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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之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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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这个结论算是肯定了之前的猜测,黎源于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去M国一趟,探一探M国那些帮派势力的底吧。”他年轻时曾在M国留学,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应该多少能打听出点东西。再一个,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去看看小樱,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情况如何,黎源心想。
  
傅怀谦笑着斜睨了黎源一眼,说:“你可不行,你要是出去会同学,老爷子肯定得派人监视你。不过,你想去看小樱的话,倒是不用拐弯抹角找理由了。这次老爷子可不会不高兴了,相反,他肯定会十分支持你去M国看小樱。”
  
以前老爷子不愿意黎源出国,故意用黎家二老把他扣在国内,一是担心黎源借用学生时代的人脉资源来为黎婉复仇,二是不乐意见黎源和傅樱亲近。但现在不一样了,老爷子认定他傅怀谦已经彻底控制住了黎源,而为了联姻更是巴不得黎源赶紧把小樱骗回来,自然不会再阻拦。
  
黎源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自然听出了傅怀谦的意思,一想到老爷子打的主意,他就心里发呕。
  
“难道没办法让老爷子改变主意了?”
  
“放心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照顾好小樱,自然不会让老爷子随随便便把她嫁给什么阿猫阿狗。”傅怀谦神色轻松,“我已经想好办法了,等过两天,我会给老爷子找点事儿做,到时候起码一两年里,你都不用担心联姻这事了。”
  
黎源心里稍稍安定,接着又担心道:“那M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傅家的势力一直在国内,国外,尤其是曾经葬送了七个傅家人的M国,并没有什么打探消息的渠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手下那群人现在不是在M国吗?反正他们至少也得躲个一年半载的,干脆去找M过的本土势力寻求点庇护不是更好?”傅怀谦噙着一抹笑,慢条斯理道。
  
黎源顿时哑口无言。想起傅怀谦刚才还舔着脸说自己损失如何大,现在盯着他那副成竹在胸的神情,黎源就胸口梗得厉害,就知道他傅怀谦永远都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直接去M国,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黎源没好气地说。
  
怕他真马上就走,傅怀谦忙说:“可别着急啊,你晚个几天再走吧,我这儿正好有件事得劳动你走一趟。”
  
鉴于这人的恶劣前科,黎源狐疑的打量傅怀谦,问:“你不是想哄我把公务处理完再走吧?”
  
傅怀谦否认:“哪能呢,我是那种人吗?真有事要你办,是关于本家那边的,你也知道我现在还不方便出面的。”
  
涉及到京城傅家的话,傅怀谦确实不方便出面,因此黎源点头同意了:“那行,我就先替你去一趟京城处理完事情再走好了。”
  
此时,傅怀谦和黎源都丝毫没有料到,几天之后,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第76章 第75章 老师的回忆
傅樱到的时候,毛老刚刚吃过早饭,但见了她,就马上又让厨房再送一份早餐过来,笑着对傅樱说:“没吃早餐吧?我猜你和侯小子也是不会自己弄早餐吃的。行了,先坐下吃点东西,有事咱吃完早餐再说。”
  
“嗯,谢谢老师。”傅樱听话坐下,心里暖暖的。老师总是把她当孩子看待,以前她晚上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起不来,老师也是吃过了早餐之后,又等着她起来,守着她吃早餐。
  
老人家一脸慈爱的看着傅樱吃东西,时不时还说几句,“小米粥香吧?要不要再来一碗?”“红椒也吃两口,这玩意儿可营养了。”
  
听着老师关切的话语,傅樱眨了眨眼,把涌上的泪意忍了回去,埋下头认真的一口口吃着完全按照她口味做的早餐。
  
吃完早餐,傅樱跟着老师去了书房。
  
“老师,让您担心了,对不起。”一落座,傅樱就满怀愧疚地说。老师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是很硬朗,想想他老人家昨天为她焦心那么长时间,傅樱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行了行了,你跟我道歉做什么?”毛老无奈的摇头,“老头子我没觉得你做错什么事情。只是啊,小樱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你不说,我才会更担心呀。”
  
