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那五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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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色紧绷，“你说什么？”
　　楚靳见我紧张，哈哈大笑起来：“难道不是么，不仅是你，连我都是梁老板的人额。”
　　我讪讪的笑了笑，电梯门打开，楚靳揽了一下我的肩膀：“走吧，司机在外面候着呢。”
　　上车了以后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司机竟然是梁大老板。
　　不知道为什么，好久不见，今天看到梁笙，我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就像冬日里的晴朗，驱除我心底全部的阴暗。
　　梁笙后视镜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腹轻微的摩挲这下颚的胡渣，他目光平视着前方，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问楚靳，“秦主任怎么没在？”
　　楚靳整个人趴在前面的椅背上，面朝我说，“他直接去饭店等我们了，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跟我们梁老板问声好，上来就打听秦诸仁，也不怕我们梁老板吃醋吗？”
　　楚靳话音刚落，某人发动殷勤，猛踩油门，楚靳重心不稳，直接跌回座位上，然后就听到梁笙冷冷的开口：“不想撞破你的气囊就系上安全带。”
　　“好好好。”楚靳嘟哝着嘴乖乖系上安全带，然后侧着身子继续和我说话。
　　“你买的那都是衣服吧，怎么不换上？难道不是为了我们的饭局特地去买的？”楚靳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不过很快就被梁笙冰冷的眼神给震慑了。
　　我看着他忽然变严肃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不是啦，下午陪朋友逛街，顺便买的。”
　　“是么？”楚靳不断的挑着眉：“你的眼神给出的答案可不是这个哦。”
　　“呵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躲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楚靳见我不想理他，就没趣的将头转了回去，撇到梁笙时，又巴拉巴拉念叨起来：“我说你这个大老板成天说公司忙，你都忙些什么呢，我刚去彩妆部，就看到一股乌烟瘴气，你也不叫人管管。”
　　梁笙随口答：“看来你想参与公司管理了。”
　　“别！”楚靳立马双手交叉，“当我没说。反正受影响的不会是我。”他最后一句是用嘟哝的口吻说的，明显是刻意让人听到。
　　我撇了一眼后视镜，刚好和梁笙的视线交接，他的眼睛像是能说话，每一个眼神都饱含千言万语。顿了一秒后，我立即别开目光，脸上的温度噌噌噌往上飙，我立马低下头，生怕被他看到我的脸红。
　　我没有心虚，我只是怕他说，你的脸红在暗示我你喜欢我。


第二十八章　我们私下叫他元晟小抠佬

　　梁笙开车飞快，一路上我都紧紧抓着副手，小心翼翼的靠的稳稳的，生怕他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都弹出去。
　　楚靳多半是习惯了，这样的车速还能让他面不改色，他转脸看我面色紧绷，立马哈哈笑了起来，“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叮嘱我寄上安全带了吧，因为他真的可能把我的安全气囊撞出来。”
　　我双手握紧不放，忙里抽空回应了他一句：“这是在海城，要是在别的城市，这样开车要进局子的。”
　　海城多是沿海公路，比起闹市区，行车确实少很多，要是走稍微偏一点的道路，可能一辆车都遇不上，飙个200码都没问题。海城多跑车，大概也是跟路况有点关系。
　　楚靳笑的更欢了，“进局子，哈哈哈，哪里的警察敢抓我们梁老板，顶多就是公式化的罚点款，而我们梁老板会很客气的将支票送上，然后告诉警察‘我把这十年的超速罚款提前缴清，以后不许烦我’哈哈哈！”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楚靳的玩笑让我整个身体都松懈了下来，正当我和楚靳两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梁笙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和楚靳同时发出惨叫声。
　　楚靳还好，寄着安全带倒没什么事，可我没有，我整个脑门直直的撞上前面的椅背，痛的我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楚靳眼带笑意。
