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那五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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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正在点烟。
　　凌宇不是应该还在美国监狱吗？因为非法网络攻击，我记得还没到出来的时间，这时，车子重新开始启动，凌宇的脸终于转了过来，他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他的视线准确地落在我脸上，阴鸷地冲我勾了一下嘴角，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这个人我的印象很深刻，梁笙和他在酒吧里发生了肢体冲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说话难听，对梁笙和楚靳有着莫名的敌意，没猜错的话，应该因为父辈的恩怨，我没有想太多，而是赶紧发了信息给梁笙和楚靳，告诉他们凌宇回来了。
　　梁笙或许不忙，刚发过去的信息立马就回复了过来：“嗯，我知道，你注意安全。”
　　我握紧手机，心里有一个恐怖而大胆的想法不可抑制地疯长，如果凌宇清楚上一辈的恩怨，那么为什么梁笙不去问凌宇，而是要自己查？梁笙不去问，我去问怎么样？


第三百三十六章我们不会在一起

　　回到家，我爸没有回来，但还是打了电话给我，他说他去公司看我妈，给她带了点饭，我坐在那儿拿着我妈那些药瓶子一样一样地查资料，虽然这都是我妈自己去医院买的，但是她一定知道自己的一些情况，会有针对性地买，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但是我什么都查不出来，能够查出来的药都和说明书差不多，描述的症状也差不多，但是说起是什么病引起的，就五花八门根本无法区分了，我将药瓶放回原位，躺在床上睡了起来，夏天的午后总是容易困乏，空调清凉的风将房间里渲染得特别舒适，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化为了空白。
　　直到傍晚时分，我爸和我妈一起回来了，吵醒了还在睡觉的我，我起来一看手机，发现有未接来电，可是来电人却是凌霄，我心中疑惑，凌霄主动打我电话干什么？为了汪晓丹的事情？我立马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不是要和我谈汪晓丹的事情？现在我就有时间，来吗？”凌霄的语气很是轻佻，甚至带着一丝微微的挑衅，我立马答应了。
　　顺便可以问问凌宇的事情，看看能不能从凌宇那里得到一点有利于梁笙调查的消息。
　　凌霄约我在一家日式茶饮店，纯日式的装潢和格调，整个茶饮店都显得幽深安静，墙上有着日本歌姬的彩绘，以及日语涂鸦，凌霄是一个人来的，连经纪人也没带，他跪坐在那儿饮茶，桌子上的茶水还在袅袅冒着热气，我走过去，他抬眸看了我一眼：“这么快。”
　　“嗯。”我也坐了下去，由于脚踝那里不方便跪坐压着，我干脆就把腿伸直了坐在那儿，看起来姿势有点诡异，格格不入，凌霄看着我毫不拘束的模样，竟然笑了起来：“怪不得梁笙那么喜欢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多谢夸奖，不过你就是靠着这些话骗到汪晓丹的吗？”我毫不留情地反击。
　　凌霄的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笑：“我可不是仅仅靠几句话去征服她。”
　　我懒得听凌霄说太多的废话，开门见山：“你想怎么处理和汪晓丹之间的事情？她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听说好像是被一个什么小导演包养了吧，就前几天的事情，她嘛，野心比你大一点，但是呢，脑子又比你冲动一点，没办法。”凌霄勾唇一笑，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品着，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的故事。
　　被包养，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汪晓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忍着差点爆出来的粗口，保持着一丝耐性：“所以你就这么随着她乱来？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上床的时候就有。”凌霄的眼睛毫不躲避，充满了冷漠，这么无耻的话他却说得理直气壮，我为汪晓丹感到很不值，这个男人对她连一丝情意都没有，可她却将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我一起之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朝着凌霄的脸泼了过去。
