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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狐狸闯天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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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到时候只能活活烧死。何况除了弓箭手,还有两千刀斧手,此外或许还有封府派来的高手,怎么办?能怎么办?

“不然让这官出去,先拖着时间,咱们找机会擒贼先擒王?”余春想出一个法子,转瞬就被勾振泼了冷水。

“你也知道擒贼先擒王,封丞羽怎可能想不到?再说覃名武那厮决算不上是王,必定有人在暗中指点。而且,万一大人刚出去,他就叫人放箭了呢?”勾振摇头,完全否决,“绝对不行。”

“那总有个兵力薄弱的地方吧?不然就趁还没开打,突围出去?”

勾振依然摇头,“周围民房都被征用,弓箭手房上待命,你现在只要一出去,只看看还好,要是想逃,我想那些弓箭手应该早得了命令,顷刻能将你射成刺猬。”

众人一筹莫展,蝶影忽然道:“张爷爷,我能不能提个小小建议?”

几人皆转头来看她,目光希冀。

谁知蝶影却道:“能不能不要封贼封贼的叫啊?”

“……”

张悦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丫头啊,火烧眉毛了,你这是……唉!”

唯独彭无虞笑了,“我倒没顾虑到,不如,以后叫羽贼罢。”

蝶影皱着眉,“算了,那还是叫封贼吧。”

“这都什么关头了。”张悦来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一大一小煞有介事地讨论封丞羽的代号。

余春倒并没觉得奇怪,这小丫头和她家姑爷应该是一样的人,不合时宜的时候干不合时宜的事,还乐此不疲,都是……疯子。

封……风……风雨……勾振则是眼神一冷,把那两个字在心里颠来倒去,琢磨那小丫头可有深意。

彭无虞和蝶影却仍然讨论的热烈,好似根本不担心目前处境。

张悦来终于灵机一动,“我看彭兄弟不慌不忙,想来早就胸有成竹?”






第66章 【第□□章】

*

彭无虞正与蝶影说着什么,听见张悦来问话,便抬起头来。

干枯脸上仍浮着先前诡异的笑容,张悦来只当他胸怀有策,刚要松一口气,不料彭无虞摇了摇头,干巴巴道:“没有。”

张悦来的失望显而易见,正要慨叹几句天亡我也,却忽然听见彭无虞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毫无生机。”

张悦来一喜:“彭兄智计百出,必有好计。”

余下几人也是看向彭无虞,想听听这江湖闻名的小司马究竟有什么好计。

彭无虞很从容道:“这法子最简单不过。”又笑了笑,“只一个字。”

张悦来忍不住道:“彭兄弟,火烧眉毛的关口,你就别卖关子了!”

彭无虞干枯的脸上仍然挂着一点笑意,点头道:“冲。”

他话声一落,几人面面相觑。张悦来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敢置信道:“冲?”见彭无虞点头,不由苦笑,“彭兄弟,你这话说的……”

上官沐心中亦是觉得此人故弄玄虚,谁不知要冲呢?

彭无虞笑笑,望向蝶影,轻声唤:“蝶姑娘。”

这一时,橙衣少女好似想什么想的出了神,默默不语。听见彭无虞声音才回过神来,轻轻一笑,一开口却正接着众人话说,似乎适才都听在耳中:“他不是爱用火吗?”

橙衣少女笑容微冷,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个白色小瓶,晃了一晃,眼中精光闪动,“咱们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是……迷线香?”片刻的沉默后,余春低声问道,那天晚上他曾见风六用过,而只要一想起诸位同道都是折上这上面,便不由怒气填膺,而此时他更添多一层愧疚之意。

蝶影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余大哥好眼力。”

众人得她肯定,不由都是面色一变。这小瓶中装的就是名动天下的迷线香?却原来不是普通迷香一般,竟能装在小瓶中?

项青河几乎要跳了起来,他师兄……他师兄就是被这玩意害得无法反抗,如今他却要借助它来保命吗?