　　我撇了一眼后视镜，原罪那双鹰隼般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墨色的瞳仁如同幽深的沼泽，望不尽底，只是稍稍触碰就会深陷泥潭。
　　我一边揉着头一边朝楚靳笑：“没事儿呢，嘿嘿。”
　　这个插曲过后，明显感觉到车速整体慢了下来。
　　聚会地点在海城的商业街，一家温泉、spa为主题的休闲娱乐会所，看到‘会所’两个字我条件反射的停下了步子。
　　楚靳好奇的问我：“怎么不走了？”
　　梁笙撇了一眼亮闪闪的招牌，抬着下吧喃喃道：“看来是落下后遗症了，放心，这里可没有你想的那种人。”
　　他刻意强调‘那种人’，让我的太阳穴突地一跳。
　　他指的是鸭子吧。
　　我白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秦主任已经在包厢点好菜等我们了，我们走进包厢的时候，服务员刚好上齐冷菜。
　　秦主任笑着和我打招呼：“沈言你来了，快过来座。”邀我落座后，他继续说：“楚靳说把你也带来，我还以为他会失望而归，没想到你还真给他面子。”
　　一时间没听明白秦主任的意思，楚靳的回答解除了我的疑惑，他说：“就跟你说了，我出马肯定没问题，只要咱们的鹦鹉别开口，一切好办。”
　　我们都齐齐的朝鹦鹉看过去，鹦鹉脱下外套正慢条斯理的卷着衬衫的衣袖，他眼也没抬：“今天谁话最多谁买单！”
　　楚靳挑眉，“要是沈言话最多呢？”
　　我刚要开口说不可能，我才没有那么多话，秦主任抢先开了口，他笑说：“沈言话多就梁老板买单。”
　　梁笙手里的动作突然停顿，他抬头，沉声道：“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的人呗。”楚靳调侃道，却受了梁笙一记白眼，然后立马改口：“大老板在这，难道还要让一个小员工掏钱么。”
　　我眼中的笑意不减，琢磨着这几个公子哥聊天可真有趣，互相揶揄对方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提钱。不过最初好像都是梁笙提出来了，他好像很喜欢拿买单说事。
　　楚靳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凑近我小声的解释：“你们这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抠，跟咱们一起吃饭他从没掏过一次钱，我们私下叫他元晟小抠佬。不过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出来，否则。。。”
　　“窃窃私语是你们今天的主题？”梁笙沉冷的声音传来。
　　楚靳笑说：“喏，你知道咯。”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他们兄弟几个还真了解彼此。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觉得秦主任已经很风趣了，见到楚靳后才明白，秦主任幽默风趣的原因。
　　来这个会所的人吃饭绝对不是主要目的，饭后娱乐才是人们真正的享受。
　　我跟在三个大男人身后去泡温泉，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后，一路上都会收获很多异样的目光，他们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尤其是一些同样陪在男人身边的女人，她们的眼神里似乎夹杂着嫉妒。
　　我拉了拉前面的秦主任，小声问他：“为什么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秦主任四下扫了一圈，默默的笑了，“没事儿，她们是嫉妒你有三个大帅哥作陪。”
　　我差点就信了，到了浴场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个会所虽然跟陈舒蕾带我们去的那家类型不同，但确实存在类似的交易。来这里的男人多是些成功人士，而来这里的女人身份却各有不同。有些女人来这里是纯粹的享受温泉、spa，有些女人来这里是为了追名逐利，而有些女人来这里却是有特别的任务。
　　温泉池里总能看到几个身材火辣，穿着自带的比基尼陪在一些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身边，做着夸张、暧昧的动作。
　　我们几个在最里边的温泉池里坐下，四周拉满了绿色的藤萝条，与外面的那些露天池相比更让人身心舒畅。
　　楚靳见我目光一直流连在那些女人身上，就开口解释：“那些都是风尘女人，被安排来给那些男人做私人伴游。那些男人有的是花了钱的，有的是别人为了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特地为他们安排的项目。”
　　“原来如此。”我看着不远处一个几乎被摸遍了全身的年轻女人，小声叹息：“难怪我进来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
