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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狐狸闯天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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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心道,还真是亲主仆,称呼都一模一样。赶紧跑过去,殷勤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不知你们客栈的厨子忙是不忙?若是不忙,替我做了这鱼可好?”又掏出几枚钱币,“我会付钱。”

少女嫣然一笑,店小二差点脱口而出可以,稳了稳神才道:“小的先问问掌柜的。”

“好。”蝶影笑眯眯的答应着。

店小二赶紧跑开,心说这绝对是亲主仆,笑起来都好看的紧。掌柜的适才还趴在柜上打盹,此时又不知往哪里去了,他找了半天,都未找到,再转回来时,却发现掌柜的竟然坐在柜上。赶紧过去问了,掌柜的看了看那少年少女,点了点头,说是亲自去吩咐。

店小二这才赶紧过来回复,又赶紧跑去替掌柜的站一会儿岗。

*

鱼倒是做的很快,只是味道却不怎样。

蝶影只夹了一筷子就皱起眉来,拨弄着尚未除尽的鱼鳞,“姑爷不是说悦来的厨子很好?”

少年仍在喝酒,闻言淡淡瞥她一眼,“有的吃都不错,还要挑三拣四?”

“姑爷——”蝶影心里也有火,拖长了声音道,“不过是替你除了一个麻烦,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至于这么横眉冷对?”

风茵雪笑了笑,举起杯来,“在你眼里,那只是个麻烦?”他又喝了一口酒,呛咳得厉害,半天才缓过来,“蝶影,你与你家小姐,都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那你还想怎么样?”蝶影瞪着他,“难不成还想娶了她?”

少年沉默,又饮尽一杯酒。

蝶影冷笑一声,“世上男人原来都一样,喜新厌旧,忘恩负义。”

“你才多大,又见过几个男人?倒像是阅尽世事。”风茵雪不觉好笑,倒也拾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凑近端详。

蝶影冷笑不言。

风茵雪轻轻叹了口气,将筷子放下,“火候不到。”

蝶影脸色一沉,“姑爷是说蝶影吗?”

少年看着她轻轻一笑,“蝶妹妹多心了。”抬手给自己倒一杯酒,直灌下去,才又瞧着对面脸带不满的橙衣少女,忽又笑道,“蝶妹妹昨日说我生气的样子好看,蝶妹妹其实更好看呢。”

蝶影神情一冷,“姑爷,请自重。”

风茵雪声音却愈发的柔,眼神也越发温和,“我是真心的。蝶影妹子,你不但生的好看,而且还很聪明,我真的是愈发喜欢你了。”

“姑爷,”蝶影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声音冷下去,“过了。”

风茵雪笑了笑,放下筷子,伸手又替自己满一杯酒,喝了一半,慢慢放下,瞧着用筷子狠狠夹断鱼骨的橙衣少女,笑容愈发的灿,眼神却也愈发的冷。

他语气慢慢悠悠,带着丝轻佻,“不如你也别叫我姑爷了罢,我知你同你家小姐情同姐妹,干脆一齐嫁了我,仿那娥皇女英……”

咔!

少女猛地搁了筷子,拍案站起,雪白面孔已涨得通红,“姓风的,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我家小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你当真……当真厚颜无耻!”

“是啊,我厚颜无耻。”青衫少年并不生气,依然只是含笑望着少女, “不过蝶妹妹你早就该知道的啊。”

“你……你……”蝶影气结,“要不是为了我家小姐,我真想杀了你!”

少年忽地敛了笑容,干脆弃了酒杯,拎起酒坛,喝了约莫半坛,脸上一点颜色不改,眼眸却深黑得有一丝迷乱,“为了你家小姐,你更应该杀了我。”少年说罢,又举起酒坛。

蝶影眼珠一转,突然平了怒气,“姑爷,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她笑起来,“你若以为这样便能激怒我,也实在太小瞧了我。”

青衫少年自酒坛之上望过去,笑容里有丝丝无奈,“真是怪了,我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人肯信的。”

“哼,谁叫你十句里有九句半都是假的。”蝶影轻嗤一声,“你现在说的真是真话么?”

风茵雪又伸手取过一坛酒,微微一笑,“你猜。”

“谁要猜。”蝶影皱着眉看着他如饮水一样的饮酒,“就这么好喝吗?”