余春神情复杂,不再看那少女。

蝶影很满意诸人神情,微微一笑,“我家姑爷别的不行,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倒是玩的很溜。迷线香,其实并非迷香,而是一种毒,叫人在十二个时辰内无法行动。不过却有个缺陷,就是浴火才生,没有火,就等于废物。”

勾振想起那天晚上,正是因为他二人亮了火折,才功亏一篑。

蝶影继续道:“张爷爷,你找几个办事利索的伙计,我教了他们用法,到时只需如此这般……”

张悦来听得不断点头,蝶影又掏出个蓝色小瓶道:“这是解药,每人先服一粒,也可保十二个时辰无虞。事不宜迟,张爷爷……”

张悦来伸手接过两个小瓶,凝重道:“我这便叫人过来。”

还未召唤,店小二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掌柜的!那些个官兵说话实在难听,又位大爷没忍住,直接动上手了!现在那帮官兵放起箭来了,有几位大爷不小心中了箭,退到大堂里了,眼看就顶不住了!”

“准是辛二拐子!”张悦来闻言气道,“彭兄弟,现在怎么办?”

彭无虞却闭了眼睛,仿佛睡着一般,一字未说。

张悦来急得冒火,又去问蝶影。橙衣少女眨巴着眼睛,忽然指着门口发出一声惊呼。

“大哥!”有一大汉拖着朴刀冲了进来,他背上斜插了三支羽箭,整个人气若游丝,全凭一口不甘的气吊着,“狗娘养的放火箭!外边都烧起来了!”言罢,轰然倒地。

张悦来气怒攻心,蹲下身子,试出那大汉鼻息已断。整个人霎时一片冰凉,微微摇了摇头。

众人知是无幸,都别开头去,将目光凝在小司马身上,盼他拿出妙计。

余春骤然出刀,目眦欲裂,“张大哥,咱们跟他们拼了!不过一死而已!”

张悦来痛惜地合上大汉双目,站起身来,冲着如未听闻的彭无虞道:“彭兄弟,事已至此,我等只好力战,逃得一个算一个罢。好在我已派人出城求援,料想诸位同道不至重蹈覆辙,再中奸计。诸位,老夫先走一步,黄泉路上再相见!”言罢霍然转身而去,店小二跟着他跑了出去。

余春正要紧随而去,彭无虞忽然睁开了眼,开口道:“余兄弟且慢!”

余春双目通红,“彭大哥,今日看来不得善了……也好,咱兄弟们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彭无虞连连摇头,张口欲言,却是哇的呕出一口黑血,脸色急速灰败。

蝶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旁,伸手封住他几处穴道,微微摇头:“彭前辈,你不该再动气的。”

彭无虞苦笑,“彭某修行不够,如何能不动气?”又转向余春,“余兄弟,不能意气用事,你不可死。张大哥虽说派人出城报信,但我料想,必定是出不去的,咱们怕是早被封丞羽盯上了……所以,不能死,得有人活着。”

“彭大哥……”

“火已经烧起来了。”蝶影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看这两人兄弟情浓,走向一直沉默不言的上官沐与勾振二人。

“事到如今,不知两位大哥如何打算?”

上官沐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大汉,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他只是从未见过这般壮烈的死去。

这大汉中了三箭,有一箭从后□□他心口,本该立时毙命,然他却在中箭后跑到了这里,也许只为了叮嘱大哥一句小心,又或者只想临死再看一眼自己的兄弟。

绯衣官人看着鲜血慢慢凝固,密室中几人的话都未入耳,只觉胸口慢慢烧起了一团火。

火。

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地面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屋子也愈发闷热。外面正有人在烈火里慢慢死去,就是这种感觉吗?

他有几分恍惚,是蝶影的叫声将他突然惊醒。

勾振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之看向蝶影,很平静的道:“自然是冲出去。”

若是冲不出去,秘密或许就会被鲜血和大火埋葬,将会有更多人因血和火而死去。

蝶影点了点头,小丫头竟仍然能笑得出来,“我也是这样想。而且要快,不然火越来越大了,也许真要死在一处。”

她回头看了一眼彭无虞,忽然轻叹:“可惜了……我猜,那辛二拐子大概就是跛腿的马夫吧?脾气当真不好,和那高黑脸一样。”

勾振猜她口中的高黑脸应该是指吴撼,若吴撼知道这小丫头暗地里如何称呼自己,怕不是会气炸了肺?只不知吴撼现在如何了,封丞羽竟下这般死手,不知以他的脾气能否脱险。

上官沐面色平静,点了点头道:“蝶姑娘说的不错,事不宜迟。”从怀里拽出一个红绸袋子,细看是富贵人家常求来庇佑子孙的护身符,“此物乃晚文幼时祖母所赠,从未离身,若是这次不能出去,还请姑娘……”