　　楚靳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是把你也当成了同类了。不过你可不一样哦，人家都是一对一，你却是一对三。”
　　“去你的，我和她们不一样。”我白了楚靳一眼，不自觉的拢了拢衣领。
　　“当然不一样！”秦主任搀和进来，“今天是我们三个给你作陪。”


第二十九章　看来你很了解那些女人嘛

　　“就是。”楚靳调皮的拨动着水花，“要知道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福利呢。”
　　楚靳朝梁笙挑了挑眉，嘴角一直上扬着，像是在暗示他什么。而梁笙一直绷着一张扑克脸，似乎我们的话题都与他无关，他并不打算和我们探讨这些无聊的话题。
　　楚靳看不过去了，“哎，我说梁老板，难得出来放松下，能不能别摆出一副格格不入的架子。”
　　“是你们的话题太无趣。”梁笙白了楚靳一样，偏过头再次将目光放到远处。
　　他似乎很喜欢远眺，而据我所知，喜欢远眺的人要么就是视力不好，要么就是崇尚思考，梁笙大抵属于第三种，拥有很多故事和酒，却不愿任何人跟他走。他的那个世界应该是孤独的，这样的孤独本不应该属于他，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有窥探他内心世界的强烈欲｜望。
　　不远处那个被摸遍全身的女人似乎察觉到我们这边不一样的目光，下意识的侧过身体背对我们，她身边的男人看上去有五十了，戴着一副金框眼镜，镜片上不断的产生薄薄的水雾，致使他时不时就要摘下来擦拭一下。
　　楚靳和秦主任慢慢的聊起了他们的事，我挪动身子，避开前面遮挡的藤萝叶，这个角度能更好的观察到前面那个温泉池的情景。
　　那个金框男人就跟几辈子没摸过女人一样，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手里的动作根本就没停过，那个女人看上去也并非很情愿，总是下意识的去躲闪，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反抗不得只好忍着。
　　“是不是觉得她很悲哀？”梁笙淡淡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耳边，我蓦地转脸，他与我并肩而坐，藤萝叶缝隙间漏下来的阳光刚好打在他的侧脸，使他原本精致的侧脸变得更加立体，这是唯一一次，我从他的侧脸上看不到落寞的味道。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点，与他拉开一个肩膀的距离，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我闪烁其词的回应：“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有什么好悲哀的，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一样，她选择出卖自己的肉体，就没有悲哀不悲哀一说。”
　　我话音刚落，梁笙忽然收回目光看我，深邃的眼眸在我脸上踌躇几秒后移开，然后就听到他轻声的嘲笑：“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懂什么。”
　　他又在嘲讽我！
　　我不服气，和他争辩起来。
　　“不然呢，难道你会替她感到悲哀吗？”我问他。
　　他双手搭在池沿上，身体轻轻往后靠，摆出一副慵懒、散漫的姿态，“你信不信这个女人马上就会做出反抗？”
　　我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女人被逼退得后背顶在池沿上，而那个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直接整个臃肿的身体欺压了上去，在朗朗乾坤下到处抓那个女人的嘴来舔。他大概是朝女人的嘴里吐了一口温泉水吧，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甩了他一脸。
　　我下意识的看梁笙，他得意的耸了耸肩，眉飞色舞。
　　“看来你很了解那些女人嘛。”我刻意去嘲讽他。
　　梁笙微微摇头，“我只是了解那些男人而已。”
　　我趁他没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为什么那么了解那些男人，是因为你跟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吧。我本能的想。
　　楚靳散漫的声音传过来：“哟，没想到泡个温泉收获一出好戏。”
　　秦主任也饱含深意的点头：“确实难得。”
　　我朝他们游过去一些，鄙夷道：“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啊，人家姑娘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看好戏。”
