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那五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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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默华将开水倒在杯子里，用来涮洗，然后放一只茶杯在我面前，优雅的替我倒茶，“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茶叶，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我寻思着，他怕不是叫我来喝茶这么简单吧。只要他不开口，我便只能沉默，眼下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葱白手指在茶杯旁轻轻敲了敲，点头笑道：“谢谢董事长，只是我平时不太喝茶，可能品不出这茶的好，希望董事长不要责怪。”
　　梁默华呵呵笑了梁笙，斜靠在椅子上双手交握，两只笑眯了的眼睛一直不动声色的盯着我，“没关系。”
　　他的眼神搭配起他说这话的强调，总让我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没关系，我随便一猜你也品不出好坏来’。梁默华确实如传闻那般深不可测，他这常年不变的笑容几乎遮掩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他的轻蔑他的不屑他的嘲讽，若不是敏感一点的人，还当真察觉不出一丝一毫。
　　见我有些局促不安，梁默华品了一口茶，道：“你不用紧张，我找你来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
　　这种开场就跟上学时候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时老师的开场一样，拐弯抹角含沙射影一番，后面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笑着点头，梁默华继续说：“现在的工作还习惯吗？梁笙那个人脾气不是很好，跟他共事可能多多少少都会受些委屈，尤其是像沈助这样年轻不谙世事的应届毕业生，遇到梁笙这样的领导心情应该挺复杂的吧？”
　　这是关心我的工作？
　　“没有没有，梁总对我们都很好，平日里也很关照我们，能成为他的助理我很荣幸。”虽然这是一些平常的吹捧的言语，但是当着梁默华的面说这些总感觉心里是虚的。
　　“那就好。”梁默华笑着点了点头，再次品了一口茶，继续说：“梁笙做事讲究分工，不知道他平时给沈助分的工作多不多？”
　　这个让我如何回答，梁笙根本什么工作都没有分给我好吗，不过听到这里，我算是有点明白梁默华想说什么了，一定是宁静打了小报告，同样是助理，宁静的工作量那么繁重，而我却什么事都没有闲人一个。
　　我斟酌了下，避重就轻的回答：“因为我还是个新人，所以梁总交给我的只是一些琐碎的工作，大部分工作都是宁静在负责。”
　　“哦？你来咱们公司多久了？”他笑着问，又往我的茶杯里倒了些茶。
　　梁默华连我是应届毕业生都知道，不可能连我进公司的时间都没了解过。按照他这种老江湖的行为处事风格，找我谈话之前一定将我的个人资料全都看过一遍的。他这样的明知故问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盘。
　　“9月16号来公司实习的，当时是在彩妆部。”我一五一十的回答。
　　梁默华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啊，那你是秦诸仁的学生？”
　　“嗯。”我点头。
　　“呵呵，秦诸仁那孩子不错啊。。。。。。”他忽然转移了话题说了一堆褒扬秦诸仁的好话，他这样随风逐浪的说话方式让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倒宁愿他开门见山有一说一，我不是商场中人，无法猜测他心里的想法。
　　夸奖完秦诸仁，他跟着补充了一句：“是个好孩子，可惜跟我们家梁笙一样，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找个适合的伴侣。”
　　我故作轻笑，默不言语。他像个邻居家的长辈一样，唠叨着家常，我却没法从容的回应他，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含沙射影意有所指，他的笑容太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会将人悄无声息的吞没。
　　“秦老师那么优秀，一定能遇上适合他的良人。”我有口无心的回答，梁默华笑容更深了，眼睛眯成一条线，脸色乍一看满满的慈爱，实则每一道眼神都在剖析着我内心的想法。
　　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他终于说起了重点，“你们梁总就脾气差了点，都是给我们惯得，我看你还年轻，跟着他确实有点为难你了，这样吧，非也地产那边最近刚好空缺一个助理岗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主将你调过去，你看怎么样？”
