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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公开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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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爬起来,揉了揉头发道:“我睡了多……”
这一开口发现嗓子有点难受,就像感冒了一样干哑涩痛。
他抬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一个杯子,俯身过来揽着她递到了面前。
她也的确感到口干舌燥,嗓子又有些嘶哑,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温开水,这才舒服了一点。
“我好像快散架了。”她伸了个懒腰,原本想活动一下腿脚,这才发觉腰腿酸软,环顾四周,看着乱糟糟的房间,愕然道:“不会吧?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对你未来的老公还满意吧?”他起身拿过一件睡袍,殷切的递了过来。
“呃……不知道现在退货来得及吗?”她苦笑着接过来,套好之后扶着边上的玻璃一点点站了起来。
“刚才的事还记得吗?”他一把扶住了她,指着外面道。
“什么啊……”他这么一提,她慢慢就想起来了,最后一次从沙发上转到了这里,他一边指给她看外面的风景,一边在她耳边诉说以前一个人坐在这里思念她的情景。
不过鉴于当时的情况,他说了什么话还真有些没听清。
“真不记得了?这才过去不到半小时啊!”他抬手揉她小巧的下巴。
“记得,”她讷讷道,脸红到了耳根,推开他的手道:“不用扶,我没事。”
可是这一走动才发现,别说下楼,就是去个洗手间都有些打摆。
是不是女人生过孩子之后体力就不如以前了?她有些纳闷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求过~~~~
第103章 Chapter 102 身份
他一副吃干抹净打着饱嗝的样子; 抱臂站在卧室门口; 挑了挑眉道:“哪里来的伪专家瞎科普呀?干演员这一行; 别的先不说,体力和精力肯定得比一般人强吧!”
“而且啊; ”他笑着走过来,伸手挽住她凑在她耳畔低喃道:“我都饿了多久了?”
话音未落; 她便觉得脚下一轻; 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叫了一声; 慌忙想去推开; 现在对这个动作已经有阴影了,总觉得一抱起来就会被压床上去。
“别喊; 我这不是看你走两步实在太艰难嘛!”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抱着她放到床上,“乖乖歇着吧,我来收拾收拾房间。”
言晏拉起被子蒙上了脸,一想到楼下的靳妈妈和小灰灰; 更觉得无地自容; 忍不住掀开被角小声问道:“楼下能不能听到?刚才动静好像挺大的吧?”
“这房子别的不说; 隔音效果一级棒,”他正在挪沙发,抬起头嘿嘿笑着道:“不过防震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还……”她有些抓狂的尖叫了一声; 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哭丧着脸道:“我可怎么见人啊?”
“见什么呀,又不是别人。你就好好的躺着吧; 靳太太。”他动作麻利的接过了抱枕,走过来放在她边上,俯身摸了摸她的脸颊,挑眉笑道:“别忘了你已经输了,以后就得跟着我姓了。靳晏?禁烟?禁言?这名字怎么怪怪的……”
“你拉倒吧,还蹬鼻子上脸了?”她裹着被子道:“你儿子都得跟我姓呢!”
“谁说的?”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了。
“你家这个姓太难起名字了,小灰灰的名字是你爸起的,配我家的姓刚好。言彧多正常啊,要是叫靳彧那可就乱套了……”
“我爸这……这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他伏倒在被子上笑道:“叫什么都行,不能叫靳彧,我们家不缺禁欲男神了。”
言晏忍着笑,拉了拉被子,道:“你压住我被子了。”
他往旁边滚了一下,认真思索了一番,点头道:“我觉着你说的有道理,小灰灰是妈和姨妈一起带大的,就算姓言也是应该的。”
“你什么时候把我妈叫的这么顺溜?”言晏有些好笑道。
“习惯了呗,反正我知道只要我缠着她,总有一天能见到你,你看我聪明吧?”他撑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笑道。
“真是太聪明了,”她伸出手指拨了拨他头上蓬乱的短毛,道:“怎么突然这么通情达理?”
