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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断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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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直接开到派出所去。”钟旭的语气很坚定。
“啊?”司机仿佛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般,问道,“你说什么?”
钟旭一字字地说道:“直接开到派出所去,听清楚了吗?”
他这么一说,车厢里众乘客仿佛炸开了锅,集体抗议起来。看上去除了那少妇,其他人都不怎么愿意去派出所跑一趟。司机见对方是警察,也无可奈何,只得照办。实际上,钟旭也很无奈,他不可能一个个去搜车上乘客的身,这样也不合法。
就在司机摇摆不定,众乘客威胁钟旭要投诉的时候,刚才坐在钟旭身旁的男孩站了起来。他走到钟旭面前,对他说了四个字——我要下车。
钟旭有些哭笑不得,他对那个男孩摇了摇头,说:“我让你下车,那其他人肯定不愿意。再说,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小偷呢?”
男孩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不是小偷,从你上车开始,我就一直坐你边上。那小姐说,她的钱包是在国定路站之后不见的,那个时候你坐在我旁边,所以你可以证明我不是小偷。”
钟旭被他这么一说,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依然坚持原则,“不行,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不能放你下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小偷的同伙?”最后一句是钟旭临时瞎编的,他知道,要是放这男孩下车,会有更多人要求下车。
男孩面无表情地说:“我必须现在下车,待会儿我要考试的,不能耽误。”
在这里下车,又要考试,钟旭知道这一定是F大学的学生。钟旭有些为难,但他继续装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对男孩摇头。车厢里有许多人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为那个男孩说话,有的说人家考试要紧,你先把他放下去吧;有的说,我们也考试,一起放我们走吧;还有的甚至说,我家着火了,我媳妇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救火,你耽误得起吗?钟旭告诉他,你媳妇可以打119报火警。那人竟然说,我媳妇和我打完电话后,手机就没电了。钟旭又说,你的手机不是有电吗,你打呀。那人无赖道,现在没电了。钟旭建议道,你问车厢里别人借吧。不料此刻,车厢里所有人都表示,手机没电了。
钟旭一脸无奈,对他们毫无办法。
那男孩走到少妇身旁,然后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她的仿LV皮包。他先用食指摸了摸皮包的口子,然后放在鼻子下方闻了一下。
他的这个古怪行为让钟旭十分不解,便问道:“你干什么?”
男孩站了起来,对钟旭说:“是不是告诉你谁是小偷,就可以放我下车?”
钟旭有些惊讶,问:“难道你知道谁是小偷了?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难道害怕被小偷报复?”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谁是小偷,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男孩说。
“是谁?”
男孩挤到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喂,你就是小偷吧?快把钱包还给人家。”然后转头对钟旭说,“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
钟旭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后,准备搜夹克男的身。那男子拼命抵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为了能赶快到达目的地,公交车上,警民联手将这个男人制伏,在他身上搜出了少妇的钱包。那少妇一脸感激地看着钟旭,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救命恩人一样。对于那个男孩,少妇却没给好脸色,她瞪了一眼他,仿佛在责怪他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说。
司机得到钟旭许可后,继续向原路行驶。钟旭给夹克男铐上了手铐,临下车前,他问那个男孩,是怎么知道这人是小偷的。
男孩告诉钟旭,是因为公交车前门位置的扶手上,有机油的痕迹。而少妇皮包的切口,上半部分沾有机油。也就是说,小偷用刀片划开皮包的时候,机油不小心沾了上去。进一步可以得知,小偷一定是握过前面那个扶手的人。少妇的钱包是在国定路站之后被偷的,所以小偷一定是从那个站点上来的某个人。上车的时候,男孩注意到有六个人抓过这个带机油的扶手,但只有四个人从前车厢挤到少妇所在的后车厢。
显然,小偷就在这四个人之中,而这四个人,手上都沾有机油的痕迹。男孩又说,用刀片划开皮包,即使刀刃再锋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用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抓住皮包的一端,然后另一只手拿着刀片,才能划开,靠单手是不可能的。所以,立刻可以排除的就是右手骨折的那个少年和手上拎着塑料袋的阿婆。剩下的就是这个夹克男和另一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经过观察可以发现,那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双手都沾有机油,如果是他划开皮包的话,那么皮包上应该还会留下另一块机油的印记。可是少妇的皮包上却没有,故而排除了这个人的嫌疑,剩下只有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了。
钟旭又问他是怎么判断少妇皮包上的那一小块机油印记,不是上车时候弄上去的呢。男孩解释说,是因为那块印记只有切口的上边有,而下边没有。印记下半段又犹如尺画出来一样笔直,所以一定是用刀片划开皮包时沾染上去的。
听了男孩的推理,钟旭有些惊讶。这种分析方法不正是陈教授的那套逻辑推理的方法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罪犯每一次犯罪都会留下痕迹。而且这个男孩也是F大学的学生,应该认识陈教授吧。或者,他就是陈教授的学生,钟旭这样想。
钟旭下车后,问男孩:“你认识陈志宏教授吗?”
