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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狐狸闯天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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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沐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想,“齐大人来此公干?”那少年曾说过,这朝廷,不值得。可他不愿尽信。祖辈传来的精忠报国,怎能一日便负?

齐征依然点了点头,“是。”

“不知是何事情,竟劳动齐大人亲自跑一趟?”上官沐看着齐征,多少有些明知故问。

齐征倒是若无其事,仍然沉静,“圣上接了有关大人的折子,听说大人包庇乱党,十分震怒,于是让下官前来,带大人回京问话。大人不必惊惶,是非自有定论。”

上官沐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不知为何,仍有些不够踏实。

这时齐征忽地展颜一笑,他笑起来时,笑容有些冷漠刻意,上官沐隐隐觉得,像一尾蛇。

所有的狡猾阴冷深藏入骨血之中,却在将要噬人的一刻亮出獠牙,不再遮掩。

齐征语气轻快,“只是不知为何,城中告示上,竟已将大人定了明日问斩。如今全城百姓皆知,大人若是明日不死,怕是难息民愤。大人,怎么办呢?百姓暴动,可甚是危险。”

上官沐看着他的脸,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的分明,灵机一点,豁然开朗,“你……你是与风兄打赌的人。”

“咦?”齐征露出惊奇之色,“他连这都跟大人说了?”随即转为释然,“也不奇怪,他总说要是骗人,也得七分真三分假。”

上官沐注视着他,“皇上待你不薄,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行大逆不道之事的是大人罢?知情不报,包庇逆贼。”齐征微微一笑,“大人的两位捕头,可都是寇太师的人呢。”

“你说什么?”上官沐再不能不吃惊。

齐征轻轻一笑,“勾振吴撼,原先便是太师的人,所以大人有难,他们至今也未露面。”他顿了顿又道,“大人,其实你还有一次机会。大人的才干,人所皆知,何必为这个忘恩负义的朝廷卖命?”

上官沐心乱如麻,但仍是摇了摇头。

“大人,再好好想一想罢。”齐征微微一叹,“若大人执意不肯,也请大人放心,明天下官会带药来,服了之后,不会很疼的。”

“大人好生休息。”他挑起灯笼,仍是如来时一般,慢慢走去。

覃名武在转角接应上他,谄媚的声音依稀可闻,二人不多时便走远。

上官沐一时脑海中思绪纷纷,他适才也只是生诈,疑他在封丞羽掌控之下,竟仍能如此轻易前来。可却未想到,圣上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官,竟也要造这个反。

少年眉眼依稀就在面前,笑容微薄,隐含讽刺。

他说这个朝廷,不值得。他说勾吴二人,不可尽信。

他如此说。他说的话,又几多真假?

罢了,不想了,反正明天,他就会死了。

人死后,万事皆空。






第94章 【第九二章】

*

身着中衣的公子起身拉开厚重华丽的帘幔,任外面热烈的阳光洒了满身满脸,微微的眯起眼睛来。

“好天气啊……”

声音悠长而轻柔,像情人软语。

“靖先——”

黑衣少年应声出现在窗外,恭敬低下头去,“公子有何吩咐?”

封丞羽抬头看了看窗上挂的骨铃,忽然笑了笑,“把这个给六爷送过去。”

黑衣少年心中一沉,面上不变色,应一声是。

*

千千轻手轻脚地起身,解换下大红喜袍。一件一件叠的齐整,安置放好。她没料到她竟然沉睡至此,曾试图半夜起来一次,身子却乏软的没有力气。

床头边的铜盆里,泡着一块染了血的喜帕。

千千瞧见,愣神愣了许久,回头去看那个少年。

那少年伏在桌子上,尚还睡着。她绕在他面前,少年只露出小半张脸,眉头微皱,眼睫轻颤。千千在他面前坐下,很凝注地看着他的脸,这一次没有犹豫地探出手去,将他眉峰间阴郁抹平。

少年只轻轻动了一动,却仍未醒,想来实是累极。她这些动作,都未能将他叫醒。

她忽然便有些心疼。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存了怎样的心思来接近他,可是她忽然之间明白,他从来没想要害她。也许只要她愿意,他真的会一辈子待她好。