　　虽然是征询意见，但完全不是询问的口吻，而是通知我他的安排。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当然只能点头，“董事长对我格外关照，我很感激，一切都听董事长的安排。”
　　虽然我早就已经猜过梁默华回来有可能会将我调离梁笙身边，但现在亲口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难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所设想的的职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想过一份工作而已，会有这么多内幕。
　　不过一份工作而已，在哪里都是领薪水，无非是多少的问题。
　　经历了牛奶避孕药的事，我已经想通了，我就是我，不需要对任何人委曲求全，我为我自己的未来做最精心的努力，即便有人用权利干涉我，惹不起至少躲得起。
　　而我和梁笙之间，只要他坚持，我也绝对不会放弃，但若他真的松开了我的手，无非是在我的人生中多了一笔遗憾，别的并没有影响什么。以前的想法是失去了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而现在的想法是反正已经失去过一次不畏惧再多一次。
　　只是去非也地产，是做何非墨的助理还是？梁笙知不知道梁默华的这个安排？他若是知道了，是同意还是反对？
　　带着这些想法走出董办，刚回到办公室，梁笙就站在门口喊我，“沈言，你进来一下。”


第一百七十章　萍姨

　　“梁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宁静在外面，加上和梁默华的谈话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和梁笙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疏离了一些。
　　梁笙已经换上了新衬衫，一边往会客区的沙发走一边扣着衣袖上的扣子，他随口捞了一根领带，好整以暇的开口：“过来帮我打领带。”
　　“昂？”我以为他这个时候找我是关心我被梁默华找去说了什么，竟然只是让我替他打领带，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迈着步子往前。
　　崭新的衬衫格外的白，他递给我的是一条纯黑色的领带，面料光滑，摸上去很柔软。将领带套上他的脖子，娴熟的打起了结。梁笙沉默的看着我，忽而开口道：“后来练过了？”
　　我没反应过来，“昂？什么？”
　　梁笙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领带，似笑非笑：“记得你上一次给我打的领带。。。。。。不是一般的丑，这一次明显进步了许多，是不是偷偷练过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打的才丑呢，嫌我打的丑干嘛还要让我打。”
　　梁笙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竟低低的笑了起来。又是那熟悉的声线，很浅，但深入人心。看样子他是还不知道梁默华对我的安排，我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梁默华是公司的董事长，也是他的父亲，我和他之间梁笙应该毫无悬念选择他吧。既然如此，还是不说了吧。
　　原本我会答应来给梁笙做助理，只是觉得那样可以离他更近一些，然而真的做了助理了，又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大多时候梁笙的办公室都是空的，整个总裁办只有我和宁静两个人，甚至更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那。因此做不做总裁助理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况且会议上说了，非也地产并入元晟集团，非也的总办事处自然也搬移至元晟大楼，那么如果是做高层的助理的话，应该还是在元晟大楼里办公，可能偶尔会需要去一下非也现在的总部。
　　梁笙见我若有所思，观察着我的眉目，问：“怎么，跟你开个玩笑不高兴了？”
　　他这么问我就干脆符合着回答，“本来嘛，嫌我打的丑就让别人去帮你打好了。”
　　梁笙顿了一秒，眼里多了些笑意，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讥道：“玻璃心！”
　　打好领带后，他穿上外套，正色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见一个人，你跟我一起。”
　　一想到这可能是我以助理身份陪梁笙做的最后一件工作就莫名的心酸，收拾好东西坐上他的车，到了目的地才知道，他见得人竟然是金总的老婆。