男孩想了想,回答说:“从来没听说过……”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F大学的方向走去。
第三章 低危抑郁症
陈教授被杀一案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在讨论凶手是谁的问题。张涛被班里几个好事者烦得不行,就借口肚子疼跑回了宿舍。本来下午想窝在宿舍里玩电脑,没想到杜逸凡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推理研究社有特别活动,让他赶快过来,把顾唯佳也叫上。张涛只得把还没吃完的半碗蛋炒饭丢进垃圾桶,往身上套了件运动衫,准备出门。就在他刚想开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肖晨,你回来啦?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如何,怎么搞得这么晚?”
“啊,刚才公交车上发生了点事情。”肖晨脸色阴沉地走进宿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后打开电脑,随口答道,“医生说目前问题不大,不过以后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还要回去复诊一次。”
“公交车上?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
“好吧,我去推理研究社一趟,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去吃晚饭吧。”说完,张涛就匆匆离开了宿舍。
张涛和肖晨做了一年的舍友,除了张涛,宿舍里其他的人都不怎么理睬肖晨,认为他不近人情。别人问他借东西,基本上都会被回绝,他似乎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张涛试着慢慢了解他,花了半年时间,肖晨才肯和张涛一起去食堂吃饭。
可就算张涛是肖晨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肖晨对张涛还是冷漠的。只不过当张涛有困难的时候,肖晨总会帮助他。在长时间的接触中,张涛也开始知道了一些肖晨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看悬疑电影,肖晨看了开头就会知道结尾。他的知识面也很广,天文地理几乎无所不知,却不知道周杰伦是什么人,这让张涛非常惊讶,幸好肖晨还知道谁是张学友。
说起杜逸凡,那是一个和肖晨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他性格外向,在学校里很张扬,社会上的朋友也很多,几乎学校里所有的男生都会给他面子,没人敢得罪他。他的父亲是个生意人,他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所以他可以开着名车出入学校。
组建推理研究社,也是他想出来的。他从小就喜欢看推理小说,梦想是成为一名侦探。可惜在中国,侦探这个职业是不合法的,所以他只能把一腔热血都寄托在推理小说研究上。其实,这个社团虽然名为推理研究社,实际上也接受一些学生的委托,诸如宿舍楼闹鬼、笔记本电脑被盗之类的。
而杜逸凡就是扮演侦探的那个人物。
虽然只是“玩票”性质,但杜逸凡破获的校园案件还真不少。张涛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虽然这个人太过嚣张,很讨人厌。在陈教授的逻辑课上,他表现得也很活跃,尽管张涛看得出,陈教授也不喜欢这个人,但也阻止不了杜逸凡自称为陈志宏教授门下最好的学生。
十号楼的底层,是推理研究社的活动中心。
张涛一进门就看见杜逸凡站在讲台的位置上,正在对其他人说着什么。看到张涛走了进来,他用眼神示意张涛坐到下面,听他讲话。杜逸凡的相貌英俊,鼻梁挺拔,一双眼睛也很迷人。他身高有一米八五,家里又有钱,所以身边的女朋友从未间断过。
“警方立案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们去陈教授住处调查了好几次,排查了近百人,可是案件侦破还是毫无进展。我想,如果陈教授自己来侦办这起案件的话,恐怕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告破。我们都是陈教授的学生,他在课堂上已经把他的推理方法教授给了我们,所以我们必须用陈教授的方法,为他找出凶手,为他报仇!”杜逸凡说到兴头上,挥动起了手臂。