蝶影并不肯接,呸了一声道:“我瞧你火气旺,哪里那么容易死?就是死了,我也没道理替你千里迢迢回去报丧。”

上官沐倒不生气,只是苦笑摇头:“晚文一介书生,只能做姑娘和勾捕头的牵累。”

“没事,我护着你。”蝶影不耐烦,“几支小箭而已,死不了的,再废话下去,倒先给烧死了。”说罢将门推的大开,大步走了出去。

勾振与上官沐也跟了上去,眼看前头光亮,热浪滚滚,知是上面已成火海。上官沐轻叹口气,转向勾振,要将护身符托付与他,谁知勾振看他一眼,出手如电,竟点住上官沐穴道,随之快速前行几步,挡在橙衣少女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下。

蝶影惊叫,“你怎么又来这套?”左顾右盼想躲开。

勾振哪容她躲开,望定她道:“蝶姑娘,大人不能有事。”

“凭什么不能有事?”蝶影躲不开,冷笑一声,“他的命就金贵了?”

勾振不闹不怒,平和道:“大人若有事,这一桩公案更是无法了结。”

“了不了结与我何干?”蝶影道,“我来青州,就是要把那个不知死活偏爱找死的混蛋带回去家法处置。”感觉到越来越热,更是不耐,“再不让开,我就要动手了。”

“蝶姑娘。”勾振仍然不慌不忙,“先时我二人被封丞羽所拿,无意中听说一事。”

蝶影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没有兴趣,已抽出缠在腰上的软索。

勾振道:“风公子为何念着那位姑娘,蝶姑娘真的不想知道吗?”

蝶影缓缓将软索抖了抖,冷声一笑:“你想要什么?”

“小人只想告诉姑娘,大人不能出事。”小个子的捕快笑容微微,仍似最慈悲的佛爷。

蝶影冷冷一笑,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就是。”

勾振松一口气,“多谢姑娘。玉凌门下,一诺千金,勾振纵死无憾。”

蝶影笑容忽然更冷了几分,俄顷却又灿然一笑,伸手拉他起来,“姓勾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勾振面色仍然平静,“勾某平生听过的话太多,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一句?”

蝶影看着他的眼睛,微笑,收手,侧身让了让路。

走道那边,余春拉着项青河走过来。少年拼命挣扎无果,双眼通红,“我不走!我还没问出我师兄的下落!你放开我!”

余春只红着眼拉着他走,不管少年挣动。

项青河到底不及他力气,只得喊道:“你就不管他了?他可是你结义大哥!他要死了,你却一走了之?若是我师兄在里面,我宁死……”

他本要说,他宁死都不会离开。

余春却忽然停下,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于是少年那半句话便断在了嗓子里,大睁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粗眉横目的大汉。

余春怒道:“老子难道不想救他?要是有法子,老子宁肯自己死了,也要救他!可是老子救不了他!老子不是怕死,老子是怕死在这里后真相再不会有人知道!就会有人像我们一样上当受骗,然后死掉!你爱走不走,你若是要回去,就尽管回去,你师兄的仇,老子替你报!”说罢一把将少年向后推去。

青衣少年毫无防备,向后踉跄了两步,仍然一副懵然模样。

余春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路过勾、蝶二人时仅是稍点了下头,便大步昂扬而去。

项青河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跑着追了上去。

“真是个傻孩子啊……”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蝶影叹了口气。若是换了别的人见着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竟一本正经地叹人家傻气,必定是会笑出声来。

然而勾振却仍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忽然转身走了回去。看着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上官沐,将自己身上衣服解下,搁在一旁,却将上官沐的官服穿在身上,轻声道:“覃名武怕是也意在大人,这小人,怕是已与封丞羽勾结在一起。大人千万小心。”

上官沐口不能言,眼睛不断眨动。

勾振似无所见,转身向外走去,经过蝶影时深深看她一眼,脸上又挂起了和蔼的笑:“多谢蝶姑娘了。”身上官袍略大,笼着他小个子,显得滑稽可笑。

蝶影没有笑,还难得的敛了眉眼,深沉的叹了口气。

也不管勾振有没有听到,只是一边伸手去解身上的衣裳,一边道:“勾大人,机关算尽太聪明,莫反算了卿卿性命。”






第67章 【第六五章】


*

上官沐苦留勾振不住,正自无计可施,猛然见着蝶影开始解自己衣裳,不由大惊。

蝶影眨着眼睛看他,伸手将他哑穴解开,微微一笑:“上官大哥怕了?别急,我运气向来好得很。”说着话手上不停,灵巧将自己外衣披在上官沐身上。

上官沐涨红了脸:“蝶姑娘,你做什么?”

