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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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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除了这个可能,冯天海怎么可能这么关心佟桑。

    在去海天度假村时,高显扬报了警,这次就算佟桑有三头六臂,也只能进去了,冯天海都没有办法。

    故意伤害罪,绑架罪,伤害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就算冯天海走关系,最后也会是个无期徒刑。

    这事闹的轰动,没半天整个江城都知道了,梁建国夫妇立即赶来医院,了解了情况后,梁建国老婆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梁建国赶紧掐人中,梁建国老婆悠悠转醒后,哭天抢地,嘴里直呼着:“报应啊,报应,老天爷啊,这都是我做的孽啊,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女儿们身上。”

    当年她伙同外人偷走了梁太太的孩子,她一心想要梁家的财产,可最后她什么也没得到,还搭上了两个女儿。

    其实从梁伊被查出患病的时候,报应就来了。

    梁伊死了。梁茹被佟桑带走,受了将近一年的折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所以说这天理循环,亏心的事,莫做。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还没有结束,靳向东怕古之渝受不了,强行将她带回去,还在车上,古之渝已经睡着了。

    古之渝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事,高显扬手臂烧伤最为严重,而梁茹身上的伤都是佟桑留下的,坏了的声带,满是伤疤的脸跟手臂,医生做了初步的诊断,就算是请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生,也不可能将这些疤痕完全去除,这些伤时间太久,而之前又没有及时处理,任由伤口恶化,表层皮肤已经坏死。

    这样的结果没人敢去告诉梁茹。

    至于佟桑,烧伤最为严重,半张脸都毁了,手脚都被不同程度烧伤,就算治好了,那伤疤也是要跟一辈子。

    听到这些后,古之渝感慨:“佟桑加注在梁茹身上的,到头来,她自己也自尝恶果了,而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法律的自裁,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你的妹妹。”

    冯少峰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一个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就像爷爷说的,她继承了冯家人的精髓。若是她从小在冯家,在爷爷的培养下长大,绝对是爷爷最得意的孙女,连我都比不上。”

    “以前佟桑说,她要站在最高处,找到家人,让他们好好的看看,她有多优秀,丢掉她是一件最悔的事。为了这个,她不断的努力向上爬,像我们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缺的不只是金钱,更多的是人格上的缺陷,我们享受不到父母给的关爱,我们的成长,都是我们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的,不管这其中多少曲折。都得靠自己。”古之渝怅然道:“我不知道这一切倒退回去两年会不会就都改变了,所有人的结局都可以改写。”

    “我问过爷爷,当初并不是丢掉了佟桑,而是被仇家给偷走的,你也知道,我们冯家的仇人跟朋友一样多,我爸妈跟爷爷都认为妹妹不可能生还,也就没有去找过,也没有提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冯少峰划燃了一支烟,想到古之渝怀着身孕,又给掐灭了,抬头见靳向东朝这边过来,他说:“我先回去了,爷爷还在为佟桑的事发火,着急。”

    古之渝叫住他:“冯哥,你们会帮佟桑吗?”

    “冯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有了冯少峰这句话。古之渝也不知道该是安心还是悲凉,她想佟桑得到应有的惩罚,却又觉得,佟桑受的惩罚,也已经够了。

    靳向东走过来:“梁茹说是要找你。”

    “找我?”古之渝有些意外。

    高显扬早就醒了,第一时间去看梁茹,却被梁茹赶走,就连梁建国夫妇,也进不得病房,对于梁茹要见她,自然是感到意外。

    古之渝跟着靳向东走进去,梁建国夫妇就在病房外,梁建国老婆一个劲的抹泪,悲恸不已,梁建国就一旁安抚。

    高显扬穿着病号服,手还缠着纱布,在窗口张望着,试图让梁茹同意他进去。

    见到古之渝来了,高显扬神色激动道:“小渝,你帮我劝劝小茹,一定要她配合治疗,不放弃自己。”

    “放心吧,我先进去劝劝。”