“警察都办不到,我们能行吗?”说话的是个瘦小的男生。
杜逸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警察不行,我们就不行吗?我们可是陈教授的学生。不管怎么样,我是下定决心了,我们推理研究社从今天起正式接手陈教授被杀案,如果有人不想参与,可以退社,我绝不为难你们。”
讲台下一片寂静,刚才发问的那个男生也没有做声。
“没有人反对是吧?很好,我们就当通过了。下一次社团活动开始,你们就把最新调查来的情况汇报给我,我负责推理。接下来是每个人的分工,俞晓俊,你负责去调查那天综合办公楼里,所有老师的不在场证明……”
张涛感觉杜逸凡疯了,或者说这家伙入戏太深,竟真扮演起福尔摩斯来。正想到这里,张涛听见杜逸凡在说:
“……张涛,负责调查一号宿舍楼至六号宿舍楼所有学生的不在场证明。”听到这里,张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两天刘恋发高烧,去医院吊过盐水后,一直在宿舍里休息。顾唯佳一下课就回到宿舍陪着她,这让刘恋非常感动。本来她是想回家养病的,可她的父亲出差,母亲又去欧洲旅游了,所以她只能留在宿舍里。
中午,顾唯佳去食堂打饭,刘恋说没胃口不想吃饭。顾唯佳为她买了点苹果,说是生病的人必须多补充点维生素,对身体有好处。顾唯佳给刘恋洗干净了苹果,放在她的床边。
刘恋半躺在床上,边吃苹果边对顾唯佳说:“刚才是张涛给你打的电话吧?他找你有事的话你就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自己看看书也可以。你现在天天在这儿陪我聊天,把张涛都给抛弃了,他要恨死我了。”
顾唯佳说:“他敢?!你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如果我不陪你,谁陪你啊?难道让陶倩雯和谢馨怡陪你吗?她们两个就知道逛街,才不管你死活呢。现在知道什么是好姐妹了吧?”
“嗯,你对我最好了。”刘恋笑嘻嘻地说,“苹果真甜。”
“我都挑个儿大的买,当然甜咯。”顾唯佳在刘恋的桌子上随手拿本《昕薇》杂志,边翻边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够倒霉的。要是你不去陈教授的办公室,他的尸体恐怕要等到傍晚五点以后才会被大楼管理员发现。”
听到顾唯佳这么说,刘恋低下了头。她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床边的饭盒上,没有说话。
见到她这样,顾唯佳心里怪自己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戳到刘恋的心病上。于是她连忙道歉:“刘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刘恋抬起头,对着顾唯佳笑了笑。可那种微笑,看上去非常勉强。刘恋说:“没关系,我总要面对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到底在害怕什么?”说到这里,刘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唯佳,“我想,我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一个这么残忍的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种直觉,这个人一定藏在我们学校里……”
顾唯佳放下杂志,坐到刘恋的身边,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是我们学校的人呢?我们这里除了老师就是学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种野蛮残忍的行为,怎么会是文明人做出来的?一定是外来犯罪。”
“我……我真的很害怕……”刘恋一把抱住顾唯佳,抽泣起来。
“不如这样吧。”顾唯佳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们自己来找出凶手,知道了凶手的身份,你就不用害怕了!”
