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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狐狸闯天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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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项青河问道。

“小兄弟喜欢放纸鸢吗?”

项青河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纸鸢飞的再高再远,线都依然攥在别人手里。”他笑容很淡,“我大哥,是个很喜欢设局的人,他会把所有的线牢牢攥在手里,一根不漏。”

“你怎么还能叫他大哥!”项青河一想起那人便忍不住怒火翻涌。

“不然呢?”少年很认真地反问他,“难道像你们一样,叫封贼?那不是连我自己也骂了进去?”

“你……”项青河明明觉得他说的不对,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少年伸了个懒腰,“两位不打算上路吗?婆婆说今天会变天呢。”

项青河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余春压抑着怒气道:“少侠真的不愿回去?”

少年轻轻一笑,喝了口茶,“余大侠,珍重。”

余春霍然站起,就往外走。他也不知为何,就是生气,气这人的嬉笑无常,气他的若无其事。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被人陷害了还能谈笑风生地唤他大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项青河见余春走了,自然跟上去,走前狠狠瞪了若无其事的少年一眼,想说什么,最后只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懦夫!”

少年仍是微笑,冲他举了举杯,风度翩翩,毫无恼意。

千千听见声音走出来,几分迟疑,“六哥……”她不明白。

少年轻叹口气,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发,“千妹,我去送送他们。”

余春走的很快,但是忽然停住脚步,因为他想起来,他忘记了一件事。

项青河也想了起来,但却不想回去。

进退两难的时候,两个人都听见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两位且留步。”

余春的怒火小了一点,“少侠可是改变主意了?”

“想拜托两位一件事。”风茵雪含笑道。

“什么事?”余春琢磨着怎么开口。

少年突然咳嗽一声,神情中流露出痛苦。

余春忽然想起他所中之毒,“你中的毒难道还没解?”

“难为余大侠还记着。”少年诚心诚意地笑,语气里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你中了毒?”项青河不敢置信地看向风茵雪。

少年仍是轻轻地笑,“时日无多,所以但求最后安稳。”

余春默了默,记起当时他说起封丞羽下毒时,他还曾奚落过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少年还是轻笑,“死生有命,余大侠不必挂怀。”

余春总觉何处不对,“少侠不像坐以待毙之人。”

少年似没察觉他语气中微妙的怀疑,轻轻叹息,“然这世上总有无解之毒。”

余春默然,项青河也默然,听着少年道:“所以并非在下不想帮忙,不过爱莫能助。”他又自嘲一笑,“适才在院里不便说,也请两位代为隐瞒。”

项青河道:“那你就打算这么死了?”

风茵雪看了他一眼,“小兄弟替青湖报仇时,顺带捎上在下的一份,就感激不尽了。”

项青河心中一痛,“我师兄并没有死!”

风茵雪只是笑了笑,看向余春,“余大侠似乎有话要说?”

余春想起那穿橙衣的小丫头,她的确料到。当时口口声声便是这个姑爷一走了之都不稀奇,所以,她要他们来,是想讨几样毒·药。

可……难道任由他送死?余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不禁生出几分怀疑来,仔细审视面前的少年。

他是真正病入膏肓,还是又在演一出戏?

少年面色惨白,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凄然一笑,长叹道:“余大侠看来不愿信我。”

余春被他说中心事,索性也坦然:“的确不太敢相信。”他被他骗了不止一次。

“罢了,余大侠不信我是应该的,适才说过有事相托。”少年苦涩地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个锦盒,交给余春,“请两位将此物交给蝶丫头,她见了自会明白。但此物惧光,在路上千万不可打开。”

余春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再怀疑他,可却仍然没办法完全信他,将信将疑地接过锦盒,还想再劝两句,“少侠……”

少年已缩回手去,淡淡笑了笑,“行啦余大侠,再说下去,可就似足长舌妇人。”

“……”余春忽然觉得同情给错了地方。

风茵雪见他气苦说不出口的样子,不觉一笑,“拜托了。”转身就走,无一丝迟疑。

“……等等。”

“怎么?余大侠难道舍不得在下?”少年开玩笑道。

余春:“……”