“我知道了,老师。”傅樱抿着唇说,可心里却知道,她要是真的把事情都告诉老师,才更让他担心。而且就像一直都暗中挂心她的心理状况一样,老师会把事情长时间的放在心里。这些乌糟的事,傅樱不想拿去打扰他老人家的清净。
  
见傅樱言不由衷的样子,毛老爷子不住叹气,哎,这孩子总是喜欢钻牛角尖折磨自己。
  
老爷子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小樱的时候,那天他是去广场散步,远远的他就看见一个流浪儿,他以前也曾见过不少流浪儿行乞,不过那个孩子并不像一般的流浪儿一样,说些伶俐话讨人口彩。她只是很认真蹲在地上画画。
  
老爷子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看,那个孩子好像连十岁都不到,人小小的一个,瘦巴巴的,脸颊都陷进去了。画画得不是很好,但是画的东西却让他吃了一惊——那是一副炼狱图。冒着赤红骇人岩浆的大地,被黑色烟气包围的天空,狰狞凶恶的魔鬼正在啃食圣洁的天使,天使痛苦地流着眼泪看向站在旁边,抱着布偶的小恶魔。
  
以老爷子几十年收藏书画的阅历,不由为这幅画所透露的信息而胆寒,他看得出来,这幅画工有些拙劣的画并不是临摹或者随意乱画的,瘦小的孩子每一笔都落得那么干脆,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画面早已存在她心中一般,一个流浪儿怎么会画出这么可怖的画面?
  
出于担忧,老爷子蹲下来轻声询问那孩子,可小孩儿却恍若未闻一般继续画着。旁边有人见了,便告诉他,这孩子似乎精神出了问题,从来不理人,也不会说话,每天都只是傻呆呆的坐在这儿画画。
  
老爷子听了,心里更是怜惜这个幼小的孩子,想到儿媳妇之前和几个闺中密友一起办了一个流浪儿收容所,他就想把这孩子送进去。就在他要带走小孩的时候,旁边小巷里忽然冲出来一群眼神凶恶的流浪儿,在一个小胖子的指挥下分成两拨,一群围住他,另一群则趁机把地上画画的小孩扶起来就跑。
  
老爷子当时就哭笑不得,心想估计是给那群孩子当成坏人了。
  
后来,没过几天,有一天儿子陪开车他去医院体检时,那小胖子忽然从半路冲出来拦住他的车。
  
小胖子一头一脸的血,哭得快厥过去了求他救救小樱,当时可真是把老爷子吓了一跳。后来了他才知道那个时候侯飞趁何英群出门,断了疗养院的电闸,然后带着傅樱和其他孩子一起逃了出来。他们不敢回家,也不敢露面,就装作流浪儿童暂居在小巷里。可是那天还是被何英群派出来的人找到了,侯飞为了保护傅樱被打伤了,正绝望时忽然发现不远处坐在车里的他。小胖子决定赌一把,于是就冲出来拦车了。
  
后来无数次,老爷子都庆幸那时候儿子为了抄近路走了小路。老爷子带着儿子跟着侯飞跑过去的时候,傅樱正像疯了一般握着一把生锈残缺的短刀攻击来抓捕的人,刀刃挥舞不止逼退敌人,还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可她就仿佛毫无痛觉一般,红着眼睛发出小兽一般的嘶吼声,把其他受伤的孩子护在身后。直到他们赶跑了那群人,侯飞跑过去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她才安静下来。
  
后来,老爷子从侯飞口中知道了这群孩子的遭遇,勃然大怒之下,他立刻联系了几个老朋友,捣毁了何英群的那个非法疗养院,可恨的是何英群早早得到消息潜逃了。
  
曾经在疗养院饱受折磨的孩子们,大部分都不愿意回原来的家庭,老爷子花了大力气替那些孩子们换了身份,然后送到了儿媳开的收容所。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傅家人居然派人过来找他要孩子,老爷子气急,直接发话傅樱是他的学生,以后由他来照顾,赶走了傅家人。于是傅樱便留在了毛家大宅,老爷子请了心理医生想替她治疗,却遭到她十分激烈的抗拒。那位心理医生告诉老爷子,傅樱心理创伤太过严重,只能寄希望时间能让她平复一些。
  