    梁茹脸缠着纱布,就露出两只眼睛鼻孔跟嘴巴,手也被裹了纱布,见到古之渝,艰难的动了动手,动了动嘴唇:“渝……姐……坐。”

    三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梁茹,古之渝想起第一次见梁茹的场景,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信那个气质如兰的女人,今天会变成这副样子躺在这里。

    古之渝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忍不住红了眼,湿润了眼角:“小茹,一切都会好起来。现在没人能伤得了你了。”

    是没人能伤,可她早已经遍体鳞伤,从身到心。

    梁茹摇了摇头,眼珠子朝窗外看了看,古之渝赶紧说:“想见他吗?”

    “不……不见。”梁茹沙哑着声音,手急急地抓着古之渝的手,她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渝姐……我想让你帮我……给他带……一句话。”

    “什么话?”

    梁茹歇了一会儿才有力气接着说:“等我好了,民政局见。”

    古之渝心头一震。不明白梁茹的做法,却又觉得在梁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的她们似曾相识,她又理解了梁茹的做法。

    就梁茹现在这情况,哪怕能出院了,也不再是以前的梁茹,她毁在了佟桑手里,不管高显扬此时多么的不离不弃,在梁茹看来。也只是同情跟怜悯。

    一时之间,古之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梁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彩色,里面皆是绝望。

    半响,古之渝吐了一口浊气说:“话我替你带到,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就算你要离婚,也要能走出这医院。跟他一起去民政局。”

    为今之计,她只有先稳住梁茹,让她不要放弃自己,至于别的,只能靠梁茹跟高显扬自己了。

    高显扬等人在病房外一直焦急的等着古之渝出来,他们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其实从头至尾,梁茹也就说了那么三句话,之后古之渝也不让她说了。这嗓子坏了,正在休养期间,说多了对嗓子不好,古之渝只是在病房里静静地陪着她,等等梁茹睡着了,她才出去。

    一见到古之渝出来,高显扬激动上前:“小渝,小茹她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古之渝看了眼梁建国夫妇。说:“借一步说话吧。”

    高显扬跟着古之渝走远了些,靳向东在外面等古之渝。

    “小茹如何了?”

    看着神色焦急的高显扬,古之渝原话带给他:“她让我给你带话,等她好了,民政局见。”

    “她要离婚?不,我不离婚。”高显扬不同意:“我认定她是我高显扬的妻子,那就一辈子都是,我不在乎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高显扬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会放手。”

    这句话让古之渝替梁茹高兴,不过……

    “现在她正是心最脆弱,敏感的时候,你不放弃是好,但是方法得恰当,否则会适得其反,慢慢来吧。她受了这么多苦,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正常。”

    看过了梁茹,古之渝跟靳向东回去。

    靳向东握住她的手:“别太担心了,我先送你去妈那里。”

    “好。”

    虽然两人结婚,也搬去了凯悦,但古之渝身子不便,梁太太也想亲自照顾,靳向东又要工作,再细心也不一定能顾得过来,请保姆哪里有亲妈照顾得好,再说,一家人也热闹。

    古之渝在车上眯了一会儿。

    日子得过,时间会流走。

    佟桑脱离了危险就被警察带走,尽管冯天海怎么奔走,也救不了。

    佟桑被警察带走的那天,古之渝站着露台上,抬头看了眼碧蓝的天空,她在心里问,小生,你看到今天的结果,满意吗?

    她想,陆生不会满意,四人走到这个下场,谁会满意?