“你……你说什么?”刘恋抬起头,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顾唯佳,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找出凶手啊,我们自己。”顾唯佳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刘恋低声道:“你没有开玩笑吧?你是说,我们自己来破案?”平时刘恋连那种八分钟推理题都做不出,这次让她自己来破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顾唯佳却认真地朝她点点头。
“我连陈教授布置的最简单的逻辑题都做不出,你说我们自己来破案?太夸张了吧!”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我们’,并不单单指我和你啊。之前张涛给我打电话,说杜逸凡的推理研究社决定正式接手陈教授被杀的案子,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可以加入啊,人多好办事嘛!再说杜逸凡又那么聪明,以前也破过许多奇怪的案子。话再说回来,就算不靠他们,我们自己也算是陈教授的得意门生,在他的熏陶下,多少有点神探的素质吧。”顾唯佳一口气说道。
“杜逸凡?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还装名侦探。这里是中国,法律规定老百姓可以私自调查凶杀案吗?开什么玩笑!”
顾唯佳解释道:“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可以暗地里调查,就像推理小说里那些校园侦探一样。难道你不想治好你的心病吗?抓不到凶手,你心里的石头永远悬着。”
刘恋有些犹豫。她害怕凶手,但又想揭开凶手的面具。利用陈教授的分析方法,是不是真能抓住凶手呢?凶手会不会伤害自己?凶手到底是不是学校里的人?太多疑问在刘恋的心头盘旋,让她透不过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下定了决心。
钟旭把近期调查的情况对徐队长进行了汇报。就目前来说,F大学杀人案的侦破思路还算比较清晰,基本上指向了报复杀人。介于死者的特殊身份,有动机行凶的相关人员实在太多,排查起来也有难度,这是让案件陷入停顿状态的重要原因之一。
下班之前,钟旭在走廊里遇见了信通处的赵磊,便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钟旭递给赵磊一支烟,赵磊笑嘻嘻地接过钟旭的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大口。
“对了,关于F大学陈志宏教授的那件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赵磊边把烟从鼻子里喷出,边问道。
“毫无头绪啊。”钟旭自己也点了支烟。
赵磊突然问道:“听说你那个案子很奇怪啊,凶手用绳子勒死人后,还用刀伤害被害人的遗体,看来对陈教授是恨之入骨啊。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凶手心理变态,对尸体有种异于常人的情感。这方面你有没有考虑过?”
听他这么一说,钟旭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你是说,这次的凶手是个严重的心理变态?”
赵磊点点头,说:“这类案件在美国是很常见的。我建议你去拜访一下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们,问问他们的意见。通常这种情况下,心理学家会给凶手画像,这样既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又可以提高破案的速度。”
钟旭苦笑着说,这样的人去哪里找啊,我一个实习警察也不认识什么人。赵磊告诉钟旭,他认识S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一位犯罪心理学的教授,钟旭可以先去找他。听赵磊这么说,钟旭立刻来了精神,对赵磊表示感谢后,忙根据赵磊提供的地址,来到了S市精神卫生中心。
走进办公室,钟旭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后的范源泓教授。
“你好,赵磊和我打过招呼了,说你会来。”范教授起身上前,和钟旭握了握手,并示意他坐下说话。
钟旭从赵磊那边了解到,范教授毕业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系,是国家一级心理咨询师,对犯罪心理学也有较深入的研究,并发表了数篇相关论文。几年前发生在S市那起连环杀人案,就是因为有范教授的协助,警方才会如此神速地破案。
范教授看上去大约四十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寸头,显得很有精神。他给钟旭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才开口询问钟旭关于案件的情况。钟旭拿出案卷,仔仔细细地把所有情况述说了一遍,然后静待范教授的回答。