“你试试?”少年举着酒坛冲她一笑。

“……不试。”

*

青衣少年浓眉大眼,脸上犹存稚气,一看就是初入江湖的雏儿,偏偏还总装成一副从容样子,自以为旁人看不出他经历浅薄。

这种人店小二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多是跟在长辈身后,倒是少有这么单人单剑的。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赶紧迎上前去,笑脸绽开。

青衣少年却四处望望,看见大堂里唯有的一桌,目露迟疑,压低声音道:“小二,同你打听个事。”

店小二心头一凛,一般这么说的都是来找人的。可现在客栈里一共也没住几个客人,能是谁呢?不由看了看大堂里的俊俏小郎君,应该不是打听小郎君的,小郎君下午才来的。

“不知客官要问什么人?”

“有没有一个长得……”青衣少年顿了顿,甚不情愿的道,“长得很好看的白衣公子在这投宿?”

店小二心中一凛,不由又看了看背对着他坐的青衣郎君,嘴上说着:“客官,您说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白衣公子?年纪不大,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

“是!”青衣少年顿时激动起来,“他现在何处?”

店小二摇头,“这位小相公前天吃了早饭就走了,一直没再回来。”

蝶影莫名其妙觉得刚才的声音有些耳熟,又瞧着店小二鬼头鬼脑地总是往这边看,不由也向那边看了一眼。恰好便看见那青衣少年失望地转身要走,浓眉大眼,脸带英气,蝶影的心不由咯噔跳了一下,心道冤家路窄诚不我欺。

“看什么呢?”风茵雪看这小丫头发呆神情,不由也想转头去看一看。

蝶影连忙一声惊叫,“别看!”

然而那青衫公子却已转过头去,恰好青衣少年听见那一声“别看”亦是下意识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青衣少年的眼神由茫然转为吃惊,随即燃成熊熊怒火。

“唔,还真巧。”风茵雪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只顾喝酒。

蝶影头疼地按住太阳穴,“都叫你别看了。”

风茵雪理也未理她,只是喝着酒。

“姓风的,天意叫你落在我手里。”青衣少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第49章 【第四八章】
*

那青衣少年不是别人,却是东华派的小弟子,名项青河,独自寻找仇人已经很久,此时少年全身因乍逢仇人而抖索不停,刷的拔剑,冲了过去。

蝶影早有预备,见风茵雪半点不动,随即从腰上解下软索,藏在身后,娇叱一声,冲上前去。

项青河一愣,出手慢了片刻,只听那少女娇嗔:“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啊?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吗?”

蝶影本就生的玉雪可爱,含嗔带痴模样更是动人,项青河又同她无仇无怨,怎晓得她不怀好意,收剑站定,刚想开口叙话,忽觉腰上一紧,已被她软索绑了。

少女擎着软索柔柔一笑,项青河看的一呆,“你……你为什么绑我?”

“你想杀我姑爷,我当然不能让你杀了他啊。”蝶影一脸理所当然。

项青河看了一眼优哉游哉饮酒的风茵雪,怒从心头起,“那好,在下得罪了。”

蝶影冷哼一声,并不作答,忽地抖动软索,猛地向前一扯。

项青河不提防她出手如风,向前踉跄几步。然他终究是名家出身,长剑在地上划出道道火星,借一缓之势立住,立刻便使出剑招攻上去。

蝶影叫的一个好字,身影灵动,手上软索如活,抖动间缠上他剑锋。

项青河只道一使力便可截断她软索,谁知反手挥剑,那软索却丝毫未损,倒是他剑锋被愈缠愈紧。项青河不觉心慌气促,额上生汗。

蝶影甜甜一笑:“小毛头,还是回去练上几年再来吧!”

项青河又羞又恼,蓦地大喝,真气暴涨。蝶影见他势急,不愿硬碰,连忙跃开,只听嘭的一响,两人却齐齐怔住。

原来电光火石之间,忽地有个人自空中坠下。

蝶影最灵透,身子一晃已掠开数步,站定回望。

项青河一剑挥出,气势已极,偏转方向,一剑生生将方桌劈成两半,这才能收剑站住,转身去看时,却不由愣住,脸色大变。

坠下那人原是个全身赤*裸的胖大和尚,面目狰狞,这还尚可,最可怕是他周身皮肤尽去,血肉淋漓暴露于众人眼中,十分可怖。

蝶影眉头微微一蹙,瞧了风茵雪一眼。青衣公子仍然在喝酒,眼皮也未抬动一下。她又去瞧项青河,只见青衫少年面色怔怔,似是大恸。

项青河只觉眼前所见似幻非真,他认得那张脸,却又不敢确信自己真的认得。地上冷冰冰硬挺着的一具尸体,真的是那个慈悲和蔼的慧方大师吗?少年不由悲从中来,转身持剑要质问风六,却忽觉自己双足如被缚住,竟不能稍动一动。

橙衣少女拍着手笑起来,声如银铃清脆。原来蝶影适才趁项青河失神,早溜过去封了他穴道。

项青河受制于人,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骂一位姑娘,只能恨恨地冲风茵雪道:“卑鄙小人!”