    在那铁栅栏中,佟桑坐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手缠着纱布掉在脖子上,目光渗人的盯着铁栅栏外,她好似看见了高显扬就在她的面前,她笑着哭,哭着笑,怀里抱了个布娃娃自说自话:“显扬,你看我们的孩子他多听话,多乖啊,都不哭耶,你抱抱他好不好?抱抱他啊……”

    冯天海站着铁栅栏外,看着疯疯癫癫的佟桑。浑浊的眸子里蒙上一层雾水,杵着拐杖的手颤巍着。

    身侧的冯少峰说:“爷爷,走吧。”

    冯天海捶胸顿足:“都是爷爷的错啊,当年若不是爷爷得罪了张家,你妹妹她也不会流落在外,受了这么多苦。”

    冯少峰这还是第一次在冯天海口中听到‘错’这个字,他以为顽固的冯天海一辈子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冯少峰看了眼里面的佟桑,皱眉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爷爷已经说带她离开。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一错再错,错误的固执,只会害人害己。”

    冯天海想发火,却又找不到反驳冯少峰的话,这说的都是事实。

    “你妹妹是错了,但她始终是你妹妹,是冯家的人,就算这是她的惩罚。也不能让她余生都待在这里面,爷爷老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冯少峰语气淡漠:“爷爷,这种事别找我,我能陪你来看她已经不错,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妹妹,这世上也再没别的地方比这更适合她待。”

    丢下这句话,冯少峰先行离开。

    冯天海知道。冯少峰的心里是念着古之渝,他不原谅的是佟桑对古之渝的伤害。

    当初对古之渝使用病毒,是佟桑的提议。

    冯天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嘴里说了一句冤孽,再看了眼佟桑离开。

    江城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下子黑云压城,雨点一颗颗从稀疏到密集,冲刷着这座城市。

    那墓园里。陆生的坟前,佟桑前去海天度假村之前放在坟前的鲜花被雨水冲刷着,如此大的雨势,竟也没将娇嫩的鲜花冲烂了。

    在那精神病院中,欧菀站着窗前望着雨势,脸上露出了干净的笑,一双眸子不再布满阴霾,像是被雨洗刷后一样清澈干净。

    她的眼里充满着期盼,她对院长说了,希望能再见靳向东一面,她等待着,不管那人何时来。

    雨停了。

    “妈妈,外婆说晚上吃汤圆。”尚儿小小的身子从房外屁颠屁颠的朝古之渝跑过去。

    古之渝回头一笑,蹲下身接住尚儿,眸色温柔:“看你,又去哪里玩了,身上脏兮兮的,妈妈带你去换衣服。”


第225章:你来了

    古之渝回头看了眼窗外天空,一道彩虹正挂在雨后晴空。

    雨后终会见彩虹。

    梁茹始终不见高显扬,他也没放弃,每日就守在病房外,待梁茹睡着了之后才敢进去看一眼。

    梁茹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秀眉间透着痛苦与惧色,嘴里也会梦呓:“别过来,求求你放了我,还我孩子。”之类的话。

    梦里,她会哭。也会流泪,在高显扬的面前,尽情的展示着她脆弱的一面。

    每看一次,高显扬的心就痛一次,爱也就深入骨髓一分。

    在她熟睡时,他抓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额头,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安抚她:“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梁茹从噩梦里醒来,睁开眼那一瞬,梦中的恐惧褪去,后背却惊起了一声冷汗。

    抬手摸了摸额头,她总有感觉,高显扬就在她身边,就在床边。

    梁茹在医院里治疗了两个月,最具权威的医生给她做伤疤修复手术,在那之前,医生与高显扬在办公室里就梁茹的伤势做了说明。

    “高先生,高太太的情况不是很好,伤口比较严重,又加上这么长时间没有有效的处理伤口,就是我们,也不能保证完全去除。”

    “这个我清楚,还请医生尽力。尽量恢复如初,否则我太太她……将失去对生活的希望。”高显扬艰涩的说,再三恳求医生要替梁茹做到最好。

    只有如此,或许她才有走出阴影的可能,才会对生活充满希望。

    天气越来越炎热,到了八月份,江城最热的时候,梁茹已经做了第二次修复手术,高显扬大半的时间都在医院里,对于佟桑的判决,他并未去关心,佟桑如何了,他也没有过问,直到后来冯天海亲自找到了他。

    “高总,能否找个地方聊聊?”