“其实刚才勾大哥说对了一件事,换身衣服,的确容易的多。”橙衣少女仰着脸看着神色尴尬的上官沐,忽然笑道,“原来上官大哥生的这般好看,扮成女子,一定是倾城倾国的佳人。说不准那大肚子的官会怜香惜玉,留大人一条性命呢。”

上官沐两只耳朵都烧了起来,半羞半恼,“蝶姑娘莫开玩笑了。”

蝶影只笑着替他理理衣裳,“不急,上官大哥,这衣服你穿还是小了些。”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针,针线如飞地替他改过尺寸,满意一笑,“刚才勾大哥若不是走得太快,也该替他改改的。”

“蝶姑娘……”少女灵巧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动,忽上忽下。连衣裳都还带着少女香气,上官沐不由闭上眼睛,完全不知该作何言语。

蝶影颇觉有趣的看着他通红的脸,不禁微微一笑,道声:“好了。”

随即收手,笑着后退一步,随手将勾振衣裳穿在自己身上,解了上官沐穴道。

上官沐一能动弹,立刻伸手要去解开衣扣。

蝶影却先一步按住他的手,“上官大哥……”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

女孩子的手柔而软,上官沐哪里经过这等阵仗,他从出生便不与女孩子打交道,只觉得心口怦怦乱跳,偏还见她神情肃然,愈发说不出来话。

蝶影却忽然拉着他往回走,脚步极快。

上官沐被她半拽半拉地带过去,只觉热浪一阵热过一阵,怕是马上火要烧了过来,那少女还是一脸肃然,似是毫不焦急。

他倒不由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蝶姑娘……”

蝶影只是回头瞧了他一眼,随即又快步走回原先彭无虞待的密室。

不过短短片时,上官沐却觉得似是过了百年,密室里烛火已灭掉了大半,余下的烛光微弱,岌岌可危。

彭无虞倒在床上,脸上无一丝颜色,一双眼却如血般亮红。

蝶影松了手,把上官沐往后推了推,神色凝重起来。

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铃铛,嘴里也不知念叨了什么咒语,彭无虞眼中的红光竟渐渐灭了,喘着气道:“蝶姑娘……”

蝶影神情凝重,“彭前辈,得罪了。”

彭无虞挣扎道:“不……不……”

蝶影道:“彭前辈,不用费力气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封丞羽他不止一个人是不是?我知道的,你放心去吧。”

彭无虞忽然长舒了口气,枯败的脸上慢慢勾出半个笑容,而后一动不动。

上官沐在一边看的奇怪,只觉脊背上窜出凉意,“蝶姑娘,你怎么知道……”

他明明也站的这样近,却根本没听见彭无虞发出声音,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蝶影回过头来看他,微弱的烛光映着她舒展开来的眉头,微微一笑,似是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道:“上官……姊姊,咱们走吧。”

*

密道口已然大开,一阵热浪扑面。

蝶影呛了口烟,咳个不住,同时只觉眼泪滚滚,低头拉着上官沐猛向外冲。

原先堆做杂物间的屋子已大半起火,浓烟滚滚。喊杀声不远不近,从大堂方向传来。

蝶影拉着上官沐挨到门口,十多步的距离,已给浓烟熏得泪流不止,面庞发黑,红着眼看见院中一片大红。

院子宽敞,又是石地,倒是半点火星未起。地面上却有羽箭乱纷纷散落,还有一两句尸体横躺在地上,想来是闯入报信时被弓*弩手射杀。好在其中并未有余春、勾振等人的尸体,想来已经冲了出去。院中大多屋子已然着火,已成一片火海。马厩中马匹哀鸣,蝶影心疼,却也无法可施。

她只稍稍探头,已有人张弓搭箭射来。一箭才落到眼前,又是嗖嗖几箭。

蝶影眼疾手快,推开上官沐,再要回避时,又几箭射来,一箭擦臂而过,疼得她哎哟一声,只能再度退回,不由暗骂一声。

也不知那几人是如何逃出,火势越来越大,此处并非久留之地。

蝶影左右望望,直疼的倒吸气,她这还是下山后第一回受伤,虽然只是擦伤,仍是不由觉得气恼。

上官沐看在眼里,关切问道:“蝶姑娘,你没事罢?”