　　楚靳回头，“你不懂，她这是自作自受。”
　　还是秦主任好，耐心的跟我解释，“那个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家地产商老板，在海城算是小有势力，因此巴结他的人也很多，这个女人八成是哪个有求于他的人给找来的，估计年轻小不懂事，不知道她面对的男人手段有多狠毒。”
　　我第一反应是替那个女人担心，“那现在她打了那男的，那男的会对她怎么样嘛？”
　　“对他怎么样？这个。。。”秦主任迟疑了，答不上来。
　　楚靳干脆直接给我来一句：“少儿不宜，你还是不要多问了，只管看戏就好。”
　　“最好是连戏也别看。”梁笙跟着我游了过来，依然在我身边坐下：“像你这种智力低下的人根本掌控不好自己的三观，这种事情看多了，你三观就扭曲了。”
　　我想也没想，没好气的回瞪他：“你干嘛跟着我，那么好的位置都让给你了，你又挤过来。”
　　梁笙无言，竟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楚靳和秦主任默契的笑了出来，楚靳一边拉扯着秦主任一边对我说：“沈言，你要是觉得挤，我和秦诸仁给你腾位置，诸仁我们去抽根烟。”


第三十章　她要是肯，我愿意啊

　　我伸手，想抓住秦主任他们不让他们走，他们这哪里是给我腾位置，是故意给我和梁笙制造独处的机会吧。
　　我十分确定不是我想多了，因为他们俩走了没多远后频频回头朝我们露出不怀好意的淫笑。
　　“妈的，你敢打老子。”那边的温泉池里，金框男狠狠的朝女人侧脸上抡了一巴掌，骂道：“xxx叫你来伺候老子是这样伺候的吗？你看看这里其他女人，哪个像你这样跟个泼妇似的。”
　　xxx应该是一个名字，他说的太快，我没听清楚。倒是他在说‘这里其他女人’的时候，大手一挥竟然刚好指到我，那个女人被打了立马嘤嘤的哭了起来，顺着他的手势也朝我看了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们吵你们得，干嘛拉我类比。我和那个女人不能比好嘛。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知道他为什么指你吗？意思是就你除外。”
　　“。。。”他什么意思，是在暗指我也是个泼妇吗？我眉毛一横，“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什么时候泼妇了？”
　　梁笙安静的看着我，用沉默的方式回答了我。
　　身后的男人最后骂了一句：“妈的，你给老子滚远点，老子看到你就烦，滚！”
　　我也好想这么对梁笙说哦，可是我不敢。
　　我深知和梁笙斗嘴我根本占不到一点优势，所以干脆不理他，随他怎么说。我撇了他一眼，就起身往外走，梁笙在身后喊住我，“你干嘛去？”
　　我头也不回：“你管我。”
　　拨开翠绿的藤萝叶，我从衣架上捞起一条白色浴巾就往那个女人方向走。金框男一直哄她走而她明明就想离开却迟迟不敢站起来，我是猜测她身上衣服被撕破了。
　　果然，就在那个女人受不了辱骂往岸上爬时，我看到她用手遮挡着残破的比基尼，我迅速上前，用浴巾将她裹起来。
　　对上她泪光闪烁的大眼睛，我微微一笑，“别怕哈，我送你离开。”
　　女人感激的热泪盈眶，孱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我小声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
　　“我叫萱萱。”她嘤嘤的抽泣，并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我正要护送萱萱离开，身后突然溅起一米高的水花，那男人粗鲁的吼道：“站住，胆子不小啊，敢管老子闲事啊呸！”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搂着萱萱往前走。
　　那个男人气不过干脆追了上来，湿答答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妈的，老子跟你说话呢，你是谁带来的人，这么嚣张？”
　　我转身，打掉他的手，将颤抖的萱萱护在身后，正视他道：“我是谁没必要告诉你，是你自己叫萱萱离开的，我只不过是带她快点走，应该没碍着你什么事儿吧？”
　　金框男看到我正脸后突然收敛了脾气，他盯着我打量了好几秒，“带她走可以，你留下来陪我！”
　　“你！”我本来就很少做这种出头的事情，一般都是汪晓丹干的多，我只是觉得萱萱走光了挺尴尬的上来给她批件浴巾，没想到这恶心的金框男跟我杠上了。
　　“瞪老子干嘛，反正你也是出来卖的，卖给谁有区别吗？你放心，我有钱，你‘老板’给多少我出他双倍。”金框男摘掉眼镜随意的用手肘擦了擦镜片重新带上，湿漉漉的大肥手直接朝我伸过来：“反正你细皮嫩肉的，长的也比这蠢女人好看，多少我都舍得掏！”
　　“是吗？掏六千万舍得吗？”我刚准备爆粗口了，梁笙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回头间，另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披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还没来得及看梁笙的脸，他已经走到了前面和金框男对视。