靳安双手托腮,满脸笑意的瞧着她,一双眼睛水光潋滟,直瞧得她有些心神荡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你怎么脸红了?”
“咳咳,你不要盯着人看,还离得这么近。”她悄悄偏过头去。
“你脸红说明你害羞了,所以你一定理解了我的意思。”他挤眉弄眼道。
“我理解个鬼啊,”她转过来道:“你有话就直说,又不是演电视,哪有那么多含情脉脉心有灵犀呀?”
“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他嘟囔着,坐起来道:“国家二胎计划都已经实行了,作为好公民是不是该响应号召、为国家做贡献呀?”
她抬手蒙住了脸,有气无力道:“我就猜你就是心怀鬼胎……行了吧,真要为国家做贡献,那就该拥护计划生育才对。我觉得独生子女挺好,咱们不都是嘛!”
“计划生育早就过时了,”他挪过来,凑在她耳畔念叨了半天,见她依然不为所动,便恶狠狠道:“生孩子不过是个借口,就算不生也无所谓,我照样让你下不来床,活到老、干到老……”
“你变态啊……”言晏急忙捂住了耳朵,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去,闷声道:“靳安你越来越猥琐了,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他暗笑着,把脑袋往她被窝里探去,却被她使劲推了出来。
“儿子都有了,我老婆还这么纯情的,我真是太失败了,唉!”他托着脑袋,一脸愧悔的样子,喃喃道:“我记得你以前动不动就耍流氓的……”
“谁是你老婆?谁耍流氓了?”她倏的探出头来,怒瞪着他道。
“你啊,”他抬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道:“我刚才给我爸打电话,正好他认识一个民政局的叔叔,婚检、登记什么的手续都问好了,到时候赶早去,一天就能办好。”
“而且,刚才你输给我了,说话不能不算数,不然我们再比一次?”他话锋一转道。
“我说的是如果我输了就不姓言,但也没说跟你姓啊,我还可以姓张王李赵……唔,唔!”
总算扳开了他的脑袋,言晏长吁了一口气道:“你这动不动就强吻的毛病要改,那会儿在医院病房走廊里,万一给人看到怎么办?”
“那是住院部通往综合大楼的路,除了医护人员一般不会有人去的,放心吧,人家都忙着呢,谁去关注明星八卦?”他继续道:“我这也是为了提醒你,让你慢慢适应新身份的转变。”
言晏闻言笑道:“你就别以公谋私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居心?可是以后还是应该注意点,你现在的身份……”
“我觉得呀,这婚礼一定得办。至于在哪里办,怎么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在一起了。”他故意不去听她的唠叨,岔开话题一本正经道。
“让所有人都知道?会不会太高调了?而且你这么大张旗鼓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这段时间去医院可没少被拍吧?”她一叠声追问道。
“我去医院找你那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谁不知道呀?拍就拍呗,反正无伤大雅。咱们说正事啊,别的都可以将就,但是婚礼一定要好好办。而且呀,咱们尽量自己设计操办,不要赞助商经手,一辈子就这么一件大事,可不能搞成商业活动了……哎呀,我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饿了吧?我下去给你拿晚餐,靳太太你就安心等着吧!”
“哎……”她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有些紧张道:“可是……你要怎么说啊?你妈肯定会猜到的,太丢人了。”
靳安忍俊不禁,回头刮了刮她的脸颊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嘛,她早就把你当儿媳妇了,几年前就把参加婚礼的衣服都订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放心,我就说你晕机了,所以吐得难受。”
“这样真的行?你等一下,”她忙爬起来,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又整了整衣服,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去吧!”
领证的那天,正好是九月九号。也算是凑个吉利,天长地久!
