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那五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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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何璐偏着头想，“总觉得晓丹姐变了，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原来不只我有这种感觉，何璐也有，汪晓丹的变化早在她从我们的出租房搬出去之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至于哪里变了，可能是对生活的态度以及对梦想的坚持，然而原因是什么，我也无从而知。
　　回到总裁办，刚整理完东西，宁静从外面走进来，端了一杯牛奶放在我桌面上，淡淡道：“梁总交代的，沈小姐趁热喝。”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梁笙办公室的门，他早上到海城就马上去了分公司开会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工作这么忙还抽空叮嘱宁静为我准备牛奶，握着温热的玻璃杯，手心的热度瞬间传递到心里。
　　梁笙的这场会议，一开就开了三天，这三天里我都是跟在宁静后面问东问西，宁静虽然也没什么耐心，但是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情都会一一为我解答。她脸上的表情很少，几乎一天到晚都面无表情，只有在打招呼的时候才会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由于我职位的转变，公司很多人都怀疑我和梁笙之间的关系，因此都对我多了几分热情，唯独这个宁静，她是知道我和梁笙之间的事最多的一个人，却偏偏反应最为冷淡，好似我是不是梁笙的女朋友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既不特别照顾我，也没有一点多余的热情。
　　她对我说的最多的工作以外的一句话就是：我先下班了，要去接我儿子，你一会走的时候把大灯关掉，射灯开起来，梁总随时会回来。
　　宁静走了之后，我就打电话给萱萱，本想约她一起吃晚饭，没想到她也在开会，和楚靳一起。
　　我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羡慕她和楚靳的关系，真真是形影不离，连开会这么重要的事情楚靳都要带着她，才不像某人，直接一句‘我去开会了，结束了找你’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我无精打采的拎起包，将办公室的灯关掉，慢悠悠的下了楼。穿过大堂的时候，有人追上来喊了我的名字：“沈言。”
　　回头一看，是秦主任。
　　我立马笑了开来：“秦主任，几天不见，又变帅了。”
　　秦主任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马甲，下身一条休闲款西裤，一脸的风轻云淡，温和的笑着，“别打趣我了，你才不一样了呢，换了个发型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挠了挠头发，问：“你来这里有事？”
　　秦主任淡淡的笑道：“嗯，处理完了，走，一起吃饭吧。”
　　“好啊。”刚好瞅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就随秦主任一起开车去了美食街。
　　美食街在我们大学附近，来这里吃饭的多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这个点刚好是放学时间，美食街的每一条巷子都人满为患。这里有几家店，是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光顾的，再一次路过，竟满满的都是回忆。
　　路口的那家奶茶店前，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站在点餐台前对着饮料单挑来挑去，身边的男生会没有耐心的催促，怎么选个口味也这么磨磨唧唧，然后我会瞪他一眼，傻傻的说，你难得请我喝奶茶，我当然得挑个贵点的。然而店员建议我十八块的，我却摇摇头说不喜欢，最后依然选了八块钱最普通的口味。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确实有点犹豫，毕竟这里代表着过去。但转念一想，既然我已经重新开始了，就应该学会放下，过去即使再不堪回首，毕竟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总是要试着去面对、去习惯。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上袁玉珊。
　　大学经常来吃的一家韩国料理店，我和秦主任刚到前台，就看到袁玉珊坐在那，拿着手机四下张望。她显然也看到了我，目光一闪，立马起身，喊住了转身要走的我。
　　旁边前台的服务员看着我问，“这就是你的朋友？”
　　袁玉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服务员往我这边走过来，递给我一张消费清单，“一共两百三十七，刷卡还是现金？”
