古之渝环看了眼房间,一切陈设以及窗外的景色,都让她陌生:“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靳向东言简意赅,药都在床头抽屉里放着,他按着医生的嘱咐,每一瓶里倒出两颗或者一颗,又倒了一杯水过来,药递到古之渝的唇边:“是我亲自喂,还是你自己吃。”
她被他先后两句话都给惊住了,很快,她反应过来,愤怒道:“靳向东,你这是想把我软禁在这里吗?你这是犯……唔……”
靳向东俯身含住她的唇,在她惊诧中将药送进她的嘴里,瞬间,苦涩溢满口腔。
古之渝又气又恨,却下意识的咽下了药,这是一颗颗的药,她并不是每颗都咽下了,有的还在舌头上,在喉咙里梗着,湿濡的药更为苦涩,苦的她只想吐出来,靳向东却没给她机会,将水放她唇边,这次,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就着杯口猛喝了一口,将药咽下去。
因为喝的急,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咳出了生理的眼泪。
靳向东放下水杯,轻拍着她的后背:“吃了药再睡一觉,明早烧应该就会退了。”
“靳向东,你真让我恶心。”古之渝狠狠地瞪着他,明明那么恨,却拿他毫无办法。
靳向东云淡风轻道:“慢慢习惯就好。”
古之渝被气的脑仁都犯疼。
忽然一道强光晃过窗玻璃,靳向东眸子跟着沉了沉,掖好被角,嘱咐古之渝早些休息,自己立马带上门离开。
“大哥,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果然如你所说,就是欧菀干的。”林超一边走进来,一边冲下楼的靳向东说道。
这结果靳向东一点不意外,走向客厅,语气淡淡:“还有谁?”
林超一怔,想到还有一人,见靳向东这淡定的模样,倒是摸不透靳向东的意思,忐忑着说:“还有伯母,大哥,欧菀可是欧华强的女儿,虽说是养女,但欧家也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又怀着你的孩子,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真要为了一个古之渝,跟欧华强闹翻,送伯母跟欧菀去监狱?”
送自己母亲跟未来妻去坐牢,这谁也做不出啊。
靳向东点燃一支烟,沉吟了一会儿,跳过这个问题,问:“尚儿如何了?”
“大哥放心,我让人专门照顾着,那小家伙,可好带得很,每天吃了就睡,也不闹腾。”林超提到孩子,眉飞色舞,而后正色道:“大哥,尚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回去?靳向北已经死了,怎么说那也是靳家的骨血,总不能放外面养着。”
第6章:温柔以待
靳向东抽了一口烟,波澜不惊道:“尚儿是我的儿子,等时机合适,我会接回去,最近这段时间,得麻烦你了。”
林超震惊不已:“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尚儿明明是古之渝生的,怎么会……”想到什么,林超脸色精彩,不可置信道:“大哥,莫非你跟古之渝真的……她可是靳向北的老婆。”
有些晦涩的话,他可不敢当着靳向东面前说,但确实被震惊了。
靳向东微敛的目光一阵闪动,带着奇异的光芒,轻哼一声:“以后她就不是了。”
见靳向东来真的,林超不知该说什么了。
靳向北死了,可古之渝始终是靳向东的弟媳,这是改变不了的。
这有悖伦理道德。
林超很快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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