此时,距她回国已经三个多月了。
霍威康复的差不多了,但因为肖霈霈那个案子还没查清,所以他依旧滞留宁市,芬妮也在作陪。
按照规矩那天晚上两家人要一起吃个饭,正式认识一下。
靳安的父母和姑舅等亲戚一早就来了帝都,言妈和姨妈还有姥爷姥姥以及几个远房表亲也都来了,当然,也少不了这些年悉心照顾她的姆妈。
他们提前几天就订好了饭店,远近驰名的一家中餐馆,里里外外都透着隆重典雅的庄严感。
因为有个活泼机灵的小孩子,所以这个原本应该枯燥乏味的认亲会从一开始就其乐融融。
这样的场合,座上宾自然少不了老黄。
他们能走到一起,老黄算是居功至伟。
但是对言晏来说,老黄到底也算是男方那边的人。
她总觉得自己家这边有些人丁稀落,原本想要邀请霍威和芬妮出席,这两个人在她心目中所占的地位很重要,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但是霍威并没有前来,只是委婉的表达了祝福。
既然他不肯来,芬妮自然也不会来。
席间她和靳安向长辈们一一敬酒,虽然喝的是度数并不太高的红酒,可是转了一圈后却也有些晕。
酒过三巡,气氛也都热闹了起来。
她的手里攥了一大把红包,正琢磨着找个地方放的时候,小灰灰又抱了一捧红包过来了,连声叫道:“妈妈、妈妈,这是叔叔和爷爷给的。”
全场他是最大的赢家,两边都要给他发红包。因为他在今晚开始就确定姓言了,靳家的孩子,但是归与言家。
所以他一个人的数量就是妈妈的两倍,虽然他还不太懂红包到底是干什么的,但隐约觉得肯定是好东西,所以全都拿过去给了言晏。
“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像只小松鼠一样,”靳安的表姑笑着道:“妈妈就是他的小窝,什么都拿过去交给妈妈保管。我家桓桓也这么大了,但是什么东西一经手,别人抢都抢不去。”
“彧彧这是随了我家安安吧,”靳妈妈笑的合不拢嘴,道:“他小时候就这么乖,但是不怎么爱说话。”
“奶奶,你叫我?”正说话间,放下红包的小灰灰已经跑了过来,摇着靳妈妈的腿抬起头道。
“耳朵这么灵?”靳妈妈将他抱到膝上,笑眯眯的问道:“来,跟奶奶说,你想吃什么?”
“圆豆豆。”他抬手指着盘子里黄澄澄的虾球道。
“好,奶奶给你夹。”靳妈妈乐呵呵道。
老黄两边坐的是靳安爸爸和言姥爷,言姥爷因为十几年前生过一场重病,所以之后都很注重养生和锻炼,现在虽然快八十了,但是耳聪目明身子骨硬朗,精神竟比同龄好人都好得多。
靳爸是个大学教授,教了几十年的书,性格沉静,席间话虽然不多,但是跟老黄和言姥爷聊的还是挺欢畅。
“言叔,您觉得那孩子怎么样?”老黄一抬头正瞅见靳安低头在剥虾,然后旁若无人的喂给了言晏,他忍不住笑了,转头问言姥爷。
“好,”言姥爷也笑了,高兴的说道:“小安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孩子,我一早就相中他了。我家晏晏能遇到这么实诚的小伙子,我跟她姥姥总算可以放心了。”
“叔,您跟老姨尽管放心吧!这俩孩子不用咱们操心,都是上天的安排。”靳爸转过来道:“现在的年轻人一天一个主意,要是没有缘分,三四年都见不着,哪里还能有喜结良缘的机会?”