无奈之下,老爷子只能把傅樱带在身边,平时不假人手的照顾她。就这样过了三四年,她的自闭情况才慢慢的好转起来。可以说,这个从小带大的孩子,对于老爷子而言和亲孙女也不差什么。所以他一直希望傅樱能从仇恨中走出来,一个人的生活如果只有仇恨,那得多痛苦啊。
  
再一想到昨天打听到的关于傅樱在国内的消息,老人忍不住开口说道:“小樱,老师跟你说,这人活在世上,最要紧是为自己活着。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有感觉。而活着的人如果只背负着仇恨上路,是一定会被仇恨压倒的。”
  
傅樱沉默不语。是啊,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可如果不用凶手告慰亡者,活着的人永远都无法安宁。母亲的鬼魂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可会出现在她梦里,日复一日的渴望着复仇。她不能放弃复仇,也没有资格放弃。
  
傅樱不想违心的应承老师,可也不愿意让老师继续为她担心,于是故意岔开话题:“……对了,老师,我今天过来,想请仁哥帮个忙。”
  
毛老看出傅樱不愿意再谈,心中暗叹一声,也配合着转开了话题,说道:“那混小子和徐家小子一起去什么冲浪大赛了,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等他一回来我就跟他说吧。”
  
隐去了B市的那段经历,傅樱说:“是这样,侯飞想打听一下他那师兄Luis。Barrie,是不是还好好的待在L州监狱服刑。”
  
毛老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恍然道:“……就是那个杀害了他老师女儿的凶手?”
  
“是的。”傅樱点头,“侯飞怀疑他已经不在监狱里了。我记得听仁哥说过,子谦哥家在L州那一块经商,所以想请仁哥帮忙替我问问他有没有打听的门路。”
  
“这样啊,我知道了,等那小子回来了我跟他说。”毛老说,“对了,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医院那边说了,蒋雅这几天情况有明显好转了,最多再过两个月,他们就可以给她做淤血清除手术,只要手术成功了,她就会醒过来了。”他老人家知道傅樱一定会把这事压在自己身上,觉得是她的错,所以一直都关注着蒋雅的消息,就是为了一有好消息就告诉傅樱,让她能放宽心一些。
  
“真的吗?”傅樱惊喜交加,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起来,“老师,谢谢您……”她知道老爷子为了替蒋雅请来那位F国最厉害的脑科医生花了很大力气,还拉下脸去托了许多关系。
  
老爷子爽朗一笑,摆着手说:“谢什么呀,跟老师还要客套?对了,正好今天有空,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她?”
  
把泪意忍回去,傅樱吸了吸鼻子,点头说道:“好!”
  
师徒二人就坐着车出门,往医院方向驶去。蒋雅在的医院离毛家大宅也不太远,开车的话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路上傅樱和老师聊起电影的话题来,傅樱重申自己的诺言:“……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拿到金牡丹奖,把它送给您做礼物。”
  
“好,”毛老爷子脸上挂起了欣慰的笑容,“老师等着那一天。”
  
傅樱看着老师脸上的笑,心里终于好受一些,老师为她付出太多了,她一定要拿到金牡丹奖,替老师争一口气!
  
傅樱说:“要是到时候颁奖的时候您能……”
  
这时,司机惊慌的叫声打断了傅樱的话,“这是怎么回事,那辆车,啊——”
  
一辆黑色的车忽然从路边闯了过来,直直的冲着傅樱他们的车撞过来!





第77章 第76章 噩梦和手术
傅樱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漂浮在一片黑暗之中。
  
除了无止境的黑暗,周围什么也没有。奇异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却感到了久违的轻松,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就这样安安静静的。
  
但就在她生出这个念头之后,黑暗突然如潮水一般退去,在乍然出现的一片光芒之中,她从高处重重跌落在泥土里。
  
傅樱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方,这是个花园,周围栽种着很多植物,各种颜色杂糅却并不凌乱,深吸一口气,甘甜的花香混着草本植物特有的青草味,沁人心脾。往前一点的地方,有一座缠着花藤的白色秋千,看起来漂亮极了。
  