　　“上次你说的，汪晓丹那孩子的问题，是不是你的？”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凌霄，他被泼了茶水以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头发，听到的问题，他也站了起来：“谁知道是谁的？搞不好是哪个老男人的呢？沈言，你跟她不是一路人，我劝你还是别管那么多了，人家现在可记恨你了。”
　　“为什么？”我追问，这也是我最无法理解的一件事。
　　凌霄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的原因，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其他的，你去问她吧，我可不想再被你泼一杯茶水。”
　　说着，凌霄大跨步地准备离开，他是公众人物，在外面很容易遇到狗仔队，没那么多时间和我闲聊，我叫住了他：“你知道你哥回来了？”
　　凌霄的背影僵在了那里，许久才回头，我发现他的嘴角仿佛有点抽搐，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哦，那个傻子回来了？”
　　傻子？我看着凌霄离开，愕然极了，凌霄有几次为了帮梁笙，还和凌宇闹翻，我那时以为凌霄是和梁笙一起的，可是梁笙他们却让我不要靠近凌霄，现在看到凌霄并没有任何冲突的情况下，称呼自己的哥哥为“傻子”，眼神充满了厌恶，他好像真的很讨厌凌宇。
　　这个凌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仔细地想一想，总觉得有种细微的恐怖在蔓延。
　　我回去的路上打通了汪晓丹的电话，可是没人接，按照凌霄的说法，是因为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肯定挺恨我的，不接我电话也是正常，我走在街边小路上，灯火璀璨的海城，在晚上依旧车水马龙，我低着头数着地上的地板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慢吞吞地像一只蜗牛，旁边的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时地发出喇叭声。
　　走了一会儿，我总算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有辆车一直在旁边，慢慢地跟着我，跟影子一样，有路人奇怪地瞪着我，我一侧头，梁笙坐在车里，非常认真地忍着笑，我跑过去伸手想捏他的脸，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别闹，乖，先上车。”
　　我顺从地上了梁笙的车，问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说：“你不知道楚靳将定位软件升级了？”
　　有吗？我都忘了有这一回事了，那款软件放在那里我基本没有动过，不过我真心佩服楚靳，技术男的魅力此刻无穷放大。
　　“一个人在那里踩蚂蚁吗？”梁笙一边开车，一边问我，语调里全是浓浓的笑意。
　　我哪里是踩蚂蚁，我只是心烦，想这样走一走散心，不过我不想告诉梁笙我心情不好，本来他就够忙了，还要照顾我的情绪，会很辛苦，我说：“打不到车就走一走。”
　　“不会叫我这个免费司机？”梁笙又问：“你的脚还不能开车吗？”
　　“不是不能，我不想开，坐车多好啊，只要坐着发呆看风景，就可以了。”我懒洋洋地答道，我真喜欢海城的夜晚，那么的美丽而繁华，梁笙车里放着抒情的法语歌，我虽然听不懂唱了什么，但是法语的发音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浪漫，我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我的愿望就是买一套房，和喜欢的人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安稳平淡，就在这个城市终老。”
　　梁笙应了一声：“嗯。”
　　“可惜啊，好不容易付了个首付，那房还有质量问题，又是金盛天的房产，唉。”我说着说着都有些惆怅了起来，那房子也一直是我的心头病，可是迟迟没有任何结果，走法律程序到现在都是没有下文，金盛天的背后到底都有哪些人在撑腰，无论出什么事好像都不会倒台。
　　“你喜欢哪里？可以去买，当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梁笙的话提醒了我，我生日那天他给的钱，我一直都忘了还回去，我赶紧从包里将自己的银行卡翻出来：“钱还给你，我就不去银行了，直接把卡给你吧，密码是我的生日。”
　　梁笙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没有接我的卡：“为什么不要？真的觉得我抠门？”
　　“不是，我还是喜欢你抠门一点，万一以后没在一起，我欠你这么多钱可怎么办啊，卖身都还不起。”我连忙解释，又没结婚，拿着梁笙的钱实在是太不合适了，而且如果我爸妈知道了，非得骂死我不可。
　　可是梁笙却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薄唇才微微开启：“沈言，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会在一起？“