　　“什么意思？”我看了一眼袁玉珊。
　　她咬着嘴唇，闪烁其词道：“我今天出门急，望了带钱包，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垫付一下，回头我还给你。”
　　我愣了好几秒，然后冷冷的笑了起来，“你应该打给刘楠皓。”
　　见我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袁玉珊只好把把目光转移到秦主任身上，秦主任见状，拿出皮夹，微微一笑：“我来吧。”
　　服务员收了钱就走了，袁玉珊朝我们走过来，对秦主任说了声谢谢，然后挤出一个牵强的笑：“沈言，我和他，分手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痛也是活该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袁玉珊竟消瘦了这么多，她身高与我差不多，身材一直比我圆润一些，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削短了几寸，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了很多。皮肤依然很白皙，瘦削的下巴下那条明晃晃的吊坠依然挂在颈项间，无声的讽刺着我们的过去。
　　我本对他们的事情不感兴趣，碍于秦主任的面子，只好坐下来听她诉诉苦水。
　　根据袁玉珊的说辞，刘楠皓的工作越来越顺风顺水，时间自然也越来越少，他们现在虽然住在一起，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刘楠皓经常加班到深夜，回来洗洗就睡了，袁玉珊每天都要早起，最近她所在的影视公司业务上出了点问题在裁员，白天小心翼翼如惊弓之鸟，晚上回家了才能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然而每次刘楠皓回来的动静都很大，总是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连续几个月睡眠质量和时间都大打折扣，脸色看起来都面黄肌瘦的，慢慢的，她开始和刘楠皓争吵，起初互相不理睬对方，冷战时间从三五天变成半个月，然后就爆吵，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经常半夜惊动邻居被整层楼的人指着鼻子骂。后来刘楠皓干脆不回去了，说是睡办公室，袁玉珊本来是信得，直到上个星期，她半夜起来去他公司找他，发现他并不在办公室，然后登了他的通讯工具看了聊天记录才知道他去了一个女同事家。
　　袁玉珊坐在我对面，梨花带雨的说了半个小时，我用一句话总结就够了，那就是，刘楠皓又出轨了。
　　我呵呵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秦主任给袁玉珊的杯子里倒满饮料，袁玉珊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端过来喝，她两只手握着杯身，低声道：“言言，我现在能理解你当初的感受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听信刘楠皓的蛊惑。”
　　嗬，非要等到亲身经历一次那样的痛，才知道别人的眼泪有多苦吗。
　　我冷言，“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即使有，我宁愿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再孤独，也好过白白浪费五年的时光。
　　秦主任看了我一眼，眸色渐深，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袁玉珊，“刘楠皓的蛊惑？我倒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蛊惑你们的。”
　　袁玉珊刚要开口，我立马打断，“把那个‘们’字去掉。”
　　虽说跟刘楠皓在一起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但当初我和他在一起确实是你情我愿，不存在‘蛊惑’一说，而且在我的观念里，感情里本身就不存在这样的说法，喜欢一个人是从心底萌生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人的主观意识，而不是他人的‘蛊惑’，能被诱｜惑的，从来都不是真感情，只可能是激情。
　　激情来得快，去的也快，而一旦动了真感情，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这样的感情一旦结束，便有一种血肉剥离、撕心裂肺的痛。
　　袁玉珊心里有没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她的状态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我当初那么绝望，或许她比我坚强，也或许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面对秦主任的提问，袁玉珊沉默了很长时间，装满饮料的玻璃杯在她的掌心打转，她看了我一眼，低着头说，“其实我把他介绍给言言认识之前，我们就已经聊上了，言言和他第一次见面，正是他约我出去，因为我一个人不敢，所以才跟言言撒谎说要介绍刘楠皓给她认识，只是没有想到言言对刘楠皓的第一印象那么好。他们俩在一起之后，我有想过和他断了联系，可是他说大家都是朋友，没有必要。”