　　“你说什么？”见有男人过来，金框男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梁笙解释道：“你不是说只要这个女人肯卖给你，掏多少你都舍得吗？那么六千万怎么样？你城西的那块地的价格。”
　　我上前准备拉住梁笙，我怕他真把我给卖了。梁笙投递给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的心稍微沉了沉，也没在说什么。
　　听到‘城西的那块地’，金框男脸色大变，重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梁笙勾了勾唇角，“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笔交易你敢不敢做。”
　　“你这人有病吧，谁要跟你做什么交易。”金框男心虚的骂了一句，转身要走。梁笙背后补刀说：“要是没有这个胆量就不要到处夸海口，传出去多丢人啊。”
　　金框男气的咬牙，直接走太没有面子了，他干脆又回来继续唇枪舌战，“我有病啊，花六千万买个婊｜子，你有钱你怎么不买呢。”
　　梁笙耸了耸肩，随口答：“她要是肯，我愿意啊。”
　　心跳漏了一拍，我蓦地怔住了。我是听错了吗？他竟然说我要是肯，他愿意？
　　他的意思是，只要我肯卖给他，他愿意出六千万来买我？
　　感动归感动，但是。。。
　　我去他大爷的，谁是出来卖的，就算给六个亿，我也不会卖好吗？！
　　“神经病吧！我懒得理你们，脑抽！”金框男骂骂咧咧的，还是走了。
　　梁笙回头看了我一眼，将视线落在萱萱身上：“这一行你应付不了的，还是回去找个正经工作吧。”
　　萱萱泫然欲泣，摇了摇头后，声如细蚊：“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那些公司都嫌我没有学历也没什么能力，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
　　我突然觉得萱萱很可怜，莫名的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可能她这个样子很像以前的袁玉珊吧，一个人在极度迷茫的时候，如果没有一盏灯为她引路，她很可能误入歧途。当年的袁玉珊被我从泥潭的边缘拉了回来，随我一起学了化妆，而这个女孩并没有那么幸运。
　　又或者说她也是幸运的，因为她刚好遇见了我们。
　　梁笙和我的想法难得苟同，只是他的能力远远大过我。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愿意，来我公司上班吧。”


第三十一章　你自己技术差还怪女人

　　担心金框男还会找萱萱的麻烦，我和梁笙一路将萱萱送到更衣室外，等她换好衣服离开后，我们去休闲厅找楚靳和秦主任。
　　他们哥俩倒是挺惬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着牌，看到我和梁笙过来，楚靳起身来拉我们，“等你们很久了，就算生孩子也用不着这么久吧。”
　　楚靳语调暧昧，听的我脸一红，我说，“你们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哦？”楚靳落座，笑眯眯道，“你们俩的好戏？”
　　我往里走，坐到秦主任对面，梁笙自然的在我旁边落座，我撇了他一眼，扁了扁嘴，“你们不知道，刚刚梁老板可差点把我卖给那个恶心的金框眼镜男了。”
　　对面两人眸光一闪，秦主任先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靳饶有兴致的猜测：“你们上去替那姑娘出头了？”
　　我点了点头，“差点和金框男打起来。”
　　楚靳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那姑娘人呢，怎么不带过来一起玩，看她长的水灵灵的。。。”他话说到一半，秦主任在他脑门上猛地的一扣，“正经点，听沈言说。”
　　秦主任将瓜子盘推到我面前，一副要开起茶话会的架势。
　　只是我还没开口，梁笙先说道：“一件无聊的小事，有什么好说的。”
　　楚靳白了梁笙一眼：“随便聊聊啊，现在这不没有更好的话题么，难道我们要聊你们？”
　　梁笙别过脸，修长的手指在瓜子盘里精挑细选，拨弄了好一会儿才逮住一只又大又肥的瓜子扔进了嘴里。
　　我抿唇忍住笑，对楚靳他们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看那姑娘挺可怜的，上去想带她走，结果那金框男说要我卖给他。”说到这，我偏头问梁笙：“他要是真出六千万，你该不会真把我给卖了吧。”
　　要知道六千万对于一个发达的资本家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在普通人眼里那可是几辈子都没见过的巨额。
　　楚靳笑开