项青河十分怀疑师兄真的认识这个人,生硬道:“蝶姑娘说了,要是你不肯回去,希望能给些……药……”

少年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重复道:“药啊……”

“正是。”

“如果我不给呢?”少年挑了挑眉。

余春额头青筋在跳,“少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风茵雪看了他一会儿,终是甩过去几个小瓶,“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想你们劝劝她,切莫冲动。”他又微微含笑,负手而立,这一瞬敛去了眉眼间不恭的神色,竟有些望之俨然。

余春默然,攥着瓶子和锦盒,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少年已经再度转身走去,背影竟有些萧索。

余春突然有种想抓住他问清楚他想干什么的冲动,项青河却伸手拉住了他,“余大哥,咱们走吧。蝶姑娘本来也说,不必强求。东西咱们既然得着了,还是快点回去才好。至于他中的毒……”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如果这个人真的命在旦夕,不知道蝶姑娘会怎么样啊……

余春看了他一眼,一转念也就作罢,叹了口气,“那咱们抓紧回去。”

却说风茵雪蹒跚踱步,忽似支撑不住,扶着树干,将息良久。听见头顶鸟鸣清脆,抬头见一只灰羽毛的鸟儿飞往西边去了,不觉微微一笑,提步缓缓走回蔡家。

*

一日响晴。

傍晚时却忽然起了好大的风。

大团浓墨般的厚云聚在一处,遮蔽日光天色,疾风吹的窗扇呼呼作响,也吹的琴声断了一断。

立在窗边的年青公子容颜似雪,声音轻而冷:“不要停。”

琴声便又流畅地响了开去,潺潺似水,杳杳如梦。

狂风如哭。

一只灰鸽扑楞着翅膀在风中上上下下,忽前忽后。

从楼上望去,只瞧见有个黑衣少年端正立在风里,任凭衣裳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自岿然不动,只抬头看着那只在疾风里摇摆的鸽子。

片刻后,忽然轻轻跃起,眨眼功夫,那只灰羽的鸽子,已经落在他手中。

年青公子默然看着,直到琴声又停,一曲已毕,抚琴的女子站起身来,走至他身畔,声音清冷:“风大,公子当心着凉。”说着要伸手掩上窗扉。

封丞羽静静瞧着她。

青青只穿着薄薄一件纱衣,立在风口,纱衣飞舞,翩翩似仙。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个冰雕做成的美人,再美好,终归是草木无情,冰雪无心。

隔过万重山水,竟离他,似有那样远。

年青公子的眼神微微黯了一黯,伸手按住她去关窗的手,声音很低,唤她名字。

“阿冥。”

青青身子显而易见地僵了一僵,避开他的眼神,“公子,风凉。”

“你明明记得我。”他淡然一笑,松开了她的手,不再看她,只是看着窗外的云影天光。

青青咬了咬嘴唇,伸手去关窗子。身子却蓦然一轻,回过神来,已被他抱在怀里。

年青公子苍白的脸上泛着异样红晕,眼神亮的可怕,手指轻轻碰着她的脸,笑容很淡很淡,声音低沉,却柔的像水,“阿冥,阿冥……”

青青忽然有想落泪的冲动。

她以为自己早该习惯的,习惯来来往往的恩客,习惯形形□□的男人,习惯成麻木,可等有人这样低声温柔唤着她的乳名,却就叫她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

娘亲抱着她,轻轻哼着的童谣。空荡荡的院子,摇摇摆摆的秋千,还有那躲在树后的小少爷……

青青忽然剧烈挣扎起来,踢他,咬他,无力地喊:“放开我!”

他凝着她的脸,她脸上的惶恐真实可见,他并不放手,手上力气愈发的大,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青青一霎时便像疯了似的,死命挣扎起来。

他尝到唇边淡淡铁锈味儿,可却并不放松对她的钳制,直到她身子慢慢的软了,眼神也慢慢散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青青无力地想,就这样吧,不过是万千人中的一个罢了。她早就没有自己。他知道又如何,他不是她的小少爷,她再也没了她的小少爷……她不是阿冥,她是青青,她只是青青。

青青隐约听到叩击声,似是风拍在窗上,发出沉沉闷响。

真是冷呢。

她竟恍恍惚惚地想起那个白衣的少年来,也是轻轻喊着她的名字,笑容带着轻佻,眼神却冷得像冰。明明是个干净的少年,却偏要装出浪子的模样,他未做的事,是他做了。

她有些想笑,眼前却总有那一张脸。攸攸含悲带恨的脸。

谁做的呢?