    高显扬知道冯天海是为佟桑而来,一想到在医院里受了几个月罪的梁茹,就没有一个好脸色:“若是来说佟桑的事,那还是算了,她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冯天海豁出去的老脸一沉,两眼凸出:“高显扬,你这说的什么话,桑桑到了这步田地,不都是你害的。我冯天海的孙女到底哪里配不上你,好好的一个孙女让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你算什么男人,桑桑一直囔着要见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着冯天海就生气的上来拉高显扬,一把年纪的冯天海,高显扬也不好跟他拉扯,这个时候你跟冯天海讲道理,那肯定是行不通。只得强硬表明态度:“冯爷,这是我跟佟桑之间的事,在游艇上,我们就结束了,从此她与我再无关系。”

    “高显扬。你今天去不去,若是不去,我让你们高家破产,你信不信。”冯天海已经没有办法,用公司来威胁高显扬。

    若是在海市,冯天海这话一出,也没几个人敢反抗,可这是江城,而且一想到梁茹,他的心就狠了:“冯爷,抱歉。”

    冯天海的态度让高显扬没再给他面子,直接将手抽回来,掉头迅速离开。

    冯天海气的在后面跺脚,高显扬却没有再回头。

    古之渝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靳向东晚上再不去应酬,推掉了所有应酬,到点就回来,晚饭后还会陪着古之渝散步,他们从现在就开始为孩子的名字伤脑筋了。

    古之渝喜欢吃酸,猜测这是一个儿子。就想男孩名,靳向东却说是女孩,两人在名字上有了分歧,甚至为了一个名字,两人闹到了分房睡的地步。

    梁太太看着这俩加起来都六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不禁笑了,这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啊,她都喜欢,每天除了给古之渝炖各种补品,就是带着尚儿去圈子里晒。这么可爱的孙子,让人着实羡慕了一把。

    半夜,古之渝还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嘴角不禁上扬。没一会儿,靳向东就从身后将她揽入怀里休息。

    说什么分房,靳向东可是恨不得将古之渝栓在裤腰带上,哪里肯晚上分房啊。

    翌日清晨,精神病院那边已经第五次打电话过来。说是欧菀想见靳向东一面,让他无论如何也去一趟。

    看着眉头紧锁的靳向东,古之渝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微笑道:“一起去吧。”

    虽说欧菀在他们婚礼上大闹了一场,一想到欧菀这二十年受到的欧华强的折磨。她还是恨不起来。

    饶是换成任何人,在有了那样的经历后,都不可能如常人一般,欧华强跟靳向东又是父子关系,这一层关系也会是压倒欧菀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

    两人去了精神病院。古之渝在院长的办公室等,她跟欧菀从当初她被推入海里时就已经没什么可说,结束了,她不恨,也不想再见到。

    但靳向东跟欧菀还未完。有些话,有些事,得去做一个了结。

    欧菀望穿秋水,当靳向东推门而入的那一瞬,她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在这里的几个月里,她常常做这样的梦,也出现这样的幻觉,一清醒,他从未来过。

    靳向东看着瘦了许多的欧菀,二十五岁的年纪,却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一般,眼珠子有点陷进去,看到的那一瞬,他有一种不认识欧菀的感觉。

    脑中的记忆,欧菀是咆哮的,凌厉的,强势而阴毒的,这些都无法与眼前这个目光痴迷的望着他的欧菀重合。

    她看痴呆了,他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才开口打破沉默:“你瘦了。”

    那一刻,坐在小床上的欧菀哭了,她激动的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靳向东跟前,她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又不敢,口中喃喃:“不能碰,不能碰,不然又会像泡沫,一碰就碎了。向东,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我来了,你有什么话想说。”靳向东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那时,他只当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只当她是古之渝的朋友,纯粹认识的朋友。

    欧菀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手心传来的温热告诉她。这是真的,靳向东是真的来看她了。


第226章:欧华强的遗产

    欧菀的情绪很是激动,许久才渐渐平复,抬手抹了泪,手足无措的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她想给靳向东找一个干净坐的地方,可这小房子里,还真没有能坐的,她焦急的搬来一张放杂物的椅子,把上面都腾空,又用袖子给擦干净了,才对靳向东不好意思的笑说:“坐……坐吧。”

    今天的欧菀颠覆了靳向东对她的认知,看着这个有些急促又窘迫的女人,他在想,那日抬着欧华强尸体在婚礼现场大闹的人是她吗?