蝶影不屑地瞟他一眼:“败军之将还敢言勇?”

项青河一时口吃:“你……我……”

“真是傻的可爱。”蝶影忽地一笑,又咦了一声,“小二哥,你怎么了?”

原来店小二瞧见那具尸体,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听见橙衣少女的话,只摇头。

在他身后又有个小伙计探头探脑地看过来,一看着那尸体,随即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

项青河再看一眼那具尸体,想起前些时日慧方大师慈爱的眼神,禁不住心中难过,不由破口大骂。

风茵雪一直喝酒,连眼睛都没有抬一抬,此时却皱了皱眉,忽然站起,走至项青河身边,定定地瞧着他,眼中带着几分不耐,“你这人真的很烦诶?”

项青河又恨又怒地瞪着他:“你杀了我吧,你若不杀我,日后我必会杀你。”

青衫少年忽然嗤的一笑,“果然烦人。”出手如风,点住他哑穴。

项青河闹了个张大口,神情激愤,血气上涌,只无奈作声不得。

蝶影见状,不由拍手笑起来。她人本天真,一笑起来更是露出两个酒涡,煞是好看。饶是项青河恼她作弄,仍不由看得一呆。

察觉到他的目光,蝶影重重哼了一声,“姑爷,你该把这小子的眼睛也定住的。”

少年漫不经心地抬眸,“何必定住?干脆挖掉,岂不是更干净省事?”

“对欸。”蝶影拍着手笑嘻嘻道,“不愧是姑爷啊,出手快准狠。”

“那自然。”风茵雪微微一笑,转一转握在手中酒杯,闲散道,“只不过蝶丫头,我现在觉得你也挺吵的。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来?”

“哎你……”见少年眸光直直望过来,与往日不同,竟是冰冷如雪,看得她忽然觉得背后凉气飕飕。

蝶影连忙打回要说出口的话,识时务的伸手捂住嘴,少年这才微微一笑,别开目光。

蝶影只觉大大松了口气,她记起小姐曾言,此人醉酒后无事不敢为。如今他已喝了三坛有余,想来该是快醉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惹火烧身的好。

不过等你醒了……她禁不住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笑什么呢?”少年的表情就好像已然洞察了什么。

蝶影连忙摇头,正襟危坐,冷下脸色,“没什么。”

风茵雪笑笑,也不追问,只是又开一坛酒,徐徐缓缓倒进杯中,望着酒旋儿微微转动,唇边笑意灿然。

蝶影在对面瞧着,也不得不承认,他真是生得俊秀。她琢磨不透,明明人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何组合起来竟是天差地别。只可惜啊,这个人是他。

她脑海里只能浮出一个词——

白瞎了!

风茵雪注意到蝶影的眼神,但他已懒得去管,只顾喝酒。

一坛酒不过顷刻功夫已然见底,少年啪的将酒坛拍在桌上,扬声唤:“小二,上酒!”

店小二还软在地上难作声,小伙计已带着老掌柜赶了来。

圆脸庞的老掌柜瞧着便是精明生意人的模样,瞧见尸体时身子也不由抖了一抖,但还能尽力控着自己情绪,望向桌边的少年客人,“客官有何吩咐?”

少年偏过头来看他,微仰面,眼神清冷,笑容却灿然,红唇白齿,有着说不出的邪气,“要酒,能醉人的酒。”

掌柜点头如捣蒜,“是……是……”又看向尸体,有些迟疑,“这……”

少年懒懒偏头瞧了一眼,忽地站起身来,径自走到那尸体旁边去。几人都不知他要做什么,面面相觑,又都一致地瞧向那少年。

只见少年抬腿便踢了那尸体一脚,尸体直被他踢的翻了个身,露出背上九个戒疤来。

老掌柜暗叫声作孽,嘴里念叨一句“阿弥陀佛”。店小二全身筛糠似的抖了抖,小伙计吐吐舌头,退后了几步。

项青河看的两只眼几乎都要瞪了出来,怒气冲天,无奈作声不得,空自肺腑皆炸。

风茵雪瞧着自己靴上的血渍一点,眉头愈发皱紧,“死人当然要埋起来了,你说对不对,掌柜的?”