　　“言言给我看了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那些暧昧、温暖的话我也很想有人对我说，他知道后几乎每天都对我说着类似的话。。。。。。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也渴望温暖，他是个优秀的男生，当时学校很多女孩子都在追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陷入他的甜言蜜语里去了。”袁玉珊额前的刘海垂落了下去，掉进了杯子里，被饮料沾湿了发梢，她也不去管，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现在想想，以前的我是真的很傻，怎么能那么轻易相信他的话，我以为他说爱我是真的，因为他确实对我很好，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我接过她的话。
　　毫无疑问，袁玉珊的这番话道出了我心中的悲愤与苦涩，我与她的感受是差不多的，一开始沉沦刘楠皓的甜言蜜语，坠入他的温柔陷阱，他也会有细心的时候，也会有浪漫的时候，从他口中说出的情话可以让我心动很久，只是我与袁玉珊不同的是，当时我以为他只对我一个人那么说，毕竟他公开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
　　而袁玉珊是在知道刘楠皓与我在一起的前提下还和他保持暧昧，接受那不属于她的温柔，我只能说她活该。
　　分手了，活该。再痛也是活该。
　　袁玉珊越想越委屈，干脆趴在桌上嘤嘤的哭了起来，看着她抽动的肩膀，我的心一点点软了下来。
　　但是我的嘴巴根本不由心，依然说着刻薄的话，“当时你在我面前宣扬那可笑的主权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他对你说的那些话曾经全都是对我说的，你听了吗？你都会说，我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咱们二十多年的友情，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男人也不愿相信二十多年的姐妹给你的忠告！”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从桌底下闷闷的传来，哭声越来越大，直到秦主任都于心不忍，出言安慰：“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也别哭了，我记得你们在学校的时候关系挺好的，毕竟二十多年的交情，为了一个人渣断送了多不值得，依我看，你们就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吧。”
　　他像劝梁笙和凌宇那样劝着我和袁玉珊，梁笙和凌宇尚且没有和好，我和袁玉珊，更难！


第一百二十二章　去梁总家吃火锅

　　秦主任此话一出，袁玉珊也不哭了，抽了两张纸巾擦着眼睛，偷偷瞄我一眼，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言言应该很讨厌我了吧，毕竟我以前说了那么多幼稚的话，和好，对我来说应该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吧。”
　　我想也没想就肯定的回答：“你知道就好。”
　　袁玉珊失望的低下了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先走了。秦主任，刚才那钱，我会还给你的，谢谢你帮忙。”
　　我把目光别去窗外不去看她，秦主任礼貌的笑了笑：“不用，这一顿就当老师请客。”
　　袁玉珊犹豫不决的起身离开，又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磨蹭了好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一鼓作气开口：“我知道跟你们提这个要求很不合适，但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们公司最近裁员的厉害，我想我也难逃一劫，你们跟元晟的领导关系好，能不能帮帮我，介绍我进去，实习生也可以。”
　　“这个。。。。。。”袁玉珊的要求秦主任是完全有能力做到的，但是碍于我和她的矛盾，他把目光抛向了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态度冷漠：“对不起，我现在只是个助理，无能为力。”
　　“好吧，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们。”袁玉珊失落的低下头，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往外走。
　　秦主任偏头问我：“你真的不打算帮她吗？”
　　他可能也看穿了我心里的于心不忍才会这样问我的吧，或者说现在的袁玉珊确实可怜到连向来与世无争的秦主任都开口为她求情，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曾经那样伤害过我，我能做到不恨她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帮她，暂时做不到。