“嗯,靳老师这话有道理,靳安和言晏这对,绝对是天作之合。”老黄附和道。
男人们都海阔天空的聊着,女人们自然少不得家长里短逗孩子。
小灰灰就这么从靳妈怀里传了半个圈最后回到了姆妈这里,他虽然不记得姆妈,但却感觉她很熟悉很亲切。
毕竟出生那几个月,家里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后面慢慢长大开始认人后,姆妈经常和言晏一起出现,他也就慢慢有了印象。
“小灰灰,那你知道叫我什么吗?”姆妈把他抱在膝上,笑眯眯的问。
“姥姥呀,妈妈刚才说了。”他扳着手指头,绕场数了一圈,道:“我有三个姥姥。”然后指着言妈和姨妈道:“那个、那个,还有你。”
“还有一个大姥姥。”他又望向言姥爷旁边的言姥姥道。
他还分不清姥姥和太姥姥姨姥姥有什么区别,就是觉得太姥姥更老一些,所以就习惯了叫她大姥姥。
“这鬼机灵,脑子也太好使了吧!”姆妈转向言晏道。
然而言晏却有些神情恍惚的样子,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晏晏,晏晏,你怎么了?”姆妈有些担心的问。
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我没事,可能酒气上头,有点晕乎吧!”
她转过头去,看到靳安和言妈还有姥姥聊的正热络,而这边姆妈也逗得小灰灰笑个不停。
偌大的包厢里一片欢声笑语,头顶的天花板上,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由内向外一层层扩散,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
壁角的红木柱子上雕着龙凤呈祥的花纹,好像电视里新婚之夜燃烧的喜烛,墙上的雕花也是喜气洋洋的并蒂莲和交颈鸳鸯等。
可是在这样的满堂喜庆和欢笑中,她却忽然感到一种刻骨的悲凉。
有那么一瞬间,泪意忽然汹涌而至,她又生生忍住了,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和姆妈说话。
可是第二次悲从心生时她便觉得再也忍不住了,忙跟他们说了一声,轻手轻脚的绕过桌子,推开厚重的大门走出了包厢。
走廊里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有服务生走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便问了洗手间的方向,然后匆匆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的灯太亮了,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露裸在外的手臂冷森森的,胃里也有些翻腾。
她加快了脚步,走到洗手间外面时定了定神,分辨出哪个是女士的,然后才举步走了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的,偌大的洗手台擦洗的一尘不染,墙上的青铜挂钩上挂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袅袅的轻烟丝丝缕缕的溢了出来,暗香在鼻端萦绕,她觉得神思清明了几分。
洗了手脸又用清水漱了口后,好像终于舒服了一点。但是那种冷森森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端的难过。
她转身走进一个隔间,在马桶盖上坐下,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给芬妮拨了过去。
“亲爱的,今天晚上是不是很开心呀?”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欢快的声音。
“我……”她刚一开口,却发现喉头堵的难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芬妮隐约听到哽咽声,忙问道:“你怎么了?不会吧,就因为我没去所以想成了这样?”
“你就臭美吧!”她不由得破涕为笑。
“好了,说吧,到底怎么了?靳家的亲戚不喜欢你吗?”她问道。
“没有了,靳爸靳妈那么聪明的人,会把不喜欢我的人请过来吗?”她忙解释道。
“那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我可是连你最糟糕的状态都亲眼目睹过哦!”芬妮追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迟疑着缓缓开口,道:“我突然有点怕,今天晚上人很多,也很热闹,气氛又活跃,可是我心里却很难过,总觉得有些失落。芬妮,你说这样子是不是又复发了?我以前明明很喜欢热闹的场合,也很享受那种亲人在一起的感觉,但是现在我感觉不到一点儿快乐……”
“别急,别急,慢慢说。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你不要有压力。这么说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今天白天心情怎么样?昨天呢?”她循循善诱道。
言晏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昨天一切都很好啊,因为今天要领证,所以我们都挺激动的。今天拿到检查报告两个人都没事,也很开心。我是从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呢?”她仔细回想了一遍,涩声道:“我明白了,当我得知你们不会来的时候就有点不开心。但是真正开始难过是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你们真的不在,我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可是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在旁边,我这半辈子以来跟我最亲的人也都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明白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收起了嬉笑的样子,道:“你心里难过,是因为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有些人却无法出席。真正令你伤心的并不是我和老霍没有去,而是晨光跟你那个不知名的父亲永远不会看到这一刻。如果你现在不能克服这种负面情绪,那我觉得婚礼上你可能会崩溃的,因为那种气氛更要命……”
她一直默默的听着,冰凉的泪水无声的滑下了面颊。
真的是这样吗?从小灰灰数他有几个姥姥的时候,她心里就忽然腾起一股莫名的凄伤和哀痛。
如果她没有孩子,她可能会恨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即便她抛下她那么多年,甚至从来没有去探望过,但她却一点都不会怨恨,反而有点理解。
她不也曾将自己的孩子抛下过两年多吗?