“是,是,是。”老掌柜瞧着也被吓破了胆,拨浪鼓般,头点的不住。

风茵雪回去坐下,用筷子敲着空空酒坛,一抬眼瞧着老掌柜还呆立原地,不由一皱眉,似极不耐烦,“还愣着作甚?去拿酒啊!”

“是是是是是……”老掌柜一连声地说是,和小伙计一块架起瘫软在地的店小二,跌跌撞撞地走了。

风茵雪脸上还是不耐的神色,手下章法极乱,敲得酒坛砰砰作响。

蝶影听着都觉心烦意乱,几次想开口阻止,到底还是没敢,她可不想招出那个“无事不敢为”来。






第50章 【第四九章】


*

“掌柜的看来真是上了年纪,腿脚不灵便了,这么大阵子竟还没过来。”少年不耐的扔了筷子,冷冷向后一靠,抱着手瞧着对面的橙衣少女,“蝶丫头,去给我催催。”

你说催就催啊?

蝶影瞪了他一眼,只装没听见。

“蝶妹妹真是长大了……”轻轻一叹,“记得当时只有这么高一点,粘着我哪都不肯去,像是怕我半路丢掉你。”

“姑爷,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蝶影神色却也柔和下来,托着腮看着对面俊俏的少年。

少年双眸微微眯起来,带些迷离,忽然间轻声一笑,“你说得对,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少年突然抓起空了的酒壶,又抓起蝶影的杯子,两相触碰,摆一个倒酒姿势,仿佛真有琼浆玉液淳淳流动。而后执着空杯,和蝶影手里被硬塞进去的杯子铿锵一撞,声音清脆。

“蝶妹妹,敬你一杯。”

蝶影愣了,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下意识要去抓桌子上小狐狸过来,找一双耳朵,讲给它听:你主子,是不是真的疯了?

少年仰头喝了半天,终于不耐烦道,“这酒没味。”

蝶影倒吸了一口气,疑惑重重地瞧着他,这家伙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呢?若是醉了,醉中嘟嘟囔囔这些,是真是假?若是装醉,说给她听,又为了什么?

橙衣裳的小姑娘皱着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公子想喝好酒,奴家这里却有。”其声清如珠,脆如玉,泠泠似琴音,颇为动人。

蝶影听着都一愣神,禁不住循声去望。

只瞧大门走进个盛装女子,霓裳羽衣,白纱罩面,只露一双如雾迷离的眼睛。身姿曼妙,手执白玉壶,轻移莲步,缓缓走来。

少年的眼神几乎是瞬间亮起来的,吃饱了后就一直趴在桌上装睡的狐狸也忽然抖擞精神站了起来。

蝶影面色一沉,伸出手狠狠拉着小狐的尾巴,拉的它一踉跄,冷冷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狐。”

小狐不满地回头瞪她,心道有本事你别扯我,直接去拽他耳朵啊。欺软怕硬,算什么本事?

风茵雪则是根本未将她的话入耳,只是瞧着慢步走来的女子微笑,“沉风楼的青青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但听声音,都知是妙丽无双的佳人。”

“公子过奖了,青青乡野粗鄙之人,哪能当此赞誉,真真折煞了。”说话之时她已走近前来,盈盈立于桌旁,看都未看那死人,彷如置身无人之地,无一丝惧怕厌恶流露。

风茵雪早将酒杯递过去,含笑道:“姊姊才是过谦呢,听人说姊姊的琴技舞技俱是一流,更有绝技,小生慕名已久,就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青青望他一眼,面纱下双眸含笑,却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为他满斟一杯。而后自己也斟一杯,倒了半满,声音清脆道,“雕虫小技罢了,怎敢在公子面前献丑。”

“姊姊实在谦虚,倒像我大哥一般。”少年摇了摇头,似是并未瞧见那女子微微发抖的双手,而是带着想到什么的笑容,“我想你二人必定聊得来的。”

他容貌本俊俏,带几分迷离眼光,便艳灼灼似三春之桃。青青眼神中却没半点波澜,仍然沉静,只是低下头去,微微一笑。

蝶影在一侧早看的百爪挠心,恨怒交集,重重咳嗽一声,猛地拍一下桌子,气得腮红上脸,一张俏丽小脸通红。见那少年甚至并未回头来看一眼,气得更甚,抬手猛然扯了一下小狐尾巴。

小狐狸哀哀嘶鸣,心道我又是招惹了谁,你扯我尾巴作甚?