　　因为曾经被金总的人挟持过，与金太太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有点印象。只是她一个不务正业的豪门阔太，梁笙为什么会来见她？
　　海边别墅区，亭台水榭前，一名身着紫色旗袍身材略微臃肿的妇人弯腰修剪着花草，管家将我们引进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们一眼，依然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梁笙两手插兜迈步上前，锃亮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朝着金太太微微一笑，薄唇开启：“萍姨。”
　　“萍。。。。。。姨？”我吃惊的抬起头，问梁笙。
　　梁笙偏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笑。
　　金太太直起腰杆，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带一个外人来这？”
　　外人？我吗？
　　梁笙大步上前，两手搭上金太太的肩膀，一边朝我眼神示意让我跟上，一边拉着金太太往亭子里走，“萍姨，她是沈言，我的女朋友，不是外人。”
　　萍姨明显楞了一下，回头再次打量了我一眼，不屑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一直没机会说。”梁笙让萍姨坐在长椅上，萍姨拒绝了，和梁笙一起站在亭子边缘看着假山上的流水。
　　四周环境格外的幽静，有一种与世无争世外桃源的感觉。
　　梁笙两手插兜，偏头看着萍姨，“这次叫我来，又发现了什么？”
　　萍姨将剪刀放在长椅上，目光幽幽的望着远方，“上次跟你说的他城东的那块地，我已经查清楚了，是用一个女人的名义买的，至于用来做什么，我听他秘书说好像是用来做赌场。”
　　进入正题后，梁笙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眯起眼：“驱壳呢？”
　　“这个还不清楚，可能是服装厂，也可能是个农家乐。”萍姨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我道，“你确定她不会说出去？”
　　梁笙闻声朝我看来，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些安抚，“不会，放心。”
　　萍姨点了点头，思考着继续说：“我已经让人把消息放出去了，相信很快就有人介入调查。”
　　梁笙特意看了我一眼，眸色一闪，“对了，你说他的那块地是用女人的名字买的，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忘记了，只记得姓汪，叫汪什么丹的来着？”
　　“汪晓丹？”梁笙问道。
　　“对对。”萍姨霍然想起，“就是这个名字，估计又是他的新宠吧。”
　　原本他们的话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但是汪晓丹的名字蹦出来我整个人都是一愣，连忙上前问梁笙，“她说的汪晓丹，是我那个朋友汪晓丹吗？”
　　梁笙眸色渐深，点头，“应该是。”
　　我一惊，金总竟然用汪晓丹的名义圈地，她和金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笙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等会再说。然后继续问了一些关系金总城东那块地的事。
　　难怪梁笙会知道金总那么多内幕，原来都是这个金太太告诉他的。只是，金太太为什么要把自己老公的事情告诉梁笙，她和梁笙又是什么关系。
　　梁笙和萍姨聊了很久，我便一直在花园里逛来逛去，阳光刚好照在我身上，在青石板小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拨弄着花花草草，直到他们说完从亭子里走出来。
　　萍姨看向我的眼神里明显少了些距离，她看着我，面色清淡的开口：“来都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
　　梁笙几步过来搭着我的肩膀，笑着说，“不了萍姨，你说的这件事我得立马让人去跟进一下，这顿饭算我欠你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你。”
　　萍姨难得的挤出一个微笑，和善的开口：“你妈要是看到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定会高兴地。”
　　梁笙低垂着眼帘，涩涩的笑道：“会的，下个月她回国就能看到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报小公主

　　回城的车上，梁笙向我解释了他和萍姨的关系，有些信息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上海涌现了一批不知名的商人，他们来自全国各地，那个时候想要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很难，但是一旦挤进去之后，几乎整个圈子里的人都会互相熟知。