心里有最深重的冷意,青青木然看着封丞羽的脸。

近在咫尺地望,俊美公子脸色未免太过苍白了些,身子也未免太冷了些。

“公子,出事了。”黑衣的冷肃少年立在门口,手中拿着小小的信筒。

青青在恍惚之中看着封丞羽的脸,恍恍惚惚地想,原来适才听见的是敲门声。

黑衣少年没有一点尴尬之色,只是平和地站着,声音很轻,“大爷殁了。”

他说的很快很快,年青公子却不由恍惚了一下,继而微微点了点头,终于放开她站起身来。走过几步,忽又回过头看她,声音极轻:“对不起。”

青青只觉恍惚:“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走过去,接了少年手中的信筒,走出门去。

黑衣少年跟了上去,走时不忘替她掩上房门。

青青不理衣衫,只依然靠在窗台上,任由大风吹动她衣裳和长发。

*

长长大街上空无一人,冷风呼啸,浓云蔽日。

封丞羽走得很快,走出沉风楼时根本未理会老鸨谄媚的一声“再来啊”。

他本来便身负绝世轻功,在风里施展开来,一身白衣,愈发显得飘飘似仙。

黑衣少年紧跟在后,眸中神色变化万千,但终只是沉默。

封丞羽忽然大笑出声!

唐靖先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封丞羽自然是常常笑的,客气的,真心的,淡漠的。

但从来没一次像今日。

笑的疏狂豪纵,可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声音中也满是悲凉。

一队官兵列队走过,都不由看了他一眼,及至认出他的身份,便都不敢多看,不敢多问,目不斜视地过去。

唐靖先有些无措。

那白衣公子却忽然站定,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他。

肆虐的风吹动他白色的衣袍,猎猎如飞。俊美的脸苍白如雪,一双眼冰封水冷,似山头皑皑白雪,万载不化。

唐靖先仍不由觉得心底发寒。

封丞羽轻轻叹了口气,“怎么死的?”

“是小人疏忽了,有个下人私自带进一根绳子,大爷就……那个下人已经咬舌自尽了。”说时不忘观察他的神色。

封丞羽面色不变的听着,仍是不悲不喜。

唐靖先竭力做到不动声色,心中却仍俱是凉意,干脆的跪了下去,“小人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封丞羽看了他很久,忽然道:“靖先,我很信你。”

唐靖先手心已沁满冷汗,“公子知遇之恩,小人纵肝脑涂地……”话未完,已被封丞羽打断。

“行了,不必说这些生分的话。”顿了顿又道,“把他和那老头一块烧了罢,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俊美公子面色冰冷,嘴角却微微上扬,“六弟说的不错,人死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仰头望着风起云涌,苍茫天色,低低叹息。摩挲着手中信筒,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拆开来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声音轻而冷,“一帮废物。”随手将信扔给黑衣少年。

唐靖先一目扫过,不由得微微吃惊,“要不要立时传信,阻止他们动手?”

白衣公子伸手摸出系在身上的骨笛,看了看天色,“罢了。来不及了。”






第81章 【第七九章】

*

风起得很怪。

少年的脸色也很怪。

千千从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进门来只说了一句话,“收拾东西,跟我走。”

她原想问问他,怎么不见那两位大侠。但看见他的脸色,立刻掉头进了屋子。她虽不知是怎么了,但听他的便准没有错,她帮不上忙,但求不做他的拖累。

蔡婆立在堂屋门口,看着少年焦急的神色,神情岿然不动,只问,“时候到了?”