傅樱忍不住走过去坐到了秋千上,轻轻一蹬,秋千就荡了起来。荡到高处的时候,傅樱在清风吹拂中露出了笑颜。
  
但秋千落下来,她的脚踝忽然被抓住了。
  
傅樱惊惶的挣脱开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然后跳下了秋千,惊魂未定的站稳后,她回头一看——深褐色的泥土里,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
  
那手臂上戴着的石榴石手链,熟悉得叫傅樱忘记了逃跑。
  
——那是妈妈最喜欢的手链。
  
就是一会儿工夫,手臂的主人,穿着雪白睡裙的女子,就从泥土中爬了出来。她浑身都沾着泥土,可是依旧美得让人心折。
  
她抬起头冲着傅樱微笑。然后问她:“小樱,你替妈妈复仇了吗?”
  
傅樱脸色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咬住嘴唇,狼狈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母亲温婉的脸庞上褪去了笑容,她直勾勾的盯着傅樱,说:“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我在地下受着煎熬,你理应用仇人的血祭奠我!难道你忘记了我是怎样死去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傅樱想要解释,却惊恐的发现,母亲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美丽的脸庞也一点点开始变得腐败。
  
傅樱吓得往后退,忍不住夺路逃开。半腐的女尸追逐着她,不停的尖声呼喊。
 
傅樱咬着牙抽噎,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跑了不知有多久,忽然,傅樱看到了老师的背影。她激动地跑了过去,大声向老师呼喊:“老师——”
  
话音在老师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截断。
  
那是老师,但那也是一具同样腐烂了的尸体。
  
傅樱被惊得愣在了原地。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差点忘记。她不敢置信,怎么会呢,老师不可能会死的!
  
就在这时,一股腐臭味突然从身后袭来。冰冷的、腐烂的手臂紧紧禁锢住了傅樱。耳边忽然响起母亲的低喃,“小樱,陪陪我吧。”
  
然后,从老师依旧的瞳孔中,傅樱看到了自己腐烂的倒影。
  
“啊——”
  
傅樱尖叫着从荒诞恐怖的梦境中醒来。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浑身都。傅樱在摸到手上的针管时清醒了,她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垫和被子,这是医院?
  
听到她惊叫声赶过来的护士急忙按铃叫了医生,然后走过来对她说:“女士,你动作尽量轻一些,你头部受到撞击有些轻微脑震荡,这两天最好静养……”
  
傅樱没有再听护士的叮嘱,她忽然回忆起失去意识前司机的话,脸色一下就白了。她不管不顾坐起身就要下床,可突如其来的恶心感和头痛,让她趔趄得摔倒在地。护士小姐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她。
  
毛熙仁和侯飞跟着医生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上前帮忙把她扶到病床上。然后侯飞说:“你当心一点,这身上都是伤口,当心等会儿全裂开了!”
  
傅樱丝毫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她急急追问二人:“老师呢?老师他怎么了?”
  
气氛瞬间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毛熙仁开口说:“没事,爷爷没有你伤得重,他就是扭了脚。”
  
侯飞忙附和道:“对对对,你别急着担心老爷子,老爷子没事!”
  
可傅樱和侯飞打小长大的,她太了解他了,一看到他说话时那不自然的神情,她就心中发冷。再想到之前做的噩梦,傅樱咬着牙扯下了手上的吊针,说:“既然老师没事,那就带我去看他!”
  
侯飞来不及阻止傅樱拔针,又听见她这么说,急得满头汗:“你、你别着急呀,你现在伤没好呢,等过两天……”
  
“我现在就要去看老师!”傅樱跳下病床,直视着从刚才就一直话很少的毛熙仁,泪流满面的问他,“仁哥,跟我说实话,老师他是不是……”
  
毛熙仁神情一黯,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不是,你别瞎想,爷爷他现在没事。”
  
“那就带我去看他!”闻言,傅樱从醒来就绷着的那口气一下送了,她差点瘫在地上,但仍强撑着喊道。
  
见傅樱态度如此坚决,侯飞一脸为难的看着毛熙仁。
  
“好吧,我带你过去看看爷爷,但是你得保证回来了就乖乖治疗,不许再闹腾。”毛熙仁说。
  
傅樱同意了,然后迫不及待跟着毛熙仁前往老师的病房。
  
路上,毛熙仁向傅樱解释,老爷子当时被玻璃碎片扎入了肺里,送过来医院就安排了手术,现在他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人还没醒。
  
傅樱听得揪心极了,恨不得能代替老师承受痛苦。
  
到了无菌病房,傅樱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安静躺着的老爷子,心慌地询问毛熙仁:“老师他会没事的吧?”
  
