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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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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车,就看见佟桑跟靳向北拉拉扯扯的从派出所出来,佟桑一脸愤怒,拽着靳向北不让走,让放了陆生。

    靳向北头上还有血,已经干涸了,很不耐烦的推开佟桑,警告道:“想让我放了那小子,门都没有,你给老子放手,小心老子连你一块揍。”

    佟桑大骂:“靳向北,你这王八蛋,畜生,回头我一定让小渝跟你离婚……”

    佟桑抬头,正好看见古之渝从车上下来。赶紧道:“小渝,你总算来了,这个王八蛋,他跟一群女人玩sm,小生跟我撞见了,看不过去就打了起来,现在这王八蛋理直气壮的从派出所出来,小生却还在里面,连保释都不让。”

    佟桑简短的几句话,古之渝已经明白了大概。

    靳向北挑眉看向古之渝,一点也没有因为佟桑的话而有半丝歉意,或者想解释的。冷笑道:“来的这么快,怎么,那小子也跟你有一腿?”

    靳向北这话说的很难听,可再难听的古之渝也听过了,这点算什么。

    她并没有像佟桑那般激动,因为她了解靳向北的为人,走上前,很是冷静地说:“我们谈谈。”

    四个字,没有一丝低头祈求的意思,在靳向北这里越是低头,他就越嚣张。

    靳向北讶异,旋即不屑地看着她:“古之渝。你觉得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你看清了,我头上的伤就是陆生打的,我不仅让他今晚在派出所里待着,明天就我让律师起诉,让他在牢里待上个三五年,三五年,恐怕等他出来,什么也都完了。”

    一听这话,佟桑怒不可遏,撕扯着靳向北的衣服:“你这个王八蛋,你敢毁了小生,老娘跟你拼命。”

    陆生的梦想就是成为国际名模,若是在牢里待个三五年,真是什么都完了。

    但古之渝也不是被吓大的,或许也多亏靳家这一年来给予她的痛苦,让她成长,才能在靳向北的威胁下,拉住佟桑,对靳向北挑着眉说:“靳向北,我再说一遍,我们谈谈,否则小生完了,你也完了,不信。你就试试看。”

    佟桑怒道:“小渝,你还跟这种人废话什么,他要是不放了小生,就再在他脑袋上砸一个窟窿。”

    古之渝死死地拽着佟桑,目光淡淡地盯着靳向北,等着他回答。

    今晚的古之渝让靳向北刮目相看,冷笑着点头:“行啊,咱们好好谈谈,上车谈。”

    靳向北率先走向对面的露天停车场,佟桑说:“小渝,你别去,靳向北那死变态的。肯定会对你不利。”

    “桑桑,放心,没事的,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会让靳向北放了小生,相信我。”古之渝捏了捏佟桑的手,安抚她,让她相信自己。

    见古之渝坚定,佟桑说:“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是靳向北对你动手,你立马喊我。”

    古之渝笑了笑:“好。”

    古之渝跟着过去,靳向北的车门并没有关,就是等着她的。

    一点也没有犹豫,古之渝坐了进去,靳向北正抽着烟,转头目光盯着古之渝漂亮的脸蛋,冷嗤道:“还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老婆这么漂亮,也难怪,能将靳向东迷的神魂颠倒,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要跟我谈什么,有什么本事,让我放了陆生。”

    古之渝并没有单刀直入的切入主题,而是迂回的问了靳向北一个问题:“你自导自演假死,为的是什么?”

    靳向北从回来后,不管从哪里的表现都能看得出他是想夺回公司,可她实在想不通,这跟他制造假死有什么关系?

    靳向北微微一愣,目光忽然发冷,狠抽了一口烟:“这不是你该问的。”

    古之渝轻笑了一声:“靳向北,我认识你多久了?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你又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知道在你将我往死里打的时候,我对你多绝望?曾经我或许傻过,但人不能蠢一辈子。被利用一次就够了,你若想再利用我,让进公司给你做事,那就将小生给放了,你记住,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除非你不想要拿回公司。”

    靳向北被古之渝这一番话给惊了,呵了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我?”