少年点头,“来不及细说,请婆婆先同我走。”

蔡婆回头看了一眼堂屋,蓝衣少女正将包袱平铺开来,匆忙收拾东西。

少年很淡静,“请婆婆放心。”

蔡婆往下走了两步,颔首,“那走吧。”

少年上前两步,转过身,略略蹲下,“婆婆,得罪了。”

蔡婆也不推辞,伏在少年背上。少年起身往门口走去,才走了两步,门口却撞出一个人来。

来人穿着过膝的长袍子,小眼在镜片后闪烁,面色慌张,语气匆促:“婆婆这是要到哪里去?”却是隔壁朱大刚家的亲戚,葛先才。

葛先才白天在村子里溜达,早就看见隔壁来了人,认得其中一个,可不就是那强盗的同党!一开始他可吓得很了,后来想起这大汉与那盗贼好似不是一伙,才放下些心来,但仍不踏实,总觉得事情不会简单,于是一直留心着隔壁动静,眼见着蔡婆是要逃了,当即撞将出来。打定主意,一定要搏条活路。

少年的神色很冷,没心情与他絮叨,“老神医,难不成还想要一杯茶到病除?”

葛先才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一件事来,大骇,后退两步,惊呼:“你!是你!”

少年只对他微微一笑,一闪身已出了门。

葛先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落了空,压着心里惧怕,大喊:“你们是要畏罪潜逃了吗?”

见少年不为所动,脑子里转来转去,据他偷听到那些,又向朱顺打听来的一些,大概拼凑出一个故事。这少年或许不是恶人,是真被冤枉,那么那个真凶呢?真凶到了这里,见不着他,会怎么样?忽然求生意念大过了恐惧,拼尽全力叫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了!这婆孙两个必定有什么秘密……”

俊俏的少年眸光一寒,回身不过一霎,已在面前,非常温和地同蔡婆道:“婆婆,你且等一会儿。”

蔡婆点头,没有异议。

葛先才几乎是扑上来抓着他的袖子,整个人瑟瑟发抖,“你一定得带我走!”

少年非常甜的一笑,忽然伸出手,扳住他下颚,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

葛先才大骇,挣扎,无奈少年手如铁钳,他无论如何挣扎不动。

“其实这一切本来不关你的事。”少年声音很轻,很慢,也很温和,笑着松开手,“老神医只管好好在家待着,准可以长命百岁。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威胁我?”

葛先才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整个人冷到了冰窖里。他怎么能忘呢,这个眉眼如画的少年,可是传说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啊。”少年若无其事地笑道,“天丢子,毒蒺藜,一日红,满山青……”

那都是些剧毒的草药名字,每一样都能在极短时间内致人死命。

葛先才的眼睛猛地瞪大,恐惧地跪下去,“大侠饶命!”

少年很轻地叹了口气,“我从不杀人的,自然也不会要你的命。”

葛先才大喜,但仍不敢相信,战战兢兢,“那……那……”

少年又笑了一笑,正要开口,一旁的老婆婆却突然以手掩口,轻轻咳嗽一声,“阿六。”

少年立时恢复恭谨有礼的样子,欠身道:“婆婆,怎么了?”

“带他们一起走吧。”蔡婆没有看葛先才,只是看着隔壁朱家的院子,“那个姓封的,想来也知道我两家的关系。”

“千儿不会希望大刚出事。”她定定看着少年眼睛。

少年沉默一瞬。

葛先才瞅见生机,立刻拼命求饶。

少年仍然沉默着,终是点了点头,向葛先才道:“烦神医告诉朱嫂他们,一刻钟之内收拾齐全,在后山相会。”他又轻轻笑了笑,“一刻钟,只有一刻钟。”

葛先才连声应着,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跑出去。

蔡婆没有再说话,只看着天,大风如哭,漫天云散云聚。

*

青州城门前围了很多人。

江湖中人。

长*枪,大刀,宝剑,流星,棍棒,威风凛凛。

江湖人聚在一处时,总会很吵。大呼小叫,呼朋唤友,较量武艺,热闹非凡。

然而这里却十分安静。

非止安静,所有人都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神情凝重。

青州城门没有开,只开了一侧的角门。有个穿黑绸袍子的中年人站在一队官兵旁边,脸上带着和气的笑,招呼着进城的各位侠士。

碧衣少女牵了一匹火红的马,一步一步走近高大城楼。

她瞧见人群中唯有持着一块红色令牌者方可入城,余者或是百姓,或是武人,都被客客气气地请开。

奇怪的是,那些向来脾气暴躁,一言不合便会动手的武林中人,却竟肯听那中年男人的话。

少女皱着眉,径直往城中走,不出所料被两个官兵拦住,口气极是不好。

少女也没什么好性,冷冷叱道:“让开!”