可是……可是……

她没料到少年突然张开眼睛,清涟涟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着她看。

她慌张地想站起来,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少年笑得明媚,“娘子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她无措,失语,她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嬉笑谑语,索性沉默。

他也不气,只笑了一笑,背过身去开始解喜服的扣子,“千妹你等一会儿,过会儿咱们一起去见婆婆。”

千千低着头哦了一声,他送她的簪子她一直袖在手中,此时微微摩挲着,心头的死志却一点点淡去了。她还有婆婆,婆婆还在。怎么可以叫她无依无凭地一个人过下去。

在她想事情的时候,少年已经换过衣裳,招呼她道:“走罢。”

他也不再是一身素白,公子哥倜傥风流的打扮,锦衣鲜亮,神采飞扬。

她抬头看的微微一怔,随即别过头去,低声应好。

门外阳光铺落满地,正是大好天气,院内安静并无一人,但杯盘狼藉,昨夜喜闹之象仍在。

千千有些怅然地望着,神情凄落,浮动不定。

风茵雪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千妹?”语气温柔而小心。

有人轻轻嗤笑一声。

两个人都微吃一惊,四顾望去,只见有个少年坐在粗长树枝上,正含笑望着他俩。

风茵雪神色由不敢置信化作喜不自禁,脱口唤道:“四哥!”

千千愣了一愣,看了他一眼,少年眉眼间的喜色掩之不去。她不禁又看向树上的那个少年,少年似乎觉察到她的注视,对她微微一笑,随即跳了下来。

千千下意识地低呼一声,风茵雪却笑了拍拍她,“千妹莫担心。”

千千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她怎忘了这些江湖中人,轻功无不出神入化。

俊俏少年郎从树上飘然而落,他穿了一件天青底色的袍子,袖口刺绣了吉祥如意云纹,束一条玉腰带,佩着长不过二尺的一把剑,那剑式样极古,也极华丽。整个人一副王孙公子打扮,态度悠游自在,漫不经意。

开口责问时亦是懒洋洋的姿态,“老六,你大婚不喊上我,觉得说得过去吗?”

“四哥云游无踪,总不能一世寻不着四哥,就一世不成亲啊,那小弟可不是等的心也焦了。”风茵雪眨了眨眼,毫不示弱地说回去。

“总之我说不过你。”城四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千千,随即笑了起来,“不过若是我碰上这么俊俏的小娘子,也一定等不及要娶过门了。”

千千微微低下头去,沉默以对。

风茵雪把她拉在身后,“行了四哥,我娘子面皮薄,可经不得你玩笑。”

“哟哟哟,护起短来了?”城四双眉一挑,“老六啊,这不是可着劲欺负云楚阁里姑娘的时候了?”

“四哥,你瞎说什么!”少年似当真急了,一面觑着她的脸色,一面反驳道。

千千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子的他啊,好似不加掩饰,只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少年,因着兄长的拆台而恼羞成怒。只可惜,不是为她,心里又有些淡淡的怅然。

城四眼尖,见她笑了,便又接着道,“弟妹别当真,老六啊,看上去虽然爱玩了点,其实是个特别专一的人,他啊,到现在还是……唔……”

风茵雪早已利落地扑过去掩他的嘴,城四哈哈大笑地后退,“好好好,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风茵雪这才饶了他,脸庞已微微涨红,好似生气,又有些羞恼。千千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不由觉得新奇,又有点想笑。

城四笑着又走过来几步,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递给她,“小弟妹,来的匆忙,也没预备好贺礼,这个你先拿着,等以后四哥拿大礼跟你换回来。”

千千迟疑着没接。风茵雪挑了挑眉,“四哥真是小气,索性送了不成,还要再换回去?”

城四睨他一眼,“这玉佩本来是一对,只是另一只不甚遗落在外。六弟,你若是不在意,四哥当然也不在意。”

风茵雪哦了一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伸手取过城四手中的玉佩,塞在千千手里,“娘子,拿着吧,不必再还给他。”

城四立时脸色一变,“果然是你偷的!”