第三百三十七章过不过敏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在我的心里，我到底是认为自己能和梁笙在一起，还是不能在一起？好像没有什么确定的答案，只有摇摆不定的心意，此时梁笙问起来，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车里的气氛有些僵硬起来，幸好梁笙的手机打破了沉默。
　　“好。”很快，梁笙说完以后挂了电话，他在前面的路口调转车头，又往回开。
　　“怎么了？”我问。
　　梁笙说：“我妈说蔚蓝请她吃饭，叫我一起去。”
　　我静默，蔚蓝还是很善于利用身边的人来接近梁笙的，如果是她直接来邀请梁笙，梁笙很有可能会拒绝，可是通过乔琬来说，梁笙拒绝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便对梁笙说：“那在前面那路口放我下车，我打车回去吧，你早点去，免得她们久等。”
　　梁笙却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乔琬说的地方大概是路况比较拥挤的那一带，过了一会儿，路上渐渐堵起了长长的车流，梁笙耐心地等待着，偶尔随着前方缓慢移动的车流往前动了动，随即又停下，身后不断有喇叭声，应该是有些司机等得不耐烦了，我很讨厌这种噪音，只好将车窗都关紧，然后仔细地将注意力放在音乐上。
　　“你好像很有耐心。”我忍不住对梁笙说，这是我发现的梁笙的一个特性，非常有耐性，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除了有几次因为私人的事情冲动之下动了手，其余时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梁笙因为失去耐性，而办砸过某一件事。
　　“嗯。”梁笙偏头看我：“不喜欢？”
　　我想了想，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喜欢。”
　　这是与梁笙相处中，会渐渐发现的不可忽视的一种优点，我很喜欢他的冷静和从容，那种气场令人心安。
　　渐渐的，道路开始畅通起来，应该是前面有交警在疏通路况了，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广场：“就在那儿我下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回去干什么？”梁笙非但没停，反而加快了车速：“你跟我一起去吃饭。”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那你要一个人回去躺在床上瞎想？怀疑我跟她有没有在吃饭的时候眉来眼去？”梁笙仿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被拆穿了心事，我有点尴尬，也没再问为什么，既然人家要我跟着去，那我就跟着去吧。
　　蔚蓝看到我也去了的表情，真的是有点传神，那种吃惊和讨厌又要假意欢迎的复杂情绪，被她演绎得非常生动，乔琬看到我也来了，高兴地拉着我入座，梁睿坐在那儿正倒着饮料喝，看到我来了便叫了一声，又不肯说话了，他的牙齿好像还没长好，开口有个小黑洞。
　　“琬姨。”我自然地喊道，和乔琬也不算是生人了。
　　“言言你来了，梁笙怎么忽然间这么开窍了，还知道带女朋友来看看我，难得。”乔琬拿着梁笙开刀，宁静现在还在美国，梁睿由乔琬照顾，她也没什么时间主动来找我，便全怪在了可怜的梁笙头上，第一次觉得梁笙在乔琬面前，就像楚靳在萱萱面前。
　　蔚蓝一身雪纺裙，衬得肤白如雪，头发盘成了优雅淑女的挽髻，十分的动人美丽，我看到了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和我在蔚蓝珠宝买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这其中的深意，我还是很清楚的，毕竟我那条动态，蔚蓝不可能没有看到，梁笙也不可能没有看到，蔚蓝难道是借着我说出了寓意，正好表明自己的心意吗？
　　“沈言，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们还没点呢，你先。”蔚蓝将菜单递给我，热情地问。
　　乔琬身为长辈就坐在这里，可是蔚蓝却将菜单叫我先点，我点了之后呢？显得我是多么没有教养。
　　可是为什么蔚蓝要将我想得这么蠢？我无语地接过菜单，干脆就顺着蔚蓝的意点菜，我和乔琬吃过几次饭，也住在一起过，对于乔琬的口味，我曾经暗暗地注意过，毕竟想着人家可能是我未来的婆婆……好吧，我确实还是有点小心机的。
　　于是我干脆就点了几道乔琬爱吃的菜，然后笑吟吟地问乔琬：“琬姨，点这些行吗？我记得你爱吃这些，就帮你先点了。”
　　“行，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吃的，你自己点一些啊。”乔琬的神情可高兴着，可是蔚蓝的脸色就有点不好了，我将菜单递回给蔚蓝：“我就点这些吧，琬姨喜欢吃的菜，我也挺喜欢吃的。”