    “那得看你怎么想。”古之渝淡淡地说:“你跟靳向东比,真的很差劲,除了利用我之外,你又如何能拿回公司?连进公司的机会都要靠我才能进去,你如此可悲。真是没有资格跟靳向东斗。”

    “靳向东他算个什么东西,我靳向北比他强一百倍。”靳向北忽然暴跳如雷,扼住古之渝的手腕,狠狠道:“你给我好好的看着,看我如何将靳向东打败,他从入靳家那天起就是一个失败者,是一个小偷,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跟死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都是野种,他想要靳氏集团,想要你,可他到头来,什么都不会得到,他永远都是一个小偷,一个肮脏变态的失败者。”

    听着靳向北如此贬低靳向东,古之渝心里腾起一团怒火,她可以骂靳向东,但是别人不能。

    愤怒之下,古之渝随手拿起放在车头的矿泉水瓶子朝靳向北头顶的伤口砸过去,目光冷锐:“靳向北,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让你连跟他争的机会都没有,你算什么?你只是一只可怜虫。没有靳向东,靳家算什么?就算将公司给了你,也只会被你败掉,你就是个废物,窝囊废,强奸犯。”

    若不是当初靳向北趁她酒醉让她误以为是靳向东,怎么会有后来一系列的事,她又怎么会因为孩子嫁给靳向北。

    那一夜的缠绵温柔,都是在她以为是靳向东的情况下,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靳向北,她一瞬间就崩溃了。完全就不知道那晚到底是靳向东还是靳向北。

    在被靳向东囚禁在别墅的那晚,她实则并没有睡着,不,应该说是在听到靳向东半夜回来的脚步声,她又醒了,从梦中醒了,梦里,她还是以为是靳向东,但清醒的时候,她就无法自欺欺人,事实告诉她,那是靳向北,所以那晚,她在靳向东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喊了一声靳向北的名字。

    因为不舍,人性的贪婪,她矛盾着,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所以才借着装睡,也只有装睡,才能麻醉自己,才能肆无忌惮的缠上他,拥抱他炙热的胸膛。

    那一年里。靳向东无数次爬上她的床,她无数次内心挣扎,煎熬,想霸占着靳向东的爱,又不能拖着他道德沦丧。

    她时而装睡,时而,抗拒挣扎。

    她跟靳向东,只有在黑暗中偷偷摸摸,贪婪着,留恋着,又伤害着,但不如此。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靳向北头上伤口再次裂开,鲜血直流,流过脸庞,在车内仪表盘的红色亮光映衬下,显得很是恐怖阴森。

    在头顶的痛与古之渝最后三个字的刺激下,靳向北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巴掌发狠的扇在古之渝的脸上,随即将她的外套给扒了。

    “你终于承认你心里装的是靳向东了,你就这么维护着他?啊?”靳向北一边说,一边扒古之渝的衣裳:“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具身体。到底有多诱人,能将靳向东迷住,我可还从来没有尝过你什么味道。”

    狭小的空间里,手脚都很难伸开,就别说反抗了。

    古之渝陷在惊恐中,根本就没有听清靳向北说了什么,大骂着:“靳向北,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马路对面的佟桑听到声音,也透过车窗看见了靳向北的行为,怒气直接冲到了头顶,立马冲过去。车门是被锁了,捡起路边花台里的砖头,直接朝车窗砸了过去,玻璃砰的一声就都碎了。

    今夜可是跨年夜,又是在派出所对面,街道上冷清的很,但也因为冷清,巨大的响声将派出所里面的值班人员给惊动了,尔后,三人一起进了派出所。

    古之渝整理好衣服,将刚才的害怕都收了起来,目光凌然地望着靳向北。在他身边说了一句话:“靳向北,你是要钱要公司还是毁了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小生,你自己掂量着,今天大家都没事,年后我就去公司上班,否则的话,鱼死网破。”