中年男人忙过来周旋,赔着笑道:“这位姑娘可有星火令么?”

原来那玩意叫星火令。少女自然没有,仍只冷冷道:“让开。”

中年男人仍是一脸和气:“姑娘若是过路,就不必非要进城了,从此处往北五里,有一客栈,倒可临时歇脚。”

少女仍皱着眉,“我非要进去不可,你若不让,休怪我不客气。”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还请姑娘通融一下,城里实在是出了大事,姑娘没有凭证,小人不敢放姑娘进去。”

少女冷笑,“你说我是奸细?”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可却没有退让之意。

少女愈发不耐,伸手向腰间软剑。中年男人显然也注意到她意图,一触即发之际,却忽然有个声音叫道:“穆师叔!”

少女和中年男人都微微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个青衣斗笠的男子,策马而来,在城门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冲少女道,“师叔的马果真千里挑一,侄儿这番服了。”

那少女所牵的自然是匹好马,她虽不认识这个少年,却也明白他在为自己解围,于是默认。

青衣男子又看向中年男人,递上红色令牌,口中道:“在下应风寨吴川,因与师叔赛马,师叔先行一步到此,她老人家一向不爱理这些琐事,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勿怪。”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摇头,收下令牌,“吴少侠客气了,小人封福,敬仰令尊并诸位大侠已久,今日得见少侠风采,不胜荣幸。想必这位便是穆红衣穆女侠吧?穆女侠一向喜着红衣,小人一时眼拙,没认出大驾,还请女侠莫要见怪。”

少女冷冷道:“我爱穿哪个颜色便哪个颜色,与你何干?”

吴川像是怕封福面上挂不住,赶紧接话,“师叔她老人家一向如此,还请莫怪。”

“无妨无妨,是小人失言。”封福赔笑,“既如此,请二位进城罢。”招呼出两个穿黑衣的家丁,吩咐几句,令引二人入城。

*

城里一片冷意,半个人影不见,只偶或行过一队官兵。

看似繁华大街,往日也应人声鼎沸,笑语欢声,此时却只有一片寂静。两侧商铺皆关了门,望着凄然森森,阴气缭绕。

少女不要那两人牵马,漠然走在最前,看了这城中四处,冷声问道:“这是要到哪去?”

一人恭敬道:“回女侠的话,是去封公子的府上。”

“封公子?哪个封公子?”

吴川道:“师叔忘了,是不死冥凤之称的封丞羽封公子,此次也是风六先下帖要他家传宝物,后来……”

少女冷冷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吴川话说了一半,倒也不恼,又默默跟上。

一行四人默默走着,走不出多远,便看见一处废墟,显然是被火烧过,且就在几日之前。偌大个院子,只剩残垣断壁,掉落的匾额上隐约有悦来两字。

吴川一惊道:“悦来客栈如何竟至如此?”

那家丁开口道:“少侠原来没有听说,此事实是可叹。几天前,众位英雄好不容易打探到风六下落,将他围困在客栈里面,谁晓得那客栈老板张悦来竟是风贼同伙,趁几位大侠不注意,放了火,几人趁着混乱逃了,一时救火不及,客栈便成了这样。”

少女冷笑一声,“胡说八道。”

那家丁看了她一眼,未说话。

吴川连忙解释道:“师叔曾与张前辈有一面之缘,深知他人品。他老人家虽然做生意,但高风亮节,任侠重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另一个家丁摇了摇头,“其实一开始众位大侠也都不信,但后来亲眼见着他杀人……”又叹了一声,“这几天进城的英雄,倒也有几位同女侠一般反应,至今都不大信。”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吴川叹道。

那少女一直听着,此时忽然冷冷道,“我不喜寄人篱下。”说罢转身就走。

两个家丁大惊,“女侠请留步。”

少女头也不回。

吴川看来两难,颇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两人,“师叔就这么个脾气,还请两位小兄包涵。敢问这城中可还有别的客栈?”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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