　　蔚蓝笑了笑，依旧显得那么淑女温婉，将刚才的小情绪一扫而光，她又将菜单递给梁笙，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光泽，十分地吸引视线，她说：“梁笙，你点还是我点，我大概是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但是怕弄错了。”
　　我冷眼看着桌子上其他的几本菜单，旁边站着的服务员尴尬症都快犯了，这么多菜单犯得着一个一个用同一本吗？
　　“梁笙他不挑食，什么都吃。”乔琬对于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没什么感觉，反而笑呵呵地说道。
　　“乔琬，梁笙只是吃你做的东西时才不挑食。”忽然，梁睿酷酷地开口了。
　　“是吗？我做的菜那么好吃啊！”乔琬笑眯眯地回答。
　　梁睿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做的太难吃了，所以他吃其他的什么都好吃，用不着挑食了。”
　　此话一出，乔琬立马就捏住了梁睿的小脸蛋，梁睿憋着脾气不吭声，誓死保卫自己冷酷的形象，反倒是梁笙非常赞同梁睿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说得非常对。”
　　乔琬立马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谁都看得出她是装的，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蔚蓝则将点好的菜单交给服务员，然后加入了我们的话题。
　　“梁睿，你喜欢吃甜点吗？等下有甜点吃哦！”蔚蓝坐到了梁睿身边，伸手去摸梁睿的头，却被梁睿一把打开了，梁睿很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小孩子看，蔚蓝有些尴尬，梁睿则黑着脸：“我不喜欢吃甜点，你们女人才喜欢吃这些东西。”
　　小朋友的脾气还真厉害，我同情地看着蔚蓝，要跟梁睿打好关系应该比较难，当初她跟梁笙认识的时候，还没有梁睿呢，所以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乔琬见蔚蓝有些尴尬，她连忙圆场：“这孩子脾气大着，一点礼貌都没有。”
　　“还挺像梁笙呢。”蔚蓝语带笑意，看了梁笙一眼，那一眼真是说不尽的情愫，我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着梁笙，梁笙却低头在看手机，并没有接收到蔚蓝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意。
　　很快，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除了我点的那几道菜，还有蔚蓝点的其他几道菜，色香味俱全，乔琬给梁睿在剥闸蟹，我则是闷头吃饭，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蔚蓝和梁笙时不时说起工作上的事，像是故意说给我听一样，因为我什么都不大懂。
　　无聊之余，我也拿过一只大闸蟹，剥来准备给梁笙吃，这蟹肉特别的嫩滑，蟹黄也十足，我剥好以后，将蟹黄和蟹肉都沾了一点作料，然后放进了梁笙的碗里，忽然，蔚蓝说：“梁笙他不能吃蟹黄。”
　　我看着梁笙碗里的蟹黄，一时无语，蔚蓝接着说：“他对蟹黄过敏，吃了会不舒服，小时候他吃了蟹黄都会一直呕吐。”
　　“你对蟹黄过敏？”我有些窘迫地问梁笙，身为梁笙的女朋友，梁笙吃什么过敏却还要别人来提醒，我有点觉得难堪，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蔚蓝。
　　“现在已经不过敏了。”梁笙没有理会蔚蓝的话，他将我给他剥好的蟹肉和蟹黄吃完以后还来了一句：“味道不错。”


第三百三十八章：为什么和我抢

　　梁笙果真没有出现过敏现象，我松了一口气，由于喝水喝得比较多，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便半途去了洗手间。
　　没想到蔚蓝也跟来了，她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婀娜的身姿倒映在镜子里，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我愣了一下以后，也没搭理她，就自顾自地洗手，烘干，准备回去继续吃饭，蔚蓝的声音第一次这么的冷淡充满敌意：“为什么和我抢？”
　　然后问题也是问得十分神奇。
　　我为什么和她抢？这个问题你问我，我还想问问老天爷，我有什么需要跟她抢的？
　　“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我停住脚步，洗手间里似乎也只有我跟她，非常安静。
　　“你懂，我问你，你为什么和我抢梁笙，我和他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觉得你真的能介入到我跟他以前的共同回忆里吗？”蔚蓝走到我面前，眼神冰冷，带着强烈的排斥和敌意：“上次我打电话给你，是你故意让梁笙不要接，让我听到那些声音的吧？真恶心！”
　　我很想笑，可是又觉得笑起来会很奇怪，于是我保持着毫无表情的脸，看着蔚蓝：“你继续说。”