“喂喂喂四哥,说什么呢?谨言慎行啊,什么偷?不是你打赌输给我的吗?怎么过了几天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四哥可是年纪大记性疏漏?要不要小弟给你配一副药?”

“谁和你打赌了,你个……”他碍着千千的面子,终究没好意思骂出口,仅是狠狠地瞪了风茵雪一眼。

“行了吧四哥,你就是不舍得,小气得很。”少年微微一笑。

城四怒火上涌,气得不行,也没了那懒洋洋姿态,“行行行,我小气,我收回来行不行?”

“不行。”风茵雪笑着把千千往身后拉了一拉,“四哥,你且自便,我与千妹还要拜见长辈。”

城四又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千千也没听见,倒是风茵雪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是开心。

*

蔡婆其实没睡的多么踏实,总是心里惦记着太多事情,难以放下。

院子里的声音她自然也听见,觉得好笑,又同时有些宽慰。

等两个人进来给她行了礼,她看见千千仍然一身原来的麻衣,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但一时也没多问,只轻描淡写赶他两人出门,“行了,去看看你娘吧。”

城四一直在后面跟着,在千千提出想独自和娘亲说会儿话的时候,两个人一齐退后了些,不近不远地看着那少女。

城四微微一叹,“老六,你够煞费苦心的。”

风茵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还得多谢四哥配合。”

“我觉得你变了不少。”城四看着他,微微出神。

俊俏的少年虽则笑着,眉眼弯弯,十分动人,可神情之中的冷意氤氲不散,彷如雾气,虽则淡漠朦胧,可总是隔了一层。

“四哥,这话可不像你说的。”他笑得愈发灿然,转过脸来望着他,“四哥,再帮我个忙可好?”

“不帮。”城四坚决摇头拒绝。

“其实玉佩我也不是不能还给你……”少年笑得狡黠,话说一半,抬眼望去,把能藏人的去处一一看了一遍。

“但是我更想瞧热闹。”城四状若无意地一一扫过不远处的草丘、树荫,“百年难得一遇啊,不然老六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

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觉得皇宫的藏宝虽然多,但好像少了一对价值连城的玉佩。四哥,我觉得我应该做件锦上添花的好事,你觉得呢?”

城四磨牙,“老六,谨言,慎行。”

风茵雪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所以?”

“成交!”城四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

风茵雪笑得十分开心,走过去打算喊千千回家,走出几步又回头对着城四笑了一下,“四哥别急啊,我会原原本本地转告你的。”

城四硬生生地挤出笑来,点了点头,“老六,是不是先预付一半定金?”

“不是已给了吗?”风茵雪看一看千千,再转过来看他,神情无辜。

城四点头,磨牙,“老六啊,你当心机关算尽太聪明。”

“承让,承让。”少年拱手笑道,随即转身走去。

城四尽可能保持风度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目送着少年走到少女身边,低下头与她耳语了什么,而后,竟也跪了下去,在坟前不知祝祷了些什么,而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城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去,良久,微微的叹了口气。

*

葛先才一直很忧心,他守在蔡家门口守了好久了,还不见那少年回来。

前天向他讨解药,那少年只说时候未到,昨天借着酒劲他又问了一遍,少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吓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酒立时醒了。

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做过的事,已经给他知道了?可不是么,那么多个黑衣人,那么多双眼睛,怎么可能看不见?

那就是他正想着怎么收拾他呢?

葛先才心中连连叫苦,心说他也实在倒霉,逃出城来时偏偏遇见那一个凶煞。那凶煞一听说他要到桃源村投奔亲戚,竟然允许他出城。他当时还欢喜,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些在等着他!

那凶煞一天到晚都遣人来问,他是否见着个锦盒。他上哪里见去啊!那少年打从一开始就对他防备心甚重。本来看见他们要走了,葛先才当时狠狠地松了口气,谁知道,那凶煞竟叫他也跟着去。

他当时就吓得腿软了,连连磕头求他饶命。那少年可是个魔头啊,他哪敢去算计他,跟他走?