　　梁笙的母亲乔琬和金总的太太刘萍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因为同在一个贵妇圈，两个人又比较投机，聊得多了也就姐妹相称了。
　　乔琬属于那种性格外向型的，有点千金大小姐的脾气，性格里带点不羁的男孩子劲儿，喜欢走南闯北结交朋友；而刘萍性格比较温婉，有点与世无争的感觉。
　　她们俩认识的时候，乔琬已经是梁默华的妻子了，而刘萍还是个大家闺秀，那时候金总就只是个无名小卒，开了个皮包公司，因为争名好利，最后是用了手段将刘萍娶进门，为的就是想通过她和乔琬的关系接近梁默华。
　　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吧，乔琬出国了，姐妹俩便断了联系。梁笙是受了母亲之托代为照应刘萍。刘萍一直都憎恨金总毁了她的婚姻还做着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看不过去才找梁笙帮忙。
　　金总近几年倒闭了很多家公司，一直以为是刘萍克夫，于是就到处找女人，专门找那种旺夫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公司之所以会倒闭，是因为有刘萍和梁笙暗中作梗。
　　听梁笙说到这的时候，我对那个刘萍的好感度蹭的上升了一个高度，她简直就是深入虎穴为民除害啊。
　　我问梁笙，“那你们继续这样，万一被金总发现了怎么办？”
　　梁笙握着方向盘，不以为然：“发现又如何，念在他是萍姨的丈夫我才手下留情，否则以他犯得的事儿足以让他牢底坐穿。”
　　我回想起第一次遇见金总，那副嚣张跋扈的恶心面孔，忍不住一哆嗦，要不是觉得刘萍挺可怜的，他那种人坐一万年牢都不觉得过分。
　　响起第一次见面，我疑惑的问梁笙：“在会所之前，他貌似都还不认识你，他应该一直都不知道你跟萍姨之间的交情吧。”
　　“当然。”梁笙目光平视着前方，保持车速匀速前进：“他若是知道，哪还会让我们知道这么多内幕。”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你刚说你母亲下个月回国？”
　　梁笙马上偏头看我，笑道：“怎么，紧张？”
　　我摇头，“不是。”我只是担心，乔琬回国万一发现了梁默华和宁静有个私生子，会不会接受不了。而且据不可靠消息说，梁默华的姘头一点也不少，听梁笙的话，乔琬也是个性情中人，她若是知道梁默华这样背叛她，一定也会很难受吧。
　　似乎，在男人面前，女人很容易处于弱势。如果像刘萍这样不在乎还好，一旦投入了足够的心思，在得知对方背叛了自己的那一刻，心也是会碎的吧。
　　就像当初的我，发现了刘楠皓和袁玉珊的奸情，心痛、绝望这些浅薄的字眼都没办法诠释心里的伤。
　　梁笙一直重点介绍刘萍和他母亲以及金总之间的关系和矛盾，对于他母亲和梁默华之间的事情他提的很少。进入元晟以来，关于董事长的私事听到的并不算少了，其中就有说董事长和他太太早年前就离婚的，对于此，我记得秦主任也跟梁笙说过，公司的股东反对他父母的婚姻，那么很有可能谣言是属实的。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梁默华和乔琬早就分居了。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澳洲。
　　如今他们同时回国，应该不仅仅是回来过年这么简单吧。
　　回到公司，梁笙连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去找楚靳了，我本想打电话给萱萱，没想到她的电话倒先打了进来。
　　“言言，我现在过来找你一起吃饭，咱们食堂老位置见。”
　　萱萱来之间，我替她打好饭菜，买鸡腿的师傅依然给我挑了两个最大的，笑着问我，“今天怎么你一个人，你那个小姐妹呢？”
　　我朝他笑了笑，“她一会就来了。”
　　那师傅点了点头，往我餐盘里多加了个鸡腿，“送给你们的，有机会帮我跟老板说说，给我也升个职加个薪呗。”
　　“啊？”我有些怔楞了一下。
　　师傅慌忙笑道：“跟你开玩笑呢，今天鸡腿没卖掉，多出来的。”
　　“这样，那谢谢啊。”
　　端着餐盘子往平日坐的靠窗位置走，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年头，连打菜的师傅也知道靠关系上位了，难怪都说元晟的水深，职场的水深，看来我所经历的还是太少了。
　　萱萱顶着一顶沙滩帽风神仆仆的跑过来坐在我对面，抓过桌上的饮料就大口大口喝起来，咋咋呼呼道：“讨厌的梁总，我还在外面洗阳光浴呢，非得把我叫来陪你吃饭，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饭又不用人喂，干嘛每次都叫我来陪你。”
　　我‘噗’了一声，惊讶道：“他叫你来的啊。”
　　萱萱狂点头，“不然呢，虽然我爱你，但也不至于为了你一顿午饭放弃我那么美好的沙滩午觉啊。”
　　“瞧你嘚瑟的，跟着自己男人身后工作可真爽，你那个班上跟没跟有什么区别。”我白了她一眼，故作羡慕道。
　　“呵呵哒，说的好像你不是跟自己男人身后工作一样，你家男人权利可比我家男人大多了，你自己不学着偷懒，怪谁？”萱萱说的一本正经，好像脚踏实地的工作倒是我的不对了。