　　“好，你是不是觉得梁笙很爱你？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会娶你吗？你觉得他爸爸会同意吗？我才那个嘴适合他的人，能陪他走更远，如果你真的还有一点自知之明，麻烦主动退出，可以吗？”蔚蓝咄咄逼人，她的表情十分的愤怒，声调上扬，本来一直看起来温婉优雅的人，一旦狰狞起来，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这些话好像对我说没用，你对梁笙去说吧。”我不想跟蔚蓝废话，这个女人在感情方面太过偏执，而且她说的那些逻辑我也无法苟同。
　　梁默华那边确实是个大问题，但是梁笙不说放弃，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没有再理睬蔚蓝，我直接离开了洗手间，回到包厢时，梁笙正在接电话，看到我回来了，他立马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桌子上：“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让自己尽量不要去关注梁笙反常的小细节，但是这次梁笙却主动告诉了我：“刚才接到宁静的电话，我爸三天后会回来。”
　　刚跟蔚蓝在洗手间说到梁默华，梁默华便要从美国回来了，我对梁默华的印象只有一个：笑面虎，他好像从不会故意刁难我，或者明确表示反对我，但是他会从各种细节上故意地漠视我，当我不存在一样，所以我心里对梁默华多少有些隔阂，总觉得，他会是我和梁笙之间最大的阻碍。
　　难道蔚蓝的话会成真吗？
　　随后蔚蓝也回到了座位上，恢复了她优雅动人的姿态，她冲我嫣然一笑，仿佛刚才在洗手间里冷冷地问为什么跟她抢梁笙的人，不是她。
　　我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吃得随随便便便散了，梁笙送我回去，他问我：“蔚蓝在洗手间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的语气里，有隐约的担心，这种担心我一点都不想要，因为让我觉得很惶恐，我不想和梁笙说蔚蓝说了什么，我更在乎的是他能不能给我一个承诺，我对他说：“梁笙，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会。”梁笙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即使最后查出来的上一辈的那些事情，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你会选择我，还是选择放弃？”我很怕会出现那种难以抉择的局面。
　　梁笙没有说话，他专心地目视着前方的路，不知何时有雨滴落在了玻璃上，渐渐的，雨越来越大，有倾盆之势，嘈杂的雨声淹没了车里的静谧，我等着梁笙的回答，可是这一次，他却始终没有回答，有些事情就像是一种征兆，我放弃了等待梁笙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帘，街上行人纷纷，我看着一对情侣手牵着手在大雨中跑过去，他们之间也有着我和梁笙那般纷扰的纠葛吗？
　　到了楼下，梁笙用外套罩住我跑到了楼道口，我将衣服递给他，两人站在那儿，许久也没有说话，由于下雨的原因，风变得有些冷，在夏天这样炙热的季节里，竟然让我有了一丝凉意，梁笙说：“快回去吧。”
　　“好。”我转身进门，然后又停了下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梁笙：“梁笙，你说我们为什么总是会陷入这样的冷战之中呢？如果我们真的最后无法在一起，我多希望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像萱萱和楚靳那样，短暂的快乐也好，算是给彼此留下的一份美好礼物。”
　　就算我知道你在瞒着我，我知道我们很有可能不能在一起，我还是希望此时此刻能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是笑着的，不要将仅剩的时间，都献给沉默和伤怀。
　　雨声那么喧哗，我不知道梁笙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只记得今天的雨真大。
　　刚回到家里，我爸就质问我去哪里了，大概是看我脸色也不好，又有点淋了雨的样子，我敷衍了几句他也没多问，我没看到我妈，我爸说我妈已经睡了，我去冲了个澡便回到房间里睡觉，这时，蔚蓝发了一条消息给我，这是她第一次找我聊天。
　　“梁默华就要回来了，沈言，难道没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吗？”
　　我没有回蔚蓝，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一点什么事情，可是不想告诉我，偏偏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十分的重要。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床去客厅想喝杯水，经过我爸妈的卧室时，我听到里面有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