    只要不是蠢货,都知道怎么选。

    靳向北气的脸色青白,到了这个时候古之渝还镇定地拿捏住他,可心中不管如何气愤,陆生,他都得放了。

    最后。靳向北不得不以家庭纠纷将这两场闹剧收场,也不起诉陆生了。

    他以为拿房子车子跟钱就能让古之渝为他做事,没想到这女人软硬不吃,以前倒是没发觉她还有这骨气。

    不过没关系,房子车子跟钱,这些旨在不是收买古之渝,而是在今后派上大用场,不管如何,古之渝只要收了东西,就是跳进黄河,也只能跟他同一条船上了。

    靳向北夹着火气去了医院包扎头去了,佟桑跟陆生在派出所门口骂骂咧咧,还要干架的意思,古之渝抱歉道:“小生,桑桑,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们,对不起。”

    “跟我们你还客气什么。”佟桑愤慨道:“小渝,你回去跟靳向北离婚吧,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留恋什么啊。”

    古之渝不知如何解释,沉吟片刻说:“桑桑,有些话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但我不能跟靳向北离婚,并且年后。我还会去公司上班。”

    佟桑不解:“这是为什么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怎么就不能离了,靳向北他不仅打人,还在外面乱来,你们俩完全就没有感情,小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啊。”

    古之渝沉默,让她将那些黑暗的一面,不被世俗所容的感情剖析在佟桑面前,她现在做不到。

    佟桑真是急死了。正要开口再问,陆生忽然拉住她,说:“桑姐,让渝姐好好想想吧,我们应该相信她,渝姐,不管你现在面临着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否则你就真没把我们当家人了。”

    古之渝抬头,迎上陆生阳光般的笑,微笑着点头:“你们一直是我的家人,我坚强的后盾。”

    时间已经很晚了,古之渝也没再跟佟桑陆生二人再去聚餐玩乐什么的,也没那个心情,她让佟桑带着陆生回去,换身衣服早点休息,陆生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因为打架,有些狼狈。

    今夜跨年,过去的痛苦并没有过去,未来的希望,古之渝也没有看到。

    望着长长好似看不到尽头的街道,晕黄的灯光下,唯有树影婆娑,冬风凛冽。

    紧了紧身上被靳向北撕破的衣服,古之渝打算走一段路,想想以后的路如何走,沉浸沉浸今晚起伏的心。

    然而,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在她身侧停了下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如一颗小石子投进平波无澜的湖水里,荡起层层涟漪。

    “上车。”


第39章:只愿你一世安好

    古之渝蓦然抬头,清澈的眸子倒映着靳向东清俊的面庞,心底微讶,涌起淡淡喜悦,嘴角咧起一丝笑意,但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她只得暗暗将那份窃喜埋藏在心里,语气平淡:“大哥,你的伤都没有好,怎么能到处乱跑。”

    靳向东的额头上还缠着绷带,西装外套下依然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他显然就是这样从医院偷溜出来的。

    靳向东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你也会关心我?”

    古之渝一噎,低声道:“你是我的大哥,关心也是人之常情。”

    靳向东食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方向盘,好整以暇的凝着她,半响道:“医院里闷得慌,上车,陪我跨年。”

    古之渝抬眸,她从靳向东的语气里竟然听到了一丝委屈,与以往强硬的态度完全不同,算来,靳向东也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以他的性子能住这么久,确实也够憋屈的。

    左右看了看,街道上无人,古之渝犹豫了两秒,绕过车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系上安全带:“大哥,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靳向东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发动车子。虽然刚才她犹豫了,就在她犹豫的短暂间,他真害怕她又会拒绝,好在,这次她还算比较听话,老实坐了上来。

    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靳向东打开了音乐,悠扬婉转的音符就像是叮咚的泉水在山间流淌,又像是璀璨的星辰,在夜空里闪烁。让人心平和。

    她用余光偷瞄他的时候,他狭长的眼眸里的光也如星辰璀璨,让人忍不住沉陷。

    就在她还在考虑着怎么跟靳向东保持着距离时,他却总以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现在身边,打乱她刚坚定的心。

    在她陷入迷思中时,靳向东忽然开口:“好听吗?”