可那凶煞却喂他一颗毒*药,说是办不成事,只有死路一条。

他没奈何,按照凶煞的吩咐,一字不漏地照办。

那少年当时冲着他笑了一笑,笑得非常好看,却把他吓得半死。

少年也喂了他一颗毒*药,说是若有差池,就送他性命。

葛先才欲哭无泪,他也不想有所差池啊!

他整日苦着脸在山谷里转悠,直到那天,看见有个橙衣少女抱着小狐狸站在千千住的山洞外面。千千随着那姑娘走了,葛先才无意间经过山洞,竟然看见石桌上摆着那个盒子!

他当时便生欢喜,赶紧跑过去取了,藏在怀里,想着怎么快点交差,换回解药。

可是后来,后来的事也不是他想见到的啊!

他怎么知道那个凶煞拿了东西不算,还……还对千千下了手!

他当时吓也要吓死了,拼了命地往回跑。在外面躲了一夜,觉得还不如就这么死了,也好过被发现了,被活活折磨到死。

但最后他还是不想死,于是鼓起勇气回来了。

那少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做过的事?

要是他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了……

*

城四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在蔡家门口徘徊,神情十分紧张。

不由笑着拍了拍风茵雪的肩膀,示意他看那个人,“老六,那人谁啊?”

千千闻言也看了一眼,认出那是隔壁朱家的亲戚,葛先才。

风茵雪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隔壁家的亲戚,是个大夫。”

“哦。”城四若有所思地看了葛先才一眼,“瞧着有什么急事似的。”

“当然急了。”少年漫不经意地道。

几步远的路,葛先才自然也看见他们,登时露出喜色,迎上前来。

风茵雪转向千千,“千妹,你先回去罢。”

千千点头应了,先进了家门。

葛先才有点迟疑地看了看城四,风茵雪笑笑道,“无妨的。”

葛先才赶紧道,“风相公,那个解药……”

少年默然了一下,城四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他,“怎么,老先生被下药了?老先生这是怎么得罪我们家老六了?”

葛先才心说得罪的可不轻呢,他小心打量着少年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风相公,老朽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我也没说你干什么了啊。”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葛先才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这……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老神医。”少年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倒了一丸药给他,“如今城里太平了,还是回家看看去罢。”

“哎!哎!”葛先才蓦地松了口气,心想他看来还是不知道。千恩万谢,万万想不到竟这么容易,忙不迭就往嘴里送。

少年望着他,又笑了笑,“老先生这么放心,我给你的不是另一颗毒*药?”

葛先才刚送到嘴边,立时吓得不敢动作。

城四噗嗤一声笑起来,“放心吧老先生,老六顽皮而已。”

葛先才还不敢就吃,又怯怯地看了风茵雪一眼,直到少年点了头,才吃下去。

“老神医还不回去歇着?”少年似笑非笑地道。

“是!是!”葛先才赶紧又道了几遍谢,抓紧掉头就走。

城四看着他的背影,不觉笑出声来,“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刚才给的,是延年益寿吧?”

风茵雪也看着葛先才的背影,等他进了朱大刚家的门,才转过头来看着城四。

少年笑得非常灿烂,“四哥的眼力一如既往的好呢。我看老神医气虚步浮,上了年纪的人了,又瞧着想多活些年,所以赠他这个,岂不合适?”

“合适,合适。”城四咋舌,这延年益寿,说着好听,实则以疼痛换取寿数,多活的年岁里,头痛自当如影随形。

“所以我早说过,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我们的老六。”他慨然长叹,似深有感触。

风茵雪不置可否地冲着他笑了一笑,“四哥,多劳你了?”

“一定不出差错。”城四信誓旦旦。






第95章 【第九三章】
*

城中喧嚣,好个闹市。

之前家家闭户的情境仿如一梦,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悦来客栈的废墟前不再有官军守着,有人便过去捡些能用物什,有时为一两件稍值钱的东西争吵的不可开交。