　　不过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梁默华对我说的话，心中烦闷之余，将这件事告诉了萱萱。萱萱倒是一点也没吃惊，眸光闪烁过后，对我说，“其实在董事长回来之前，梁总和楚靳他们就已经猜到了，那晚他们不是去喝酒了嘛，就是因为这个事吧。当时我不知道，后来楚靳跟我讲，梁总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把你骗。。。。。。调来给他做助理，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的，可董事长竟然连一个助理都要插手，他毕竟是公司的总裁，很多事情也都是身不由己。”
　　“哦对了，我昨晚不小心看到了楚靳和梁总的聊天记录，也是在说你，具体什么事我没看仔细，反正从梁总的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你。”萱萱忽然做起了梁笙的说客似的，不停的在帮梁笙说好话，说的我的心一跳一跳的，总是控制不住怦然心动。
　　我低下头沉默，萱萱吃完了她盘子里的鸡腿，又悄悄的把我盘子里的捞了过去，一边啃一边说：“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她，只是你没什么安全感而已。我已经跟楚靳说过了，让他有事没事在梁总耳边吹吹风，让梁总一定要多和你沟通，否则什么都不跟你说，光自己心里憋着，他也累，你也累，影响感情得不偿失。”
　　萱萱的这几番话说的我心里痒痒的，本来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梁笙的，现在想想有时候确实是我想的太多了。交流本该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我也把事情憋着不告诉他，时间久了，他自然也不会什么都对我坦白。
　　看来我下午见到他，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打起精神，朝萱萱笑了笑，“你简直就是个情报小公主。”
　　萱萱傲娇的扬起下巴，“那当然，这可是我最初许诺过你的哦。”
　　“许诺过我？”我都忘了有这么回事儿了。
　　萱萱白了我一眼，“你竟然忘了，一开始我做梁总的助理，就对你说过，梁总有什么事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啊，原来是这个啊。哈哈，萱萱，你的情报业界良心。”眼泪差点都笑了出来，在如今这样物欲横流的社会，还能有这样一个人真心待我，随口说的一句话都坚持在做，我感动的无以复加，果断把盘子里最后一只鸡腿也夹给了她。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目的

　　吃完饭我送萱萱出去，顺便旁边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回到大堂的时候，发现前台簇拥了好几个女员工在交头接耳议论什么，个个表情都异常亢奋的样子。
　　我刻意走过去，假装拿了一本公司的宣传手册，听到她们在谈论何非墨，大概是说，非也地产并入了元晟，何非墨从今往后就在元晟大楼里办公了，其他无非是一些吹嘘之词，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她们花痴的表情，拿着宣传手册就上楼了。
　　听了萱萱的话，打算下午见到梁笙就将董事长调离我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刚回到办公室，宁静就过来找我，她敲了敲我的桌子，居高临下的开口：“董事长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今天开始你调去非也，你先准备一下，我马上带你下去报道。”
　　“今天，可是。。。。。。？”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跟梁笙说，宁静不友好的看了我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又咽了下去，我点了点头，“好。”
　　梁笙办公室的灯一直暗着，多半是还在楚靳那没有回来。我的东西不多，一个盒子完全可以全部装走，因为还想再见梁笙一面，所以刻意留下了一些东西，以便有再一次上来的理由。
　　非也地产办公地址在八楼，据说是梁默华特意交代的。元晟的员工都清楚，六楼到八楼是外包公司的办公楼层，非也明明已经并入了元晟，办公地点却被安排在八楼，梁默华明显是有些其他的深意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何非墨看似丝毫不介意。宁静带我下来的时候，何非墨正拿抹布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一堆裱框壁画，周围其他一些员工也正忙着大扫除。
　　宁静敲了敲大门，便径直走了进去，“何总，您好，我是梁总的助理宁静，董事长考虑到非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