    他坐下。欧菀又手忙脚乱的去倒水:“这里没有咖啡,也没有茶,只有白开水,你将就着喝。”

    靳向东有些不忍地皱眉:“不用忙活了,渝儿在外面等我,待一会儿我就走。”

    许是古之渝给了他太多感动,面对谁,他都多了一份宽容,神色也不会那么冷了,不经意间还能看见笑容。

    欧菀倒水的动作一顿,鼻尖一酸,她背对着靳向东抬头,将眼泪逼回去,故作坚强,又若无其事的将水递给他:“她来了啊,她还好吗?孩子都好吗?”

    靳向东就着杯口喝了一口:“好,都好。”

    欧菀坐在床边,神色有些急促,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盼了这么久才盼来靳向东,可见他眉宇间藏不住的幸福,让她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见靳向东看了一眼腕表,才有勇气说:“我欧菀这辈子只欠了一个人,那就是古之渝,向东,你能帮我给她带一句话吗,为了自由,为了逃离欧华强,我曾对她下了杀心,我对不起她。”

    “她早已经原谅了你,否则她也不会来,今天我之所以来,也是渝儿让我过来的,欧菀,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无可改变。”

    “不,我没有不甘,该做的事,我都做了。”欧菀笑着摇头,环看了一眼这似牢笼的房间,怅然道:“曾经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嫁给你,得到你的庇护,不用再回欧家,受欧华强的羞辱,二是留在欧家,报仇,后来进了这里,这几个月我都在想,其实摆在我面前的,从来只有一条路,就算有了你的庇护,我还会想要欧华强的命。”

    羞辱二字让靳向东眸色沉沉,在欧菀嫁给他后,他就知道这件事。

    “是你杀了他。”靳向东盯着欧菀,这话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对,我杀了他,不管我对你再不忍,也不能原谅他,从我进入欧家第一天起,我这一辈子就想做一件事。就是杀了他,现在我成功了,并让他死不瞑目,到死都没有见到你一面,没有让你认他。”欧菀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发白,她紧紧的扣着床沿:“这疯了有疯的好处。当初是他找人给我打上精神病的标签,我又利用这个病,将他的尸体暴晒在太阳底下,他生前最爱面子,也最风光,他怎么也想不到,死了还会有这份‘待遇’。”

    “那天。你并非要闹婚礼?”

    “我只是想见你,也想让他死不瞑目,让他受到惩罚,也想让你……”

    “将你送进来?”靳向东接下了欧菀的话,说实话,欧菀的聪明,算计。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女人,能把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算进去,也把自己算进去,若不是欧菀承认,他都不会察觉,自己无形中成了欧菀的棋子,虽然那真相已经不重要。

    “这里不该是我最好的归宿吗?”欧菀看了眼窗外那些疯疯癫癫的人。笑了:“这些人虽然疯了,但他们比外面的正常人真实多了,我不想去监狱,这里还较为舒服。”

    能这么豁达的看开了这些事,靳向东有些佩服,又有些看不懂欧菀。

    靳向东端着水杯,沉声问:“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何事?”

    “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欧菀走到床头抽屉,找了一张纸跟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跟地址,交给靳向东:“这是欧华强保险柜的密码跟地址,他到死都以为我是要逼出他保险柜的密码,其实我根本不用去问,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点看穿的心思都没有,他多疑只信自己,这是他最大的弱点,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你拿去,这些该是你的。”

    一张没有多少重量的纸因为那十几个字变得格外沉重,靳向东并没有接:“他的一切东西,都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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