有几个人路过废墟,其中一名长者唏嘘不已,顿了顿步子,才又向前走去。

他们是去赴金裕楼聚会的张悦来一行人,正一教的一名小弟子先来传讯,说是长老不久便到。于是有人便提出今日众人一起聚一聚,商议商议如何对付封丞羽。

其实张悦来知道,大多数人都对正一教不以为然,其实他原来也是这样。没亲眼见过,谁信?总以为夸夸其谈,言过其实。

就是现在,真正相信有鬼的怕也寥寥无几,大多数必以为是装神弄鬼。

他这次去,也是想以他薄弱的面子劝说一下,不过他也知道,怕是没用。

张悦来不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流云广袖舞出炫丽的影,衣袂翩翩而动,带出香酥的风,醉人肌骨。

只是缺了歌与曲的舞,总好像太伶仃。

小几上摆一个小小锦盒,打开来,锦缎上放一块精致但褪色的金锁。锦盒旁放了瓜果零吃,各色点心。

华衣公子倚着软靠,慵懒的坐着,视线时而落在起舞的女子身上,时而又凝注着那块金锁,神情淡漠。

“外面好大风雨,大哥尚能安坐?”

有人挑帘而入,笑语殷殷。

舞姬的动作忽然滞了一滞,看向来人,眼神不由自主地一亮。

华衣公子似是极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视线仅停留片刻,便也望向进来的那个人。

那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郎,笑得一双眼微微地弯起来,毫不见外地走过来坐下,拈过几枚青提子便往嘴里送。

舞未停。

华衣公子看着他看了许久才道,“小六,你知道大哥最佩服你什么吗?”

“不知道。”风茵雪看着他笑了一笑,又吃下一颗青提,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我有那么多值得佩服的地方,怎么可能知道大哥说的是哪一点?”

华衣公子大笑,“小六,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风茵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手扯过一块锦帕擦了擦手,“大哥,那你可知道,小弟最佩服你哪一点?”

封丞羽蓦然止住笑声,定定地看着他,“哪一点?”

风茵雪只是轻轻笑了笑,把小几上的金锁拿过来,揣在怀里。站起身,低头看着仍慵懒的华衣公子,“大哥最会精打细算啊,我成亲,大哥都没送我样东西,可不是精细得很?小弟只好腆着脸自己来讨件东西,不知大哥可否割爱?”

封丞羽默默看着他动作,“小六想要什么?”

少年眯了眯眼睛,可却没遮住那一瞬眸中的冷意,一面把玩着那锦盒一面轻声细语,“送这个给大哥的人,很有本事啊。小弟没什么别的愿望,只是想见一见这个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大哥总不会不答应吧?”

封丞羽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手,示意舞姬停下来。那女子恭敬顺从地停了舞步,行过来几步,就跪在他身边,“公子有何吩咐?”

封丞羽看都没有看她,只淡淡道,“舞跳得不错。”

“公子过奖了,流烟陋质,意态鄙俗,公子不怪罪便好。”舞姬一味低着头,声音轻柔,身子却微微颤抖。

华衣公子带了点不耐之色,“无须妄自菲薄,今晚到藏香阁等我。”

流烟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放在往常她也会十分欢喜,心甘情愿,可自从……自从……她咬着唇想着站在一旁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一念情起,一见心许。

可那个人根本就无关于己的态度,只是在一旁淡淡看着,都不像……不像那天的那个他。

可她还是大着胆子冒昧出声道,“公子,奴婢这几日身子不方便……”

“行了大哥,干嘛要为难漂亮姊姊?”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同时有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热而有力,“姊姊,你先出去吧。大哥他同你开玩笑的,他这几天忙着呢。”

流烟不敢妄动,看了那华衣公子一眼,见他无甚表示,自然更不敢动。那少年却笑道,“去吧。”

华衣公子终于懒懒的挥一挥手,流烟赶紧蹑手蹑脚地出去,在走之前仍不由自主地回了一下头,见那少年正冲着她轻笑,挥了挥手。

她低声道了句谢,告退出去。

帘子重新合拢,竹影斑驳,遮下一片清凉。少年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微微凉了一下,“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封丞羽淡淡地看着他,神情依然淡漠,“六弟不想知道的清楚一些?”

“大哥。”少年手中仍然拿着那只锦盒,“这么看来,大哥是不肯满足我这个小小愿望了?”

封丞羽笑了笑,“六弟如果早半天来,大哥自然没有二话。可惜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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