她想如果她当年探望过她一次,那一定不会再舍得抛下她不闻不问了吧?
不是所有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母亲,这个身份并不是天生注定的。
有些人的母性意识没有唤醒之前,根本没法体会到那种感情吧?
至少她不曾真正的抛弃她,活着的时候她一直都暗中支付抚养费。
可惜她已经死了,所以她永远都没法得知她对自己的态度好想法。
“喂、喂,你还在听吗?”电话另一端传来芬妮一连声的询问。
“对不起,我刚才走了个神……”
“好了,我去看一下老霍睡了没,让他跟你说。”
“啊,你们不住在一起?”她有些奇怪的问道。
“想什么呢?我觉得这辈子怕是升级不到人间烟火的地步咯!”芬妮感慨着,那边传来了敲门声。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熟悉的声音时,言晏的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你在哪里呢?”霍威带着几分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我在走廊外面!”她自然不好意思说在卫生间。
但他应该也明白了,便没有继续讲中文,而是用英语说道:“今晚是个喜庆的日子,你也知道,在中国领了证就算是正式结婚了,应该开开心心的。这会儿不跟大家一起吃饭聊天,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
“你、你没有来……我心里难过。”她想着应该是防止别人偷听吧,立刻便也回过神来,用英语回答到。
“别哭,别哭,在新西兰和美国时那么糟糕,也没见过你哭成这样啊!”
电话那端似乎有杂音,她仔细听了听,好像是电视的声音,好像是一集结束了,片尾曲响起时声音骤然变大了。
“芬妮,麻烦你把声音调小点。”她听到霍威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你在看电视?”她抹了把泪,有些好笑道:“专门挑着看的还是故意找的?”
“当然是专门挑的呀,平时可没有这个爱好。”他默默的笑了,沉声道:“我这两天都在看你以前和靳安演的戏……”
第104章 Chapter 103 烟蒂
“不要看不要看; 你不要看啊!你要是看完那些电视; 一定会想骂死我。”言晏一听他在看自己以前的电视剧; 顿时又羞又窘,“我现在都没有勇气回头去看; 那时候觉得演的够好了,可是现在想来简直不忍直视。”
“电视剧和电影的表演方式本来就不一样; 我骂你做什么?不仅不骂; 还要夸的。再看看你现在的表演功底; 我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他笑着道。
“我真的吗?我现在真的进步很大?”她激动的问道。
“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不过演技这种东西跟班底和团队关系也很大,不是演员能决定的。同一个演员; 演电视和演电影表现出来的效果都不一定一样。好了; 擦干眼泪快回去吧,别让大伙儿担心。”
她这会儿心里好受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来呢?我真的很想让你来。”
霍威嗤笑了一下,道:“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糊涂?这种场合我以什么身份出席呢?别人不知道; 可是你妈妈呢?死者已矣; 生者何堪?你不能不考虑她的感受; 而且……”
他稍微顿了一下,低声道:“而且我也不太适应那种场合,你也知道; 我现在都没有结婚呢,怎么去充当人家的长辈?言,听话; 快进去吧!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小孩子的妈妈。”
“对了,我这两天也算是替晨光考察他的女婿,靳安这小伙子可以,虽然我对他不是很熟悉,但我从他的作品中基本可以看出他的性情和为人来。他属于那种很踏实很认真,稳中求胜的人,正好跟你的性格互补。这种人可能会让人觉得太过务实太过平淡,没有新鲜感和刺激感,那只能说不是人人都识货。你跟他在一起我挺放心的,我觉得她也会放心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但是她却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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