蝶影看他一眼,摇摇头道:“没事,不过是皮肉伤罢了。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话虽出口,她还着实不知该怎么出去。

上官沐倒是没有异议,也没有急切之意,只是点了点头。默然半晌,忽然拉起裙摆,用力的扯了下。

蝶影正皱着眉想法子,看见他动作,不由奇道:“上官大哥,你做什么?”

上官沐被烟呛得满面尘灰,一开口便是一阵咳嗽。

两人都伏在地上,忍着灼烫,上官沐依然用力撕着,却仍然没有撕动,俊眉不觉皱起,“怎么这么难撕?书上明明写,只听刺啦一声……”

蝶影在旁不由笑起来,笑声闷闷,“果然是姑爷的朋友呢,个个有趣。”

上官沐不好意思,“蝶姑娘过奖了。”又觉有些黯然,“只怕风兄从未将我当做朋友。”

“不是朋友?”蝶影瞧他一眼,“那他怎么会帮你?”

“帮我?”上官沐不觉苦笑,那少年该是只为了合作吧……

蝶影却嗤笑一声:“不是帮你,又为何要赴那劳什子鸿门宴?又为何要救那两个要杀他的官爷?不是帮你,怎么会把姓封的得罪的那么狠?”

“这……”

蝶影叹气,“我不知道我家姑爷和封丞羽到底有什么过节,可我却觉得,封丞羽真的没想置他于死地,在……帮你之前。”

上官沐怔住。

蝶影又道,“不过上官大哥,这些只是我的看法。你也不要把他想得太好,他啊,连朋友都能利用的。”

橙衣少女眼中笑意忽然有点发冷,可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开心笑了。

上官沐默了片刻道:“蝶姑娘可知道,风兄为何要来青州?”

蝶影嘴角抽了抽,“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因为封丞羽吧?你问这个作甚?”

上官沐微微一顿:“只是觉得,风兄来青州,好像不止为了封丞羽。”

“我真不知道,其实我家小姐也未必知道什么,自从和姑爷吵了一架之后,她就被老爷禁足了,连姑爷在青州这回事,还是偷偷听到的。当时阎罗头儿来求老爷抓妖,老爷却不在……”她忽然住嘴,凝神想了片刻,喃喃道,“不对。”

“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蝶影点头,随又摇头,“不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蝶姑娘?”

蝶影扶额,却不说话,猛然看那烟竟动了,眼前一亮,不由喜道:“起风了。”随即掏出装迷线香的小瓶来,咬开塞子,轻叹口气:“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迷线香的解药了……”

少女笑了一笑,“上官大哥,你怕死吗?”

上官沐看着她轻松模样,不由轻轻摇头。

蝶影点点头,“姑爷常说在江湖行走,运气好是最重要的。只是不知这次运气够不够好。”

她看着蔓延的火势,浓烟愈厚,少女呛咳一声,捂住了嘴鼻,声音闷闷,“看运气好不好罢……”便轻轻起身,抬手要扔。

“蝶姑娘,等等。”上官沐忽然拉住她。

蝶影一急,生怕错失机会,正预备一手将他推开,上官沐却递过一个玉色小瓶来,口中道:“风兄说过,这个,封丞羽绝无解药。”

蝶影接过来嘀咕:“姑爷爱藏好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改,真是彻首彻尾的自私自利。”

正要扔出去,忽然一愣,“上官大哥,解药呢?”

上官沐也是一愣,“……风兄好像没有给。”

蝶影几乎要破口大骂,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掂着那小瓶,又扔还了上官沐,“来不及了!”

她忽然站起,将白色小瓶往空中一扬。极清浅的香气散开来,两个人均是忐忑不安地盯着。

过了一时又是一时,短短一霎都似百年长短,终于只见屋檐上的弓*箭手三三两两的栽倒,大堂中喊杀声忽起。

蝶影舒了口气,纵身跃出,猛然喘口气,拉住上官沐,躲开几支零星的冷箭,直冲后门,一面冲一面极快说道:“上官大哥,后门不可能没人,我清场,你去牵马。最好看的那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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