毛熙仁目光闪了闪,维持着镇定说:“会的。”
  
“你也该吃药了,我送你回病房吧。”过了一会儿,毛熙仁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
  
见到了老师,傅樱也放下心来,配合的不再给毛熙仁添麻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对了,家里人还没赶过来吗?”
  
“已经通知了他们,应该快了。”
  
聊了几句,看到毛熙仁憔悴的神色,傅樱决定不再给他添麻烦,自己回了病房。没一会儿,医生过来给傅樱重新打针,侯飞就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
  
吃过晚饭,傅樱向医生护士询问老师的情况,“你好,我想问下198号病房的老人家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病房啊,病人刚刚清醒过来……”护士替她拔下针头,随口说着。
  
“咳咳咳——”来不及阻止护士的医生轻咳了几声,然后说,“小李你替我去看一看177号针水打完了吗?”
  
“好的,我这就去。”护士咽下了剩下半截话,纳闷的看了医生一眼,推着小车出去了。
  
“太好了!”傅樱惊喜的同时,又在心中埋怨侯飞和毛熙仁居然没通知她。是担心她会太激动不肯打针么?傅樱心里想,却没注意到一旁医生的欲言又止。
  
“……你现在情况还不是特别稳定,最好不要外出。”纠结了一会儿,医生说道。
  
怎么感觉医生有些奇怪的样子?傅樱心中不解,但没有深究,她嘴上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静养的。”
  
但等医生一离开,她马上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傅樱来到老爷子病房的时候,毛家人早已经到齐了,正围在毛老的病床边。看见她过来,大家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傅樱本能地觉得有一些不对,但却很快被老师清醒过来的喜讯压了下去。

“老师,您没事就好!”傅樱走到老爷子病床边蹲下,握住老人微凉的手,不想让他担心,硬忍着把泪水咽回去。

借着孙子的力气,毛老吃力的坐起身,安抚的拍了拍傅樱的手,慈爱地叮嘱她:“小樱呀,好好听一次老师的话,咱不去掺和那些事情了,咳咳咳……”
说着话,毛老就咳了起来。

傅樱上前去帮忙顺气,却发现老师咳出了红血丝,她吓得坐到了地上,盯着老师苍白虚弱的面容,再想到老师的叮嘱……

傅樱慌了神:“老师、老师您怎么了?医生!医生呢,快让医生过来啊——”

毛家人赶紧按了铃,医生匆匆赶过来,一见老爷子的情况,马上就对护士说:“快去通知大家准备起来,马上为病人安排手术!”

傅樱听到手术,愣住了,她下意识抗拒脑海里可怕的联想,颤着声问道:“老师、老师他怎么了?”

没人接她的话,毛家人脸上都满是哀戚,几个年级小的孩子更是当场就抹起泪了。傅樱神情茫然极了,她忽然觉得冷,就像大冬天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那般冷到骨子里。

“仁哥,老师没事的对吗,你告诉我老师没事啊……”傅樱几乎是发着抖向毛熙仁问道。

毛熙仁沉默了,担心傅樱的心理状况无法承受,毛熙仁是故意瞒着她祖父真实的病情。事实上,祖父的情况一点都称不上没事,他年纪大了,做了手术取出玻璃碎片后肺部却出现了感染的征兆。医生给老人用了药,但如果到晚上仍然没有杀死病菌,那么就得再做一次手术,切除感染的部分。可是短短两天连续两次开腔手术,医生根本就不敢保证老人能挺过去。

可这个时候瞒不过去了。

半响,毛熙仁无声的对傅樱摇了摇头,毫不意外看到了傅樱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别过脸不忍再看。

医生已经做好手术准备,有护士过来要推走病人,毛老一边咳一边转过头来安慰傅樱,“小樱,不要这样,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强求不得的。老师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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