    “呃?好听。”古之渝连忙敛了心绪,收回偷瞄的目光。

    靳向东语气轻轻地说:“那就好。”

    古之渝细细想来,这怕是她跟靳向东唯一一次和平相处,没有火药味与疾言厉色,就如这悠扬的旋律。轻轻飘飘,和和煦煦。

    靳向东带她去的是一片大草地,因为太晚的缘故,四下无人,空旷得很,下车后,他直接去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烟花棒,递给她:“拿着。”

    靳向东这是带她来放烟花?

    古之渝讷讷地照做,靳向东从后备箱拿了不少东西出来,有毯子,还有喝的,吃的,就像是要去露营一样,而他一边从后备箱里搬东西,也确实这样说的:“原本是准备跟林超一起去野营,不过看来这些东西以后也用不着了,不如今晚拿出来,你先去那边空地上。”

    古之渝偷偷瞄了眼靳向东后备箱里的东西,雨伞。水瓶,还有一瓶新的防晒霜,这些都是女性的东西,他这根本就不是要跟林超去野营,不过古之渝也没说什么,哦了一声,听话的拿着东西走向空地。

    靳向东关了后备箱,看着古之渝单薄的背影,这些东西他是准备来打算跟她去野营,不过再也用不上了。

    今晚,他本也没打算出来,如果她没去医院的话。

    他支开欧菀匆匆地赶出来,远远地看着她跟靳向北在派出所门口争执,也看着她被靳向北在车内欺负,若佟桑不赶过去,他想,自己肯定会忍不住要了靳向北的命。

    靳向东微微眯了眯眼,绕到车前,拿出准备的药,就着矿泉水吃下,缓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大哥,你这样从医院里出来,会不会有事?你的伤……”

    “没事。”靳向东截下她后面的话,将毯子铺在地上,还有几件厚衣服,都搁在地上,尔后从她手里将烟花拿过去点燃,再给她:“现在还有三分钟。”

    古之渝先是愣了愣,没有明白靳向东话里面的意思,但看到远处的绽放在夜空下的烟花,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还有三分钟就跨过今年,新的一年来临。

    看着烟花在手里像一朵花绽放着,燃尽着,古之渝心里忽生出悲凉,哪怕她身侧站着靳向东,这个年,她是跟靳向东一起跨的,也算是圆满,有时候也就是这种获得。才让人更惶恐失去。

    她多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定格。

    在最后一分钟时,靳向东让她许愿,她也是在心里这样默念的,但这愿望,恐怕只是奢望,是靳向东永远不会知道的秘密。

    靳向东并没有像电影情节里问她许了什么愿望,她也没有问靳向东,两人放完手里的烟花。忽然就那样沉默了下来,就像是世界沉寂了下来,万籁俱寂。

    两人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靳向东将古之渝所有神情尽收眼底,本想抽烟,想到她在身侧,又将烟给放了回去。

    风吹过,古之渝瞄了靳向东一眼,迟疑着出声:“大哥,你还是回医院吧。”

    靳向东可是从阎王爷那抢回了一条命。这样冷的天气,就算是有柔软地毯,他这身子也根本经不起折腾。

    靳向东目光深邃幽远地看向远方,忽然说:“你不太想跟我待一起?你是在怕我,还是怕你自己?”

    古之渝心咯噔一声,她是谁也怕,但更害怕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深吸一口气,语气不急不缓地说:“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怕你,如果我怕,又怎会跟你来这?”

    “对啊,你为何跟我来这。”靳向东手里拽着枯黄的青草,嘴角泛着一丝苦涩,他这话,也不知道在问谁。

    古之渝很少,应该说从来没见过带着忧伤,满身忧郁的靳向东,周身染上一层落寞的光圈,女人都是感性且散发着母爱的动物。对任何人都可能激发那份感性与母性,她咽了咽涩涩的口水,狠下心来不去看他,目光眺望远方,喃喃道:“那得要问大哥,怎么会忽然出现了。”

    冷风吹过,让刚出口的话语飘散,靳向东轻笑了声,忽然说:“听说爸想让你进公司,渝儿。你真想去公司上班?”