　　我喝了一口饮料，心事重重的说：“我只能说，如果你帮她，我不会阻止。”
　　对于她，我只能选择漠视，心不动，则不乱。
　　秦主任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怕你会生气，所以还是希望你能理解，作为你的朋友，我理当支持你的决定，但作为你们的老师，她也曾是我骄傲的学生之一，现在她走投无路，我也不能视若无睹。不过你放心，我只提供她面试的机会，至于能不能进，全靠她自己的能力了。”
　　“我知道。”我把头转向了窗外，袁玉珊站在远处的十字路口，徘徊了好久才离去。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萱萱才给我打电话，说还有一两个小时会议就结束了，明天就是元旦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的如此快，一眨眼就又是崭新的一年。
　　“去哪玩？”我问她。
　　“不知道，还没想好，楚靳说晚上咱们去梁总家吃火锅，你叫上秦诸仁，咱们晚上边吃边商量。”萱萱匆匆忙忙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去梁笙的公寓里吃火锅，为什么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通过萱萱的口来通知我，就不能有一次是他亲口并且第一时间告知我吗？
　　我悻悻的拨通了秦主任的手机，打了两个他都没接，于是就给他发了条短信，便跟着宁静出去送合同了。
　　送合同是总裁助理的重点工作之一，有些重要的合同不方便通过邮件传送的，就只能由助理亲自去对方公司送合同原件，引导对方公司签署完毕再将合同带回交给梁笙。
　　这次合同的签约对象是海城一家小有名气的地产公司，主做海城的二手房和房屋租赁，听宁静的意思，元晟是打算将这家公司跟元晟地产合并，以这种方式整合尽可能多的资源并扩大元晟地产业的规模。
　　这份合同极为关键，具体的细则双方已经协调一致，只需要直接签署就可以了。
　　到了对方公司，对方只派了一名销售经理来接待我们，说是接待，明显也有敷衍的意思了，宁静知道这名经理没有签署的权利，就直接说：“你们的总裁办在哪？”
　　那位经理笑了一笑，看似礼貌有加的开口：“不好意思，我们总裁临时有点事出去了，今天不一定能赶得回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把合同留下，明天我们老板签完字我派人给你们送过去。”
　　总觉得他们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宁静大概也是这么想的，直接拒绝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再过来一趟。”
　　“可以。”那位经理微笑着送我们离开。
　　路边等车的时候，宁静对我说：“明天休息，我已经答应了我儿子带他去游乐园玩，不想让他失望，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你帮我跑一趟吧，今天来过一次，你也熟悉了一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算是认识宁静以来，她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看她那么爱她的儿子，我也没理由拒绝，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为此，宁静主动提出我可以早点下班，节前收尾工作她来就好。我的心思早就飞到梁笙那边去了，自然是感恩戴德，毫无迟疑的拎着包就飞出了元晟。
　　因为梁笙他们的会议才刚刚结束，还在赶回来的路上，买食材这种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我和秦主任的肩上。秦主任一下午都没联系上，只好我自己去了。
　　在梁笙家附近的超市里转悠了几大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购物车早已堆满，却觉得还缺少了什么，最后连一次性手套和吸管都买好后，才终于心满意足的去前台结账。
　　“一千三百二十八，刷卡吗？”收银员微笑着问。
　　“刷卡。”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我耳后飘来，然后就看见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张黄金卡递给了收银员。我抬眸一看，梁笙朝我勾了勾唇角，“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我立马笑开了花，兴奋不已的点头。
　　一路跟随梁笙到了停车场，看着梁笙一个人两只手拎着满满四大袋的东西，很想替他分担点，所以就又一次再开：“我帮你拎一些吧。”
　　“不用。”梁笙忽然顿了脚步，开口道：“把我口袋里的车钥匙拿出来。”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把手伸进他的口袋，刚摸上钥匙，他忽然动了一下，忍着笑，低声说：“有点痒。”


第一百二十三章　在厨房能做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会怕痒？不是都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嘛。”我不去管他，继续伸手掏出了钥匙。