少年听的清清楚楚,并不理会,只将目光停在霓裳女子身上,啜一口酒,抬头笑道, “姊姊,果然是好酒。”

青青望了橙衣少女一眼,又转头瞧着俊秀少年,含笑轻声道,“还有更好的,只不知公子愿不愿尝?”

“求之不得。”少年才啜一口酒,橙衣少女已然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掷了一双筷子过来。

“姓风的,你不要得寸进尺。”蝶影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指着风茵雪有些语无伦次。

风茵雪转身避开她打过来的两根筷子。

竹筷刷地从他身侧穿过,打在大堂中柱子之上,咔的折断。

少年听声辨形,微微皱眉,“蝶丫头,弄坏人家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赔个鬼。”蝶影呸的一声,瞪大眼睛,“你!”她指住霓裳女子,“给我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青青只是低下头,并不答话,只一双眼睛望住风茵雪。

俊俏的少年皱眉,“蝶影,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不像话?!”蝶影倒指着自己鼻子,呵呵冷笑,“姓风的,到底是谁不像话?”

“你不走是不是?”风茵雪皱眉望着她,面色沉沉。

蝶影重重哼了一声,“我干嘛要走?要走也是她走!”

少年一仰头喝尽杯中酒,微微一笑,只道一个好字,忽然伸手握住青青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青青也不推拒,由他抱揽入怀,手中酒杯倾斜,竟将半碗酒洒在少年身上。

“公子,酒洒了。”青青低呼一声,眼中却并无慌乱之意。

“无妨,酒香,它渴饮罢了。”少年只管凝视她,神情似笑非笑,将她腰身搂得更紧些,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道,“有没有听见,它在谢你呢。”

“公子真会说笑。”青青一双眼中笑意粲然,声音微微柔了些许,一双玉臂缠上少年脖子。

少年笑意盛然,似已完全醉了,拥住霓裳女子,喃喃地低语。

蝶影看着,先是一呆,紧着嘭地摔了杯子,连着将桌子猛然推翻,杯盘碟壶砰砰然碎了一地,小狐狸也给她掀翻在地,雪白毛皮立时五花六色,顶着一头碎菜哀怨地冲她叫唤。

风茵雪却早在她掀桌一瞬跃起身来,抱着霓裳女子,稳稳坐去另一张桌子之上,笑意犹盛,更未看那少女一眼。

蝶影气得直要炸裂,大喝一声:“姓风的!”

少年却似全未听见她声音,只顾低头看着怀里女子,慢慢抬手欲揭去她面纱。

青青却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低低声音,“公子,”她声息略有急促,“……公子就不怕……青青其实貌若无盐?”

“无盐又何尝不是美人……”少年眼神渐渐迷离,低低笑语,“阿冥姑娘……”也不知是否醉的过了,错唤名字。

青青却不由周身剧烈一震,平静如水的眼波忽地结成了冰,警醒地望着近在咫尺少年的面容。这个人究竟是何来路?封丞羽说他能帮到自己,可是……他更像个轻薄的公子哥儿,和前日尸房中的少年判若两人。一个人可以有这多副面孔?

少年只是微笑着,也在望着她,眼瞳深黑,并无一分醉意。

青青心头一凛,略略放松手上力气,少年手指已勾住她面纱系带,却久久未动,只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青青心头极乱,佯作镇定,却忽然瞧见亮光一闪,不由下意识惊呼:“小心!”

少年低低一笑,错身一步,放她下来,同时已勾起一张板凳,直踢过去。

青青在原地晃了一下方才站稳,定睛看去,适才被制的青衣少年怒瞪双眼,持剑上前,剑锋披坚执锐,齐刷刷斩断板凳一角。

原来是蝶影一气之下解开了项青河穴道,项青河恨他入骨,又瞧他行事轻浮,哪里能克制恨意,一上来便下狠手。一击不中,立时换招再进。

风茵雪脚步微有些晃荡,躲避的身法迟疑,有几次那剑锋自他身侧滑过,最近一次险些划伤他面颊。然而那俊俏少年却始终在唇角挂一个笑,声音清朗,冲着一侧尚还怒气满满的橙衣少女道,“蝶丫头,长进了,都学会借刀杀人了。”

蝶影听他一言,俏丽双眉皱起,刷地跳下桌子,软索一抖,缠向少年双腿。

青青在旁看的胆战心惊,那少年却百忙里冲她一笑,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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