    在只有两人时,只要他不发火,喊的永远是‘渝儿’,一个她喜欢听,却又害怕听的昵称。

    靳大海让她进公司,也就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她不知道靳向东怎么会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问,可她有的选择吗?

    古之渝点头轻声说:“嗯,年后就去上班,我总不能一直没事做,靳家不养闲人,而我也不想成为一个连生存能力都没有的废人,爸能给我这次机会,我很感激,我会好好的上班,为靳家出一份力。”

    不然她以后跟靳向北离婚后,如何生活?

    话落,她听到靳向东好似笑了一声,不是不屑的冷笑,听不出什么意味。

    正当她要开口再说什么时,靳向东忽然又含着笑意说:“很好,小菀也说年后去上班,我已经答应让她去财务部工作,我想你们俩姐妹一定会好好的为靳家出力,好好的合作,渝儿,你说对吗?”

    欧菀也要去?

    古之渝不知道靳向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要开口,靳向东已经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嗓音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时间不早了,多谢弟妹陪我跨年,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倒觉得,谁都没法跟靳向东比,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弟妹二字,将他们之间的鸿沟又划的更大了些。

    古之渝尴尬且苦涩。不知如何接话。

    艰涩笑笑,古之渝也站了起来,与靳向东拉开一定的距离,淡漠而疏离:“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不用大哥相送了。”

    “那好。”

    淡淡地两个字,靳向东也真的是这样将她放在这里,自己开车走了。

    想到刚才的烟花,再看已经空旷的草地,古之渝感觉自己走进了沙漠,一片荒芜。

    一直以来,古之渝认为都是靳向东的霸道让他们不断地纠缠再纠缠,是她的自欺欺人,偶尔的自我麻醉,纵容着,当有一天,有一方离开,那些曾经的挣扎都将变成一笑了之的小事,如今,果然。

    靳向东撒手了,从他喊她弟妹开始。

    有的时候。轰轰烈烈,吵吵闹闹,指天发誓的说一句玩完了,并不是结束,也并不可怕,因为心里眷恋,才会索取,纠缠,才会以分手来得到对方的关注。

    可怕的是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你爱的那个人已然走远,而你还在原地。

    听着靳向东车子发动的声音,古之渝以为他真走了,那一刻,她做回了自己,对着夜空大喊一声发泄,蹲下身抱着自己失声痛哭。

    被关上锁在躯壳里的灵魂,那一刻释放。

    疾言厉色,只不过是她的保护色,是她推开他的伪装。

    古之渝并不知,在不远处的榕树后,靳向东目光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犹如那晚,她在公交车上,他在身后一直跟随。

    当大货车朝他撞过来时,他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娶她进门,当醒来后,知道她从未出现过,也就明了她的意思。遗憾也只能遗憾,他不能自私的拉着她,一同沦陷。

    她给了他一个尚儿,他该知足了。

    靳向东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路灯将他落寞的背影拉长,再拉长。

    夜空里又是一轮烟花绽放,古之渝将埋在膝盖里的脑袋骤然抬起来,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而她也是这样做的,遵从自己心里的想法,几乎是哆嗦着手指拨通靳向东的电话,望着夜空里绚烂的烟花:“向东,回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在靳向东面前喊出这个称呼,‘回来吧’三个字带着哽咽,一丝颤音,一丝祈求。

    走出百米外的靳向东,听到这五个字,嘴角的笑意。几乎是在瞬间绽开。

    不管上一刻多么冷漠决绝,靳向东没有犹豫,转脚回头奔跑,当古之渝看到靳向东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那一刻,她再顾不得,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什么道德伦理,什么世俗不容,统统都一边去了。

    她的心颤抖。身子也在发抖,是激动,是豁出一切后的心在燃烧。

    一次,她只要再放纵一次就好。

    踮起脚尖,吻住他冰凉的薄唇,在他唇边语不成调的说:“让我……再做一次……你的女人。”

    靳向东蓦然定住,心底的狂喜就在古之渝这句话后,顷刻间熄灭,她要的回来,只是最后一次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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