　　梁笙微微蹙眉：“你觉得我是吗？”
　　我弱弱的看了他一眼，“你当然不是了，这句话在你身上是悖论。”
　　梁笙不以为然，“那你是希望我怕你吗？”
　　我心里一跳，别开目光说，“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嘛要你怕我。”
　　“是吗？”梁笙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我连忙打岔，“我帮你拎一些吧。”
　　他依然拒绝，“不用，你帮我把车开出来就好。”转念一想，又马上改口：“算了，还是我来开吧，为了你人身安全着想。”
　　他这是变了相的讽刺我开车技术烂，我把钥匙丢给他，讷讷的站在一边，满脸黑线。
　　回到公寓的时候，楚靳萱萱他们已经到了，秦主任也依然坐在茶几前，三个人悠闲的喝着咖啡打着牌。
　　我换了自己的拖鞋，走到萱萱身边坐下，问秦主任：“秦主任你下午干嘛去了，打你几个电话不接。”
　　秦主任打出三条10带8，看也没看我，“哦，不好意思，下午有点事情所以没接到，这不一看到你短信就赶过来了嘛。”
　　楚靳三条k发现没单张带，干脆把2打了出去，萱萱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缺心眼儿啊带张2。”
　　楚靳无辜的揉了揉脑门，说：“我没单张带了啊，就剩一手牌了，你们要是有炸弹我就输了，没有的话，我就走咯。”
　　然后4到q的顺子直接打了出去，萱萱和秦主任皆目瞪口呆。
　　萱萱气的一股脑把手里的牌全部塞进了牌堆里，转脸问我，“言言，你打嘛，来帮我报仇，我已经输了几百块啦。”
　　我乐呵呵的笑着：“你们还来钱的，看来都被楚靳捞去了嘛，你俩反正是一家，输赢都是你们的，该郁闷的该是秦主任才对。”
　　秦主任立马露出一副‘知我者沈言也’的表情，扁了扁嘴。
　　梁笙走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你要是想玩就玩吧，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哎哟，梁总这么大气。”萱萱故作羡慕，夸张的开口。
　　秦主任微微皱眉，调侃道：“你看咱俩兄弟这么多年，要不也算上我一份，输了算你，赢了咱俩对半分。”
　　“做梦！”梁笙笑着回答，我虽然也有点想玩，但是还有那么多食材要清洗准备，不忍心让梁笙一个人忙碌，所以就摇摇头拒绝了，“不啦，我和你一起去煮火锅。”
　　“哎哟喂。”某三人齐齐的咋舌，皆满脸嫌弃的挥手示意我和梁笙赶紧走。
　　我和梁笙把食材拎进厨房，梁笙不让我沾水，我只好把买的一些酒水饮料还有一些其他需要冷藏的东西放进冰箱里。梁笙家的冰箱很大，足以把我整个人塞进去，我问他：“你平时在家都不开火嘛？”
　　梁笙洗着蔬菜，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一个人哪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都是在外面吃好回来。”他说完，将洗净的蔬菜分盘装好后，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到可以考虑一下自己动手做点家常菜。”
　　两个人，他目光灼热，看的我脸一红，立马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只会煮面吗？”
　　梁笙点了点头，“目前是，但做菜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活想做不是随时都可以？”
　　他清俊的脸上勾出一抹高傲的笑，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可不信，我妈教了我几次都没学会，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始终没有那个味道。”
　　“那是你蠢，我能跟你比吗？”他毫不客气的开口，转身又将所有的荤类分盘装好，袖长的手指娴熟的在十几个餐盘里来回自如的跳跃，每一道菜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很细心的人，而且他细心时候的样子简直魅惑十足。
　　所有的食材全部准备好后，我就拎着两瓶红酒准备出去叫他们结束牌局了，还没走到厨房门口，梁笙忽然喊住了我，我倏然回头，嘴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惊得我睁大了眼睛。他眼里蓄满了笑意，吻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一口我的唇角才放开我，“好了，我先出去，你一会儿再出来。”
　　“呃？为什么？”我讷讷的问他。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你的脸这么红，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厨房做了什么。”
　　“。。。。。。”在厨房能做什么？半秒钟之后，我的脸更红了，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将准备好的食材端了出去。
　　一分钟后，我拎着红酒跟了出去。
　　橘黄色的水晶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