“凶手可能是个虐尸癖患者。”范教授一脸认真地说,“这种案例不是没有过。在美国也有许多凶手,在杀完人之后,并不急于离开现场,而是用利器继续伤害被害人,从而达到一种心理满足。你有没有听说过‘密尔沃基食尸鬼’这个名字?”教授问道。
钟旭摇摇头。
似乎早就料到钟旭会有这样的反应,范教授继续说:“这个人的真名叫杰夫瑞·莱昂内尔·达莫,在1960年5月21日出生于美国。他是同性恋,进攻的对象都是男性,以年轻的黑人为主,最小的被害人才十四岁。他首先在同性恋酒吧寻觅侵害的目标,和他们搭讪,还会给他们看色情的照片和录像。然后以金钱来诱惑他们与自己一起合影,请他们喝酒直至将他们灌醉,最后绑架至自己的住处。
“达莫会不紧不慢地将被害人折磨致死,接着进行奸尸。有时候,他喜欢看着被害人的尸体手淫,并用利器划破尸体的皮肉,再逐一选择尸体上想吃的部位割下来,一部分吃掉,其他部分放进冰柜中储存起来。至于那些不能吃的部分,他会把它们放入硫酸中做销毁处理。达莫在整个作案过程中会对被害人的躯体进行拍照。我想杀死陈教授的凶手,一定有着和达莫相似的心理疾病吧。”
钟旭又问道:“那这个杀人狂是怎么被抓到的?”
“对于达莫而言,被捕完全是一个意外。在1991年7月22日那天,当他对居住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名黑人青年特雷西·爱德华斯伸出魔爪的时候,爱德华斯挣脱了手铐逃离后报了警,警方在接到报案后来到达莫家中核实情况,在他房间里及冰柜中发现了大量的碎尸与头颅,终于使真相得以浮出了水面。”
“原来是巧合啊。”钟旭有些丧气地说。
范教授说:“就算那个叫爱德华斯的年轻人没有逃脱达莫的魔掌,达莫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我坚信真理永远站在正义的一边,钟警官,千万不要放弃啊。”
钟旭笑道:“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的。不过范教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是否能够帮我们警方做一个凶手的心理画像,来缩小一下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呢?”
“这个当然可以,协助警方侦查案件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范教授拿起办公桌上的案卷,沉吟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凶手是一个性心理扭曲的变态者,因为无法与女性建立正常的关系,所以走上了同性恋的道路。他通过杀人来发泄自己的欲望,我可以断定,凶手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很有可能是学校里某个对陈教授抱有好感的大学生或者教师。我建议专案组在全校范围内寻找这样一个人,年龄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男性,身高范围在一百七十五厘米至一百八十厘米。惯用手为左手,至少听过一堂陈教授的课,所以对他产生一种特别的情感。”
听完范教授的叙述,钟旭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虽然在陈教授的逻辑课上,陈教授表示对犯罪心理画像有些不屑,但钟旭现在觉得,那可能是陈教授对犯罪心理学这门学科的误解。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范教授你是凭着哪些条件来给凶手画像的呢?”
范教授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着说:“首先,能够在背后勒杀陈教授的,一定是手臂具有力量的男性,并且你看,采取这样的勒杀方式,需要一定的身高。陈教授身高有一米七五,那么凶手一定比他要稍高一些。另外,有虐尸癖的患者,通常是无法与女性建立正常关系的,所以才通过虐待尸体来发泄性欲。如果一个男性在早期能和女性建立正常关系的话,那么对性过分强烈的感觉会随着社会阅历慢慢消失,所以我认为凶手是一个无法与女性建立正常关系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同性恋。凶手的年龄不会太大,如果年龄较大的话,就可能通过其他正常的社会经历来消除这种心理负担。惯用手为左手,是我观察了陈教授遗体的照片发现,陈教授右颈部的擦伤较左颈部更为明显,而勒杀被害人的绳索应该处于交叉的状态,即左手用力,作用力则在右边,所以我推断出凶手是个左撇子。认识陈教授的途径,也只有听陈教授讲课这一种了。因此我认为,凶手是男性,二十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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